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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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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庸微微一笑,看到这番jī动,他觉得此次说服对方答应联盟的几率又提高了不少。此番谈话他是孤身前来,倒不是有意托大,而是己方没有能镇得住场面的人,如果东方易没有重伤昏mí,或者姬天血还在的话,肯定是要请来,方便在谈话时占得气势。
现在正道这边只剩下四名年轻人,并非妄自菲薄,而是非常清楚,他们的实力或者名声远远没到那种一呼万应的程度,与其带人lù怯,倒不如君子坦dàngdàng,孤身一人反而更显胆魄。
踏入大堂后,可见元墟教中所有拿得上台面的人物都到齐,这点上看,他们还是tǐng重视白庸的来访,这样子希望又添了几分。如果在场接待的只有不知名的xiǎo喽啰一个,那才是最糟的状况。
阎无辜坐镇中央,观他的气sè以及气息,看来同luàn世尊者一战中遭到的重创已经好了**分。这点倒不意外,真魔元体本就恢复力绝伦,只要将真魔法相重新凝聚,再重的伤也能快速治愈。
分力两边的,有军师策无遗、扇那夜迦、盖樵帆、音无律,以及两名不认识的新面孔。这点上,不难看出红世双巫的手下留情,正道才是他们的首攻目标。那两名新面孔一男一nv,相互间态度亲密,白庸揣测很可能是双修道侣,只不过实力并不强,金丹一重窍xùe以及元神一重雷劫,想来元墟教也遭遇了“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窘境。
尚未开口,白庸观人气态,不动声sè间已将情况mō清八分,唯一要担忧的就是军师策无遗。虽然从先前的战术风格而言,他不像是强硬派或者喜欢反其道而行的类型,但正如文人相倾,智者之间也会存在哪怕明知你有理,也要故意刁难一番的心思。假如没有策无遗,此番联盟成功的把握就有九成九——剩下的是变数。
阎无辜开口道:“孤身前来我教,白少侠可是想学良禽择木而栖,有意投诚?”
他嘴上带笑,却是毫无笑意,一身强者气势泰然而发。
面临气势压bī,白庸的衣服先是jī烈dàng起,随即平稳落下,这股气势虽也强盛,可在体验过luàn世尊者的可怕后,已经能坦然处之,何况眼下不比当时身疲力竭,他只当清风拂面。
白庸脸上表情无任何改变,带着如沐chūn风的笑容,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这样的态度,反而令元墟教中人觉得己方太xiǎo家子气,格调过于低劣。
他一拱手,道:“阎教主说笑,此番来意,不为其他,正是为了向贵教索要谢礼。”
第五十二章激将之法
第五十二章jī将之法
意料之外的回答,阎无辜眉头一皱,询问道:“哦,谢礼?白少侠有做过什么值得我教感谢的事情吗?”
“前些日见闻狱洲异族强闯我神洲大地,屠杀元墟教众多无辜弟子,还连累教主义nv下落不明。我方与贵教虽因立场而成为敌人,但终究是同根同种,我辈正义之士既知其残杀同胞,不由怒从心中起。一怒之下,杀上奇迹方舟,不但击杀对方一位天王,重创数名大将,还剿灭数千名九黎大军,为贵教出了一口恶气。以此战绩祭奠数千亡魂,这份大礼,贵教难道不觉得值得庆贺吗?”
白庸一张嘴,硬是将自己夜袭奇迹方舟的动机冠上替元墟教报仇雪恨的大义名分,而元墟教还不能拒绝,只能笑着接受,否则对mén下弟子会有打击,毕竟夜袭奇迹方舟的行动是事实,至于动机,这东西恐怕也只有明白人的心中清楚了。
魔道诸将皆是愕然,看着白庸面带微笑,丝毫不感内疚的说出这番话,顿觉果真人不可貌相,如此浓眉大眼正气凛然的少年英杰,居然能像一名老政客般说起谎话面不改sè,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换成对事实真相不清楚的人肯定会信以为真,亏他还是那位dàng魔道君的徒弟。
殊不知,白庸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行这种连合纵横的口才演说,有过对狄族的经验,这一次可谓驾轻就熟。他知道,自己方才抛出的饵,对方不得不接下,明知他在撒谎,元墟教也不得不按着鼻子接受,因为做这样能够提升mén人的士气,反之拒绝则会寒了mén人的心。
对于白庸而言,这么做没有半点坏处,江湖人可不会管他们出手的动机是什么,只会认准是他们夜袭奇迹方舟,从两名虚空强者手中平安逃脱。
盖樵帆轻声嘀咕道:“难道所谓的智者,就是拥有说瞎话不脸红,脸皮厚如城墙的天赋的人?他们的祖师爷该不会是菜市场卖瓜的王婆吧?”
他的声音虽轻,可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能在闹市中听见蚊蝇飞行声的高手,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对双修男nv脸上lù出了看好戏的表情,同样是年轻高手,他俩看向白庸的目光充满了嫉妒,心中自然存有想看他出洋相的念头。
“大隐于朝市,那王婆说不定也是一名隐士高人。据野史记载,其实所谓的王婆,实际指的是一名叫王坡的男人,他做事婆婆妈妈,说话罗嗦,人们送他外号王婆。王坡老家是西夏,避战luàn而来了开封府,他随身带有胡瓜,还保持原来的甜香,只是外表不俏,当地人还未识宝,竟无人光顾。于是王坡就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向来往行人夸耀自己的瓜怎么好吃,并将瓜切开由行人品尝,随即就变得生意兴隆起来。”
白庸却是毫无尴尬之态,像是忘记了此番登mén的目的,滔滔不绝讲起了故事。
“恰巧神宗皇帝有次出宫巡视,偶遇王坡在向行人滔滔不绝的叫卖,兴致来了就上前观看。当王婆知道面前的是皇帝,不但没有lù怯,反而更加劲的夸说,请皇上试试。神宗一啖,觉得甘甜清香,当下就赞叹‘做买卖的还是当夸则夸,像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有何不好?’这句歇后语就此流传开。试想一名街头瓜农,居然有胆量对皇帝荐瓜,借皇帝之口传播美名,这样的胆识,比之máo遂也不遑多让,拥有这等胆识的人物岂是凡夫俗子,大隐之士也不过如此。”
他一开口,硬是将盖樵帆的讽刺换成是在称赞他是隐世高人,咋一听觉得颇为好笑,似乎有些斤斤计较,可细心的人联想一下他所解说的王婆卖瓜,对应此时此景,不正也是王婆卖瓜,还真有一种微妙的玄机,令人心头不免一痒。
见便用以一种极为简单的方式化解了刁难,策无遗开口接话道:“白少侠的心意我教收下了,至于谢礼么,明日我便会派人送上厚厚的一份大礼,保证衣食住行样样齐全。”
他的一番话,既表示要收下“为元墟教报仇出战”的名头,又抢先回复了谢礼,不让对方有借题发挥的机会。此时若再纠结谢礼的问题,反而会显得正道气量狭xiǎo,何况再三要求,只会落人斧柄,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落入下风。
白庸看也不看策无遗一眼,只是对阎无辜道:“阎教主可知chún亡齿寒的道理?”
策无遗知道对方是故意要以这种不屑的态度jī怒自己,但他的养气功夫做得极好,并没有因此升起半分怒气,何况先前的几番战术较量中,他都隐隐被压在下风,没有骄傲的战绩拿得出手,如此一来,反而让他的心态放得更加平衡。
“chún亡,齿却未必寒,何况我教何时与正道成为chún齿相依的关系?甚至从战略意义上讲,我教更适合与红世双巫结成联盟,共同对抗有强大底蕴的正道,瓜分神洲。”
策无遗的这番话,说得够无情,够势力,也正因此才要由他口中讲出,否则换成阎无辜,必定会大伤mén人弟子的心。手下人可看不到那么远,也难以看清大局,比起利益,他们更在乎感情。白庸针对阎无辜询问,就是知道他不能说出这番话,而策无遗同样明白对方的心思,毅然扮起黑脸,抢过话题。
看似平平凡凡的对话,实则各藏心机,稍有不慎就会落入被牵着鼻子走的下场。不过这种口舌jiāo锋终究比不得战场对决,层面比较粗浅,白庸与策无遗两人都将对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明白该如何应对,也明白对方会如何反击自己的应对。
“军师这番话,是要弃那些无辜残亡的元墟弟子于不顾,不知这番话可也是阎教主的意思,若是的话未免也太令人寒心了。”白庸继续向阎无辜进bī。
“领导者的感情必须服从集体的利益,比起亡者,我更有义务对生者负责。”阎无辜淡淡回道。
“阎教主的这番话着实令人失望,论立场,我又何曾不清楚,但我认为教主是一名重情重义的真丈夫,而不是一名只懂权衡利弊的权谋者,所以才满怀诚意而来。现在看来,教主跟那些将仁义道德、兄弟手下视作谋求大业的筹码的政治家没有半分区别。”
这番话没有引起阎无辜生气,反而引来那名年轻男子的怒喝:“咄,rǔ臭未干的xiǎo子,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大人”
“资格?就凭我敢在遭到暗算的当晚立即报仇就凭我哪怕明知是送死之行,也要拼死一搏就凭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做了血xìng男儿当为之事而不是像某些人被打了一巴掌就哭哭啼啼地躲在家中,看着敌人逞威不敢反抗,只会夹着尾巴谋算着,究竟死掉的那些兄弟有多少价值,值不值得自己拼命。”
白庸嘴带不屑的冷笑,扫视在场诸人,将所有人的反应收入眼底,除了一直木讷着脸的策无遗和看不见面容的扇那夜迦外,所有人都lù出了jī愤的情绪,或强或弱,因各自的城府而不同,其中那对双修男nv更是直接涨红了脸,又是愤怒又是羞愧。
他们想反驳白庸的话,可终究无话可说,比起正道这边当晚回杀奇迹方舟,还成功击杀一名大将的壮举,元墟教的确是毫无作为,一直在龟缩养伤。纵然有千万借口,可在实际行动了上毫无底气可言。
策无遗正yù开口说几句,白庸抢先一步,将他要说的内容先一步说出:“既然诸位犹豫不决,那在下就帮诸位想个理由。红世双巫其实与元墟教并没有直接冲突,他们干涉战斗进入战场,是因为穿越境界需要一个强力元气jīdàng的定位,他们屠杀元墟教弟子,是因为奇迹方舟的动力炉需要大量的jīng气,而修者的尸体就是最好的燃料。”
白庸在接受姬天血留下的印记后,就知道了大量关于万邪晶炉与奇迹方舟的资料。以奇迹方舟这种超越法宝层面的存在,跨越境界并不难,可要将数万人平安无事的带过来,尤其神洲的空间强度远超其它世界,那就有许多不可把握的变数,一旦出现就会伤亡大半,这样的伤亡是红世双巫不能接受的,因此他们要找到一个空间剧烈振dàng,导致壁垒强度下降的机会,而东方易与阎无辜的战斗,显然是最好的机会。
横入双方的战斗,难免会引来两边的忌惮,既是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杀四方。正道这边本就是敌人姑且不论,魔教这边的弟子都是修士,jīng血之气旺盛,是奇迹方舟运行的最佳燃料,正好能补充穿越境界后的巨量消耗,比起攻打有山mén阵法保护的修真mén派,显然元墟教更容易对付。
“世上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利益,既然贵教与红世双巫利益一致,何不摒弃前嫌,歃血为盟,从此亲如兄弟呢?反正红世双巫也是这么打算,一手**āng,一手萝卜,野狗只有被打痛了才会乖乖臣服。”
第五十三章两名强援
第五十三章两名强援
白庸这番锋芒十足的话一出,在场诸人无不是脸sè一变,甚至连策无遗也皱起了眉头,脸sè相当难看,他刚要开口,试图安抚众人情绪,并加以还击,却见阎无辜挥了挥手,阻止发言。
“军师,不必多言。他说的不错,很多事情,不能光用利益来考虑。”
听到这话,策无遗叹了一口气,其实在这之前,他便猜测正道可能会找上元墟教进行联盟,事先同阎无辜商量过,知道他是主张要报仇的,并不抗拒同正道联盟。只是同意归同意,策无遗仍想借题发挥,在谈判中向正道开出条件,从中谋取最大利益。
眼下,阎无辜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将自己最大的筹码亮给对方,自然无法再开条件。
“向敌人报复,为死去的同胞复仇,这种想法我从来没有改变过。但是,就算复仇,你我双方也未必一定要联盟,堂堂正道中人,与我魔道联盟,你不怕遭到天下人非议吗?”阎无辜双目如箭,直直看向白庸,像是要看透他的真正想法。
面对带有压力的目光,白庸心诚如明镜,目光对视,毫无闪烁,自问自答道:“兄弟倪墙,外贼入侵,何者为重?宁予兄弟,不予外贼”
字字铿锵有力,如重锤击鼓,坚定不容动摇。
白庸敏锐把握到,阎无辜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中jīng芒一闪,显然是这些话搔到他的痒处。
“好一个宁予兄弟,不予外贼不管你是敷衍还是真心,冲这句话,你我之间的联盟就此定下,我元墟教承诺,决不第一个背叛。”
白庸心底松了一口气,知道此次任务算是成功完成了。之后他便代表正道,同阎无辜进行了歃血为盟的仪式,然后与军师策无遗一起谋划接下来的行动。
其实智者的布局,并不是人越多越好,智慧同力量不一样,不能进行叠加计算,有时几亿人加在一起,还比不过一人的谋划。人多也就意味着将产生很多不同的意见,光是决策采纳哪一个意见就要làng费很多时间,一个聪明人和一个傻蛋在一起,结果将是聪明人被傻蛋严重拖延。
阎无辜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从不让擅长心机的盖樵帆等人chā手策无遗的布局;东方易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哪怕他同样对谋略jīng通一二,也没有对白庸的布局指手画脚。
两名智者的合作想产生正面增加效果,其一是两者的差距不能太大,其二是两人都必须是那种能跟人合作,而不是独断专行的类型。满足这两个条件,才能产生一加一大于一的效果。
没错,是大于一,而不是大于二。智慧毕竟跟力量截然不同,能大于一的已经是非常值得庆贺的事情。
幸运的是,白庸跟策无遗的配合都满足这两个条件。两人从一开始的拘谨试探、有所保留,到后来的互补有无、惺惺相惜,从各个角度分析计划的优劣,各自布局的缺漏之处,最后携手合作,依照配合为前提,将两个计划合在一起,得出最优化的布局。
在对红世双巫接下来的行动预测上,两人都认为敌人首先要寻找能够修复万邪晶炉的方法,其中最佳的两种,一是寻找附近的山川河流,将孕育出来的山神或河神炼合,恢复万邪晶炉的灵xìng。另外一种是利用虚空境的实力,到域外宇宙去寻找合适的星辰,炼化星核作为替代的动力源。
两种方法各有优劣,前者胜在耗时短,劣在危险xìng大;后者耗时长,胜在稳定安全。不过白庸依照红世双巫的xìng格推测,采取前一种方法的可能xìng更大一些。
明白对方的打算,那么己方的行动也就能定下来,一是阻止对方修复万邪晶炉,即便阻止不了,也要尽可能的干扰;二是趁着奇迹方舟不能飞行,停驻在地面的时候,对敌人采取进攻,尽可能削弱力量。
在进攻上又有两种方案,一是直接斩杀敌方大将与军队,消灭现有实力,二是先针对奇迹方舟,毁灭掉对方的容身之处后再来商讨消灭敌人。
白庸倾向第二种方案,这种方法较为稳妥,虽然耗时长,但神洲是他的主场,正道有着无穷无尽的后援,也不赶时间,完全耗得起。而且一旦失去了容身之所,没有奇迹方舟的保护,数万九黎大军的安危将会成为对方行动的累赘。刺杀也好,sāo扰也好,都会远比对方躲在奇迹方舟中来得简单。
本以为策无遗为了争取时间,或者单纯是想要妨碍正道,会坚持第一种方案,哪想到他也毫不犹豫选择第二种方案,甚至还提出,会让刀剑山庄原来的铸匠日夜赶工,打造一种能毁灭奇迹方舟的禁器。
最后决定,分两路行动,一路负责阻挠和牵制红世双巫的修复行动,而另一方则要在敌方人员外出寻找修复物品的时候,直接进攻奇迹方舟,不求攻下大本营,但求尽可能的斩杀大将,削弱战力。
在哪方负责阻挠,哪方负责进攻上,白庸跟策无遗争得面红耳赤。毋庸置疑,牵制要远比进攻来得简单,进攻大本营也就意味着不但要对上奇迹方舟这个乌龟壳,又要时刻注意那些外出的战将,不能被包饺子。
白庸认为己方夜袭过奇迹方舟,已经取得过杀敌战绩,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元墟教行动,并好心提醒,正面进攻能够提升元墟教弟子的士气,哀兵必胜。
策无遗认为正道的夜袭是双方合作的前提,不能作为现有的战绩,而且元墟教要负责打造破坏奇迹方舟的禁器,需要分兵照看,并要消耗大量物力,不能全力投入。
最后,双方各自退让一步,正道这边负责进攻奇迹方舟,但只在红世双巫其中之一离开的时候才会进攻,另外会提供大量材料给元墟教来制作禁器,而元墟教则要派出扇那夜迦进行援助,这实际上也是一种人质保障。有扇那夜迦在,至少元墟教在牵制敌人行动的时候不会特意放水,让红世双巫得以集中兵力来剿灭正道。除非他们有牺牲扇那夜迦的魄力,不过以元墟教目前的实力,若是敢这么做,争霸天下也就成了黄粱一梦,他们无法承受这样的损失。
策无遗自然看出所谓的援助是人质要挟,不过他没有拒绝,合作本来就是要双方共同释出诚意,单方面的诚意那是强迫,双方的合作关系还停留在最基础的那一层面,自然相互有所提防。
将大致方向决定下来后,两人就不再讨论,接下来的战术与细节安排,是各自回去后同其他人协商的事情,属于要保留的秘密,不是能够分享的内容。白庸离开前,策无遗提议干脆让正道这边的人全部移到刀剑山庄,两边在一起行动起来也较为方便。
白庸听了后哈哈一笑,没有回答,继续离开。策无遗知晓自己这番心机瞒不过对方,遗憾的一笑,也不强留。
离开刀剑山庄后,白庸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不再保持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进攻敌人大本营的任务颇为棘手,尤其是在经过上一会的偷袭之后,奇迹方舟的守卫将会变得更加严密。而正道目前的战力,只有虾米四只,东方易仍处昏mí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纵然加上外援扇那夜迦,再去也是白送。
上一回能成功,是占了对方松懈大意的破绽,而且经过一天的战斗,不少天王,包括红世双巫也是身负创伤,这才能顺利偷袭。即便是这样,最后若不是石墨羽跟她的师兄出手帮忙,恐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思考着这些问题,白庸回到水月居,依旧没能想出好的办法,这是实际战力问题,用上计谋也不会变多,可谓巧fù难为无米之炊。这就像战争,智谋运用得当,五千胜十万并非不可能,但若是五十对上十万,估计也就只能用用空城计了,
“唔,熟悉的佛气,有佛mén高手驰援了吗?”
“白xiǎo友,许久不见,英姿更胜往昔,修为更是判若两人。”说话者是一名féi头大耳的胖和尚,半lù着xiōng膛,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正笑眯眯的说着。
“布施大师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庸一眼认出眼前人,正是在禅音寺送《娑婆释迦经》给他的布施和尚。
“洒家云游四海,恰好路经此地,听闻xiǎo友遇上困难,想来是缘分注定,就赶来尽上绵薄之力,不知是否来迟了。”
“哈哈,没有来迟,是正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白庸自然是喜不胜喜,这时候来了一名强援,对接下来的计划有莫大帮助。布施和尚的实力毋庸置疑,为了**一事,能够跟禅音寺僵持数十年,没有点本事早被打发了。当初他的修为浅,还看不出来对方的身前,此时再观,分明是七重窍xùe的境界。
“白xiǎo友现在满意还太早,我可不是一人前来,”布施哈哈一笑,对着天空大声道,“好友既然来了,不出来见上一面吗?”
“啧,拖人下水的功夫,你永远是一流的。”
又是熟悉的声音,只见一道太极印凭空出现,戏无涯发着牢sāo从中走出来。
第五十四章无涯授法
第五十四章无涯授法
戏无涯依旧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打扮,须发如银,脸上红润光滑,笑眯眯的甚是可亲,一身青布道袍干净却不齐整,唯有那三尺髯须保养得甚是油光发亮。
“唉,这怎么能说是拖你下水呢?现在撑着正道盟脸面的四名年轻人,可恰恰都是你玄宗的弟子,真论起来,应该是洒家这名外人,被你们拖下水才是。”
“正因为皆是我玄宗的弟子,所以我才要避嫌,不能出面。否则,让天下人误会玄宗有意染指正道盟的势力,岂非无妄之灾。”
“阿弥陀佛,以好友的见识,早该达到万物不萦于心的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才是。他人的目光,不过是区区清风白云,过去也就过去了。”
“少来这套”戏无涯没好气的道,三尺髯须不停飘dàng,“人活山林中,兴许能不受俗世干扰,可人活江湖中,难道能不沾水吗?这世上最恶毒的就是无知者的舆论。无知者冲动又容易受人挑拨,偏听一家之言又擅长以卫道士自诩,若这类人是少数也把,可偏偏世人多为无知,喜欢盲目跟从,若真沦落到千夫所指的地步,难道还能奢望独善其身吗?”
布施和尚哈哈笑着饮了一口酒,不在意道:“这点xiǎo事怎么可能难得到好友呢?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与世推移,借力转力,化正气于无形,这不正是好友最擅长的功夫。”
“不入江湖,自然能笑谈风云,入了江湖,与他人同游,这时候再讲什么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岂非掩耳盗铃。”
戏无涯本还想大论一回,可注意到有一道殷切的目光正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转过头就发现白庸正用闪闪发亮的双眼,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招,真是令人讨厌的招数……罢了罢了,天降大任,这回是逃不掉了。半生闲稳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我都看破红尘了,还要bī我走上这条不归路。误jiāo损友,歹命啊歹命。”
“哈哈,无涯道友一腔热血,造福武林之心人人皆知。”
布施和尚笑了笑,随即对白庸问道:“听闻你曾去过密宗论禅,那《梵天诸佛印》手本可是还给他们了?”
白庸点头称是。
“那便好,如此又了却洒家心头一份记挂。对了,虽然江湖上有所耳闻,但到处是谣言纷luàn,真假难辨,实际情况究竟如何并不清楚,你向我们解说一下吧,当今的敌我情况。”
白庸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挑重点说了一遍,布施和尚目瞪口呆:“一路上只听闻正道节节胜利,虽有挫折,但总是令敌人吃亏,若不是狱洲外敌横chā一军,早就将魔教灭亡,听起来离全胜也不过一步之遥,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没想到居然是如此惨烈的局面,也亏得你能力挽狂澜,做到这种地步,换成洒家,遇到这种事恐怕也只有认赌服输了。”
戏无涯听完后,也是一脸郑重的表情:“情况比预想的要严重,当务之急,先看一下东方师弟的伤势吧。”
白庸连忙将保护在九会图中的东方易放出,戏无涯细心探测之后,眉头慢慢舒展开,想来情况尚属乐观。
“虽然伤势严重,但还在可复原范围内,并没有伤到根基,最有威胁的毁灭意志被消除大半,之所以没有醒来,是为了融合剩下的那点残渣。这种蕴含星辰毁灭的意志,如果能被吸收消化,东方师弟的实力肯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种外人不好帮忙,一切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幸好也只是时间问题。”
然后他拿出一张先天太极图,将东方易收入其中:“在这里休养,应该比在你佛图中能更快恢复。”
他跟布施都认出白庸手中那张是密宗至宝金刚界曼荼罗九会图,不过有些事情与其nòng个明白,还不如装糊涂更有效,于是也就当做没有看见。这下他俩反倒是误会了,因为夺走九会图的人是东方易,而不是白庸,不过既然要同扇那夜迦合作,白庸也是打算在那之后将法宝物归原主,并没有据为其有的心思。
戏无涯将先天太极图收回后,道:“接下来是该想办法提升你们的实力,想来连番实战,又兼挑战强者,应该积蓄不少领悟。那三个臭xiǎo子呢,一块叫来,正好我最近对太极妙道有了新的体会,便宜你们了。”
布施和尚道:“法不传六耳,看来洒家要回避一下。”
戏无涯大手一挥,大度道:“没什么避不避的,这种东西又不是灵丹妙yào,吃一点少一点,愿意听就……喂,虽然我是这么讲,但仅仅是客套话,你没必要如此从善如流吧”
只见布施和尚拿出一张太师椅,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旁边的xiǎo桌子上放着一叠茴香豆,拿起几颗放入口中,再饮一口酒,当真是快活赛神仙。
戏无涯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倒是不在乎法传不传六耳的问题,只是对于对方看戏一般的态度觉得不满。
洛红尘三人过来,见到戏无涯后施礼,却被他挥手敷衍一句“坐下”,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师伯,心中惶惶。
“有物hún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即为大,即为太极……所谓力量,正在冥冥浩瀚,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的本体是奥妙虚无的,道的运行是反复循环,有无相生,有反才有正,有弱才有强,一切有无而生,同是谓太极。弱能生强,柔能克刚,相生相克,此谓天下万物,也谓死而复生之力量。”
戏无涯一开篇是老生常谈的太极理论,这种东西大凡道家mén派都有涉猎,洛红尘本以为讲的是“海纳百川,有容纳大;壁立千仞,无yù则刚”那一套,一开始也是听得毫无兴趣,概因这类东西与他修行的法mén相左,虽非南辕北辙,可能够借助的地方不多,然而听着听着,他发现照理同样修行相左的冼凡心竟然听得入神,于是连忙集中jīng神。
“太极之元炁,无声无臭,动而生阳,静而生yīn,发为五行,散为万物,顺而生之,源源不绝。逆而用之,滴滴归宗。生就意味着死,死又孕育着生。死者即静,生者即动……天地这种造化相因之道,自古至今,从不改易。生死jiāo替,新陈代谢,才有万物的生生不息。如果万物有生而无死,芸芸万物充塞乾坤,天地不仅难以置容,也必难蓄生育之机。因此,消者息之,盈者虚之,才存有生之理。”
四人中,洛红尘苦苦思考,冼凡心若有所思,俞子期听得出神入mí,白庸却是恍然大悟,显示出各自对所讲道法的领悟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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