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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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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一下我们中国的上好茅台。不过,我想先生此来一定是还有什么正事要谈,咱们就先把正事谈了,其它的咱们边喝酒边聊。呵呵,我们可是讲究酒后的话是不作数的。”
“是……是。”阿礼国连连点头,“殿下,首先鄙人要向贵国政府表示歉意。作为英国政府,对贵国的内战一直持有的都是坚决中立的政策,由于通讯原因,再一个,也是由于部分人受到了满清政府的诱惑,当然,这里面也包括别人自己本身。我们没有征求国内政府的同意,就擅自偏离了中立的政策,给双方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有重大的损失。在此,鄙人深感歉意,并诚恳地向贵国政府道歉!”
“我们有句俗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好多的朋友,都是靠相互在摩擦中逐渐相互认识,相互友好起来的。对此,先生不必更多的自责,我代表天朝政府接受您的歉意。同时,为战争带给贵国的伤害,我也在此表示遗憾。”林海丰表情真挚地望着阿礼国,似乎很有些无奈,“战争有战争自己的原则,有些东西我们都一时很难控制。香港发生的问题,纯属意外,那绝不是我们的本意。现在,天朝政府已经下令归还在香港一切贵国商人的合法财产,至于被天地会俘获的那三艘炮船嘛,我们决定也归还给贵国。唉,天地会在广东、广西势力非常强大,单单广东一地就拥有会众上百万。您知道吗,他们是要反清复明的,尽管在反清这个目的上和我们看上去似乎是一致,但是还是有不同的,归根到底是信仰上的差别。现在,我们在尽量地说服他们与天朝合作,能有刚才我说的那种结果,我们也是付出了相当的气力。我想有些事情您一定也都看到了,譬如上海,这里原本就是天地会分支小刀会的地盘,尽管他们和天朝合作,可上海的管理还是要交给他们。福建也是一样,广东更是如此。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
………【第六十五章阿礼国不甘心,低头斟酌了片刻】………
柳湘荷出了小会客室,她要布置厨房多加几个菜。一头走,一头还在思索着,她几乎都要把刚才夫君的那番话当真了。可想着,想着,她又心里笑了起来,这个大骗子,说起瞎话来真是脸都不带红的。什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那还有敢和您这个煞神叫板的人?
“王娘,您这是要朝哪走啊?”望着闷头向前,眼看就快要出了二门的王娘,金梅跑上来一下抱住了她,嘻嘻地笑着。
“呵呵,是梅儿啊,吓了我一跳。”柳湘荷脸有些红。这么长时间了,对金梅开口闭口的“王娘”还是不习惯,毕竟她和她才仅仅相差两岁多。
“吓一跳?咯咯,在咱们家这个院子里,除去了梅儿和父王,谁还敢抱王娘您啊?”金梅嬉笑着。
“你个讨厌鬼,又拿我开心。”柳湘荷撇撇嘴儿,装作生气的样子。
“不敢,梅儿不敢啊。”金梅脖子一缩,嘿嘿地笑着,“王娘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加菜,快去叫厨房的老王师傅多加几个菜,一会儿阿礼国先生他们要留家里吃饭呢。”柳湘荷拍拍金梅的脑袋,“你就不要等殿下他们了,赶紧先自己吃了,也好去先生那里抓紧时间练琴,殿下他们还只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呢。”
“又请客,哼!”金梅扭头冲着小会客室的房门吐了吐舌头,又搂着王娘小声嘀咕到,“王娘,不会吃穷了咱们,最后没办法了父王就把梅儿卖了吧,人家可不想当什么白毛女去的。”
“你这丫头,”柳湘荷的话刚一出口,马上捂着嘴儿就乐了起来,“好了啊,别唠叨了,小心耽搁了你父王的事情,打你的屁屁。”
“嘻嘻,干嘛要打人家,钱都是王娘管着,出了错父王也是打王娘的,和梅儿有什么关系。”
望着连蹦带跳跑去的金梅,又回头看看小会客室,柳湘荷的两道细眉微微动了动。家里的花费太大了,按照殿下自己制定的各级官员供应标准,显然难以维持,如果不是报社时常会转来殿下的稿酬,这日子还是真紧巴呢。唉,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跟着这个安王做王娘,也要为生计犯愁。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脸上忽然涌起了红晕,好几天了,该见的红都没有见到,怕不是自己要有了喜了吧?
阿礼国的脸上现在渐渐有了喜色。对面前这个王爷所说的那些托词,他可是不会完全相信,人嘴两张皮,人家既然是这么解释,咱也只好先将就听着。不过,随着和安王话题的深入,他对未来又有了些希望。碍于帝国的形势,掠夺既然暂时不行,表面上的平等贸易总不能不争取,看着别人发财,心里会不是个滋味儿。哪怕在这里就捞到一个苍蝇呢,好赖也是肉。唉,在这方面,自己是和马沙利那个流氓相差太多。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和对方一样,也来个顺水推舟?帝国需要的是真正的利益,利益的获得不是一时片刻的事情,有时候是急不得的。现在,内阁竟把对东方的决策失误一古脑地都推在了文翰和自己的头上,指责是文翰,尤其是自己误导了内阁。作为一个帝国外交官,他已经承受了从未有过的那种耻辱,就这么空手的回国,只怕自己连已经被免职的文翰还不如,这一生也许就断送了。
“殿下,我们的内阁因为我们在贵国擅自、错误的举动,已经再三训斥我们。在严令鄙人向贵国至歉的同时,也希望向殿下所说的那样,能与您们的政府捐弃前嫌,重新修好。一段时间以来,不少的我国学者、工程人员能顺利地来到贵国,也正是我们内阁对您和您们的政府的友好表示。所以……所以,我们的内阁希望在暂时保留与大清国表面上的外交关系的同时,能和贵政府互派商务代表,为以后能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铺下基石。”阿礼国话说的很中肯,同时似乎又有些无奈,“殿下一定要谅解我们对大清国暂时的应付。”
林海丰的心里有些好笑,脸上却是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听完阿礼国的这一番话。“对贵国政府的态度转变,我很感高兴。不过……”
阿礼国刚刚有些暖意的身子,一下又如同置身于冰海。他就怕中国人爱说的这个“不过”。
果然,接下去,他见对面的那个安王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天朝政府有原则,与任何不承认我天朝政府是中国唯一合法政府的国家之间,不进行任何的官方贸易。当然,民间贸易还是可以的。您也看到了,我们和美国之间,就是完全的民间贸易。另外,我们和法国朋友有承诺,也不好做什么不利于法国朋友的事情。”
阿礼国不甘心,低头斟酌了片刻,而后看着林海丰,“殿下,只有我们强大的制造手段和您们的高超技术结合,才能派生出更伟大的结晶体。我们内阁认为,还可以在某些关税上给予您们适当的照顾。”
林海丰看看阿礼国,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子里沉寂了下来。
“殿下,该请阿礼国先生和通译先生用晚餐了。”柳湘荷推开门,轻声地催促着。
“哦,是啊,是啊。”林海丰看看表,笑着站了起来,“看看,光顾说话了,叫二位忍饥挨饿这么久,真是失礼了。”
阿礼国也笑了笑,往起站的很勉强,也难怪,对方已经说过了,酒席上是不会再谈什么正经事的了。他此刻心里很难受,他真搞不明白,首相帕尔姆斯顿子爵怎么会有这么个溲的不能再溲的指令下来。
他当然不明白了,帕尔姆斯顿子爵此时正为法国人在近东战场上的离心离德头疼不已,战争已经开始走向旷日持久,达到了欲罢不能的境地。再加上国内大量工业产品的过剩,如果在这里再采取强硬立场,失去的利益会更多。可是,该死的法国人聪明,战争没有影响到他们赚钱,各方面的讯息表明,他们反而是越打越发展的迅速了。中国这个潜力巨大的市场,简直就成了他们对于这场战争乐此不疲的后盾。“中国也是盟国,我们就是要在两个战场上同时拖垮俄国佬!”这就是法国人对所有参战盟国公开的秘密。
林海丰当然明白阿礼国的心思,他甚至能猜想到,阿礼国一定在心里不知道会如何诅咒自己,他不会有心思吃饭,大概只想一口吃了自己吧。他歪头看看阿礼国,“我们是礼仪之邦,对朋友们发出的友好信息不会视而不见的。为了不使您吃饭没有个好心情,也不叫其他的朋友难堪。我有个主意,不知道您想听不想听?”
什么叫想听不想听?只要是个主意那就一定要听。阿礼国瞪大眼睛,心扑通的乱跳个不止,蓝色的眸子里发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象个溺水者见到了迎面飘来的一根木头。
“不久我们的驻法国公使将赴巴黎就任,她将同时作为我的私人代表,与贵国政府协调诸如贸易等方面的一切事宜。您和您的政府如果愿意,这样做不失为一种两全其美的做法。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要建立在您和您的政府对我本人的信任程度之上。”林海丰认真地望着阿礼国。
“信任,鄙人当然信任殿下!”阿礼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
阿礼国终于有了个好心情,安王府里的菜味道好,中国的茅台酒更是醇香利口。酒席中间,他忍不住问了句,“现在作为驻大清国的外交机构,能立脚的就只有台湾了,殿下以为我们去得吗?”当得到的回答是“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时,他忽然又想起来了,这位安王可是说好了的,酒后的话那可都是不算数的!
………【第六十六章林海丰使劲儿吻了口怀里的夫人】………
柳湘荷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榻,钻进了被窝儿,略带醉意的夫君依旧一动没动地还是那么侧卧着,眼睛也闭的死死的,仿佛早进入了梦乡。
她侧过身子,眨动着一双晶亮的眸子,细细地端详着那张熟悉,却似乎又是永远都看不够的脸。床头烛火的光亮,把夫君的脸膛形成了一明一暗的两种颜色,棱角也更分明了。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地嘿嘿笑出了声。
“坏蛋,敢打搅本王的休息。”林海丰眼皮动了一下,轻声地哼着,却没有睁眼,鼻子里充斥着夫人身上那特有的女人气息叫他有些陶醉。
“骗人,你才没睡呢。”柳湘荷伸手摸着夫君那高高的鼻梁,脸儿也有些发热,“没人家你能睡着才怪。”
“哈哈,照你这么说,那以前本王还从来都不睡觉了?”林海丰终于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弹了一下柳湘荷光亮的额头。
“哎呀,你敢打我!”柳湘荷夸张地娇声叫着,手使劲儿地捏紧夫君的两个鼻子眼儿,“谁说是以前啦,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就会诡辩。”
“夫人手下留情啊,捏坏了鼻子,以后可是再也闻不到夫人的香气了。”林海丰赶紧举起双手,囔囔地哀告着。
“看你还敢顶嘴!别忘了,外面你说了算,家里可是人家说了算的。”柳湘荷得意地松开手,又小心地替夫君揉了揉鼻子,“疼吗?”
“怎么不疼啊,疼死了。”林海丰倚靠着床头半躺好,双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咧了咧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这个王好命苦啊,在外面受别人的欺负,回家还要被老婆教训。回头干脆央告一下天王和东王,干脆把这个什么‘安王’改成‘苦王’算了。”
“讨厌,夫君可是真会装。”柳湘荷嘻笑着偎在了夫君的怀里,“其实,就是‘苦王’也不错啊,好赖也是个王。不过,夫君要改啊,人家看还是改成‘福王’的更好。”
“哦,为什么呢?”林海丰低头看看脸蛋儿红扑扑的柳湘荷,满有兴趣地问到。
“人家前些日子找人看过相,夫君猜猜,看相的人怎么说的?”柳湘荷仰起头,惬意地笑着。
“恩……估计是说这个丫头好命苦的,将来嫁人也是嫁给一个一辈子颠沛流离的家伙。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唉,苦啊!”林海丰说到最后,还特意用了个京戏里的拖腔。
“哼,想你就要这么说。才不是呢,”柳湘荷噤了噤鼻子,得意地笑着,“他说人家是天福星下凡,福气旺着呢,还说人家一准儿会嫁个天下最大最大的贵人。”
“骗人,地地道道的骗人。”林海丰轻轻按揉着柳湘荷的两个太阳穴,嘿嘿地笑着,“那家伙一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才哄你高兴。”
“才不呢,”柳湘荷闭上了眼睛,“人家又没有告诉他我是谁,他怎么会知道。”
“你呀,你不说,我不说,难道你能保障他不会从别人那里听说?”林海丰接着又连啧了几声,“啧啧,还什么天下最大的贵人呢,在他心里天下的大贵人能有几个。呵呵,不过,他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在眼下的天朝,他尽可以去奉承所有的人都是天福星下凡,因为大家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还有啊,这个刘丽川是怎么搞的,竟然连看相算命的都跑出来了,我非得好好问问他。”
“什么啊,不是那个样子的。”柳湘荷赶紧睁开眼,“给人家看相的老先生是剧社一个人的亲戚,以前是专门摆摊的,现在早不干了,现在他是教书的先生了。”
“你看看,我说的是吧。”林海丰哼了声,“人家那是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以后不许这样,现在学堂里的孩子们都会唱‘从来也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不信命,一切命运都掌握在我们每一个人自己的手里。你这样的身份却反过来算什么命,这成什么了?”
“人家也是为了好玩儿嘛。”柳湘荷又马上闭上眼睛,小声地咕哝着。
“呵呵,你就别和本王动心眼儿了。你呀,还不是担心我的将来。”林海丰笑了。
柳湘荷的脸红了,“夫君,我们就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
“哪能呢。”林海丰叹息一声,“怎么,是不是想把爹和娘接来了?”
唉,夫君才是真的能掐会算,总是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心里。柳湘荷恩了一声,“我……想娘了。”她本来想把自己可能有喜的事情告诉夫君,想了一想,却又变卦了。
“前些日子不是收到爹娘的来信了吗?”林海丰呵呵地笑着,“爹娘都又搬回了老家,现在爹还是村里的农会会长,马上要开始春播了,估计未必就能来啊。不过,你要是真想,就写封信去吧,看看他们有没有时间,如果可能就请爹娘一起来上海住上一段时间。”
“哼,这个臭喜河,这么长时间了,就来过一封信,都打进广西了,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见到这臭小子,我非狠狠打他几下不可呢。”柳湘荷转儿又想起了广西战场上的弟弟,恨恨地说着。
“你呀,可真是能操心啊,再这样下去,就不怕变成个白毛女?”林海丰摸摸她一头的秀发,惋惜地说着。
“去你的。”柳湘荷娇嗔一声,忽闪着两只大眼睛仰头看着夫君,“喜河这次会不会也被派来学习啊?”
林海丰笑了笑,“没准儿啊,那要看翼王是如何安排的了,这次红军大学的学兵都是各地的主将根据具体情况,在不违背招收学兵大原则的条件下自己选派的。”
“呵呵,安徽晚上送来的学兵名单夫君还没有看到呢,真有意思。”柳湘荷笑着,“领队的居然是国舅赖汉英,夫君的爱将李侍贤也被送来了。还有曾锦谦等原班扬州的守将,一古脑都给送来了。”
“是吗?呵呵,还是北王厉害啊。”林海丰表面上显得很轻松,心里却是极其地沉重。
“安徽战局一直不稳,这个时候把这些能征惯战的将领都抽调出来上学,会不会……”柳湘荷说到半截儿,没有再说下去。
“上学也是好事儿啊,那可以为天朝将来培养出更适应未来战争的优秀将领,北王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林海丰把夫人搂在怀里,往上扯了扯被子,“算了,不提他们了,和我说说你的家乡,说说小时候的事儿。”
“小时候可好玩儿呢。”柳湘荷依偎在夫君宽阔的胸怀里,微闭着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遥远的那个小村落,脸上荡漾起甜蜜的笑,“我们那个村子里大半数的人家都姓柳,夫君说奇怪不,村子里的柳数也出奇的多。在村头有个小池塘,孩童们都愿意去那里玩耍。鱼塘里的鱼可多呢,不过,鱼塘是村子里的富人家的,鱼儿是捞不得的。嘿嘿,我才不管那套,每到下雨的时候,池塘里的鱼儿会浮到水面上,竞相在水面上跳跃。我呀,我就偷偷拿个小网兜,跑到鱼塘边儿去,一捞一个准儿。弟弟最爱吃鱼了,一见我捞回来的鱼啊,小嘴儿咧的象个瓢似的,那个美。就是爹娘不高兴,每次总会骂我,爹还举着拳头吓唬我,要打我呢。呵呵,可是我就不长记性……”
鱼塘、下雨……林海丰闭上眼睛,倾听着夫人愉快的述说,忽然,那个最近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一个疙瘩终于解开了。现在是一八五五年了,今年的黄河将有一次大改道。七百年前“夺淮入海”的黄河,今年将在河南兰考境内东的钢瓦厢决口,冲开北堤,往东北流入原来的河道,经长垣、濮阳、范县、台前入山东,夺大清河由利津入渤海。
这是一场大灾难,而对于一直处于胶着状态的安徽战场来说,却又是一次极好的机会,该如何利用它呢?
半天都没听见夫君的声响,柳湘荷停住了话头。她仰脖儿看看正在沉思的夫君,“哎呀,你也没听人家的话啊,讨厌,又想什么了啊?”
“没,没想什么。”林海丰睁开眼睛,使劲儿吻了口怀里的夫人,“哈哈,怀拥夫人,我还能想什么啊,还不是再想夫人。”
“讨厌啊,把我弄疼了!”柳湘荷娇声地低吟着,伸手弄熄了油灯……
………【第六十七章“为什么不杀了他?”杨秀清……】………
春天来了,又是一个播种的季节。
碧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象是寂静的海洋。金色的太阳,用她那无私的光芒,照拂着大地,照拂着红军大学海军学院宽阔的出操场,温暖着端坐在操场上的两千名海陆军学兵和教导旅、水师训练营的部分将士们。
点将台上,微风拂过,太平天国红军大学及军事指挥学院、海军学院三面火红的旗帜,在随风飘舞。台下,和着高亢激扬的乐曲,老兵们在高唱“红军进行曲”。那令人振奋、叫人热血沸腾的曲调,那充满激情和骄傲、又不失浓浓爱意的歌词,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不让那些暂时还只能去听,或是跟着哼吟的学兵们亢奋之余,又心生羡慕。
刚刚把军旗颁授给一身戎装的林海丰的杨秀清,此时也是满脸红润。站在点将台上,听着台下汹涌澎湃的歌声,听着吴淞要塞、战舰上鸣放的隆隆礼炮声,他似乎还听到了身后吴淞口传来的阵阵浪涛声。
“红军、红海军的弟兄们,自从进入天京,我还是第一次远出。”随着歌声的结束,杨秀清高高地扬起双手,“首先,我代表天朝,要感谢法兰西军事顾问团给予我们的无私帮助,也感谢所有为了红军大学建设出了力的朋友们。这次能来这里给你们来颁授军旗,我很高兴。红军大学的设立,不仅是在我们天朝,也是在我们民族数千年文明史上的一个创举。话不多说了,文化是重要的,没有优秀的文化,一个民族就无法强盛,没有强盛的民族就没有伟大的国家。我也在学习文化,百姓要学,商人要学,军人更要学。要珍惜这个机会,你们就象是火种,要把这里学到的一切带回各自的部队。你们不再是清妖嘲讽的什么泥脚杆子,乌合之众,你们是新军人,还会是有文化的军人,战无不胜的伟大军人!”
他扭头看了看林海丰,又深情地环视了下台下那一片片年轻、富有朝气的脸庞,忽然振臂高呼,“英勇的红军、红海军万岁!”
“太平天国万岁!”
“红军、红海军万岁!”
“天王万岁!”
“东王千岁,千千岁!”
台下,回应他的一片排山倒海的声浪。
林海丰都没有想到,杨秀清表现的竟会是如此的出色。他庄重地给杨秀清敬了个军礼,然后面向台下的将士们,手一指头顶上大红横幅,“今天,是我们红军大喜的日子,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学堂。本来这上面该写些庆祝的美妙言辞,许多人也这么建议过,可是最后没有这样。为什么呢?天王、东王对你们寄托着无限的期望,天朝对你们寄托着无限的期望,民族和人民对你们更是寄托了无限的期望。你们出身贫寒,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人,都曾饱受过满清官僚、土豪劣绅的欺榨。为了翻身,天王带领我们金田团营,历经百战才有了如今的大好局面。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成千上万的天国优秀儿女抛头颅、洒热血,我们鲜红的旗帜就是他们用满腔的热血染红的。我们的民族经历了众多的苦难,吃尽了由于落后、懦弱带来的苦果。我们是军人,大家时刻都不该忘记过去,就象这上面写的那样,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正象刚才东王说过的那样,要珍惜机会,要用和满清在战场上你死我活白刃格斗一样的勇气,来完成你们的学业,做一个我们民族真正的脊梁。捍卫我们的红色天国,为解放所有被压迫的人民奋斗终生!叫我们伟大、光荣的红色旗帜永远高高的飘扬!”
授旗仪式结束了,点将台成了戏台,在演出着上海剧社编排的小歌舞剧。表现苦孩子终于有了学上的《放牛娃上学堂》,体现军民一家努力生产的《开荒》,反映男女自由婚姻的《丰收的季节》,当然,最后还有《白毛女》。
就在《白毛女》最后一幕即将终结的时候,一个意外险些发生。
“看人间,哪一块儿土地不是我们开,哪一片山林不是我们栽,哪一间房屋不是我们盖,哪一亩庄稼不是我们血汗灌溉!可恨地主满狗官,土地他霸占,庄稼是私财,又逼租子,又放高利贷。多少长工被奴役,多少喜儿受苦难。穷苦的人儿,地作床来天当被盖。诉不尽的仇恨啊!汇成波浪滔天的江和海……”
哀怨、凄婉的歌声中,面对守着粮囤,得意洋洋点数银圆的地主,一个满脸泪水的年轻学兵忽然跳了起来,声嘶力竭地一声大吼,“妈的,狗地主,我宰了你!”
“杀了这个狗娘养的王八蛋,给喜儿报仇!”随着怒骂声,几个、几十个的学兵冲向戏台。戏被迫中断了,扮演地主的演员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呆立在台子上手足无措。如果不是台下教导旅勤务部队的及时阻拦,后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我要宰了他,呜呜……俺娘就是被他霸占的……”首先冲到台边儿的学兵哭叫着,还在奋力想挣拖值勤士兵的阻拦。
“好兄弟,这是在演戏啊,他不是真正的地主,是咱们的兄弟啊……”
“为什么不杀了他?”杨秀清鼻子有些酸酸的看着身边儿的林海丰,“这戏太憋屈了。那个喜儿相好的不是投奔了咱们天军了吗,这个死东西怎么会不杀回去,还叫可怜的丫头在山里遭罪?不好,这样不好。”
林海丰看看渐渐平息下来的纷乱,又瞅瞅紧皱眉头的杨秀清,“弟兄们懂了,这就足够了。真正的结局要靠他们去补上。”
“你呀,就是能搞名堂。”杨秀清站了起来,冲着林海丰笑了笑,“走吧,去问候问候演戏的兄弟姐妹们,这一闹,可是把人家吓得不轻。”
“呵呵,王兄可是不知道啊,演地主这个演员,那是费了好多的口舌才踏实到了今天,不愿意演呢。”林海丰笑着把杨秀清让到前面。
“恩,坏人谁愿意当啊。不过,演戏还是不一样的,能把个老地主演的如此逼真,是要有很多的付出的,值得赞赏。”杨秀清呵呵地笑着,忽然又转头冲林海丰挤了挤眼睛,“知道吗,现在天京可是有不少人象恨这个老地主一样的恨我呢,大概做梦都想咒死我。”
“那是他们也想当什么老地主,抱着粮囤数钱玩儿呢。”林海丰凑到杨秀清的耳边儿,小声笑到,“可惜,这里太多的弟兄们不会答应的。”
夜深了,杨秀清和林海丰还都没有任何的倦意。
“形势发展的太快了,目前广西清军节节败退,竞相逃往云贵,广西光复指日可待。我看,广西战役一结束,也应该叫达开兄弟回天京了。”杨秀清望着又在鼓弄烟斗的林海丰,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多疑了,我可是总感觉天京有些不安静了。另外,你老弟也不能在这里悠闲了。韦昌辉这个家伙心术不正啊,我想同时把他也调回天京,安徽的局面还要依仗你老弟去平定了。”
“翼王回京我赞成。林凤祥足可以抵挡一面,由他指挥部队继续西进及收复四川都不会有问题。下一步要把陈玉成的红一军留在广东,由他来主持两广及福建的整体军事工作比较稳妥。至于安徽,小弟以为还是先由北王兄暂时主持为好。”林海丰点上烟斗,沉吟了一会儿,“我想抓紧时间把湖南石祥桢的红四军组建起来,这件事情我也和翼王兄协商过,有这个军将来去镇守荆州、武昌,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另外,这边儿还有李秀成和林万青的两个军在等待整编。”
………【第六十八章我就喜欢这种气势】………
是啊,需要他干的事情太多了!杨秀清看了林海丰一会儿,点了点头。
“好吧,不过你要快啊。罗大纲主持湖北搞的不错,再有石祥桢做后盾,那自然是稳如磐石了。我主要担心的还是安徽,韦昌辉不容人啊,连赖汉英都在那里呆不下去。对了,我看胡以晃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叫他去庐州接任赖汉英留下的空缺,主持安徽的政务。怎么样,他的这里是不是也好了许多?”说着,杨秀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呵呵,”林海丰笑了,“有比较才能有鉴别嘛,过去他抱着‘圣库’不撒手,毕竟不是出于私心,不过是对现行政策暂时的不理解而已。如今江苏、上海的实际发展他都看在了眼里,自然态度也是转变的多了。”
“是啊,这个人和罗大纲一样,都是相当耿直的人,心里有什么从来不隐藏,也能顾全大局,他去安徽是最好的人选。”杨秀清点点头。
“对于安徽,小弟最近一直在考虑,不久将会拟订一个详细的战略报送给王兄,王兄尽可以放心。”
“那就好。”杨秀清站起身,活动了几下四肢,“呵呵,这个铁路是个好东西啊,从天京到这里快捷不说,也省去了过去长途跋涉的许多辛劳。真没想到,这么一个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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