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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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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的欢迎,以前我也来过此处。我估计那风云帮并不是什么帮派,而是一个娱乐场所,比如茶馆、客栈、赌场什么的,咱们再仔细找找吧。”
呼延唤哪里肯花那时间精力,当下笑道:“不用了,看我把那江小子喊出来。”说着站于铁线巷正中地段,运起内力,仰天大吼道:“江枫眠听真,我陈唤在此,快快出来碰头!”
山摇地动,声震铁线,人人惊骇,家家恐慌。果然,只过了半刻钟时间,前方便出现一条修长儒雅的身影,微笑道:“陈公子果然声势惊人。”正是那几月不见的风云帮帮主江枫眠。
呼延唤大笑道:“###好,我实在无法找到风云帮总坛,只好放肆吼叫,如有失礼之处,请###多多见谅。”
江枫眠迎了上来,抱拳道:“此处说话不便,请陈公子随我来,我们入内详谈。”
呼延唤和凤婶随江枫眠来到一座地处铁线巷最繁华地段的小楼里,只见乃是一家清静幽雅的茶馆,装饰格调相当高雅,在这平民汇聚的铁线巷显得有些曲高和寡,因此也没有一个客人,成了繁华热闹中的一处清静地,呼延唤不禁失笑,对凤婶道:“你说对了,原来还真是一个茶馆。”
江枫眠为二人沏上一壶刚刚上市的西湖明前龙井,凤婶却不入座,站于呼延唤身后,他便在呼延唤对面坐下,苦笑道:“陈公子有所不知,此处本来确是风云帮总坛,但前些日子帮中出了变故,那些人带头作乱,一起反了风云帮,现下他们带所有兄弟前往余杭县自立门户,我变成了光杆司令,再也无颜自封帮主,只好把风云帮招牌卸下,在此经营这个小茶馆。”
呼延唤惊道:“怎会这样?###身为一帮之主,怎能让那些小鱼小虾如此欺负到你头上?”
江枫眠长叹一声,道:“风云帮乃我江家所创,传至我父亲手中时达到巅峰,后来我父亲暴病身亡,我措手不及匆匆上任,不过两年有余,帮中人大多不服我管束。那些人的气焰陈公子也早已见识,平时在帮中便是如此,说是事事为我好,其实根本就是为了他们自己逍遥快活。前些日子我处罚了几名要员,引起他们的敌对,于是四处拉拢帮中弟子,将我孤立起来,我欲行使帮规严惩他们,却被他们先行得知,索性带头造反,若非我身边尚有两名心腹护法救助,只怕连风云帮也要被他们夺了去。他们敌不过我和两名护法,就此全部退出风云帮,迁移到余杭县,成立了一个‘大风帮’,在那里占山为王兴风作浪。我手头实力不济,又不能离开这个宅子,只好暂且开设茶馆,等实力增强后再作打算。”
呼延唤沉思一阵,道:“###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我对你好生相敬,只要我帮得上忙,一定毫不含糊。”
江枫眠笑了笑,点头道:“陈公子果然爽快,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事相求。”
呼延唤不料他如此直接,怔了怔便大笑道:“有何用得着我的,你言语。”
江枫眠肃容以对,认真之极地道:“陈公子,我想求你帮我重建风云帮,直至将风云帮发展成像城皇帮那样的地方大势力。只要你答应,从现在起我江枫眠就是你陈唤的终生奴仆,供你差遣一生,无论做任何事,一概任劳任怨,此生无悔!”
呼延唤呆坐半晌,突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真会说笑。”
江枫眠急道:“我没有说笑!这是我最恳切的请求!”
呼延唤注视着他,缓缓说道:“你既然要我帮你重建风云帮,就是希望将你家传的风云帮事业发扬光大,那是何等的意兴风发豪情壮志!可你却说愿做我的奴仆,你身为一帮之主,做了我的奴仆也就等于让整个风云帮供我驱使,这样一个只是以奴仆价值存在的风云帮,即使做到比城皇帮规模更大,又有什么意义?###做这样一个帮主,又有什么乐趣?”
江枫眠脸色略微一黯,随即说道:“陈公子此言差矣,我做你的奴仆是以我个人的身份,风云帮将会有新的帮主,我希望你能善待风云帮,比如像城皇帮那样进行结盟合作,成为战略伙伴,但奴仆只是我江枫眠一人,而不是风云帮。”
呼延唤转念一想,道:“你家中另有兄弟堪当风云帮帮主之职,是不是?”
江枫眠点头道:“陈公子果然聪明,不过不是兄弟,而是妹妹。”
呼延唤一愣,心中立时展开联想:瞧你个小白脸的模样,估计你妹妹长相一定也不赖……口中则微笑道:“###难道想让风云帮成为一个由女人领导的帮派么?呵呵,这倒罕见得很。”
江枫眠目露沉痛之色,道:“这也是我第二个请求,希望陈公子应允。”
“你请求还真不少,”呼延唤笑道,“说来听听。”
江枫眠道:“我妹妹名叫江夜泊,今年二十岁,本与我感情极深,父亲去世后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但两年前一次出门上香,她一人去了灵隐寺,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找了许多地方,却毫无所获,我那好妹子就此失踪不见,令我伤心欲绝。陈公子乃杭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商家,手下眼线众多,也有雄厚的财力物力,希望陈公子能帮我寻找妹妹,只要将她找到,我江枫眠愿意为陈公子效犬马之劳。”
呼延唤喃喃道:“江夜泊,枫桥夜泊,嘿嘿,你家还真是张继的忠实崇拜者,两兄妹的名字均与他诗作有关。”想了想,又道,“###说话前后矛盾,你说要将风云帮帮主之位传于令妹江夜泊,可是令妹已失踪两年,生死未卜,这样说来,最后如果找不到你妹妹,风云帮帮主还不是你自己?”
江枫眠忙道:“陈公子放心,我妹妹绝对没有死,我收到过她的来信,她说被人接去一个地方受训,并被迫签署了五年和约,等她二十三岁时便可以平安归来。”说着脸色再度黯然,沉声道,“不瞒陈公子,我那日去富春院争夺蛮儿姑娘,原因就是蛮儿姑娘的长相和我妹妹十分相象,令我突然生出极大的思念之情,便想给她赎身,与她结为兄妹,好生照顾她,以寄托我对妹妹的思念……唉!陈公子不妨想想,如果我那冰清玉洁的好妹妹也和蛮儿姑娘一样,被那些人口贩子卖到青楼里受训,要她去伺候那些猪狗不如的臭男人,我如何还能在此安坐、等候她五年时间?一念至此我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找到我妹子的下落,救她脱离苦海!请陈公子看在我这个即将绝望的哥哥份上,帮我找到我那可怜的妹妹,江枫眠感激涕零,必当为奴为仆报答一生!”说着又大大施了一礼,抬起头来时眼中已满含热泪。
呼延唤摆摆手让他坐下,随即陷入沉思,江枫眠也不敢打扰,只是满脸渴求地注视着他。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良久过后,呼延唤说。
江枫眠如坠入万丈深渊,浑身上下一片冰冷,颤声道:“为什么……?!”
呼延唤注视着他,缓缓说道:“###,我个人非常同情你和你妹妹的遭遇,也确实想帮助你。但是既然你将这件事当作一次交易,我就必须摈弃个人情感,用商人的眼光来看待此事。从一次交易的立场上来看,你要求我帮你找到你妹妹江夜泊,并且帮你重建风云帮,直至让江夜泊成为风云帮帮主,让风云帮成为足以与城皇帮并肩的大势力,这一切都需要我投入极大的心血和精力,还有数不清的人力物力财力。而我付出那么多,所能得到的却仅仅是你做我的奴仆……”见江枫眠急于分辩,便挥手制止,认真凝视着他,又道,“不怕你生气,我实话实说,从我目前所看到的情况来衡量,###你确实只能算是一般,你的条件不足以令我付出那么大的心血来换取你做我的奴仆,无论你的武功、能力、财富、还有背景,你对我都还远远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我的话可能会伤及你的自尊,但这是我的真实感受,如果有何不妥,希望你原谅。或者你也可以增强你的吸引力,来证明你确实有那么惊人的价值,我当在此洗耳恭听。”
江枫眠沉默良久,几次张口欲言,却又闭嘴不语,似乎有许多难言之隐。呼延唤也不催促,只是顾自品茗静坐,等待他开口。
良久良久,江枫眠黯然长叹,道:“陈公子所言极是,我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也知道我的分量远远不足,本来如果将我江家那个百年之秘吐露出来,我相信陈公子一定会动心,可惜……唉!家训难违,我曾在祖父和父亲面前发誓永远保密,只好将这寻获妹妹的最佳机会白白错过,委实遗憾之至……”
呼延唤心中一动,暗忖:什么秘密这么严重,居然可以让我一定动心,难道是个上古宝藏不成?当下说道:“###不妨仔细忖度掂量一番,看看是你妹妹的清白和风云帮的未来重要,还是你江家的祖训重要,我反正也不急,只要你考虑好了,我随时恭候你的音讯。”说着也长叹一声,道,“希望###不要怪罪于我,作为一个刚刚接手家业的人来说,每一分投入都要精打细算,不能冒太大的风险。我虽然十分想帮助###,但也确实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为此我心中极为不安,请###千万原宥则个。”
江枫眠苦笑摇头,道:“陈公子不必自责,这本就与你无关,作为一次交易而言,我的条件也确实不值一提……”沉默半晌,又叹了口气,道,“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好的,”呼延唤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先行告辞。”说着站起身来。
江枫眠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黯然道:“陈公子请自便,后会有期。”
呼延唤知他此时心情不好,便拱手道:“后会有期。”与凤婶往外走去。
江枫眠恍若未闻,兀自呆呆坐于椅中,如同一尊静默而又哀伤的雕像。
◎◎◎ ◎◎◎ ◎◎◎ ◎◎◎
呼延唤从铁线巷出来,便径直来到杭州南郊的天珩制铁总基地,与孙允大致谈论了一些事务,准备将第二批锻造的铁器大量销往全国各地,以求打响天珩制铁的名头,如此详尽部署一番,直到天色将近黄昏方才结束。与孙允一同回城,送至吴山附近孙允新宅处,两人分别,呼延唤与凤婶回到孤山别墅。
来到自己的小楼,见房门紧闭,众多丫鬟远远避开,不得靠近小楼,呼延唤不由奇怪,上前推门也不得而入,想是被赵月奴反锁了房门,只好敲门道:“我回来了,快开门。”
过不多时,房门打开,却是郁新香。她神情颇有些凄楚,将呼延唤拉进门,又关上门,深深注视他良久,忽然掉下泪来,喃喃道:“唤儿,可怜的唤儿……”
呼延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怎么回事?”
郁新香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叹息道:“我们进去说吧,唉……我的唤儿真是命苦……”
呼延唤一头雾水,与她来到里屋,走进卧室,只见冯巧帘也在房中,正搂着赵月奴轻声安慰,赵月奴双肩不住颤动,竟然正在哭泣。呼延唤大惊,忙道:“赵月奴,发生什么事啦?”
冯巧帘向他投来复杂的目光,却没有说话,只是满面哀伤地叹了口气。赵月奴抬起泪眼看着他,突然冲上来将他一把抱住,放声痛苦起来。
呼延唤又惊又怕,忙搂住赵月奴,说道:“别哭,别哭,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月奴伤心欲绝地看着他,颤声道:“呼延唤,呼延唤,我……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呼延唤见赵月奴这副样子,只觉手脚发软浑身冰凉,忙道:“赵月奴,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要哭了,快跟我说清楚,你干什么这副样子!”
赵月奴只是痛哭流涕,抱着他不住泣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罪该万死……”
呼延唤只好将赵月奴横抱起来,走到桌旁坐下,不住轻拍她的身子,柔声道:“别胡说八道,你从来没有害过我,我也从没怪罪过你,快别哭了,咱们好好说话。”见赵月奴只是不依,兀自哭得起劲,只好向冯巧帘求助,问道:“舅妈,这究竟是怎么啦?”
冯巧帘和郁新香对视一眼,均是满面悲戚,双双走到他身边,一人一边依偎住他的肩,冯巧帘长叹一声,道:“唤儿,让我告诉你吧,你……你……”说到这里,她的双眼也红了起来。
呼延唤啼笑皆非,忙道:“你也来了,别!快打住!先把话说完,然后咱们大家一起哭个痛快!”
冯巧帘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惋惜和悲痛,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我跟你说。你……你可能失去了生育能力……”
“啊??!”
呼延唤登时目瞪口呆,脑中纷乱如麻,一时也不知是何滋味,过了良久,方才动了动口,结结巴巴地道:“什么??”
冯巧帘眼中终于流下泪来,颤声道:“唤儿……我可怜的小宝贝,你以后可能生不出孩子了……”
赵月奴本已渐渐平息,此时听冯巧帘一说,顿时无法抑止,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冯巧帘受到感染,也跟着伏上呼延唤肩头哭泣不止。
呼延唤脑中乱七八糟一团,也不知是喜是悲,瞠目结舌地道:“你们……你们说清楚些……”
郁新香双目含泪,轻轻地道:“唤儿,我们方才一直在谈论你,我们三个和你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换成正常人应该早有反应,但是我们却一如既往,没半点动静。因此我们仔细推敲了一下,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可能问题是出在你身上,你……唉!唤儿……我的唤儿,你可能是真的无法生育了……”
呼延唤见怀里的赵月奴哭得梨花带雨极尽悲伤,一时心痛无比,道:“就算我真的失去生育能力,这也不关赵月奴的事啊!”
赵月奴哭道:“是我害了你,呼延唤,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上次狠狠踢了你一脚,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呼延唤,你骂我吧,狠狠责怪我吧,我是罪魁祸首,我罪该万死……”
呼延唤忙道:“没有的事!你千万别责怪自己!那一脚根本没什么大不了,我几天工夫就全好啦!就算有问题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无关。你别哭了,咱们好好说。”
赵月奴哭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可能。呼延唤,赵月奴对不起你!这是我亲手造的孽,这辈子我都不会安心,我……我对你歉疚一生……”说着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已哭得即将虚脱过去。
呼延唤忙不迭地低头吻她,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去,紧紧抱住她道:“以后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在意,对我来说生不生小孩压根就不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无比了。”
赵月奴已哭得有气无力,抽噎轻喘着道:“但这对我而言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我还想过要给你生三个孩子,一个姓赵、一个姓呼延、一个姓陈,从此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共享天伦……可是这么一来,我的愿望全部变成泡影,我们此生再也无法拥有爱情的结晶,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呼延唤忙道:“没关系,没小孩不要紧,这样已经很好了。再说你们只是胡乱猜测而已,也未必真是这样,说不定找医生来给我治疗一下,服些药物,将来会好转也未可知。是不是?快别哭了。”
冯巧帘登时眼中一亮,道:“对,我们找医生来看看,以前仲珩也有同样的问题,那个白先生乃是这方面的名家,让他给唤儿开些方子,咱们精心料理休养,说不定能治好。”
呼延唤便对赵月奴道:“听见了吧,我还有救。你别哭了,我们过几天就去找那白大夫,人家可是医疗圣手,蜚声海内外,号称华佗再世、扁鹊附体,仁心神术、药到病除,专治男女不孕不育……”说着不禁自觉滑稽,轻轻笑了起来。
赵月奴哭声略止,抽抽噎噎地道:“可是,我怕……我怕你也和大哥那时候一样,忙到最后还是什么效果也没有,让我空欢喜一场……”
呼延唤笑道:“就算真的没效果,我也无所谓,只要和你在一起,和你们好好生活下去,就算最终仍只剩我们四个人,我也感到很满足了,不会有什么遗憾的。”
冯巧帘叹息道:“唤儿,你不会理解的。女人有了心爱的男人,最大的愿望就是给他生个孩子,哪怕年纪大了,身体不适合,也一定要经历一次,这是两人情感的见证,是爱情的结晶,是生命血肉的延续,没有一个女人会抵触这样的过程,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罪,也无怨无悔。”
郁新香轻声说道:“唤儿,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给你生几个孩子,越多越好,就算别人议论我们行为不端,我也毫不在乎,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她的生命是不完整的。我们三个今日都为你感到悲伤,其实也是为自己感到悲伤,因为在这一点上,月奴、你舅妈、还有我,我们三个一样。我们曾经都做好了给你生儿育女的准备,可是老天不开眼,把我们这个心愿给无情地剥夺了……”
呼延唤托起赵月奴,右手搂住冯巧帘,左手抱住郁新香,四人紧紧拥作一团。他看看三女,分别吻了吻她们的脸颊,柔声道:“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不论以后怎样,只要有这一刻就已足够。老天不让我呼延唤延续后代,但是却赐给我三个情深意重的女人,这已是我莫大的幸运。现在有没有孩子已不重要,我也根本不在乎,重要的是你们陪着我,和我生活在一起,等到我们携手走完这一程时再回顾往昔,我照样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这一辈子,老子过得无怨无悔……”
第三集 初露锋芒 第七章 开业之美
清明过后不久,孤山别墅举行了一场###事,纪念赵仲珩和翠桃逝世一周年。
呼延唤、赵月奴、冯巧帘、郁新香率领所有下人仆从隆重祭拜赵仲珩和翠桃,祝愿他们在天之灵永得安宁,并寄语展望,祝天珩制铁、郁翠印务、兆丰珍宝三大产业前景美好。
赵月奴在赵仲珩灵位前哭成了泪人,郁新香稍微好些,只是暗自垂泪,反而冯巧帘却无太多悲伤,默默祷告祈愿一番便恢复自然。呼延唤始终面色平静,在旁处理事务,待大家祭拜完毕,便结束法事,让三女回房休息,一人走进那间摆放着陈惠枝雕像的密室,找他母亲说悄悄话去了。
众下人仆从如今生活更好,收入更多,也不甚悲伤,祭拜后纷纷回归各自工作岗位,继续忙碌而又充实的生活,并着手准备另一件大事——
兆丰珍宝第一家门店将于清河坊隆重开业。
◎◎◎ ◎◎◎ ◎◎◎ ◎◎◎
三日后,清河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原先的聚珍堂总部、后来的汇宝斋分号经过这些日子的装潢修饰,已全部改造完毕,焕然一新,将于今日重新开业,但招牌不再是聚珍堂或汇宝斋,而是两家联盟后新创的牌号——兆丰珍宝。
这也是呼延唤和徐抿雅精心策划的步骤,聚珍堂和汇宝斋虽然在统筹管理上已经合并,统称兆丰珍宝,但旗下商店依然各自为政,汇宝斋设于清河坊原址,聚珍堂一处孤山、一处信义坊,依然不变。但这只是过渡时期,兆丰珍宝终究要将其统一形象完全展现出来,让客户对其具体内容增加了解,于是就把这聚珍堂原址店铺做为第一个试点,正式推向市面。等过渡完毕,客户商家逐渐接受兆丰珍宝这一新面孔,再逐步撤销原聚珍堂和汇宝斋的牌号,直至全部统一为兆丰珍宝。这样做可以避免突然转型,通过逐次推进、有序过渡的手法得到合理衔接,将兆丰珍宝这一品牌正式确立,成功立足,乃至发扬光大。
鞭炮锣鼓声起,彩带红绸飞扬,清河坊显得热闹之极,百姓游客纷纷驻足,观望这盛大的开张仪式。
呼延唤和徐抿雅双双来到大门前,一人一边站立,在众多宾客的鼓掌声中,将那块蒙住门庭的大红丝缎扯落,露出红缎背后巨大的招牌,上书“兆丰珍宝”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由此正式揭开了两家联盟共创新基业的序幕。
鼓掌祝福声中,众知客门人纷纷带领宾客进入新店观赏,呼延唤、徐抿雅、冯巧帘、郁新香四人站于门口欢迎。首先前来道贺的便是宋万诚、章长廷两人率领的清河坊众巨头,聚于门口谈笑一阵,徐抿雅便带领众人入内观赏去了。随后前来的乃是城皇帮众人,钱继通、卢海定、霍宏机、钱承锦、骆绚英、刘芳芳、韩义娘、潘掠风皆来贺喜,章凌军和宋千红两个小徒自然也在其中,呼延唤上前寒暄一阵,见章凌军和宋千红对此地十分熟悉,便让他们自行进去玩耍,也好找自己的父亲叙旧,然后由郁新香带领众人入内赏光。
又过一阵,只见郁家大队人马前来,为首者乃是郁报春、郁知秋兄弟,当然还有如今已是郁翠印务大总管的陈幸娟,三人道喜祝贺,并奉上厚礼,由冯巧帘带同入内去了。呼延唤又接待了一些零散客人,眼见重要宾客大多已来齐,便准备进去聚会,忽然看见前方走来一条曼妙妩媚的身影,向他轻笑道:“陈少不准备等奴家了么?”
呼延唤大笑着迎上去,笑道:“哪里哪里,怠慢谁也不能怠慢我的水龙吟啊!你能从百忙中抽空前来看我这小店开业,我可真是受宠若惊!”来者自然便是富春院大总管水清吟。
水清吟听他又说水龙吟,也懒得纠正,只是白了他一眼,说道:“兆丰珍宝乃杭州珠宝业巨头,奴家怎能不来观礼?富春院以后所需的珠宝首饰还要靠你赞助呢。”
呼延唤笑道:“打折就可以,赞助可不行,你总不能让我才刚开业就亏光老本吧。”
水清吟笑道:“是不是?一试就让我试了出来,还真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呢!你放心吧,我也就是要你打个折头,不会白拿你的,小气鬼!”说着风情万种地噘起了小嘴,作佯怒薄嗔状。
呼延唤和她早已亲密得不能再亲密,除了最后一关外尚未突破,其余基本都已尝试,自知她只是说笑而已,便伸手搂住她的腰,笑道:“你放心,属于你那份一定免费,就当是我的定情信物。”
水清吟“噗哧”一笑,道:“什么定情信物?说得跟真的一样,”说着轻轻拂开他的手,嗔道,“大庭广众之下,别动手动脚的。”
呼延唤笑道:“正要这样,省得那些臭男人老是打你主意,我还要花力气去找人算帐,让大家都知道你水大总管是我的女人,也好省下许多麻烦。”
水清吟啐道:“呸!你好了不起么,谁要做你的女人?”话虽如此,一张俏脸却渐渐红了起来,眉宇间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涩之情,十分诱人遐思。
呼延唤见她身后只跟随着那两名“中字辈”的女护卫,不由奇道:“咦?为何今日你只带了梅姐和兰姐,莺莺姐她们怎么不来?”
“哼!就知道你的莺莺姐!”水清吟撇了撇嘴,随后便解释道,“我本想带她们过来,但是黄莺说她身份不合适,来此观礼只怕会让人非议,就只让我一人前来,还说请你去富春院庆祝,她自会向你道喜,给你安排最好的节目。你看你的莺莺姐对你可有多好!”
呼延唤一想也是,黄莺乃是富春院的老鸨,若来此做客,身份上确实不妥,可能会让他尴尬,水清吟乃是大总管,又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除他以外从未和哪个男人闹过绯闻,今日代表富春院来此道贺,场面上最是合适不过。念及黄莺的体贴,不禁心下温暖,叹道:“真是要好好谢谢莺莺姐。”
水清吟眼中闪过一丝幽怨,轻声道:“你今晚就可以去谢她,像上次那样谢个痛快……”
呼延唤听她提及上次自己和黄莺登榻缠绵之事,知她虽曾说过不在意,其实心中还是有些芥蒂,便笑道:“莺莺姐和你不同的,我对她和对你自然也不同,至于具体怎样不同,你心里应该明白。”
水清吟曼声道:“是啊,她受尽宠爱,我受尽冷落,自然大大不同……”
呼延唤大笑起来,拍拍她的肩,道:“好了,别纠缠这些了,快进去吧。”忽想起一事,又道,“赵月奴早听说过你的名头,很想见见你,你不妨先去和她会一面吧,也省得在外应付那些苍蝇般的男人。”
水清吟久闻赵月奴大名,也知道她是呼延唤最爱的女人,心中十分好奇,想见识一番,便点头道:“好的,反正我也不想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周旋,这就去见见你那天人一般的赵月奴罢。”随着呼延唤走进偏厅,来到一间清静的茶室外,见呼延唤示意自己进去,忽又感到一阵紧张,小声问道:“那个……那个赵月奴究竟好不好相处?我该注意什么?”
呼延唤笑道:“随意就是了,反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顺其自然吧。”便推开门,将她送了进去,又对那两名护卫道:“梅姐,兰姐,你们在外守着,就别进去了。”二女点头答应,便即站于门外守候。
水清吟略显紧张地看了呼延唤一眼,见他向自己笑了笑,随即关上门,只好回过头去,深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往室内走去。
呼延唤来到大厅,此处人头攒动,熙来攘往,挤满了各色人等,显得热闹之极,他哈哈一笑,迅速融入到这环境之中,与众人谈笑风生凑作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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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宾客纷纷掏钱购买珠宝玉器,出手阔绰之极,不过半日下来,居然令兆丰珍宝收得将近三万贯的营业额,创出清河坊新店开张的最高销售记录,只把呼延唤乐得嘴也歪了。待珠宝买卖结束,安排了众宾客前去吴山最高档的茶楼品茗休息,他便拉着徐抿雅走进房中,数起那白花花的钱款来。
徐抿雅见他一副手舞足蹈财迷心窍状,不禁笑了起来,道:“你这小鬼,好像生来没见过钱似的,不就是三万贯么,也至于乐成这副傻样!”
呼延唤笑道:“雅姨有所不知,我不是为三万贯而乐,而是为区区三万贯钱就能产生两万五千贯净利而乐,哈哈哈,兆丰珍宝利润额比以前我们两家整整提高了一倍以上,我能不乐开怀么!”
徐抿雅伸手点点他的额头,笑道:“还不是你这鬼脑袋瓜子想出来的,当初你说要将售价提高一倍,我还真有些担心,怕定价太高影响生意,呵呵,现下看来却是让你押对了宝。”
呼延唤道:“我们两家合并,从心理上就已给人一种精益求精改头换面的感觉,既便是同样的货色也会有不同的感受,更何况我们还将原先的货色重新加工优化,如此翻上一倍价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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