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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惊世医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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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人送来了热水,秦非离二话不说,便直接将她剥光,送到浴桶里,锦言虽然有几分赧然,但好在,一场大汗淋漓之后,整个人泡在热水里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以至于几乎都忘了那份赧然。

    秦非离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给她洗澡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好似在做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一般,锦言原本推说了几次自己洗,不过,在他一声不吭的坚持下,到底还是随了他。

    洗完澡出来,苏绵绵已经候在那里了。

    因为出来的时候,秦非离还是抱着她,这让她非常赧然,不过好在,苏绵绵并没有半分异样的神色,恭恭敬敬的立在那里。

    似乎,在面对秦非离的时候,四女都没有那份自在感,一个个都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其实,根本就不必麻烦绵绵,我自己可以的!”

    锦言只觉自己耽搁了苏绵绵的时间,不由得再次出声,这一次,秦非离还未开口,那一头,苏绵绵已经接过话道,“小姐不必担心,孟院士在处理太后的善后工作,所以不碍事。”

    秦非离闻言,看了锦言一眼,似乎是在说,看吧,你就是多此一举。

    锦言只好闭上嘴,乖乖的坐在那里,看苏绵绵取出垫枕,来给她诊脉。

    她原本就只是身体过虚,没有什么大碍,这会儿苏绵绵把脉了,同样是这个结果,所以,她直接开了一副药,然后下去煎药了。锦言这才看向秦非离,有些埋怨道:“看吧,我就说没事儿。”

    秦非离直接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她整个裹住:“真没事儿,也得看过后才知道。”

    锦言还要抗议,他顷刻就低下头来,封住她的唇,锦言顿时气焰就消了,呆呆的看着他。

    他这才离开,压低嗓音道:“好好躺着,不许动。”

    锦言瞪了瞪他,却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秦非离这才起身,去忙自己的去了。

    他在外间洗了澡回来,锦言正靠在床头看书,彼时,苏绵绵正好送来熬好的药。

    锦言一闻到药气,整个脸便苦成一团。

    虽然她自己也是医者,但是中药的苦味儿,实在是叫人难忍,好在,她也尝过不少,故而,虽然难喝,还是一口气全咽了下去。

    没有想到的时,她刚将药碗放下,掌心立刻便出现了一颗蜜饯,她欣喜的抬起头来,秦非离略略朝她挑了挑眉,道:“绵绵拿来的。”

    刚刚的那丝欣喜,顷刻便散去了一半儿,苏绵绵憋了笑道:“小姐,蜜饯是王爷吩咐的。”

    锦言这才又看向秦非离,瞪了他一眼,秦非离顷刻便又笑了,他接过锦言手里的药碗,递给苏绵绵,随即道:“看你苦得整张脸都拧巴了,还不吃下去?”

    他这一说,口中的苦味儿似乎顷刻就发酵了,锦言急忙将蜜饯送进口中,甜味在嘴里散开,那股难忍的苦味这才彻底消失无踪。

    这天夜里,自然是睡得极好。

    两个人绘声绘色的描绘着以后的生活,别提有多开心,锦言甚至连做梦都梦到一家人隐于市集,并且佟儿还开口喊了她一声妈妈,小女娃迈着并不稳的步子,朝她咯咯笑着扑来,她只觉一颗心都要溶化了。

    一/夜安眠。

    第二日一早,锦言还没醒来,便被外头的动静惊醒,秦非离几乎也是在同时睁开眼来,他看了锦言一眼,见她也醒了,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这才对外道:“什么事?”

    门外的人,似乎是犹豫了下,直至秦非离又问了一声,对方才道:“爷,出事儿了,宫里传来消息,温将军昨夜在天牢里自尽了。”

    “轰隆!”

    锦言整个身子都僵得笔直,随即猛的坐起身来:“不可能,不可能!”

    她几乎是立刻就要掀被子下床,秦非离却一把拉住她道:“锦言,你先冷静点,这必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我爹爹死了!”她猛然大吼一声,随即便崩溃的哭了起来,秦非离急忙将她拥进怀里安慰道:“先别激动,你先听听秦轩怎么说。”

    锦言一听这话,果然就止了哭泣,秦非离这才略略安了心,伸手放下床幔,随即对外道:“你进来。”

    门外的人,赫然便是秦轩。

    听得石门开合的声音之后,他站在房内,并没有抬头,只是按照一早到达的消息道:“探子来报,温将军在天牢里写下遗书之后,便服食了齿间早备好的毒药自尽了。他觉得他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又没能保护好唯一的女儿,所以,生无可恋,自尽了。”

    秦非离一惊,垂下眸来,怀里的锦言,眼泪便又拼命的往下掉。

    “爹爹……”

    锦言咬住自己的手指,眼泪决堤,秦非离看得难受,不住的安慰着她道:“别难过,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或许,走了才是一种解脱。”

    “……不……不……”锦言哭得语无伦次,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着秦非离,“……那我娘呢?我爹走了,她必定活不下去……”

    她哭得厉害极了,秦非离安慰不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时,外头的秦轩竟忽而又开口道,“……爷,还有一个消息……是与温夫人有关的,秦轩不知道当不当说……”

    他似乎是鼓起了很大勇气,锦言哭声猛的一停,她也不管自己此刻是不是只穿了里衣,猛的就拉开床幔,盯着秦轩道:“快说。”

    秦轩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忙的又低下头去,这时又传来秦非离的声音道:“有什么便说吧,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锦言迟早会知道。”

    秦轩抱拳,答了一句“是”,这才继续道,“同时传来的消息还有温大将军府,温夫人像是一早就知道温将军会选择自尽一般,今天清晨,被贴身丫鬟发现,也同样在昨天半夜,服毒自尽了。”

    “轰!”

    锦言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晕了过去,秦非离面色大惊,急忙抱住她,急道:“锦言?锦言!”

    锦言悠悠转醒,一双泪眸之中,已是掩饰不住的悲痛之色:“……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爹爹和娘都去了呢?”

    “锦言,你听我说,你现在身体尚虚,不适宜太大的情绪波动,人死不能复生,你坚强一些!”

    “……我坚强不了……”锦言哭得厉害,秦非离猛然便捧住她的脸,眸中同样是掩饰不住的痛色,“先别难过,我们先起来,现在去见最后一面,也许还来得急。”

    锦言猛然反应过来,是了,还有最后一面!

    她猛然便从床上起来,却因为气得太急,身体太虚,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顷刻间便一阵头晕目眩,跌了下去。

    秦非离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唤了好几声,锦言才睁开眼来,顷刻之间,又是泪流满面:“你不用管我,你先起!”

    她推了秦非离一把,秦非离却说什么都不肯将她松开,只是对外头的秦轩道:“让冷月花蕊来服侍夫人。”

    秦轩应了一声,快速退下,片刻功夫之后,冷月花蕊便来了。

    看锦言那么伤心难过的模样,冷月花蕊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秦非离也来不及跟她们解释,只是沉声道:“快伺候你家小姐起身,越快越好。”

    两人应了一声,也不再多问,有条不紊的开始给锦言穿衣服洗漱。

    这一头,秦非离快速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出去,不多会儿再进来,锦言已经收拾妥当了。

    他来不及多说什么,进来抱了锦言便走。

    鬼王府外,早有准备好的马车,秦非离直接抱了锦言上车,随即吩咐赶车的秦轩:“要快!”

    ………

    关于标题结局篇三个字,因为被某几个家伙吐槽了,所以后面就不加了,你们知道是结局篇就成了哈。ps:还有一更。

 ;。。。 ; ;    锦言服了解药回到鬼王府,便又睡了一觉,四女得知这一役安然无恙,自然是放下心来,尤其是平凡,得知秦轩毫发无损,差点喜极而泣,锦言只是略略跟她们讲过一番宫里的事情,便觉得疲倦至极,四女看她疲惫,也就没有再缠着她,服侍她再次睡了一觉。

    这一觉,锦言睡得很沉,几乎是这几个月来最踏实的一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内有很淡的光芒,是夜明珠的光辉,并不通明,却给她从未有过的舒适之感。

    身子方一动,她立刻便察觉到了手上的异样,一转头,正见了秦非离坐在你床前,紧握着她的手,凝着如水眸光注视着她,见她醒来,眸色更加温柔。

    “饿不饿?我让厨房备了吃的,现在让人送进来?”

    他声音也满是宠溺,说话的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来,抚了抚她的发,锦言几乎都要溺进他眸中了,闻言,也就没有起身,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确实有些饿,近来她一直食欲不振,现在,也不知是不是服用了解药的缘故,整个身子都清了起来,肚子也就突然变得特别饿了。

    秦非离点了点头,起身到外间吩咐了几句,进来时,手里竟端了一个水盆,一副要亲自给她梳洗的架势。

    锦言也没有拒绝,反正这样的事,他也并不止做过一次。

    任由他提自己穿上鞋,扶她起身,然后洗漱、梳头,他的动作已经是娴熟之极,锦言看着,竟也觉得赏心悦目。

    她痴痴的笑了起来,秦非离给她插好了最后一枚簪子,见此番情景,不由得低下身子来,从她整个身后拥住了她:“锦言……”

    他吻住她的耳垂,轻声一叹,“总算是一切都走向结束了,我可以好好陪你,陪着女儿,真好。”

    “是啊!”锦言被痒到了,咯咯笑着,回过神来,勾住了他的脖子,笑意盈盈,“所以,我们得赶紧跟女儿汇合!”

    秦非离点了点头,这时,门外有人轻唤,秦非离随即应了一声“进来”,便牵起锦言的手,拉着她出去,外头餐桌上,已经放好的膳食。

    锦言是真的饿了,坐上去便开吃,秦非离在她身侧,时不时给她布菜,相反,自己吃得并不多。

    锦言总算是吃饱喝足,秦非离随即也跟着放下筷子,凝着锦言道:“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吗?”

    锦言点了点头,可是随即,神色又凝了凝,眸中有些黯然道:“你让人帮忙打听一下宫里现在的情况,我爹……到底被判了什么罪!”

    想起温恒,她不由得深吸口气,谋逆确实是大罪,而且,罪无可恕,爹爹这般铤而走险,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命来换温歌吟的觉悟,只可惜,温歌吟却似他一片苦心如尘土,不仅不觉悟,还连累他走上绝路。

    锦言有些抑制不住的红了眼眶,秦非离见了,眸色暗沉,伸出手来,捏住她的手指,安慰道:“皇上暂时并未下旨,不过,谋逆确实罪行不轻,如若皇上能饶温氏一命的话,极大的可能是被流放。”

    “流……”放?锦言心中更痛,爹爹已经那么大岁数了,还有宋倾城,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如果,温恒流放的话,她必定也会同去,这样一来,岂不同样是一条死路?

    眼见着锦言难过至极,秦非离忙的将她拥进怀里,细细宽慰道:“或许,皇上会从轻发落也说不定,温将军毕竟为北宇立下过汗马功劳,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皇上如果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许,会从轻发落也说不一定。”

    “我的面子?”锦言抬起头,眼泪分明还横在眼眶里,秦非离见了,心下蓦的一涩,他点了点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秦非墨对锦言,分明还有那份情,从始至终,都未散去。

    “一切,只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了。”他终究没有将秦非墨对她的情细说出来,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

    李念娘下手太狠,苏绵绵虽然接手了,却深觉棘手,根本就应付不来,锦言原本已经准备跟秦非离就寝了,那一头,苏绵绵却在外头求见,得知有一个病人已经生命垂危的时候,锦言看向秦非离,秦非离这才解释道:“终究,我娘眼下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她将她折磨至此,也算是报了这么多年的仇了。她毕竟是皇上的母亲,冤冤相报,只怕我们永远也走不了,而今,既然已经决定要永远远离,就该与北宇皇室没有任何瓜葛,所以,我打算将太后还给皇上。”

    锦言听了,良久无言,不过,却不得不承认,秦非离的这个法子,的确是最可行的法子。

    如果宁寰儿真的死在他们手里,秦非墨可能会善罢甘休吗?

    一国之君,堂堂天子,自然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他怎么可能不去计较这份仇恨?如果宁寰儿真的死了,他可能会迫于当下国势,暂时放过他们,但是以后呢?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秦非离若真要同她一起退隐,势必会放下鬼王府,没有了鬼王府,他又拿什么同一国之君斗?

    到时候,他们不可能有安稳的日子。

    所以,想要安慰,唯有他后退一步。

    锦言终究是没有想到,秦非离竟然会为了他们的以后,退让至此,看向他的眸光,忍不住又有些发红。

    秦非离捏住她的手,浅浅一笑道:“不必考虑我,比起与你的将来,放弃,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越这么说,她心里越是心疼。

    锦言忍不住抱住他,竟也没有忌讳苏绵绵在场,苏绵绵眼见此般情形,便悄无声息地退至门口,合下石门,静静在门外候着。

    锦言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道:“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保她一命。”

    “好。”秦非离应了一声,细细的去吻她的眉她的眼,吻尽所有的泪水,他才道,“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们就走,不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去处,就安然隐居避世。”

    锦言含着泪水点点头,被他吻住唇,所有的话都被尽吞入腹中。

    *

    那是鬼王府临时搭建起来的手术台,虽然不够方便,但也勉强能凑合。

    台上的血人,赫然便是宁寰儿。

    锦言只看了一眼,便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

    她全身上下都是伤,一张脸更是处处血痕,手脚筋全被挑断,苏绵绵解释说,她用过麻沸散,所以现在在沉睡,她的生命体征不强了,因为伤得太重,流血过多。

    锦言急忙在现场分析出她的血型来,随后命人取血。

    另一面,她直接换上衣服,开始手术。

    早在将宁寰儿接进鬼王府,秦非离便安排人,去医馆取了健全的医药用具,所以这会儿,可以说,所有的东西都很全面。

    伤口太多,锦言只有一个个减去腐肉消毒,缝针。

    她有一个致命伤在吓体,锦言只觉李念娘这女人果然bt,想来是恨这宁太后分去了自己的宠爱,所以才下了重手。

    给伤口消毒缝针的事情,苏绵绵也是会做的,之前她显然也缝合了不少地方,只有一些极严重的地方,被她留着。

    她医术过人,更何况,这些伤势虽然很重,却并没有到立刻就要她命的时刻,故而,锦言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手术。

    外伤很好处理,就是手脚筋很难接。锦言花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一切处置妥当,自己已经累到虚脱。1

    这宁太后浑身上下都是伤,只怕,纵然醒过来,也是会疯掉的。

    所以,除开给她用愈合伤口的良药,锦言也将那副可以让肌肤恢复如初的药方开了出来。

    如果,这宁太后仔细修养的话,她身上的伤口可以尽数恢复如初,不过,愈合期起码得有一年之久,所以,向来,这一场灾难对她而言,已经足够在她心里烙下创伤了,尤其是,身为太后,养尊处优,身处最荣耀的地位,何曾想,有一日竟被人折磨至此,尤其是,还伤了吓体。

    这不论对身体还是心理都是一重双重考验。

    这样一来,也足够偿还当年的那件事了。

    最和平的处理方式,无非是做过伤害别人的事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她伤秦非离母子至此,今日,她得了报应如此,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 ; ;    “我说过,替你复仇之后,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这一巴掌,你打不起!”秦非离一挥手,李念娘猛的就随了力道摔了下去,她回过头来,看着秦非离,眸中分明是燃烧了熊熊烈火。

    秦非离坦然迎向她的目光,面无表情。

    李念娘顿时气急:“你就是这样对你的亲生母亲?”

    “生而不养,你算哪门子的母亲?”秦非离呛声回答。

    李念娘脸上神色已经盛怒之极,她刚要开口,秦非离已经打断她的话,继续道:“别再说你为了我,什么委身太监的话,我已送你去颐养千年,你却自己回来你,重新投入那李天一的怀里,可别说,还是因为我。”

    秦非离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个圈儿,冷声道:“倒真不知,父皇当年为何会看上你。”

    “你——”

    李念娘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在,虽然愤怒至极,她却并未完全丧失理智,极快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绪,须臾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冷冷坐直了身子,虽然没有继续发飙,不过,也没再理会一旁的秦非离,给了他一个冷脸。

    秦非离淡漠扫过,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闭目休憩。

    行至中途的时候,原本打算回鬼王府的秦非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又让马车调转了方向,朝另一处行去。

    来到的熟悉的场地,李念娘脸色微微一变。

    秦非离没有理会她,直接从马车上下来,跨入了那家宅院之中。

    六大音史其中一人,守在门口迎接他,见到秦非离身后的李念娘,略略一顿,随即,在前面引路。

    很快,便来到了宅院的柴房。

    秦非离拧眉看了看,幻音会意,急忙上前开了柴门。

    屋子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秦非离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看向身侧的李念娘道:“你当真是够心狠手辣。”

    柴房内,除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之外,还有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李念娘的手段当真是残忍无比。

    他当初让六大音史用偷梁换柱的法子,将宁寰儿从护国寺带出,却没想到,这件事竟被李念娘知道了。

    她想尽法子折磨宁寰儿,具体是如何,秦非离并没有多问,但是眼下,看到这么一幕,不得不让人佩服这李念娘的手段。

    不过,幸得秦非离及时下令,留下一条性命,那宁太后才不至于断了气儿,不过,眼下却只觉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宁寰儿毕竟是秦非墨的母亲,而今,他们将他的母亲弄成这样,秦非墨会放过他们才怪。

    如果,他从此消失不见便罢,倘若他一日在,这个梁子,最终都算是结下了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李念娘冷哼了一句,“我没取了她的狗命便已经不错了!”

    秦非离眸色深谙的看了她一眼,对着一旁的幻音道:“将她带到鬼王府去,让绵绵替她医治。”他说到这里,警告的看向李念娘道,“既然已经报复过,这仇便算是了了,人我今日带走,如果你还觉得不满意,那你就凭你自己的本事拿人,与我无关。”

    李念娘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睁睁的看了他的人将那浑身是血的人抬走,咬了咬牙,忙的跟上去,秦轩却在身后直接拦住了她道:“夫人,我送你回去。”

    李念娘正差没有一个出气筒,此刻秦轩一插话,她立刻就把气往秦轩身上撒,只见她猛的一觉踹去,生生就朝秦轩的膝盖骨上磕,秦轩冷眸看着,也不动,李念娘只以为他任自己打,生生卯足了劲儿,可是,一脚下去,秦轩安然无恙的立在那里,她却痛得整个脚都要断了。

    她痛苦的当即蹲下身去,也没人扶她,李念娘这会儿是真的恨得咬牙切齿了,偏生,秦轩还在那里,面无表情的道:“夫人请,夫人若是走不动,属下让人送你。”

    他说罢便拍了拍手,立刻出来四个鬼王府的人,秦轩手掌一挥,他们立刻上前,前后左右,分明抓住李念娘的胳膊和腿,竟直接就这样抬着她,往院子外走去。

    薛护法一直候在外面等着,此刻,看到李念娘这么出来,当即吓了一跳。

    那四人,似乎是提前得了秦轩得命令了,一看到他,便将李念娘往他身前一丢,薛护法急忙手忙脚乱的接住,这才没让李念娘摔到地上。

    他是真心疼,上下左右,细细的将李念娘一打量,柔声道:“哪里伤着没有?”

    李念娘一肚子气没发泄完,此刻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顷刻便一掌拍了出去,恼怒道:“你怎么不进去,害得我……”

    她摸了摸脚尖,那几个脚趾头就跟断了一样,都说十指连心,怎能不痛?

    薛护法竟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急忙给她道歉,同时,抱进了她,往马车而去。

    说是相送,却没有半个人来送她,无非给了他们一辆马车。

    薛护法亲自带了李念娘,一路绝尘而起。

    *

    两个时辰过去,所有的人,毒气尽散。

    宫人们收拾满地血迹尸体的同时,各个脸上神色凝重无比。

    听说是当今皇后联合涵王温将军一起想要篡权夺位,那皇后还因为得罪人,被化得满目血淋淋。

    而眼下,三人皆被扣入天牢之中,文武大臣眼下也全都聚集在御书房,与皇帝一起商议如何处置这些人。

    “臣以为,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后等人明知如此,却还行谋逆之事,罪无可恕,当处于极刑!”

    “是啊,皇上,尤其是这涵王,居然屡教不改,皇上都已经放过他一次了,他还做这样背叛皇上的事情,按律,就该赐死罪!”

    “可皇上,涵王毕竟是皇上的兄弟,先皇在位,主张皇子们相互扶持,皇上如果真的下达杀令,只怕,天下人会以另类眼光看皇上!”

    “张大人,这就是你的呃不是了,谋逆就该诛九族,岂可姑息?”

    “涵王总是皇亲国戚,如何诛九族?难道你想连皇上也一并带进去?”

    争论声此起彼伏,秦非墨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直接一挥手,拍在了御案上道:“都给朕闭嘴!”

    他冷眸看着这一群饭桶,总是在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表现得这么无能起来,他心中气急,干脆便道:“都不必说了,朕自有主意。”

    有了这句话,百官这才停了最,秦非离挥了挥手,一旁的张礼急忙上前道:“跪安吧。”

    众朝臣三呼万岁,这才起身,缓步离去。

    秦非离待他们一走,便直接站起身来,有些烦躁的在殿内走来走去。

    张礼跟在一旁,使力的煽动水分车,以希望给房间减去一些热度,同时,眼睛追随这秦非墨的身形,察言观色。

    “安排几个人,给朕盯着鬼王府,秦王和秦王妃进出的行踪都要给朕监视住,还有另外人的奇怪主动,尤其是进出的大件物品,都要给朕看仔细了,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张礼领命下去,片刻之后,便安排妥当,再回来,却发觉秦非离已经不在御书房内,他急忙朝外走去,这才看到,他独自一人,站在一颗花树下,静静的看着满树花朵,怔怔出神。

    张礼没敢上前打扰,安静的候在一旁,心下却不知怎么,忽而就生出一分悲哀来。

    天子之位,固然是让人趋之若鹜,但是,高处不胜寒,坐上这个宝座的那日开始,便注定,那人此生只会是孤家寡人一个。

    昔日,他本以为环妃能为皇上排忧解难,至少,皇上与她在一起时,笑得比平日多许多,还有雅意公主,可是……他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得到的越多,便证明失去的越多,秦非墨能安稳到了今日,他便同意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如,秦王妃。

    他常常看看到秦非墨一人独自黯然神伤,但凡听到什么关于秦王妃的事情,那一日的精神状态便绝对不会好,像是一种执念,越陷越深,以至于到了最后,无可自拔。

    好在,环妃的出现,让他总算从那股忧愁之中,抽出了些,只是,环妃去后,他沉默的时间便愈发多了,很多时候,一个愣神便是大半个时辰,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但他只是一个宦官,只能看着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些心底的孤寂愁闷,皇上可能就要这么压上一辈子了吧?

 ;。。。 ; ;    不过,情况虽是如此,锦言却还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她抬目看向人群其中的一处。

    那里温恒也比迷倒,正躺在地上起不来,而原先抓捕他的那些御林军也纷纷倒在一旁。锦言抬起头来看向秦非离,还未开口,秦非离已经开口断掉了她要脱口而出的话:“你放心,我会保你爹爹性命,求皇上饶他不死。”

    谋逆这样的大事,能求得一条性命苟活,已经算是最宽容的安排了,可是……锦言想到了什么,最终却缓缓摇了摇头,“还是由他自己选择吧,如果他愿意活下去的话,至于皇后……”她的眸光有些冷,可是,和皇后牵连一起的就是温恒。

    她从来以为,温恒疼她更甚过温歌吟,可是,今日,她才知晓,到底是亲生骨肉,如果说,温恒是尽一切能做的来疼她的话,那对于温歌吟,他就是用整个生命以及身家性命去疼,否则,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为了温恒考虑,她需要放过温歌吟,可是一想到雅意公主,一想到吕承欢那双哀伤的眸子,那些希望她留得性命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最终还是没有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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