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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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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令人完全发现不了。比如吃飞天鸡时会吃出一条百节寄生虫,鹌鹑蛋混合噬魂蜘蛛卵,土豆中混杂黄金蟾蜍的排泄物……神洲美食确实是博大精深,几乎无物不食,可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敢于尝试的气量,难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会被称赞为勇敢。

最后的半个不是上官婵,也不是张小茹,而是白庸。之所以算半个,是因为他只对蛋类菜肴极为上手,蛋炒饭、荷包蛋、蛋包饭……只要跟蛋有关的,他都能做到出神入化的美味,堪称神技。相对的,除蛋以外的菜肴是一窍不通,初次下厨房的人都不可能做得那么糟糕,仿佛味觉一下子失灵了,熬粥都会熬成黑糊焦,简直就像中了诅咒一样。

因为从小教育的关系,白庸对料理并不感兴趣,虽然“君子远庖厨”是用以喻指君子要远离杀戮,并非说君子不该下厨房,毕竟圣人还主张食不厌精。但三人成虎,人云亦云下,难免也会受到些影响。

在白氏兄妹外出的时候,紫霄庄的用餐情况就可想而知了,也难怪穆若愚会迫不及待,灵丹虽然能满足腹中饥渴,却满足不了口舌之欲,膳食斋虽然也有大师掌厨,但那是需要预订的,基本被长辈们包走。

餐桌上是一阵玉箸乱舞,各种剑诀枪法在小小的两根筷子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手快有,手慢无,以至于白如雪得不停来往于厨房和餐桌间,不能安安稳稳的坐下来用膳。

修仙者胃口要远远大于常人,他们可以一顿饭吃下一头象,也可以一个月都不吃任何食物及灵丹,而这期限值也会因个人**上的修炼而变大。

白庸看了看那一桌的狼籍,觉得自己还是等会拜托妹妹做夜宵好了。

“话说起来,白庸,我师尊好像有事情找你。”穆若愚嘴里塞满了菜,一边吧唧吧唧的吞咽,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穆若愚的师傅是戏无涯,白庸当初差点就成为了他的弟子,也因为这一层的关系,双方关系非常密切,戏无涯也经常指点白庸的武艺,甚至由于白庸的师傅东方易经常外出,长期不回玄宗,导致白庸跟随戏无涯的时间比跟他师傅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戏师伯找我,会有什么事?”

穆若愚嘴里咬着一根大鸡腿,随口答道:“好像是说关于下个月玄门论武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玄门论武。白庸摸了摸鼻尖,玄宗每年会举行一次门内比斗,不论辈分高低,只要修为没有达到天人境都可以参加。只是弟子向来兴致缺缺,据记载,最尴尬的一届,只有两人参加。原因很简单,玄宗弟子要法宝有法宝,要灵丹有灵丹,要功法有功法,对奖品压根不在乎。

想想也能明白,玄宗传承大多是一名师傅找一名弟子,所以当师傅仙逝后,法宝通常就遗留给徒弟了,这样一代传一代下来,到如今白庸这代已经是第八十代,积累起来的法宝之多,可想而知。功法也是一样,玄宗弟子多为精才艳艳之辈,如有成就,都会将自己的毕生武道经验总结起来,留给后人。

积累,是门派最大的优势。

玄宗弟子少,每个人分到的就多,剩余下来的也会多,这一优势就更加凸显。玄心正法是道家正统心法,所以弟子也少有好狠斗勇之辈,没有外门弟子,也就不存在排挤竞争,甚至有些弟子从来不修炼武道,只钻研琴棋书画,对他们长辈也不会制止,率性而为方是大道。

在玄宗历史上,出过茶圣和乐圣,证茶道而成圣,证音乐之道而成圣。

不以武力证道,这在其他门派是从来没有过的。

成圣不一定要靠武力,大道三千,并非一句空话。

不过九成九的修仙者都会选择武道,因为武道,象征的是枭雄霸者。

武道,自然分为武术和道术。

武术修行三大境界是凝聚金丹、破碎虚空以及肉身成圣;道术修行三大境界炼化元神、虚空造物以及神魂成圣。

肉身神魂两两成圣,便能以力证道,成就圣人。

归结起来,武道修行可分为五大境界,最初称为肉身境,意为**凡胎,之后凝聚金丹或炼化元神属天人境,依此类推,还有虚空境、亚圣境以及永生不灭的圣人境。

白庸走的是纯武修行,凝聚金丹需要渡过九重难关,炼皮、炼肉、炼筋、炼骨、炼脏、炼腑、炼血、炼髓,以及最后的凝聚拳意。他现在处于炼腑的环节,修炼五脏六腑,可以大大加强**的抗打击能力,尤其面对穿透性拳劲的时候。

炼化元神需要渡过十一重难关,前十重是炼化三魂七魄,最后一重是看透本心。

当然,这并不代表道术修行比武术修行要难,事实上炼化三魂七魄比修炼**要简单很多,因为三魂或者七魄究其本质相差并不多,可以相互借鉴,但**的每一重结构都是全然不同的,不能依样画葫芦,否则会走火入魔。

道术修行难的是最后一关“直面本心”。人的本心是最难看透的,他人看不透,自己往往也“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烦恼、杂念、**,人只要活在世上就有七情六欲,难以看透本心,甚至很容易看错,指鹿为马,将**当做本心。

不过这些与白庸无关,他修炼的是武术,至于道术,是想修也修不成。他的道术天赋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五行彻底失衡,施展个炎术都可能失控爆炸。

戏无涯独自居住,并不用照顾末代弟子,他的住所并非山峰,而是一座矮山丘,号为愚见之丘。

白庸来到戏师伯的道府门口,和趴在池塘旁晒太阳的大海龟打了声招呼,对方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回礼。这只海龟在太虚界充足灵气的滋润下,早已修道成精,炼化元神,也不知活了多少年。龟族妖精的寿元本来就极其悠长,据传闻是戏无涯这一脉师承最早的师祖留下来的看府灵宠。

“进来吧。”

白庸尚未敲门,大门便自动打开。他也不客气,踏进去便问:“师伯找我有何事?”

“臭小子,一点礼貌也不懂。这次要你来,是让你夺得玄门论武的榜首。”

第九章要你耍诈

戏无涯依旧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打扮,道袍略显邋遢,唯有那三尺髯须精神抖擞的无风自动。在他背后的神台上,没有摆放任何一座神灵塑像,也没有悬挂一张图纸,只有壁上写着“别人笑我太疯癫”跟“我笑他人看不穿”十四个字。

虽然被指说没礼貌,白庸也是随意的拱拱手,应付一下就找了蒲团坐下,根本没放在心上,反问道:“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吗?”

戏无涯也只是随口一说,他本人就视礼节如狗屁,自然不会诘难。

“门内弟子过于安逸了,最近几年弟子外出的时间越来越短,外出次数也越来越少,常年呆在太虚界,简直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今年申请外出的末代弟子更是只有你一人。我宗主张无为而治,而非不为不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得不加以提防。”

白庸认真思考了一会,点头道:“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江湖实在太过险恶了,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这次外出我去过同为武道圣地之一的九华皇苑,他们的弟子不但要与外人争,还要与自己人斗,拉帮结派,门派和俗世势力搅合一处,为求上位不择手段,相互打压,暗杀下毒,生死决斗……与此相比,玄宗简直是桃花源,师兄弟和睦友好,不争不求,暗合道家真义,绝对是天下最好的修行场所。人之本性,趋善避恶,弟子厌恶外出是情理之中,毕竟不是非要在生死间徘徊才能提升修为……”

说到这里,白庸突然一顿,反问道:“这跟我夺取榜首有什么关系?师兄弟们少有人在意榜首吧。”

“看来这趟外出遭遇不少事情,感慨良多呀!以普通的方式夺取冠军自然影响不到,可换用非常规的方法就不一定了。比如下蒙汗药什么的……”

说到这,戏无涯以极具反派军师角色的阴险语气嘿嘿一笑。

“用尽各种阴谋诡计,狡猾手段,总之要人觉得胜之不武,感到非常不服,从而激发他们想学习阴谋诡计的动力。修仙者最重念头通畅,不是堂堂正正的落败,心里肯定有疙瘩,若不抚平晚上都睡不着觉,也静不下心修炼。诸弟子中就你江湖经验丰富,心眼多,辈分又低,容易激发他们尝到败北后的斗志,是最合适的人选。”

白庸鄙视道:“我怎么觉得您老在损我来着,转个弯骂我阴险狡猾。”

“哈哈,你多心了,我这是夸你足智多谋呢!当然,下蒙汗药的手段是拿不上台面的,我随口一说,你别采用,要用就用更有深度点的。”

白庸忽而想到:“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成人民公敌了,那是千夫所指啊,您老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呀。”

“你小子学的是你师傅出世修行的一套,想来在宗内的时间不会太久,到时候往外面一躲,他们也拿你没辙,而且效果更好,他们想要找你出气则必须要外出。”

白庸愕然:“那我岂非有家不能回了?虽说常年在外并非不可以,但师伯你也知道,这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师侄我武功低微,很没有安全感。”

“想学武功去藏玄阁,要法宝找你师傅。”

“哈,师伯你知道的,六品以上经文是不会对未踏入天人境的弟子开放,就算有也只是一部分,您看这《混元破虚劲》下半部是不是可以教给我了。”

“啥?《混元破虚劲》可是七品经文,你小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吃噎着,根基不够,学了也用不了上面的招式。”

“招式什么的才不重要,我看重的是上面关于劲道使用的窍门技巧,这种东西越早学基础越扎实。您也知道这经文上半部只讲述如何使用防御的劲道,攻击的法门都在下半部,您也不想师侄一遇上敌人就做缩头乌龟吧,这样可是给玄宗抹黑呀。”

“哼哼,只怕是上半部让你吃到了爽头,所以惦记起下半部了。拿去吧!”戏无涯像是早有准备,扔出一本秘籍。

“刚回到玄宗体乏身困,就要强撑着参加比斗,还要费尽心思想阴谋,真是劳心又劳力……”

不等白庸发完牢骚,戏无涯又扔出了一个葫芦:“这是五十年份的各式灵丹,足够你养老了。”

“……”白庸吃惊地看着手中的葫芦法宝,里面透出一股诱人的灵气香味。

我记得师伯向来是一毛不拔的,今天为何如此豪爽?掌教要把位子让给他?也不可能啊,以师伯性格,肯定会嫌麻烦。

就在白庸胡思乱想之际,戏无涯抱怨道:“那块榆木疙瘩要是有你一半积极性就好了。”

榆木疙瘩指的自然是他的徒弟穆若愚。

“人各有志,师弟有师弟的修行方法,不能强求。”

戏无涯一阵吹胡子瞪眼:“屁个修行方法!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好吃懒做,每次都要我拿鞭子逼着才肯修炼。”

白庸嘴角微扬,笑道:“若是穆师弟是个整天只知道修行的人,恐怕师伯也不一定中意……就好像这次并不是师伯中意要我帮忙一样。”

“当然了,一切还不是掌教的主意,宗师兄这人就是爱瞎操心……你小子诳我!”戏无涯立即醒觉,可惜话已出口。

“哈,我说嘛,师伯您这么会节省的人,今天居然有求必应,原来是慷他人之慨。不过掌教为什么突然顾虑起这些了呢?”白庸摸着鼻尖思考分析,“几十年来不也安之若素吗,没必要着急让弟子出世修行,也就是说出现了必须要这么做的因由。可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转个思路,也就是未来将会发生某件或某些大事,可能会给弟子带来灾劫,必须磨炼心智。看来是乾机阁或者占星阁预算到什么了……”

戏无涯似乎担心白庸发现真相,打断道:“停停停!别往深处想,这件事不要深究的比较好。嘿,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你小子就能推理出这么多,说你心眼多真是一点不冤枉。”

“不让探究就不探究,反正到时候也会知晓,师伯也用不着挤兑我吧。还有一点,就算我会参赛耍诈,可师兄弟们要是不参加,我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点小事不用操心,我们自然会办妥。”';);

第十章白氏兄妹

白庸从愚见之丘回来的时候已经月上半空,一伙饥渴了半年的饿兽打完牙祭,心满意得地坐在庭院里赏月。

穆若愚意犹未尽的吃着点心,上官婵正和张小茹一起玩八卦棋,这是一种可以锻炼弟子术法运用的棋局,一共有天地水火山泽风雷八种棋子,每种三个,放在不同的阵数位置上可以产生不同的术法效果。臧森罗则不知到哪里去了,没看到人影,不过这家伙的行踪神秘在玄宗里出了名的,无数人试图跟踪他来摸清他的日常行动路线,统统铩羽而归。

白庸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探头看了一下棋局局势:“这不是大屠杀吗?局势一面倒啊,小茹姨,你的棋艺怎么不进反退啊?”

阵图上,上官婵执的黑棋只阵亡了两枚,而张小茹执的白棋阵亡了二十枚,只剩下孤零零的四枚苟延残喘,伤亡比例达到了一比十,真是惨不忍睹。

“不许叫小如意,给我认真叫――小茹师姨!”张小茹耍赖的将棋局一推,涨红了脸着辩解道,“哪有退步啊,是这家伙进步的太快,真是的,明明是晚辈居然一点都不客气。”

上官婵毫不在意的微笑道:“好好好,下次我一定放水给你,这下满意了吧。”

“谁会满意啊!”张小茹独自到旁边生闷气去了。

“毫无实力的对手让人提不起兴趣啊,嘛,解解闷打发时间倒是挺不错的。”上官婵看了白庸一眼,“来一盘?”

“也行,不过肚子有点饿,得先找点东西填填。”

这时白如雪从房间里出来,手里端着两盘刚炒好的三鲜年糕,放到石桌上:“哥哥,趁热吃吧。”

“哦,真是及时啊。对了,我的道袍破了,看来是之前和小茹姨切磋时被剑气割破的。”

“那脱下来给我吧,”白如雪翻了一下袍子,看到右下的缺口,“看来要缝一下,这件道袍的话应该用天蚕丝才行。”

她说着就坐下来,从随身的乾坤袋中拿出针线,熟练地补起衣服。

“噢噢,是水晶虾仁,居然还有好东西留下来。”穆若愚眼馋地看着白庸的盘。

“我可不会给你,这是我最爱吃的东西。再说,你吃了那么多东西,也该满足了吧。”

“雪儿妹妹亲手烧的菜,吃再多也嫌少。”穆若愚眼神飘移。

“警告哦,不准动她盘里的东西,她晚上忙着给你们烧饭,也没有动过筷子。”

“嘁!”被看透想法,穆若愚只得放弃,“我师尊叫你去干什么?”

白庸随口答道:“叫我用阴谋诡计夺得玄门论武的榜首。”

“咦,这种事情因为让身为亲传弟子的我来干才对吧!”

“你是认真说出这句话的吗?那实在太恐怖了。”白庸摇了摇头,无自知之明也就罢了,自我良好到这种地步算是少见了,“咦,雪儿,你把鱼丸炸焦了。”

“啊,对不起,今天烧的东西有点多,没把握好火候,和我的没炸焦的交换吧。”

“不用了,你盘里的鱼丸更黑。”

“对不起,用其他的菜代替一下吧。”

过了一会,当白庸吃完晚餐,白如雪也完成了缝补的任务。

“呼――好了,这下怎样?哥哥。”

“你觉得我能分别针线活的好坏吗?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啦。”

“啊,嗯,谢谢。”白如雪腼腆的笑了笑,然后看到空着的两个杯子,“啊,茶。”

她稍稍收拾了下桌面,然后向早已准备好茶叶的杯子里注入开心,反复三遍调出香味后递给白庸,接着开始自己迟来的晚餐。

快速发泄完闷气的张小茹回到石桌旁,看着白氏兄妹的行动问:“虽然很早就有这样的疑问了,所谓兄妹,就是这样的上下级关系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上官婵摊手道:“一样米养百样人,谁规定兄妹就不能是这个样子呢?想起来,你不也有兄弟,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张小茹沮丧道:“我六岁的时候就被收为弟子,之后长期住在玄宗,对兄长的记忆模模糊糊的。现在偶尔回家,他们也会因为我玄宗弟子的身份敬而远之,搞得像外人一样,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又抬头看了看白如雪,摇头道:“可如果作为妹妹人就要像雪儿那样,那我还是宁可不要。雪儿呀,你老是被白庸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从来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做饭缝衣沏茶端水忙前忙后炸焦了还要被抱怨,在大家用完饭之前、自己一口都没吃……呜哦!这么一举例,还真觉得非常的过分!喂喂,白庸你不觉得内疚吗?”

白庸瞥了一眼,道:“害她忙前忙后,一口饭也没吃的罪人当中,就有你的一份。”

张小茹干笑几声:“哈哈,这种旁枝末节就不要在意了。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白庸抓住了,大胆说出来,师姨替你做主哦。”

白如雪歪着脑袋想了想:“不会呀,能够帮到哥哥,我觉得很开心。”

“呜哇~白庸这小子有什么好,别老想着他,也稍微替自己考虑下吧,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呀。”

“没救了……这就是封建传统思想对女性的荼毒啊!真可怕,完全被洗脑了,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个非常固执的家伙。”

这时,突然从众人背后冒出一个声音。

“封建传统的三纲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并没有兄为妹纲……”

“呀!臧森罗你小子别突然从人背后钻出来啊,一点气息也没有,就不能用点平常的登场方式吗?”

“不要,平常两个字不符合我的风格。”他小半身不动,身子如鬼一样平移着坐到石凳上。

白庸问:“你最近又在捣鼓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西部罗洲的一些古代文字,参考的资料太少,要从空白开始一步步推敲其中的语意,很伤脑力。吾之挚友,伸一下援手如何?”

“不要,这种枯燥又毫无意义的事情。”

“作为答谢,我不参加这次玄门论武,并且协助你的计划。”

“成交。”

搞定了一名强敌,白庸又抬头看向上官婵,这可也是一名难缠的对手,不是轻易会上当的人,遇上可是会相当头疼。

“放心吧,我对这种比斗不感兴趣。比起这个,过来下棋吧。”

“好吧。”白庸坐到上官婵的对面,拿起棋子问,“要让几枚?”

“两枚……不,三枚好了。”

第十一章让你三招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马上便到了玄门论武开始的日子。

也不知道戏无涯等人用了什么法子,竟是真的引诱到诸多弟子报名参赛,总共百来名弟子,参赛的就有六十人,将近占了总人数的一半。

玄宗弟子相互间来往比较熟络,人数少因此名字都能记住,也就不会出现像赶集市一样来来往往人声鼎沸的状况,最多相互关系比较亲密的几人点头打招呼。由于平日里都没什么像样的集体活动,总是清闲无事,所以就算是为了打发时间,不参赛的弟子也全部到场了。

比赛采用淘汰制,可以说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不过弟子大多不在意名次,只为验证自身武学,倒也无所谓对手强弱,唯一能吸引人的地方是榜首和榜眼都可获得进入仙缘紫府修炼的机会。

比赛场次的名单已经放出,参赛弟子可以提前知晓自己的对手。

“第一场的对手是计帷幄师兄啊……”

白庸看着名单上的首场对手,不由得感慨出师不利,这可是个厉害人物。

并不是说对方武功有多么的厉害,毕竟参赛的师兄弟都只是肉身境,实力的差距还没到力量可以决定一切的程度。计师兄是武道双修,道术已经凝练完七魄,武术要稍微落后,是第四重的炼骨。

他的厉害在于心智,不但有充足的江湖经验,还曾经给边关的守疆大军当过军师,比玄宗其他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老实人要强上太多,不是一个会轻易上当中计的智者。

说起来,计帷幄的人生也有几分传奇色彩,他出生在子午交替之时,天放红光,属阴盛阳衰,并有九星连珠的异象,这正是文曲星降世的征兆。

为了收他为徒,玄宗有名的算氏三兄弟还相互争抢过,最后大哥算万古技高一筹,用锤子砸赢了两位弟弟的剪刀,将计帷幄收入门下。这可比白庸要厉害,白庸当时只有两人要抢他做徒弟,其中一人还是看在他爹的情分上。

顺带提一下,算氏三兄弟的老三算百纪是谭森罗的师傅。老二叫算千秋,弟子是俞子期。算氏三兄弟中,老大精通天命星象,老二擅长奇门遁甲,老三长于机关建筑,而且知晓天下各种奇人异事,博通古今。

上官婵看了眼名单,笑道:“这下你准备怎么办?计师兄可不是轻易会被阳谋阴谋骗到的人。”

白庸略一皱眉,随即展开,自信道:“天下计谋,可不只有阳谋和阴谋两种。”

上官婵被引起了兴趣:“哦,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且拭目以待。”

“哈,静等好戏吧。”白庸也不谦虚,笑了笑,走上比试的擂台。

擂台的对面,计帷幄头束白巾,身着一件八卦袍,手拿一柄鹅毛扇,一副儒雅文士的着装。

台下不时传来替计帷幄喊加油的声音,而且多为女性,计帷幄也客气的对她们还以潇洒一笑,顿时引起一片尖叫。

“计师兄不愧为当代玄门偶像,堪称少女杀手。”白庸先是恭维了一句,语气诚恳,并没有讥讽之意。

唔,示敌以弱吗?计帷幄心下揣测,表面上轻摇羽扇笑道:“哈,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比见识才华还是白师弟更胜一筹,前日师弟的‘何为道’令人大开眼界,夺得无冕之魁首,吾心佩服。”

“?,师兄风华正茂,正是少年轻狂,挥斥方遒,名扬天下之时,哪里算是后浪,尤其是智取天塞峰,妙算西番军,可谓是脍炙人口的佳话,实是众师兄弟的榜样,前行的指明灯才对。”

“师弟谦虚了,江湖险恶最能磨炼心智,师弟外游而归,想必收获不少,见识武功都有精进,除了前次讲玄堂论道外,想来此番论武也会有惊人之举,可不要故意留手,令大家失望啊。”

两人在台上相互给对方戴高帽,下面的人不答应了。

“别再相互客套了!快点动手吧,是玄门――论武,不是玄门论――武,别光论不武啊。”

围观的弟子可能是平日过于无聊,这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立即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正等着精彩上演啊!”

明知是挤兑的话,白庸却大大方方的接下来:“既然师兄开了金口,倒也不好辜负大家的期待,这样吧,我就让师兄三招如何?”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喧哗一片。

“狂人啊!让人三招,太有豪情壮志了吧!”

“白师弟脑子昏了吗?居然会说出让三招的话,早上捡了不干净的东西吃了吧?”

“我看不像,说不定他早料到自己赢不了计帷幄,故意给一个台阶下。”

让人三招,意味着只能前三招只能防守或者躲避,不能进攻,然而最吃亏的地方并非在此,而是在于对手能够随心所欲的蓄力运招,不用担心会被打断。

肉身境不像天人境,天人境使用蓄力绝招时周身上下会有护体罡气保护,一般的招式根本破不了,但肉身境就没办法了,想使用大招唯有自行创造机会,或用法宝保护,或令对手无暇顾及,所以肉身境往往比拼精妙的技巧,而非一击决定局势的绝招。

台下的上官婵先是眉头紧锁,随即释然,又转为疑惑:“虽然用假痴不癫之计反将一军,也不过是被动防守,并没能赢得实际上的利益,可见不到哪里高明了。”

旁边不明白的大师兄农彪问:“聆月师妹,什么是假痴不癫之计?难道中计的不是白师弟吗?”

被人听到自言自语,上官婵反应迅速,转头优雅的一笑,装作害羞的样子,怯声道:“一番拙见,没想到被大师兄听见。”

“什么拙见不拙见,反正在我听来都是高见,你别藏私,尽管说。”

“那我就献丑了。假痴不癫是兵法三十六计之一,宁伪作不知不为,不伪作假知妄为,意为故意装疯卖傻,假装不知道而不采取行动,实则以退为进,以静制动,达到后发制人的目的。看上去白师弟是受了激将而冲动,实际上是将计就计,可以肯定,计师兄绝对不会接下三招相让的便宜。”

果然,明明是自己争取到的大优势,计帷幄却是苦笑一声,心知计划落空了。一旦被武功不如自己的师弟让掉三招,哪怕最后能取胜,也会被说成胜之不武,想理直气壮的应下来,得具备相当厚的脸皮才行。占了这便宜,以后也不要想抬头见人,为了门内比斗的胜负而不择手段,他自认还不具备这般“广阔”胸怀。

想到这,计帷幄不由得暗叹白庸应对得巧妙,顺势而为就将自己的挤兑化于无形,无须任何口舌。

“师弟说笑了,言谈到此为此,手底上见功夫吧。”

白庸不置可否,摆出一个起手势道:“师兄出招吧。”

第十二章五行失衡(上)

既然开战,双方再无客气,各自运转道气,暗中蓄劲。

只见白庸腰马一沉,双手一抬一扶,看似柔弱无力,却有一种与世推移,随其流而扬其波的气息。

“上善若水!这可是水之真义啊!”大师兄农彪认出这一招,讶异道,“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所以这一招是请敌先攻的起手式,哈哈,白师弟是真的打算让计师兄三招啊,这下可真正有趣了。”

上官婵心中寻思:是故意激将还是真有自信?无论前者还是后者,白庸这步棋下得妙,其中玄机难料,引人思虑,且看计师兄怎么应对。

台上,计帷幄看了白庸的起手式,也不生气,反而开怀大笑:“哈,既然师弟这么客气,师兄就不辜负你的好意,小心了。”

他左手捏印藏于胸口,右手剑指向天,微微一转,一个“离卦”闪烁指尖,扑腾跃起一道白色火焰。

“离卦?燃烬指。”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计帷幄前冲直刺,指间的离卦玄符越变越大,从鸡蛋大小扩张得比人还要大,四周的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散发着熟透的红。

面对进逼,白庸以退为进,体内精气全数集中在肾脏,他的肉身修炼已经完成第五重的炼脏,运转起肾脏并不困难,快速化为水之精气。

他脚下连踩数步,身体大幅度扭动,如同在水中快速游走的泥鳅。这并非是简简单单的步法,而是一种五行卦步,蕴含周易之数,与之呼应的是四周骤降的空气温度,凡是踩过的地面统统结霜成冰。

于是擂台上呈现两极对立,一边是热浪滚滚,赤红冲天,一边是寒流涌动,白雪皑皑。擂台四周观战的弟子也受到影响,一寒意热难以忍受,不得不暗暗运转道气,保护自身。

主持这场擂台竞技,而在主席位置上观看战斗的戏无涯心中起了疑问。

逆水千寒步,虽然对应剑法可以发挥出凌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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