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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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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天福山这个美称。
莫尔西中校去年夏天就曾经来过这里,仔细饱览过这里的山色,对此地的美景他一直是难以忘怀。如果不是急于赶到桥头去,他真想再好好地享受享受这里的宁静,还应该做上一两首诗,将来回到遥远的家乡后,也好有个纪念。
啊……
天赐沙皇之福,我们拥有了美丽、富饶的山川和土地。
广阔的大地啊,在俄罗斯勇士们的脚下颤栗。
旅顺、天津、威海特区,
我们高贵的沙皇帝国战旗,
伴随着勇士们的脚步,
走到哪里,就在哪里高高地飘起!
这是莫尔西第一次游览天福山时的杰作。
莫尔西有个富有的家庭,加入军队前曾经幻想着要做个诗人。他极其崇拜亚&;#8226;谢&;#8226;普希金,不过,他折腾了数年,始终也写不出他的偶像那种带有积极、浪漫主义情绪的伟大诗歌来。“阿里斯特!你也想当帕耳那索斯的奴仆,把桀骜不驯的珀伽索斯降伏;通过危险的途径来追求桂冠,还要跟严格的批评大胆论战!阿里斯特,听我的话,放下你的笔,忘却那溪流、幽林和凄凉的墓地,不要用冰冷的小诗去表白爱情,快快下来,免得滚下高高的山峰!就是没有你,诗人已经不少;他们的诗刚一发表,就被世人忘掉。也许,另一部《忒勒玛科斯颂》的作者,此刻,远远离开闹市的喧嚣……”于是,他像他的偶像说的那样,远远离开了闹市的喧嚣,拿起武器走进了军营。
与这位诗人中校相反,距离他不到百来丈的前方,同样也在拿着望远镜伏在山梁上,正向他这里得意地看着的红三师师长邱远才,虽然也粗通点儿文墨,却绝对写不出半句诗来。对他来说,天福山是绝对的美,美在了那浓密的森林,可以掩盖起他所有的部队,美在他们可以耐心地等着脚底下的猎物,一步步走进深渊。
“这帮子家伙可真是够胆子大的,连个向两侧搜索的部队都不派出来。”参谋长望着急促前进中的沙俄鬼们,压低着声音笑到。
“呵呵,他们着急啊。”邱远才也轻声笑了笑。
“我看师长也不比他们强啊。”
“呵呵,当然,他们不来老子才着急,现在嘛……”邱远才的话头停住了,他忽然身体向前一倾,把望远镜死死锁在正由南而北走来的那队沙俄骑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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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我要叫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狼崽子,你们他娘的终于进来了。”邱远才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咒骂着,右手轻轻地一抬,仿佛生怕吓跑了就要走进他脚下山谷中的莫尔西中校。
其实,邱远才绝对不会认识莫尔西是谁,可他知道,上百个前呼后拥的骑兵中间,能同时有四五个手拿望远镜、游览般悠闲地骑在马上的家伙存在,那这一定就是沙俄鬼的心脏之所在。
他紧咬着嘴唇,眼睛冒着火,眼看着马上可以手到拈来的猎物,他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兴奋之余,不免还有一些的懊恼。娘的,为了你们这帮狼崽子,老子三千多的精锐骑兵都他娘的变成了爬山虎,风雨里苦苦熬了一天多的时间,你们倒他娘的逍遥。这仗一打起来,老子就是一个个把你们都活剥了,也不会觉得过瘾。
邱远才的手高高地举着,他的左后侧,四个号兵已经把金灿灿的军号号嘴儿放在了嘴里,屏住呼吸,静候着师长的手一动,就立即吹响总攻击号。而在他的右后测的一片丛林里,师属炮营的二十几个掷弹筒,同样也早已标定好了方位,就等待着最后的一声令下。
骑在马上,享受着山谷里阵阵迎面吹来的凉爽微风,莫尔西中校陶醉了。吟诵完在第一次来此地游览时的大作,他解开领口的扣子,洋洋得意地看看左右的随从们。
这首诗,他的随从们听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不过,即使这样,当团长大人又习惯性地顺嘴把它溜达出来的时候,大家照例还是一阵拍手吹捧。高,实在是高!这才是文武兼备之帅才的超人风度。什么普希金,他也只配给团长大人擦马靴。他们从没有读过什么普希金的诗作,如果不是以前听团长大人谈及过,很多人还都以为这个叫团长大人总是耿耿于怀的家伙,兴许也是哪知沙皇军队里的军官呢。当然,那个时候他们觉得普希金至少该是个上校,否则也不会引起团长大人的牢骚了。
莫尔西越发轻飘飘起来了。他可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正钻向一个曲曲弯弯长达八九里,宽可仅有几十码的一个巨大的口袋。当他的左右炮兵和辎重走过百凤口,那个美丽的如同凤凰一般的山口就会被封闭,现在他所能享受到的这些追捧,也许就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难得的机会了。
“往死里给老子整!”邱远才的右臂终于向下狠狠地一摔,咬着牙吼了一声。和别的将领们不同,他喜欢把“打”说成是“整”,似乎只有这样才解气。
随着他的这声吼叫,参谋长手里早就举在半空中的短枪,“啪、啪、啪”连放了三枪。
激扬的军号声冲天而起,响彻山谷。
“哐哐哐……”掷弹筒的鸣叫在山谷中回荡,二十几发出了膛的炮弹携着特有的凄厉吟唱,划出二十几道美丽的轨迹,最后,在高高的空中,长了眼睛似的,直上直下地扑向山谷里的沙俄骑兵群中。
“轰隆隆……”
“啪啪啪……”
一阵接着一阵的炮弹和手榴弹的爆炸轰鸣,密集的如同爆豆似的枪声,把一个宁静的号称是僧道最佳养生之地的天福山,搅动的山崩地裂。陡然间冲腾而起的片片烟雾,碎石、尘土,裹杂着人的肢体漫天飞舞,天像是塌了。
就在那第一批从天而至的炮弹的轰鸣中,莫尔西中校先是从马背上高高地飞起,随即,又狠狠地被摔出了两丈开外。不过,落到地上的只是半个多点儿的躯体,他的两条大腿,一条不知去向,一条挂在一棵皂角树的树枝上,随风摇曳。
此时,沙俄后卫刚刚通过的百凤山口,被两面山坡上冲出来的天朝红军,铁闸一样地迅速关死。
红三师二团担负的是拦头任务,主力一营埋伏在北面的西自城。
“西自城这个地方很有意思,村子之四周皆是山,象城墙拱卫着整个村子,故而村庄看上去很像是一座自然形成的城池,据当地百姓讲,这里有‘群山环绕自然城’之说。我们团的任务是斩蛇头,而我们营就分别埋伏在西自城西东南三个方向及大路对面的山梁上。远远的,一面沙俄鬼的旗帜出现了,越来越近,旗帜上白蓝红三个颜色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大摇大摆的沙俄鬼也许是走的热了,各个敞着领口,背着长枪的姿态什么样的都有,总之就不像是个打仗的样子。我们连守在南山靠近山下正路的西侧山梁上,眼看着沙俄鬼的前卫没走正路,却是向西一折,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朝村子里面溜,弟兄们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没办法不急,因为村子东面的山上没有我们的部队。”
这是时任红三师二团一营一连连长的马英博的日记。
“可是,直到这时,攻击的信号还是没有发出来。我小声和副连长商议,等到攻击令一下,由他带着一个排及连部坚守阵地,完成预定的任务,而我带两个排冲下山去,一方面占领东面高地,封死沙俄鬼的退路,一方面配合其他连队消灭进村的敌人。可副连长坚决不同意。因为这个时候,另外一股沙俄鬼已经出现在我们西面的正路上。是啊,难怪副连长不同意,团里给我们营的任务事先交代的很明确,就是绝不允许沙俄鬼进入桥头方向。现在,得不到营里的命令,如果因为我们擅自行动,而导致正面阻击出现漏洞,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可是,能这样的看着这股沙俄鬼逃掉吗?当然,如果他们听到开战就逃还好说,万一他们从背后夹击我们呢?毕竟正在进入西自城的有至少近二百的沙俄人马啊……”
“总攻的号声终于响起来了。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再多说的必要,我以连共盟会书记的身份,严厉地命令副连长必须无条件地、坚决执行我的命令,随后带着两个排就从侧面向东山上冲。果然不出所料,进了村的沙俄鬼一部也在向东山冲,试图抢占这个唯一没有我们驻守的制高点,而其主力经过一阵短暂的慌乱后,开始顺北坡扑向我们连的阵地。我当即命令三排长带领他的排绕到南坡沙俄鬼的侧翼,攻击他们,同时在山口又留下了二排长和他的一个班,负责堵死通向村子的必经之路。即使是这样,当我们接近东山山梁的时候,沙俄鬼已经先我们一步占据了山头……”
邱远才现在光明正大地站在了山巅上,一只脚踏在岩石上,帽子抓在了手里,露出由海州出发前曾经挂的光秃秃发亮光,如今已经长出黑黑一层密发的头。看着山谷里被打得人仰马翻、乱成一团的沙俄鬼们,他的脸上禁不住地露出了讥讽的笑。
“吹号,冲锋!”邱远才抓着帽子的手向前一伸,似乎是打在他的对手身上重重的一拳。是一拳,而且是一记重拳,这一拳下去,就没有已经失去首脑的沙俄鬼们再想重新组织起来的机会。
像是接力,伴随着从邱远才身边儿响起的嘹亮冲锋号声,两面所有的山上号声不断。
“为了天朝,前进!”一排排、一队队猛虎似的红军将士腾身跃出阵地,端起刺刀,挥舞着马刀,在一座座的山坡上,山洪爆发似的汹涌狂泻。
手榴弹开路,刺刀见红,一片片的马刀上下翻飞。接着,爆炸物的轰鸣声没有了,枪声也变得有些稀落。长长的山谷里,到处都是短兵相接的肉搏,喊杀声、痛苦的呻吟、哀鸣声不绝于耳。
这些用他们师长不久前的话来说,就是被雨水浇完,又在丛林间忍受了漫长时间的阴湿折磨,几乎都快长毛了的红色战士们,这些仅仅是依靠野菜、野果果腹的天朝勇士们,用他们顽强的意志,及蔑视一切的无畏,在告诉着他们的对手,什么样的军队才是一支真正不可战胜的力量。
“他娘的!”不知道邱远才在望远镜里又看到了什么,他把望远镜向卫士的怀里一塞,帽子随手扣在脑袋上,呼啦抽出肋下的马刀,“上,敢他娘的伤我一个,我要叫他付出百倍的代价!”话音未落,他的人就已经顺山坡疯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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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章你他娘的脑袋进了水了啊!】………
在攻击开始的一霎那,西自城,位于整个口袋阵最前端的红二团一营,用两侧密集的火力,死死封住了通向桥头的唯一一条通道。
大道上的沙俄士兵也许是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也许是眼睁睁看着只要冲破来自两面山上的阻击,就可以安安稳稳地逃脱劫难,短时间的惊慌失措之后,竟然不顾一切地开始了疯狂的反扑。
背后一阵阵紧迫的枪声、爆炸声中,一连三排按照连长马英博的吩咐,迅速绕到村西高地北坡的半山腰间。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猬集一起,正隐藏在密林之间,在做着最后向山顶冲击前短暂喘息的一片红呼呼的沙俄鬼。
“滴滴哒滴滴哒滴滴哒哒……”从西向东,激昂的冲锋号声开始吹响,连成了片。排长抹抹满脸的热汗,瞅瞅紧跟在他身后,不停喘着粗气的弟兄们,“决不能叫沙俄鬼们上去!”这句话他并没有从嘴里说出来,他相信,他的弟兄们完全能从他的眼神中明白这一切。
呼……十几颗手榴弹飞向树林里的沙俄们,随着爆炸声响起,三十几条汉子一手拿着短枪,一手高举马刀,老鹰扑食似的冲进了烟雾之中……
轰轰轰……也是十几颗手榴弹接连在东山的山梁上炸响。顶着纷飞的碎石、树枝和尘埃,马英博等二十个英雄冲进北山梁的硝烟中。
“一路急匆匆地跑过来,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了。我感到腿发软,气也喘不上来,弟兄们也是一样。没办法,打,咬着牙也得打,殿下在红军大学时就给我们讲过,时间就是生命!沙俄鬼没有想到我们来的这么快,甚至连个简单的防御阵地都没有布置,一下被我们打乱了阵脚。可是,他们毕竟人多啊,近一百人。我从参加天军开始直到现在,血肉相搏的场面经历的不少了,可真要说到最残酷的一次肉搏,就应该属这次了……弟兄们不停地倒下,二班长在被几个沙俄鬼扑倒后,拉响了腰里的手榴弹,与他们同归于尽。杀到最后,我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的空白,只是不停地挥舞着刀,朝着出现在眼前的每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人砍。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北山三连的一个排增援上来了。沙俄鬼支撑不住了,连滚带爬地向山下逃,最终也是逃避不了被全歼的命运。但是我们的损失也很大。冲上东山的两个班弟兄,大部分都为天朝捐躯了。”
“而在后面,三排遇到的情况也是一样。他们当面之敌有沙俄鬼的一个半中队,一百七八十人。那场拼杀更艰苦,三排是好样的,一直顶到了营长派来的援兵。天福山伏击战,我们是全师遭受伤亡最严重的一个连队,两个排几乎被打光了,最可惜的是,三排长和在山口担负阻击沙俄鬼的二排长都牺牲了。不过,我们是光荣的,正是有了那些笑对流血牺牲的弟兄们,才换来了没有一个沙俄鬼能从天福山伏击战中漏网的,一次干净彻底的歼灭战。”
从进入红军大学骑兵科学习的第一天起,马英博就开始了记日记的习惯。不过,包括这天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后来连续二十多天医院里的事情,都是后来补上去的。和他前后日记的字体不同,这二十多天展现出来的,都是一种娟秀、柔美的字迹。这些都是野战医院的一个女护理帮他补写的。在西自城东山,他身中沙俄数刀,身负重伤,生命垂危。连医院里的医生们都认为他是回生无望了,然而,超乎寻常的一种顽强的生命力,却使他最终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可惜的是,这次受伤严重损害了他的身体,此后,他一直身体虚弱,最终还是倒在了他的岗位上。数年之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马英博因病牺牲在前线,时年年仅三十二岁。他是中华太平天国工农红军在此次大战中,为红色天朝捐躯的最高军阶的红军指挥官。那块由中华太平天国政府敬立的墓碑正面这样写着:
英勇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
工农红军陆军少将
马英博烈士永垂不朽
更为令人惋惜的是,这位年轻的将军,由于一直致力于工农红军的正规化和近代化工作,竟然没有考虑到为自己安个舒适的安乐窝,没有结婚。真真正正达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崇高境界。
残阳,连同地上密布的身着红色军衣的沙俄官兵们的尸体将整个山谷覆盖得血红。硝烟袅袅,草木的余烬还在散发着最后的一点儿热量。火爆的战场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山谷内,红军士兵在清理着战场。
邱远才提着被鲜血染红了的马刀,看着一个个被搀扶、抬走的将士们,脸色阴沉。
“别跟我说那么多的废话,”他脖子梗梗着,不耐烦地冲他的参谋长叫到,“不错,你是本师共盟会的一号人物,说别的什么政策,我老邱都赞成,就是这条不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他们都处理掉了多干净。第一我没多余的粮食养他们,第二就随便冲他们来到这里的任何一种作为,即使是公开处死他们,恐怕谁他娘的也不敢跟老子的面前喊他娘的窦娥冤。杀,一个不留,完事都他娘的给我烧成灰,当肥料用。”
“你……”参谋长脸涨得通红,“你这既是违背天朝的政策,又严重违反军纪的事情。红军必须服从共盟会的指导和监督,到底是共盟会指挥枪,还是枪指挥共盟会?你……”
“我没服从共盟会吗?”邱远才忽然冷笑了一声,“我正是严格地执行着共盟会的命令,那就是消灭一切侵略者,还天朝人民一个蓝蓝的天空。什么叫消灭?最根本的就是肉体上加以彻底的清除。有错吗?至于军纪,别和我说,军纪要分在什么地方用。这里是战场,我是战场上的最高指挥官,你要是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那就他娘的先把我撤了职再说。”
参谋长还想再说什么,一见正匆匆跑来的一团团长,就停了口。
一道跟前,一团长并了下双腿,手里的马刀摆了摆,皱起眉头抱怨着,“师长,这么多的俘虏,还奶奶的不少受了伤的,都叫我们团来处理,我们还不成了担架队了?”
“你他娘的脑袋进了水了啊!”邱远才眼睛一瞪,跟着马刀在一团长眼前凶狠地一晃,“都给我拉到沟里砍了,然后烧,一个他娘的也不许留,要不我先砍了你!”
“这群猪猡,莫非也是像这里的小脚女人一样,都他妈的裹上了脚了,走的比蜗牛还慢!”手里怀表的指针正好指向了四点,瓦拉基上校举起望远镜,伸长脖子最后看了眼桥头西面地域,还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出现,他不由得心里恨恨地咒骂起来。
“团长大人,是不是该开始了啊,我的兄弟们可是都等的急不可耐了。”丘自阴手里的三股叉用力晃动着,硕大的一颗头颅也在随着摇摆。
“好,”瓦莱基上下看看丘自阴,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更是充满了赞许的微笑,绝对温暖,“你良心大大地好,是我们沙皇俄国的好朋友、好兄弟。干吧,我的兄弟,我相信,你和你的兄弟们不会叫我失望的。”
就这一下,差点儿没叫丘自阴这家伙美的晕死过去。洋大人不拿自己当外人,而是当成了亲兄弟,就冲这个,俺老丘也得卖上把子大气力才行,要不,也对不起洋大人的宠爱不是。丘自阴猴一样不满粗黑汗毛的胳膊使劲儿在鼻子上抹了一把,“大人,小的何德何能,敢叫大人如此厚待?”说着,他恶狠狠地瞪着河对岸天朝红军的工事,脸上的横肉在剧烈地抽动,“娘个球的,他们在沂州杀了俺的舅舅,俺和他们这些乱匪不共戴天。”
“好,好,去吧,沙皇的大炮,还有达瓦少校的勇士们,将会帮助你向他们去讨还这笔血债的!”瓦拉基冲着身边儿的达瓦少校一摆手,“达瓦少校,派你的一个中队做丘团总的二梯队,给我们亲爱的朋友们提供火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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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这一看之下蓝成春立刻血頂脑门】………
“终于来了。”听到河对岸本来不紧不慢的沙俄炮火,节奏突然变得快了起来,负责坚守桥头一线的红四师副师长兼一团团长蓝成春站起身,微微一笑,拿起望远镜登上身后的一个小高坡。他明白,喘了将近半个时辰气的沙俄鬼这是不甘心失败,又一次的攻击就要开始了。
北面的泊于,对沙俄主力的歼灭战已经打响了,如果没有意外,估计这个时候就是最后收尾的阶段了。眼前的这股沙俄鬼,也不会再有多少时间的蹦达头了。兔崽子,你们想拖我?嘿嘿,没想到吧,老子也是在盼望着你们可千万别跑呢。
“这群沙俄鬼,自己不敢上了,又找来一些的替死鬼。”参谋长从望远镜里看到这回扑下河来的都是些打着赤膊,脑袋上裹着白布条子的民团,嘴角露出轻蔑的笑。
“来者不善啊,”蓝成春似乎在思考什么,伸手一指前面的白马河对岸,“你看看,他们后面沙俄鬼的旗帜也在动。”
“是不是应该把应该把三营一会儿也拉上去,关键时刻从侧面一个猛插,冲乱他们?”参谋长也注意到大群的满清民团背后,果然出现了上百的沙俄鬼士兵。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幽幽叹了口气,“唉,如果二营还在我们手上就好了。打到现在,只要我们再打垮这次沙俄鬼的进攻,然后反攻过河去,单凭我们自己的力量,也足以吃掉这股敌人了。”
“没有那么简单吧?”蓝成春又把望远镜移向了距离村子仅有不足二百步远的防御阵地。他看到第一道战壕里,在沙俄鬼不停地炮击之时,除去少数几个监视哨外坚守在那儿之外,自己的部下们早都退到了后面四五十步外的第二道战壕。现在,呜嗷鬼叫着的满清联防团已经陆续湿淋淋地登上了河岸,他的士兵们已经开始顺着两道战壕间的交通沟,潜身返回上了阵地。他满意地笑了。
“折腾到现在,沙俄鬼的确损失不小。”蓝成春放下望远镜,瞅着他的参谋长笑了笑,“不过,俘虏已经说了,当面的就是沙俄第八团的团部。另外,尽管他的伤亡不小,可我注意了一下,他们的几个直属分队都没有伤筋动骨,尤其是他们的那支骑兵,根本就没有投入过战斗。这个瓦拉基还不简单呢。如果我们贸然冲过去,势必会形成一种轰羊战术,达不到全歼他们的目的。不要急,等,拖住他们,根据时间推算,北边儿的战斗该进入尾声了,只要友军绕道他们的背后去,那个时候,就是叫他们跑,那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说着,他望望一阵阵密集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之后,两军已经开始短兵相接的战场,“通知二营,拿出一个连准备出击。”
身为广西人蓝成春,也是一个年轻的“老金田”。而且,在眼下的三方面军中,只要一提到“蓝矮子”的雅号,那几乎是无人不晓、无人不晓。不过,这个“蓝矮子”指的可不单单因为他个子本来的确矮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所带出来的部队的风格。
和红一军里平时愿意热闹,战场上更是喜欢轰轰烈烈的疯狂的梁成富、邱远才等将领不同,红四师的曹文玉、蓝成春是一对儿天生的慢性子。虽然曹文玉甚至还贵为国舅,但是,少言寡语,细心谨慎、不争不抢成了他们的共性。因此,凡是红一军中“出头露脸”和“大捡便宜”的事情一般是很难轮上他们。用红四师将士们常常充满骄傲的自嘲话来说,那就是“俺们打得过任何对手,可惜,就是抢不过俺们的友军,只能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吃土,没办法,受气哦……”。
去年年初广西剿匪的作战中,当时刚刚由教导旅警通连调到红四师任营长的蓝成春,却恰恰就是凭借着平时点滴养成的细心及坚韧的耐力,终于有了一个“出头”的机会,一战成名。
在广西隆林,根据事先得到的情报,蓝成春带领的仅仅三百人作为诱饵,先主力进山。正好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支“冒进”的孤军,果然引发了散布在山里的各路满清残匪的兴趣。当蓝成春拖着六七千大小满清残匪来到预定地点,按照事先的战役部署,他将转为阻击,而两面的主力该出现的时候,由于被一场意外的雨拖延了行动的红一军主力,却并没有及时出现。面对这一突变,蓝成春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坚信主力一定会赶到,不肯放走这个难得的将这些满清残匪一网打尽的好机会。于是,他的一个营在这里打了一场异常艰苦、惨烈的防御战。
那场持续了多半天的雨中防御战,面对十几倍于己的顽匪的疯狂猛扑,蓝成春带领他英勇的弟兄们,灵活巧妙地运用地形、地势和地物,创造了手榴弹与山石相结合的“石雷阵”等多种战法,把仅有的火力火器的效力都发挥到了极至。战到最后,弹药告罄,红军将士们依然凭借手里的战刀,砍退了一次一次顽匪的进攻。
蓝成春营的这一仗,为主力最后赶到全歼满清顽匪,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主力到底盼来了。
然而,发觉已经落入进退两难境地的满清顽匪,变得愈发疯狂起来,他们波浪似的涌向当面在他们感觉已是被绝对打残了红军阵地,要拼死打掉这个拦路虎。
最后的战斗更加残酷。
一连坚守的阵地上,只剩下十几个伤员,成百的满清蜂拥而至,阵地眼看即将陷落。就在这危急的时刻,一连最后的勇士们点燃了仅有的三个炸药包,与冲上阵地还没有来得及狂笑出声的满清顽匪们同归于尽。一连勇士们的无畏举动,给营里派上来的援兵争取了一个宝贵的机会,由营部传令兵、炊事兵等勤务人员组成的增援队伍,将已经被红军勇士那种壮举,惊得失魂落魄的满清匪徒一举反击下去,再次巩固了阵地。
蓝成春营用自身伤亡超过半数的重大代价,换来了红一军彻底清除隆林满清顽匪的巨大战果,并独自歼敌愈千。
“蓝成春这家伙,矮子有矮子的好处,腿短屁股沉,怕再跑下去被清妖追上,所以就死守。嘿嘿,到底是警通连出身的人,守得的确好。”战后的检讨会上,有人戏言。
“蓝矮子是打防御战的高手。”前任军长林凤祥这样说,继任军长陈玉成也曾这样说。
后来,当战报呈送到上海的时候,安王林海丰反复看了几遍有关这次战斗的全部过程,对蓝成春的能力、魄力更是赞誉有加,兴奋之余,还挥笔亲书“守如磐石”四个大字,授予红一军四师一团一营。
自此,“蓝矮子”名声大噪。
如今的蓝成春营已经变成了蓝成春团,及至影响到了全师。谁都知道,红四师是红一军中以善守著称的部队,自然,蓝成春团则更是善中之善。不然,曹文玉也不会把委托他这个副师长亲临这里了。
对于这次阻击战,从一开始,蓝成春就没有掉以轻心。
因为他的二营,早已经担负了为师主力提供后勤保障的任务,还没有归还建制。在南面的天福山,红三师以一师兵力要围歼沙俄一个整团,毕竟现在不是以前的作战环境,部队远离后方,既要战斗,同样也还要自己承担起一切其他的后方勤务任务。因此,红三师真正能够上阵冲杀的人马,在人数上还到不了沙俄鬼的一倍。如此一来,会不会有残敌从那里漏网过来?谁也不敢肯定。为了防备万一,他还要向南再派出警戒部队。
所以,在桥头,他真正能够上阵的人马,也仅仅是不足两个营的六百多人,人数上不到对手的一半,不占优势。兵器上,一团全部装备的都是六轮短枪,只能近战。而说到炮火,就更可怜了。一团在长途奔袭之间,刚刚倒是新装备了一个拥有两门迫击炮、八具掷弹筒的炮兵连,威力绝对够份儿。可惜,却也都支援给了师主力。眼下,他手里唯一具有大规模杀伤力的东西,就要数手榴弹了。这和对手比起来,更是相差悬殊。
为了给不久后的大追击保留充分的力量,在一线的阻击阵地,到现在他投入的还都是一营的人马,手里牢牢掌握着两个主力连的预备队。而阵地上的一营也是一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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