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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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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无疆并不是那种甘于平凡的人,可西北方近几十年来一直太平无事,没有战争也就没有立功的机会,他自然会想要出来,寻找建功立业的机会。

“以你金丹境的实力,就算马家不帮你谋取官职,州府也不该白白浪费人才。”白庸不禁疑惑,金丹境又不是大白菜,即便是武道盛行如玄州,也是万里难出一。

马无疆解释道:“我踏入金丹境是在路途上,出门的时候依然只是一名肉身境武者,不过就算早是金丹境,我也不想寸功未立就谋求高位。”

“哦,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马大哥好高的心志。”

“哈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只是单纯的心高气傲,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听说北边狄人又来侵犯中土疆域,在胡州打得如火如荼,这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不可错过。”

三百年前正邪大战后,为保天下太平,世人能安居乐业,修养大战后留下的创伤,正道诸派共同立下盟约,中土九十九州不能相互攻击,任意一州不能以任何借口出兵它州,可内乱绝不可外斗,违背者将受到天下所有门派的讨伐。除此外,还规定道修者不能参与世俗战争,金丹境的武修也不能参与,否则他们一动手,绝对死伤惨重。

在这样的规定下,许多州省已经上百年没有动武,除了镇守边疆的州省,很多连驻守的军队都削减大半,更多的是转换成维持治安的衙卫。

相比俗世的太平,修仙界的争夺反而越来越激烈,毕竟神州盟约针对的是俗世,对修仙界没有太大制约,幸好多数也是良性的竞争,多为局部的兼并,并没有大范围扩张的迹象,有点类似俗世中商业的竞争,大家吞小家,优家并劣家,而时不时又有一些实力各异的新门派冒出来。当年白汉霄不愿让白庸踏入修仙界,就是顾忌到这点。

理所当然,这些规定只在中土神州内部起效,对外就没有制约了,就算你想讲规定,也要人家肯遵守才行。若不然自己这边没有修仙者坐镇,对方阵营里个个能呼风唤雨,岂不是吃亏死。抵抗狄族入侵,那是保家卫国的善举,不论仙人凡人,人人有责。

白庸的师傅也去了胡州,作为正道盟的援军,帮助守疆大军出力制服狄人军中的大能者。当初送拂尘给他的时候,还在信中嘱咐,若有空闲不妨也去胡州历练。

因此白庸也提出和马无疆一起结伴北行。

而此时,在中土北边的胡州边境处,正上演一场追杀和败逃的残酷战役。

被杀得丢盔弃甲,仓皇逃窜的是狄族大军,而在后面追赶的,则是镇守胡州的汉家骑军,这支骑军中有汉人,也有彻底汉化的胡人,他们挥舞着砍刀,轻松收割者侵略者的生命。

在这混乱的战场中,有一群狄人没有跟随大军逃向同一方向,反而横切着向西边的天狩山逃去。他们这群人打扮也跟一般狄人不同,穿的不是皮甲而是兽袍,手里拿的不是兵器而是木杖,看似孱弱跑起来却如风一般快,汉军骑马都追不上。

这群人是狄族的萨满,拥有操控风雨雷电的能力,类似中土的道修者,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来帮助狄族大军进攻的,只可惜被人算计,大败而逃,幸好事先有所准备,以傀儡术分散了追踪,才得以成功逃脱。

这群萨满有十多人,其中半数是奉神萨满,照中土的评价就是凝练出元神,踏入天人境的道修者,为首领队的更是一名渡过五重雷劫的祭天萨满。他们御风而行,很快就脱离了战场,逃入森林中,眼见摆脱了追兵,也慢慢安下心来,放慢脚步。

其中一名比较年轻的萨满往地上吐了一口沫,咒骂道:“可恶,狡猾的汉人,明明请到了大能者帮忙,却一直隐藏起来,不让他们出手。连战连败,就是为了引我族人冒进,结果在壶口关伏兵尽出,连同请来的大能者,大败我军。”

领头的祭天萨满安慰道:“一场失败算不了什么,我族人多为骑马,汉人骑兵有限,想追杀也杀不了多少。草原之民来如风,去如电,重振旗鼓,依旧是笑傲苍穹的雄鹰,仍有一战之力。何况,这场失败原本也在腾格大萨满的预示中,一切都在长生天的旨意下进行着。”

“没错,还有长生天的旨意,大萨满在出征前祈天得到的预言!”那名年轻萨满兴奋道,“以战争的鲜血为祭品,来自勇士灵魂的呼唤,将复活狄族最伟大的可汗,远古的神鹰会重新飞翔在蓝天下,让马蹄遍布神州大地。”

祭天萨满笑道:“孩子,你的记性不错。当汉人为大胜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却不知道离真正的灾难又近了一步,腾格大萨满早已布置好一切。”

其余的萨满还想接着讨论,忽然前方传来一声清亮的鹤鸣,伴随着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浓烈的杀意宛如实质,仿佛架在脖子上的刀刃,令人不敢动弹。

前方是天狩山的一条小径,唯一连通东西的通道,原本还是空无一人。

一箫,一剑。

一人,一鹤。

看清来人,所有的萨满都面无人色,勾起了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记忆――那惊鸿的一剑,仅仅是一个照面,就杀掉了三分之一的萨满,令所有的狄族勇士,还未出战就丧失斗志。

那人一身白衫,青丝随风舞动,飘渺出尘,虽然周身散发着如炼狱般的杀气,眉目间却看不见一点杀意。

剑锋出鞘,淡淡道:“此路,通往黄泉。”

第十七章狄族图谋

狄族营地上炊烟袅袅,大军刚刚遭逢惨败,昔日的热闹景象不再,透露出一股颓丧的气息。原本人满为患,不得不挤在一起使用的帐篷,如今也空缺出不少。

然而相比士卒们的沮丧,统帅者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不但没有因打败仗而反省,反而有一种乐见其成的味道。

在中央的金顶帐篷内,一名长袍老者询问道:“赤那族长,不知这场战败,我方人马伤亡多少?”

面对大萨满的询问,哪怕是贵为启颜族的族长,也不敢马虎应付,认真道:“此役后,我方人马伤亡三成半。”

“亡者和伤者各是多少?”

“亡者一成半,伤者两成,”

“轻伤者和重伤者各是多少?”

“各自参半。”想了想,赤那又补充道,“请大长老放心,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阵亡的人以老弱居多,重伤者也很快会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不会拖累大军。不过即便如此,离预计中的数量也差很多,恐怕还要再来几次大战,只可惜了勇士们……”

“不要叹息,勇士们的牺牲不会白费,我们若是就此受手,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背叛。”

这时大萨满脸色突然一变,身子一晃,差点摔倒,赤那连忙伸手去扶。

“大长老,发生了什么事?”

大萨满流下两行眼泪,悲伤道:“吉雅赛等人也牺牲了,他们的灵魂被复活法轮吸收,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了。”

赤那吃惊道:“怎么可能!昨天祭天长老等人与大军分开后,我分明瞧见没有汉军追赶,他们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另有打算。就算遇上危险,难道他们一个也逃不回来?这不可能呀,跟祭天长老在一起的还有那多么位长老,以他们的力量在草原上行走,除了捏古斯族落,没有一支族落敢不臣服。”

大萨满摇摇头,仿佛被抽取了全身力气:“是汉人的神通者,一定是前几天来助阵的修仙者出的手。我早就告诫过,不可小觑汉人的神通者,汉人的军队或许不如我狄族强悍,但他们的神通者实力不可估量,当年神可汗纵横草原,无人可敌,是我狄族古往今来第一勇士,可最后也陨落在汉人神通者手里。”

赤那慌张起来:“这可怎么办?完了完了,咱们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不惜让儿郎们中计赴死,就是为了复活神可汗,借助神可汗的力量打败汉人,树立威信,然后再一统草原部落。可现在有那么厉害的汉人神通者插手,万一神可汗头也打不赢,岂不是要全部落空?”

看见别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大萨满反而冷静下来:“不必慌张!当年汉人神通者确实强大,可现在未必拥有同样的实力。三百年的大战,无数大能者陨落,汉人实力早已不如往昔,再加上这三百年来,他们习惯了和平,实力能不下降就是庆幸。能与神可汗比肩者,在汉人历史上也屈指可数,现在的胡州没有这样的人物,前来助军的汉人神通者虽然厉害,但也绝不可能是神可汗的对手。用汉人的评价标准,神可汗已经达到粉碎虚空的境界,纵观历史也就数十人。”

赤那依旧不放心:“可是,就算我们打赢了守军,万一汉人中厉害的神通者前来讨伐,还不是一样要失败。”

大萨满看着赤那被吓怕的样子,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三百年的太平使得汉人实力下降,狄族的实力也大不如前。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家伙心志不坚,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诱惑,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毕竟在原计划中,可是要用启颜族一半人口作为祭品,用他们的灵魂作为唤回神可汗魂魄的代价,用他们的精血替神可汗塑造肉身。

毕竟是一族之长,不能用术法控制,大萨满只能耐心解释道:“若我们进入胡州,占据胡州各地,无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像当年承认清人入满州一样,承认我们的统治,这样他们就必须遵守三百年立下的神州盟约,相互间不能起兵战争。第二种是不承认我们的统治,要起兵讨伐,那我们也可以像先人做的那样,掠夺一番后就返回草原,借着神可汗的威望,一统草原部落。到时候,就算汉人再生气,也不敢追入草原深处。”

“可是……”赤那本来就不是一个又决断的人,很容易被说动,

大萨满再接再厉,诱惑道:“想想中原的富饶吧。黄金、瓷器、茶叶、绸缎,还有那娇小美丽,温柔如水的汉人女子。”

赤那想起前几天抢过来的汉人女子,那肌肤好像绸缎一样,摸起来又滑又嫩。草原上的女人跟她们一比,就好像糙纸,还有那种畏畏缩缩的害怕模样,跟草原女人性格迥异,更让人有征服感。

“可……如今牺牲了那么多族人,再让那些头人送死,恐怕有些困难。”

刚刚还拍着胸膛说计划顺利,现在又推三阻四。幸好一旦神可汗复活,启颜族的统领权就要交出来,否则就算有跟神可汗相同力量的勇士冲锋陷阵,大萨满也不抱任何期待。

“吉雅赛等人的灵魂远超普通勇士,一人能抵挡上数千,如今他们的灵魂被吸收,已经差不多达到预期目标,接下来只需要以少数人马分批骚扰汉军,拖延时间,我就能以神可汗的残魂进行唤神**,从虚无中唤回神可汗的灵魂。最后再补上五千人的精血,就能用复活法轮创造出可供神可汗使用的肉身,到时候汉人大军也不过一击就溃。”

“好吧,还是继续照原计划做。不过大长老可千万要小心,别让汉人发现复活法轮。汉人狡猾,一旦有蛛丝马迹,说不定就能追查出来。”

“放心吧,有着战场上的气息掩盖,复活法轮绝对不会被发现。只要汉人不知道咱们的计划,就绝对想不到,在大军厮杀的战场下,有我族的传奇法宝在吸收着战场上的精血,为了这个计划能顺利进行,我可是整整布置了十年,做好了一切防护手段。”

第十八章北驰胡疆

离开黄嵊山庄后,白庸先是陪同马无疆一起去窥道观祭拜亡魂,然后一路北行。两人皆是突破天人境不久,体内真元并不能支持长久飞行,于是一路快马加鞭,向着胡州赶去。

兵家法门中,自有一种人马合一之术,将体内真元输入坐骑体内,不但能延长坐骑的奔行时间,还能在无形中淬炼坐骑的体质,使它也拥有神通本领。

马,本来就是为战争而生,兵家的要义,也跟战争离不开。

“不知马兄跟窥道观的人有什么关系?”

“萍水相逢,能有什么关系。路途中刚好经过那里,没想到当晚就遭逢横祸,可恨我当时没有力量能保护他们,只能事后替他们报仇……有时候我想,是否因为我到了窥道观,才将厄运带给他们?”马无疆略带歉疚的叹了一口气。

白庸安慰道:“马兄想多了,不管到哪里都有事件发生,那可是小说主角才能享受的待遇。仅仅是巧合而已,若不然,现在就该遇上某些事才对。”

马无疆也是个开朗的人,很快就恢复精神:“说的也是,倒是我庸人自扰,太自以为是……前面是什么情况?好像有兵器打斗的声音。”

两人连忙拍马上前,远远望去,只见一群士卒打扮的狄人包围了一支商队,正和商队的护卫相互厮杀。

马无疆诧异道:“狄人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胡州境内,难道前线大军溃败了?”

白庸分析道:“不会,若是前线大军溃败,你我为什么一路上不曾见到逃难的士兵?何况商人的嗅觉那么灵敏,真有危险早就跑了,哪还拖到被人包围的下场。这应该是少数的狄人绕过边疆要塞,过来打秋风,掠夺物资。唔……看来狄族人的日子不好过,战局恐怕是处于僵持,或者有利于汉军这一边,才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此下策。”

“要分析待会再分析,先救人要紧,送上门的战功,正好拿来当投名状。”

马无疆将自己脑后的硬发紧紧束起来,迫不及待的从马背上的挂囊中抽出白银枪,拍马就要上前冲杀。

白庸连忙拦住:“别忙,记得待会打的时候多留几个活口,也方便从他们口中打听点前线的情报。”

马无疆为难道:“这……我学的是沙场搏命的技巧,讲究的是出手不留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不,反正不用全部活捉,我负责冲阵,你负责捉人吧。”

不等白庸回答,他一扬马鞭,策马如疾风般冲了出去。

身为天人境高手,对付一些不入流的士兵,哪还不是想搓圆就搓圆的。白庸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好追赶上去,并大声叮嘱:“那些被我打倒的士兵你可千万别插手,要是躺着也中枪,未免行事太过了。”

“哈哈,你就放心吧!”

马无疆用上人马合一之法,驾马越奔越快,如风驰电掣,远远看去就是一道长长的残影。

他的动静那么大,早引来了狄人的注意。虽然只有两人,可见是高手,一名似是队长的狄人连忙指挥分兵,从围攻商队的狄人中分出一半用箭狙击。

可马无疆是什么样的人物,堂堂踏入天人的武者,意味着一者天,一者地,哪还怕这种攻击,也不需要表演蹬里藏身,直接挥洒银枪,将每一支射过的箭挑开。他采用的并不是那种挥舞成圈的区域防御,而是针对性的来一支挑一支,难度更高,更显刺激。

人马合一的骑术何等之快,大多数狄人还没射出第二轮弓箭,马无疆已经杀到眼前,如猛虎如羊群,血花四溅,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一合之敌,硬生生在人群中犁出一条康庄大道。

白庸紧随其后,相比马无疆的一枪一命,他的作风就温和多了,每每以墨阳剑刺对方的穴道,同时灌注真元封锁行动。

狄人作为马上民族,天生有体格上的优势,可那也只是对普通人来讲,他们对于肉身的武道修炼还是非常粗浅的,没有形成一个传承式的认知,一般都凭借本能修炼。

这支队伍中,最强的也只是武修四重,哪里是两名天人境的对手,而且马无疆精通骑术,而白庸催动真元跑得比马还要快得多,结果这群狄人一个不落,全被放倒,其中多数是被马无疆一枪取了性命。

白庸下马处理俘虏,逼问前线战况,以及狄族军队的情报。问完后,马无疆就要杀掉他们一了百了,被白庸拦住,震裂各自的手筋后,放他们一条生路。

见安然脱险,在处理伤者后,商队出来一名中年男子,拿着一袋白银对白庸和马无疆两人感谢道:“多谢两位少侠出手相救,这是我们的一份小小心意。”

马无疆对这些黄白之物不感兴趣,挥手道:“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是对付这群入侵者。”

“我知两位看不上这点银两,可刚才若不是两位少侠出手相救,我们早已成了这群狄人刀下亡魂,这点资谢权作略表心意。”

马无疆还想再推辞,却见白庸哈哈一笑,欣然接受了谢礼。

马无疆打趣道:“诶,白兄弟你这也收得太爽快了吧,可不符合你读书人的身份哟。”

“圣人尚且宣扬子路受牛,为天下行善者之表率,我又怎能不遵从教诲呢?”

马无疆生气刚才白庸的私自放人,仍不放过他:“那也不该接受钱财这等俗物,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当家赶紧换一沓书过来,”

白庸笑了笑,知道对方所气为何,也认为此时争辩仁德无意,接着话题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书中的黄金屋终究来得浅,不如拿在手上的实在,又重又厚,又有手感。”

马无疆自知说不过白庸,再说他也不是小气量的人,转而问中年男子:“前面在打仗,你居然还敢跑来做生意,也不怕有钱没命花,这次幸好被我遇上,下次就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中年男子摇头苦笑,白庸帮着解围:“也没什么,风险与利润相伴,风险越大回报越大,战争本来就伴随着极大的商机。想起一句来自西方的话,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第十九章拜见师尊

“我见过不少家族大少,可像君龙这样,出自名门,又师承第一武道圣地,却不在乎身份,又肯为他人仗义行侠的,还真是从没见过。就连与行伍为生的马家,虽说平日不会干强抢民女这等出格的事,可也有高人一等的傲气,见族人也是以实力论交,少了一层平易近人的风度。对了,特别是那种能毫不犹豫收人钱财的爽快,极少见。”

“哈,我家虽是名门,可早已没落,要权没权,要势没势,想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也没那实力。何况家里还有老爷子把关,我祖父管教之严格,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禁潸然泪下。”

“哦,难道比军中规定还要严?”马无疆有些不信,他出生在行伍世家,也曾参军受过训练,边疆军队的要求还是极为严格的。

“我记得儿时有一次逛灯会,路上有一小贩曾受过白家的恩惠,认出我来后送了一个泥人给我,我一时高兴忘记道谢。这件事后来被祖父知晓,被罚跪在祠堂里一天一夜。”

马无疆咋舌:“就因为这等小事!”

“是啊,那时候我还只有五六岁,饿一顿就受不了,何况饿一天,所以至今记忆犹新。祖父教训说,受人恩惠而不知感谢,长大必定是个知恩不报的恶徒。若从小习惯接受给予,以后也会将长辈的付出看做理所当然,不懂回报,哪天接受的恩惠少了,反而会恩大成仇。”

“虽然这道理没错,可未免管得太严厉了。”

“哈,当初我也是相当埋怨,凭什么人家小孩能在田里玩泥巴放风筝,我却要被督促着学琴棋书画。也是小孩子的脾气,现在就想开了,严父出孝子,还是挺感激的。”

白庸跟马无疆两人说说笑笑,一路来到了胡州交界处汉军驻地,经通报后,马无疆向着主帅营走去,白庸则被带向不同方向,远离军营中心。

这也难怪,虽然正道盟是出手帮助了边军,可两者终究不是同一体系的,正道盟是属于修仙界,跟军队可说是八辈子打不着关系,彼此间想融洽如水是不可能的。马无疆则不同,出生行伍世家,学武不学道术,比起修仙者更归属于军人,再说巫门兵家的弟子向来是最受军队欢迎的。

白庸跟着带路的士兵一路来到一处庄园,庄园四周没有人看护,自然也没人通报,他就径直走了进去,还没进入大厅,就听到一阵抱怨声。

一名刀者忿怒的拍桌道:“他这是卸磨杀驴!什么感谢诸位多日来的帮助,以后的战事自己能处理,不需要援手,我呸!都说飞鸟尽良弓藏,现在飞鸟还没尽呢,他就想着藏弓,真是小人心胸!”

坐在中间位置,背负箫剑的男子温和的劝道:“成兄不必为此发怒,吾等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驱除鞑虏,而非争抢名利,如今鞑虏大势已去,吾等正好功成身退。”

“就是这样我才生气,如果我是专门为名利而来,被他看透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可现在他分明是眼见胜利在望,怕我们抢他的功劳,所以迫不及待想把我们支开,什么东西!就他那点心胸居然也能当上大帅,真是瞎了狗眼,胡州没人了吗!”

白庸来到门口,冒然进入太过不礼貌,敲门会觉得会打扰里面的人,于是就以神识通知师傅。

背负箫剑的男子先是一停,随即又神态自若道:“凡人皆有私心贪欲,只要不危机百姓,吾等退一步,海阔天空便是。”

一名儒生为消众人怨气,打趣道:“道君有这样的心胸,吾等是望之莫及,说实话,袁大帅这番话实在是令人心寒,吾当时就想挥袖而去,只是一想,吾一时撒气倒是痛快了,可是会给道君丢面子,只好强行忍下。”

“哈,没想到弃笔兄为劣者受了这么大冤屈,罪莫大焉。”

“哪里哪里,道君是正道盟之眉角,吾牺牲一些也是该然,道君拿几壶醉仙酒来,这等不快事也就付诸脑后了。”

经儒生这么一说笑,刀者的怨气消去大半,只是道:“这件事就算了,不过我可不愿待在这里看他脸色,他不愿见我们,我们不如现在就回去,指不定他还会回来求我们。”

儒生似有不同意见,但知晓此时不好争辩,于是找了个借口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别在耽误道君的师徒见面。”

在场的五人皆是天人境高手,六识灵敏,如何感应不到白庸的存在,不过其中只有儒生跟白庸的师傅达到元神境,能够用神识确认来人长相,其余人能察觉存在,却不能观察到相貌。

于是众人纷纷告退,路过庭院时跟白庸打了招呼。这些人跟他师傅关系亲密,倒也都认识。

其中儒生是九华皇苑的弟子,名唤文弃笔,是元神境二重雷劫修为。

阴沉着脸的刀者是漠州磐沙神宫的弟子,名唤成一快,外号无影刀,金丹境二重窍穴修为。

紧随着是成一快的好友,有着一张严肃表情的方正脸,是诸子天下法家的弟子,名唤刑无私,外号铁面判官,金丹境四重窍穴修为。

最后一名同时背负刀剑,笑着拍拍白庸肩膀的武者,是盘天宗的弟子,名唤齐无憾,外号残刀败剑,金丹境五重窍穴修为。

这些人离开后,白庸的师傅东方易才缓缓踏出门,依旧是剑眉如峰,一身无暇白袍,只是相比白庸年幼时的记忆,此时的他更加沉稳,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仿佛神兵戴上了剑鞘。当然,修为也更为高深,金丹境七重窍穴外加元神五重雷劫的武道高手,是正道盟三大巨头之一,平生斩杀妖魔无数,江湖人送外号荡魔道君。

师徒相见,第一句却非关心的问候之语。

东方易皱眉地质问:“你怎么突破到金丹境了?还将一身积蓄付之东流,难道忘记了告诫,吾再三叮嘱,不可急于求快。”

一般做师傅的看到弟子突破境界,都是称赞一番,偏偏东方易要生气。但白庸也知晓师傅为何生气,于是将当时情况解说一番。

“弟子也是情非得已,当时的情况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完解释,东方易坦然道:“是为师错怪你了,哈,此事做得不错,当为当不为,判断的很正确。”

这是白庸又道:“禀告师尊,关于对抗狄人一事,我认为还是再等待几天比较好。”

第二十章元功修行

东方易知晓自己的徒弟非常擅长智谋,和自己走的是不同的道路,便鼓励道:你有什么见解,不妨说出来。”

“按照狄人一贯作战风格,可谓疾如风,侵略如火,一旦攻入神州境内,就会大肆掠夺,若是失败,则是一击不中,遁走千里。现在这样,明明吃了一场败仗,却还赖着不走分明反常有鬼。”

“那你认为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白庸早已胸有成竹,侃侃而谈:“大致有三。一是他们在等待援军,此时发起战争的仅仅是启颜一族,可狄人并非仅有启颜一个部落,尽管启颜部落是狄人最强大的一脉,可其余如捏古斯等也是仅比启颜部落稍逊一筹,若合并一起战力增强数倍;二是他们在等待内应,堡垒向来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他们或许早已布下内应,只是在等待发难的机会;三是另有变化,这是指狄人中的神通者,狄人的萨满术法同中原的术法风格迥异,也许暗中另有图谋。”

东方易并非无智之人,稍稍一思考就明白其中道理,脸色不由得凝重,又问:“既然你想到了问题,可有解决之法。”

“有,就是提前决战!无论是等待援军,等待内应还是另有图谋,都需要拖延时间来创造机会,所以我们不给他时间,他要拖,我们便速战速决,不让他得逞。现在无论是士气、兵力还是高层力量,优势都在我们这一边,提前决战对我们有利。另外,在来这里的路上,我曾遇见过狄人的分队在偷袭商队,早点决出胜负也能防止他们继续骚扰内地。”

东方易是个处事果断的人,略一思考便决定听取意见,前去同袁大帅商量出兵事宜。

就在东方易前脚踏出后,一名白衣女子就烹茶入内,并将茶水递给白庸。

“谢谢鹤姨。”

女子淡淡的一笑,站在一边看着他喝茶,没有多说话。

这名白衣女子是东方易的坐骑,原形是一只藏青云鹤,跟随东方易多年,不但经过天罚化成人形,还拥有元神三重雷劫的修为。

过了一会,东方易皱着眉头回来,看来商谈结果不算好。这点白庸也有猜测到,根据之前成一快抱怨的话,可以推断那名袁大帅对正道盟的人态度不算好,将他们当做抢功劳的人。

军队和修仙者的关系历来不算好,修仙者注重的是个体实力,军队注重的是集体实力,对军队指挥者而言,修仙者就是个捣乱者,即便常年积累的战争经验让他们有了对付修仙者的方法,可依旧十分头疼。当然这里的修仙者是指那种特别强大的高手,对付普通修仙者,军队不缺乏能单挑的高手。

这种矛盾一直持续到三百年前正道盟定下的规定,在内部战争中,禁绝强大修仙者的加入,大幅度降低了战争的伤亡人数,可这条规定也仅仅是在神州内部起效,像此次对上不守规矩的狄人,也唯有再度请出修仙者帮忙。

“师尊,难道大帅没有答应?”

东方易摇摇头:“成功一半,他答应在五天后发动进攻。”

“五天后……”白庸皱了皱眉头,五天时间足够产生变数,不过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军队的调动不听他们。

其实除此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以东方易等人的高端力量,直接杀向敌营,凭如今狄人大幅度削弱的高端战力,有很大的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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