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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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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七尾听到哼声,一回头见是安宇梦,猛然惊跳起来。赶忙松了手。
安宇梦立即甩着自己的手。好减轻那疼痛之感,嘴里愤然道:“你的指甲是人长出来的吗?如此锋利,都可以做凶器了。”
洛七尾翻了翻白眼。“我明明握的是阿暖的手,怎么会变成你的手?你半天不吭声,貌似还很享受被我拉手呢!”
“变态!”安宇梦见洛七尾一脸自以为是,不免又在心里嫌弃了她一百遍,而洛七尾见安宇梦一脸矫情,也是翻了一百个白眼,却听安宇梦道:“翻白眼翻白眼。就会翻白眼,小心你的白眼翻上去就再也下不来!”
洛七尾岂甘示弱?她道:“甩手甩手,就会甩手,小心你把自己的手甩断!”
“你!”安宇梦赶紧停了甩手,拿手指着洛七尾傲娇的模样,论抬杠。自己还真抬不过这千金大小姐。不对,千金二小姐。这几日同住白府,没少受她挤兑,要不是想着圣贤有训:好男不跟女斗,自己真想好好治治她。
洛七尾见安宇梦的手指直指自己,张嘴便要咬他,安宇梦反应机敏,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敢再拿手指她,可是心里又郁闷不平,只能拿眼瞪她。
洛七尾觉得好玩,笑道:“你这样瞪着人家是什么意思?想同本小姐比比谁的眼睛大吗?本小姐的眼睛可是京城第一大。”说着,双手一叉腰,真个和安宇梦瞪起眼睛来。
两人就如独木桥上的黑羊白羊,各不相让。瞪了许久,安宇梦只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瞎掉了,眼前洛七尾的脸不停放大,大到所有五官全都看不见,只剩了一张血盆大口,不禁让安宇梦产生了幻听:“服不服,不服我就咬你啦!”于是,血盆大口对着他的脑袋一扑……
安宇梦浑身一哆嗦,便翻了白眼,身子飘飘悠悠坠到地上去。
洛七尾傻眼了,赶忙蹲身拍打他的面颊:“喂!喂!安宇梦,你不要吓我!你的眼睛大还不行吗?你的眼睛比我大好不?”
安宇梦听到洛七尾认输的声音,神奇地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呆呆地看着洛七尾,记忆竟有一瞬的断片。
“喂,你装死骗我认输啊!”洛七尾站起身,愠怒地跺脚,“不行,我们两个重新比赛!”说着,双手叉腰,双脚扎起小马步,吆喝安宇梦道:“我准备好了,你还不快起来!”
安宇梦恍惚了一下,终于回了神,又见洛七尾一副滑稽模样,便从地上站起身,走到洛七尾跟前,盯着洛七尾煞有介事的脸蛋端详。
洛七尾催促道:“你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安宇梦猛不丁丢给她一句:“变态!懒得理你!”拍拍手溜走了。
“喂!喂!”洛七尾见自己被耍了,又羞又恼,又见众人早已走远,只好一跺脚赶紧追安宇梦去。
※
那边厢,一行人照例先到缥缈亭上,继而便是游湖。
照例还是上一回两人共乘的小舟,白云暖学精明了,紧拉着洛七骓的手同上了一只小舟,章乃春则和琴官同一只小舟,洛七尾因要和安宇梦继续比试瞪眼睛,安宇梦被她纠缠不过,只好与她同乘一只小舟,落下温鹿鸣一人,独自坐一只小舟。
小舟在湖面上划开去,约好了到吟秋水榭会合。
但见湖岸的榴花早已凋谢,枝头结满大大小小的鲜红石榴。
洛七骓双手托着腮帮子,盯着那些石榴树道:“京城虽好,却不一定能欣赏到石榴结果的景致呢!”
白云暖侧眸看身边的这位姑娘,她没什么架子,亲和得很,便笑道:“七骓喜欢吃石榴吗?”
“喜欢,很喜欢,酸酸甜甜的,好吃。”洛七骓给了白云暖一个明媚笑容。
白云暖遂道:“那待会儿到了吟秋水榭,为你备一盘石榴便是。”
洛七骓摇头道:“吃现成的,那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去湖边的石榴树下自己摘几个石榴,那样吃起来才有味道呢!”
白云暖答道:“好啊!”
两人一拍即合,便让舟人将小舟向岸边划去。
二人弃舟登岸,钻入石榴林摘起了石榴。
不一会儿,便摘了一捧石榴,洛七骓费力地抱在怀里。
白云暖笑着上前,拉过自己的上衣下摆,腾出一个兜来,冲洛七骓努努嘴道:“你那样捧着,小心掉了,要是掉了,就白摘了,放我这里吧!”
洛七骓便愉悦地将怀里的石榴一股脑倒到白云暖的衣服上,又学着白云暖的样拉起自己的上衣下摆,腾出一个兜来,从白云暖怀里拿过几个石榴,自己兜着。
二人相视,会心一笑,并肩慢慢走回岸边小舟。
重新上了小舟,舟人又撑篙划船,白云暖一边捧着石榴,一边拣了一个递给洛七骓道:“先尝一个吧!”
洛七骓一边接过石榴,一边笑道:“在京城的时候,我爹偶尔会提起洛县白家的暖小姐,说你得体大方,聪慧过人,才像是宰相家的千金,而我和七尾身体里长着逆鳞和反骨,一点儿都不像是他大宰相的女儿。从前,我和七尾听了我爹的话总是不服气,在白家住的这些日子,我方信了我爹的话,白小姐身上的确有着我和七尾没有的气质。”
白云暖知道洛七骓的褒赞是诚心的,可她依然觉得别扭,不好意思道:“七骓你真会说笑话,我出身这小地方,哪有什么气质是你和七尾没有的,若有的话,应是小家子气吧!”
洛七骓忙摇头,“不对,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
白云暖便不吭声了。洛七骓是真诚的,自己又何必过谦矫情?遂把目光投到远处水面上,这一看不由吃了一惊,但见湖面上一只小舟正左右摇晃,舟上的人显得慌张,紧接着,小舟猛地一翻,连带着舟上的人一起翻入了湖水。
“那是谁落水了?”洛七骓也发现了翻入水中的小舟。
白云暖蹙起了眉头,她离得远,看不分明,但是这只小舟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撑篙的舟人,另一个是乘船的人。他们这一班人中,只有温鹿鸣是独坐一只小舟的。
白云暖腾地站起了身子,衣兜里的石榴纷纷滚落到舟上。
“是温鹿鸣!”白云暖赶紧求助舟人,“老艄公,有人落水了,赶紧过去救人哪!”
洛七骓也大声呼救:“来人哪,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救命啊!来人哪!救命啊!”白云暖也大声喊了起来,紧张得恨不能自己跳下水去。
舟人赶紧撑篙,向温鹿鸣落水的地方划去。
那边厢,章乃春等人已经登上了吟秋水榭,安宇梦和琴官等人也发现了温鹿鸣落水,正忙着寻舟人去解救,舟人们纷纷将船划走,却并不往温鹿鸣落水的地方划,而是往湖面的另一边划去。
“喂!你们怎么这样?快去救人哪!”安宇梦急迫,奈何自己不谙水性,下不得水。
琴官和洛七尾也急不可耐,只有章乃春唇边绽了一丝阴险的冷笑。(未完待续)
ps:今天最后一更。久等了吧。晚安。记得给我留读后感哟。三q。
第一百零五章 奇葩
白云暖替众人做了介绍,大家互相见了礼。
七尾盯着安宇梦上下打量道:“你既然是琴官的表弟,因何与他长得都不像?”
安宇梦因为洛七骓与琴官拉拉扯扯,洛七尾也不矜持,对这姐妹二人便都带了偏见,鄙夷道:“堂堂宰相家的千金就是这等见识么?表兄弟又不是亲兄弟,为什么要长得像?”
七尾平时在宰相府里头丫鬟捧着,婆子奉着,谁敢不顺着她的意思说话,何曾见过这样不把她当回事的人?不免撅了嘴,恼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表兄弟相像的也大有人在。”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莫说表兄弟,毫无血缘瓜葛的人相像的也比比皆是。”安宇梦冷嗤。
“你……”七尾恼了。
白云暖忙打圆场:“该是用午膳的时间了,想来大家都腹中饥饿,有什么要争论的,不如放到宴席上。”
温鹿鸣也附和道:“也是,大家去赴宴吧!”
于是一行人去了花厅用膳。
拢共才六人,又都是年龄相若的晚辈,白云暖便让家人撤了花厅的八仙大桌,只摆了花梨小桌,大家挨挨挤挤坐着也甚是亲密。
因着白振轩的关系,众人哪有心情喝酒?
琴官更是食不甘味,凄然道:“要是振轩兄此刻安好的话,咱们这一群人倒是团圆了。”
白云暖知其对哥哥一腔痴心,便拿话宽慰道:“常言道花好月圆,哥哥或许要等个花开美好,月圆如画的日子方愿与大家团圆吧。”
琴官郁闷,安宇梦只好也劝慰他道:“相比心砚,振轩兄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尚能有个模样等表哥你回来探视。不似心砚,枉做了水中冤魂。”
提到心砚,温鹿鸣恐白云暖又伤心。便忙岔开话题,与洛家姐妹攀谈了一番。
洛七尾向温鹿鸣举起酒杯,眼睛却斜睨着安宇梦,冷嗤道:“相比琴官相公那不识趣的表弟,温公子你可是随和得多,有道是与人为善自己方便。温公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温鹿鸣哭笑不得,只好与她碰杯。
而安宇梦早就翻了翻白眼,在心里嫌弃了七尾一百遍。
胡乱吃了些饭。便见南湘来请琴官,“琴官相公,我家少夫人有请。”
琴官起身,正要随南湘而去,洛七骓却一把拉住琴官手臂,仿佛在捍卫自己私有财产似的,对南湘横眉冷对道:“你家少夫人请我家琴官做什么?”
琴官无语。“洛大小姐,请你自重,琴官怎么是你家的?”
“现在不是,以后总要是的。”洛七骓自信满满,席上众人都要绝倒。
南湘有些为难,求助地看着白云暖。白云暖便问她道:“你家少夫人有说请琴官相公前去所为何事吗?”
“少夫人说她想学琴。”南湘答。
白云暖一颤。哥哥从前好音,长嫂向琴官学琴。无非是为了哥哥,便向琴官笑道:“长嫂的用意,相公可明白?”
琴官点头,“自是明白。”
白云暖做了个“请”的动作,琴官便挣脱洛七骓径自随南湘去了。洛七骓急得不知所措,七尾在一旁提醒道:“你都从京城追到洛县了,怎么进了白府却束手束脚了?他去拜谒少夫人,你横竖追了去便是,他们谈话也好,学琴也好,你在一旁默默不语,不打扰他们便是,难道琴官还能驱逐了你?”
一言点醒,洛七骓忙起身追琴官而去。
席上众人都被洛家这一对奇葩姐妹惊到,一时不知该如何点评,只有安宇梦冷嗤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古男追女,却未见过女追男的,堂堂宰相千金的做派竟是如此豪放,也是奇了。”
七尾不服,据理力争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若古人从未有过实践,这经典名句又是从何提炼出来的?难道是凭空捏造的不成?敢爱敢恨,有什么错?比你这般阴阳怪气小肚鸡肠的人实在光明磊落太多!”
“你……”这回轮到安宇梦懊恼。他一边抓起面前酒杯一口闷掉,一边用袖子使劲扇风,大口大口呼气吸气,着实被洛七尾气到,嘴里喃喃嘀咕着:“真是奇葩,真是奇葩……”
温鹿鸣一旁听了,不禁哑然失笑,想起当日,安宇梦登门造访离开白家后,自己还指着他的背影对白振轩笑称“他是个奇葩”,只是那时自己的奇葩一喻褒奖的成分多,这时安宇梦对洛七尾的奇葩一喻则是贬义居多。
“温大哥笑什么?”白云暖低声问温鹿鸣。
温鹿鸣偷偷指指安宇梦和洛七尾,小声回答她道:“针尖对麦芒,一对奇葩。”
白云暖“噗”笑了起来。
“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安宇梦盯着白云暖和温鹿鸣。
白云暖见他往日清风和煦,好不超脱,今日却这般性急燥动,便笑道:“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宇梦你今天有些非比寻常。”
白云暖含义深刻地看了洛七尾一眼。
洛七尾因为这一回在言语上占了安宇梦便宜,好不得意,便兴致勃勃地举酒杯敬白云暖。白云暖与她碰杯,她却并不急于饮下杯中酒,而是眉毛挑了挑,挑衅地睃了安宇梦一眼,戏谑之意尽显。
安宇梦又被刺激到,忙拿起酒杯敬温鹿鸣,满心郁闷不平。
※
琴官正随着南湘重新走到梅香坞园门口,还未入西角门,洛七骓便追了来。
“琴官琴官……”洛七骓鬓发跑得都有些毛了。
琴官停住脚步,见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红扑扑的,又是烦闷,又是不忍,便对南湘道:“你去同你们少夫人说,让她少待。琴官随后就来。”
南湘福了福身子,去了。
“琴官……”洛七骓见琴官支走了丫鬟,便有些心花怒放。她仰着脸。热切地看着琴官。
琴官道:“大小姐,你已经不小了,男女有别,你总是这样痴缠着我,对你的名声不好。”
洛七骓摇头,“琴官。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琴官。我喜欢你,不管爹爹同不同意,我都要嫁给你。”
琴官扶额。无奈道:“大小姐,琴官只是一介戏子,何德何能啊!”
“琴官,我不管,莫说你是戏子,你就是叫花子,我也愿意跟着你。我知道爹爹是不会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的,爹爹一心想着送我入宫,做皇帝的女人,有朝一日宠冠后宫,亦或者,将我和七尾嫁与朝廷重臣家的公子。政治联姻。好巩固他的官位,壮大他在朝廷的势力。可是我和七尾是不会如他的愿的。他的官途不应该牺牲我和七尾的人生幸福。对我和七尾来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幸福。所以,琴官,既然我们现在都离开京城了,此一番我们就不要再回去了,我们私奔吧!”
洛七骓一把握住了琴官的手,琴官被她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早就惊得无以复加,又见她眸光雪亮,一点儿都不像玩笑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感慨。
他将洛七骓的手从自己手上轻轻拉开,动容道:“大小姐的心意,琴官领了,只是这一生琴官恐要辜负小姐一番美意了。”
琴官说着,折身就要走进梅香坞去,洛七骓不死心地喊住他:“琴官……”
琴官停住脚步,恐她再纠缠不休,只好回身安抚道:“我们来日方长,择日再好好叙谈,好吗?你知道我回洛县一趟不容易,所以你多给我些时间。”
语气近乎哀恳,他原就女态万千,此时低眉垂目,期期艾艾地恳请,更加文弱三分。而洛七骓恰巧就喜欢他这柔弱的姿态,便点头乖巧笑道:“好,你去吧。”
琴官这便进了梅香坞去见王丽枫。
南湘引着琴官进了里间时,只见屋内已多了一架焦尾古琴。这琴是凌云寺中自己曾经抚过的。
只听王丽枫道:“我嫁进白家后,从未见爷援琴奏曲过,想来他从未将我视作知音。过往,我只抱怨他对我不够尽心尽力,现在细想想我对他也不甚用心。我不了解他的喜好,不了解他内心所想,却还空占着白家少夫人的位置,既已琴瑟起,何以笙箫默,我终究也算不得他的良妻。”
见王丽枫面上无限哀婉自责,琴官很是震撼,他看着床上面容安详静躺着的白振轩,喃喃道:“少夫人对振轩兄实在用情至深,琴官自叹弗如。”
一句话已经承认了自己对白振轩的情谊不只友人,王丽枫反倒释然,苦笑了一笑。
心砚死了,琴官或许是世上唯一与她同爱着丈夫的人了。便不避嫌道:“你我同如是罢了。”
琴官一颤,旋即低低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也罢,他从衣裳内里取出那条当日白振轩赠送给他的松花汗巾子,递给王丽枫道:“此物乃是当日振轩兄所赠,我原想留在身边睹物思人,留个念想,见了少夫人,琴官终觉得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遂将松花汗巾子塞在王丽枫手中,王丽枫撼然。
琴官又指了指一旁的焦尾古琴道:“少夫人请琴官来,可是要琴官教你奏琴?”
王丽枫点头,“现在他日日这样躺着,口不能言,眼不能看,或许只有耳朵还能听到点什么。我想为他奏奏琴总是好的,他就不至于那么孤单了……”
琴官眼里浮了泪,为王丽枫对待白振轩的情谊,道:“振轩兄最爱弹奏的曲子是《度香主人》,可惜当时我还不会弹奏,遂无法与他和琴一曲,到了京城后,我请教了专门的琴师,倒也练成了这首曲子,不如就将此曲教授少夫人,何如?”
王丽枫喜极而泣,忙福身谢过了。
于是,琴官当即坐下奏琴,目光只瞅着床上的白振轩,琴声琮琮,故情往事又都明朗起来,琴情合一,直弹得满怀心痛难抑,满眼泪水潸然。
※
王丽枫原没有弹琴基础,琴官便留宿白府别苑,一连教授了几天,终于将一首《度香主人》教授完毕。
王丽枫弹得磕磕绊绊,勉强成调。
琴官便鼓励她道:“不过是熟能生巧的事情,多弹多练,久而久之,也就行云流水了。”
琴官留在白家,洛家姐妹自然也是留宿白家的。
因是宰相千金,白家不敢怠慢了她们,每日置办八珍玉食,只恐她们吃得不顺心。她们留宿白家,别有目的,倒也不在意吃穿住行。
白玉书嘱咐白云暖道:“丞相对咱白家恩深似海,接待二位小姐不可太过敷衍,还是要用心些才好。”
白云暖找温鹿鸣和安宇梦商议,二人都道:“不如引她们去游小赤城。”
于是,秋阳高照的日子,白家的马车载着洛家姐妹、白云暖、温鹿鸣和琴官向小赤城出发。
到了小赤城门口,竟见章乃春早已候在了那里,他昨儿夜里就接到了紫藤捎去的消息。此刻,他金冠凤靴,锦缎绣衣,背手踱步到众人跟前来,先是瞅着琴官笑道:“琴官,你不够义气,从京城回来也不去看我,想当初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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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稀客
白云暖让绿萝红玉给自己更了衣,便携着紫藤到了兰庭。
兰庭的厅里坐着母亲,母亲身后站着真娘。母亲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白云暖知其是过分忧伤哥哥之故。母亲近日一直卧床,鲜少下地,不知今日是来了什么稀客竟让母亲从病榻上起身,还盛装相待。
白云暖进了大厅,已瞧见侧首楠木荷花暗红茶几的两侧各坐着一个少女,两个少女都约摸十三四岁年纪,虽穿着半旧的衣裳,那衣裳的质地却是极为考究的,白云暖的衣服用布已是洛县最上乘的,却与这两个少女的衣裳比起来还是显得小家子气了。两个少女举手投足都显得大气,一看便知是来自大地方,经过世面的。
白姜氏见白云暖来了,便笑道:“阿暖,你可知她二位是谁?”
白云暖盈盈见过母亲,方把目光调向那两个少女,只见红裳少女面如满月,色如桃花,紫裳少女则是鹅蛋脸,气质清新如月初新月。二人神情有些相似,都有一双明亮的美目,流露逼人光彩。她们冲她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上扬便绽出一个明媚笑容,令满室生辉。
白姜氏介绍道:“她们两个是相爷千金。”
原来是洛甫家的女儿。
红裳圆脸的少女已经自我介绍道:“幸会白小姐,我是姐姐洛七骓,那是我妹妹七尾。”
洛七尾也向白云暖点了头,一双眼睛亮晶晶仿佛会说话般,道了声:“白小姐!”
洛家姐妹许是因为父亲乃当朝宰相,所以与人交际不禁底气十足,总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今日终于得见父亲时常向她们念叨起的白云暖,果真不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样貌已是千里挑一的,举止更是落落大方,便在心里暗暗称奇。怪不得父亲偶尔总要在她们二人面前夸赞白云暖一句。
白云暖已谦逊地向她们还礼。道:“叫我阿暖便好。”
洛七骓也不推辞,道:“那我们就叫你阿暖了。”继而又转向白姜氏,笑道:“白夫人,我们姐妹突然造访,有些突兀,给你们造成不便。还请见谅。”
白姜氏笑道:“相爷对我们白家有恩。二位小姐光临白府真是蓬荜生辉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我身子不适,不能多陪二位小姐,二位小姐在白家一应事宜我都交由小女阿暖去张罗。二位可会嫌我怠慢?”
洛七骓正要说些谦词,七尾却已插言道:“怎会怠慢?其实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白夫人是长辈,与我们在一起,就算再和蔼可亲,我们亦会觉得拘谨,不如我们小辈相处,还自在一些。”
快人快语。直率可爱。
白云暖哑然失笑。
洛七骓睃了妹妹一眼,觉得她有些失言。七尾却不以为意,还给家姐一个纯真无害的笑容。
洛七骓无奈,转而向白姜氏道:“夫人不必操心,我们此番来洛县是随了琴官相公同来,所以日常行止都与琴官相公保持一致。琴官相公住哪儿。我们便住哪儿,琴官相公吃什么。我们便吃什么,琴官相公到哪里,我们便到哪里,所以夫人自管放心便是,不用在意我们。”
白姜氏与真娘互视一眼,便笑道:“没想到两位小姐乃是堂堂相爷家的千金,竟如此随和亲切,全无半点架子,相爷真真教女有方。”
洛七骓答:“夫人过誉了。”
于是,白姜氏便嘱咐白云暖好生看待两位贵客,又说需要帮忙时只管来找真娘。
白云暖遂辞了母亲,引着洛家姐妹离了兰庭,先去梅香坞与琴官会合。
一出兰庭的园门,就见洛七骓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本崩得紧紧的背脊也立时软了下来。洛七尾立即挽住姐姐的手臂笑道:“姐姐,端了这半日憋坏了吧?明明是个粗蛮的人物,却硬装斯文儒雅,你也是辛苦了。”
白云暖不由一愣,却见洛七骓早已揪了七尾的耳朵道:“让你取笑我!论粗蛮,我哪比得过妹妹你。”
七尾一边伸手扒开姐姐揪住自己耳朵的手,一边喋喋不休嗔怪道:“洛七骓你个没良心的,我好歹陪你从京城追到洛县来了,要不是我掩护你说什么陪你去外祖母家探亲,父亲怎么会放你出京城?你不感激我,还这样恩将仇报,待会儿见到琴官相公我可不帮你说话!”
洛七骓这才松了手,姐妹二人互相努嘴,使斗鸡眼,甚是滑稽欢脱。
白云暖和紫藤在一旁看得傻了眼。
白云暖暗忖,适才在母亲跟前,洛小姐不是说她们此行是随了琴官来的吗?敢情,原来是尾随呀!
姐妹俩正逗逼着,猛然见白云暖和紫藤傻傻地看着自己,一脸匪夷所思和惊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讪笑起来。
洛七骓道:“阿暖,先带我们去见琴官吧。”
“哦。”白云暖这才在前头带路,临到了梅香坞,因不想与王丽枫碰面,便没进厢房去,只让紫藤领了二人进去。
黄栀从回廊那端跑过来,带着满脸震惊道:“白小姐,这两个祖宗怎么来了?”
白云暖不解地看着黄栀,道:“她们说是随了你家相公同来的。”
黄栀翻了翻白眼,叫苦道:“哪能啊!我家相公在京城时就被洛大小姐纠缠不清,头痛不已,好不容易出京回了趟洛县,以为可以清静几日,谁知道这祖宗竟跟了来。”
白云暖一下来了精神:“你在听雨轩时与我说的你家相公的烦心事可是这一桩?”
“正是正是,”黄栀苦着脸点头,“我家相公与相爷大人是什么关系,他与这洛大小姐哪有可能的事情?偏生这洛大小姐不知相公与相爷的纠葛,只因一回相爷家宴请,我家相公去唱了堂会之后,她便对我家相公穷追不舍。我家相公应付她家老子已经头痛不已,没想到这洛大小姐和她爹比起来,烦人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白云暖除了惊异还是惊异。这一件事情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说,便嘱咐黄栀了几句,自己则去找真娘一起给大家安排午间的宴席。
※
温鹿鸣和安宇梦因着琴官有话要与王丽枫单独说。便都退出了里间,在外间候着。里间,琴官与王丽枫站在白振轩的床前畅谈了一番。
琴官将自己与白振轩的前缘往事尽数道出,凌云寺中初遇,尔后琴音相和等一一道来,如数家珍。言辞之间。对白振轩很是赞赏与仰慕。又瞥见白振轩眼下光景真是好不惋惜。
王丽枫对琴官对白振轩的情感有些疑心,又见琴官看着床上昏迷的白振轩时目光暧/昧不明,便坐实了心中所猜。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还是香饽饽。不仅博丫鬟亲睐,连梨园戏子亦对他一见倾心,真不知要做何感想了。再定睛看向自己的丈夫,果真生就一副好皮囊,现在的确是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了。
又听琴官说白振轩是善琴的好手,自己嫁过来后却从未见他抚过琴,便有些好奇。待要细谈。却见帘子一挑,进来两个明眸皓齿的少女。
“琴官——”洛七骓兴奋地唤了一声。
琴官不必回身,却已经花容失色。
王丽枫不免诧异,而洛七骓早已奔到了琴官面前,忽闪着大眼睛,神采奕奕道:“琴官。你会在洛县呆多久。何时回京城啊?我们奉父亲之命来接你。”
七尾再一旁看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满嘴胡话了。”
琴官看看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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