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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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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等岛屿的治安管理。至于台湾,我们会帮助你们尽早部署应有的防御的。还是那句话,请你们的钦差大人及早认清形势,我们才是你们真正的朋友。”
鲍林对整个战局的分析不能不说还是很准确的。
石达开利用湘南的两个军,连同尚未整编的当初天地会的起义队伍,何禄的两万多人马一起,杀出湘南直取梧州,顿时吸引了广西各地清军的注意力。与此同时,在赣南、闽南厉兵秣马已久的中路和左路三十万大军,就象两把铁锤,捣向广东。正象鲍林所说的那样,在气势如虹,又占尽绝对优势的天军、红军各部面前,清军盘踞的府县纷纷瓦解,军兵毫无斗志。
石达开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迅速拿下广州,打掉清妖在江南的这个重要的首脑城市。
鲍林给肃顺安排的道路也是很明智的。不过,肃顺听不听他的暂且不说,至少鲍林百忙了半天,在为了肃顺而忧虑的时候,却没有能给他自己设计一条更好的出路。他将会为此而又要遗憾很久,不过,这也很正常,遇上了林海丰这位太平天国的安王存在,就注定了一定有很多的人要遗憾!
佛山,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古镇。早在五千年前的新石器时期,佛山即已生息着一个人口相当密集的部落,当时,佛山的先民已经拥有较好的制陶、纺织技术。东汉时期,出现了先进的耕作技术,成为鱼米之乡。唐宋时期,佛山成为工商业城镇,至明清时期更成为中国四大名镇和中国的“四大聚”。
佛山镇历史上经济繁荣,百姓生活富庶,但是由于地幅狭小,地势平坦,天然防御条件差,且地处广州西南部的交通要道,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必经之路。居民为求自保,很早就形成习武强身、自卫的传统。
明末清初,佛山独特的经济和军事上的地位,以及其民间尚武的风气,引起了各地反清志士的重视。于是,他们纷纷潜入佛山发展反清秘密组织。佛山由此成为了天地会的重要根据地之一。
在这个英雄辈出的年代,佛山的英雄志士,同样将会为自己的家乡画上浓浓的一笔。
………【第五十八章又是上海战役中镜头的重现】………
自鸦片战争以后,由于佛山原有的各类手工业受到洋货的冲击,铁钉、铁丝、土布、制陶等工场纷纷倒闭,而另一方面,河道、码头淤浅,交通条件日趋恶化,使得佛山的工商业大量向交通条件大为改善的广州转移。凡此种种,导致佛山工人大量失业,社会动荡不安。
恰恰在这个时候,肃顺的派丁抓兵、加税增赋策略,使得本来就因为那场战争的失败而承担了大笔赔款负担的广东,更是雪上加霜,民怨沸腾,积聚在广大贫苦百姓中的怨恨,已经如同是一堆堆的干柴。
佛山,就成了点燃这干柴的火焰。
在天朝派遣来的联络官指导下,广东各地的天地会首领,以开设各种武馆为掩护,渐渐聚集于佛山镇,成立了以陈开、粤剧名伶李文茂、陈荣、陈金刚、周春、陈义和、翟火姑等为首的天地会总指挥部,统一协调指挥各地会众的行动。
在天地会总指挥部的领导下,各地会众以入军营、进团练为机会,积极发展会众,打造武器,等待暴动的最佳时机。天地会的会众迅速膨胀,包括了农民、手工业者、水手、士兵及粤剧艺人,势力几乎遍及广东全省,而且,对九龙的会众发展和安排更是重中之重。
与此同时,天朝派来的指导官员也越来越多。
随着天朝指导官员的陆续到来,和他们谦虚、耐心的工作,洪天王天下大同的“共产主义”理想逐渐深入人心。天地会的首领们慢慢认识到,百姓想获得真正的翻身,单单只是依靠“反清复明”那是不行的,要在彻底推翻满清皇权统治的同时,还要建设一个新的社会,一个没有人吃人、人压迫人的全新社会。
天军的广东战役一打响,按照天地会总指挥部的部署,肇庆的陈荣、伍百吉,英德的陈义和、乐昌的葛耀明首先同时发动了暴动。英德、乐昌义军协助杀进广东的红二军攻取了韶州府城。而陈荣、伍百吉部则在起义水勇的内应配合下,一举攻占肇庆府城,迎接湘南过来的天军部队,威胁梧州。
肇庆的武装叛乱,给了本来就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肃顺,又是当头一的闷棒。就在肃顺气恼、苦闷交加,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动用广州城里的驻防军队去镇压肇庆暴民的时候,在佛山,天地会总指挥部的总暴动令下达了。顷刻之间,从四周涌来的十几万天地会会众,上千艘的船只,将广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肃顺慌了。真是屋漏偏偏又逢连阴的雨,他是欲哭无泪。
可是,比他现在更慌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还安稳地睡在香港岛上的总督府里,尚自盘算着台湾的鲍林。九龙同样是发生了大规模的武装暴乱。而且出乎他意料的,暴民们在捣毁九龙的满清官署衙门后,居然把目标不是转向广州,而是冲破香港岛的警戒线,直杀向他的官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半夜里被枪炮声惊醒,得到陆战队军官禀报的鲍林,一下子就糊涂了。阿礼国就在数天前还传来讯息,他和上海军管会的刘丽川再次的交换过意见,并向刘丽川表示,英国在中国的内战中,将切实地保持中立的政策,不偏袒任何一方。刘丽川同样在重复以前的话,什么我们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礼仪之邦,希望广交天下的朋友,对于香港之问题,天朝不想使用武力,大家可以找时间坐下来慢慢谈,毕竟英国在香港还是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和财力的。还说这也是他们的什么安王的意思。
想想这些,鲍林简直就要疯掉了,又痛恨的牙根儿直疼。唉!要不是因为轻信了他们的话,自己何至于如此的不小心?这群病夫,还口口声声什么他妈的礼仪之邦,简直就是言而无信的无赖!无耻的小人,凶残的……
“该死的混蛋,马上动员一切能战斗的侨民,都投入战斗,我们要用大炮和子弹来回应这些暴徒!”鲍林几乎是疯转了近十几分钟,想着一切能想起来的恶毒字眼儿,咒骂了无数遍之后,才咆哮着发布了这项命令。
一切都晚了。九龙义军在两营随后迅速增援上来的快枪手协助下,所向披靡,用英军士兵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手炮”,砸开了任何一处敢于顽抗的堡垒和仓促间组织起来的弱不禁风的防线。
随着一阵密集的爆炸声后,总督府的围墙倒塌。几乎又是上海战役中镜头的重现,在四艘英国炮舰还再和义军小型船只周旋的时候,鲍林则成了义军的俘虏。
“亲爱的鲍林先生,请您下令您的舰队立即停止抵抗,向我们广东民众武装投降。”邹国剑随手一枪,打倒颤抖着畏缩在一边儿的一个英军军官,不容质疑地紧盯着鲍林命令到,“否则,您就是第二个!”他可不知道,他刚刚打死的这个军官,正是香港驻军的首席长官。其实,他也根本就不管那些,作为先锋,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胁迫鲍林发布投降令。
“我……我抗议你们的出尔反尔,抗……抗议你们的无礼行为。”鲍林脖子一梗,声音却是有些软弱无力,“你……你们的安王有承诺,不……不使用武力。”
“放你娘的狗屁!安王,什么安王?”随着话音,九龙义军首领周春气哼哼走了进来。他回视下身后的副手陈金刚,“你听说过什么安王吗?”
“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我们的总首领叫陈开。”陈金刚摸了摸自己头上那顶只有戏台子上才会见到的明代官帽,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是广东天地会。是你们抢走了我们的饭碗,是你们用鸦片毒害了我们的同胞,是你们暗中支持那些清朝蛮夷,我们和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周春转回身,手指着鲍林,怒火冲天,“赶紧老实下令投降,如果不降,邹先锋,给我格杀勿论!我看看谁敢还捣蛋!”
“杀?太简单了,我看还是不要废话了,把他娘的活捉的洋鬼子都一起拉到海边儿,一把火点了算了,省许多事。”陈金刚大手一挥,干脆地叫着。
邹国剑收起了手里的短枪,上前拍了拍鲍林的肩膀,“怎么样,鲍林先生,请吧?”
鲍林面对这个比自己矮小一头的矮子,慌乱地连连退后了几步,“先……先生们,你……你们不……不能这样……我……我答应你们。”他垂下头,懦懦地说着。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竟然是要比对方矮小了很多,很多……
叶名琛费尽心机,几乎要哭天抹泪也没有请来的洋人炮舰,此时抵近了广州城。可惜的是,肃顺见到的洋人炮舰,此时的炮口却是对着广州。原四艘的炮舰,除一艘拒绝投降逃之夭夭外,其它三艘已经加入了义军的行列。
香港一被义军抢占,广州已经彻底成了座死城。
………【第五十九章“要继续搞下去。”】………
战局形势发展的迅猛,连石达开本人都感到的是惊讶异常。
石祥桢统帅的右路军,在陈荣、伍百吉的广东天地会义军,及随后起兵响应的广西西江上的天地会首领梁培友的密切配合下,轻取梧州。不仅如此,在短短的时间内,右路军就已经急剧膨胀成了一只二十余万人的大军。为肃顺信任的湖广总督兼理广西巡抚官文,广西提督福兴,面对如此巨大的威胁,早已丧失了救援广州的信念,只求能暂时自保就算是万幸。
而随着中路、左路两路大军的推进,广东各地更是义军迭起,一路之上,随处可见大股小股的天地会义军,他们引路、内应、协助军需,使得两路大军的主力迅速扑至广州城下。
当石达开到达佛山,会合了广东天地会总指挥部的时候,他自己手下现在到底具体有了多少的兵马,他自己一时都难以计算清楚。是啊,暂时还没法计算,这场轰轰烈烈的天地会总暴动,涉及的人数早逾了百万。
陈开、李文茂等天地会领袖终于见到了这位叱咤风云的天朝年轻的翼王。
而在天地会总指挥部里,石达开在那些由右路军派来的指导官员中,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个面目熟悉的小和尚。
“阿弥陀佛,翼王殿下好!”望着似乎在记忆里极力思索的翼王,小和尚躬身上前施礼,英俊的脸上满是诡秘的笑,尤其是那双大大的双眼皮,格外引人注目。
“陈……陈玉成,你不是陈玉成吗?你这个家伙,怎么也会在这里?”石达开一愣。
“陈玉成?”李文茂莫名其妙地瞅着翼王,又看看这个自称叫慧远和尚的天军指导官,“他就是那个打得英兵害怕,大名鼎鼎的红军将领陈玉成?”
“是啊,现在红一军的大军长,不是他还能是谁。怎么,你们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啊?”石达开笑着看看李文茂,然后,用力捣了还在笑的陈玉成一下,“我说,你怎么丢下部队跑这里来了?”
“我是最后来这里的,这次天地会兄弟们的暴动很重要,所以我来和陈首领、李首领他们并肩奋斗。”陈玉成看看陈开、李文茂等人,笑了笑,“来这里时间不长,我和陈首领他们可是学了不少的东西。”
“哪里哪里,陈将军真是过谦了,是我们和您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才对。”李文茂拉起陈玉成的手,上下仔细打量着,好象是第一次才见面一样。他是粤剧名伶,舞台上的表演演技非凡。可他难以想象的却是,象陈玉成这样一个成了名的红军优秀将领,竟然会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这里把一个聪慧的和尚扮演的如此逼真。“难怪,真是难怪,难怪所有来的指导官都乐于听从您的安排,难怪您会坚持首先向英国人开战,并安排的如此巧妙。”
陈开哈哈笑着,一拍李文茂,“当时我就说嘛,不要看他小,只要是天朝派来的人,那就一定好样的。你看,说打香港岛,两营红军弟兄一来帮忙,英国人立时就变的乖乖的。这一下,广州城里的肃顺可是没有什么咒可念的了。翼王这一到,广州将土崩瓦解。”
李文茂的脸微微一红,当初为了打不打香港,他可是没少和陈玉成争辩过的。
“打香港的顺利,那不光是红军士兵的作用,主要还是天地会广大弟兄们的果敢和英勇顽强。”石达开望着大家笑了笑,“不过,你们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呵呵,我可是还要上门去给人家说点儿好听的,不然,英国人可是会难受的。”
天京,杨秀清大刀阔斧开始了各方面的整顿。按照新颁发的命令,所有天朝所控制区域,原有州、府一律改称为市,县治保留,再下面是乡镇、村,各相应政府机构长官统一以“长”字加以称谓。过去的侯及侯爵以下的官员体制就此寿终正寝。
接着,他又以军事统帅部的名义,把裁减下来的大批闲置官员组建了成了三个工程军,直接开赴了京沪铁路的建设工地。建设中的京沪铁路由天京起,经由镇江、常州、无锡、苏州等地,而后过昆山抵达终点的上海。
与此同时,天朝邮政部宣告成立。很快,各式的邮政专用车辆投入使用。而上海、天京这两个特别市,也已率先成立了邮政局,天京到上海及其它各地的有线电报线路也开始陆续地铺设。
林海丰参加了东方实业拟订的关于建设漳浦铝土矿业及漳州铝厂的可行性论证,听完化学所技术人员们的论证,他感到很满意。“好,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你们东方实业要抽调专门的人员,协助福建尽快把这两个项目搞上去。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要看到氧化铝的成品。”
乔宇和本泽路斯相互看了看,一笑。
“殿下,按照您的布置,我们已经对石油炼制的全过程通过了小试。不过有一点,我们现在没有大量的石油来源,中试阶段是否还要继续搞下去?”本泽路斯望着安王,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继续搞下去。”林海丰知道,现在很多人对石油的真正拥有的内涵还不是十分地清楚,“短期内,内务部会想办法保障你们的实验用油。另外,你们都知道,机械所的汽油和柴油发动机的研制也到了最后的时刻,呵呵,不要先看眼前,要想到以后。就象咱们正进行的合金钢冶炼实验一样,好东西总是会有用的。至于大量的石油,等到时候就都会有的。”
本泽路斯笑着应了声,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有些怀疑。
“怎么,不相信啊?”林海丰哈哈一笑,“我亲爱的院长先生,您是没出去看看啊,有时间去金山看看,瞧瞧咱们正在建设中的大型油库。”
“油库?”本泽路斯望着安王,又扭头瞅瞅笑呵呵的乔宇。
一八五四年的最后几个月,对于美国西部宾西法尼亚等地的农民和小农场主来说,那将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日子。
几个在他们看来傻的近乎可怜的东方人,居然很少讨论价钱地,就由他们手中买走了大量的土地。这些地大部分根本就是毫无价值的荒地,而他们得到的却是叮当做响的金币,正是这点儿当时以为是珍宝的可怜金币,几年的时间以后,就让会叫他们遗恨终生。
不过,这不能怪他们无知,因为,甚至连派出那些买者的天朝内务部经济情报局局长汪海洋当时都不知道,那些地下埋藏着的是大量的石油。
方静波、桑妤夫妇的天龙油业公司很快接手了这些土地,很快又在这里开采出了汹涌喷薄的黑色石油。
在当时的任何人看来,方静波简直就是在做着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地底下打出来的这些油有什么用?
………【第六十章“红旗颂。”林海丰轻轻揉了揉眼睛】………
不过,方静波的无用功还在继续地做着。他整置油桶,购买货轮,据说要把这些东西卖到遥远的东方去。唉,命苦嘛,谁叫打出来的都是些只能用来烧火的废物呢,认命了,能换回点儿工人的工钱就行啊。
听到他如此解释的人,先是莫名其妙地眨眨眼,而后是无可奈何地一笑,莫非在东方还有比你更傻的人?
其实,方静波也不明白,遥远的安王为什么让他鼓闹下如此广阔的土地,又干嘛需要这些东西?他曾试探着问过周围一些闻讯赶来的商人们,如果我把这些油卖给你们,你们肯出多少钱?一桶给你几个美分吧,没大用啊。回答就是这么地肯定。
呸!几个美分,为几个美分我开采它做什么?方静波心里嘟囔着。不过,他的事业还远远没有完呢。就在周围的一片善意规劝和恶意的嘲笑不绝于耳的时候,没多久,所有人又都震惊了。在席卷西部的采金热浪中,方静波的“美利坚天龙黄金公司”居然在科罗拉多州的派克山谷发现了大型金矿!大批的东方人随后被天龙公司“廉价”地雇佣来了。
这还没完,他的人马很快又开赴了加拿大。在加拿大西部的几个小镇,他的人又开始重复着和在美国一样的做法,唯一不同的,这次他们买到的都是大片的山林。他们封锁了自己的山,除去不时的看到山里出来大量采购食品和工具等物品的人外,没有人知道这些东方人到底在里面干些什么。
这下,方静波、桑妤在美国同行面前可以扬眉吐气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加拿大那山林的下面蕴藏的,同样还是高品位的金矿。
跟着安王走,发财就是容易啊!方静波总会这样的逗逗自己心爱的妻子。
而每每在这种时候,桑妤也总会点点丈夫,撇撇嘴,“可不要忘了,还会丢掉脑袋呢。”
呵呵,是啊。下一步就是该要去想方设法竞选州的议员了,还要赶紧和伊利诺斯州的国会参议员亚伯拉罕&;#8226;林肯搭上关系。要在他面前对美国南方现行的黑奴制度表现出强烈的不满,以此来形成莫逆。还要帮助林肯在适当的时机去参选美国总统,以此来彻底消灭林肯所痛恨的奴隶制度。有了日后的美国总统的保护,“生意”会越做越大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安王殿下那句话,把死亡留给我们的对手去吧!
形同瓮中之鳖的肃顺,在广州束手就擒了。和叶名琛等文武官员不同的,是他最终保全了性命,并被转送上海,又委托在那里的美国的商船遣送他回了天津。临释放他的时候,他才知道,作为在南方天朝的头号敌人,自己之所以能够完整而归,那都是依赖于自己即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肯向洋人出卖一寸的土地。
不过,当他即将踏上天津的陆地的时候,望着天津港到处停泊着插有俄国旗帜的洋船,他忽然有了一种更强烈的忐忑。辜负了皇上的委托,就这么样的回来了,皇上能饶过自己?
肃顺这个时候担心皇上会制裁他,那可是有些多余了。他当然还不会知道,他的皇上咸丰早就在前几天驾崩了。
懿贵妃终于熬到了这一天,哭成个泪人似的她,心里却是禁不住的欣喜。襁褓中的儿子成了皇权的唯一继承人,她现在就是太后,“今日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生不欢”的时代终于到来了。
热河行宫现在是哀天动地,白绫覆盖。
当恭亲王奕忻刚赶到这里,迎归皇上灵柩的仪式还没有展开呢,咸丰帝的正室皇后钮钴禄氏竟然也归天了,据说是伤心过度。
拿着写有“太子载淳年幼,着令两宫皇后同治天下”的先皇遗诏,奕忻明白,钮钴禄氏是叫懿贵妃感到不欢了。
就在热河通往京城的道路上,排起长长的送丧队伍,真假哀恸不绝,甚至不少人还怀有各种各样猜忌的时候,林海丰却难得一次地没有出门,拉着曾国藩坐在家里听夫人弹奏着乐曲。
林海丰酷爱音乐,他能够把自己以前喜欢的各种音乐几乎是完整地哼唱出来,可惜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识谱。
人们喜欢说,所谓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夫妻,无论是性格,还是在优势上,都能够相互融合和弥补。在他和柳湘荷之间,恰恰就是这样。
柳湘荷擅长弹奏琵琶,精通韵律,只要夫君能哼唱出来的曲子,她就可以把它完整地表现出来,“天军勇士之歌”、“红军进行曲”、“国际之歌”等等,都是她的再现。这两天,闲暇的时候,她又把夫君新教给她的一个曲子整理了出来。
林海丰和曾国藩,还有金梅静静地听着柳湘荷的娴熟的演奏,音乐忽尔激昂,忽尔婉转悠扬。
曾国藩还一时难以领会到乐曲的真谛,可他在其中听到了学堂里孩子们常唱的“国际之歌”的旋律。他看看对面的安王,安王的表情随着音乐的起伏在变,凝重中时尔会看到振奋,当最后那段高昂的曲调出来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安王的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长长的乐曲完了,屋子里一时寂静的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够听见。
“真好听,父王,它叫什么名字?”好一会儿,金梅轻轻抱起微闭双目的林海丰的一只胳膊,仰头问到。
“红旗颂。”林海丰轻轻揉了揉眼睛。
“哦,那是讲的咱们红军的经历了,我说的对吧,父王?”金梅笑着,一只手比划着,“我说嘛,刚才听着就象有一阵风,吹着旗儿在飘。”
“臭丫头,小嘴儿就是会说。”林海丰点了点金梅的额头,笑了,“不过说的不错,就是红旗在飘。我们的红军高举着鲜红的战旗,前赴后继,在各个战场上和敌人拼杀,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最后要使赤色的旗儿覆盖着整个的大地。”
“这个曲子似乎还没有完全能够展现出来殿下说的这种气势。”曾国藩看看安王,又看看安王娘,不好意思地补充着,“哦,我不是说王娘的演奏手法上的问题,只是觉得……这个……”
“曾先生说的是呢,这个曲子单单只用琵琶是很难完全表现出来它的意境的。”柳湘荷笑了笑,“回头我把谱子送给乐队去,叫他们再重新编排,要有号角声,气势要磅礴才好,尤其是最后,我好喜欢最后这段。”说着,她轻轻地哼唱了起来。
“呵呵,其实这最后也是一个独立的歌子。”林海丰笑着陪夫人一起哼唱了起来,不过,他不自觉地唱出了歌词,“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毛泽东,毛泽东是谁啊,父王?”金梅奇怪地问到。
“毛泽东……”林海丰停顿了一下,“哦,你问毛泽东啊,毛泽东就是我们说的共产主义。”
………【第六十一章曾国藩一下子愣住了】………
“曾先生,在上海半年多了,对我们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指教啊?”林海丰看着曾国藩,很是诚恳的样子问到。
“这个……”曾国藩欠了欠身,伸手接过金梅送来的茶水。是啊,一晃半年多了,他认真看了不少这里出版的书籍,还有上海、天京两地的报纸。甚至在安王还没回到上海之前,在这个快活的象只小鸟似的安长金陪伴下,他闲暇之余,几乎走遍了上海远近乡镇,也去过苏州。他看到了脸上挂满喜悦,在自家的田地里辛勤耕作、在公粮征缴处交上自己打下的最上等的粮食后,却又充满骄傲的农民。看到了各地热火朝天的“洋务运动”,看到了那一座座新兴的工厂拔地而起,看到了沸腾的京沪铁路建设工地。他还看到了以往也许连条完整的裤子都穿不上,如今却是无忧无虑地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用他们的稚嫩声音高唱着《国际之歌》,尽情享受着童年的愉快的学童们。
当然,他也看到了那些心急火燎赶来中国淘金的洋人们,看到了他们为了各自的目的,苦学汉语的一幕幕情景,看到了他们中的某些人离开这块国土时的那种无奈,或者说是沮丧。如果说面对天朝和满清这新旧两重天,曾国藩还可以不太理会,甚至觉得满清无非是暂时少了个英明的皇帝,否则也未必就不如天朝的话,而在现在的这些洋人面前,他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作为一个中国人的骄傲。他不能不承认,这一切,满清根本做不到,尽管从报纸上他已经得知,北方的满清也在大兴“洋务”。他太了解满清了,虽然都是“洋务”,味道也总是不一样。
现在,听到安王在问自己,曾国藩认真清理了一下思绪,反复斟酌了一会儿,轻轻咳了一声,“殿下,曾某无用之人,谈何指教,殿下取笑了。不过,不过,曾某斗胆想说一点,这个……这个……以曾某粗略地看法,天朝极力提倡西学,包括在学堂里,学童们很少的学习圣人的东西,时间久了,是不是会造成人们对圣人的淡忘?殿下提倡民族精神,而民族精神恰恰来源于先祖。当然,对于殿下在论述中所说的诸如圣贤亦有谬论之说,曾某也赞成,只是……只是……”
他此时尽管看到安王的表情很专注,却依旧没有继续说下去。适可而止,他不想把话说的太明了,言多有失,因为爱说,他可是没少吃亏,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个不伦不类的身份。
见曾国藩停了下面的话,林海丰明白曾国藩的心思,这个曾国藩不是左宗棠,他习惯了那套官场上的东西太多。“对圣贤先哲的东西,不是不学,而是学其精华。至于长篇大论,自然有专门的人才去学习并使之发展、凝练起来,以教育下一代。我们的学堂课本里不是也有三字经吗?将来孩子们还要《出师表》、《岳阳楼记》、《醉翁亭记》等等,还要学习李白、杜甫等优秀诗人的名作。当然,更多的还是要学习我们现在的东西。遗憾的是八股文闹腾到了现在,精品越来越少,能朗朗上口为大家耳熟能详的作品更是微乎其微。所以,天王提倡白话文。怎么样,曾先生对自己以后有什么打算?”林海丰端起杯子边喝着水,边微笑着瞅瞅曾国藩。
曾国藩一下子愣住了。怎么是我自己有什么打算?我现在是你们案板上的肉,宰割还不是任从你们?“我……我……”
“你看看,我不是早说过的嘛,你曾先生是自由之身,出路自己决定。”林海丰放下水杯,想了想,“左宗棠先生现在已经为天朝效力,乍一上任就成绩斐然,是个优秀的人才。曾先生如果愿意,可以回乡先看看,等到什么高兴了还可以再回来。当然,曾先生也可以马上留下来参加我们的事业,就是光复大汉,振兴我中华上国的伟大事业。”
“我……我还能加入……加入你们?”曾国藩似乎有些不相信。他自己也清楚,他和左宗棠不是一类人。他是杀害了无数反抗满清压迫的仁人志士的刽子手,他的几个弟弟、门生还跪在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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