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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惊世医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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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样的事情,皇城每天都会发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足以吸引人的注意,只是让凌雪雁极其意外的是,被这么多人按在地上打,那男子只是双手抱头,却一声不吭。

    这样倔强的脾性,倒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不知怎么的,她的脚步便顿了下来。

    随侍婢女喜儿,见自家公主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前头的那场乱事,急忙躬身询问道:“小姐,要帮那名男子吗?”

    凌雪雁想了想,点了点头:“给他些钱,让那些家丁不要打了便是。”

    喜儿点点头,急忙上前交涉,那些个人,本来嫌弃她多管闲事,不过看她拿出的银两,以及不远处凌雪雁的衣着,顿时瞧出是个不寻常的人,急忙也就接了银两,大事化小的不与那人一般见识,不过临行前,还是有一名家丁拿着棍棒,指着那名男子道:“下次可别让我们再看见你来捣乱,否则,下一回,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喜儿将地上的男子搀扶了起来,他全身上下都是伤,衣服看得出来,原本的颜色该是白色,只是面容黑漆漆的一片污渍不说,脸上也到处是伤,一只眼睛青肿了一大块儿,嘴角也在流血,实在是狼狈。

    喜儿扶他起来后,将银两递给他道:“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你自己去寻个医馆,把伤治一治,然后买些吃的。”

    男子的目光从那几颗碎银子是瞥过,转头看向遥遥站在几步之外的凌雪雁,那双黑如墨玉的眸中忽而就掠过了什么,随即,他一瘸一拐的朝凌雪雁走了过去。

    面前这女子,恬静端庄,容色秀丽,一副十足大家闺秀的样子,万俟琛朝她躬身一礼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琛无以为报,愿为小姐当牛做马效犬马之劳!”

    一个第一次见面,素不相识的男子,只因为她救下他一命,便要当牛做马报答她,倒真是稀奇极了。

    “不必了。”凌雪雁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他身后的喜儿,示意离开。

    却没想到,男子并不肯放她走,快速几步,一瘸一拐之后,拦住了她的去路,微微有些喘息道:“小姐救了琛一名,琛理应当牛做马报答小姐。”

    凌雪错愕的看向他,此刻少年的眸子漆黑如墨,纯净如黑夜的天空,看不见一丝杂质。

    她微一迟疑,身后的喜儿忙的追上前来,拉了万俟琛一把,万俟琛一个趔趄,好在是站稳了,却受了喜儿劈头盖脸地骂道:“喂,我家小姐只是看你被打,打发那几个人而已,你可别因为我家小姐有钱,就此缠上身了!我家最不缺的就是下人!”

    万俟琛深深拜了下去道:“琛并无此意,琛在此处忍饥挨饿几月之久,从无人伸出援手,小姐是第一个,琛是真的想要报答小姐,当牛做马,端茶递水都行,只需赏琛一口饭就好。小姐的下人自然是多,但是,真心实意的却未必多,琛对小姐必然忠心不二。”

    “你——”喜儿还要再骂,凌雪雁伸出手来,制止了她的动作,转眸看向万俟琛道:“我问你,你可识字?”

    “识得。”

    “写字呢?”

    “会一些。”

    凌雪雁看了看他,眸光仔细掠过她的脸,她只觉着男子不论言行举止还是谈吐,皆不似一般人,反倒像是书香子弟。

    她想了想,公主府也不多一双筷子,旋即便应了下来道:“那成,以后,你就跟着我便是。”

    万俟琛深深一礼:“琛多谢小姐收留之恩。”

    凌雪雁不再看他,直接便带了他回府。

    彼时,正是傍晚,公主府的匾额却依旧清晰无比,万俟琛的眸色之中似乎是掠过一丝错愕,但并没有停留多久,便悄然掩了去。

    凌雪雁让喜儿将管家找来,对着万俟琛道:“日后,什么事,你找管家就可以了,现在,管家会带你去换一身衣服,领你去你的房间。”

    万俟琛又是一礼,凌雪雁却不再看他,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如入府前所说,他倒的确是当牛做马的姿态,恪守本分,虽然凌雪雁从未要求管家派给他活计,他却每日尽力周到,小至她的每日膳食衣着,大到她的出行,无一不照顾得妥妥帖帖。

    凌雪雁原本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都有参与,她将他带回府后,便忘记了这么一个人,后来一日忽然想起来的时候,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的一切吃穿用度,他竟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格外贴心。

    这一日,她刚从宫里回来,凌澈给了她十来个官家子弟的画像资料供她挑选,她不想选,凌澈便直接安排人将那些画像全搬到了公主府,勒令她,必须一个个看完。

    凌雪雁看到第五个的时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因为每一副画像的后头,都有长长的身世背景资料,看得人头晕眼花,昏昏欲睡。

    恰巧这时候,她困顿之时,外头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一个人,将原本温和适宜的熏香给换成了提神醒脑的香料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甚至体贴的关好了房门。

    凌雪雁呗那一声“吱嘎”声吵醒,一抬头,正是他离开的背影。

    那一袭蹁跹白衣,忽然之间便于记忆中一人重叠,直至,房门被合上,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凌雪雁怔忡了半响,这才在清新的香气中回过神来,不由得看向散着烟的熏炉。

    她记得,刚刚房间里并不是这个味儿,所以,是他换过了?

    而且,这香料还是她惯常喜欢的。

    凌雪雁不由得想起,这几个月以来,自己生活上乃至吃穿用度的舒适,几乎全是她所喜欢的。

    桌上的菜是她喜欢的,每日不同心情不同服饰也是她喜欢的,小到连洗澡水里的花瓣,都是她喜欢的种类。

    一切似乎都太过舒适完美,几个月下来,她竟全然依赖上了这一切,直至,刚刚那一道背影,将她原本在心里压制了许久的感情彻底勾了出来。

    面前是一堆画像资料,外头,是一片宁静的树叶沙沙声,而门外,是那人缓步离去的脚步声。

    凌雪雁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将手里的画一掷出,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听着那道远去的脚步声,悄然跟了上去。

    那一袭白衣渐行渐远,凌雪雁发觉,他去往的是书房的方向,她随即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直至,发现他在一丝不苟的将她闲暇时翻阅的书籍一本本归类放好,然后,又将她接下来可能喜欢阅读的书一一取了下来摆在案上,希望有所用处。

    做完这些,他也不假借他人之手,亲手拿了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书房脏污的区域,认真而仔细,像是对待自己的恋人一般。

    凌雪雁看得怔住,直至,万俟琛发现了她,回过头来,笑得一脸温润如水:“公主在看什么?”

    从前,凌雪雁从来没有认真看他的样貌,此刻仔细看去,竟然发觉,他生得其实非常好看,面容清秀,眉眼如画,是非常温润的少年,一双薄唇似染了三月桃花,衬得他的面容也如春风拂柳,是极美好儒雅的少年郎。

    “你可有妻室?”凌雪雁自己心头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却比心思反应得更快,已经问了出来。

    ………

    今儿嗨过头了,困得要死,先三千吧,征询大家同意,第一个是公主驸马番外,会补出两人初识,以及之后相爱后篇的事儿,然后锦言秦非离一些后续,后面也会有。

 ;。。。 ; ;    正式离开,是三日之后。一大早,殿外便来了人接,思雨将她的行囊收拾好,已经哭成了泪人。

    这一个多月的亲密相处,再加上昔日的相识,对思雨来说,锦言是她在这个宫里唯一眷恋的人了。

    两人好一番告别,外头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思雨不舍得她,一路将锦言送至宫门口,挥泪作别之时,锦言对着思雨道:“若是宫里呆不下去了,可以随时去天顺医馆,在那儿,只要你愿意,就是你的家。”

    思雨感动得不行,又与锦言好一番分别,这才抹着眼睛,回去了。

    锦言眼角有些湿,一出宫门外,当看清宫外的人之时,眼泪一下子便再次翻涌了出来。

    遥遥十步之外,平凡秦轩,苏绵绵和孟楚绝,四人站在一处,隐约可见平凡的肚子已经隆起,几月不见,她竟已经有了身孕了!

    锦言又是惊又是喜,而另一头,二女早已欢喜地朝她奔了过来,平凡更是不顾自己有了身孕的身体,锦言吓了一跳,忙的迎了上去。

    与女儿涌在一处,三人早已纷纷哭成了泪人。

    “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在宫里的?”

    好半响,锦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分明依旧是激动之余,欣喜不已。

    “是王爷来的消息。早在一个月以前,我们便得知,你到了北宇,秦轩动用关系查过之后,知道你在宫里,只是皇上将你护得太严密,我们根本接触不到你!后来,王爷让我们散步出去,你是这次战争导火线的事,终于顺利的引起了京城的轰动,这才给了我们见你的机会!”

    “原来是你们!”锦言又惊又喜,低眸又看见平凡的肚子道,“这该有四五个月了吧?”

    平凡抹了抹眼睛,点头道:“已经四个半月了,小姐,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

    另一头的苏绵绵,也是激动不已:“得知你今日出宫的消息,我们几个从凌晨等到了现在,好在,是将你盼来了!”

    她们身后,秦轩孟楚绝,缓步走上前来,相比于二女,二男的神色倒是正常了许多,不过瞧得出来,他们分明也是欢喜的,只是善于收敛感情罢了。

    秦轩在平凡身后道:“夫人,这一次,我们打算同夫人一同上路,护送夫人去王爷那里。”

    平凡随即点头道:“是的,这是我们商量一致的决定,这一次,我们不在小姐身边,小姐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从此以后,再不跟小姐分开了!医馆的事情,小姐放心,我们早已交给了专人打理,从此以后,小姐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苏绵绵也用力点了点头道:“小姐离开的这几个月,我们时刻记挂着小姐,得知小姐出事,我们心急如焚,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们决定,从此以后就跟着小姐了,小姐再怎么赶我们走,我们都不会走的!”

    “他们几个已经达成一线了,我也觉得,与其这般担心,倒不如大家在一起,更何况,现在,王爷早已是楚国皇上,夫人已是皇后,我们的存在,也不再是任何障碍了!”

    孟楚绝在身后开了口,锦言的视线,这才落在他的身上,破涕为笑道:“师父,我还以为,你早不在医馆了呢。”

    孟楚绝忽而就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尖,眸角的余光分明是看了苏绵绵一眼。

    苏绵绵脸色一红,不自在的撇过头去。一旁的平凡立刻就挽起了今天的手臂道:“小姐,你可能不知道,绵绵已经与孟大夫定了终身了,就等着见着你了,让你给他们主婚。”

    “真的?”锦言眼睛一亮,在苏绵绵和孟楚绝二人身上打转了一圈儿,欢喜不已地握住苏绵绵的手道:“那可真是大号不过的事了,说起来,我的徒弟跟我的师父在一块儿,这可真是美事一桩!”

    苏绵绵早羞红了脸,见锦言这么说,又是欢喜又是羞涩道:“能得小姐的首肯,才是绵绵最欢喜的事。”

    一行人上了马车,令锦言更加意外的是,马车内,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朴素的妇人装扮,蒙着面纱,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只是腿脚不便,靠坐在马车内,锦言只一眼,便认了出来,惊喜得眼泪都出来了。

    “娘!”她几乎不可置信,忙得便上了马车,拉着妇人上上下下的瞧,妇人此刻见着她的真容,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也眸中泛泪道:“是锦言吧?”

    锦言惊喜万分,忙的点了点头道:“娘,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皇上放你离开的?”

    李念娘点了点头道:“这一次,为了休止战争,皇上应下送我回去,我早知你来了北宇,可是,却从无机会见你,再加上行动不便和专人看守,更没法去见你,唯有日日等着消息,没想到,终于盼到了我们相见的这一天。”

    锦言伸出手去,拥住李念娘,心情久久未曾平复,她未料到,秦非墨竟然做了这样大的让步,连李念娘也一并放走,她眼中不自觉又一次湿润起来,这次出宫,真是她平生最最欢喜的事,一瞬息之间,见到如此多的故人。

    “娘,你身体还好吧?”

    锦言说着,便要去给李念娘探脉,李念娘按住她的手道:“好孩子,不必担心,为娘一切都好,墨儿他待我很好,虽然我在他手里,但他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在知道我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后,非但没有虐待我,还将我当成长辈对待,出了不能出门,所有的一切,他给我的都是最好的,你们也不要怪他,当年的一切过错,不在他的身上,而今,他善待我,也未曾因为他母后的事恨我,已经是极致的大度了,这次,我们都能安然无恙,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锦言点了点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李念娘,用力点了点头:“娘,你放心,我不怪他。”

    李念娘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握着锦言的手指,欣慰至极的模样。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一行人这才缓缓远离了皇宫,启程往楚国而去。

    宫墙内,皇宫之巅,月落宫顶,秦非墨一身黑衣伫立风中,站在宫墙顶端,从这里,不仅可以俯视整个皇宫,整个京城亦不在话下,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几辆远去的马车上,久久无法回神,直至身后,悄无声息地站了一道身影。

    “皇上,已经走了。”

    秦非墨闻言,眸光缓缓移动,终究是从那几辆马车之上移开,看向偌大的京城,轻叹一声道:“是啊,都走了,又只剩朕,孤家寡人一个了。”

    张礼闻言,悄悄抬起头来看了秦非墨一眼,他身形如玉,身姿卓越挺拔,却也透着浓浓的落寞和寂寥,顺着他的目光,他看到了偌大的京城,点点人影皆在眸底化成小小一粒,他垂下头去,重新躬立在秦非墨身后,做着一个下人该做的事。

    夜很深了,在经过十日奔波,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绵阳城。

    绵阳与惠州隔江相望,绵阳城内,万俟琛一行人仍在驻守,而隔岸之策,则是楚**队,以及,御驾亲征的秦非离。

    在经过双方简单的交涉之后,史官在双方谈和的盟约书上再次签了字,锦言一行人,便随了楚国前来谈判的使臣回国。

    光线并不亮,锦言看向万俟琛身后,凌雪雁一双依依不舍的眸光,终究是忍不住,再一次上前,握住凌雪雁的手道:“公主,你当真不与我们走了?”

    万俟琛闻言,略略回过头来,在触到凌雪雁的眸光之后,却又火速移开,凌雪雁顿了顿,覆上锦言的手背,握着她的手道:“中原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锦言,凌澈就拜托给你们了,我相信秦公子是一位明君,楚国,必会在他的手里延续繁荣昌盛。”

    “这一点,你放心,非离的才能,你也曾见识过,我们必定,不会让你和凌公子失望!”

    凌雪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随即松开锦言的手道:“去吧,保重。”

    锦言点了点头,正欲离去,凌雪雁忽而又对着锦言道:“她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锦言脚步一顿,略略回头,随即已经反应过来凌雪雁口中的她是谁,微微一笑道:“天地之大,必然有容身之处,她若从此向善,必能安然一生。”

    凌雪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锦言一行人这才登上了去惠州的船。

    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后,万俟琛伸出手来,揽住凌雪雁的双肩道:“当真不打算回去了?”

    凌雪雁顿时瞪了他一眼道:“人都走了才说这个,是不是太迟了些?”

    万俟琛看着她脸上虽然恼怒,却分明带了几分浓情蜜意的眸子,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来。

    *

    绵阳城与惠州本就只一江相隔,一行人不过坐了一个多时辰的船,便到了惠州码头。

    那边,早聚集了黑压压一片人,火把将整个码头都照得雪亮,犹如白昼。

    锦言一直站在船头,遥遥一眼,她便认出了岸边当头立着的一人。

    一月多不见,他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眼睛凹陷,却使得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精神。

    锦言只看了一眼,眼泪便已经冲出眼眶,等到船在岸边停下,她已经迫不及待地从船上挑了下来,朝秦非离奔去。

    而那头,秦非离分明也是脚步微动,大步朝她走来。

    “非离——”

    锦言一下子扑进他怀中,拥着他,连月来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浸湿了她的眼眸。

    “傻丫头,哭什么?”秦非离松开她来,抵着她的额头,细细打量着她的容颜,她红肿着眼睛,几月未见,她瘦了一大圈儿,可是,这丝毫不减她的容色,火光之下,她的眸子亮晶晶的,使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动人的眸光。

    顷刻之间,他低下头来,不顾身后三千军士,不顾身前所有随从,低头紧紧封住了她的唇。

    锦言请嘤一声,承着他的吻,须臾,她退离一分,忍着眸中湿意,拉着他的手道:“娘也回来了。”

    她退开身子,停靠的船上,下人抬了李念娘从船上下来,秦非离见了,眸光一颤,猛然便迎上前去,眼眶已经湿润。

    “娘——”他跪在李念娘面前,红着眼睛,“孩儿不孝,让娘受苦了!”

    李念娘欣慰地落下泪来,伸手抚上秦非离的脸,眸中满是慈爱之色:“你看你,都是当皇帝的人了,还哭鼻子,成什么样子?”

    秦非离旋即又破涕为笑道:“在天下人面前,我是君,他们是臣民,但在娘面前,我永远是您的孩子。”

    李念娘的眼泪,顷刻之间再一次决堤。

    李念娘身后,秦轩再见秦非离也是眸光微动,向来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分明是红了眼眶。

    末了,秦非离站起身来,推着李念娘的轮椅,锦言紧随其后,他笑着道:“娘,说起来,你还没有见过你的孙女,我带你去见她。”

    李念娘眸光一亮,眸中已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好好好,你快带我去,我还有许多话要与我的小公主说。”

    她拍着秦非离的手,已是翘首以盼的姿态,激动极了。

    秦非离回过头去,火光之下,锦言的容颜犹如一汪湖水,眸光微漾,清澄如水,一如她的笑容,笑靥如花。

    秦非离伸出手来,锦言会意,将手指放入他的掌心,二人相视一笑。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一家,终于团聚。

    ……

    正文完结,谢谢陪伴了半年的你们,番外见!虽然不知道,你们还有多少人,继续看番外。

 ;。。。 ; ;    张礼候在殿外,见着锦言过来,微微一怔,锦言略略向他一礼,随即道:“张公公,皇上在里面吗?”

    张礼同样礼过之后,看了那群远远站着的宫妃一眼,这才答道,“皇上在里面。”顿了一顿,他看了锦言一眼,心头掠过什么,他第一次为秦非墨拿了一回主意,轻声道,“温姑娘进去吧,皇上已经一天没有用膳,烦劳温姑娘,将这个端进去。”

    他说罢,朝身后的宫人招了招手,宫人立刻递上一个食篮,锦言看了一眼,微笑接过,道:“公公放下,锦言必定尽力而为。”

    张公公点了点头,旋即转身,亲自给她打开了殿门。

    殿内有淡淡的龙涎香,透过熏炉,香烟袅袅。

    御案的另一头,秦非离坐在那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似是一副极其疲倦的姿态。

    听见动静,他也并未睁眼,直至,锦言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在一旁的小餐桌上,这样的动静才终于是惊得他睁开了眼睛:“朕说过,拿出……”

    抬眸看到锦言的身影,他神情一顿,旋即静坐在那里,深眸看向锦言,“你来做什么?”

    现在的她,应该是雀跃的在自己的宫里面庆祝自己终于能飞出他这个牢笼才对,还是,她更愿意来看看他这个失败者的笑话?

    秦非墨寒着眼睛,静坐在那里:“朕不饿,让人把东西都扯下。”

    锦言将饭菜都摆放好了,这才看向秦非墨,并不理会他声音中的寒意,只微笑着道:“与皇上相识也有许多念头,算起来,似乎从未与皇上一起,单独用过一次膳食,皇上愿意赏脸吗?”

    秦非墨微微一怔,看向那桌上安放的饭菜,又看向她眸中的笑意,没有说话。

    锦言旋即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唤了宫人,让多备了一副碗筷进来,她在餐桌一面跪坐下来,看向秦非墨道:“皇上,请。”

    秦非墨视线微顿,静坐片刻之后,终究是从自己的座位上下来,坐到了锦言为他制备好的位置,却并没有动筷,只是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朕听着。”

    锦言顷刻露出一抹娇嗔的笑意来:“皇上能不能不要这么死板?吃一顿饭而已,弄得这么严肃!”

    她瞥了秦非墨一眼,见他有些发怔,便直接拿了筷子塞进他手里,又给他夹了一块鱼肉,随即自己也尝过一口,点头赞道:“好吃,算起来,锦言也有许久未曾好好这么吃过一顿饭了呢!”

    秦非墨眸光闪了闪,看她欢快吃饭的样子,手指动了动,终究是缓缓夹起了那一块鱼肉,送进了嘴里。

    这样的情形,不正是他期盼了许多年的吗?

    他批完奏折,忙完国事回来,寝殿之内,她一盏烛火,一桌饭菜,安然等着他的归来,屋内是暖意融融的熏香,她能上前为他接下外袍,拉他入座,替他布菜,这曾是幻想过多少年的情形?

    秦非墨垂下眸光来,看向面前的饭菜,锦言又给他夹了一道菜,他终究是没有再迟疑,与她一起,缓缓吃了起来。

    虽然两人吃得都不多,但好歹是吃过一些。

    锦言让人扯下碗筷之后,又亲手给秦非墨煮了一壶茶,茶香四溢,竟冲淡了室内龙涎香的味道,秦非墨端了起来,细细平了一口,掩下眸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如果能一辈子这般,该有多好?

    “是来与我道别的吗?”他抬起头来,眸光终究不再似之前一般寒凉,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容色虽然冷峻,却是他一贯的神情。

    锦言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缓缓抬起头来看他,触到他平静的视线,她心中静默,竟掠过一丝涩意,她清晰的能觉出那涩意的由来,旋即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非墨道:“算是道别的,不过,比道别更重要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一件皇上无法释怀的事。”

    锦言看着他,分明瞧见秦非墨听过之后,眸中掠过的一丝疑惑之色,锦言随即放下茶杯,缓缓道:“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温锦言。”

    秦非墨微微一怔,随意有些讽刺的勾起唇角:“朕知道,你是凌素。”

    “我也不是凌素。”

    秦非墨微微一怔,这下,是彻底的被她弄得全然疑惑了:“你不是凌素?那你是谁?”

    锦言紧了紧手里的茶杯,轻吸了口气道:“身体是凌素的,但灵魂不是凌素,就在将军府那一场大火之后,真正的凌素便已经死了,我是来自千年以后的一个平行国度,职业是大夫,就在凌素死后,我的灵魂误打误撞竟入了她的身体,所以,我并不是失忆了,而是,我根本就不是她。”

    “啪”的一声,秦非墨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摔到地上,碎得七分八裂,饶是帝王,向来学会处事不惊,可是这一刻,他眸中的震惊一览无余,即便是在锦言的声音落下良久,那眸中的惊色依旧未曾散去。

    “借尸还魂?”秦非墨看着她,终究是拉回了自己的思绪,“所以,你的离魂症,只不过是灵魂与身体的不匹配,根本就不是什么真的离魂症?”

    锦言点了点头,“所以,我懂那么多,这个时代,别人所不懂的医术,我并不是看过什么神奇的孤本医书,而是,这些,是另外一个国度的我本就应有的。”

    “在那里,我的职业本就是出色的大夫,所以,在这里,我才会在无师自通下,成为那么多人诧异的大夫。”

    “所以……”锦言定睛看向秦非墨道,“昔日与皇上有过一段情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真正,已经死了的凌素。”

    秦非墨的眸光有瞬息的黯淡,但也仅仅只是瞬息,他看着锦言,眸光之内更多了深沉似海:“所以,你告诉我这些,就是为了说,你不是凌素,朕爱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已经死了的她,对吗?”

    他从来没有当面向她说过什么表白的话,此刻,听到他口中,如此直白的那个“爱”字,锦言竟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秦非墨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旋即勾了一侧的唇角,顷刻之间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锦言道:“如果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现在,你做完了,可以走了。”

    话音落,他便已经转身,往书案而去。

    锦言顿时一僵,她快速站起身来,急切的朝秦非墨走去,不过他脚步太快,她根本跟不上,情急之下,锦言一下子抓住他的袖口,迫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她急促道:“对不起……皇上,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让你难过,但是,比起短暂的难过,我更希望你能放下昔年的一切,毕竟,都那么多年年了,再浓的情,对着一个已死的人,也该放下了,更何况……”

    她话未说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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