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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唤-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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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微微一笑,道:“别人或许会认为你和呼延庆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人,但是你们两人拥有一种共同的特质,这点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就是你们身上那股完全一样的神韵。别人或许会被你的假象所蒙蔽,但我却看得出来,因为我曾经对这种神韵无比的熟悉。”
呼延唤暗叫厉害,连打马虎眼,笑道:“前辈说了这么多,晚辈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穆桂英沉默一阵,忽然笑道:“你就这样来抵消我的怀疑么?连被我敲了竹杠也只好忍气吞声?”
呼延唤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道:“前辈多心了,那宅子究竟值五万贯还是十万贯,其实对我而言区别不大。如果这算是前辈敲我的竹杠,那么我也心甘情愿被前辈敲了。”
穆桂英笑道:“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呵呵。既然如此,我便记住了,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呼延唤点头道:“这样也好,前辈记住我便放心了,因为我记性比较差,到明天就会忘记。”
穆桂英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良久方才止息,缓缓说道:“先前你弄疼我了。”
呼延唤一时没明白过来,愕然道:“我……弄疼你了?这个……我不是很懂前辈的意思……”
穆桂英摊开左手,只见她掌心有一点红红的印记,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居然是那颗佛珠。
呼延唤登时恍然大悟,连忙作揖道:“原来确是晚辈弄疼了前辈,晚辈罪该万死,请前辈责罚!”
穆桂英淡淡一笑,道:“你武功确实很高,是我至今所见数一数二的高手,我本以为凭我的身法在院外潜伏,你定然无法察觉,哪知还是被你感应到,向我发出这道暗器,令我险些受伤,只好匆忙离开。”
呼延唤歉然道:“晚辈不知外面那人是前辈你,实在罪无可恕,请前辈惩治,晚辈无不遵从。”
穆桂英叹息道:“唉……月娘现如今也和我生分了,有秘密也不对我说,宁愿藏在心里。”
呼延唤想起焦月娘所受的委屈,不禁淡淡地道:“这个似乎不是月娘姑姑的责任吧。”
穆桂英颓然点头,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月娘这些年确实不好过,其实我从来不曾冷落于她,只是我性格如此,有些话想说也说不出口。唉……焦孟两家与杨家曾经是生死与共的交情,不料如今竟然落得这般境况。我作为天波府现任家长,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呼延唤淡淡地道:“有些东西是日积月累而成的,并非朝夕间所能改善,关键要看各人的做法。不过我乃是外人,这些事与我何干?还是等待前辈的做为吧。”
穆桂英怪有趣地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想看我的表现?”
呼延唤道:“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姑姑很不快活,如果再让我看到几次相同的情形,我无法保证我不做出什么伤和气的事来。”
穆桂英点头道:“你很顾念亲情,这点很好,但也很武断,很自以为是,这就不大好了。”顿了顿,又道,“真的很像,没有比你更像他的人,性格脾气完全一样……”
呼延唤笑道:“前辈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嘿嘿,莫非前辈是想考验我的智力?”
穆桂英白了他一眼,轻啐道:“小滑头,就会装模作样。”
呼延唤难得见她露出如此生动的神情,不由赞道:“前辈当真美丽动人,令晚辈赞叹不已。”
穆桂英怔了怔,失笑道:“你胆子不小,竟敢和我说这样的话!”
呼延唤笑道:“晚辈也是情不自禁,难以克制。”遂迅速转移话题,道,“明日我将再次前来拜访前辈,现下时候不早,就不妨碍前辈休息了。”
穆桂英思索一阵,点头道:“好的,那就这样吧,反正我也问不出什么花样来。”
呼延唤笑道:“前辈连偷听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只要多加用心,想必定能有所收获——啊哟!”话音未落已怪叫出声,仓惶逃了开去。却是穆桂英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向他打来。
穆桂英被他逃脱,没能打中,又不便拔腿相追,便只好恨恨地道:“小鬼,再敢如此放肆,小心我明日提价十万贯,敲空了你的荷包!”
呼延唤大笑道:“前辈若是缺零花钱,只管言语便是,几万贯钱晚辈还拿得出……别别别!别追我,我跟你开玩笑的!哈哈哈,晚辈就此告辞,明天见!”
施施然向穆桂英施了一礼,就此潇洒离去,留下一个多年不曾发怒而今雌威再现的浑天候。
◎◎◎ ◎◎◎ ◎◎◎ ◎◎◎
呼延唤回到后厅,先恭恭敬敬将焦月娘送回房,又向众人告辞,约定明日再见,就此率领孟强、焦玉、朵朵、俏俏离开。
回到兴梁宾馆,邓追云已在此等候多时。呼延唤命四人暂避,与邓追云进入房内商谈。
两人对饮一杯茶,邓追云苦笑道:“这些天我们可被那呼延庆害得惨了,我的年假不得不取消,四处追查呼延庆的下落。本来还想回江南看望夜泊,却只好留在这里工作,当真无趣得紧。”
呼延唤和她自从经历夜探肉丘坟之事后,彼此关系又亲近不少,已不再称呼陈公子或邓统领,而是直接名之。便伸手轻轻搂住她肩膀,笑道:“我这不是过来看你了么?”
邓追云拍拍他的手,微笑道:“你要是真的特意赶来看我,我只怕会高兴得哭出来。”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交到他手中,道,“拿去吧,这是你需要的。”
呼延唤奇道:“什么东西?”便将卷轴展开,只见乃是一幅画像,画了一名少年男子,他俯首细看,只见这少年身材高大,面目英俊之极,竟是自己从所未见的美男子,身披武士服,肩宽背阔、细腰长腿,体型健美,毫无瑕疵,右手持一柄金光闪闪的竹节鞭,傲立长街,睥睨天下,极具震撼力。他心中突地一跳,登时明白过来,这画像上的少年人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呼延庆。
邓追云细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却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讶然道:“你不感到高兴么?这小子可是你的同道中人。”
呼延唤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奇道:“呼延庆怎么成了我的同道中人?他是为祖父上坟,我是为恩人祭拜,完全不是一回事。”
邓追云笑道:“至少你们都一样胆大包天,你把肉丘坟弄成黑色,他没你这么好本事,就索性放一把火,烧了半个呼延府,这还不算同道中人么?”想了想,又道,“不,呼延庆比你更胆大。你武功比他高得多,来去自如,就是被人发现了也尽可脱身。呼延庆却敢于和数百名禁军对峙长街,展开恶战,最后即使浑身染血也毫不退缩,当堂手刃十九名禁军,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逃了出去。他武功不及你,也明知会被禁军围攻,还是义无反顾前来上坟祭祖,所凭的仅有一柄金鞭和满身的胆量。这般对比之下,他实是比你更为难能可贵。”
呼延唤愣了良久,点头叹道:“言之有理,这小子确实比我更胆大包天。”
邓追云看了看画像,又笑道:“而且这呼延庆还是个世所罕见的美男子,这画像的作者乃是六合门第一画师,技艺极为高明,单凭禁军口述描绘便将他画了出来,那些禁军个个都说画得惟妙惟肖,可见呼延庆真人确有这般俊美。嘿嘿,我看他可一点也不逊于你。”
呼延唤拿起画像左看右看,皱眉道:“是吗?好像还是我稍微好看那么一点……”
“自恋狂,”邓追云轻打他一下,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说你们差不多还是因为我比较了解你,知道你的真面目,换作不知情的人初一眼看过来,肯定认为呼延庆比你更俊。你还别不服气,谁叫你老是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也没个正经,人家至少满脸正气,谁见了都会有好感。”
“他妈的!”呼延唤涌起些许争强好胜之念,气乎乎地道,“我就那么不堪吗?谁见了我都不会有好感么?你再仔细看看,我有哪点不如这小子?”
邓追云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哈哈!原来你也会不服气啊?我还以为你从来不把别的男人放在眼里呢!哈哈哈,你终于变成正常人,这下被我抓住把柄了!”
呼延唤不屑一顾地挥挥手,道:“切!老子何等样人?岂会对这种小毛孩不服气?他要让我不服气还差得远呢!懒得理你!”
邓追云笑道:“是是是,就数你最强,谁也比不上你,这下你满意了吧。”
呼延唤将卷轴迅速卷起,放到一边,道:“不说这个了,谈正事吧。快告诉我屋宅找得怎么样了。”
邓追云当下收起笑脸,道:“望河庄基本已差不多了,我派人与杜元丘合作,共同办理诸多杂事,现已将望河庄所有宅子的屋主全部找到,留下联系方式,到时只要你去找杜元丘,他就能迅速将所有人集中起来,大家一起完成手续,你付钱,他们交出契约,很快就能搞定。其中还有十座巨宅并无屋主,乃是当年军方租用的营地,我已通过军务组帮你拿到契约,明天交给你就是了。我算了一笔总帐,这望河庄所有房产价值均极为便宜,总共只要八万贯钱,近四千亩地皮居然只值你孤山别墅的一个零头。”
呼延唤大喜道:“真的?哈哈!这简直就是白送!”心下暗自盘算一番,自己这回北上本就做好了买下望河庄的打算,是以带了许多钱出门,共有五十万贯。今日已定下三十万贯的交易份额,尚有十八万贯,购买望河庄已绰绰有余,不禁喜出望外,伸手抱住邓追云道:“做得好!太谢谢你啦!”
邓追云苦笑道:“我做得不够,望河庄虽圆满完成任务,汴梁城里却实在难以找到附和你要求的宅子,至今只在外城以北金水河边找到四座相连的宅院,但是占地不大,一共只有十余亩地的面积,门面也不宽敞,距你要求相差甚远。只怕要令你失望了。”
呼延唤道:“这四座宅院开价多少?”
邓追云道:“总共四万贯,每座一万贯。因为那宅子背靠金水河,可通行船只,四名屋主便乘机狮子大开口,本来只需四五千贯一座,却似相互约定一般,每人开口皆不多不少正好一万贯。”
呼延唤略作思考,便从怀里掏出总值六万贯面额的交子,递给邓追云道:“你帮我做成这笔交易,拿着房契来见我,剩下两万贯是你的辛苦钱,我也不会买礼物,你就自己拿去买了吧。”
邓追云也是豪爽之人,笑了笑接过交子,道:“我收下了,这也是我应得的。”
呼延唤奇道:“你收了两万贯的好处,怎地连声谢谢也不说?”
邓追云伸手箍住他脖子,凑近嘴来,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笑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呼延唤本对她的心理取向有些难以接受,但现下这么一个丰满温香的躯体扑入怀里,又主动亲吻,顿时将那些杂事忘得一干二净,伸手将她抱紧,笑道:“要是这样就满意,我还算是男人么?”当即凑嘴过去,和她激烈热吻起来,一双手更四处游走,将她丰腴健美的身躯摸了个遍。
长长一吻终于结束,邓追云已气喘吁吁,扑入他怀里说不出话来。
呼延唤一边动手出击,一边咋着嘴道:“嗯……不错,滋味很好,滑溜溜的,吃起来好像咱们杭州名菜龙井虾仁似的,险些就一口咬了下去。”
邓追云纵然平时再豪迈英气,此时也终不免露出女儿家姿态,伸手轻轻打他几下,嗔道:“你这坏小子,竟敢把我当作一道菜!”
呼延唤笑道:“谁叫你逃来逃去的,滑溜溜的总也抓不住,嘿嘿,没想到堂堂邓大统领的舌头——”
邓追云伸手捂住他的嘴,脸面微红,轻嗔道:“别说那么大声,要是被朵朵俏俏听见,你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去?”
呼延唤轻笑道:“好,那么我们就来个无声胜有声。”
邓追云被他挑拨得浑身酥软,她本就是欲望强烈之人,如今一人在京,受尽孤独寂寞,委实难以忍受,渴望得到释放,先前抱住他亲吻一下,其实也有这层含义,如此亲密接触之下,只盼一头沉迷进去,和他疯狂欢好一回,但此时此地终究不妥,只好强行压制,将他正在自己衣襟内使坏的手抓了出来,随即掩住胸口,轻声讨饶道:“今天算了,这里太不方便,你放过我吧。”
呼延唤道:“有什么不方便?朵朵俏俏就是看见了也不打紧。”
邓追云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何不敢投入,总之此时心下惴惴,似乎仍有许多东西放不下,便说道:“对不起,我还没做好准备……”
呼延唤刚刚被挑起的欲念顿时降了下去,苦笑道:“看来你终究还是喜欢和夜泊在一起的方式……”
邓追云摇头道:“不,你误会了。这样很好,非常美妙,让我十分享受,难以自制。我只是……只是放不开,有些害怕……”
呼延唤有朵朵俏俏可以慰藉,也不如何急性,便放开她的身子,点头道:“那么就让我们等待下一回吧,但愿下次你不会令我失望。”
邓追云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衫,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对不起,我先走了。”
呼延唤上前拥抱住她,笑道:“走之前再亲一个吧,否则我可不甘心。”
邓追云点点头,轻声道:“嗯……”随即抬起头,微微闭眼。呼延唤深深吻了下去,她委婉相就,两人再次陷入无休无止的长吻里。
◎◎◎ ◎◎◎ ◎◎◎ ◎◎◎
送走邓追云,呼延唤来到自己房中,只见孟强焦玉两人买了许多酒肉,正自吃得不亦乐乎。见他到来,当即叫道:“大哥,快来喝酒!”
呼延唤奇道:“怎么跑我房里喝酒来了?两个小丫头呢?”
孟强笑道:“我把我的房间让给了她们,这会儿该已睡了,咱们哥儿三个正好在此大吃大喝。”
呼延唤接过焦玉递来的酒,喝了一口,奇道:“咦?怎么是绍兴黄酒?”
焦玉笑道:“方才我和阿强出去买酒,见酒铺里有两坛黄酒,便都买了过来,口味还算地道。”
呼延唤见旁边生了个火炉,正自烫了一壶酒,溢出阵阵酒香,不由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还挺懂这调调儿,跟老酒鬼似的。”
“北方男人谁不懂这个?”焦玉笑道,又问,“那个男人婆走了?”
“男人婆?”呼延唤不由失笑,随即贼溜溜地道,“你别小看了她,她身上的资本可比你今日所见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雄厚得多。”
孟强奇道:“此话怎讲?她很有钱么?”
“傻瓜!”焦玉不屑地道,“你懂什么?大哥的意思是指她背后势力极大,这也听不懂!”
呼延唤哈哈大笑,道:“废话少说,喝酒,喝酒!”
孟强焦玉举起酒杯,与他对饮一杯。孟强大笑道:“痛快呀痛快!今日大哥可真是给我们大大出了一口恶气。那些人平日里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今日却被大哥吓得一愣一愣,个个都变成了呆头鹅。哈哈!我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想笑!”
焦玉笑道:“尤其是大哥几眼看得杨文举那小子跌进椅子里那情形,哈哈哈!我可真是笑破了肚子,却不得不苦苦压制,当真憋得难受!”
呼延唤笑道:“你小子就会装模作样,一脸无辜状,却是满肚子的坏水。”
孟强笑道:“这家伙其实比我还要高兴,刚才出去买酒时,整条大街就听见他一个人的狂笑。刚才在天波府里却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装来扮去的也不嫌累。”
焦玉道:“大哥,今晚你不止给我们两个出了气,也给我姑姑长了脸面,我娘要是知道了,准比我们更高兴。回头我向我娘报喜,她一定对你赞不绝口!”
呼延唤骂道:“他娘的!老子想到杨金花个小娘皮对姑姑说的那番话就一肚子气!你们两个给我听着,以后谁要是再敢如此对待姑姑或母亲大人,你们立马告诉我,老子叫他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孟强气乎乎地道:“对!就该这样!这些年来我们听的冷嘲热讽还少了么?我们两个倒也罢了,其实最难受的就是姑姑和娘,大家同样是人,为何我们就要比那些家伙矮一个头?以后谁敢说三道四,咱们立即把姑姑接出来,咱们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看他们的脸色。他妈的!什么东西!”
焦玉叹道:“幸亏有了大哥给咱们撑腰,否则还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唉……现在三大家族也不像以前那么亲同一家了,打仗的时候大家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如今天下太平了,各家都有各家的打算,人人只为自己,再也不管以前那些患难兄弟。就连穆家长也卖起宅子来了,这要是说出去,还不笑死人?”
呼延唤道:“所以说现在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杨家也落魄了,现下偌大一个家族只有杨文广一人在朝为官,又不是什么大官,凭他那点俸禄自然无力支撑天波府的庞大开销,穆桂英变卖家产,甚至还向我狮子大开口,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这年头和平安定,人人都想着赚钱,谁还有心思顾念旧情?患难之情都是战火年代建立的,一到钱财利益面前,谁都要原形毕露。所以你们记着,以后再也不要指望他们三大家族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处,一切都要靠咱们自己来创造。”
焦玉点头道:“我娘早就这样对我说过了。现下我除了高家之外,对其它两家都不抱什么希望,要不是天波府里有我姑姑,我才懒得去那儿受气。杨文举和杨金花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不止我和阿强,也包括姑姑和我娘,他们自始至终都把我们当作年年去讨钱的穷亲戚。杨大哥为人虽不错,骨子里也是个傲气之人,虽然未曾对我们不敬,却也懒得搭理我们。他妈的!人穷气短,只能处处遭人白眼!现下我们就要给自己挣口气,无论如何也要拼出一番天地来,再不用理会那些势利眼!”
孟强笑道:“现在有了大哥,我们还怕谁来?大哥英明神武,精明能干,只要跟着大哥,咱们以后定能扬眉吐气,那些个小王八蛋迟早一天要对咱们刮目相看!”
呼延唤苦笑道:“英明神武个屁!老子今天一晚上就花了整整三十六万贯钱,加上姑姑的礼物,差不多有三十八万贯,出生至今从未一次花过这么多钱。这要是让我舅妈知道了,肯定骂我是个败家子!”
焦玉笑道:“会花也会赚,大哥你就别计较了,别人想花还花不了呢!”
孟强大笑道:“大哥你不是说要用钱砸死那些势利眼吗,这下算是给你说准了。哈哈哈!三十八万贯砸下去,就是一百个势利眼也被你砸死啦!”
三人大笑,埋头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孟强焦玉倒头便睡。呼延唤也有了七八分酒意,走进孟强房里,朵朵俏俏尚未入睡,正在等他回来。于是三人一同沐浴梳洗,呼延唤酒意略降,兴致却升,便抱了两女上床,就此缠绵起来,自然一室皆春,说不尽的快活。
第六集 立足东京 第六章 新宅开工
次日,呼延唤迎来出生至今花钱最多的一天。
上午,他来到天波府,与穆桂英、高增办了买卖手续,用三十万贯钱换回三份房契。
午饭后离开天波府,与邓追云相见,取回金水河四处房产的契约。
下午,他和邓追云来到望河庄,杜元丘一早已接到消息,将所有屋主约来聚会,众人开始办理手续,直至傍晚时分,他又花去八万贯钱,将整个望河庄除杜家之外所有宅子全部买下。
三处房产总共花去四十二万贯钱,加上邓追云的好处费和那日焦月娘的礼物花费,他这短短几日已花了将近四十六万贯,饶是他家底雄厚,也不禁暗自肉痛。
接下来望河庄众多住户开始大举搬迁,杜元丘着手准备药材生意,邓追云则帮他调查飓风馆背景,并邀约汴梁一些地方官员与他相见,大家都有事可做。呼延唤便索性将钱花个痛快,找来近百名工人,修饰装潢新购置的一南一北七处宅院。
眼见开销日增,堪堪就要支撑不住,呼延唤想起现下射潮营已任命许哲勋为总管,铁牛等人赋闲无事,便派人传信回杭州,命铁牛等八十一名龙井武士即刻动身来京,并带上三十万贯钱给他应急。
随后的日子忙得四脚朝天,呼延唤、孟强、焦玉、朵朵、俏俏五人分工明确,由呼延唤进行采购,四人担任监工,每日来往于七处宅院,为以后的新家操劳奔忙。期间呼延唤只出去赴约三次,皆是邓追云安排的几位重要官员和地方上一些大人物,自然少不了要贿赂一番,这才皆大欢喜,纷纷表示今后定当关照于他。只是这一来他的荷包却更显干瘪,不禁暗暗叫苦。
距离买下宅院半月之后,望河庄住户搬迁完毕,可以进行装潢整修,于是又有一笔巨大开销,呼延唤只好咬咬牙,将荷包中仅剩的一万五千贯钱分了一万贯出去,命杜元丘先行筹备。这时他基本已难付清所有工人的工钱,再看看那些工人兀自干得热火朝天,不禁后悔当初给了邓追云太多的好处费,暗自琢磨该怎生从她口袋里捞一些回来。
这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呼延唤正自愁眉苦脸在曹家大院里发呆,忽然天降圣音,门外传来一个洪钟般粗犷响亮的声音:“少爷!俺铁牛来啦!”
呼延唤一跃三丈高,飞一般冲到大门外一看,只见黑压压一大片人,皆是牛高马大的彪形大汉,为首者正是铁牛,不禁狂喜,大笑道:“哈哈哈!你们这帮王八蛋终于来了,老子还以为你们都死光啦!”
铁牛笑道:“少爷,俺们本来早就可以动身,只是冯夫人和赵总管要俺们给你带许多物品,这才耽搁了日子,你看后面,整整十车的东西,都是管用的,省得你再花钱购买。”
呼延唤急道:“这些回头再说,老子要的是钱,钱带来了没有?”
铁牛笑道:“放心,少不了。”从怀里掏出一沓交子,递给呼延唤道,“这是冯夫人亲手交给俺的,要你拿着应急,足足有五十万贯哪,比你要求的还多了二十万贯!”
呼延唤双目含泪,虎躯颤抖,一把抱住铁牛,大哭道:“铁牛!你是我冬日里的阳光,你是我黑夜里的明灯,你是我雪地里的炭火啊!”
铁牛拍拍他肩头,笑道:“少爷,你比俺还高半个头,这样抱着俺可不太象话。”
呼延唤好歹止住悲伤,回头向众人挥手叫道:“走,进屋去,老子今天要和大家痛痛快快吃顿好的!”顿了顿,又呜咽道,“个球囊的,连续啃了七八天咸菜,我容易吗……”
◎◎◎ ◎◎◎ ◎◎◎ ◎◎◎
手头有了钱,呼延唤登时容光焕发,终日笑不离口。当下招来三百名工人,对望河庄进行初步建设,命杜元丘和杜尧文父子参与监工,同时加紧药材生意的筹备。随后又去拜访了那些地方官员,分别送出大礼,暗自定下剿灭飓风馆之计。此时龙虎庄高美玉也传来消息,说矿厂已建成,下一步就是铸器基地的建设,需要增加大量人手。于是呼延唤交给孟强焦玉五万贯钱,让他们先回龙虎庄帮忙。
孟强焦玉走后,又过了十余天,金水河宅院已装饰一新,呼延唤便不再跑城北,终日安守城南宅院,监督工程进度。铁牛等人个个力大无穷,帮忙料理事务,建设速度更为增快,一座占地百亩的巨大豪宅已初露规模。
这日清晨,呼延唤正搂着朵朵俏俏两具娇嫩胴体沉沉酣睡,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正要开口大骂,只见房门打开,一条清秀的身影飞扑进来,大叫道:“表哥,该起床啦!”
呼延唤的卧室从来无人敢乱闯,是以即使忘记锁门也不会有人进来,哪知今日却出了意外,被这个小姑奶奶一头冲进。不是别人,正是呼延唤的“远房表妹”杜可瑜。
呼延唤和朵朵俏俏皆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身上盖了层被子,却不敢动弹半分,生怕被窥去春光,三人呆呆看着床前的杜可瑜,一时无言以对。
杜可瑜见朵朵俏俏分睡呼延唤左右,不由奇道:“咦?两位妹妹怎么和我表哥睡在一起?”眼珠子一转,当下恍然道,“哦,原来两位妹妹并非我表哥的奴婢,而是小妾,以前你们一直瞒着我,对不对?”
呼延唤见她毫无回避之意,只好苦笑道:“可瑜,不管她们是奴婢还是小妾,你先出去等会儿,好不好?”
杜可瑜奇道:“你们起床就是了,为什么要我出去呢?”遂一屁股坐到床沿上,笑道,“表哥你快告诉我,朵朵俏俏究竟是不是你的小妾?”
呼延唤生怕她将被子扯开,连忙伸手捂住被角,道:“是不是小妾有何关系?”
杜可瑜一本正经地道:“这关系可大了,朵朵俏俏若不是你的小妾,就不能跟你睡在一起,哪有奴婢和主人睡一个被窝的道理呀?”
呼延唤失笑道:“这是谁说的?奴婢和主人睡一起的多了去了,你小丫头不知道而已。”
朵朵颇为羞涩,早已将整个脸孔埋入呼延唤颈弯,不敢看杜可瑜一眼。俏俏却要大方许多,微笑道:“可瑜姐姐,我们伺候唤哥哥,只凭心里那份欢喜,可不管那么多的规矩。”
杜可瑜似懂未懂地点点头,忽展颜一笑,道:“俏俏妹妹喜欢我表哥,我也喜欢我表哥,不如以后也让我来伺候表哥吧,今晚我们一块儿睡好不好?”
呼延唤吓了一跳,忙道:“别!可瑜你还不懂,这个伺候不是那个伺候,这个欢喜不是那个欢喜……这个……那个……哎呀!反正就是不行的啦!”
杜可瑜皱眉道:“难道表哥真的那么讨厌我?不肯让我来伺候你?”
俏俏见呼延唤急得不知所措,不禁咯咯一笑,当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将她光洁如玉的身子彻底展现在杜可瑜眼前。杜可瑜呆了呆,失声惊呼道:“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顿时绯红满面,连忙扭转脸孔。俏俏笑道:“可瑜姐姐,我们就是这样伺候唤哥哥的,你办得到么?”
杜可瑜见她毫无遮掩的意思,反而将赤裸裸的身体越凑越近,只羞得双手掩面,转过身去。
俏俏对呼延唤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落落大方地穿起衣服来,杜可瑜忍不住回转身来,从指缝里偷偷窥探,见俏俏个子虽娇小玲珑,身材却着实好得惊人,比自己有女人味得多,心下顿时黯然。
呼延唤苦笑道:“可瑜,现下你该出门回避了吧,我这就起床,你等我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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