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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沉楚天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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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明白,对于她,那位BT王爷究竟有何居心。
难道对她一见钟情?这个解释既烂俗又恶寒,实在是让她一想到就起鸡皮疙瘩。和楚天阔那种人大交道,永远都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
“带我去看看秦天豪的情况吧。”说着暮霭转身到谢斌的旁边,示意他带路。
迂回曲折的长廊里,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前行着。
凌云山庄分成东西南北四处主院落,而秦天豪此时正主在专为待客的西院。
跟在谢斌的身后,暮霭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谢斌这个人,绝对不如表面所见那样。”司徒锦桦的话语,又一次在她的脑海中响起。秀气的柳
眉轻蹙,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杏目中的光线渐渐变的深沉。不由得,暮霭的脚步也随着慢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两已经拉出了一段距离。
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谢斌停下了脚步。
“小霭,你怎么了?”看着后面不远处的女子,谢斌有些担心。
她今天有点不对劲。虽然他认识的暮霭性格冷清,但照平时两人相处,今天的暮霭,似乎过于沉默了。
“你不舒服?”说话间,他已来到暮霭近前,一只手执起她的柔荑,一只手覆在了暮霭的额头上。
“我没事,真的。”就在他的大掌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暮霭不着痕迹的把头转开了。“走吧。”很自然的将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抽出,暮霭举
步率先走在了前面。
浓重的汤药味迎面扑来,秦天豪的屋外,暮霭看着紧闭的门窗不禁皱眉。
“天豪就在里面。”走到暮霭身侧,谢斌轻声将门推开。室内的药味儿更加刺鼻,呛得暮霭咳嗽了几声。
两名丫鬟正围在床边忙碌着。湿手帕不断的用凉水冷却着,然后再放在秦天豪的额头上。
两条柳眉,越皱越紧。这样经典的空气环境,就算没中毒,也会被活活憋死。
“把窗户都打开。”暮霭低声吩咐着来到床边。
床上的男子面色铁黑,双目紧紧的闭着,下巴深深的塌了进去,显得颧骨十分的突出。锦被下原本应该健壮的身躯,此刻看上去异常的单薄。
他这个样子,让暮霭想起了医学院里的骷髅标本。
看样子,如过再不医治,他恐怕就会成为货真价实的骷髅了。
侧身坐在床边,暮霭从被下拉出秦天豪的手臂,犹如苦树枝般的手感让她不禁皱眉。纤细的手指搭在了脉门处,暮霭凝神,轻轻的垂下了眼帘。
脉搏怪异的跳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暮霭的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按照谢斌的说法,秦天豪是种了七色彩虹的毒,可从脉象上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从怀中拿出一只白色的瓷瓶,暮霭倒出一颗药丸给秦天豪喂下。
“如何?”担心的看了眼床上的秦天豪,谢斌给已移到桌边的暮霭倒了杯水。
“没有想象的乐观。”暮霭撇了撇嘴角,将杯中的水一饮而进。“绝对不只是中毒这么简单。”
凌乱的发丝,赤红的双眸。凹陷的面颊上,表情狰狞,手指上粘满了鲜红的液体。此刻的秦天豪仿佛地狱中的修罗,令人寒毛颤栗。
狭小的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杀气。桌椅、柜子,都已被他豪不留情的变成了碎片,狼籍满地。
鲜血汩汩的冒着,顺着谢斌的手臂流下,在地上盛开了朵朵妖艳的红花。他慢慢的移动着,一面不着痕迹的用身体将暮霭挡至门口处,一面警惕的和已经疯狂的人对峙着。
就在几分钟之前,暮霭坐在桌边,给谢斌讲述秦天豪的状况。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床上那个原本毫无生气的男子,忽然睁开了眼睛,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攻向暮霭。说时迟,那时快。谢斌见状大惊,只一瞬间的错愕便毫不犹豫的将暮霭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拉至身后。可是,秦天豪的手,却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了深深的几道伤口。
“天豪,你怎么了?我是谢斌啊!”谢斌大声的叫喊着,企图唤醒面前已经疯狂的人的意志。
“没有用的,他根本听不见你说什么。”暮霭声音清冷,杏目中逐渐聚拢起杀意。
“小霭,你快离开这里!我……”谢斌背对着暮霭,焦急的大声催促着她。但未等他说完,一阵劲风扫过,秦天豪疯狂的发起了进攻。
一个高手VS一个疯子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毫无疑问,当然是高手会胜。可一个高手对付一个疯子同时兼高手,那一定是后者会取得胜利。
很快的,谢斌便已经伤痕累累,左腿处的尤为严重。鲜血几乎浸透了他的衣衫。
而秦天豪依旧癫狂般的进攻着,好象根本不知道疲惫。对于自己身上的伤,秦天豪仿若不见。
暮霭眼神凛冽,冷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秦雨菲的身体不允许她过分的使用武力,想要制服秦天豪,她必须一击必胜。在这个时候丢下谢斌一人,跑出去求救,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她不相信凌云山庄的警备这么差,至少,她要想办法束缚住他,直到援兵的到来。
“嘎巴”,骨头断裂传出的清脆响声。谢斌被一掌重重的打在了墙上,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着魔般的秦天豪一掌向跪坐在地上的谢斌劈去,掌风直冲他的额头。这一掌下去,他必死无疑。而此时,谢斌再没有还手的余地。
自嘲的扬起嘴角,想不到他谢斌十四岁便纵横江湖,今日竟要死在自己兄弟的手里。
始终冷眼旁观的暮霭眸光闪动,就是现在!秦天豪全力攻击谢斌,注意力过度集中反而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两只精致的银环从暮霭的衣袖中滑出,套在暮霭纤细的手腕上。一条条透明的细钢丝发射而出,直奔秦天豪而去。有的牢牢的缠住了他的四肢和关节,有的埋进了他的身体里刺中了他的穴位。
“千丝万缕!”谢斌惊愕。
千丝万缕,是江湖第一巧将千巧的得意之作。两只小巧的银环,可以变换圆圈的大小,带在胳膊上,与手镯无异。如果触碰机关,银环中便会发射出成千上万的细钢丝,可以将缠住制服,也可以刺中人身体的要害,伤人性命。是一种可攻可守的暗器,只不过,操作方法甚难,想要熟练控制,必须要有一定的悟性和长久的练习。
那是医仙人送给她用来防身的,暮霭练习了许久才像如今这般运用自如。
被束缚住的人挥舞着四肢,拼命的挣扎着,犹如一头欲冲破牢笼的野兽。
暮霭心里一惊,情况不像她想的那么乐观。她明明封住了秦天豪身上的几个主要经脉,按常理,他此刻应该无力的倒下才对,可是……再这么下去,她恐怕坚持不住多久了。
“你还能动吗?”担忧的看了一眼半依倚在墙角的谢斌,暮霭焦急的问道。她的怀里有镇魂丹,给秦天豪吃下去可保暂时无事,只是她现在根本无法移动。
谢斌无奈的摇摇头。
暮霭皱眉。这样,那就只能尽量坚持到有人来救援了。
“为了方便天豪养病,所以这里比较僻静……”谢斌目光中带着歉意,“小霭,别管我,你快走!”
深吸了一口气,暮霭闭上了眼睛。既然这样,那她就只能依靠自己了。虽然很不屑于使用,但是今天她不得不赌一把,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灿若九天星辰的双目忽然睁开,眸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暮霭气沉丹田,猛张开了红润的小口,然后,“来人啊,救命啊”
正文 有狼出没
浔城一面临河,两面靠山。蜿蜒曲折的山脉,由城外一直绵延至城内。
凌云山庄恰好依山而建,山庄的前半部分在山脚下,后半部则坐落在山腰之上。
半山腰上的回廊里,暮霭斜倚着栏杆,俯瞰着山庄内的景色。
蜀国地理位置偏南,虽然只是四月,夏季却已经提前到来。在这个季节,多变的气候就像是娃娃的脸。刚刚还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此刻,早已是雨过天晴、阳光明媚。
被雨水冲洗过的建筑,经眼光的照射,显得格外耀眼。砖瓦上晶莹的露珠折射出柔和的七彩光晕,让整个山庄少了几分肃穆,多了几许柔情。
微风吹过,撩起暮霭披散的秀发,几缕发丝缠绕眸间,痒痒的。懒得去理它们,暮霭眯起了双眼,尽情的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
重重的吐出胸腔中的浊气,暮霭惬意的闭起双眸,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了栏杆上。
谢斌的伤虽重,但却没有致命的伤害。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要拒绝由她替他疗伤。难道是古人“男女授授不清”的封建思想作祟?这个说法未免有些牵强。从今天在雨中见到谢斌的那一刻起,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念头,在她的心里仿佛要破茧而出。
是什么呢?
回廊的另一头,白衣適仙的男子出现在那里。
看着慵懒的倚在栏杆上的暮霭,卓凡心神微漾。纤柔娇小的女子沐浴在斜照的夕阳里,容貌秀丽,表情恬淡。好熟悉的感觉!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小女孩儿,这样安静的站在池塘边。
感觉到有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暮霭猛的睁开了双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杏目中凌厉的眼神让卓凡一愣。随即,他便恢复了常态。“暮姑娘。”温润的声音如玉石碰撞。
暮霭冲他微微一笑,掩去眸中的警惕之色。“情况如何?”
“天豪已经服了药睡下了,阿斌没有大碍,暮姑娘的药果然管用,相信过几天就无事了。”停顿了一下,卓凡无奈的摇了摇头,“天豪怎么会如此。”
“总会有办法的。”暮霭浅笑,示意他安心。“对了,还要多谢卓公子的救命之恩。”
就在暮霭和秦天豪纠缠,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卓凡听见呼救声及时赶来,将镇魂香给秦天豪喂下,救了两人的性命。
“如果无事,我先走了。”
“现在就走。”暮霭的话让卓凡有些意外,按照他的理解,她应该极度担心谢斌的安危,留下来陪他才对。很快,他便发现不妥。微微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拒绝了他,暮霭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镇魂香足够抑制秦天豪体内的毒,我会尽快想办法医治他的。”
浴桶中,由小变大水泡不断的漂浮到水面上,最后破裂。
小小的水花溅起,暮霭将头送水中抬了起来,重重的喘息着,粉嫩的脸颊因为缺氧而异常红润。精致小巧的锁骨刚好露在水面外,几缕湿发粘在上面。此时的暮霭,异常的妩媚诱人。
修长的玉腿跨出木桶,暮霭拿起一边的手巾,包裹住滴水的长发。
屏风内,未着寸缕的人儿仔细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屏风的另一侧,两道灼热的视线死死的盯着屏风上玲珑的身影。刚从窗户进到屋子,他便隔着屏风听见了水声。
楚天阔凤眸中光线深暗,隔着屏风,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暮霭的一举一动。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此刻便一丝不挂在里面。隔着一道不算障碍的障碍,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更撩人心弦。
楚天阔两只手死死的攥着拳,炽热的身躯因为隐忍而变的僵硬。一阵强过一阵的欲望,让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
放开头发,轻轻甩了甩上面的水滴,暮霭转身绕出屏风。此时此刻,她浑然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张血盆狼口。
银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面前,暮霭惊诧。那一刹那,她的瞳孔都放大了。
楚天阔怎么会在!?
一步挪至床前,暮霭动作飞快的去拿床上的衣服,企图遮掩住自己赤裸的身躯。
但遗憾的是,她的手指连衣服的边儿都没碰到。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便落入了一个坚实炽热的怀抱。
吻,肆虐的落在了她的脸上。热情而又霸道。
惊惶中,她用力的挣扎。但却换来更紧密的钳制。
灼热的薄唇霸道却不失温柔的描绘着她的脸庞,光滑的额头,灵动的杏目,小巧的鼻子,最后是那张鲜红欲滴惹人遐思的小口。
楚天阔一只手固定住暮霭嫩白光洁的脊背,一只手覆盖住了她胸前的丰满,力道轻柔的揉捏着。炽热的舌挤开了她紧咬的牙关,肆意的和她闪躲的小舌嬉戏着,挑逗着暮霭的敏感。
刚刚,暮霭赤裸白皙的胴体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就彻底的崩塌了。前所未有的欲望将他包围,要她,这是他脑海里紧存的想法。
暮霭在他的怀里拼命的挣扎着,无力的粉拳落在楚天阔精壮的身上,到更像是一种挑逗。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渺小无助。
泪水,夺眶而出。
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已经忘情的人动作一滞,喘息着离开了暮霭甜美的唇瓣,楚天阔发现怀中的小女人此刻泪痕斑斑,一双剪水明眸愤恨的看着他。无助惊恐的样子,楚楚可怜,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
“暮儿……”楚天阔低叹了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依旧饱含了情欲。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亮的回荡在室内,精致邪魅的脸庞上立刻泛起了五道红印。
用力的捏起暮霭的下巴,楚天阔眯起凤眸,深邃的双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不知好歹的女人,若不是顾及她的情绪,早在上一刻他便可以要了她。只要他愿意。或者,一直以来,他都对她太纵容了。但下一秒,这场还未开始的战役,便以他平亲王认输而告终了。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从暮霭的眼中滑落,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楚天阔,你凭什么……”暮霭委屈的用眼神指责着他。
慌乱的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楚天阔连忙软语相劝,“是我不好,乖,不哭。”银白色的锦袍包裹住了暮霭纤弱的身体,楚天阔温柔的将暮霭打横抱起,向不远处的床走去。
坐在床边,楚天阔小心翼翼的将暮霭抱在怀里。纤细瘦弱的身体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掉,不由得,楚天阔一阵心疼。
趴在他温暖结实的怀里,暮霭更觉得无比的委屈。眼泪再一次肆虐,仿佛要将这六年的孤单和寂寞全部宣泄出来。很快楚天阔的胸前便湿了一大片。
温热的大掌轻抚着暮霭的后背,楚天阔无奈的轻声劝慰着。
那一晚,暮霭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时在他的怀中睡去。
正文 祸不单行
清晨,暮霭醒来的时候楚天阔已经离开了。
薄被下,暮霭洁白的裸体依旧包裹着楚天阔银白色的锦袍。桌子上,早点已经整齐的摆放在上面。
一个人躺在床上,暮霭侧着头,呆呆的看着窗子。
暮霭觉得有些迷茫,她不明白,昨晚楚天阔后来抱着她的时候,为何她没有拒绝他的怀抱。相反的,在他温暖的怀里,她忽然觉得有了一种归属感,只是想将自己的寂寞和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过这么脆弱的时候了,难道是她的心理年龄太老了,需要慰藉。
犹豫着,暮霭起身穿戴好了衣物。
现在好象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最近,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知司徒锦桦的事情,是否顺利。
看着桌上准备好的早点,暮霭眸光闪动。自从今早醒来,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平亲王的别院,莫青焦急的在自家王爷的院外徘徊着。
按照楚天阔平时的习惯,这个时候早该传膳了。可今天屋子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莫青在原地转着圈,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他家王爷的起床气一向很重。如果真撞到枪口上,恐怕他就要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可是,都这个时辰了,屋子里还是这么安静,会不会是他家王爷身体不适,或是有什么意外呢。要是伺候不周,他一样是小命不保。
转完第二十二圈,莫青停了下来。看着他家王爷卧室的房门,莫青咬了咬牙,心一横,快速的向房门走去。就在他的手快要落在门板上之前,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莫青。”楚天阔皱着眉,看着在自己卧室门前像耍猴一样的侍卫。
“爷……”莫青低着头,颤颤微微的向楚天阔施了一礼。
没有理他,楚天阔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莫青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楚天阔的脸色。发现他家王爷脸上未有不悦,他终于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只是,他的主子,一向从容不迫,潇洒倜傥的平亲王,今天怎么多了两个大黑眼圈,而且脸颊上还隐约的残留着几道红印。
“莫青,爷可在里面。”就在莫青站在门口狐疑的时候,莫云走进了院内。
莫青愣愣的摇摇头,随后又傻傻的点了点头。
“莫云。”慵懒的声音由室内传出略带不耐。
顾不上反常的弟弟,莫云急忙走进了房内。
“爷,月老庙附近山中的农户说这几个月内,陆续见过有运送货物的马车经过,多半是在深夜。”莫云恭敬的立在桌案边,边汇报着,眼神边小心的扫过楚天阔的来年颊。
“还有呢?”楚天阔倚在椅背上,神色疲惫。
“居住在山里的几户人家,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隐约的听见有女子的哭声从月老庙的方向传入山中。”说完,莫云的眼神又快速的在楚天阔的脸上扫了一下。
“你怎么看。”
“最近失踪的许多女子,始终查无踪迹。不论是江湖上的门派,或是官府都没有查出这些失踪女子的藏身之所。属下觉得,罗刹堂极有可能利用月老庙的地下密室,作为藏匿那些被拐女子的处所之一。”
“利用。”楚天阔挑了挑眉,目光犀利的盯着面前的莫云。“莫云,你的目光何时变得如此短浅了。你别忘了,那月老庙地下的密道是何人所建。”
莫云一个激灵,“爷的意思是,罗刹堂和金乌教有所关联。”
楚天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凤眸轻合,懒懒的仰靠在了椅子上。挥挥手,示意莫云出去。
凌云山庄大门外,一辆精致小巧的马车停在那里。
一名绿衣女子在丫鬟和随从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女子身姿婀娜,步伐款款。不论是头上的发式或是脸上的装扮皆精心细致,一丝不苟。在丫鬟的搀扶下,女子上了马车。
车上的女子对门前的侍卫吩咐了几句,马车便缓缓向远处驶去。
目送着马车远去,暮霭缓缓的从旁边的阴影中走出。灵动秀气的杏目中是毫无情绪的冰冷。那个女人,她不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陌生的女人,暮霭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
“暮姐姐!”暮霭的身后,清脆悦耳的女声,语调带着些许的犹豫。
犹疑了一下,暮霭慢慢的回过头,明眸皓齿的少女正兴奋的站在她的眼前。暮霭微愣,这姑娘是谁。
“真的是你啊,暮姐姐!我还以为认错了呢。”说着,少女热情挽上了暮霭的手臂。
“玲珑,原来你和暮姑娘认识。”不远处,一身白衣的卓凡站在那里。
玲珑。暮霭大悟,她怎么把谢斌那个差点被她误认为情敌的妹妹给忘了。
“来替天豪和阿斌治疗。”卓凡笑着来到两个人近前。对于暮霭,他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熟悉感。
暮霭不语,冲着他点头笑笑,便任由谢玲珑拉着向山庄内走去。
秦天豪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
情况依旧没有任何进展,由于服了镇魂香而一直昏睡着。暮霭确定,由那天秦天忽然失去心志来看,他并不只是中了七色彩虹的毒那么简单。但是,暮霭却始终找不出真正的原因和解治的办法。
拔出秦天豪身上的银针,暮霭约莫了一下时间,谢斌的药应该换好了。
今日,谢斌仍然要求山庄的下人来给他换药。暮霭便将药留在了他的房间,来替秦天豪医治。
看了看手中的银针,暮霭红唇微撅。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谢斌今天看她时的眼神,几分歉疚夹杂着几分心虚和无奈,为什么?难道他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她不认为两个之间会有利益上的交集,所以无所谓对不对得起她。
轻风吹入室内,纱帐轻飘。一阵阵似有若无的香气传入暮霭的鼻腔,好熟悉。
暮霭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先前心中那个呼之欲出的念头渐渐的强烈,最终破茧成蝶。
为什么会这样?
她在月老庙后山醒来时,批在她身上的外衣就是这个味道。绝对不会错。
一连几日,秦天豪的情况依旧没有任何好转。
暮霭曾经试着在封住秦天豪全身经脉的情况下,解除了镇魂香。但事实是,他又一次发狂而差点伤人。若不是制止及时,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几日之内,似是在有意的躲着她般,暮霭都没有见过谢斌,他身上的伤也早已经痊愈了。卓凡似有若无的向解释过,说天池山论剑会快到了,所以他很忙。
想起谢斌那天复杂的眼神,和卓凡闪躲的眼神,暮霭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看了一眼窗外略微有些阴沉的天空,暮霭压抑的吐了口气。昨天她还听掌柜的说浔城多雨来着,想不到今天天气就阴了起来。这里的晴天还真是难得一见。
“呵”看着看着,暮霭忽然低声轻笑了出来。她时常会这样,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忽然的笑了。前世,经常有朋友开玩笑,说她是精神分裂前兆。
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她来浔城是为了什么呢?帮谢斌来给秦天豪解毒,现在秦天豪身上的毒没有头绪,就连谢斌这个搭桥儿的人她也是难得见上一面。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做什么。即使是原来,她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多久了,不记得有多久了。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生活着,没有生活目标,没有想做的事。
起身,暮霭来到窗前,静静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出去走走,或许也不错吧。
虽然天气不是很好,街道上却仍然熙熙攘攘,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一个人缓慢前行着,暮霭淡淡的欣赏着周围的景象。仿佛再喧闹的世界都与她无关。
自嘲的扬了扬嘴角,果然,她还是无法融入周围的环境里。看来,无论在何时何地,她都注定只适合做一名旁观者。
喧嚣的街道上,白色的身影缓步独行。与周围的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暮霭身后不远处,楚天阔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凤眸中难掩心疼之色。暮霭寂寞的身影刺痛了他的心,他究竟要怎样才能趋赶她内心的孤寂,让她敞开心扉接纳他。
微微叹息了一声,银白色的身影向前掠去。
就在暮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忽然觉得腰上一紧,紧接着便双脚离地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抱着在高矮不齐的屋顶上穿梭着。
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暮霭略带惊慌的看着头顶上嘴角擒着笑的男子。“楚天阔,你放开我!”她慌乱的挣扎着。
勾了勾嘴角,楚天阔笑看着她,眸光戏谑。“再动,我就立刻停下,找个地方要了你。”说着,放在暮霭腰间的手惩罚性的掐了一下。
暮霭停止了挣扎,僵硬的呆在他的怀里。楚天阔炽热的体温,清楚的让她意识到他不是在和她开玩笑。羞愤的转过脸,暮霭不再看他。
凉爽的微风从脸颊抚过,两旁的景物快速的后退着,房屋越来越稀少。许久,楚天阔在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双臂却没有放开怀里的人。
抱着依旧神色警惕的暮霭,楚天阔无奈的摇了摇头,向高处走去。
山顶的尽头是一处断崖,山崖下便是滚滚东去的河,“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放眼望去,景色尽收眼底,让人不禁升起指点江山的激情。
“下面便是浔河,这辽阔的景色,暮儿可喜欢。”见暮霭满脸紧张之色,楚天阔轻声软语。她就那么怕他么。
怀中佳人依旧面色苍白。无奈摇头,楚天阔动作轻柔的将暮霭放开在地上。
“啊”楚天阔刚一松开手,暮霭便声惊叫着抓住他的手臂不放,牙齿咬着下唇,一双杏目紧闭着。
见她如此,楚天阔一愣,长臂一带将暮霭揽入怀中。出其意料的,她没有反抗,只是小身子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脸埋在他的胸前,两只小手死死的抓住他不放。
“暮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轻抚着暮霭的后背,楚天阔低声询问。
“我没事。”暮霭声音略带颤抖。
她害怕,害怕这种高高的悬崖。因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从高处摔下丧命的。
似乎感觉到怀中的人是因为恐惧而颤抖,楚天阔不禁收紧了手臂。“暮儿……”
“楚天阔,去河边走走吧。”闷在他的怀里暮霭轻声说道。
打横将她抱起,楚天阔转身顺来时的方向返回。
深情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楚天阔微扬嘴角。楚天阔三个字,从他的小猫嘴里念出来竟然是这样的动听。
河水奔涌而去,暮霭旁若无人的立在空旷的浔河岸边,静静的看着水面。
楚天阔站在暮霭的身后,看着那寂寥的背影,又是一阵心痛。
凉风吹过,鼓起她的衣袖和裙角,飘扬的发丝随风摆动,亭亭玉立的身影单薄而又瘦弱。仿佛一只震翅欲飞的蝴蝶,随时可以羽化而去。
楚天阔一阵心惊,慌忙上前将暮霭揽入怀中。
那一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怕他的小猫真的就那么飞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暮霭有些惊愕,她想要推开束缚身上的双臂,可最终却没有那么做。因为蔓延在楚天阔周围的哀伤和寂寞包裹了她,让她没来由的感觉到犹豫和不忍。
两人发丝缠绕,身后的人将头埋在暮霭的颈窝,和她耳鬓撕摩着。“暮儿,别走。别走好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暮霭的脸颊,低低的声音里含着乞求的调子,仿佛一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暮霭身子一震,她忽然觉得心有些钝钝的痛。
她所知道的楚天阔,一向是运筹帷幄,霸道狡诈,让人不寒而栗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不过如此。
“啊”暮霭低呼了一声,后面的人忽然含住了她的耳垂。一时间,暮霭僵在了原地,脖颈处一阵阵温热麻酥的感觉,惹得她浑身战栗。
“砰”的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缱绻,暮霭趁机离开了楚天阔的怀抱。
一艘精致的画舫,停靠在了两人斜前方的岸边。高大的玄衣男子从船舱内走出,在他看见暮霭的那一刹那,忽然僵住了。
“小霭。”谢斌难以置信的看着岸上的少女,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深邃的眼眸中闪动着深深的爱恋,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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