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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在上,妖徒有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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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凤小楼这般回答他,便抬眼看他。没想到那土豪倒也不在意,拿着那扇子扭着有些肥硕的躯体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凤小楼身边,做了个旖旎的姿态靠在凤小楼的身上,捏着嗓子叹道:“那倒不打紧,只要有小楼作陪,我在这饮血涧待多久都是甘愿的。”
玉雅眼见着凤小楼瞬间颜色铁青却没有任何动作,快步向前走去,那燕飞绝脸上却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刘三界在几人之间眼神流转,隐隐担忧。
几人与她擦肩而过时,唯有那书童故意放慢了脚步,从袖子中抖落了一个物件。
玉雅正要喊住他,待看清地上的东西时,声音一窒,趁着无人注意时连忙捡起塞入袖中。等他们走远,她连忙回到自己的房中,心跳急速,她好不容易平息自己的气息,从袖中掏出物件来,那是她送与君棠的白玉双鱼扇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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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便有侍卫来请她,说是凤小楼特地摆了宴席让来寻她。她随着侍卫,远远地就听到厅中杯盏交叠的声音。那轻薄王声如洪钟,哈哈大笑。她还未走进厅里,从门边冒出一个人来,掐着她的手问:“你怎么跑了。我都没醒你就跑了。要是我突然死了怎么办?”
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让玉雅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摆开他的手答道:“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玉雅想,你定能长命百岁,平平安安的。”
龙吟鼻子里哼了一声,厅里传来凤小楼的声音:“门外的可是四弟与玉雅姑娘?”
龙吟应了一声,低声叮嘱道:“进去之后尽量别说话。那轻薄王,可是名副其实的轻薄王。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听闻最近这轻薄王偏好男色与脔童,你可担心着点。若不是我饮血涧有求与他,这样的人,是万分不能让他来的。真真让人恶心。”
看他的样子,倒也可能曾经吃过轻薄王的大亏。
两人并肩入了席,凤小楼笑着道:“四弟与玉雅姑娘倒也是投缘,此刻也是一同进来的。”
“轻薄王殿下,许久不见。”龙吟入了门,又变作了那咋呼的娃娃脸,笑意盈盈。看到刘三界时,也是规规矩矩地作揖,喊了句“老人家”。
玉雅站起,微微欠了欠身道:“玉雅居于西厢房,离此间有些遥远,故而来得有些迟。真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她说这话时,却是对着轻薄王和刘三界的方向说的。
龙吟看她对着轻薄王彬彬有礼,本就不爽,而凤小楼却遥遥地朝她举了杯子致意,“姑娘进退有礼,落落大方。倒是小楼前几日怠慢了姑娘,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希望姑娘莫要介怀。”
玉雅微微一笑,那轻薄王看着肥硕的身子却是突然闪现在她的面前,伸手虚扶了她一把,又是差点喷她一脸唾沫,笑道:“姑娘与我都是此间的客人,何须多礼。姑娘同我入席,陪我多饮几倍酒便好。”
说话间,轻薄王的手已经搭在玉雅的臂上,轻轻柔柔的往下滑。玉雅抬头朝轻薄王一看,眼里露出了退怯。
龙吟砍得心底冒火,从桌上斟满了酒就特地走到轻薄王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说:“王相与我许久不见,先与我喝上一杯才好。”那酒没拿稳,被轻薄王的手轻轻一推,竟全数倒在了玉雅的身上。她那时又正好欠着身,淋了个透。
“四弟,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凤小楼大声呵斥道。
龙吟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
玉雅摆了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如果凤大护法方便的话,便让人送我回屋将这衣服烤烤干……这湿漉漉的,的确不太爽利。”
“不用那么麻烦。”轻薄王笑道,“本王最大的爱好便是送人衣服。身上带了法宝唤作“霓裳”,“霓裳”里更是装了满满的衣柜。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绫罗绸缎,想要什么样式的衣物我这都有。今日与玉雅姑娘有缘,我便送你几套。”
“沂源。”他轻声唤道,他身边的书童应声走出来。“带着姑娘去霓裳里挑几套好衣服。”
他说着话,便从身上祭出一个小方盒子,在地上渐渐变大,像是一个衣柜的样子,一摇手,倒是将玉雅和唤做沂源的书童一同送入法宝之内。
两个人凭空消失,龙吟心里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腆着笑道:“王相不如也送我入了那‘霓裳’挑几套好衣服……”
轻薄王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点了点龙吟的肩膀摇头道:“本王与兄弟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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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从空中天旋地转落入平地时,身上并未感觉到疼痛。正如轻薄王所说,这法宝内的空间与她的乾坤玉并无二致,只是空间大了许多,而里头的确满满都是衣服,玲琅满目。
只是,她的乾坤玉由他血炼而成,只能让她的意识进入。而轻薄王,却能让别人也进入他的空间,而且是灵肉皆入。这空间比起她的来,高了简直不止一个等级。
她这样想着,回头去找叫沂源的书童,正想问问他关于白玉双鱼扇坠的事儿,那沂源却抢先开了口:“为师来迟了,几日里可曾受苦?”
那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到玉雅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熟悉的人。
却见那人含笑地摸了摸她的头,问道:“近日来为师一直在想,为师无用护你不周,方才让人掳走了你。每回看到这白玉双鱼扇坠,便担心你会被魔道的人伤及了性命。幸好,你没事。小雅,你可是怪为师,来得这般迟?”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的孩纸求拥抱,求鼓励!!!
轻薄王:你猜你猜你猜猜猜~~我是土豪,我不是土豪!
沂源:我是沂源,我不是君棠。我是正义的化身,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龙吟: 哦,不~~他们都有新衣服穿,龙吟也要蛮!
23
23、美人计 。。。
眼前的人分明是个陌生人,可是,他所说的话,他的动作,他眼神里的一切都让玉雅几近哽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仙……仙师?”
她这才想起来,入了方寸山后,君棠似乎从未正式唤过她,这一声“小雅”像是亲人般的呼唤,让她激动万分。这一句话问出口,她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迅速地又看了看周围。如今虽是在他人的法宝之中,可若是被人发现了仙师的存在,只怕仙师与他都会有危险。
“别担心。这‘霓裳’乃是轻薄王的上品仙器。入内之后便像是入了结界,不论你我说了什么,外界都不得而知。”“沂源”解释道,“那日你被掳走之后,为师用了无数办法都未能寻得这饮血涧的入口,幸好,那日在门口截了要入涧的轻薄王。为师又与刘三界颇有交情,方才借了轻薄王的身份入了这魔道之地。只是紫珩仙师与我二人不可在这多呆,否则,只怕会有破绽。到时候还会连累了刘三界。”
玉雅瞪大了眼睛问:“外面那个……土豪轻薄王……是紫珩仙师假扮的?”她咂咂舌,原本在方寸山时,紫珩仙师每日的模样都不太一样,只能以一身紫衣辨认,可每日扮作的人都是或俊朗或霸气,今天扮的这猥琐轻薄王倒是委屈了他。看君棠仙师这副样子,估计也是出自紫珩仙师的手了。
君棠点了点头,想这紫珩那日截了轻薄王,用各种卑鄙无耻的手段说服了同样以卑鄙无耻下流下作著称的轻薄王,不仅跟他借来了这‘霓裳’法宝,更在短时间内将他的模样学了个九成相似,就心生敬佩,也不知是为了他的能耐,还是为了他收服轻薄王的手段。
“这饮血涧内机关阵法十分复杂。仙师今日尽量将你从魔道人的手中将你带走,若是不能,定能寻得其他方法带你走。”君棠叮嘱她道,看她娇小的身子,新生不忍,“小雅,你再忍片刻,为师定能救你出去的。”
玉雅点了点头,红了眼眶答道:“玉雅在这好吃好喝,倒是辛苦了仙师奔走。”
君棠摇了摇头,从“霓裳”各色的衣柜中为玉雅挑了套俏皮可爱的衣服让她换上,这才敛了眉,领着玉雅出了法宝。
两人方才从法宝中出来,正好听到轻薄王与凤小楼谈得热络。
“方寸山的那两个废物今日必定会送我炎魔陛下的长生铭牌而来,到时候,煞魂阵必定能炼成,若是能得轻薄王协助一二,我炎魔陛下重见天日之时,轻薄王便是我饮血涧的大恩人。”
“好说好说,我与饮血涧已是多年交情,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便尽管来找我。”
两个人和乐融融地说着话,见沂源带着玉雅出来,两人眼前顿时一亮。轻薄王见他出来,重重击掌叹道:“小姑娘本当如此漂亮。此衣为姑娘所着委实是此衣的福气。”
玉雅规规矩矩地向前朝轻薄王行了个礼,说道:“玉雅谢轻薄王赠衣。”
轻薄王见此,面上红光乍现,转头对凤小楼说道:“我与玉雅姑娘甚是投缘,想请姑娘上我那去做客,不知凤大护法……”
他话音未落,一旁独自饮酒的刘三界突然失手落了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酒香四溅。刘三界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拳道歉:“老小人眼神不济,这酒杯也抓不稳了,真是老咯。”
凤小楼只当没听到轻薄王方才的话,安抚道:“刘老老当益壮,倒是过谦了。”
“那是那是,”轻薄王应声到,饮尽杯中酒,施施然起身道:“小王尚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拜访。”
转身却又对着玉雅说道:“姑娘,后会有期。”
一行人送轻薄王出了门,直至他们走远,龙吟方才朝那方向吐了口唾沫骂道:“无耻的东西!大哥,为什么我们非要求着这样的人?”
凤小楼嘴角噙着冷笑答道:“你懂什么!他手上有的是我们用得着的宝贝!而我们饮血涧,也有他需要的东西。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轻薄王三人直到走出饮血涧范围许久,方才寻了个无人的地方变回了真身。紫珩掸了掸身上的紫金麾,跳了跳脚骂道:“想我紫珩风流倜傥帅绝无双。还要扮轻薄这样臃肿的人,真是让人恶心作呕。”
君棠挥了挥手上的桃花折血扇,恭敬地朝刘三界作揖一拜,方才问道:“老人家方才为何打断紫珩,若是我们能顺利带走玉雅,自是上上之策。”
未及刘三界回答,紫珩首先啐了一口,“那凤小楼只怕早就心生疑惑。我们虽觉得外面已学得九成相似,可实际上,这轻薄也留了一手。方才凤小楼与我对话,我差点露了破绽。他二人究竟做得什么交易,我也不甚清楚。咱们只能回去从长计议了。”
君棠点了点头,想起出饮血涧时,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去记忆出涧的路线与阵法,奈何那阵法像是有天生的神力,能让人过后即忘,记也记不得。问起紫珩,紫珩也记不得丝毫。只能希望在饮血涧中的玉雅保重自身。
******
此刻在房中的玉雅却是看着手中的白玉双鱼扇坠儿发呆,知道君棠会来救回自己,她反而安心。窗口突然冒出一个头来,龙吟敲着窗棱对着她笑:“小白鸦,可否与小哥我一同散个步?”
玉雅连忙将手中的坠子收好,上下打量了龙吟一番疑惑道:“每回见你都是一身伤,重病将死似得。可是你却像是好地特别快。”
龙吟耸了耸肩翻窗入户,送了一把狗尾巴草给玉雅,“哥哥们的药好。而且我也只是看起来伤得重罢了。”
两个人出了门,又是散步到了那片梅林,龙吟含笑问道:“你那日怎么不走呢?按理说,我们掳走了你,你大可要了我的命,然后从尽头跑走。或者干脆弃我不顾自己先走,你为何还来救我?莫非……你……”
玉雅面色一红,想到自己的路痴让自己莫名其妙做了一回好人,这话怎么说出口,只得嗫嚅道:“好歹相识一场……”
“倘若将来仙魔开战,你会杀了我吗?”龙吟正色问道。
“将来的事情我哪里知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我避开便是了,我不想伤你。虽然……虽然你们必定是败的。”
二人可能是想到了将来的场面,一时无话,许久后,龙吟方才答道:“你这样回答,我也很开心。至少,你还是在意我的。”只是相识一场的人儿,即便是与他处在敌对双方,依然选择救他,而那些日夜与他相伴的人,却时时刻刻都送他往思路上走。
这世上若是有一个人,曾经片刻在意过他,那他便从未没有白活。
他想着,猛然间想起在凡间曾经看到,相好的男女,都是嘴对嘴亲着,那就是表示喜欢。他推了一把玉雅,“喂,你把眼睛闭上。”
玉雅皱眉,“你要干吗?”
“闭上啦。”
见玉雅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眼睛,龙吟迟疑地将自己的唇往她脸上靠近,几乎快要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时,玉雅突然睁大了眼睛等着他,“喂,你要干嘛啊!”
龙吟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终究还是不好意思,朝她眨巴眨巴眼睛说:“喂喂,你看,我眼睛好像进沙子了,你帮我吹吹……”
他说着,脸色突然凝重,神情警惕地望着背后,弯下的背慢慢挺直,玉雅不明就里,转身之后,听到龙吟低着嗓子叫了句“顾三哥”,可玉雅看到的,却是一棵连着一棵的梅花树,若不是眼角扫到黑色的衣角飘过,她几乎要怀疑龙吟是在戏弄她。
顾惊波,她入饮血涧这么久从未见过面的神秘人。龙吟曾经说过,顾惊波才是饮血涧最可怕的存在。
******
这一日,月上眉梢之时,饮血涧的上空又扬起那股惑人的箫声。血池之中,空地之上,龙吟之舞愈发狂放,那虚幻的脸庞愈发清晰。在箫声达到最顶端时,一股清越的笛声随之高扬,已然忘我的凤小楼乍然睁开眼睛,见到吹笛之人时,眼睛愈发明亮。
煞魂阵炼成需分三层。第一层时,以箫声引魂,第二层,便是以箫笛合奏镇魂。从未出现在血炼之时的顾惊波乍然以笛声相伴,只能说明,这煞魂阵第一层已然炼成。
箫声笛声合奏的像是一场祭祀场上诡异的狂欢曲,让本已经癫狂乱舞高歌梵唱的龙吟瞬时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
本已接近透明的躯体浑身的血脉突然筋络分明地呈现,继而,寸寸裂开。一张白嫩细致的脸盘突然像是干涸了许久的土地,随着脸上的筋络裂开,形成纵横地沟壑,沟壑间,流淌着鲜血,顺着其他筋络的方向沿着身体往底下流去,最终汇入血池之中。
本在房中练习着御物术的玉雅在箫声笛声奏直激越处时,猛然朝着天空发出一声嘶声裂肺的喊叫,片刻后像是受到了催眠一般,眼神发直,失去了所有的神志……一步步,朝着箫声笛声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阿嚏~~~~~福建都下雪了。。。春天不远了吧?
龙吟:我要美人计啊美人计!!!!
24
24、火烈魂 。。。
玉雅行至血池附近时,凤小楼与顾惊波明显感觉到强大的阻力,就连手中的箫与笛都感觉到莫大的不安,箫身笛身微微颤抖。护着众人的燕飞绝匆忙赶到血池的入口时,正好看到木讷的玉雅呆呆地走过来,竟然像是没感觉到燕飞绝的存在,直直往血池的方向走去。
“此处为魔道的重地,请姑娘止步……”燕飞绝冷着脸正要阻止她,谁知玉雅却像是体现木偶一般,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缓慢地转过头来瞪着他,一扬手,竟生生地把他推出了好远,燕飞绝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涌上来。
想燕飞绝也是魔道一等一的高手,原本探得玉雅身上并无多少修为,所以从未对她多家防范。如今冷不丁受她袭击,却是心口受了重创。
这定不是那个小妖精,那只小白鸦哪里有这般强大的法力?
燕飞绝捂着胸口强自起身,却见她已经扭正了头,继续木讷前行,已经走了血池的范围。
空地之上,龙吟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凤小楼与顾惊波正的镇魂曲依然高亢,没人能在这时候停止,若是停止,血炼煞魂地直接效果便是带来极大的反噬。
玉雅一步步地往血池走近,那些被吸了灵魄的童子躯体堆积在血池旁,她却浑然味觉地踩着那些尸体往上走着。
血池之中愈加沸腾,那渐渐清晰的虚幻之脸呈现出扭曲的兴奋,木偶般的玉雅喀嚓喀嚓地抬起了头,脸上突然现出纯真无邪的笑容,像是万分熟稔般地同那张脸打了个招呼。
“许久未见,你可安好?”
片刻后,玉雅的脸却又变得狰狞,身体内似乎有极大的痛苦撕扯着她,无处宣泄,她伸出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口中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像是感觉到她的痛苦,空中的脸也愈发变得绝望,模模糊糊地竟然能看到那张脸上,有泪痕划过……
玉雅的耳边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像是空中那张哀伤的脸张合的嘴里一直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她听不到,她什么都听不到,那箫声那笛声,那空气中莫名的梵唱搅得她心烦意乱,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她的脚像是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做着奇怪的动作,最后,当看到那张脸上哀伤莫名的眼角的那滴泪时,她竟然听到自己近乎绝望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回来?”
身上似乎有一个强大的拉力拖着自己,她木讷的往下看,受了重伤的燕飞绝用着全力想把自己拉开血池之外,她淡淡一笑,仰望着天空张开双臂,身上渐渐围绕着一圈淡淡的光环。燕飞绝被这光环瞬间摊开,从高空重重摔落在地上,终究因伤过重,昏了过去。
整个世界似乎都静止了,唯有玉雅夺目绚烂的笑容,她的身体渐渐漂浮起来,在空中幻化成一团火焰的形状。睁开双眼看着玉雅的顾惊波赫然发现,那火焰的形状,正是魔道无双至宝——火烈之魂的模样。
而火烈之魂,正是炎魔白冥启从前唯一使用过的武器。
那幻化出的火烈之魂,直直地刺向了空中那幻化的脸的眉心。
那一夜,饮血涧的上空一阵强大的红光乍然亮起,红了一方天地,片刻之后,转瞬即暗。
那一夜,魔道的四大护法,凤小楼、顾惊波突然受了内伤,修养了数日方才出了房门。燕飞绝则因为早早晕厥过去,只是心口受创,并无大碍。而一向健朗的龙吟,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谁也不知道玉雅怎么了。饮血涧的人只知道被四大护法“请”回来的这个小姑娘那一夜似乎闯了魔道的禁地,做了一件影响极大的事情,醒来之后,痴痴呆呆了许久,而四大护法却并未对她做什么。
只是玉雅姑娘再次入了地宫,直到龙吟醒来,能下地方才去领她出来时,已经时隔一个月。
一个月内,饮血涧上空再未闻那惑人的箫声,魔道众人再未入凡间搜集童男女。而本应很早就上门商议要事的轻薄王则几次吃了闭门羹,愤然离去。
******
玉雅呆呆地看着自己右手手腕上如火的一团标记。似乎自从她从那场噩梦中醒来,她就开始变化。首先,便是这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如火胎记。其次,便是身上莫名其妙的法力。似乎源源不绝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注入她的丹田,使得她看周遭的事物也愈发的清晰。
仙师曾经告诉她,法力越强盛,越能耳清目明,有时,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她似乎应该记起什么,可是每回她一想到那个晚上,她就头疼。她究竟忘记了什么?她在房中御物,然后呢?
为什么她又会回到这个地宫中?
她醒来时,在地宫中第一眼看到的那个黑衣人抖落了脸上的斗篷,拽着她的手问她:“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有火烈之魂的标记?你和炎魔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一无所知。直到凤小楼也失去了平常那股温雅和淡定,问了同样的问题时,她终于笑了,“凤小楼,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龙吟呢?”
凤小楼对着天空狂笑数声,方才止了笑平视她:“我们苦心经营多年,却被你一下毁去大半。小白鸦,你果真只是灵台山上的小妖吗?”
那个一直冷着脸的黑衣人脸色也变黑了,凤小楼扭头看他说:“惊波,若不是他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我真想直接送她去孟婆那喝汤,或者直接让她魂飞魄散。”
四大护法,像是轮班似得来看他,那燕飞绝来时,只是一句话不说冷冷地盯着她,足足盯着她看了几个时辰,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从里到外都被看透了,他方才离开。
等到龙吟来时,她几乎筋疲力尽,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来了人,她也不抬头。埋着头在臂弯里。那些外在的东西都不足让她害怕,她怕的是,她的身体里,似乎真的住着另外一个人。
她也想问自己:“玉雅,你是谁?你真的只是灵台山上的小白鸦吗?”
有一双温热的手在抚摸着她的头,轻轻柔柔地安抚着。她抬起头,眼前的人脸色苍白,抚着她的脸庞的手指近乎透明。他托着她的下巴,用一向顽劣地笑嘲弄她:“啧啧,一个月没见到你,丑丫头,越发不像样子了。”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把她当作怪物,只是亲切地说一句:“好久不见,丑丫头。”
******
“龙吟,你的哥哥们……只是为了让你帮他们血炼。总有一天你会死的。”玉雅托着下巴,很认真的告诉他。尽管她记不得事情的全部,可那零星的画面她却记得。龙吟,皮开肉绽,浑身是血,却依然魔症般,一遍一遍重复梵唱。
没人阻止龙吟带她出地宫,她也再未见到其他三个护法。她每日陪着龙吟到梅林里走走,心里千缠万绕想着饮血涧外的君棠与紫珩。一个月,他们都没得到她的消息。
“前几天刘三界想入饮血涧,被人挡了走。那轻薄王对你倒是惦念地很,还托他问了你的好。我就跟他说了,你好地很,好地不能再好了。饮血涧上下,只怕都要对你礼遇有加。”龙吟淡淡地解释道,突然咧开嘴坏坏一笑,“唉,丑丫头,你说,你不会也是看上轻薄王那个死胖子了吧?”
玉雅听着前半句,心稍稍放下,后半句则直接翻了个白眼,大大地打了个哆嗦,“每回看到那个轻薄王,我就能想到灵台山上的癞蛤蟆一家子,偏偏他是脖子以上癞蛤蟆,脖子以下猪身子,咦……”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想起紫珩还要假扮他,不由噗哧一笑。
龙吟今天心情似乎大好,从树的顶端摘了朵梅花给玉雅,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说:“丑丫头,你似乎长高了一些。”
玉雅这才发现,上回轻薄王送给她的衣服,袖子短了一些。
可是,这不是她此行应该关注的地方。
她再次把话题拉回到最初。“龙吟,你再这样下去,你会真的会死的。”她脸色凝重地看着他。
两人似乎习惯了,每回走到梅林,便会在固定的那棵树下坐着。龙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待她坐下,方才跟她说道:“玉雅,我是魔道的人,如果我死了,你们都该高兴才对。”
“上次,我其实是骗你的。我母亲难产的时候,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只要等到产婆,她就能顺顺利利地把我生下来。可是,我在母亲肚子里呆不住了,所以,我咬破了母亲的肚子,活活把母亲咬死了,才爬出来……产婆是当场吓死的。”
“所以,我一出生就杀了自己的娘亲。我是天生的,魔。”
他说完便躺在了地上,四肢大大的打开,头望着天,似乎享受着以天为盖地为席的此刻。清风拂面,他的最后一句话,随着风声逐渐淡去,似乎从未说出口。
“若不是哥哥们收留我,我只怕一出生便流离失所,天怒人怨。”
“拥有这几万年,对于我而言,已经是赚来了的。我很是感激。不论他们让我做什么都好,我都觉得是应该的。我一直这么以为,至少,从前一直这么认为。”
“可是,丑丫头,我遇到了你。你从来不疑惑自己为什么长不大,从来不想想,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更没想过,将来你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放这样的你一个人在这饮血涧,我不放心。所以,丑丫头,在你活着出这饮血涧之前,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死掉。”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来打广告哟。小鱼的读者群欢迎大家到来~群号:197621993,敲门砖:鱼蒙书中任一人物名字。
25
25、叹紫殇 。。。
再次进入饮血涧,扮作轻薄王的紫珩感觉到了饮血涧中微妙的变化,似乎每一个侍卫都带着股警惕审慎地看着他们。他装作浑然未觉,龇着一口金牙望着对方和善地笑,与君棠对望时,却彼此了然。
几次三番想入饮血涧都被凤小楼以谷内有要事拒绝,这事本身就透着股诡异。而刘三界在打探的过程中,凭着与涧中侍卫的熟稔,探听出的口风便是,这四大护法在这段时间,或多或少都受了伤,饮血涧中人人自危。
问及原因时,侍卫们都讳莫如深,直说有一夜,饮血涧上空异相频生。这事,似乎与在谷中做客的那个小姑娘有关。
刘三界看着眼前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两人,不知为何,心底里升起一丝异样,像是千只蚂蚁挠着心窝,烦乱不安。可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只能低声地同二人说道:“今日不论怎样,若是情形不对,咱们就走。切不可急躁。”
饮一口茶,轻薄王略微抬了眉看凤小楼,有些不耐地说:“凤大护法好大的架子,本王几次三番想见凤大护法都不得见。如今凤大护法巴巴地叫了本王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凤小楼赔笑道:“王相哪里的话。王相若是来饮血涧,小楼是万分欢迎的。只是前段时间饮血涧内出了些事情,小楼自顾不暇,方才怠慢了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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