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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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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症下药,他就想出了现在以拖待变的方法,仗着自身虚空境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超过对方,进行高强度的战斗磨耗对方,按照前两次对决的经验,对方现在只剩不到三成的功力。

东方易虽然急于一决胜负,可在对方贴身纠缠之下,并没能找到适当的时机,甚至心急之下,反而出了几次差错,令阿摩罗抢得不少优势。

他这番手忙脚乱的表现,更加坚定了阿摩罗对计划的信心。

心知再僵持下去必无胜算,东方易以伤换伤,无视空门大开,双手凝结《万屠诛邪录》中最强一式――无屠圣印!

“屠戮邪魔,以杀止杀,天地净化,苍生无贷!”

此招凝聚极快,阿摩罗来不及阻止,但见对方真元消耗飞速,自忖已达成目标,便不再坚持拖战。双掌分开,各自运化邪元,三成攻敌空门,七成硬接绝招。

便听一声惊爆,两人各自受创分离,阿摩罗随手抹去嘴角血丝,大笑道:“你这招的确厉害,可惜实力不足,没有达到虚空境无法发挥真正威力。现在,你离灭亡只有两步之遥了!”

“在吾牺牲之前,必定要拖你下去,不留余孽为祸苍生。”

东方易越伤意志越是坚定,双掌一扬一压,开启正逆八卦之阵,一声轻鸣,定澜神剑悬浮在身前,吸纳十六种八卦阴阳之力,蕴含避邪灭魔之威,此招正是混元剑罡八阵灭。

阿摩罗试过此招,明白其中威能,哪里会给对方运转的时间,单掌一运,覆天神击当天盖下!

眼见强招降临,东方易来不及将招式运至圆满,仓促出招,定澜神剑携带绚丽光芒,冲天而起。

虽是残缺之招,可极招之威终究非凡,碰撞后神剑破开掌气,直刺心脏。阿摩罗双掌一并,钳制剑锋,同时邪劲一吐,与八卦之力对冲。

无匹的能量在胸口爆炸,以阿摩罗肉身之强悍竟也承受不住,再添一道内伤。然而他却是不怒反喜,知道对方的功力在刚才一招中消耗殆尽,已经不足一成,剩下的内元如果一并灌入刚才的绝招之中,就能将威力发挥至最大,可惜被他打断,功败垂成。

然而就在阿摩罗心头一喜,注意力分神之际,八卦天锁阵中的一点突然开启,一条修长的身影从异空间中钻出,化作一根微小的直线,如云缥缈,难以捉摸,流星赶月般破空袭来!

“云踪飘渺鹤无影!”

藏青云鹤隐匿于空间中的一点,一直等待着偷袭的机会,哪怕东方易陷入危机也没有着急出现,如今终于被她等到机会,阿摩罗不仅心神松懈,而且因为承受刚刚绝招的余劲,**一时僵直,无法自如的行动。

“你这等飞禽也妄想偷袭我,笑话!”

阿摩罗压下反噬的内劲,掌上邪元再催,运转空间法则,敏锐的捕捉到消失在天空中的那一条直线,在离胸前两尺处一掌打出,恰好与锋锐无比的鹤喙对撞,霎时天惊地裂。

虽是仓促之招,威力不足四成,藏青云鹤依旧难以抵挡其中威力,甚至因为自身速度的飞快,承受的反冲之力也更大,一下子被震飞出去,掉落在地,昏迷不醒。

一掌打退偷袭,阿摩罗却觉胸口一痛,一股熟悉的痛楚涌向全身,低头一看,只见一支利箭深深插入了他的胸口。

“这是……死亡诅咒!终末之箭!”

虚空高手也难以抵挡的死亡之气在体内蔓延,不停侵蚀着生命力,精气如泄洪的大坝一样快速流逝。这等似曾相识的感觉,竟是令他想起了当初败亡时的情景。

这就是白庸布下的针对阿摩罗的关键之计,恢复终末之箭的诅咒之力,并非只是为了诱导阿古丽,更重要的是对付最强的敌人。将终末之箭藏于阿青的鹤喙之中,出其不意,一举偷袭成功。

决胜之机,转瞬即逝,在这关键时刻东方易再运玄功,全数灌入定澜神剑之中,刹那间剑灵显化,这正是魂兵极招即将发动的征兆。

神器不同于宝器,宝器只会单个器灵显化,但神器拥有空间之力,显化出来的就是一个世界。

在定澜神剑显化出的世界,便见滔天巨浪之中,无数毫无神通法力的百姓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利用最原始的工具与天险地灾搏斗,最后将洪灾平息,众人高歌称赞,一人欣然接受。

“禹皇治水!不可能,凭你剩下的真元根本不可能发动神器的极招!”阿摩罗脸上现出震惊之色,难以置信,明明就算对方的功力出乎他的计算,也不可能超出那么多。

他终究没有见过《万屠诛邪录》原本,不知道这是一门能够借斩邪除魔来恢复真元的功法,在两人战斗中,东方易就借着抵挡他的邪元恢复了不少功力,不但破除了他的算计,还能反过来利用,这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荡魔澜定世尘!”

对方的疑问东方易没有给予回答,当他将剩余两成半的功力全数注入定澜神剑后,极招现世,携带世界之力的洪流淹没天地而去。

“可恨啊!邪侵万里吞汉天!”

生死关键之刻,阿摩罗不顾一切发动最强绝招,霎时天染血红,侵略暴虐的邪氛笼罩,希望能挡下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只要没有彻底消亡,他就能凭借破碎虚空的实力再度复活。

然而他与东方易耗战,本身邪元不足四成,加上身体中的诅咒之力不停蚕食精气,还要分心抵挡,招出已弱。

净世洪流瞬间淹没邪暴之元,同时冲荡在阿摩罗身上,无匹的世界之力不停击溃空间法则,瓦解肉身,粉碎每一点精血,阻止他逃离。

“不可能……我的霸业……怎会是这等结局……不该如此……啊――”

惨亡声中,不世的根基犹似碎璃鳞片,尽散天地,一口怨气却化清风徐云,消散无形。

气空力尽的东方易收剑回鞘,脸上难得的现出一抹笑容:“弃笔兄看到这番情景,想必九泉下也会含笑吧。”

第六十一章烈火雄关

昔日巍峨庄严的雄关,如今烈火熊熊,浓烟滚滚,一条条火龙翻腾跳跃,无情的吞噬人命,炼狱般的景象,在夕阳余晖下别有一股苍凉韵味。

之前还拼个你死我活的启颜与捏古斯,如今成了难兄难弟,各自仓惶逃窜,哪怕对方将胸膛露在刀尖前,也懒得捅一下刀锋。

比起他人的性命,果然还是自己的性命更为宝贵。

不再杀敌不代表就没有杀戮,相反的,厮杀的情景反而更加激烈。雄关各处都是大火焚烧,可出口却只有一个,南门的出口,在汉军悄悄退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炸毁城墙封死出口。因为只要是在自己前面,挡住退路的,全部一刀砍过去,无论是自家部落还是仇敌部落。

一些狄兵不清楚南门被封死,只是觉得离南门比较近,于是拼命向南门跑去,赶到后才发现这是一处绝境,没有生路的绝境。他们绝望的哭喊着,竭尽一切发泄着。有向天祈祷的,有拼命用刀去劈砍堵门石块的,也有疯狂失去理智挥刀乱砍人的。

混乱的杀戮,盲目的杀戮,只为求生,一切秩序混乱。

烈火虽无情,兵锋更凶残。

雄关里俨然一副炼狱景象,栓释着人情百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阿古丽目光无神的喃喃,此时披头散发,一张俏容被烟熏成了大花脸,不负平日的高贵雍容。

作为主帅,她处在军队的后方,虽是狄族讲究身先士卒,可她毕竟是一名女人,没人会强求她上阵,因此离城门比较近,很快就脱离炼狱般的雄关。可脱离险境的她,依旧是一幅神魂未定的模样,还没能从刚才的惊变中回过神来。

那是难以形容的心情,突然间就产生惊天巨爆,而且不是一声,是连环的爆炸声,每一声都能将人的耳膜震得轰鸣,甚至有不少人直接被震聋。大地在爆炸的同时颤抖起来,感觉就像是整个雄关跳了起来,重重落下,然后又跳起,又落下。

在爆炸以及地震后,就是遮天的沙尘,以及飞舞的火龙。士兵们在经过不知所措的慌张后,终于在烈火的威胁下,觉醒了求生意志。可惜他们冲的太深,雄关的东西方向没有退路,南边又被封死,连想逃跑都做不到。

雄关内有汉军早就准备好的火油,以及草垛等易燃物,阿摩罗在飞行到上空时发现汉军丢下辎重逃跑,其实留下的辎重全部都是为了埋葬狄军而留下的。除此外,雄关内还留有一门地磁火龙阵,以增强地力,来防止那些武功卓越的将士飞檐走壁跳出,以火龙来加强火焰燃烧的威力。

同样一身狼狈的赤鹰王,来到阿古丽身旁,哭丧着脸道:“主母大人,看来我们中了汉人的算计,汉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同我们合作,他们想消灭的,是启颜和捏古斯两支部落,两支部落都不想放过。我们输了,不管是启颜还是捏古斯,我们全输了!我们全中计了!”

阿古丽茫然的转过头,问:“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汉人不想让我们吞并启颜,对他们而言,无论启颜还是捏古斯,全都是敌人,他们不会愿意草原上出现一支最强的部落。”

“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哈哈哈,我居然相信敌人的信用,我居然相信他们的仁慈,哈哈哈……”阿古丽仰天大笑,渐渐露出疯狂之态。

赤鹰王摇头道:“不是我们没有想到,是我们被蒙蔽了,那名汉人不停的强调阿摩罗,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削弱我们的警惕心,让我们认为启颜是最强的部落,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而忘记了,启颜消灭后捏古斯就成为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阿古丽回想起那名汉使的模样,以及那种一切尽掌握在手中的气质,不由得银牙紧咬,双手捏成拳,不停的颤抖:“诡计,诡计,又是诡计!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杀死他,不该听他胡言乱语的!”

忽然想起什么,阿古丽大叫道:“萨满,萨满呢?我们的萨满呢?叫他们出来,召唤雷雨扑灭大火!一个不行,就大家一起上,结成阵的话,就算战场也可以使用神术!还有启颜的腾格大萨满,死哪里去了?这个时候还要讲同归于尽吗?我可以向他道歉,向请罪,只要能扑灭这场该死的大火,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想在战场上施展改变天气的大术法,要么是许多元神术者一同结阵施展,要么是七重雷劫修为的强者才可能做到。阿古丽能在惊慌未定中想到这个方法,着实不易,只可惜……

“死了,都死了!汉军派高手在混战刺杀我们的萨满,现在剩下的不到十个,还有腾格大萨满,也死了!甚至有人看见,吉仁泰也死在那名汉使手中!”赤鹰王带着哭腔大喊。

阿古丽身形一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她的脸色却变得异常苍白,一双手握得死死,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来。

“又是那个人!好,好啊!这一计叫什么?借刀杀人、笑里藏刀、连环计、离间计、还是假道伐虢?烧烧烧,烧得干干净净……不行,我们要去救他们,能救一个是一个。命令逃出来的战士,想办法毁掉城墙,扩大城门。还有,让那些萨满用祈水术来灭火,能灭多少算多少,平时把他们当神一样伺候,现在就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还呆着干什么!”

赤鹰王跳下马背,磕头道:“主母大人,请冷静,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救人,而是保留实力,捏古斯不能因此灭亡。”

“灭亡?现在的我们离灭亡又相差多少呢?族人历代的积蓄,被我一败而空……”

“只要捏古斯尚有一人未死,就有重新崛起的希望,主母千万不要放弃,现在我们组织人马撤退,至少还能保证同其他部落竞争的实力,可如果再待下去,万一汉军绕道来封锁退路,那就真的陷入绝境了!”

阿古丽再次一怔,不敢相信的问:“你是说汉军绕道来截然我们退路?”

“没错,汉军既然敢放火同时焚烧我们和启颜军,就很可能下决心斩草除根。他们已经从南门退出,我们无法侦查他们的踪迹,我猜测很可能是想行军通过天狩山道,绕道背后来截断退路。到时候我军后有大火,前有强兵,加上被大火烧得早已疲惫不堪,难逃全军覆灭的下场。”

“真的会将事情做得那么绝……”阿古丽呢喃一声,随即目光一凛,“我不能相信敌人的仁慈,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通令所有逃出来的族民,不必管其他人,向四周分散逃开,记得最后在黑水白火山集军。”

“属下遵命!”赤鹰王急急忙忙离开,前去整军。

阿古丽回头再看了一眼火焰燃烧的雄关,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便挥鞭拍马离开。

第六十二章是非功过

白庸伫立在一处山丘顶峰,远眺炎龙起舞,火光烛天的雄关。虽然相隔数十里,他却仿佛能听到在烈火中拼命挣扎的士兵们的哀嚎声,还有,阿古丽临行前那一抹怨毒无比的目光。

“如此,最后一计也成功了……”

以反间计达成空城计,使阿摩罗不愿发动进攻,为东方易争取疗伤时间;故布迷阵离间捏古斯,达到弱敌强己的效果;以终末之箭暗算阿摩罗,取得关键胜利;最后剿灭萨满,再一把火烧光捏古斯与启颜,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大胜。

一计接一计,连环相扣,将自身可以利用的资源发挥到最大,一举翻盘。其中或有几分侥幸,稍微出差错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幸好,命运没有在这关键时刻跟他开玩笑。

汉军取得大胜,论功行赏他的功劳最大,几乎在每一处战场都能见到他刻意留下的痕迹,照理说这该是一件值得大肆庆贺的事情,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欣喜。

并非无病呻吟,也并非同情敌人,既然上了战场,就要有阵亡的准备,既然想侵略别人,就要被反杀的准备。

他不会因此而难过,却也无法感受到喜悦。

白庸终究是白庸,他可以为替马无疆报仇而高兴,却无法将敌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快乐,做不到视人如牲畜,将杀戮当做理所当然。

他没有如赤鹰王猜测那般,命大军绕道去截断退路,因为他的目的是不让草原上出现霸主,不能有一家独大的局势,启颜也好,捏古斯也罢,都是一样,最好是多强争霸的局面,如此才最符合汉人的利益。

一把火足够将捏古斯烧回三百年前,大幅度削弱实力,这样就已经达成目的,至于捏古斯灭不灭亡,意义并不大,捏古斯对汉人而言,和名叫阿猫阿狗的部落没什么区别,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甚至留它在,还能将未来草原上的竞争更加激烈化,反而更有价值。
这时,齐无憾从山腰爬上来,看了他一眼,随即站到身边,跟着眺望赤色的雄关,装作漫不经心的劝道:“既然觉得难受,那就不要看了,何必为难自己呢?”

白庸目光依旧盯着远方:“这是我犯下的杀孽,必须要面对。纵然我不觉得这是罪过,但杀戮毕竟是杀戮,敢做就要有敢担当的勇气。”

“诸葛武侯火烧藤甲兵的心情吗?”

“也许吧。”

齐无憾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若没有你,汉军不知道要死亡多少,甚至有可能退军,到时候蒙劫的就是关内的百姓。”

“为了保护一些人,就可以毫不在意的杀掉其他人吗?只要有国家大义作为护身符,就能肆无忌惮的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吗?”

――果然是心中有挂碍。

没想到会引起这么激烈的反驳,齐无憾摇头苦笑,道:“我并非这个意思,而是说,在别人威胁你生命的时候,不得已之下反杀对方,是情有可原的。”

“我曾经遇上一名魔修,他说不杀我念头就会不通畅,念头不通畅修为就难以进步,修为不进步就无法长生,无法长生最后就会失去生命,那么他杀我是情有可原的?”

“这个……你举的例子太极端了。”齐无憾哑然,他本就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尤其对方又是个擅长口舌的辩才,这下更是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白庸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转移目光,不再看向雄关。

“我知道,五指有长短,人情有亲疏。如果身边有人死了,哪怕是关系普通的邻居,接受天命的老人,也会为之唏嘘。可如果是千里之外的地方,哪怕发生地震死了上万人,也只能用言语说一句真可怜,无法感同身受。我只是在反思,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方法,能够不用死这么多人,就达成目的。是否因为我的能力不足,才平白令那么多人死亡,如果我的力量更强大,达到师尊的程度,是否能从一开始阻止战争的发生。”

“如果这能成为你进步的动力,我倒是乐见其成。不过人力有时穷,不必太责怪自己,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至少,我们这里没有一个能做得比你更好,将士们也很感激你。”

白庸摇摇头,并没有因此释怀,不过能感觉对方的关心,还是道了一声谢。

“罢了,你还是做自己吧,白君龙就该悲天悯人。要是有一天你变得冷酷无情,我反而要以为你入魔了。”齐无憾叹了一口,心想自己不是劝人的料,徒弟还是交给师傅开导比较好,“对了,我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保管。”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水晶骷髅头,正是从大萨满腾格尸首上捡来的那个《万邪鬼录》。白庸接过来一看,也发现其中隐秘。

“这是你的战利品,为什么交给我?”

“这东西于我无用,我派盘天宗只会收集道门典籍,其他学说的一概摈弃。你们玄宗不同,我记得不是有间收集天下秘籍的他石阁吗,正好将这个也收录进去,也算是为保留我神洲文化做出贡献。”

白庸想了想,也就收了下来。《万邪鬼录》虽然沾了一个“邪”和一个“鬼”,可本身并非邪门歪道,邪尊道在中古也是个大门派,以邪术修道心而闻名。

该交托的事交托完毕,齐无憾离开道:“总之,就算是走个过场也好,别忘了参加庆功宴。”

白庸无语,转头继续看向血染的天际。

雄关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终于熄灭。

是役,延续半年之久的边关战争终于结束,无论狄军还是汉军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以结果论,是汉军采取了胜利的果实。

草原的两大霸主族落就此没落,捏古斯沦为介于一流和二流部落之间的实力,自保有余,侵略不足。而启颜更是直接跌落到三流部落,幸而还有数名武修强者压阵,不至于被他族吞并。

汉军赢取这场战争后的好处,在之后的数十年里渐渐显现出来。因为压在头上的两座大山被搬走,那些拥有一流实力的草原部落渐渐变得活跃起来。有启颜和捏古斯两大前车之鉴,他们不敢将目光放向中原,而是转向争夺新一任的霸主地位,可惜在有心人的暗中谋算下,总是难以成功。

汉军虽然在最后抛弃了捏古斯,可结盟时答应的通商条件等,皆给予实现。阿古丽自知实力不足,知晓不患贫而患不均的道理,主动放弃了所谓的“首先交易权”。另外,这也使得草原部落对汉商的依赖性加大,有不少是直接倒向汉人,更方便了幕后者的筹划。还有一些小部落愿意接受汉族的律法,从而进入关内,落户定居,但这都是许多年后的事了……

外传永不相负

夕阳西下,余辉照射在幽静的山林,给这片树林染上一层金色。

马无疆背着一大捆干柴,手里拎着两头小狍子从山上下来,一天的打猎令他脸上浮现少许疲惫。

“在这村镇上休息有将近一个月了,没想到伤势还没恢复,看来金丹境的恢复力,根本没有书中记载的那么厉害。”

他伸展了一下身体,发出骨骼摩擦的声音,抖擞精神,再度迈开脚步,这次用上了兵家武学步法,每一步皆是杀气腾腾,迅疾如风,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来到了村镇中。他来到一间卖布匹衣饰的商店,走了进去。

一个月前,他因遭遇一场劫难,被人打成重伤,坠落河中被急流冲走,幸亏被这家店的人救下,才没有溺死。

马无疆将干柴和两头狍子在厨房放下,这时一名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从里屋走出来,看见他的模样皱眉道:“你大伤初愈,怎么就出去打猎了呢?还干这么重的活,是嫌身体太结实吗?”

马无疆见到她,笑了笑:“放心吧,我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

姑娘担心道:“胡说,哪有人好得这么快?明明半个前连床都下不来。”

“哈哈,我是修武之人,身体当然好得快。”

“是啊,你是个有本事的人,身体自然好得快……”

姑娘脸色复杂的嘟囔一句,随即看了四周一眼,确认没人后,放低了声音道:“今天白天你出去的时候,县府的师爷来了。县太爷北边胡州打起来了,好像是鞑子打过来了,北军府那正在招兵,师爷说你这样的少年英雄,委屈在咱们镇里可惜了这次北军府的招兵那个谁,是县太爷的亲戚,所以县太爷修了封书,想让你带着这信去胡州,也为咱们县争光。”

一听到这话,马无疆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胡州战事?这不正是自己一直等待的建功立业大好机会吗!

但姑娘又接着道:“可是爹没有答应,说你是林家铺子的人什么什么的,师爷只好留下了那封信,说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去拿这封信去北军府。”

听到这马无疆笑了笑,他倒是明白掌柜的想法,自从前几天自己小试拳脚,带伤单手将一群路过小镇的流寇打翻在地并押送官府后,掌柜就对他视若珍宝,甚至隐隐有招婿的意思……

那封推荐信对他而言并不怎么重要,自己是西北边疆马家的子弟,相信对方也不会怠慢,甚至就算不用家族的背景,光靠一身金丹境的实力,对方也一定大家欢迎。可是,自己真的要离开吗?

马无疆也不禁有些犹豫,这些天的安闲日子过下来,令他觉得生活在这个镇上也挺不错,邻居们亲切热情,善良纯真,不像家族里那般利益相争,称得上是一处桃花源。真要打算隐世避居,这里是个好地方。

可自己多年来的心愿,就这样放弃未免也太可惜……

这时姑娘怔怔地看着萧天,忽然幽怨地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是做大事情的,那些流寇都被你轻松解决,甚至还是带伤出手,他们根本不在你的眼里,更不要说林家铺子了。”

马无疆正要解释,她又拿出了一封信:“县太爷的信我帮你偷出来了,等你伤好了,就去吧,偷偷的走,别让爹知道了伤心。”

说完她就转过身子走了出去,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这时候马无疆的目光并没有在那封信上,他一直在看着前面的背影――这份情义,自己又该如何对待呢?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凭借强大的恢复力,马无疆的终于将实力恢复到顶峰。其实在几天前他的伤势就已经痊愈,只是一直在烦恼,究竟是不是该离开。自己所求的究竟是什么?建功立业?安享一生?

这段时间,姑娘越来越显得郁郁寡欢了,做的饭菜许是心不在焉,口味根本没有以前好了。马无疆与她见面也很少谈话,说的话不满十句,两人心中清楚,他的伤好的越快,离开这里的时候也就越近了。若是等到这次走了,也许就再没有机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可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这一天,姑娘突然的就把一个包裹放到了马无疆面前,脸上一点表情也都没有:“这里面有你换洗的衣服,师爷留下的信也在里面,一包烤鸭可以在路上吃,还有十两银子,你带在身上花销着,听说那些当兵的可黑着,记得去了以后要多加小心点,别再急躁的跟人打架……”

当兵不止打架,还要杀人……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姑娘最后道:“刚刚我爹支开到县城去进货,趁这个机会,你走吧!”

千言万语,都在一个“走”字中,马无疆无言的拎起包裹,也不知该怎样表达心里所想,甚至连自己也想不清,究竟是想留下来还是想离开。

这时姑娘已经转过身向内屋走去,没有回头,可是马无疆仔细注意到,当她跨进门槛时,手悄悄抬起抹了一下眼睛。

“那个……”马无疆心头一热,伸出手道,“其实,其实就算我留下来,也没有不愿意的,只要你肯……”

“不要!我不要这样子!”姑娘大声拒绝,转过头来,眼眶里已经溢满了泪水,“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我不要拖累你。你走!你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走啊!”

也不等马无疆回话,姑娘就急急忙忙用力推搡着,将六神无主的马无疆推出门外,然后把门板上好,将他关在了门外。

马无疆愣愣看着眼前封堵的大门,注视许久,然后从怀中掏出两枚玉佩,拿出其中一枚从门底塞进去,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两人都没有给对方留下承诺,也没有要求承诺,这是不愿用承诺来束缚住对方。

姑娘从门底拾起玉佩,只见这枚玉佩正反各刻着一个字,分别是“永”和“相”。

她双手捧着这块玉佩,背靠着门,慢慢滑坐下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地上。双手却是越握越紧,仿佛手中握着的,就是整个世界。

第一章路在何方

几番波折,终获大胜,庆功宴上一片喜气洋洋,觥筹交错,尽是庆贺恭喜之言。
宴会上喝得最尽兴者乃是袁副帅,见人碰杯,杯来酒尽,喝了足可让常人久醉不起的分量,仍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散发着千杯不倒的风采。

对于孙副帅的意兴高涨,旁人倒也清楚,有嫉妒也有羡慕。此番大战,若说出力最多的,乃是东方易等一干正道盟的修仙者,然而他们不属军队,纵然立下功劳无数,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奖励,军功自然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袁大帅重伤未愈,几个排得上号的将军也亡于阿摩罗手中,结果这一来二去,最后这击败狄族的最大功劳竟是落在了管理后勤辎重的孙副帅身上。

此次大战,足以在史册上留名,而能够在这次大战中取得最大军功,无论怎样也要被人提及,如此名利双收,怎么不叫孙副帅乐而忘形?

大战的几名大功臣虽然也出席宴会,但并没有参与到其中气氛。

刑无私板着一张判官脸,目光扫视到谁,谁的酒意就会散去大半,不自主的一抖索。众人也听闻他手刃至交好友的事,能参加庆功宴已是出人意料的给面子,自是不敢在这敏感时期触他眉头。

东方易也不必说,凶名在外,诛杀神可汗阿摩罗,以天人境的修为消灭虚空境,虽说不是前无古人,可也是凤毛麟角,这一功绩将他的名望再度推高,在场的将士自忖身份相差太远,又没什么交情,也不好腆着脸皮来劝酒。

剩下的两人,齐无憾是不能饮酒,对酒精过敏。白庸则是有向刑无私靠拢的迹象,明明身处火热欢庆的宴会中,他四周却明显有一股悲伤寒意,别人劝酒也只是无言的摇摇头,虽然没有开口推辞,却比任何辞令都有用。

齐无憾知他心思,但也知晓自己的劝说不起作用,还是等待高人出马。

宴会进行到结尾,人群开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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