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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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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对。”迅雷剑客也脸上变色。

“什么不对?”

“搜一搜就知道了。”

“搜……”

屋内,突然传出一阵若有若无,却又可以感觉出来的异声,呜呜咽咽绵绵不绝,入耳便令人感到心中茫然发虚,迷迷糊糊若有所失的虚怠感。

第一个举止失常的人是吕叔,脸上涌起傻呼呼的茫然表情,双目失去光彩、直愣愣地瞪着光彩夺目的朝霞,似有所待。

妙想天开,就是这副德行。

满天朝霞,天亮了。

迅雷剑客先是剑眉深锁,接着脸上出现茫然傻愣的神情,剑翩然坠地,他却茫无所觉。

传出隐隐的金钟轻鸣,余音袅袅十分悦耳。

屋两侧的果林绿草间,出现几个舞姿悦目的绿裳美女,舞姿大胆而颇为优美动人,一个个貌美如花,但所佩的剑却不动人,那是杀人的利器。

呜呜咽咽的异声仍然继续,绵绵不绝若有若无。

两军交锋,呜鼓即进,呜金即退,号令如山。

江湖人士却采用另一种规范,与军令相反。那就是所谓金声玉振,这是乐工伶人所用的规范:金鸣则举,玉振则止。

意思是说:金钟呜舞曲起,玉振敲众乐止。

这些美女,就是在钟鸣之后起而发动的。

小屋对面的小径,也出现四五个油头粉面,穿绿长衫佩长剑的青年,也用舞步向前接近,配合两侧的美女舞姿,像在乐曲引导下旋舞而来。

龙叔五个人,视若无睹都成了傻蛋白痴。

柴门开处,两位美女拥簇着一位绝色丽人,款步踱出柴门。

两美女一持四寸径的小金钟,一持四寸径的玉罄。

呜呜咽咽的异声消失了,是从人的口中发出的异声。

乐坛人士认为丝不如竹,竹不如向。

肉,指人声,意思是说人的声音最优美动人。

人的声音威力也最大,狮子吼就是其中代表。

金声响起,俊男美女出现之前,假书生五个人,经被异声控制住了。

共出来了五男五女,以假书生五个人为中心汇聚,舞动的姿势因接近而逐渐紧密,组成一圈劲流澎湃的无形气墙,将假书生五个人包围在内。

劲流终于合围,形成为场的中心,只要再加劲向叫心输入,力场中心便会升至压力爆炸临界点。

不论任何一方的第三者介人,不论介入的力量是外加或内增,便会引发威力空前的剧变,必定有一方毁灭。

迅雷剑客的武功修为与经验.在五人中不是最好的,但他却是最先发现警兆,先一步产生抗拒反应的人,所以也是唯一能保持一点灵智的人。

一声低吼,他手中没有剑,本能地踏进一步,双掌齐出,来一记强攻的推山填海,向接近的朦胧人影拍去,居然仍可发出三成劲道。

砰一声气爆,他仰面摔倒立即昏厥。

其他四人,像吃饱了的猫,懒洋洋地躺倒、蜷缩,似睡非睡,

脸上仍残留着傻呼呼的表情。

十男女的右手,以优美的姿势与划一的动作,徐徐向中心伸出。

内聚一击,中间躺倒的五个人毫无抗拒之力。

玉罄清呜,十男女收手,徐徐旋舞后退。

“先弄进去。用搜魂大法弄清他们身分来历。”绝色丽人悦耳的嗓音不像是下令:“再决定是否可以利用,由日精使者主持,其他的人速回原位。”

屋内出来了三个精壮的大汉,为首的日精使者一表人才.粗壮如巨熊。三个人分别拖了假书生五个人,拖死狗似的拖入屋内。

片刻,小屋附近恢复宁静。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

江山代有人才出;每一世代,都有风云人物领袖群伦,也有为祸天下的代表性人物肆虐人间。

天底下,正与邪,善与恶,千年万世都在作殊死缠斗,永无休止,也永无获得绝对胜利的可能,只有暂时性的实力消长。因为人具有先天的劣根性,后天的教化不可能予以彻底根除。

上一代的十大魔道至尊中,四海妖神古百灵徘名第四。

排名第二的人,是一个女的,叫天暴星陶冰,嫁了一个绿林巨魁,这人是太行山飞狐岭摩天堡的堡主,叫金鞭太岁姜霸。

十大魔头如果仍在人世,年龄最小的也该有花甲左右了。早已在江湖消失,逐渐为世人所淡忘。

他们过去的威名与横行天下的事迹,有些已经成为故事与传闻。

大多数当代的风云人物,不曾见过这些曾经令人做恶梦的魔道至尊,他们都是过了气的高手名宿,在这些当代风云人物心目中,已不具有多少威胁了。

这一世代继承的十大魔道至尊中,有些年纪也在不惑之年了.

三四十岁正是武朋友的颠峰时期,他们的声威足以震慑江湖,足以让一流高手闻名胆寒。

上一代的正道十大风云人物,也先后凋零,即使仍然健在人间,也很少在外走动露面了。

锦绣山庄的庄主玉麒麟商士杰,名列天下四大剑客之一,声望名头与十大风云人物相等,真才实学甚至比十大风云人物一半以上扎实些。

九华山庄的庄主雷电神剑梁世超,只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四大剑客排名没有他的份,十大风云人物他连边都沾不上。

人往高走,水往低流;谁不想爬上当代的十大风云人物宝座?

难怪江湖是非多。

魔道、邪道、黑道,情形也大同小异,所有的人,都拼命争取超人的成就,以便成为该道的风云人物,全力以赴死而后己。

已名列风云榜的人,也拼命争取名列前茅,排名第二的人,绝不会以第二为满足,必须尽一切努力争取第一,获得之后则尽量努力保持既有的名位。

甚至荣登十大风云人物首座之后,仍不感满足,进一步争取更崇高的名位,比方说:江湖之王,或者武林至尊,都值得以一生的心力去争取。

无俦秀士争取新一代风云人物排名,争取江湖豪霸地位,是极为正常的现象,所用的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哪一代的豪霸人物名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哪一位不付出心力不用手段,就有人捧他成为豪霸的?

他以全心力争取名位,别人当然也在积极争取。

现在,他碰上了障碍:丘星河。

这障碍非排除不可,如果图谋不及早,必定成为心腹大患。

天快亮了,派出搜索跟踪的九华山庄高手,分批向城外移动,明的暗的双管齐下。

闪电手带了四名同伴,硬着头皮奔向看坟人的小屋,希望能找得到线索,查出丘星河的去向。

他是一个老江湖,根本不相信丘星河仍在小屋逗留。

距小屋还有三里地,天色大明,小径上空荡荡,这条路本来就罕见有人行走。

五人脚下甚快,人多势众,不想躲躲藏藏,他们负责来明的,摆明他们是九华山庄的英雄。

闪电手口中不认输,声称不在乎丘星河,其实心中怕得要死。

九华山庄的人,大多数对丘星河怀有强烈的戒心,甚至恐惧,行动不敢落单。

正急急赶路,突然看到前面路旁的树林,接二连三出来了两男西女。

“小心!”他向四同伴低声警告,脚下一慢。

“雷兄,是什么人?”一名同伴跟上急问。

“不知道。”他无从作答。

四男女都佩了剑,男的英俊、年轻,女的明艳照人,具有淑女的气质。

“会不会是神剑天绝的人?”

“不像,你看,他们哪有黑道朋友的气概?”

“晤,是不像。雷兄,是冲咱们而来的,错不了,咱们真的要小心”

四男女在小径中一字排开拦住去路,神气地等候他们接近,神情不友好,当然是冲他们而来的。

终于面面相对,闪电手不得不止步打交道,除非绕路侧走,不然就得强行夺路了。

“诸位拦路,但不知有何指教?”闪电手沉着地独自上前打交道:“亮名号,诸位。”

“你们是九华山庄的人,一看便知。”一位英俊的年轻人神情相当骄傲,口气也托大:“没有亮名号的必要,反正阁下知道,在下要找的人是九华山庄的重要人物,要你们传话。”

“传话?”闪电手怒火上冲。

“对,传话。”

“传什么话?”闪电手沉声问。

“你传话给贵少庄主,这半年来,无俦秀士平地一声雷,声誉鹊起,该满足了。在下的主人,也不甘菲薄,希望也创出一番局面来。贵少庄主已有良好根基,在下的主人,希望粱少庄主能襄助一二,相互合作能相得益彰。如果互相仇视,双方将无好处。

如果梁少庄主愿意,请他午正时分,至看坟人小屋相会,商谈合作书宜。”

“在下不知道你们的主人是何来路,如何返报?”

“贵少庄主来了,自然知道。”

“哼!就凭你这几句话,就要求少庄主前来商谈。”

“凭敝主人所获的贵重人质,贵少庄主就应该兴奋万分赶来会晤。”

“真的?什么人质?你们计算了本庄的人?”闪电手吃了一惊。

“是贵庄的重要仇敌。”

“丘星河?”闪电手转怒为喜。

“不久之后,敝主人就可以捉到他了。”

“这……”

“劳驾传话,敝主人午正迎客,过时不候,告辞。”年轻人抱拳为礼,与同伴退回树林。

“雷兄,看出来路吗?”闪电手的同伴低声问。

“看不出端倪。”

“咱们就这样一无所获,回去空口说白话禀报?”

“先不动声色,到小屋再说。”

“好,走”

五人刚举步,林中传出那位年轻人震耳的嗓音。

“退回去!”嗓音有警告味:“不听劝告,一切后果自行负责。记住,在下已经警告你们了。”

“哼!九华山庄的人是不怕吓唬的。”闪电手怒火再升,向同伴一打手式,领先大踏步昂然迈进。

一声怪啸,一道彩虹从林中破空飞出,半途体积突然扩大,飞行猎猎有声。

闪电手大吃一惊,脸色骤变。

彩虹横空而至,嗤一声插入小径中间坚硬的地面。

是一支铁杆三角小旗,绯底、红穗、金边,黑色的鬼头图案。

“绛宫魔女!”一位同伴惊呼。

上一代的十大妖魔之一,绛宫魔女彭瑛的旗号。

绛宫在何处?没有人知道。

魔女为祸江湖十余年,武林有根基的名门子弟淑女,出道不久便失去踪迹,据说有一半以上与这魔女有关。

魔女本身,也以荡妇形态出现,杀孽甚重,江湖朋友闻名色变。

“咱们回去。”闪电手不敢逞强,下令退走:“这魔女如果冲本庄而来,咱们的处境不太妙,希望少庄主能小心应付,不能再增加劲敌了。”

五人狼狈急忙的退走。

远出二十步外,扭头一看,路中的三角旗已经不见了。

他们赶忙离去。

…………………………………

第十五章 欲海奇花

堂屋简陋、狭隘,破碎的桌椅已经移走,摆了三四张长凳,更形狭隘。

假书生神色萎顿,衣衫凌乱,被按坐在靠壁的一张长凳上,一看便知曾经受到某种禁制,活动不便,成了任人宰割的囚犯。

神智完全恢复清明,便嗅到阵阵幽香。

当她发现自己衣衫不整,酥胸半露春光半泄时,便知道曾经被彻底搜查,验明正身,不禁羞愤交加,也感到心底生寒。

上坐的明艳照人美女左右,有油头粉面的两俊男,与艳丽妖媚的两名女郎,像保嫖般左右分列,五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视着她,像饿狼盯视着爪下的羔羊。

她想反抗,想跳起来,但力不从心,试了一次失败之后,不再作无谓的挣扎。

“我想,你该已知道我是谁了。”女人嫣然一笑,笑容不但媚而且得意极了。

“是的。”她急急整理衣衫:“只是,有点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家父有几位明友,曾经与绛宫魔女打过交道。据他们说,魔女年纪已经不小了,而你,应该是年纪比我小,二九甚至二八芳华的少女。”

“谢谢夸奖,我已经双十年华了。”女郎笑得更媚更得意:

“我是绛宫第四代传人,也是唯一的门人。本宫的每一代及门弟

子,都以魔女的面目在江湖邀游,令尊的朋友所见的魔女,很可能是我的师祖或师父。”

“难怪,江湖朋友知道绛宫底细的人,屈指可数。家父领袖群伦,消息极为灵通,但也对贵宫所知有限,请教,宫主计算我,有何用意?”

“我出道没几天,需要各方人土大力扶持。”

“哦,这是成名的捷径,可是,你找错人了。”

“我找的不是令尊那种所谓讲义气尚气魄的浑人。”绛宫魔女撇撇嘴:“而是怀有雄心壮志有担当的当今才俊。目下有一个梁少庄主,是我的第一目标,他近来的成功,委实可圈可点令人称羡。”

“唔!杭瀣一气。”

“你少逞口舌之快,不要激怒我,小丫头。”绛宫魔女脸色一沉:“目下我手中有了你,及另一个侠义道的重要人物,再加上即将要到手的丘星河,我就有与九华山庄谈判的本钱。有要求梁少庄主让步的高价码了。粱少庄主居然不知道的你隐身在他身旁出没,我对他的才华,须重新估价了,你说,你愿追随我吗?”

“我宁可死!”她爆发似的尖叫。

“是吗?嘻嘻……”绛官魔女暖昧地荡笑:“有许多名门子弟千金淑女.落在本宫的人手中时,口气比你更强硬更坚决,结果,赶都赶他们不走了。”

“你这贱女人……”

“带她下去,教她一些本宫的规矩。”绛宫魔女不悦地挥手:

“不要弄得她见不得人,留她有大用,不怕她老爹不服贴。有她老爹支持,价值比九华山庄强十倍。”

两个油头粉面的大男人,一挟胸一抱腿,恶作剧地把她当猪抬,看她情急挣扎的举动为乐。

“可有消息传来?”绛宫魔女向门外问。

“回少宫主的话。”门外传来女人的嗓音,但不见有人现身:

“两面都没有消息传回,毫无动静,恐怕姓丘的已放弃这里的落脚处,不能在此守株待兔了。”

“不会的,他利用这里张灯引蛾,怎会轻易放弃?闪电手几个人来了,不是吗?叫他们小心了,不要只监视小径,不可忽略了四野,丘星河应该快要回来了。”

“属下这就吩咐他们加强戒备。”

小屋本来是丘星河引诱敌人的陷阱,现在却成了绛宫魔女的行宫了。

小屋共分三进五部份,三进是堂屋,内堂宿处、厨间柴房,另两部份是后面的牲口栏舍、仓房与农具间。

仓房是空的,没堆放任何果蔬米麦,目下成了绛宫一部分男女的歇息处。

牲口栏舍仅有鸡窝,作为囚禁人质的地方,派有两男女看守。

囚犯除了龙叔、吕叔、迅雷剑客与商姑娘之外,另有两个开封周府的把式,六个男女昏昏沉沉,蜷缩在草堆的鸡舍房,形同白痴,对四周动静的反应麻木不仁,根本不需要派人看守。

因此负责看守的两男女,在一旁搂搂抱抱亲热,衣裙凌乱春色无边,好在都是久在情欲中打滚的男女,只为了排遣无聊,相互调情好玩而已,手眼温存桃逗取笑,不至于肉帛相见,无此必要。

一个猫似的人影,穿越果林,无声无息接近了鸡舍,是被两男女的笑声引来的。

油头粉面的俊男,已将女的衣襟拉开,尽情把玩抚摸那引人血脉贲张的禁地,眼中却无情欲神情出现。

这些人对情欲已司空见惯,调情消遣与情欲无关,不像那些

一辈子没见过女人胴体的男人,看到半抹酥胸便血脉贲张有如发疯。

“小真真,帮我一把好不好?”男的一面捏弄着女的胸部一面问,目光落在蜷缩在草堆中的商姑娘身上。

“帮你什么嘛?”女的背部半躺在男的怀中,双手不但不将在胸怀蠢动的大手推开,反而引导大手在她需要的地方游移。

“我想要这个假货。”男的抽出手指指商姑娘。

“你?休想。”女的轻拍了男的一粉掌:“那是日精使者的人,宫主要安排她做锦绣山庄的东床娇客呢!你早些儿死了这条心,小心日精使者打断你的爪子。”

“哼,日精使者像一条大枯牛,商庄主怎肯要他做女婿,我才是一表人才……”

“你,绣花枕头,虚有其表……”

身侧突然传出一声轻咳,似乎就在耳畔发声。

两男女搂抱着叠坐,背靠在一座草堆上,身后不容人,接近的人不可能不被发现,轻咳声传自耳畔,但三方的确不见人影。

“咦?”男的吃一惊,将大半裸的女人一推,挺身而起,眼角瞥见有物移动,打击便已及休。

女人像是睡着了,被推倒在地,衣襟滑落,胴体撩人像是美人春睡。

还没站稳,耳门挨了一劈掌,还没看出移动的物体是人是鬼,便人事不省。

来人是丘星河,迅速将昏了的两男女拖人草堆,急急检查被制的六个人。

是被一种可令人迷昏的普通药物所制,这种药物颇受江湖朋友所欢迎,可以用在被制的人身上,减少看守的风险。

鸡舍旁有水缸,冷水一淋头,六个人猛然清醒,吃惊地挺身而起。

“你们怎么在这里被制的?”丘星河颇感诧异。

他认识龙叔吕叔,也记得迅雷剑客和商姑娘,是他曾经救过的人。只是不知道商姑娘是女扮男装的假货。

两个开封周府的把式却认识他,惶恐地爬起便跑。

他一跃而上,两劈掌便把两人劈昏。

“又是你救了我们。”迅雷剑客感激地说:“感激不起,我们是前来找氏兄的,一来是想证实救我们的人是不是丘兄,再就是希望丘兄参与卫道除袅大计……”

“算了,卫道除袅不是我这种人的事。”丘星河不想听下文:

“去找病丐君老化子,他师徒已经来了,同行的好像还有几个侠义道名宿,他们才能帮你们。”

“丘老弟、闲话少说。”龙叔不胜焦虑:“杨贤侄不在,显然被囚禁在另一隐密处,火急燃眉,快帮我们救他。”

“你们先躲一躲,我去相机行事。”

“我们也……”

“你们一露面,又得成为死鱼。”

“什么?你……”

“我不是小看你们,而是你们无能为力,可知道制你的人是何来路吗?”

“不知道。”

他们的确一无所知,被擒之后一直神智不清,魔女用搜魂大法问口供,不需把他们弄醒。

“绛宫一群魔道男女。”

“哎呀……”

“呼声,躲起来,我先搜四周。”

仓房只留下三个男女歇息,其他的人教派出去了。

两个大男人连抬带拖,将假书生弄至仓房,在里面歇息的一男两女不加理会,瞥了一眼依然闭目人睡。

两人将假书生往地上一丢,桀桀怪笑。

“老么,帮我剥光她。”为首的男人一面说,一面坐下光脱靴解腰带。

“不,咱们该先拈阄。”老么断然拒绝:“每次尝鲜都轮不到我,我……”

“你算了吧!谁叫你是老么?”男人得意地说:“长幼有序,我这个五哥比你长七级。”

“哼!你只比我早入宫三天……”

“早三分钟就够了。”五哥开始脱衣裤:“再说,这位黑道霸主的女儿,整天与下三滥的黑道烂污鬼混,恐怕早就不是黄花闺女,甚至养了儿女,你还想尝鲜。”

话愈说愈难听,假书生几乎气得要吐血,强提一口气,咬牙切齿一脚扫出。

全身发软,这一脚力道有限,扫在对方的右胯上,有如踢中一块大石头,自己反而痛得哎哎叫。

这一脚,激发了男人的凶性,来不及脱衣裤,跳起来凶狠地抓起了假书生,三把两把便撕破了青衫,裂了胸围子,假书生成了上空美人。

“我要你生死两难。”男人发疯似的,一面按庄她撕衣,一面双拳齐下:“我要你哭一辈子……”

“你也将哭一辈子。”身后传来陌生的语音,接着脖子一紧,被人像捉鹅一样,扣牢脖子向上提。

“呃……呃……放……放手,有……有话好……好说……”男人狂叫挣扎,其实只能略为“挤”出仅可分辨的声音,舌头便被扣挤出口腔。

这瞬间,被压在地惶然挺起上身的假书生,看到原来歇息的一男两女,依然沉睡不醒,另一个男人老么,爬伏在旁像条死狗。

“是……你……”她又兴奋又羞急,手忙脚乱拾起破帛掩住胸口,起不来了。

丘星河出现得像幽灵,无声无息似乎有形无质,一掌将男人拍昏,毫无怜悯地扭断了手脚大筋关节,再一脚将人踢滚至壁根下。

“到鸡舍会合你的人。”他拍活了假书生的软穴,顺手脱下自己的青衫裹住半裸的娇躯:“你们务必赶快离开险地,魔女人手众多,每个男女都是可用声与光惑人的高手,我照顾不来,快走。”

“丘兄……”她手忙脚乱,背过脸惶乱地穿衣急叫。

但丘星河已拾起男人脱下的衣衫,匆匆走了。

注意力放在大门外,忽略了屋内的变化。

绛宫魔女仍在堂屋逗留,仍由两男两女护驾,有耐心地等候猎物上门,一面品茗,居然一面在翻阅一本有关符篆行的秘笈。

堂后突然传出脚步声,丘星河穿着黑绿色的长衫,施施然款步出堂。

长衫是夺来的,佩的剑却与绛宫的男弟子不同。

长衫穿在他身上居然很合体,却没有男弟子们给人油头粉面的感觉,而且多增了几分温文儒雅的风华。

四名男女弟子,先前听到脚步声并没介意,屋内本来就有自己的人进出.

但一看到丘星河出现,四人同时吃惊,一男一女反应迅速,立即身形疾闪,劈面拦住了。

“咦!你是……”两人同声惊问。

衣衫虽同,相貌与气质迥异,一看便知不是自己人。

绛宫魔女闻声放下秘笈,转首回顾。

“你是……”魔女眼神一变,倏然而起。

“别客气,你坐。”丘星河睑上有温文的笑意,似乎他是这里的主人:“在城里耽搁下一个时辰;有劳芳驾久等,失礼失礼,休怪休怪。”

毫无戒心地从两男女的中间踱过,径自在左面的长凳落坐;神情安祥,笑吟吟像是和老朋友话旧。

四男女弟子都困惑地发怔,忘了上前拦阻。

绛宫魔女先是愕然,随即脸上媚笑如花,水汪汪的媚目中,涌现动人的异彩。

“你就是丘星河丘兄?”绛宫魔女惊喜莫名:“奇怪,我陪侍家师在江湖邀游了三年,今年初春正式独自闯道,三年多岁月,怎么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

“哈哈!你还没把你真正要说的话说出来。”丘星河大笑:

“你本来要说,怎么没见过我这种风流倜傥,有如玉树临风的人间俊丈夫,对不对。”

“说实后,我本来有意这样说的。”绛宫魔女居然有一点脸红。

“你改口不这样说,是有意留一条后路:一条反脸捉我的后路。”丘星河似乎很懂得女人心理:“虽则你是一个人尽可恶的江湖淫魔,但一见面便表现得太露骨太惊喜,毕竟贬低了自己的身价,所以体改口,我丘星河也曾在江湖行走了三四年,只是不曾争强斗胜在名利上下工夫,所以知者不多,铁门神就知道我丘星河。至于绰号,我独行是这两天才取的。”

“哦,难怪。”绛宫魔女笑得娇媚极了:“你这人说话直肠直肚,怪可爱的……”

“宫主,你又来了,怪可爱这三个字,该出于我口赞美你的。

丘星河白混了三四年,连阿猫阿狗的绰号也没混到,想想委实于心不甘,所以干脆自取绰号,只要我撑得住,多亮几次,我独行的绰号便叫响了,谁还会介意谁赠赐或自取的?好宫主,你鸠占鹊巢,反客为主的占了我这落脚的地方,到底有何用意呀?我听你的解释。”

门外,已先后撤回五名男女,已有两个悄然进入,虎视眈眈,候令行动。

“我想,我找到真正需要的人了。”绛宫魔女离座,傍着他亲呢地坐下,流露出诱人的冶荡风情,投怀送抱手搭住了他的肩膀,在他颊旁吐气如兰,软语如酥:“本来,我打算擒住你之后,与梁少庄主谈合作大计,红花绿叶相得益彰,他可以帮助我逐鹿江湖……”

“计划得很妙,很切合实际。”丘星河也放肆地在那吹弹得破的粉颊上轻抚秀发、耳朵、樱唇……

他简直像一个调情的老手:“难怪许多新秀才俊,都设法走成名捷径。无俦秀土身边,最少也有四五个像你一样,急欲成名的美艳姑娘,合作得非常愉快。哦。你这小妖精好像成功地把我擒住了。”

“我改变主意了。”绛宫魔女放荡地主动亲他,胴体火热春意横眉黛:“我身边,已经有不少出身武林名门世家的子女。他们都甘心情愿跟在我身边,我可以用他们来胁迫他们的长辈,暗中替我效力,只不过他们的声望与实力,不如梁少庄主而已。”

“帮助的人多多益善呀!”

光天化日之下,屋内屋外有十名以上男女虎视眈眈,绛宫魔女一点也不在乎,任由丘星河对她的轻薄,甚至迎合他的手在胴体上游移。

“我曾经暗中见过他几次。”绛宫魔女是欲海奇花,竟然情不自禁,被他挑起了情欲,但说的话仍有条不紊:“当然,比起其他的年轻俊杰,他的确高上一品。但今天见了你,你……”

“我也比他低了一品?”。

“好人,惭……你比他高了十品,所……所以……”

“所以你改变主意了?”

上下其手,魔女快变成上空美人了。

“他算什么呢?我和你,是一定可以创出惊天动地的局面来……”

“你还没问我肯是不肯呢!”

“哦!冤家,你肯的,是吗?”绛宫魔女的饱满胸怀,紧偎上他的脸颊,春光无边:“冤家,告……告诉我你……你肯,你……你愿意……”

“我很难说得出口呀!宝贝儿。”

绛宫魔女脸上红云似火,眉梢眼角全是春情。

这瞬间,脸上的红潮消退,冶荡的媚笑突然僵住了。

“你……你你……”

丘星河的右手,叉住了她的咽喉,拇、食、中三指,扣住了腮根的天窗要穴,扣住了她的右腰肋,像一把钢铁巨钳,钳实了细不盈握的小蛮腰。

“我不能答应你。”丘星河微笑着说:“日后,我的儿子、孙儿女,甚至重孙儿女,都要堂堂正正挺起胸膛做人呢!而且我不希望一辈子与一大堆你的姘头情夫,为争脱你的罗裙而打破头。”

“哎……你……”

“谁敢上?退!”丘星河沉叱,虎目中神光炯炯,不怒而威把急欲上前解救主人的男女叱退。

“哎唷!你……你们退……”绛宫魔女不敢不命弟子们退,她在丘星河的控制下吃足了苦头。

“这才乖。”丘星河手上的压力减轻了些:“你找错对象了,很遗憾。”

“我……我并没伤害你……”

“对,所以我也不伤害你。”丘星河坦然地说:“你争名夺利的手段尽管很阴毒,但并没伤害到我,而且施展这种手段的人不止你一个绛宫魔女,有些人手段之阴毒比你惨烈百倍。我无权阻止你去找无俦秀士合作,但必须小心,他目前的名位得来得太容易,失去也将非常快,已经有人准备埋葬他了。”

“是你吗?”

“不是,我与他并无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想起沧海君找他,所许诺的条件,显然在强权之间,权力斗争永远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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