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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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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瞅见黄呈忠那一副还想争执的样子,刘昌林赶紧摆摆手,“时间紧迫,咱俩就不要再争什么了。”

    说完,他又瞅着黄呈忠眨眼一笑,“这次留守可是非同小可,若是换了别人,我还怕到时候连个退身之地都没了呢。”



………【第三三○章佟家成的几百人在前面没命地使劲儿逃,伊格纳切夫则带着他的近万大军,在后面紧跟着疯追不舍】………

    第三三○章佟家成的几百人在前面没命地使劲儿逃,伊格纳切夫则带着他的近万大军,在后面紧跟着疯追不舍

    布勒哈齐镇,硝烟弥漫,炮火连天、枪声、喊杀声四起。

    尽管已经占据了多半个布勒哈齐,但是佟家成发觉,单凭着他这一个营的力量,即便他的兄弟们再凶悍、再无畏,也根本完成不了师里交给他的那个占据布勒哈齐,拒敌于河西的任务。不仅如此,如果再这样地继续跟敌军争夺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和他的全营就反会被敌军包围在镇内,并最终被敌军一口一口地彻底吃掉。

    当面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而随着更多的敌军越过布勒哈齐河,他们的炮火也变得越来越凶猛。

    作为一个从天朝的第一支红色部队——教导旅走出来的,刚刚年满二十岁却就饱经了战火的洗礼的年轻的“老红军”,佟家成并不惧怕死亡,但他追求的是死得其所。

    但现在明显不是这样。

    与全师的其他各部相同,佟家成的这个营,除去人手必有的那一把雪亮马刀之外,还装备了清一色的六轮短枪。正是凭借着这样的优良装备,铁骑上的他们不仅得以在过去的一次次大野战中耀武扬威、势不可挡,就是在眼下这种不得不要离开了战马,而去敌人做逐街逐屋争夺的近身巷战中,一手抡动着马刀,一手平端着短枪的他们,也照样打得是得心应手。

    只可惜,敌我的力量实在是相差的太过悬殊。在如此的情况下,再锋利的钢刀,也会被砍钝了。

    为了能够保存下来更多的有生力量,以便还有相当的战斗力接下来还能最大限度地迟滞敌军向库尔喀喇乌苏的进军步伐,给库尔喀喇乌苏的师主力争取到更多的整固城内防务的时间,佟家成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而痛苦的决定,放弃对布勒哈齐的争夺。

    逐步撤出布勒哈齐的佟家成,一面继续借助城东里许的一处高地,率着营主力与随之而来的敌军进行周旋,一面派出部分人马先护卫着几十个受伤的兄弟赶往一道沟,也顺便为下一步的防御提前做准备。

    紧跟在一营屁股后面追出上的,还是被伊格纳切夫一直当做炮灰使用的隶属迈孜木杂特的回暴军人马。而伊格纳切夫本人,却因为在这场与太平天**队的遭遇战中大获全胜,正在沾沾自喜。

    对于现在的伊格纳切夫来说,的确是应当高兴一番的。毕竟布勒哈齐的完全到手,使得他有了一个稳定的站脚地,同时也给了他一个继续向西的前进基地。他的当务之急是立即整顿好过河的人马,以便全力以赴地去争夺他的下一个目标,那个卡在他直赴迪化咽喉的库尔喀喇乌苏城。

    此时的伊格纳切夫已经很清楚,如今他所面对的,不过也是一支与他一样地仓促而来的人马,而且通过刚刚发生的这一战,他还有了一种这样的感觉,太平天**队的战斗力,也还真未见得就有多么的厉害。

    得到了布勒哈齐的伊格纳切夫很轻松地在整顿着他的人马。

    而还在布勒哈齐镇外,心情始终一直很压抑的佟家成,却由于伊格纳切夫的轻松心态,也猛然地得到了一个轻松轻松的大好机会。因为他看的很清楚,眼下追着他杀来的,大有要一口吃掉他之势的人马,不过都是一些看上去虽然众多,却不过都是乌合之众的回暴军,而且更要的,这些回暴军还没有了炮火做依赖。

    对于这种很可能是转瞬即逝的大好机会,佟家成当然不会放过。

    “一连继续坚守,二三连跟我上马”

    佟家成三步并作两步跑向“马桩子”,翻身上马。

    “动作一定要快、要狠,”望着眼前已经不足两百,却是各个神色坚毅的两个连队的兄弟们,佟家成嗖地抽出了马刀,高高地举起,“为了天朝,为了我们那些刚刚死难了的兄弟们,前进”

    前进……

    两百铁骑犹如骤然而起的一阵龙卷风,携着慑人的怒吼,凶猛地扑向数千回暴军的人群。顿时,枪声大作,锋利的马刀更是如同雪片般地在回暴军的头上飞舞。

    伊格纳切夫怎么也没想到,已经被他打得丢盔卸甲的太平红军,居然还没在一瞬间就杀的他那数千友军哭爹喊娘、抱头鼠窜。他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杀,一定要把这些中国人全部杀掉,杀向库尔喀喇乌苏”

    怒不可遏的伊格纳切夫亲自杀出了布勒哈齐。

    不过,已经杀够了的佟家成,却仿佛是怕了似的,没有给红着眼睛杀出来的伊格纳切夫跟他拼命的机会,而是望风就逃。

    得了便宜就想跑?伊格纳切夫显然不甘忍受被别人这样地戏耍。

    于是,佟家成的几百人在前面没命地使劲儿逃,伊格纳切夫则带着他的近万大军,在后面紧跟着疯追不舍。

    四里地的路程,对于佟家成的这两百多骑兵来讲,不过只是一个瞬间,他们很快就冲进了一道沟。

    而当伊格纳切夫的人马追着红军铁骑的扬尘闯进来的时候,一道沟已经变成了一堵有枪弹所形成的铜墙铁壁。在暴雨般的枪弹迎头痛击下,追在最前面的沙俄骑兵被打的要么一头倒撞下坐骑,要么就是乱蹦乱跳……

    伊格纳切夫被气疯了。

    气愤异常的伊格纳切夫这回可是跟佟家成叫上了死劲了。他一面传令调上火炮,要用炮弹来轰开一道沟的沟口,一面派遣人马迅速抢占沟北的山丘,以便从侧翼威胁已经控制住沟口的佟家成这些太平天国红军的残余。

    此时的刘昌林,就站在一道沟沟北伊格纳切夫所瞄准的那个山丘之上的林木间,正居高临下地观赏着眼皮子底下这些已经送上门来的美味儿。

    刚刚冲杀完了一阵,占了一把大便宜的佟家成一营,原本是还想在布勒哈齐外继续跟即将杀上来的沙俄鬼们再周旋周旋的,但就在这时,师部要求他立即后撤的命令却先到了。

    于是,按着师部命令,佟家成一路紧“逃”,会合了他的前一拨人马,又成了一道沟沟口的守备营,牢牢地堵住了伊格纳切夫的前进之路。

    而在一道沟沟北连绵的几个山丘间,刘昌林则埋伏下了他的两个整团。



………【第三三一章仿佛就是验证伊格纳切夫的这个念头的极其正确性,天朝红军的冲锋号响起来了】………

    第三三一章仿佛就是验证伊格纳切夫的这个念头的极其正确性,天朝红军的冲锋号响起来了

    伊格纳切夫所派出的打算拿到沟北的制高点,以便由侧翼夹击那些已经封锁住了沟口、且又开始死战不再退的太平天**队的残余,却在即将登上山丘之际,猛然遭遇到了又一股意外冒出来的太平天**队的阻挡。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马竟然被对得连滚带爬,怎么上去再怎么回来了的伊格纳切夫,一对儿圆鼓鼓的大牛眼,也就变得更红了。

    伊格纳切夫抬起头,用他那双血红的大牛眼看了看正在“加速”西下的太阳。

    娘的,如果不能在一个点钟之内拿下一道沟,等到天色一开始黑下来,自己岂不是得在这阴晴难料的大野地里“与狼共舞”了

    于是,伊格纳切夫下定决心,必须要抢在天黑之前完全占有一道沟。

    而刘昌林,则是看着眼前的这些沙俄鬼们,对他左翼那个高不过仅有二三十米、正面宽也不过才数十米的小山丘,发动着一次又一次的猛攻。即便是当直那些气急败坏的沙俄鬼们在既定的目标屡攻不下,不得不又对他脚下这座相邻的山丘也打起了主意,双方随之又在这里交火的时候,他依然不慌不忙,照样还只是以小部队与汹涌而来的沙俄鬼们在两座山丘上死扛。而且,不管沙俄鬼们的火炮叫唤的有多欢,他手中的那三十几具掷弹筒,照样还是一直在保持着沉默。

    因为,现在的刘昌林,还在使劲地拨拉着他心里的那个大算盘。

    居高临下的刘昌林渐渐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在他当面的敌手,单单是沙俄鬼们的兵力,就已经足足超过了四千,其中的骑兵,也不下千余。而在他们的后面,还有着旗号虽然杂乱、队伍也不齐整,但却是人数众多的回暴人马。

    返回头来再看看自己,即便就是把他本人及他的卫队的那二十几个人都加在一起,满打满算也不够三千。双方的力量差的如此悬殊,是不是真的就应该先别跟这些沙俄鬼计较一时的长短,拿出全部的精力守好一道沟,继而稳保库尔喀喇乌苏在手,等到迪化战役结束,再来跟眼前的这些狗咋种们好好地做个清算?

    然而,已经不怎么关心就发生在身边儿的那一次次厮拼,却一直把注意力都放投向了那些正在几里外“袖手观战”的回暴军们的身上的刘昌林,看着看着,他心底一直深藏的那个大胆的设想,就禁不住又充斥了他的整个脑海。

    他相信,由于早在大军进疆之前,方面军总部就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所展开的大规模宣传攻势,使得那些新疆回暴军们对于天朝红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大西北的这种强大的威力,纵然还没有亲身的经历过,但都已经有所耳闻。

    如果他能把天朝红军那钢铁般的一面,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那么这些回暴军们有几个还敢真的上来跟他挺身一搏?另外,这些肯与入侵者坑瀣一气的回暴军们,本就是不是什么铁板一块,而是一群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其中又不乏众多的受了蒙蔽者,他刘昌林就不相信,这些人就会真的没有了一丁点儿的良知。

    这样一算,战场上的力量对比就会发生改变,真正的敌我之比由四比一,很可能会变成三比一、二比一,或者还会更有低一点儿。

    当然,刘昌林也没有过分小看了沙俄鬼们的战斗力。内地战场上的天朝红军对沙俄鬼作战中所取得的那些经验,早都被天朝的最高统帅部,以及战前到来的左宗棠,都反反复复详细地介绍和强调了无数次。

    相比起那些回暴军,沙俄鬼们不仅装备好,士兵们的素质普遍也高,尤其是他们的骑兵,都是过惯了马背上的生活的哥萨克们,彪悍异常。

    但是,刘昌林同样更清楚自己的优势。那就是当面的敌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细,如果此时的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而是把手中现有的力量全部都向外一撒,沙俄鬼们即使再精明,又怎知他才仅有二千多人?

    刘昌林终于盘算好了。

    伊格纳切夫已经连气带恨地都忘了他的人马这到底是第几次,又被山丘上那显然人数根本不多的太平天**队,竟打得狼狈不堪、铩羽而归。太阳眼瞅着就要往身后的地里面钻了,对他来说,宝贵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换人,接着打太阳钻地前必须拿下一道沟。

    伊格纳切夫开始重新调上人马,接替了被打得已经接近半残的两个营,并从处在后面的哥萨克团中又抽出了两个营。

    于是,仅仅停息了没有多久的炮火再度开始发威。在密集的炮火后面,成群的沙俄鬼嗷嗷怪叫着,又如同潮水似的向着两座山丘涌来。

    这一次,决心已下的刘昌林再也不用客套了。

    “所有的火炮,都给我往死里炸”

    随着刘昌林这道恶狠狠的命令,早已按耐不住的师直炮兵连的所有掷弹筒,同时发出了怒吼。

    先是一排排的炮弹落入了山坡上密集的沙俄鬼的攻击群之中。

    骤然而起的如此强大的炮火,霎那间就把沙俄鬼们打得是目瞪口呆。

    就在他们还没得及清醒过来的时候,紧跟着,冰雹似的炮弹就又砸向了沙俄鬼的炮兵阵地,还有那正在山脚下等待攻击的最佳时机的哥萨克们中间。

    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也被这凶悍的炮火打昏了头的伊格纳切夫,在清醒过来之后脑瓜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大事不好,太平天**队的大队人马来了

    仿佛就是验证伊格纳切夫的这个念头的极其正确性,天朝红军的冲锋号响起来了。

    “为了天朝,前进”

    “无数的”一团铁骑由山丘上猛扑下来,冲向那些既忘记了前攻,也没来得及想起后腿的沙俄鬼们。

    而以师特务连为先导的三团的“无数”铁骑,则突然从山脚下的水草地中呼啸着汹涌而出,直插不久前还是猛攻的沙俄军与“袖手旁观”的回暴军所形成的中间地带。

    与一团的红色铁骑们发出的吼声不同,奔着沙俄鬼们的后路杀来的师特务连和三团,只是象征性地朝着右面一个个呆若木鸡似的回暴军枪扫和手榴弹轰了几下子的之后,就高喊着“专杀沙俄强盗”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朝着左面的沙俄鬼们杀去。

    完了,原来自己是中了中国人的毒计,落入了中国人关起门来打狗的无耻圈套。

    此时的伊格纳切夫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雄心壮志,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最现实的念头——逃。

    而起初很是兴奋地为沙俄朋友们“观敌瞭阵”了好一阵子,接着又被突然而出的凶狠的太平天国“汉军”给吓得眼前一黑,差点儿就一头摔死在马下,直到现在才刚刚清醒过来了的回暴军匪首阿布都鲁苏勒,此时却像是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哈哈,该死的“汉军们”果然就像他们自己喊着的那样,都已经直奔着沙俄人杀过去了,如果这时候抬起脚来往这些汉人们的后腰上狠狠地踹上一脚,这些汉人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为了真主,弟兄们,冲上去,杀光这些万恶的汉人”



………【第三三二章刘昌林尽管在一道沟可以高抬贵手放了伊格纳切夫一马,但这不过才只是一场大戏的序幕】………

    第三三二章刘昌林尽管在一道沟可以高抬贵手放了伊格纳切夫一马,但这不过才只是一场大戏的序幕

    然而,在同样也是很有一股子激扬之气的这声喊叫之后,只是抡动着手中的长刀煞有介事地比划了那么一下的阿布都鲁苏勒,不仅他自己并没有真正的动,就是他的那些兵将们,也没有个要动弹动弹的意思,甚至就是连个起哄架秧子的喊,都没有整出来。

    阿布都鲁苏勒只喊不动,那可以说是他的本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周围这五千多回军人马的第一首脑,至于冲锋陷阵这类的事情,理所当然地就是别人的义务。

    但是,那些理应和着他的那声“气壮山河”的喊叫,该去浴血拼杀却又同样一动不动的人,照样也有他们正当的理由。

    因为,当那些可以抬腕响枪、张手雷鸣的太平天国“汉军”铁骑,刚刚从他们的面前一阵风似地掠过,接着又如神龙摆首,猛地就闯进了他们的沙皇俄国朋友们的阵中,看似把自己的后背一时露给了他们,也好像是真的提供给了他们一个打便宜手的大好机会,一瞬间曾惹得不止一个人都像阿布都鲁苏勒一样,起了那种格外的兴奋和冲动的时候,他们却马上又发现,还是从刚才的那“无数太平汉军”涌出的方向,惊天动地的吼声再起,根本就看不到尾在哪里的“大批太平汉军的马队”,几乎是马首衔着马尾,又一个紧跟着一个地冲了过来。

    所谓一道沟的地势,就如同一个写的并不规范的“八”字。

    连绵的数座不是很高,说是山丘似乎都很牵强的大大的土包子,恰好拼组成了这个“八”字的长达一里多的一个左撇,只是这个“八”字右边由数里的山崖所构成的那一“撇”,却应该被写的更竖、更直才行。

    伊格纳切夫和他的四千多沙俄兵将,基本上都被装在了这个纵深足有两里多,最窄处虽然不过仅有十几步,但最宽处却是同样足有两里多的这个“八”字的里面。

    而阿布都鲁苏勒的那五千多的回暴军,则还都置身于这个“八”字之下。

    在他们的北面,是连接着这个“八”字左撇的最下端,再很整齐地一直朝着西面的布勒哈齐河延伸的大片水草地,在他们的南面,则是先由东向西而来的,继而又朝着西南绵延下去高山峻岭。

    这是一片比起伊格纳切夫所处的境地要更平坦、更开阔,当然也就是更有利于大规模骑兵闪展腾挪的绝好冲杀之地。

    刘昌林正是鉴于一道沟的这种地势,先是把他的一团由这个“八”字左边那一撇,自高而下地撒了出去。紧跟着,他又以他最精锐的师属特务连,引导着三团的主力,自这个“八”字下端、水草地的边缘地带杀出,兜住了沙俄鬼们的后路。

    而为了达到能够彻底震慑住那五千多回暴军,刘昌林还特意指令三团,要他们把最后的那一个营,稍晚一些时候再撒出去。

    刘昌林相信,只要回暴军们敢不老实,凭他这一个营的铁骑,就足以杀的他们自顾不暇。

    果然,在天朝红色铁骑这如虹的气势震慑下,现在的阿布都鲁苏勒也不得不变得老实了。

    因为阿布都鲁苏勒不仅唯恐闹不好会把自己变成“汉军们”的靶子,他同时也已经看的很清楚,曾经那么的威风八面,又是所向披靡的沙俄军队,却在“汉军们”的冲杀下,早已旗帜混乱、队伍不整,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阿布都鲁苏勒看的不错。

    现在,一道沟的沟口,佟家成的一营主力也由防御转入了冲杀。

    独立骑兵师已经全部投入战场的四支部队——一团、师属特务连及三团的主力、二团一营主力、再加上三团的三营,犹如四条盘旋的蛟龙,在沙俄鬼们的阵中你杀过来、我杀过去。

    伊格纳切夫不单单是被杀的是心惊肉跳,根本就没有了还手之力,就是想逃,也绝非那么的容易。

    于是,起初还幻想着要打便宜手的阿布都鲁苏勒,抢先掉头跑路了。五千多的回暴军,抛下了他们曾极其以为自豪的、如今却正处在为了自身的性命而苦苦挣扎之中的他们的沙俄朋友们,你追我赶地朝着布勒哈齐猛跑。

    而经过了一番浴血的苦战之后,伊格纳切夫和他的两千多被杀的肝胆俱裂的残兵败将,也终于从地狱中撞了出来,丢下所有的辎重,头都再不敢回地向着仅有三里外的布勒哈齐飞跑。

    其实,对于一道沟内的伊格纳切夫部,刘昌林暂时还没有一口全部吃下去的意思。作为战役的第一阶段,他对各部的要求就是来回地在沙俄鬼子们的阵中猛冲狠杀,打散他们,并彻底地打含糊他们,只有这样,才能在大量地杀伤敌人的同时,又能够尽可能减少自身的伤亡。

    不争一时的得失的刘昌林,尽管在一道沟可以高抬贵手放了伊格纳切夫一马,但这不过才只是一场大戏的序幕。

    “师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停下来,应该马上跟着追啊。”

    刘昌林看看围拢上来的那几位手中拎着滴血的马刀,一脸都是还没有杀过瘾的神态的团营长们,抬头瞅了瞅已经变得灰暗下来的天空,“当然得追,不过,可也用不着太急了。呵呵,咱们都已经把人家杀的那么苦了,怎么也得叫人家先有个放松放松心情的机会嘛。”

    说是这样说,可在说完之后,他却马上就叫过来了佟家成,“布勒哈齐的地势你最熟悉,现在,我把师的特务连和炮兵连都加强给你们,立即重新攻占你们曾经在布勒哈齐东郊坚守过的那个高地。”

    接着,他又看了看一三两团的几个团营长们,手里的马鞭子冲着沟内被沙俄鬼丢弃的成片的火炮一指,嘿嘿地一笑,“就是要追,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地空着手去追啊,放着这么多的好东西,要是不都拿回去还给老朋友们,那还说的过去。”

    按照刘昌林的判断,逃向布勒哈齐的沙俄鬼和回暴军们,一定不想打还要坚守布勒哈齐的主意,而是会连夜逃回布勒哈齐河西岸,这也正是他不愿意对伊格纳切夫立即就采取穷追不舍的极端手段的原因。毕竟他所面对的敌军还是很强大的,吃得太多了,难免就会消化不良。

    一直逃进了布勒哈齐的伊格纳切夫,尽管这才知道太平天国红军并没有尾追上来,但他却再也没有要在布勒哈齐多停留一刻的心思。

    先不要说太平红军的主力实在是太厉害,就是看看自己那些刚刚打了一场硬仗就连魂儿都快给吓没了的兵将们,伊格纳切夫不气馁都不行。

    尤其是当他终于逃进了布勒哈齐,却居然连阿布都鲁苏勒回军的影子都没看见一个的时候,伊格纳切夫就不单单是气馁的问题了。

    他的,这群中国的王八蛋,关键的时候见死不救,逃起来倒是比谁都更快

    伊格纳切夫不用细想就知道,那个王八蛋的阿布都鲁苏勒,一定是已经先自顾自地渡河跑路了。

    愤恨交加,且又心酸不已的伊格纳切夫,在忍痛将自己的一千多兵部署在了布勒哈齐镇内及镇外的各个要地上,严令他们务必坚守到底,确保主力撤过布勒哈齐之后,自己也准备要赶往渡口。

    可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了布勒哈齐河渡口方向竟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巨大喊杀声。

    伊格纳切夫眼前顿时一黑,难道太平红军又是神兵天降,已经抢占了他这条唯一的西归之路?



………【第三三三章虽然阿布都鲁苏勒等到了丁老根的回答,但可惜的是,丁老根给他的这个回答不是用嘴,而是用刀】………

    阿布都鲁苏勒从一道沟一溜烟地跑回了布勒哈齐之后,根本没敢在镇内做任何的停留,一头就扎到了镇西的渡口。

    对于沙俄朋友们的死活,他已经没心思过问了,赶紧渡河回家,那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五千多没头苍蝇似的回暴军,如同是人粥,将布勒哈齐河的渡口挤得是密不透风。

    为了能够离开眼前这种要命的高危之地,没有谁会肯甘心愿意哪怕仅仅是落后一步,于是,那十几艘泊在岸边的小船,自然就成了惊慌失措的回暴军们你争我抢的首要目标。

    为抢船抢红了眼的回暴军乱兵们,甚至眼里都没有了他们的首领,仅仅就是稍晚了一步赶到渡口的阿布都鲁苏勒,同样也是被堵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更甭说是上船了。

    娘的,还反了天了

    阿布都鲁苏勒抡刀砍翻几个挡住了自己马头的回军乱兵,瞪着一对儿血红的眼睛,冲着不远处也是被乱兵们给挤得东摇西晃的丁老根破口大骂,“丁老根,把你的那些贱种们赶紧都给我轰开,如果我的维军走不成,你们他娘的就谁也休想上船”

    阿布都鲁苏勒从伊犁带来的这支所谓的回暴军,其实是一支维回满三族的联军,也就是由阿布都鲁苏勒统领的阿齐木近四千的维回军,及丁老根所帅宁远城(伊宁)的两千多满回军所组成。

    作为署理阿奇木伯克阿布都鲁苏勒,是在迈孜木杂特的煽动下,纯粹为了给自己谋求一个更光明的未来,才参与进这场所谓的为争取穆斯林的独立和自由大潮中来的。

    尽管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以便在将来的大分肥中拥有更多的话语权,阿布都鲁苏勒总会把那句天下穆斯林都是一家的臭满街的话挂在嘴边儿,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始终认为只有他们维族的穆斯林,才是真正的、纯洁的真主的信徒。至于那些所谓的回回们,在阿布都鲁苏勒的眼里,不过就都只是一些为了在他们的真主身上揩油,才会拜倒在他们的真主脚下的,今天信这个,明天高兴起来又会信那个,惯于三心二意的汉人们而已。

    所以,在阿布都鲁苏勒的眼里,回回就是穆斯林中的贱民,

    而与阿布都鲁苏勒不同,身为旗丁的回回丁老根,当初却是真正地为了砸碎那束缚在他和他周围的贫贱人身上的枷锁,为了能像真正的人一样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才高举起义旗,像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老爷们宣战的,在他的义旗下所聚集起来的,无论是回回还是满人,都是一些地地道道的穷苦人。恰好也就是一些在阿布都鲁苏勒眼中的地地道道的“贱民”。

    对于阿布都鲁苏勒的那番恶言恶语,要是放在以前,丁老根尽管听着再不舒服,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其一,阿布都鲁苏勒毕竟是联军的主帅。

    其二,阿布都鲁苏勒的胳膊腿粗,他惹不起,惹不想去惹,为了他和他的那些同伴们的理想,他情愿一忍再忍。

    可是今天的丁老根变了。

    想当初,不甘主子老爷们残酷压榨的丁老根,义旗一举,带领着惠远城的穷苦人们,与各路的维回暴动军们一起,直下宁远城,再战惠宁城,杀的过去那些曾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主子老爷们不仅屁滚尿流,还得甘心情愿地跪在他们这些曾经的贱民们脚下,叩头如捣蒜,那是何等的扬眉吐气。

    然而,仅仅就是一个宁远城和惠远城才刚刚到手,还有许许多多的主子老爷们照样在各地称王称霸的时候,丁老根却看着那些与他们并肩战斗过的伙伴们,又成了一个个新的主子和老爷,而且那种凶残的劲头,绝不比过去的主子老爷们有一丁点儿的逊色。

    尤其是当他又亲眼看着迈孜木杂特这些新兴的主子老爷们,居然勾结沙俄强盗,干起了那些更为令人所不齿的下溅勾当的时候,丁老根迷惘了,也心寒了。

    这次接受迈孜木杂特的委派,与阿布都鲁苏勒结成联军东援迪化,丁老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了那么点儿轻松感。尽管这次还要与他所深恨的沙俄鬼子们同行,但丁老根有他自己的打算。

    毕竟这次需要援救的妥明,一个地地道道的甘肃穆斯林,又是“清真国”的缔造者。

    在丁老根看来,那个又甘肃不远千里来到新疆,白手起家打造起了“清真国”的穆斯林的孤胆英雄——妥明,总是要与迈孜木杂特和肖开特这些龌龊的“苏丹”们有着本质的不同。

    可丁老根怎么也没有想到,随着他刚刚才进入到“清真国”的属地边缘,那位他心目中的穆斯林英雄妥明的高大形象,就开始一点点地变得灰暗了。

    由晶河到托可多,丁老根带着的兄弟们才深入了“清真国领地”不足三百里,丁老根所看到的,不仅到处一派的破败景象,更是从那一个个衣衫褴褛、满脸凄苦的百姓们身上,清楚地感受到了他们那种发自骨髓的切齿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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