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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立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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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了下来。

东方的天际泛起一层鱼肚白的时候,木桶里的水也渐渐凉了下去,暗红色的药液变得有些浑浊,王禅便跳出木桶,擦干身体,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转到庙后将火炉子一直都小火温着的飞龙汤一口气吃了个干净,才随手提起院子里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悠悠出了院门。

第三章的误会

更新时间:201181816:49:53本章字数:4901

今天是他去山下镇子上的日子,麻袋里除了最下面一层放了一张硝制好的虎皮外,上面堆得都是平日采来晾干的普通草药,虽然不算珍贵,但胜在天然,比起外面那些人工种植量产的东西,药效至少强了三倍以上,所以倒也不愁能够卖个好价钱。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正是山林中空气最好的时间,一山的鸟雀都在这时候醒来,忙着四处觅食,一路走来,林雾飘飘,鸟鸣满耳,一口气吸到肚子里,全是大山的清新到极点的“芬芳”,这种感觉实在是好到了极点。

麻袋就是农村最常见的用来装黄豆小麦的袋子,细麻绳编制的,半人多高,里面草药塞得扎实,虽然不重却也有一百多斤的份量。不过这点东西拎在王禅手里,却好似轻若无物,从虎头岭上一路走下来,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看到了山下一条蜿蜒曲折的黄土沙石马路。

这条路也是最近几年因为边关贸易的缘故才修起来,不过地方政府显然是没有什么钱,修不起那平坦笔直的柏油路,只能凑活着在虎头镇和乌苏里江之间的层层山岭间,炸山取石修了这么一条大道。路虽称不上好,但对于这大兴安岭里走惯了山路爬惯了山的老百姓来讲,却也方便了许多,至少通了汽车,方便了十里八乡间的往来。

只在路上走了一段,王禅就顺利的搭上了刚从江边打了鱼回来去镇上赶早市的一辆“拖拉机”,把他一直拉到了虎头镇上的农贸一条街。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六七点钟了,街上早起的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王禅提着麻袋大踏步走到街角的一栋店铺门面前。

周围的门面都是花里胡哨的招牌,只有这一家高高挂了一块黑漆实木的门匾,房子两侧的檐角下面还挂了两个红色的大灯笼,正门一幅木刻的对联,显得古韵十足,颇有几分雅气。

那黑色的门匾上写了三个正楷的大字“庆余堂”。这里就是专门收购草药的一家中药铺子,也是王禅这么多年来一直的老主顾。庆余堂的老板姓唐是个不错的老人,王禅采的草药每次都是卖给这里。

站在门前,砰砰砰!敲了几下紧紧合在一起的木门,他手劲太大,虽然已经刻意收敛了不少,这敲门的声音仍然是极为响亮,惊天动地的,把旁边一家刚刚开门的商铺老板吓了一哆嗦。

“怎么还不开门?往日这时候,唐叔已经起床多时了。”这家的老板世代行医,钻研医术草药的同时,也对养生之道颇有研究,每天早上是都要在太阳初升前起来练习华佗五禽戏锻炼身体的,王禅对他这个习惯知之甚深。

“莫非我三个月没下山来,唐叔耐不住寂寞又娶了续弦,如今正是老两口蜜里调油,所以才会**苦短日高起。”心里一连转了几个念头,王禅不由对自己有几分恶搞的想法逗得一笑,见到还没有人来开门,便又伸手敲了几下门,咣咣咣!好似砸门一样。

过了一会儿,似乎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响起,停在门前,却还不开门,王禅心里奇怪,上了前去,凑近门缝往里面看去,却正看到门缝对面也有一只眼珠往外窥视,顿时就是一怔,“这只眼睛清澈明亮,可不是一个老人所能拥有的,看来倒是我有些冒失了,也许唐叔有事不在家吧!”

“喂,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么用力砸门,砸坏了你赔呀!”

“嘎吱”一声,随着两扇大门敞开,王禅先是闻到一股清香,随后满耳朵便是一个女孩儿清脆有如黄鹂般的抱怨声。王禅皱了一下眉头,抬眼看向站在门里面的女孩儿,心下有些恍然,“总听唐叔说起,他有一个女儿叫唐灵,正在在哈市上大学,就是眼前这一位了!”

映入王禅眼帘的这个女孩儿,看起来也有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身材不高,却很小巧,虽然有点微微偏瘦的感觉,却不露骨,瓜子脸,大眼睛,长得十分清秀。只是这时候这女孩儿显然是刚被在梦中惊醒,十分的生气,也没换了睡衣,只穿了一双小熊维尼图案的拖鞋,两手叉腰,正对着王禅怒目而视。

“我不知道唐叔不在家,我是来送草药的。”

见到女孩儿火,王禅自知理亏,也不愿和她计较,听她抱怨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话锋一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把手里的麻袋向上举了一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这女孩儿皱着小眉头,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禅,又看看他手里塞得鼓鼓囊囊几乎赶上自己半人高的大麻袋,真的闻到里面传来的一股草药香气,这才稍稍和缓了一下脸上怒气。不过听了王禅说话,她也不搭理,只是上一眼下一眼,对着王禅使劲看个不停,好像是在观察一件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猜出这女孩儿的来历,又没见到主人出现,王禅心里立刻有些释然。自己每天半夜子时起身练功一直到寅时结束,在下山到镇上,天还只是蒙蒙亮,若是这家老板还好,毕竟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起的早,开门也早。而这女孩儿许是在外上学念书的缘故,习惯又有不同,现在好不容易放假在家,能天天睡懒觉,却被自己打扰了,换做是谁怕也不会心里高兴的,说到底还是自己有些鲁莽了,怪不得人家。

“你就是我老爸说的那个在大山里帮他采草药的那个王禅?我老爸昨天晚上被人请去虎林帮着鉴定古董了,临走的时候还告诉我说你今天要来送药草,让我好好接待你!”

看来这女孩儿也是在自己父亲口中听说过王禅的名字,是以虽然王禅没有自报家门,却还被她前后一联想猜了出来。

“哦,既然唐叔不在家,我就先把草药放在这里,回头我再来拿钱就是。刚才我不知道只有你一个人在家,敲门的声音大了一点,吓着你了,真是抱歉,还请你原谅。”王禅点了点头,笑着把麻袋放在台阶上,适当的表示了一下歉意。

女孩儿见这样子,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头上有些凌乱的头,连忙让开门口,叫王禅提了麻袋,把草药送到后院的药房里。作为小镇上极少数能够通过上学途径走出去的女大学生,唐灵显然对一个人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王禅十分的好奇。在现在这样的社会里,居然还有年轻人会甘于寂寞在一个几乎没有人去的关帝庙里当庙祝,这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你一个人住在山里,就不害怕吗?我记得小时候我老爸带我进山采过一次药,回来的时候天色晚了,还被一只大青狼跟了一路,简直吓死我了。”看着王禅把麻袋中的草药一把把的掏出来,分门别类的堆放在药房的空地上,唐灵眼中的好奇之色更加浓重。

感受到来自背后女孩儿的好奇心,王禅心里一阵好笑,都说好奇心能害死猫,原来八卦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呵呵,不管在哪里,住得习惯就好了,有什么害怕的。现在这年月,不是人怕野兽,而是野兽怕人才对,要不然你看怎么这山里的野兽怎么越来越少了,老虎也罢,野狼也好,不都被咱们人类拿着猎枪打死了吃肉吗。”

唐灵没想到,王禅独自一人生活在深山里,性格竟也不孤僻,反倒直率开朗,惹人亲近,见他话语诙谐,便也咯咯一笑,又问道:“我听说你可是山里面关帝庙的庙祝,供奉的是道家的神明,怎么却偏偏剃了一个光头,像是和尚一样?”

“我可不是和尚,我这庙祝也是暂时的,这光头是另有原因,不过说来话长,就不和你解释了!”

扑哧!唐灵一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银铃也似:“脱就脱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要忘了我家是干什么的,你要想长出头来,就去找我老爸,叫他给你开个房子,保管不用半年就能让你秀披肩!”

知道唐灵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这女孩儿也是好意,王禅也不去管她,只把袋子里的草药全都拿出来,堆放整齐,剩了那张虎皮在里面,一把搭在肩上,就要离开。

“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你也累了,还没吃早饭吧,反正我现在也不能睡觉了,在我这里吃饭吧。”看到王禅要走,唐灵侧了一下身子,开口留客。王禅是她家的老主顾,虽然三个月才下山一次,但却和自己的父亲交情不错,每次来送草药都是要在家里吃上一顿早饭的。

“算了,唐叔不在家,不太方便,再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去一趟县里,耽误不得,下午回来再来讨扰吧!想来那时候,唐叔也该回来了!”

王禅呵呵笑了几声,也不管唐灵在身后挽留,一句话说完,便大步出了庆余堂的大门,一路远去,等到唐灵追出来,早已看不到人影了。

美人虽好,却和王禅无关。他练得横练功夫,是需要童身修炼的,未达绝顶之前,巩固气血元阳,一旦耽于女色和人交媾,虽然不是立刻散功,却也会功候倒退大半,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进步的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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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绑架

更新时间:201181816:49:53本章字数:4507

在庆余堂这么一耽误,天色已然大亮,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王禅估摸着时间足够便抽了个空儿在路边的早点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才在路边等了客车,在早上九点钟左右的时候到了虎林县城。

虎林这地方在古代的时候是“肃慎”地,也是赫哲族世代渔猎的祖地,即便到了现在仍然是少数民族居多,民风彪悍。不过这地方地处几座大山的环绕之中,对外的交通除了水路的乌苏里江之外,其他的也算不上便利,所以自古以来一直都是地广人稀,山多林多就是人少。

王禅这一次下山,目的就是要把手里的东西卖了换钱,然后再采购一批日常所需,至于他之所以还要大老远绕道虎林的原因,其实就是要取回三个月前在一位熟人处专门定制的一件“东西”。

由于常年待在大山深处,少有和外界接触的机会,王禅在这世界上的所谓熟人,其实也就是每次下山和他交易的那些商家们,双方你买我卖,我卖你买的,认真说起起来还只是利字当头,各取所需罢了,远谈不上什么交情友谊的。

只是这次王禅专程来到虎林要找的周林,却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改革开放以后,国内的经济形势日益好转,随着虎林边境贸易口岸的建立,小小的虎林县城也越热闹起来,赚钱的机会自然也就不少。这个周林是个极其“四海”的人物,四十几岁的年纪,因为头脑灵活,手腕高明,和当地的黑白两道关系融洽,所以在虎林有着不小的名气,也是属于国内最先富裕起来的那一部分人之一。

周林最主要的生意,明面上是经营当地的一些土特产品,向外大量的兜售诸如山珍猴头,木耳,野菜等山货,可他最大的利润收入实际上却还是背地里进行的大宗走私贸易。依托于边境贸易的逐步扩大,周林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垄断了整个虎林地区大部分的地下交易市场,不论是对国内一些区域运输,受到国家保护的野生珍稀动植物,还是源源不断走私向对面俄罗斯地区的名贵木材,这人都做的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和周林的交往是源于多年前在山里的一次偶遇,那时候周林还没有今天的这般气象,只经营了一家规模不大的私营旅行社,对外招揽有志到大兴安岭中旅游探奇的游客,组团游览。因为缺乏具有特色的旅游项目,又听说虎头领上有一座清朝时候就建成的关帝庙,周林便壮着胆子自己一个人跑进深山去探访,却不料山高林密,迷了道路,误了天时,反被一只饿急了眼的“老红毛”给盯上了,一直尾随在身后。

要不是正巧碰上采药回来路过的王禅,一掌拍死了那头老红毛,筋疲力尽又饥又渴的周林早晚就要没了小命。

“老红毛”其实就是山中的一种野狼,只是大兴安岭中的狼和别地的狼大不一样,通常毛色泛青,贪婪而凶猛,捕食的时候成群结队,最少也有十几只,当地人称之为青狼。而这种青狼年老之后,是要独自离开狼群生活的,因为吃多了血肉和尸体,背脊上面的一溜长毛变成褐红色,所以才被叫成老红毛。

另外还因为这种老狼被逐出狼群之后,生性多疑,体力下降,捕食的时候就和平常的青狼大不一样,只长时间尾随在猎物身后,往往一跟就是三四十里,耗得人兽精神疲惫之后,才会伺机而动,从背后咬断猎物的喉咙,是大山中是最诡诈、最凶险的狼中之狼。

也就是经过了那一次的冒险后,周林在王禅的关帝庙养好了伤,回到虎林才决心关闭了已经渐渐走上轨道的旅行社,开始由小做大,干起了走私这一档子买卖。而他和王禅之间的交往也是因此而来。

以后的几年里,逢年过节周林也曾不定时去过关帝庙一两次,王禅也因为有时配药的缘故在他那里拿过几次,山里越来越少见的老山参来应急。不过他也不欠周林的人情,够年份的山参虽然珍贵,可他这么多年来积攒起来的大部分张虎皮和熊皮,却也落在了他手里,给周林日后的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从这一点上来说,其实王禅还是周林走私,幕后的供货商之一。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一种活法,也都要为自己的行为在某种意义上负起责任。周林走私,要是触犯了国法,自然会有国家的法律来惩处,王禅不认为这和自己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而他内心深处其实也并不怎么反感。

只要这事情不牵扯到自己的头上来,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砸不到自家头上。

随着横炼功夫的日渐精深,平日拿来练习枪术的那根乌木杆子显然已经不怎么趁手了,所以王禅才在三个月前下山的时候找到周林,托他在南方找了门路专门定制了一杆大枪,这一次他就是来取的。

现代社会,以前用来厮杀的冷兵器,尤其是大枪这样的东西,够年头的不是被送进博物馆展览了,就是被一些人当成古董珍藏了,想要自己在民间淘弄到一杆称心如意的简直想都别想。就是花钱来买,也是价值不菲,更不用说王禅定制的这根大枪,还有许多独特的要求,是为他自己量身打造的,要价更是高的离谱。所以他才会带来了一张完整的虎皮,算是以物易物,给周林的报酬。

虽然以周林现在的身家,未必就会在乎这些钱,但王禅有自己为人处世的标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了总还会有,人情却是最难还的一种东西,如非必要就绝不要欠人人情,否则日后还起来可是麻烦。

走在通往周林家的路上,这个时间周林应该是刚刚起来没有多久,若是不出所料,王禅认为他应该能在路上就碰到周林才对。这个周林虽然干的是违法的勾当,多年来赚了足够他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可日常生活却不浪费,甚至还有些俭朴和低调,不该花的钱从不乱花,连出门的时候也是自己开车,很少带着一群保镖四处乱转。

早上的天气还是很清爽的,还不到闷热的时候,王禅慢吞吞的走在马路上,拐过一个弯儿,远远的就看见周林提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长条帆布背囊从自家的别墅里走出来,刚要出声打个招呼。

突然,一辆老式的吉普车猛然启动了引擎,从马路对面直冲过来,眨眼就到了一脸错愕的周林身旁,也不停车,只是车微微一慢,就看见那辆吉普车里蹭蹭跳下两个剃了平头的大汉,一左一右,一拳砸昏了周林,一个抱头一个抬脚,转眼就把周林扔进了吉普车的后排座。

继而嗡嗡一响,拐进前面一道岔路,没了踪影。

“绑架!”王禅眉目一闪,立刻就反应过来周林被人绑架了。

“这个周林平日里做的都是来钱买卖,最近两年还把整个护林地区的地下贸易占了一大半,肯定也是明里暗里结了不少仇家,被很多人看不惯,我早就和他说过,急流勇退及时收手的道理,否则过犹不及,必遭祸患,这下子可不就被我说着了。好在今天被我撞见了,否则你这条命也就没了!”

眼见刚才那一幕,那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两个大汉,从开始到结束,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一个大活人“无声无息”掠了去,竟是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且一个个身手矫健,动作划一,显然也不会是普通的“绑匪”,就算还远放不在王禅眼里,却也起码都是练过几年技击格斗的好手。

王禅看在眼里,自然是不能不管,不过他这时的出点却是,他定制的那一杆大枪还在周林手里,要是周林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苦心设计的那杆大枪岂不也就成了“流水”,再也拿不回来了!

“如果我没看的走眼的话,刚才周林手里拎着的那个帆布袋子里装的就是我的那杆大枪了,真的不是我强出头,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你们抓走了周林,就等于抢走了我的大枪,算你们倒霉好了!”

心里猛地一笑,王禅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热血沸腾起来,练了这么多年的十三太保横炼功夫,平日里都是在山里头,拿着野兽练手,还从来没有和人交过手,今天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同看到最心爱的玩具一样,王禅脚下一动,人已提着装了虎皮的麻袋原地窜出五六十步之外,紧跟着一脚踏地,轰的一响,他整个人便是狂风般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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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尾随

更新时间:201181816:49:53本章字数:4483

一口气绕过一条狭窄的小巷,远远的看到那辆吉普车刚刚转过一处弯道,开进旁边一条通往城外的岔路。许是正当白天,路上行人见多,这伙人得手之后却是害怕车过快引起旁人注意,所以吉普车开的并不算快。

王禅死死盯住那辆吉普车,迅的记下车上一些醒目的特征,同样见到路上人多,也不敢跑的太快,惊世骇俗,只脚下加快,抄着近路极快的横穿到那条路上,而后看看四周没什么人注意这里,这才把腰一猫,低头窜进了路边的树丛里。

虎林县城并不大,周林的别墅其实是建在靠近县城最外围的一片区域的,所以紧跟着那辆吉普车,王禅很快的跑到了县城外面,道路两侧也开始出现成片成片连在一起的针叶林。

王禅奔跑的度肯定是没有时过七十公里的吉普车快,但是他练功二十几年,脚上有坠沙袋铅板绑竹签子蹦土坑的功夫,放在过去就是传说里的“飞檐走壁”,爆力惊人至极。尤其是因为长年不辍练习十三太保横炼的缘故,也让他自身的气血浑厚,体力悠长,长途奔跑起来,那些体育频道里面最优秀的马拉松长跑运动员和他一比,那就是个渣儿。

再加上出了虎林以后,吉普车驶上的道路情况立刻一变,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见到一点柏油马路的影子,可等到这车开出七八里外下了大道,开上旁边一条的沙石土路之后,这车的度顿时就降了下来。

也许是出了虎林的缘故,让吉普车上的劫匪们放松了一点紧张的心情,或者是这条通往深山里的沙石路面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车辆的性能。所以尽管还没有追上那前面的吉普车,但王禅却也能够远远的缀着,一路尾随,而不至于跟丢了人。

王禅迈开双腿,扭腰摆胯,将身体的重心在奔跑中放的极低,虽然还带着一个麻袋,但他脚掌用力,五趾抓地,脚底下好似装了两根强力的粗大弹簧,每一垫步都能快的跨越一大段距离,身形灵活的出没于草木树丛之间,度快的简直不像个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随着道路两旁山林的茂密程度逐渐加剧,前面的吉普车度也越来越慢,王禅的目光远远盯住目标,脚下步伐始终稳定恒一。

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林子里面却是显得有些幽暗。这时候已经距离虎林县城有了十几里,王禅再也不怕自己的身形会被人现,甩开双腿,大步流星,再次将身体的重心降得更低,双腿跑动起来,前面膝撞胸口,后面脚跟碰触腰臀,跑动之中背上的一条脊椎几乎已经和地面成了两条平行的直线,整个人活脱脱就是一头正尾随猎物而去锲而不舍长途奔袭的“山豹子”一样。

在山里这么多年,王禅不止一次的曾经猎捕大型的野兽,有时候为了捕获一头成年的东北虎,拿虎骨虎血来入药,甚至要在大山深处毫不间断的追踪好几天,穿山越岭,对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况且他心在练功有成,平日走路都当成练功一样,耐力奇强,等闲在山林间奔驰三四十里还不够他热身的。不过,这样长途追赶车辆毕竟不是常事,人力总有穷尽哪里比得上机械的力量,只要有汽油来烧就始终如一,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大约追了六七十里路之后,王禅终于慢了下来,只觉得双脚酸胀,胸口之中仿佛正有一团火在烧,喷出来的气都是灼热灼热的。

不过,好在这条路王禅以前也曾经走过,知道是通往东方红林场的,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岔路,所以也不怕这车突然跑的没了踪影。

“该死的,再往前走就要进大山深处了,难道这些绑匪是林场的。要是还不到地方,我就只能停下来,慢慢搜寻了,是生是死,只看周林自己的命了!”

大兴安岭这地界气候恶劣,天气严寒,从而也孕育出了这一带人豪爽仗义的品性,尤其是这大山深处的林场自古以来就是民风彪悍,人人好斗,没解放以前根本就是一村一寨,忙时务农,打猎捕鱼,闲时“坐地立棍”扯起大旗就是啸聚山林的胡子土匪,杀鬼子,抢军火,打家劫舍无所不为。

虽说后来全国解放,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了,人人都有一口饱饭吃,在没有人进山去做土匪了,但民风却依然延续至今,无甚变化。加上近年来边贸开放通商口岸,许多人都跑去和老毛子做生意,为了安全起见,更是免不了拉帮结伙,在暗地里做些非法的勾当。正因为如此,王禅对于这些绑匪来自来自“林场”,实在一点都不感觉意外。

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王禅远远的看着前面的吉普车只剩下小小的一点影子,心里不禁有些泄气。周林算是他的朋友,如今有难自然不能不救,但若真的被这车跑的没了影子,就此中断线索,他也没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尽己所能,慢慢查找,至于在这期间,周林会不会被人撕了“肉票”丢掉性命,却不是他现在所能左右的事情。

“大不了,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以后找出这些人来,一一打死了,给周林报仇就是,也不枉我二人结交一场的情谊。”

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王禅正要停下脚步,就在这时却隐隐约约看到那前面的吉普车突然在拐进了路边的林子里,然后慢慢在一处茂密的树丛中停了下来。随后就看到四五个人影跳下车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拖死狗一样,拽着还在昏迷不醒的周林往山上走去。而剩下的几个人却是训练有素的不知从哪里扯出了一张迷彩帆布罩在吉普车上,又七手八脚从旁边搬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树枝茅草,盖在上面,这才急急忙忙跟着往山上爬去。

“咦?这些人是当过兵的,怪不得出手这么麻利!”

虎林地区是边境口岸,自然少不了大量的驻军部队,所以王禅虽然二十多年来都隐居在虎头岭上,不怎么和外界接触,但时间久了却也没少看到那些风雨无阻巡逻在边境线上的军人,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绑架周林的这些劫匪身手敏捷,很有章法,显然是经过训练的,加上眼前遮盖吉普车的这种手段,顿时就猜出这些人肯定以前都曾经当过兵。

王禅将身隐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先是长长的向内吸了一口气,气息嗤嗤,如蟒蛇吐信,直吸得胸口高高隆起,小腹干瘪前后相贴,而他这一口气也足足持续了两三分钟的功夫,这才噗!的一声喷出口来。

一口气跑了六七十里的山路,王禅就像是一辆被烧得滚烫的大铁锅一样,身体内部的热量积聚不散,烧得他浑身皮肤都变得通红,再要不屏息凝神,加以处理,时间一长恐怕就会伤及内部气血,令他的身体受到极大的伤害。幸好这时候,绑匪们停下了吉普车,应该是到了地头了,王禅却丝毫不敢放松精神,站在树后立时以老熊枹树的姿势站了一个“浑圆桩”,疏通肺经,安定气血。

而他刚才那一口气,一呼一吸之间时间长达两三分钟,却是有个名堂在里面,在内家拳里是一种叫做“钓蟾气”的气功法门,练得就是呼吸吞吐间的功夫,讲究“一线不断,气息不绝,金蟾吐气,天鼓雷鸣”。据说这种功夫练到精深境界,呼吸吞吐之间就会带动周身气血奔腾,如金蟾蛙鸣,出天鼓雷鸣之声。

现代社会,武术没落,但信息交流平台广泛,许多武术流派也为了适应时代潮流,也都纷纷随波逐流,将从前秘不示人的许多功夫或是印刷成书,或是表在报刊网络上,以求更多的人学习。这一门钓蟾气的功夫其实就是王禅在新华书店里买来的,只可惜那些门派毕竟还是有所隐藏,书里的记述虽然未必是假,但肯定也是缺少了最关键的一些内容就是,想要照着书本炼成,那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王禅依法运功,这一口气喷出来当然也是听不到什么天鼓雷音的,反倒是因为他自身气血充沛庞大,气息经过肺部压缩后再喷出口腔,直好似一根脱了弦的箭矢一般破开空气,出了好像大力挥舞利刃破空般的声音,嗤的一响,直直喷出身前两米之外才缓缓消散开去了。

身躯渐渐恢复正常,王禅身上脸上的红色也迅的淡化下来,在他的额头上竟然也看不见有什么汗水流下来,却是因为他练功日深,如今已经能自由闭合全身的毛孔,转换呼吸,只要不过自身极限,任是怎么样大剂量的运动,时候也不会像常人一样汗出如浆,热汗淋漓。

又过了一会儿,估计那五六个劫匪都已经到了地头,走的远了,王禅这才迈开大步往山上走去。不过他这回并没有顺着那些劫匪上山的小路寻踪而去,而是原地往西又走了七八百步之后换了一处树丛极多的位置后,才蹑手蹑脚往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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