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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舞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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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辉擦了擦脸上的雪,笑了笑道:“我以为你走了。”陆微大步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道:“我是不会再走的!”司马辉走到了他面前,道:“你不会走?”陆微抬起脑袋眨巴着眼睛,笑道:“怎么?司马哥哥,你不相信我吗?”司马辉嘴角一扬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呵!难道我的名声在你面前这么坏吗?”陆微生气撅着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司马辉安慰道:“好好好,我相信我相信。但是你得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啊。”陆微眉开眼笑道:“我答应了一个人是不会离开家的。”“答应一个人?”司马辉疑惑的看着她。
看她得意的样子,司马辉大约已经猜到是谁了。司马辉道:“你很听他的话?”陆微点了点头道:“那当然了。要是我不相信他的话早就跑了你信吗?”司马辉笑道:“我信,我信!”陆微眨巴着眼睛道:“司马哥哥,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司马辉道:“不想知道。”陆微道:“你为什么不想知道呢?你应该很好奇才对啊。”司马辉笑道:“因为我已经猜到了。”陆微叫道:“你怎么知道是晨曦啊?”司马辉瞧了她笑道:“即使我不知道,也知道了。”陆微嘟着小嘴道:“司马哥哥,你诳我。”
看见她这可人的模样,司马辉的笑容更浓了,就像是喝了很浓很烈的酒。醉人,她的笑容本就很醉人。陆微疑问道:“司马哥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呢?”司马辉淡淡一笑道:“怎么?我来你不高兴吗?”陆微甜甜一笑道:“当然高兴了。你已经好久没有来我这里了。是不是给我带了好玩的东西?”
司马辉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陆微冷哼一声道:“没有好玩的东西,你还来?”司马辉道:“下次,下次!”陆微撅着嘴巴道:“下次,下次,你总是说下次,你都说了数不清的下次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司马辉的心却是有些愧疚。
司马辉拍着胸脯道:“这一次我保证可以吗?发誓!”“发毒誓!”他的话刚落,陆微就跳着接道,司马辉苦笑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陆微嫣然一笑道:“司马哥哥,你真好!”听到她的笑声,听到她的撒娇,司马辉心就变得很舒坦,很幸福,也很满足!
次日,天刚微亮,一人快马加鞭行到陆家庄,翻身下马,脚下一空竟然摔在了雪地里,浑身上下全是雪!他踉跄爬了起来,嘴里也灌满了血,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庄子前。守卫立即防备。
待他站起身子才发现是风家的人。守卫道:“何事这等慌张?”那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长长的吐了几口气,才缓缓说道:“不……不好了。风……风家……出事了!”看他着急的模样。守卫面面相觑。
那人急忙冲了进去,在门槛上又摔了一跤,守卫看着他的背影疑惑道:“风家能出什么事啊?”一人答道:“一定是大事,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慌张?”那人笑了笑道:“风家能有什么大事?要有大事一定是我们陆家。”那人也笑了笑,不再言语。
陆归羽每天早上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练剑,今天他还是换好了很宽松的衣服,身边的丫鬟仆人也都准备好了。正要出大堂!只见前面着急忙慌的跑来一个人,从出现在自己眼线之后他已经摔了不下三个跟头。
一身的雪。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雪人。那人跑到陆归羽身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陆归羽看着他,他的脸上全是雪和泥,哪里还能看清这是谁?陆归羽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人已经趴在地上咆哮大哭。
边哭边说道:“少……少主,不好了!风老……风老他去世了。”“什么?”陆归羽突然甩开手中的剑,一把把那人提溜了起来,喝道:“你刚才说什么?”看着陆归羽的眼睛,他的眼泪鼻涕竟生生的憋了回去。
刚才的悲伤已经成了恐惧。那人急忙答道:“风老,风老过世了。”“你说的可是真话?”“字字真切!”陆归羽松开了手,他挺清楚了,这一次他听的很真切,每一字都是那么的清晰深刻。陆归羽眼神转动竟不知道要看向何处?
他的双眼很少没有目标,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看向何处?身旁的丫鬟和仆人也已经哭成了一片。陆归羽抬起了头,他不敢低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眼泪绝不可以流。绝不可以在这些下人的面前流。
那人又跪在地上大哭起来,不停的哭,不停的抽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陆归羽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人道:“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人已经泣不成声,但是听到陆归羽的声音,眼泪鼻涕又憋了回去。这门功夫的确有些高深!很少人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第一百八十六章:风家问罪
那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哭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陆归羽道:“昨天晚上?昨天总管才去看过风老,今天怎么就会……”陆归羽的话哽咽了,风清柳一声在为陆家效力。自己一直把他当成长辈。唯一的长辈。
他对他们陆家兄妹,每一个都视如己出。是陆欣的师傅,自己的导师,即使对陆微也是关爱有加,这样一个人过世了,他怎能不伤心。那人接着道:“风老寒病不知为何突然大作,府中大夫顿时手足无措,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治疗之法,风老他老人家就……”
说到这里又趴在地上咆哮大哭起来。陆归羽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似要将自己心中的悲伤都吐出去,可是越是这样,心里的悲伤就越浓。陆归羽道:“来人!”身边仆人抹了抹眼泪道:“少主,有何吩咐。”
陆归羽无力道:“备马!”雪已经把风家大院盖了一层,这里成了白色,所有东西都成了白色,府门前已经高高挂起了白绫,守卫已经换上了丧衣,里面的哭声成了一片,雪在这里不再是代表纯洁了,而是代表白色的死亡,白色的悲凉。
马停在了风家大门,司马辉也跟了过来,他的眼睛已经在路上哭肿了,他不是陆归羽,这也是他唯一比他要幸福的地方,就是哭出来。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仅仅是可以流血,也可以流泪。
灵堂内已经哭泣成了一片,风青风心两兄弟对立而跪,两双眼睛已经哭肿了,但是眼泪还在流。周围妇孺哭成一片,陆归羽站在灵堂前,缓缓的走了进去。风心看见他之后突然站了起来。
一个箭步走到了陆归羽面前,厉声道:“站住!”司马辉在一旁道:“风心,这是少主,不得无礼!”“少主?好一个少主?”风心的笑声越来越大,悲伤的笑声中却有愤怒,蔑视。陆归羽似没有看见他,没有听到他说话。
他的双眼目盯着躺在棺中的风清柳,他的脸色惨白,白的可怕,四人才有这种白,风行伸手指向了大门道:“这里不欢迎你。”陆归羽的瞳孔慢慢收缩,这个时候才看见了风心。他的眼睛有悲伤,但是更多的却是冰冷,死亡一般的冰冷。
风心全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可是某种东西让他战胜了这冰冷的眼神,陆归羽看着他道:“风老过世我也很伤心,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了!”风心突然嘶吼开来,司马辉怒道:“风心,要是在敢对少主无礼,休怪我不客气了。”
风心的眼睛又看向了他,冷笑道:“你也休在这里惺惺作态!”司马辉很少生气,现在整张脸却已经气得涨红,陆归羽看着风心道:“你为何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风青也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陆归羽道:“你这个伪君子,爷爷就是被你害死的。”
他一言一出,大堂中的哭声顿时静止,所有人都看向了陆归羽,或是疑惑,或是惊讶,或是愤怒。司马辉想要再次大怒,陆归羽已经摆手道:“我被你们弄糊涂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轻,他的声音就像是对自己的朋友一样。
风青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似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有损身份。陆归羽笑了笑道:“风心,你为何说我害死了风老?”风心冷冷道:“不是你还有谁?”陆归羽道:“我也想知道是谁?”风心怒道:“你休在这里猫哭耗子!”陆归羽淡淡一笑道:“我从来不做猫哭耗子的事情,以前没有做过,今天不会做,将来更不会做!”
风心道:“好一个仁义无双的陆家少主,满嘴的仁义道德!”司马辉怒道:“风心,风老尸骨未寒,你竟然说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风心同样怒道:“我就是要在爷爷的尸骨面前揭穿你这假仁假义的面具。”
陆归羽突然笑了笑,这些平日对自己恭敬的人,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他竟然大笑,可能是已经听惯了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听到这番话的心里感到有些新奇,堂中的人又有了不少转为了愤怒,陆归羽道:“我倒想听一听你是怎么揭穿的?”
风心道:“你指使他害死了爷爷。”他的手指向了司马辉,司马辉顿时惊讶道:“我?我害死了风老?”风心冷笑道:“昨天你来过之后,爷爷的伤势就变重了,你跟爷爷聊天的时候,里面的仆人都出去了。
当时爷爷的药还在,自后爷爷没有让一个人仆人进去伺候!早上就有仆人发现了爷爷已经……”说到这里,他的眼睛流出了两行泪,声音已经哽咽了。司马辉怒道:“你是在说我在风老的药里下了毒?”风心道:“只有你一个人接触过爷爷,而在今天府中大夫擦了昨天爷爷喝过的药渣,
里面竟然有鹤顶红!你还想抵赖吗?”司马辉怒不可言,陆归羽却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风行看他这样还能笑出来,道:“你承认了?”陆归羽道:“昨天是我让总管前来看望风老,今天他就过世了!我也就成了假仁假义的人了!”
风心怒道:“你承认了?”司马辉却叫道:“就凭你一面之词,怎可诬赖少主?”风心道:“早就在知道你会在这样说。来呀!”他冲着门外喊了喊,那知陆归羽一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风心疑惑的看着他。
司马辉急道:“少主,你不可以这样就认了,他只是一面之词,等他叫来那大夫我们还好审审他!”陆归羽依旧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为何不用?”司马辉更急,昨天的事情他很清晰,他只是陪了风清柳聊天。
只是聊天,单是聊天。怎么可能会在风老的药里下毒呢?但是现在风心一口咬定,陆归羽又拦着自己不解释,这怎能不让他心急火燎呢?陆归羽淡淡一笑道:“我不喜欢解释,但是我只有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
风心道:“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陆归羽道:“今日在风老灵堂之上,我不想多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的很直接,他这一说话倒是显得他这人洒脱不羁,但是却让这灵堂上下都认为他是害死的。风心道:“我们风家从此不再与你们陆家有半点瓜葛。”
“大胆!风心,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说这等话!”司马辉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手中霹雳掌已经伸出,可是掌风还未推出,一道手掌已经进入他的掌风中,手停!陆归羽抓住了他的手。
陆归羽看着风心道:“你可要想清楚!”“清清楚楚!”风心斩钉截铁的说道。沉默的风青突然插嘴道:“你害死我爷爷,难道还妄想我们风家辅佐你们陆家吗?”陆归羽看着激动的风青,道:“风家早已不欠陆家,你们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
“少主!”司马辉着急的说道,陆归羽不理会他接着道:“我们陆家祖先对你们风家有恩,那是一辈的事情,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两家的恩怨早已还清。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可否让我在风老堂前行最后的晚辈之礼?”
大堂之内无人回应,风心风青两兄弟他也沉默着,在他们心中这位毕竟是他们的主人,现在虽然是昔日的主人,但是他的余威还在。风心两兄弟对这个要求并不反对,陆归羽在众人默许的情况下,到了风青柳的灵堂前,叩了三个头。
第一百八十七章:战约
雪纷飞,风狂啸,北国的冬天来得快而急!冷风如刀,冰雪如剑,街道冷清,行人渐稀!风家大院门前依旧会是站着两名汉子,身披丧衣,严峻的脸上多了一份背上。院内一片萧条,陆归羽从这里走了出去,今天没有人相送,即使是风家一个仆人都没有,身边有人,只是一个脸色气的发青的人。司马辉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即使是所有人都离开了他,他也不会背叛陆归羽,他就像是陆归羽的影子,哪里有影子能离开主人的?
走出了风家大门,陆归羽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的那两个人烙金大字!“风府!”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司马辉站到一旁,他无言无语,脸上却有了表情,愤怒的表情。看着陆归羽长长叹了一口气,司马辉还是忍不住问道:“少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归羽笑了笑道:“这附近有一家酒家,我带你去。”酒家不大,在这镇上连名号都没有,陆归羽竟然会来这样的地方,这里两张酒桌破烂不堪,那卖酒的大汉也是一个满身污垢的老汉。他们来的时候那老汉正在打鼾,他穿的不厚,只是一层棉衣,但是在这里冰天雪地里,脸上却是洋洋得意。
就连睡觉的时候,他的嘴角都是扬起来的,他们一来,那老汉并没有起来,还是在继续打鼾,司马辉想要上前去叫醒他,可是陆归羽却摆了摆手!自己走到了柜台上拿了两坛酒,像似在自己家中喝酒一样,司马辉疑惑的看着周围。
这条街也很冷清,有了大雪压积,这里冷清到一个人都没有了,可是陆归羽在这里露出了笑容。陆归羽缓缓坐下。那凳子上布满了灰尘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可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甚至都有了洁癖,现在司马辉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在站着,在他的面前他很从来没有坐下来过,可是现在的陆归羽却示意让他坐下,司马辉迟疑了一下,但是看见了陆归羽的眼神,他不得不做下去,陆归羽给他也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这种景象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只知道那时候他们很小很小,却喜欢偷庄里的酒喝,每一次都是这样你一杯,我一杯!陆归羽举起了酒杯,司马辉急忙也端起了酒杯,陆归羽微微一笑。一饮而尽,司马辉一直不经常喝酒。
但是他是一个感伤的人,一旦怀念以前的事情,他也会很乐意的喝上几杯。陆归羽放下酒杯,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喝酒?”司马辉道:“不想,少主不想说的事情我从不问。”陆归羽道:“但是这一次我倒是想说。”
司马辉道:“那我就听!”陆归羽笑了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这样。这里虽然看似破旧,但是我一把要喝酒的时候就都会到这里。”司马辉更是疑惑的看着陆归羽,他是堂堂陆家庄的少主,全江湖中哪一家上等客栈,他都能进!一旦进去而且都是上宾,但是他现在却说他喜欢在这破旧的小酒馆喝酒。
这一点司马辉这么能不惊讶?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倘若真是看见陆家少主在此等环境喝酒,定会贻笑大方,倘若这里的酒很香很纯,司马辉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这里的酒连外面二流客栈里的酒都比不上。
陆归羽怎么会喜欢在这里喝酒呢?即使这里的酒很好,但是你要是看见这样的老板,也会掉头而走。陆归羽笑着看着司马辉的反应,对他这种反应一点也不惊讶,要惊讶的不是他。司马辉不回话,只是等待陆归羽把话说完。
陆归羽道:“正是因为这里破旧,酒很坏所以这里来的人就少!”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流出了无尽的悲伤,他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司马辉明白了,他之所以来这样一个地方,是因为这里是一个安静的地方。
现在的他只有在一个足够安静的地方才能发泄自己的情感,他的身份已经固定了他一生在众人面前必须是坚强的,他的腰和他的性格都是不能弯的。司马辉也喝了一杯酒,道:“少主,现在你是不是心情也很糟?”陆归羽轻轻一笑道:“心情好又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
司马辉道:“我来给少主喝酒。”陆归羽端起了酒杯,看了看,却没有喝下去,陆归羽沉默一下,又放下了酒杯,缓缓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喝酒,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司马辉也放下了酒杯,道:“少主,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可否一问?”
陆归羽笑了笑道:“我只要你要问什么事情!”司马辉看着他,他能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惊讶。陆归羽叹气道:“可惜了风老了,风老一生忙碌,没有想到走的时候却是这么简单。”
司马辉坚定道:“少主,我并没有……”“害风老”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陆归羽就笑道:“我知道你没有!”司马辉怔神道:“少主,你既然知道我没有,为什么刚才不解释呢?”陆归羽淡淡一笑道:“我只想风老安安静静的走。”
司马辉道:“风老一生为了陆家庄,现在风家却要脱离陆家,少主不加阻止,风老怎能安心的走呢?”陆归羽看了一眼司马辉道:“即使我解释了,也无济于事。”司马辉道:“少主什么意思?”陆归羽道:“这本就是人安排好的。
即使你有七张嘴也说不清楚,说不清楚为何还要多费口舌呢?”陆归羽轻轻叹了一口气,司马辉却惊讶道:“这是一个阴谋?少主知道这个阴谋?”陆归羽苦笑一声道:“我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他又忍不住的端起了酒杯,司马辉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多问了。
心中却是很是疑问,风家陆家本是同气连枝,一旦风家离开了陆家,那么陆家的利益就会受到动摇,司马辉知道陆归羽把陆家的名声利益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为什么这一次变得如此豁达?难道他真的是要风老安安静静的走吗?
就像陆归羽一样,他也不愿意多想,想多了事情的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有时候学的无知一点自己生活才会过的很安逸。看着他闷头喝酒。司马辉道:“少主那赌约你一定要去吗?”
陆归羽抬起了头道:“怎么?你对这件事情也有兴趣?”司马辉点头道:“这是关系到少主的安危,我自然有兴趣。”陆归羽道:“很好,陆家现在有你在,一切我还都可以放心。”这对司马辉来说本是一个很大的鼓励,但是现在他却高兴不起来。
陆归羽看着司马辉点头道:“这次战约,我不得不去。”司马辉道:“别无选择?”陆归羽又重重的点了点头,司马辉道:“少主,我可否有一个要求?”陆归羽皱眉道:“什么要求?”司马辉道:“可否让我陪少主一起去?”
陆归羽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陆归羽淡淡一笑道:“你是怕我输了?”司马辉摇了摇头道:“少主是不会输的。”陆归羽道:“好,既然你要去,我就带你去。但是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要是插手,就休怪我不念情分了。”他的声音有如冰刀锋利。
使得司马辉不敢直视他的双眼。现在的陆归羽一会能看清楚看明白,一会又让他变得模糊,他给自己倒酒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以前的伙伴,以前的老友,但是一旦他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他就变了一个人。变得是那么的陌生。他的眼神比这雪还要冷!
这样一个人甚至能令他胆怯,他们就有了等级,他是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陆家少主,他虽然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总管,但是在他们两人之间,司马辉是下人,他是主人!
雪又急了,那卖酒老头还是在继续打鼾,打鼾声音越来越大!这样一个老板一定一辈子都不会有财富敲他的门。
第一百八十八章:江湖消息
玉仙楼前积雪一层,清晨客栈刚刚开门,但听得门前“腾腾腾!”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人是三人三骑,人是英俊小生,马是高头大马!一人身着红衣长袍貂裘,环带碧绿长带,脚蹬皂皮长靴。四四方方的脸,齐眉圆目,腰间挎着一口流星宝刀。
刀长三尺,厚七分!一生打扮,身着白色公子衫,环系紫金玉带。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骨是精钢打造,扇面上画着江南山水!加上一张白净清秀的脸,更是英俊十分。旁边路行的女子妇人都忍不住的观望。
一人身着虎皮长袍,红光满面,脸上胡须寸长,却不显得粗狂,反而更是有男人味。手中也拿着一把刀。刀是虎口大刀,此人外家刀法,必是到了一定的火候,三人骑在马上,看着玉仙楼。红袍汉子道:“这玉仙楼是这里最有名的一家客栈了。”
书生笑道:“有酒喝,有肉吃,有戏看,在哪里都是快活啊!”此人一说话,总是摇着脑袋,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虬髯汉子大笑道:“玉面书生,我怎么每次听你说话,都想吐呢?”
玉面书生笑了笑道:“想吐?御飞龙,你真负你这响亮的名字。这等文雅之地,怎能说这等污垢之话?”御飞龙皱眉道:“好了,别这等,这等了!我们还是进去吧。”红袍汉子只是淡然笑了笑,三人几乎同时翻身下马。
正在打扫的小二,看见这三人走进来,微笑的迎了上去,道:“三位客官好早了,里面请,里面请!”三人仰着头,玉面书生只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御飞龙的手只是握着自己的刀,似乎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红袍汉子道:“上一座你们这里的拿手菜。”小二高声一道:“好嘞,您等着。”正要走。玉面书生喊住了他,道:“菜要新鲜的,要是让我吃出一件不是新鲜的,这小店我就给你拆了。”小二笑道:“客官这是说哪里话呢?客官是我们今天第一位客人,这菜自然是最新鲜的。”
玉面书生丢给了他一锭银子,笑道:“快去吧。”三人环桌而坐!一坐下御飞龙低声道:“红飞鹤,你说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吗?”红飞鹤挽起了红色的衣袖,道:“这怎能不是真的?那张战书已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炽舞晨曦这一次看来是真的要跟陆家少主决一死战了。”
玉面书生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可惜,可惜啊!”御飞龙道:“怎么可惜了?”玉面书生道:“两个都是近百年难得一见的英豪,却要闹得兵刃相见,江湖上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是可惜啊,可惜!”红飞鹤笑道:“亏你还说是个读书人,难道不知道一山难容二虎吗?”玉面书生冷哼一声道:“但是两虎相争得利的并不是其中一虎。”
御飞龙也点了点头道:“此等大战,两虎必定是两败俱伤。”红飞鹤叹道:“看来江湖中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啊。”玉面书生却淡淡笑道:“我们何必谈将来,只需要看眼前就足够了。”
御飞龙笑道:“对,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炽舞晨曦要在繁竹林与陆归羽决一死战,这一战必定是名垂千史,震铄古今!”红飞鹤听到他这一番话,双眼中已经流出了难以压抑的激动,似现在他们就已经战在了一团。
两人招式虚无,似没有出手,但是却又变化万千,令人眼花缭乱,这想想都能令人神往,亲眼目睹更是膛目结舌,无法言喻。正在这时,客栈门前又行来了两人,两人同样打扮,一身黑色长袍,腰间同样是黑色腰带。
就连手中的兵器都是一个样子,都是七星流星锤,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人个子不同,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人走进客栈第一眼就看见了屋中的是三人,两人还未搭话,玉面书生就站了起来,大声道:“原来是庞家两兄弟,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小二正想去招待,一看见两伙人大笑说笑起来,就知道两伙人是朋友,就停住了脚步,那胖汉子也哈哈笑道:“玉面书生?今年为何不去科举?反而在这里待着呢?”玉面书生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丝的自然,红飞鹤、御飞龙两人端起酒杯掩饰脸上的笑脸。
看来玉面书生是一个自持读书颇多,但是却屡次不中的人。谈笑间,两名汉子就走到了三人的桌前,也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御飞龙看了他们一眼道:“庞兴,你们怎来了?”胖汉子庞兴道:“怎么?难道这里还是你的家不成?你能来为何我们就不能来呢?”
红飞鹤道:“庞兴、庞洪陕西双雄哪里地方去不得啊?”庞兴笑了笑道:“还是红飞鹤说话中听。”身旁的庞洪瞪着御飞龙道:“你为何会在这里?”御飞龙道:“这里也不是你的家,我出现在这里难道有什么不能的吗?”
庞洪没有生气,脸上依旧是挂着笑意道:“我们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御飞龙道:“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呢?”红飞鹤插嘴道:“好了,我们几人已经好久不见了,今日要多喝几杯,多喝几杯。”
庞兴点了点头道:“多喝可以,但是喝多就不行了。”玉面书生道:“难道几年不见你的酒量变小了,还记得你在紫禁城的时候可是喝了一晚啊。”庞兴笑了笑道:“不是我们两兄弟的酒量差了,而是我们……你难道能喝醉吗?”
他的话没有完全回答,而是反问了玉面书生。玉面书生看了一眼红飞鹤、御飞龙,三人相视无语,突然又大笑起来,玉面书生道:“对对对,我们今天要少喝,少喝!可不能耽误明天的大戏啊。”
几人纷纷会意一笑,庞洪端起酒杯,愁眉道:“但是有酒却要少喝,这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御飞龙仰头喝了一杯道:“不痛苦,不痛苦,只要能清清醒醒的看到明天那场大战,即使让我一年喝酒我也愿意啊,也愿意啊。”
“一年?即使是三年我也愿意!”庞兴一旁叫道,一边说,一边不住的往嘴里灌着酒,似少喝一杯酒会受到很大的损失似得,片刻之后,酒菜齐全,这客栈中又来了很多人,都是三五成群而来,不多时这里便热闹了起来。
“看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玉面书生看着周围的人说道,御飞龙笑了笑道:“即使传言是假,但是这么多英雄好汉前来,他们两人不打也不成了!”红飞鹤道:“这来了不少的大派人士,你看!那里是点苍派、少林派、武当派、龙威镖局……”
他说一个门派大家的名字,就指着一个人,不多时这里的人全都被他说了个遍。多多少少来了有几百号人!玉面书生笑了笑道:“真是好戏人多看啊。”御飞龙笑道:“这一场生死之战竟然成了各方豪杰的聚会,真是很难得,难得!”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其余人都在喝着自己的酒。
似乎这些他们都不感兴趣,也似乎这些他们都已经知道了,陆家庄里也变得剑拔弩张,陆归羽却一点也不紧张,似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紧张,司马辉静静的站在一旁,片刻无语。可是这一次他几欲说话都憋了回去。
片刻不到,整张脸都变得通红,陆归羽知道什么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有话说何必憋着呢?憋坏了身体可不好。”司马辉上前一步道:“少主,现在镇上已经来了很多的武林人士,黑白两道基本上都来齐了。”
陆归羽笑了笑道:“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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