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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唤-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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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殷香云赠送的那股黑气内核储存在体内,没有依照她的遗愿转赠纪央萤,并非他想独吞这股暗能量,仅仅只是想拖延时间,让殷香云的气息可以在自己体内多留些时日……

  ——多年的牵肠挂肚,神秘的命运相连,悲哀的异地重逢,如今却只剩下这一点点黑气,他不愿将这暗能量转赠纪央萤,因为那会截断他和殷香云唯一的联系……

  ——此时的他,仅剩无穷无尽的愤恨,前所未有的愤恨,除了狠狠折磨眼前这些罪魁祸首,实无其它良方可令他发泄……

  ——惟有血洗入云观!

  呼延唤挥舞铜脚冲进人群,却不杀人,只是将铜脚重重砸在那些人的身体关节处,砸得他们血流不止、痛嚎不断,却仍不死,还要继续被他痛打,供他发泄……

  入云观一片鬼哭狼嚎,灵空教徒迎来此生最可怕的噩运,呼延唤就像恶魔附体,面目狰狞,双眼通红,任意肆虐,狂轰滥打,那些教徒起先尚有反击之能,后来却被打得怕了,抱头鼠窜,没命价逃跑。呼延唤却不依不饶,展开身法追击而去,铜脚每一次砸下,必砸断几根骨头,那些人哀嚎声中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有之、昏迷不醒有之、伏地呻吟有之,到后来整片道观内已无一人站立,皆受伤委顿,四周满是惨叫哭喊声。

  呼延唤却仍不解气,挥舞铜脚对着附近屋舍一通狂打,“轰隆”、“咣当”、“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打得左近屋宅一片狼藉,入云观偌大产业已被他毁去一半,放眼望去尽皆破碎不堪。

  “只要升云子不回来,老子就天天折磨你们,打得你们生不如死!”呼延唤恶狠狠甩下一句,走回那间屋子,只见两个女童已吓得簌簌发抖,满脸泪水,当下上前拎起两人,道,“带我去炼丹房。”

  先前那女童颤声道:“钱塘陈唤……你是钱塘陈唤,别杀我……别杀我……”说到后来再也按捺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闭嘴!”呼延唤冷喝道,“给我指路,否则拧断你脖子!”

  那女童兀自哇哇大哭,另一女童忙道:“我指路,我指路,你别杀我……你走进屋里,书房后有暗门,直通丹房。”

  呼延唤扔下那大哭的女童,提着这名女童,一手兀自抓着铜脚,走近内屋书房,按照女童指示,狠狠一记砸下,将那书柜后的暗门砸烂,只见眼前出现一条幽深的通道,便大步走了进去。通道尽头是一间巨大的石室,中央有一个炼丹炉,两旁摆了许多陈列柜,满是瓶瓶罐罐,想来正是升云子多年炼制的丹药。

  呼延唤找来一个袋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些瓶罐中的丹药一股脑儿全部装入袋子,往怀里一塞,凝神细听间,发现石室边一扇小门内传来说话声,当下上前打开小门,只见乃是一间小型石室,室内居然有七八名女子,个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神情呆滞,见他出现也不惊慌,只是茫然看着他。

  呼延唤一愣,问那女童:“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

  女童道:“她们是……是师父练功的鼎炉。”

  呼延唤本对吸阴补阳这类修练方式并无恶感,但一想到殷香云正是为此而遭受劫难,便不禁恶向胆边生,怒道:“升云子这个老畜生!老子定要将他碎碎剐了!”当下上前检视众女,发觉她们均被封了经脉,因此无力动弹,便弹指解开她们穴道,道:“你们自由了,回家去吧。”

  那些女子兀自呆滞,茫然看着他,喃喃道:“回家……家在哪里?怎么回?”

  呼延唤道:“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以后再不用受苦。走吧,没人拦你们。”

  那些女子缓缓站起身,却仍不走,呆望着他,道:“你把我们带走吧……我们已回不去了……”

  呼延唤心头越来越烦恶,再也忍耐不住,厉喝道:“滚!都他妈的给我滚!否则老子要你们的命!”

  那些女子吓得惊声尖叫起来,见他一副凶恶状,终究害怕自己性命不保,当下一哄而散,纷纷往地道外跑去,许多人身上几近赤裸,也顾不得许多,仓惶奔逃,通道内惊呼声不断。

  呼延唤四处检查一遍,又找来几本有关炼丹与修仙的经书,一并塞进怀里,随即抡起铜脚一通狂砸,将这两个石室砸得稀烂,这才提起那女童走回外屋。

  外间现下除了那些教徒的呻吟痛嚎声,又添了许多女子尖叫声,却是那些女人见入云观满地伤员一片狼藉,吓得惊慌失措,急忙向观外逃去。呼延唤提着两童来到大院,只见地上的伤员少了二三十人,可能伤势不重,便趁机逃跑。面前正有一人奋力爬起,跌跌冲冲奔向入云观大门,呼延唤冷冷一笑,手持铜脚大步追去。那人吓得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钱塘陈唤杀人灭口啦!”

  呼延唤冷笑道:“杀人灭口?嘿嘿,还真讽刺。你继续叫啊,让所有人都听见,老子今天还就要杀人灭口,你待怎地?”当下放慢脚步,不急于出手,缓缓在后跟随。

  越是如此那人便越魂飞胆丧,奋力往外奔跑,口中更是嘶声大叫:“钱塘陈唤杀人灭口啦!救命啊!救命啊!钱塘陈唤杀人啦!”

  呼延唤厉笑道:“说得好!喊得再响一点!老子今朝就要杀人灭口!哈哈哈!”

  那人跑到入云观大门口,颤声大叫道:“钱塘陈唤杀人啦!钱塘陈唤杀人啦!救命——”

  话音未落,忽嘎然而止,他呆呆望着外间,就此目瞪口呆。

  呼延唤大笑道:“小王八蛋,怎么不叫啦?再喊啊,大声点啊!”

  大步来到门口,只见那人呆呆站立,不由诧异,顺势一看,顿时也看呆了眼。

  ——只见入云观外空地上竟聚集了数百人,个个劲装打扮,手持兵刃,均为江湖客装扮,将偌大一片广场挤得满满当当。

  那人猛然反应过来,面露喜色,发疯般往前方人群跑去,嘴里大叫道:“钱塘陈唤血洗入云观!钱塘陈唤杀人灭口!救命啊!救命啊!”

  “我操!”呼延唤自言自语道,“怎地一下子这么热闹?”

  ◎◎◎      ◎◎◎      ◎◎◎      ◎◎◎

  一众江湖客堵住入云观前道路,对呼延唤怒目而视,只见先前那些衣不蔽体的女子皆在其中,兀自惊慌失色,更有二三十名从入云观内跑出去的灵空教徒,正向众人展示着身上被呼延唤毒打的伤痕,口中不住述说呼延唤的恶行,当真是绘声绘色形象生动,加上眼泪鼻涕齐流,更添悲惨情状。

  众江湖客勃然大怒,一名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指着呼延唤怒喝道:“陈唤,你无端欺凌弱小、侮辱女子,当真罪恶滔天、令人不齿!”

  呼延唤怔了怔,失笑道:“欺凌弱小倒也罢了,老子几时侮辱女子?你倒给我说说看。”

  那人指着身边一名半裸的女子,怒道:“这七名女子个个衣衫不整,言称你要杀她们,正是你图谋不轨的罪证。你还敢抵赖?”

  呼延唤索性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笑道:“抵赖又怎样?不抵赖又怎样?”

  那人大声道:“无论怎样,今日你难逃一死,我辈江湖豪杰定要替天行道,铲除你这武林恶霸!”

  “是不是,”呼延唤笑道,“反正也难逃一死,抵赖不抵赖都一样,老子省得浪费力气。”指指那男子,又道,“废话少说,你上来跟我比划比划。”

  那人喝道:“你乃当世第一恶徒,欠下血债累累,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辈江湖英雄——”

  “停停停!”呼延唤打断道,“你不是要替天行道么?那就过来与我比划,少他妈罗里罗嗦。”

  那人冷笑道:“陈唤,你休想趁乱逃走,今日中原武林群雄齐集武当围剿于你,你插翅难飞,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待各大派长辈到来,也好向那些遭你谋害的生灵忏悔赎罪!”

  呼延唤面色不改,心下却吃了一惊,暗忖:中原武林皆来围剿于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与老齐来神农架采药并无几人知晓,难道是升云子……对了,这十多天我在武当一带转悠,升云子那家伙定是趁此机会对外宣扬我的行踪,是以这些江湖人皆赶到入云观,那日我在老君山杀了许多人,升云子可能一直潜伏在旁,才知毒郎君和我都来到老君山……他妈的,打就打,谁怕谁!当下哈哈一笑,道:“你这家伙一味东拉西扯,却始终不敢与老子交手,究竟还想怎样?不就是怕打不过老子么,老子让你们一起上就是了。”

  那人要的正是这句话,当下挥手召来身边七八名本门弟子,喝道:“大家并肩子上,对付这等恶人不需遵守江湖道义,今日我们要为武林除害!”众人齐声呼应,挥起刀剑向呼延唤冲来。

  呼延唤随手抓起一把小石子,放入左掌心,右手伸指连弹,只听“嗤嗤嗤”几声轻响,小石子疾飞而去,分别射中那些人的右脚膝盖,贯穿膝头,夹着劲风和鲜血往远处飞去,那些人登时惨叫出声,痛伏在地,好将入云观门前道路一字儿挡得严实。

  众江湖客吃了一惊,先前本已跃跃欲试,只待那几人与呼延唤激战,便好趁机冲将上去展开围攻,哪知呼延唤只不过弹出几颗石子便将那几人右膝一一射穿,显出极强的内力和准心,显然只是为了让那几人痛苦,否则也可射穿脑门。众人心下登时怯了,口中虽叫骂不住,脚步却始终停留在原地。

  呼延唤大笑道:“来啊,来替天行道、为武林除害啊!老子等着你们,哈哈哈!”

  人群中走出一名妇人,举剑清叱道:“陈唤,你作恶多端,现下在武林群雄面前又致残八人,堪称恶贯满盈!此次中原群雄必不饶你!”

  呼延唤笑眯眯地道:“这位大婶,光喊口号有个卵用,有本事就过来与我过几招。”

  那妇人喝道:“扬鞭会乃天下第一魔门,你便是天下第一魔头,自你成立扬鞭会至今,不知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天下武林不得安宁。我辈身为武林同道,今日便是拼着名誉受损,也要联手将你诛灭,以免你继续为祸天下、制造杀孽!”

  呼延唤苦笑道:“等你说完我都要睡着了,打还是不打,你直说便是,何来许多废话?”

  妇人怒道:“陈唤,今日天下群雄尽集于此,你竟敢如此公然戏辱于我?”

  呼延唤哭笑不得,道:“这位大妈,你怎不照照镜子,你丑得跟山魈似的,老子也有兴趣来戏辱你?再说了,你们区区几百号人,也敢自称天下群雄?嘿嘿嘿,还真笑掉了老子的大牙。”

  妇人勃然大怒,挥剑大喝道:“各位江湖朋友,这人绝不能存留在世,大家并肩齐上将他杀了!”

  众人齐声呼喝,纷纷响应,却始终无人迈开第一步。

  呼延唤摊开左掌,轻轻拨弄着掌中的小石子,笑道:“各位江湖朋友,你们不会怕了我手中这几颗小石子吧?”

  那妇人扬声大叫道:“消灭魔头!打倒陈唤!替天行道!惩恶扬善!”

  众人义愤填膺,齐声大叫:“消灭魔头!!打倒陈唤!!替天行道!!惩恶扬善!!”

  声震四野,惊天动地,武当山充斥着正义的声音,引来回音阵阵,不绝于耳。

  呼延唤掏出怀中那袋子,从中胡乱抓了一把丹丸,一颗一颗往嘴里扔去,只咬得嘎嘣作响,这集合了升云子无数心血的灵丹妙药,居然被他当作花生米一般嚼了起来。

  “奶奶的,”呼延唤边吃边嘟囔,“……老子饿了,估计吃完还打不起来……嗯,味道不错……”

  数百江湖客呼喊不断,人人正义凛然怒发冲冠,大有揭竿而起之势,但一双双腿脚却始终站稳,纹丝不动,显出精强不俗的下盘功夫,委实令人称道。

  直至人群后方出现一群人,众人才终于结束口号。只见来者乃是一名道人,身后跟了数十名江湖客,每人皆背着一具尸体,满面悲戚,向呼延唤投来仇恨无比的目光。

  那道士率人来到入云观前站立,指着呼延唤喝道:“陈唤,你在老君山残杀灵空教四十五名教徒,现下尸体在此,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些江湖客将背上尸体放下,平躺在地面上,呼延唤仔细看去,发现确实是自己那晚所杀的灵空教徒,顿时双眼一凝,向那道士盯去,缓缓地道:“升云子,你终于来了。”

  道士坦然点头,道:“我是升云子。陈唤,我与你素不相识,灵空教更与扬鞭会无怨无仇,此次我率弟子前去老君山捉拿神农架野人,本想为民除害,哪知你却潜伏在旁,不但夺去野人,还杀我四十五名弟子灭口,今日更来入云观杀人灭口,企图掩饰你的恶行。幸好老天有眼,我升云子尚在人间,亲眼目睹你种种罪孽,今日便要在此揭示天下,叫你恶有恶报!”

  呼延唤听得目瞪口呆,本对升云子涌起极大的杀心,只待冲上前将他生生撕碎,听到后来却再也按捺不住,就此捧腹大笑起来,只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升云子怒道:“笑什么?!”

  “你个老牛鼻子……”呼延唤大笑道,“还真能掰,连神农架野人都让你掰了出来,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肚皮都要破啦……”

  升云子喝道:“你少东拉西扯转移视线,你的罪状历历在目,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由不得你耍赖!”

  呼延唤手中仍有三五颗丹丸,笑了一阵,便将那些丹丸全部塞进嘴里,嘎嘣几口咬碎,尽数吞下,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好了,笑话也听完了,肚子也吃饱了,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升云子看见他手里的丹丸,不禁浑身发颤,急道:“你刚才吃的……是什么?”

  呼延唤笑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吸阴补阳多年炼成的灵丹妙药喽。”

  升云子心下大痛,嘶声叫道:“陈唤,你强占他人毕生心血,这又是一条罪证!!”

  呼延唤却不再发笑,死死盯着他,缓缓说道:“升云子,你残害傅青山夫妇,老子绝不饶你,这便纳命来吧。”

  随即高高跃起,一掠数丈,闪电般向升云子扑去!

  
   。。

第十一集 任嚣张  第五章 千夫指

  呼延唤身形急掠,手中铜脚高高扬起,眼看就要将升云子立毙手下,旁边众人甚至已开始联想升云子脑浆迸裂的情景。忽然——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现出身形,扬声厉喝道:

  “陈唤!你这个荒淫无耻的奸夫!!”

  呼延唤身在半空瞄见这人,面露极其意外之色,随即停手落地,升云子便如从阎罗殿打了个转回来,就此逃出生天。

  这是一个绝不应该在此出现的人——

  霍宏机!

  杭州城皇帮大总管、骆绚英前夫、宋千红之师,竟然出现在这武当山下!

  呼延唤呆了一阵,失笑道:“霍宏机,你来武当旅游么?竟在此相逢,当真巧了。”

  霍宏机死死盯着呼延唤,咬牙切齿道:“陈唤,今日我要在天下群雄面前揭穿你真面目,让天下人知晓你的罪恶!”

  升云子小心翼翼后退几步,走到众人身边,眼见自己已不会成为呼延唤的唯一目标,这才放心,面向霍宏机道:“这位先生,你有何冤仇尽管说来,今日中原武林群雄必为你讨还公道。”

  先前那名妇人持剑来到霍宏机身边,正色道:“这位先生尽可直说,我等在你身旁,量那恶贼不敢对你行凶!”

  霍宏机凝视着十丈外的呼延唤,双眼似要冒出火来,一字一字地道:“陈唤,今日我要你身败名裂,为你造下的罪孽付出惨重代价!”

  呼延唤索性又一屁股坐下,掏出那些丹丸啃了起来,笑道:“你说吧,老子边吃边听,也好耍子。”

  霍宏机面向众人,颤声道:“各位武林英雄,我乃杭州城皇帮大总管霍宏机,家中有一名妻子,乃是栖霞剑派弟子骆绚英。当年陈唤身为杭州聚珍堂少主,与我城皇帮结为战略同盟,两家合作愉快,本为一件好事。哪知陈唤贪图栖霞剑派实力,欲引为己用,刻意勾引我妻子,趁我不备偷偷走近。那时我妻子视他为子侄晚辈,并未提防,几次接触后,他便露出豺狼面目,将我妻子强行奸污——”

  “咳咳咳……”呼延唤一口气走岔,顿时咳嗽起来,只呛得满脸通红,大叫道,“喂喂喂!霍宏机,老子几时强奸你前妻了?你说话也要有个根据,不可胡言乱语,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强奸过女人呢!”

  “胡说!”霍宏机怒道,“若不是你污辱我妻子、并以此威逼要挟,我妻子怎会被迫离开我?你觊觎栖霞剑派背后实力,奸污我妻子,要她与你合作,为你提供方便,否则便将她失节之事公告天下,令她无颜立足于世。她迫于压力,只好听命于你,不止为你家中庄园提供护卫高手,更为你旗下富春院训练武士。她一个可怜女子遭你这般迫害,却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如今更被你长期占有,你于心何忍?”

  众人越听越怒,连声斥骂指责,数不尽的义愤填膺。

  呼延唤点头笑道:“很精彩,继续掰,我听着呢。”

  霍宏机道:“你为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亲手挑起栖霞剑派内讧,从此栖霞剑派男女分家,彼此决裂,绚英两位师妹祝红棉、余芊芊就此离开栖霞剑派,来杭州成立落英剑派,做了你的帮凶。但你仍不满足,要挟我写下休书,与我妻子断绝关系。从此她被你长期霸占,从杭州带去京城,如今落英剑派成为扬鞭会两大盟友之一,江湖中人皆以为落英剑派与你关系密切,岂知此中尚有许多内情,一切都是你威逼利诱所致。今日天下群雄在此,我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好嘛,”呼延唤笑道,“连栖霞剑派内讧也成了老子的手笔,你这张嘴不去说大书还真是浪费。继续说,别让观众朋友扫兴。”

  霍宏机冷笑道:“陈唤,你作恶多端,劣迹斑斑,这只是九牛一毛罢了,有许多人迫于你的威胁,未曾勇敢站出来,我都一清二楚。单单在杭州,你就已强占了至少二十个良家妇女,其中包括不少名门淑女,这些事若细细说来,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这卑鄙下流、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老天让你风风光光存活至今,当真瞎了眼!”

  呼延唤颇不耐烦地道:“你他妈的尽说废话干什么?老子要听正文!你不是说老子强占二十个良家妇女么,那就清清楚楚说出来,别漏下细节。再东拉西扯老子可要发飙了!”

  升云子振臂大叫道:“打倒陈唤!打倒魔头!替天行——”

  “闭嘴!”呼延唤断喝一声道,“现下是霍先生说大书时间,没你牛鼻子什么事,滚一边去!”

  升云子正要开口斥骂,霍宏机已挥手阻止,正色道:“这位道长,今日我们在此揭示陈唤罪行,纵有百般不忿也须忍耐,毕竟你我身为武林一份子,应该遵守江湖道义,待将他诸般罪孽尽数揭发干净,我等才能名正言顺将他处决,不致落人口实。”

  升云子点头道:“霍先生言之有理,原该如此。”

  呼延唤哈哈大笑,正要开口说话,忽抬眼向后望去,诧然道:“我操,怎又来这么多人?”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后方行来大队人马,足有五六百人,其中不乏和尚、道士、道姑、江湖客,形形色色,应有尽有,惟有一点相同,便是人人面带悲愤,同仇敌忾,齐向呼延唤怒视而来。

  呼延唤面色镇定,心下却着实吃了一惊,起先以为这些江湖客齐集于此声讨自己是升云子安排的计策,只为搞乱局势转移视线,掩盖他残害傅青山一家的罪行。现下看来却远远不止于此,首先霍宏机的出现极为可疑,他与升云子八竿子搭不上关系,却突然现身武当控诉呼延唤,时机未免太也巧合。此刻又有许多江湖人士赶来,其中那些和尚道士似曾相识,恐怕又将掀起一轮口诛笔伐,这已绝非升云子力量所能及。今日武当如此热闹,只怕是一个早有预谋的圈套,无论升云子或霍宏机、还有这些江湖人士,皆是被人在后怂恿,只为来此围剿呼延唤。

  “奶奶的,”呼延唤喃喃自语道,“谁这么神通广大?老子只不过来神农架采药,连传说中的野人也没看见,居然让他给算计了……不过中原武林既全体出动,扬鞭会情报组必定得知,过不多久也会赶来。嘿嘿,这样也好,索性搞大了,好叫这江湖乱上一乱。”

  那队人马来到场中,几名小沙弥搀扶着五名老和尚走出来,果然不出呼延唤所料,五名和尚皆是熟面孔,正是念慈禅宗住持方丈云浅和四大长老云汉、云淡、云渺、云澄,五人功力尽失,但当时呼延唤并未伤其筋骨,可行动如常,今日不知为何却连走路也如此困难,要门下弟子搀扶。五人巍颤颤走到中央场地站立,云浅遥指呼延唤,颤声道:“陈唤,今日我念慈禅宗要向你讨还公道……”

  呼延唤笑道:“老秃驴,你还真是意志坚定不屈不挠,从终南山赶来武当,路上一定很辛苦吧。”

  升云子恭恭敬敬扶住云浅,道:“大师,有何冤仇但说无妨,今日我等必不惜一切为你平冤。”

  云浅指着呼延唤,大声道:“各位,我乃念慈禅宗云浅,且听我细细说来……”当下将那次扬鞭会邪火行动复述一遍,无非是呼延唤杀死云沁,四大派相约###,两方约战终南山,扬鞭会不遵守江湖规矩,使用毒烟令四大派弟子失去抵抗力,随后动用火药、弩箭、长矛等大型武器围困众人,最后将六百名四大派弟子尽皆毁去武功,并且使用极其歹毒的手法吸尽十五名长老毕生修为,可谓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天下首恶非他莫属,云云。

  耳闻这声声血与泪的控诉,目睹五名昔日武林前辈形容枯槁、老泪横秋,在场千余人无不感同身受,齐声咒骂,誓要铲除呼延唤这现世魔头,群情愤慨,不一而足。

  呼延唤往嘴里投了一粒丹丸,大嚼几口吞下,笑道:“不错不错,真是精彩绝伦,连老子都认为自己罪该万死了。还有没有补充,继续啊。”

  只听远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我有补充!”

  呼延唤抬头望去,却被前方江湖客挡住了视线,只见众江湖客纷纷回头,随后向两旁分开,让出一条道来,远处又走来百余人,当先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名中年女子和一名少年人。呼延唤凝神细看,顿时脸色大变,失声道:“是你们?!”

  ——今日当真蛇虫百脚尽皆出洞,这队人马竟是当年儒天阁的叛乱分子,当先三人正是失踪数年的何知源、珍珠、庄醒冬这一家三口。

  百余人来到群雄中央,何知源越众而出,冷冷地道:“陈唤,你可敢与我当面对质?”

  呼延唤目瞪口呆一阵,不禁笑了起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地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冒了出来?嘿嘿,居然搞出这般动静,当真是大手笔,佩服佩服。”

  庄醒冬再不是当年那稚嫩的小男孩,如今已长成一个高大健壮的十八岁少年,便如十八岁时的何知源一般,两人长得极为相象,只见他走上几步,与何知源并肩而立,冷喝道:“陈唤,你耳朵聋了是不是?问你敢不敢与我们当面对质,却顾左右而言它,是心虚了吧!”

  若换作以前庄醒冬这般对呼延唤说话,只怕呼延唤当即便一个巴掌甩过去,今日却不然,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奇,只觉那幕后策划者颇为神通广大,有心见识他的手段,便不着恼,笑道:“好好好,我不心虚,请大家安静,听这位何知源先生与令郎何醒冬公子在此同我对质。”

  庄醒冬怒道:“你说谁是何醒冬?有胆的再说一遍试试!”

  呼延唤脸色微沉,缓缓说道:“何公子,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请你自重。”

  庄醒冬冷笑道:“今日天下群雄在此,你已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威风?小心我——”

  话未说完,只听“嗤”的一声,一颗小石子夹带着劲风疾射而来,不偏不倚,正中庄醒冬头顶青帽,那帽子乃是软布所制,本该被打飞,却仍在他头顶,只是被石子射穿,露出一个窟窿来。庄醒冬怔了怔,随即失声惊呼,猛地缩到珍珠身边,吓出一身冷汗。

  旁人见状无不惊骇,这石子若打飞青帽也不稀奇,但一掠十丈却仍劲气凝聚,毫不分散,当堂射穿青帽,力道之强、用劲之巧,实是可惊可怖,想必要射穿庄醒冬的面门也十分容易。在场众人无一有此功力,一时间均被震住,四下里悄然无声。

  “小崽子,”呼延唤冷笑道,“再多嘴多舌,老子便射穿你的额头,叫你变成二郎神转世。”

  珍珠杏眼圆瞪,柳眉倒立,戟指厉喝道:“陈唤,你害怕我们揭穿你的无耻行径,便如此公然威胁,但老天有眼,我们誓死不屈,你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呼延唤细细打量珍珠几眼,一晃七年不见,珍珠也已年过四十,但容貌依然美丽,比当年不逊几分,令他赞赏不已,笑道:“珍珠师娘尽可放心,他们两个我虽不认,但你始终是我师娘,无论如何我也会保持应有的尊重。现下你便尽情揭穿我吧,我自不会伤你。”

  珍珠冷笑一声,面向众人道:“各位江湖好汉,我乃儒天阁原掌门、当世活神仙庄谐生之妻珍珠,陈唤虽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身份依然不变,我确是他的师娘。旁边那位乃是庄谐生首徒何知源,这位是我与庄谐生所生的儿子庄醒冬,也是儒天阁一脉单传的男儿、当仁不让的掌门继承人。”

  众江湖客无不肃然起敬,纷纷施礼道:“原来是活神仙妻儿来此,失敬失敬!”

  珍珠指着呼延唤道:“陈唤乃是我官人飞升仙界前所收的弟子,也不知他用何计策,竟然令官人对他施展‘醍醐灌顶’之法,将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功尽数传给了他,他如今武功盖世,远胜常人,其实并非他天资优胜,完全只是得益于官人的厚待。他占尽了便宜,本该对官人感恩戴德,哪知他非但不好生回报官人,却与另几名叛徒相互勾结,要置我们母子于死地!”

  群雄顿时喧哗起来,道:“究竟如何,请珍珠夫人细细说来。”

  珍珠道:“我官人生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其中那大女儿庄蝶儿乃是官人与二夫人胡可人所生,胡可人此女性格毒辣、极有手段,一心独揽儒天阁大权,那时官人潜心修仙,无暇过问门中事务,这便给了胡可人最佳机会,处处排挤我们母子。后来我们前往杭州结识陈唤,胡可人得知陈唤财大势大,便有心攀附于他,以成就她的目的。两人定下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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