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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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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的话,他跟鬼王将的较量是他赢了,一拳将鬼王将打回了鬼界,然而他现在终究不是在跟鬼王将战斗,而是白无匪,鬼王将不过是对方的一次xìng召唤物,击败了也伤不到分毫。
一旁观战的魑魅魔官原本对此毫无兴趣,这下见到白无匪的邪能鬼术,立时双眼冒光,兴致勃勃,恨不得现在就去跟他探讨商研。众天王中根本没有一人jīng通鬼术,他虽是邪魔双修,一身功夫却都在鬼术上,平时都是闭mén造车,独自研究,现在出现了一名同行,如何能叫他不兴奋。
于是他看向桀纣魁士的目光也变得不友好起来,恨不得这位昔日战友早点落败,白无匪方才的战术深得鬼术师的真髓,以召唤物对抗,无论胜败与否,都与自身安危无关,一开始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第二招了,你还有一招的机会,要好好把握。”
本来桀纣魁士一招失利,惨痛而回,头脑有些冷静下来,但白无匪一番“善意”的提醒,又将他的怒火jī,于是不论伤势是否恶化,再度全力催动邪元。
出现裂痕的国度晶体出吱呀呀的警报,提醒他身体已经不堪重负,然而被怒火吞没理智的桀纣魁士哪里会停手,邪元化作惨绿sè的火焰,伴随着无数被烧死的亡魂的凄厉嘶吼,吞噬万物生机。
“邪烬森罗!”
实力提升的后桀纣魁士,这此运招不仅是掌上出现高度凝聚的邪火,全身上下都开始燃烧起来,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化为了烈日,风火怒号。
体内的晶体国度中,也出现火之怨灵,一切事物都转化为了火之元气,无数的火狮、火龙、火凤凰、火麒麟,火玄武、火鲲鹏……统统朝着白无匪冲去,而他的傀儡身体,也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成万邪晶炉的模样,从空中降落进行镇压。
白无匪看着从头顶压下来的大火炉,宣言道:“第三招,我不但要你败,还要你败得无地自容!”
他抬手一举,邪元四散,一股焦灼的气息飞扬开来,周遭的空气被撑得嘟嘟作响,好像是泉水在翻hua的声音,又好像是锅炉中的水沸腾烧开,视线中的景象甚至因为高温而出现了光影模糊。
听见这个声音,所有人脑海中都出现一方巨大的炉鼎在炼丹的影响,心底里面就会感觉到炙热锅炉般的气息,而这炉鼎的外形又跟万邪晶炉一模一样,白无匪身体没有变形,却也挥出同样的效果。
紧接着,赤sè的火焰从他体内窜出,带有一股末日的气息,散着绝望与恐慌,而这些火焰也同样转变成万物,火龙、火凤凰、火麒麟,火玄武、火鲲鹏……
虽然火焰的颜sè不同,但是邪元运行的方式却是一模一样,桀纣魁士心中一突,跳出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还没来得及质疑,就听到——
“邪烬森罗!”
果然,同样的绝招,从白无匪手中蓄势而出!
火焰与火焰jiao织,在众人面前出现一幅火吞火的画面,火狮撕裂火狮,火龙搅碎火龙。大凡绝招对碰,真元的较量都是无法观测的,无sè无味无形,时间又短,几乎没人能看出其中变化,就算是出招者也一样,除了谁胜谁负之外,没有其他的结果。
但是这一次,能量的冲击以有形的画面展现出来,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绝招的相互克制、冲击、变化,哪一方占了上风,哪一方落入下风,都一清二楚。不少人心灵一动,却是有所领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缭绕心头。
对于战斗的两人而言,就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观测了,场上绝招的战斗趋向jī烈,这本是一招可以连续施力的绝招,双方持续输出邪元。
论招式熟悉程度,白无匪不如力天王,但他的火焰却是高出对方的绿火一大截,因为他的火焰正是来自1uan世尊者的袖世邪炎。
在持续较量中,火焰质量的优势越积越高,达到顶峰后,终于量变化为质变,一鼓作气压倒惨绿sè的火焰,在桀纣魁士惊恐的目光中,绵延燃烧过来,一口气将他吞噬进去。
结果已明,华颜袖座出手,一条袖罗幔飞出,钻入邪火之中,将几近昏mí的力天王救了出来。在邪火炙烤中,他早已熏得跟灶王爷似的,就剩下俩眼仁儿是白的。
“无知与自信永远都是结果论,胜利就是自信,失败就是无知。所以,我便是自信,而你,就是无知。”
白无匪将手中木扇一开,上写五个大字“人蠢无yao医”。
“你……”
桀纣魁士一口老血喷出,眼前一黑,倒地昏m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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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易如反掌
第七十章易如反掌
三招败敌,且不论白无匪的智慧如何,单凭战力已经足以让众人认可,也不枉费1uan世尊者亲自出手替他灌输邪力。拥有一半国度晶体的力天王都被击败,诸将中除了天阙武侯外,其余天王自认皆不是对手。
不过众人看到白无匪用出跟1uan世尊者相同属xìng的邪炎,心中也不免有了几多猜想,大都认识到双巫是异常看重这名外人,态度跟上次听调不听宣的刑无sī截然不同。
刑无sī的原来身份跟白无匪一样,可邪化后跟众人的关系却是若即若离,属于外援,终究没当做自家人,当然这跟他脾气也有关系,纵然邪化了心智,依旧是原来那种一板一眼的xìng格,独来独往,不轻易与人亲近。
纵观这三招比拼,白无匪从没有退避忍让,全部是针锋相对,立威之心显而易见。
不过狱洲的人就喜欢吃这套,像刑无sī那般油米不进,有实力却一味的低调不显摆,反而引来他们的不信任。一般来讲,新人将老将揍了一顿,不管怎样同为臣子,总是要维护一下尊严,不过诸天王之间的友情本就一般,顶多是一些sī人jiao情,加上狱洲风俗以强者为尊,实力强大,哪管你是道德君子还是杀人魔头,都会给予尊敬。
这点跟神洲的风俗却是不同,实力强大在神洲上固然也受尊敬,可这就相当于有权或者有钱,并非特殊照顾,真要是个杀人魔头,正道盟一个通缉令下来,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甚至真的滥杀无辜到令人指的地步,惹恼了一些正义之士,他们可不管什么身份地位,直接出手,易就斩杀过许多不过是区区rou身境的强盗土匪,而且不是顺手而为,是特意找上门去杀。在狱洲他这么做,会被人当做没事找事干的疯子,在神洲就是人人敬仰,有口皆碑的仙道大侠。
对白无匪的立威,袖世双巫既没有称赞也没有批评,说到底其中也有他们的意思,因为白无匪的“邪烬森罗”就是来自1uan世尊者的传授,在经受邪元淬炼时,他就得到了关于诸多天王的邪道绝学,算是一种赏赐。
之后双巫下令退开众将,带着他来到一间密室,然后道:“说说看,你对眼下局势的判断。”
白无匪似是xiong有成竹,道:“眼下局势无非为三足鼎立,与三国时魏蜀吴之状况相同,我方为魏,正道与魔道为蜀吴,以我方力量若是集中一处正面jiao战,纵然蜀吴联盟也不过是对抗,但对方若分散我方战力,借助地利便可行火烧赤壁之计,缓缓图之,攻我方之必救,一层层削弱战力,加之我方无法得到兵力补充,最终就能实现逆转。相信尊者与袖座都已看出,胜利的气机已经慢慢向着敌人那边倾倒。”
听到这里,1uan世尊者面1ù不愉,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否认。
“眼下,我方一共面临三大难题。第一,相信双巫早已有所顾虑,正是奇迹方舟的修复。奇迹方舟一日不修复,我方大军就只能坐落在此地,失去了机动力,只能被动防守,哪怕进攻也要分兵驻扎,不能全力施为。而敌人恰巧可以运用这一点,每当我方外出时,就会给予对方机会,趁虚进攻。这一难题,除了削弱我方,还会给予敌人机会,一困两难,不得不解决。”
华颜袖座笑道:“想来,之前你就是利用这点这么对付我们的。”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种类似算账的言谈,即便是已经投入门下,考虑到是领导者的言,难免要多想,势必会诚惶诚恐,但白无匪却是坦然相对。
“跖之狗吠尧,非贵跖而贱尧也,狗固吠非其它也。”
“桀犬吠尧,各为其主吗?”
“然也,当其位就该尽其责。当时拙者身为正道军师,自当是筹谋一切,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得遇明主,忝为双巫之智囊,也自当策划一切,拾漏补遗,掩盖我方的短处,利用敌人一切可以利用的缺点,不择手段为我方谋得胜利。”
“依照你的意思,我方或许能将计就计,假装外出炼化星核,实则调虎离山,当对方大军来袭时,反将一军。”
白无匪摇头道:“袖座的计划若在之前使用,或许能起效,可敌人既然利用过一次,自然会加以提防,恐怕难以成功。”
1uan世尊者道:“不能引you对方上当,那就变虚为实,直接炼化星核,为此,就算我方再次被偷袭,付出一些伤亡代价也是可以允许。”
依照双巫的猜测,认为就算是白无匪的策略,应该也是基于这一计划,提出一些细节上的修正罢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计策,毕竟无论敌人是否上当,都对我方有利,是无比避免的阳谋。
但是白无匪依旧摇头:“这便是在下要说的第二个问题,魔教其实早已筹谋着铸造一件能够破坏奇迹方舟的禁器,据我估计,就在这两三天内便能铸造完成。。假如真启动双巫的计策,恐怕在尊者外出炼化星核的时候,他们会直接进攻,并动用禁器毁灭奇迹方舟,到那时,就算尊者成功炼化星核归来,奇迹方舟已毁,也就成了无用功。”
双巫眼神jiao流,各自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叹,这个计策是在上次被偷袭后想出来的,假如白无匪不在,他们肯定是要动用。
到时候,奇迹方舟被毁,他们也就无家可归,成了一群流匪,纵然双巫实力强盛,能在神洲上自由来取,可手下的九黎大军没有这样的本领,迟早要被消亡殆尽,之后就算他们能称霸一方又能如何,光杆统帅两个,没有手下统治地方,根本毫无意义。
而且有奇迹方舟就等于拥有退路,哪怕战败也可以自由地退回狱洲,毕竟这是在异地战斗,常人心中难免有不详的想法。一旦奇迹方舟被毁,退路断绝,其他天王且不论,九黎大军只怕会率先生sao动,士气大降。
不过也仅仅是惊叹,不是惊怕,既然布局已经被知晓,自然能够预防,不过双巫现在倒是对白无匪有了新的认识,认为他不可能仅仅满足于预防,肯定还要利用并加以反击。
华颜袖座调笑道:“我想,这原先也是在你的布局之中吧,一直隐忍不,为了对付我们可是煞费苦心啊。”
“双座的修为天下间罕有敌手,震惊寰宇,鬼神皆惧,若不能如履薄冰的xiao心应对,如何支撑得下去。”白无匪xiaoxiao拍了一个马屁。
依照双巫的城府眼界,本不会为此沾沾自喜,但华颜袖座却是越听脸上笑意越浓,像是佳人遇才子般,带着欣赏的目光鼓励道:“还有第三个问题。”
白无匪可不敢这样对视目光,连忙偏了一下。虽说狱洲重利益躲过重感情,袖世双巫是利益结合的双修,而不是感情结合的夫妻,可男人大多有独占yù,习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特别是1uan世尊者这般霸气外1ù的男人,万一引来嫉恨可是大大不妙。
为人臣子当有为人臣子的自觉,不该看的,不看。
“第三点,不知双巫是否还记得,一开始与魔教战斗的并非是现在这批人。”
1uan世尊者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是刀皇。”
“没错,一开始是刀皇与诸葛军师在统筹一切,只是因为北方冰洲女皇统领北部诸国,联合叩关神洲,他们不得不移jiao战场。但是,就拙者之前得到的情报分析,那一战恐怕就要结束了。短则半月,长则一月,北边的战争就会结束,到那时,正道这边增加的不仅仅是一名虚空境强者,而是更多的强者与更多的智者。”
袖世双巫沉思不语,若非白无匪提醒,他们还真将这一点给忘掉了,主要不曾与刀皇碰过,没有留下印象,一直以来北边都在封锁消息,传过来的仅仅是一些流言蜚语,因此没有放在心上。
不曾想到,不知不觉中自己这边已经消耗了许多时间,如果北边战斗一切顺利,一场战争也就该结束了。
有极道强者参加的战争,不会像一般的战争那样打上三年五载,真要迅,一旦有老天帮忙,一天之内结束也未必不可能。
其实也不怪袖世双巫判断出错,因为在他们来之前,正道已经同魔教消磨了许多时间,他们没有亲自参战,没有留下印象,也就忽略了这段时间带来的变数。如果再过上同等的时间,他们就会在意起来,不过真到那时候,一切也就来不及了。
刀皇参战,不仅仅是对方增加实力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己方将会失去高端的优势力量。就眼下的局面,无论正道也好,魔教也罢,都没有一对一能胜过袖世双巫的存在,布施与戏无涯联手对一人也仅仅是平手。
这一点就能给双巫带来无穷变化的可能,如同无往不利的尖刀,一旦捅过去,对方要么躲避,要么用全身力量来抵挡,那么无论是进攻也好,自救也好,都可以带来奇佳效果。而一旦刀皇入局,对方就拥有挡住尖刀的能耐,战术上会被大大钳制住。
华颜袖座道:“既然将问题看得如此透彻,想来军师是有了应对的方案,xiong有成竹。”
她口称军师,已经是默认白无匪在己方的地方。1uan世尊者也不质疑,他倒是对自己擒拿炼化白庸的事情感到十分满意,先不说己方能增强多少实力,至少敌人那边的情报和布局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这样已经值回用窃取造化的代价。
“如此,我方必须在十五天内解决第一以及第二个问题,方有转机,就不知以军师的才智,能否做到?”
白无匪摇头道:“十五天不行。”
1uan世尊者皱眉道:“十五天内解决是最好,否则战事越拖就越危险,不过你的为难之处本尊倒也并非不能体谅,就不知你想宽限多少天?”
“非也,我是说十五天太长了!那么长的时间,不知要徒增多少变数,依我的计划,”白无匪伸出一只手,“五天时间足够了!”
“哦,五天时间……”1uan世尊者不置可否的一声,却是透1ù出他的怀疑。
相比之下,华颜袖座较为信任,语带欣喜道:“你真的用五天时间就能解决这两大难题?”
白无匪又摇头,道:“在下说的五天,是指击溃正魔联军,消灭台面上的所有敌人,如果只是解决前两个难题,只需三天时间。”
这回,连华颜袖座也觉得难以相信了,两名虚空强者都觉得棘手的难题,却在区区一人天人境修士口中,变得好像弯腰拾芥那么简单,颇有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的姿态,这叫他们如何能信。
归根结底,狱洲的人对谋略并不擅长,他们习惯了杀人夺宝,遇到问题总是习惯用武力来解决,所谓的运用智慧也不过是阴谋、陷阱、暗算之流,堂堂正正的兵道正法在狱洲并非主流,而且十分冷僻,他们擅长的是帮派的那种hún战,比拼的是凶、狠、毒,而非智慧。
1uan世尊者狐疑道:“观你之前对付我方的布局,总是立足于稳,缓缓推进,为什么这次如此急功近利?”
“那时在下有主场之利,完全拖得起,能够以退为进,以拖待变,自然要先立足于稳。如今立场转换,所有对策自然要反过来,敌人要慢我便要快,正是兵贵神。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散播刀皇即将回来的消息。”
1uan世尊者问:“散播这样的消息岂非自1uan军心。”
白无匪正要回答,华颜袖座先一步出咯咯的笑声,道:“此计是为了离间正道与魔教的关系,正道会与魔教联盟,乃是因为自身实力不够,不得不妥协。可一旦刀皇加入,正道实力大幅增强,联盟就显得毫无必要,而魔教也要担忧。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哪怕刀皇没有加入,他们也要担忧是否这就是正道的假道伐虢之计,说到底魔教同正道本质也是水火不容,联盟只是权宜。”
白无匪鄙夷道:“所谓联盟,就是两个人相互将一只手伸入对方的口袋,既要用另一只手挥拳攻击敌人,又要随时提防来自身旁的偷袭,还要挖空心思想从口袋里掏出东西。究其本质,就是能共患难,而不能同富贵。一旦某一方先富贵,盟约也就成了一张废纸。”
第七十一章军师换人
第七十一章军师换人
华颜红座笑道:“这种比喻还是首次听闻,倒也jīng辟入理,以你的年龄,居然能看得如此透彻,实属难得。
luàn世尊者斟酌一番,也点头道:“这一计不错,一旦消息散播出去,无论魔教余孽是否相信,心中都会存下芥蒂,这在关键的时刻会显出效果。正道解释也好,不解释也一样,都是越描越黑,不描也黑,事实摆在眼前。提前一步jī发矛盾,甚至还可以将魔教推向我方。”
沉默了一番,他就拿出一柄剑扔给白无匪:“此剑名为步光,便赠与你,既然你出谋立了功,本尊就要赏罚分明。”
一番话,既肯定白无匪的功劳,也表示对他的智慧给予信任。
白无匪一观此剑,剑身通体脂白,剑柄上镶有七颗宝石,红、黄、蓝、绿、白、紫、墨七种不同的颜sè,依照北斗七星排布,周围以细xiǎo的金刚髓钻排布出龟蛇jiāo缠的玄武之象,另外剑穗上以金丝编织称一个“仁”字,端的是华丽无数。
以商人的眼光,光是剑柄就已经是价值连城,无可估量的艺术品。
以修士的眼光,这是令人吐血的làng费,七颗宝石都是蕴含强大灵气的天材地宝,拥有风、火、水、雷、土、木、金的特xìng,每一颗单独拿出来都制作成低阶宝器级别的法宝,可偏偏被拿来当做充能物。
排布成七星的形状根本毫无意义,除了给持剑者储蓄真元,也就剩下对相应属xìng的增幅效果。
还有那金刚髓钻,那是比庚金、比太阳jīng金还要珍惜的金属材料,只要一点点加入飞剑中,就能令剑身的锋利度上升一个台阶,将剑柄上的所有金刚髓钻收集起来,给高明的铁匠铸炼,造出极品利器的几率会增加三成。
现在,除了装饰之外什么用也没有。而且上面还加了禁锢法阵,一旦材料被挖去,整把剑都会自毁,让人就算想重新回炉也做不到。
一般人会认为,既然剑柄用了这么珍贵的材料,剑身一定更加了不起吧。
错了,但也没有错。
制作剑身的材料的确也是稀世之物,可这种材料却是铸剑者的大忌,是从来不会加入剑身之中。
白无匪抚mō脂白sè的剑身,感觉到其中透出一丝暖意,用力一捏,剑身竟是有弹xìng的向里凹进去,随即复位。这种材质属xìng他在书上也有见过,传闻三清道界的至宝九老仙都君yù印就是用这材料制作的,这东西又被称作君子yù。
君子yù可刚可柔,通阳亦通yīn,对各种天地灵气都有增幅效果,因此它是用来制作术修法器的顶级材料。
几乎拥有全部优异特xìng的君子yù唯有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没有切割效应的锋利特xìng,而且对融成一炉的其他材料有钝化效果。也即是说,一旦在铸剑时加入君子yù,那么铸造出来的剑,剑锋都是钝的,而且无法开锋。
按照炼宝师的说法,君子yù是王道之物,无霸道之气。因此,它是术修者眼中的极品材料,却是铸造利器的大忌。
加入一点君子yù就会使神兵利器钝化,那么当一柄剑的剑身全部用君子yù铸造时,基本上别期待它能切开一块豆腐。
“吴之辟闾,越之步光,楚之龙泉,韩之墨阳。君子四剑,步光剑象征君子之仁。昔日越王向吴国称臣,举国之财铸造了这柄无法用来杀敌的步光剑,献给吴王作为贡品,铸造此剑用的材料明明足以锻制一柄极品神器,却偏偏只炼成一柄华而不实的上品宝器,吴王见剑穗上的仁字,以为是越国百姓感jī他的仁慈,于是麻痹大意,最后成了一种讽刺。”
白无匪仔细观摩剑身,只见上面隐约可见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虫鱼鸟兽的剑纹,而且还在不停的变化着,像是活物一样。他知道,这并非是法力的幻化,而是一幅幅深浅jiāo替的画,这是当时吴国的画中大家利用君子yù的纹路所作的画,端的是华藻繁缛,艺术瑰宝,天下无双。
这柄代表君子之仁的剑居然失落在狱洲上,怪不得自中古以来就不曾有人聚齐过君子四剑。不过步光剑落到仁德败坏的狱洲,绝对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说是名珠méng尘都是轻的,简直是金砖当成了垫粪石,也怪不得luàn世尊者会如此大方,步光剑的威力在他手中发挥不到两成,指望他讲仁德,那难度相比证道成圣也不遑多让。
“感谢尊者赏赐,拙者必当为红世大业殚尽竭虑,鞠躬尽瘁,以不负尊者的期待。”
“你真有功劳,本尊决不吝啬赏赐,如果你真能解决那两大难题,作为奖励,《邪巫红世诀》全篇也会一并传授给你。”
在炼化的时候,luàn世尊者就曾将残篇内容打入白无匪体内,所以他才能用出luàn世邪炎。这也并非是白无匪独享的特殊待遇,事实上双巫麾下的诸位天王也或多或少练有一部分,各自有各自的领悟,只是肯定不如双巫领悟得深透。
本源相同,因此白无匪才能用出邪烬森罗。
天阙武侯早已得到整篇《邪巫红世诀》,归根结底,经文归经文,能练到何种程度还是要看个人造化,这可不是江湖mén派传授掌mén功法。
不过luàn世尊者也的确存了培养嫡亲手下的想法,在他看来,白无匪经他亲自炼化,忠诚绝对比那些天王要高,相当于自我分身,不必担心背叛。
说到底他是一个只相信自己的人,如果不是有百分百的保证,无论对方表现得多么忠诚,在心底深处都抱有质疑态度,。
若非下禁制的手段太下三滥,一旦使用会被全天下人视作仇敌,他恐怕也要忍不住,在所有天王身上种下禁制。
华颜红座仍有一丝踌躇,于是问:“三天时间,真的足够?”
白无匪毫无犹豫道:“若非如此,如何能显出邪侠的手段,还请红座拭目以待。三天内,逆转局势,五天内,消灭正魔两道。”
……
水月居。
人心浮动。
自从白庸被红世双巫劫走后,众人慌luàn了好一阵子,直到今天都没能平静下来,各抒己见,有人提出应该放手一搏,直接冲进奇迹方舟将人救出,效仿那一次的夜袭;有人认为以白庸的智慧,或许早就料到这点,应该静观其变,擅自行动反而会打扰他的布局;也有人提出,此事不能告诉元墟教,以免引起异心,应该隐瞒下来。
讨论来讨论去,终究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要说众人中并非没有拥有战略眼光的人,戏无涯jīng通大智若愚之道,俞子期也有圆通变化的智慧,可众人心中就是没有底气。倒不是说没了白庸就不行,只是在作出某一决定的时候,总感觉缺乏拍板的勇气。
白庸在的时候,也并非独断专行,当某人提出一个可行的计策时,他会从善如流。可众人习惯最后由他来肯定,现在人不见了,就难以信任计策的成功xìng,有他在的时候,哪怕是六成的成功率,只要得到他的肯定,众人便相信,最后结果一定会掉在六成的那一边。他不在了,六成便只是六成,总有失败的可能。
“唉,主要还是白君龙他从没跟咱们提过布局的内容,搞得现在,接下里该怎么办都不知道。就算让人接手残局,也要知道一些前面布下暗棋才好。”洛红尘叹气道。
俞子期皱眉道:“相比这个,其实我更担心白师弟成了敌人。红世双巫既然没有当场击杀,说明他们是想要像对待刑无sī前辈那样将白师弟邪化,那样一切都结束了,白师弟还从没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输过。”
洛红尘抱着脑袋呐喊:“不要说了,不要提醒我,我好不容易才将这点忘记掉,不要让我想起来啊!”
一想到这点,冼凡心皱起了眉头,连戏无涯跟布施和尚都长叹一口气,一旦红世双巫的力量跟白庸的智慧联合,他们光是坐在这里làng费时间就已经够危险了。
卓鸢坐在一旁,面部绷得紧紧,不发一言。刑无sī已经被她托人送回法mén,而她自己则留下来,毕竟白庸是因为她师兄而遇险,以她的正义感跟责任心,自然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忙,责无旁贷。
这时,众人忽感有人闯入,jīng神一提,各个进入备战姿态,正要询问,却听来人先一步道。
“局面不够绝望,英雄就不会诞生。看来此时此刻,正是我登场的好时机。”
俞子期喃喃道:“这声音好熟悉,是计帷幄师兄吗?”
来人进入正厅,果然是计帷幄。他头束白巾,身着八卦袍,手持鹅máo扇,带着一身旅途风尘,入屋后先是戏无涯施礼:“拜见戏师伯。”
“唔,你怎么也来了?”
“前几日,得到白师弟的飞鸽传书,特意前来助阵。”
听到这话,众人心中皆是一动,相互对视间,眼中已有莫名信心。
计帷幄在玄宗可也是智囊出身,甚至他的出名比白庸还要早。
众人的信心倒并非全部是对他的信任,而是从中推论到的一点可能。
洛红尘急忙道:“君龙在出事前就通知你来帮忙,这是不是说……”
“诶,有些事不必言尽,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计帷幄阻止他的话,然后轻轻一摇扇,悠然自得道,“你只需明白一句话,我们的同志遍布五湖四海,甚至打进了某些组织的内部……”
第七十二章帷幄之智
第七十二章帷幄之智
计帷幄好似又想起什么,道:“对了,此番我可不是独自前来,还拉上了一位朋友,是月弓dong天的弟子,似乎与你们也认识。
洛袖尘疑问道:“是石墨羽那女人?”
俞子期抢先摇头道:“肯定不是,如果是石墨羽,直接说名字就可以,毕竟一起并肩作战过,而不是‘似乎也认识’,我猜应该是当初与石墨羽一起的那名男修士,记得是叫任之初。”
计帷幄道:“然也,正是此人。我与他曾一起合作过,在来的路上遇见,想起正要有一件事要他帮忙,于是就邀请他一同参战,再过数日便会前来。”
洛袖尘欣喜道:“这么一来,咱们的力量就大大增强了,至少高手数量上已经胜过元墟教,加在一起也就过狱洲那群贼人。”
任之初那怪异的火铳法宝,他现在还记忆犹新,独特的运用法门,不需要任何法诀催动,只需灌入真元就能动灵弹中的特殊术法,非常类似魂兵极招,威力虽有所不如,可胜在能连续催动,更换灵弹就能变更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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