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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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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点头哈腰地说:“是!是!”心中却在大骂,你破坏了房门,让我和客人去收,那帮客人不收拾我就不错了,毕竟在我的旅社中出的事。

但老板脸上丝毫不敢有半点不满。

第112章  印成坤德,妙手伤愈苦痛叠

柳致知走后约有十来分钟,那帮随从才能从地上爬起来,倒没有受伤,心中哀叹,怎么惹了这个怪物,好在对方不是冲着他们而来,再看看刘征君,整个人好同一块散架的肉,连移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现场唯一没有事的是黎盼天,她有点傻了,柳致知行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说打上门来便打上门来,简直无法无天,世间怎么有这样的人,国家法律根本不能约束他。

她实际错了,如果柳致知心中不是念及法律,刘征君早已是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柳致知还做不到真的无视律法。

见众人都正常了,她才回过神来,人显得苍老了不少。这才想起床上的刘征君,连忙让众人检查下,随从之中有懂得接骨的,毕竟军人经常会受伤。

其中一人将刘征君下颌摇摇了两摇,一拉一托,格叭一声,下颌骨归位,刘征君疼得大叫了一声,下颌骨虽上去了,却是有点歪,弄得整张英俊的脸显得怪异。

那人一见,不敢再动手,柳致知显然将筋骨肌腱错了一点位置。

刘征君张口大骂,刚骂了两个字,下腭处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说话都疼,刘征君只好闭嘴,疼痛才渐渐消去。

众人只好将他抬到自己的房间,又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黎盼天想起今日之事,对柳致知越发痛恨,却暂时也奈何不了对方,脑中盘算如何对付柳致知,反而对黎梨一家有些忽略。

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先在老爷子面前告一状,便拨了一个电话,却是老爷子秘书接的,当然添油加醋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让他转告老爷子。

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响了,却是秘书打来电话,明天老爷子会亲自过来。居然让年事已高的父亲亲自来,黎盼天心中涌起一股内疚,转眼就被对柳致知的恨意所代替。

柳致知回到山上,他并没有多想,见到阿梨,只是告诉她自己建庐的地方选好,阿梨问了一下具体情况,这几日来,并没有什么人打扰他们,阿梨母女甚至认为黎家知难而退。

柳致知晚间研究那枚田黄印章,整个印章已经洗炼过了,章面刻着五个篆字:天地有正气。倒是很有精神,柳致知感应了一下,却与印章中物性所蕴精神不完全相符,静下心来,又细细洗炼了一番,重新感受凝练其中物性,那是一种博大精神,千万年大地所孕,承载一切,是一种厚重,虽然小,如果将此妙用发挥出来,倒有点传说中番天印的架势,应该可成为一种镇压性的法器。

想到此,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雕刀,将字铲去,转眼又刻了四个篆字:厚德载物。印杻本是一狮子,柳致知刀连动,转眼变成一只麒麟蹲伏其上,狮子脚下本来踩着一个球,柳致知当时见到这个印杻就不太喜欢,狮子一般成对出现,还差一个母狮嬉子,不然寓意上阴阳失调。难道此印章是一对?

考虑了一下,柳致知又动刀,将那个球修改了一下,却变成一只金蟾,被麒麟踏在脚下,口中吐出小半块金钱。见一切完工,想了想,取了一个名字:坤元印。

一夜之间,不停用心念洗炼,并未布置什么法阵,而是激发其天然物性,依其纹理而成天然之阵,不知王云霆在什么地方找到这块天才地宝,比柳致知的尖苗刀强得多。整个印更加温润,带着一种柔和的黄色,让人爱不释手。只要继续温养,最终就是一件上佳的法器。

早晨起来,柳致知将此印送给了阿梨,阿梨很是喜欢,问柳致知什么时候炼的。

“昨天晚上,昨天白天无意间得到一块田黄佳石,便改了这款印章,印名坤元,取意坤卦,其能调大地妙用,虽不是飞行法器,也算一件上佳宝物。我想你除了师传那件法器外,并没有法器,你用心念温养,心神与之呼应,多一件防身攻敌之宝。”柳致知说到。

“谢谢阿哥,阿妹很喜欢,这件宝物好可爱!”阿梨很高兴地收下,他们两人之间,已不存在推托。

柳致知今天倒没有出去,他地方已选好,并没有急于建庐,得花一段时间好好酝酿,柳致知考虑是不是将赖继学拉出来,让他看一下,请他施法聚一下山川灵枢之气,使那个地方更好。

赖继学毕竟做到身化灵枢,已有改变自然山川风水之能,建房子又是一个问题,总不能拉一支建筑队上去大动土木,实在不行,只好自己动手。

柳致知不知道,山下二三十里之外的林山镇却是轰动了,几架直升机落在林山镇,却是黎重山到了,随行的还有他夫人,除了保卫人员,还有秘书外,还有几个人,一个是却是柳致知的熟人方宗厚医师,这次来黔南苗疆,黎重山年纪太大,虽说恢复了健康,但秘书却不放心,特地提前几天将方宗厚从皖省接到京城,和另外几名保健人员一起护住他来到苗疆。

除了方宗厚,还有另外一人,如果柳致知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一位化劲高手,浑身血气如铅汞,雄浑无比,如果在灵体在此,根本不能近身,此人浑身气息如同一个太阳一样。

此人名叫戴秉诚,心意六合拳的宗师级人物,年不过三十大几,未到四十,正处于体力巅峰之中,他与柳致知不同,一心放在拳法上,打法之凌厉,出道以来,未遇敌手,而且闯过黑拳擂台,他这一身功夫,完完全全是一步步打出来,不像柳致知,虽是抱丹,却是借助修行而突破,就是现在的柳致知,境界比他高,如果不用法术,能否在他手下讨到便宜,还很难说。

柳致知的国术虽然也是经过不少实战,但更近于养生高手,有些养生高手活个一百多岁,身体机能不衰退,但如果交手,甚至连明劲高手都不能敌,无它,没有技巧也没有战斗意识。

他们一到,黎盼天有了主心骨,第一件黎重山并没有问事情经过,而是先救人,和黎盼天一同过来的有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好。

一个是随从崔兆华,他当时向柳致知动手,柳致知随手错开了他的右手臂的筋骨,不用劲倒正常,一用劲就钻心的疼;另一个就是刘征君,那更不用说,全身关节都被错开。

一见崔兆华的右臂,两个人皱起眉头,方宗厚轻轻顺着肌肉摸索着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好精妙的手法,对方对人体结构极其熟悉,把握得很到位,他是谁?”

“他叫柳致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是申城人!”黎盼天说到。

“柳致知,难道是他?”方宗厚有些怀疑。

“方老你认识柳致知?”黎盼天问到。

“没有见面,不能确定。我想起一个晚辈,也算是一个奇人,我的血蛤膏就是此人给的!为人很好,当日为救一个不相识的孩子,甘愿冒险入山,不仅没有报酬,自己还掏出十几万。”方宗厚对柳致知几人是赞不绝口。

黎盼天脑袋嗡的一声,想起当日柳致知所说的话,“当日方宗厚医师也许不应该用血蛤膏救黎重山!”她现在有九层把握可以确定,方宗厚口中的柳致知和她所痛恨的柳致知是同一个人。

戴秉诚却将注意力放在崔兆华的右臂上,也是顺着肌肉细细地摸了一遍,眼中放光,口中赞到:“好手法,好歹毒的手段,不是分筋错骨手,却是精妙!此人能如此控制,是个高手!”

戴秉诚刹那间有些兴奋,一股战意升起:“我倒想会会这个柳致知,方老,我打人在行,救人就不如你,还是你来正骨!”

方宗厚点点头,对崔兆华说:“你忍着点!”手顺着臂膀慢慢摸着,感受着肌肉筋骨的走向,猛然手一抖一扭又是一推。

崔兆华一声痛呼,听见格叭两三声,他动了一右臂,又一握拳,顿时喜笑颜开:“多谢方老,真的好了!”

“快救救我,嘶……”在床上动弹不了的刘征君叫了起来,又疼得直吸凉气。

方宗厚将目光落在床上的刘征君身上,特别是落在他的脸上,皱眉说:“是谁给他正骨?”

与黎重山一起来的其他人这才发现他的脸有一些歪,黎盼天连忙将昨天随从给他正骨的事一说,正因为脸给整歪了,才没有继续给他正骨。

方宗厚摇摇头,上前将刘征君的脸顺着骨头摸了一遍,才说:“乱弹琴,不懂就不要乱出手,还得先将颌骨下掉,然后才能正骨,多受一遭罪,我年纪大了,手劲不足,戴师傅,麻烦你出手,将颌骨先下掉!”

戴秉诚应了一声,上前先一摸,然后就听到格叭一声,刘征君痛呜了一声,下巴掉了下来。

方宗厚这才上前,手指扣住下巴,一扭一托,又是一声格叭,刘征君又是一声痛叫,然后发现嘴巴正常了。

方宗厚这才一块块骨头地摸,摸过之后,让戴秉诚顺着骨节正骨,他在一旁指导,戴秉国作为化劲高手,倒很轻松,方宗厚毕竟年纪也有六十出头,让他亲自动手,这种体力活也有些吃不消,好在戴秉诚对人体结构也是很熟悉,并没有出偏差。

只是苦了刘征君,如同酷刑一样,每次正骨都是痛彻心肺,惨叫连连,楼下其他客人和服务员以为楼上在用刑。

第113章  对面不相认,二十年来伤心绝

黎重山坐在椅子上,听完了具体情况,阿梨娘俩不肯相认,心中有些黯然,毕竟是自己有亏他人,也难怪对方不肯认。

刘征君更是要黎重山为他做主,说柳致知如何凶残,不把老将军放在眼中,阿梨不肯相认,是他在其中捣的鬼,昨天为了报复,居然打上门来,黎盼天也在一旁帮腔。

黎重山闭上眼睛,有些累了。过了一会,又上睁开眼睛,旁边一个警卫,对黎重山说:“老爷子,不如我带几个人上山,先将柳致知抓下来,他也太猖狂了,居然打上门来。”

此人是中央警备团出生身,功夫不弱于明劲,由于军中出身,与民间流传武术不同,他们一出手,往往是一击必杀,是真正杀人的技术。

这样的人,往往看不起传统国术练习者,他们认为国术花架子太多,他们只杀人,不养生。

“胡闹!”黎重山斥到,又对黎盼天说:“盼天,你们究竟做了什么,那个柳致知之前没有找你们,直到昨天才找你们!”

姜是老的辣,黎重山一眼看出他们肯定隐瞒了一些情况,如果柳致知不讲理,几天前就应该打上门来。

黎盼天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怔在那里。

“老爷子,不要怪黎伯母,事情是我惹起的,我找了几个朋友,去劝了一下柳致知,大概动手,才惹出这件事,我也是看伯母着急,才想找人劝他们。”刘征君一见,将事情揽了过去。

黎重山明白了,好听点说是劝,难听点就是教训一顿,再威胁对方,也难怪对方冲刘征君下手。

“你找了什么人?”黎重山又问到。

“是崛起盟的几个朋友。”刘征君说到。

黎重山彻底明白,崛起盟是一帮江湖异人组成的帮派,肯定是想仗着武力想压迫对方,结果不用猜,肯定反而被对方教训了一顿。对方知道是刘征君背后指使,那么当然不会放过幕后的黑手。

“吃过饭,下午我亲自去一趟。”黎重山说到,“刘征君,你就不要去了,你还是先回京城。”

既然双方结怨,不如就不让他们见面。

“是,老爷子!”刘征君心中怨恨,不如回京,再想方法报复。

吃过饭,一行人开车来到山下,日头很毒,众人下车,有人打着伞为黎重山和他夫人挡着太阳,走一段歇一段,在树下,有人扇风,有人送上水壶,这一段路花了正常速度的二三倍时间,才望见了阿梨家的那座小楼。

柳致知在给阿梨帮忙,处理一些药材,一抬头看到一行人上山,放下手中的活,通知了一声阿梨。

阿梨和她的娘听到后,到了门口看了一眼,阿梨的娘叹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一行人一到小楼前,柳致知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戴秉诚,另一个是方宗厚。戴秉诚的目光也落在柳致知身上,瞳孔不由微微一缩,猛一看,柳致知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很阳光。

戴秉诚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柳致知功夫不在他之下,心中震惊,他本来以为柳致知是一个高手,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功夫不可能达到自己的高度。

柳致知感觉到戴秉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一种被针刺了一下的感觉,再看对方,气血如同太阳一样,不仅浩大,而且纯粹,又有一些内敛之感,这种情况说明对方是化劲高手,而且有抱丹之望,柳致知心中浮现出一种威胁感,这是身体本能反应,对方有资格伤害自己。

柳致知境界虽比对方高,但境界高并不能代表一切,技巧、运气许多东西都能改变结局,不然的话,境界低的遇到境界高的直接认输好了。

两人都起了警戒之心。

方宗厚一见柳致知,心中高兴:“小柳,果然是你,今天上午我听说一人叫柳致知的人,功夫很高,我当时就怀疑是你!”

“方医师别来无恙,竹子母女现在好吗?”柳致知问到。

“很好,幸亏你们当日取来血蟾衣!”方宗厚说到。

柳致知见阿梨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自己,柳致知笑着对阿梨说:“阿梨,这位就是方宗厚医师,当日我和你说过,我在皖省为救一个小女孩,入山取血蟾衣,捕捉血蟾,送给你的血蛤膏就是那次所得。”

又对方宗厚介绍到:“方医师,这是我女友阿梨,这位是阿梨的娘!”

柳致知并未理睬黎重山等人,反而为方宗厚介绍阿梨母女,黎重山手下警卫脸上露出了怒意,黎重山和他的夫人倒没有出现怒意,而是目不转睛盯住阿梨,黎重山夫人甚至嘴角都出现颤动,眼中有泪光。

就在众人各有表情,一个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阿梨,好孙女,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众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阿梨身上,阿梨脸上露出了挣扎,终于平静了下来:“我没有奶奶!”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下子让黎重山夫人身体一晃,脸上褪色,后面的黎盼天急忙扶住她。

“阿梨,一切都是奶奶的错,当年不应逼你的父亲,让他与你母亲分开,造成了不幸,这二十多年来,奶奶日夜后悔,你就不能给奶奶一个补偿的机会!”老夫人声音中带着无穷的后悔。

阿梨看了一下娘,又退后了一步,靠到柳致知身边,柳致知轻轻地扶住她的肩。

“我该怎么办?”阿梨低声痛苦问柳致知。

“按你自己的真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柳致知低声安慰着。

阿梨望了一眼柳致知,柳致知也望着她,点点头。

“我生活得很好,有疼我的妈妈,有爱我的阿哥,我不需要补偿,只要你们不来打搅我的生活就行了!”阿梨想起多少年来,作为一个蛊女的辛酸,从小就没有玩伴,别人都躲着她,上学时没有人愿意跟她同桌,能使她感到温暖的就是石阿婆和相依为命的娘,还有那个小学的老校长,最后就是柳致知,这一切,她都默默地承受,造成这一切的祸首就是对面那两个老人,是她父亲的父母,终于咬牙绝情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老夫人一听之下,似乎一下子精神崩溃,口中发出喃喃地呓语:“老天,我造了什么孽,二十年惩罚还不够,老天,你为什么这么绝情!”身体摇晃,好像一阵风就会将她吹倒。

“你们……!”老将军火气上涌。

“重山!不要!”老夫人叫了起来,黎重山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双,当年我做错了事,害死了盼明,我真的后悔,你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带着阿梨,还给她起名黎梨,你一直未忘记盼明,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够认祖归宗,我会给最好的条件,让阿梨能出人头地!”老夫人对阿梨的娘花燕双哀求到。

“我的心早就死了,阿梨姓黎,毕竟盼明姓黎,这仅仅是一个怀念,我只想平静生活在这里,看看阿梨长大,看她幸福,想想当日和盼明在一起日子,就心满意足了,不想别人来打扰。”花燕双语气很平静,平静中那种浓浓的悲哀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双,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老夫人就要挣扎下跪。她身边的黎盼天立刻抱着她,不让她下跪。

“娘,你不要这样做,她们这样绝情,就当弟弟没有生过这个女儿!”黎盼天急怒地叫着。

“住口!”黎重山怒斥到,身体发抖,保健人员立刻上前扶着,替他顺气。

“小柳,你劝劝你女友母女俩!”方宗厚见此求助柳致知,其他人的目光东到柳致知身上。

“阿梨,阿姨,血脉毕竟不可能更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记它,人还是向前看。”柳致知劝到。

“致知,我知道你的好意,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对阿梨好,我看在心中,很高兴,不入黎门也好,免得我的悲剧在你们身上再现!”花燕双打断了柳致知的话。

“弟妹,我们黎家是这样的人吗?”黎盼天插话了。

花燕双没有理睬她,淡淡地说:“我们单门独户,不适合留外客,诸位请便!”下了逐客令。

“你这位女同志,老将军和老夫人如此求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待一个国家功臣!”黎重山身边警卫团中警卫组长跳了出来,训斥到。

柳致知脸一沉:“你是谁?这是别人的家事,少用官腔压人!”

“你这个小白脸,我焦运锋早就看你不顺眼,听说你很能打,会些花拳绣腿,能骗女孩子,可敢跟我较量一下,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绣花枕头!”焦运锋显然是在找碴,实际上,黎盼天的遭遇早就让他窝火,堂堂将军女儿,昨天居然让人打上门来,太嚣张了。

阿梨俏脸一沉,手指就要动,对方敢骂她的心上人,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柳致知站在她的身边,手轻轻握住了阿梨刚要动的手,望了阿梨一眼,微微摇摇头,戴秉诚目光之中露出一点疑惑,皱着眉望了阿梨一眼。

“你不过狗仗人势惯了,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柳致知口气中透着森森怒意。

第114章  用心一,门前龙虎争

“好小子,我让你见见天外有天!”焦运锋也怒了,手一勾:“你过来!”

“运锋!胡闹,还不退下!”黎重山喝到。

“老爷子,等我教训过这个小白脸,任凭老爷子处罚!”焦运锋没有退下,反而抗命。

柳致知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此人一身筋骨肌肉,显然是军中悍卒,所习也应该是军中那套一击必杀的技艺,柳致知以前受邀当过特警队的武术教练,见识过这类搏杀技巧,虽然他们所习不一定相同,但应该算是一个系列,风格也应该一样。

柳致知轻轻安慰了一下身边的阿梨,让她放心,便缓步走了过来,在焦运锋对面站定,淡淡地说:“你现在认错,还有机会,等一动手,就迟了!”

“我呸!”焦运锋说着一拳摆击柳致知的耳门,拳一出,空气炸响,果是一击毙命的打法。

柳致知左手一拨,如白鹤抖翅,焦运锋右拳陡然感到一股弹力,将右拳弹开,这股力量将身体都有点带动,身体不由微微一晃,急忙矮身沉气,定住身形。

柳致知一个格挡,知道对方的深浅,如果对别人来说,焦运锋应该算一个高手,军中杀技,基本功扎实,马步很稳,周身劲已是一个整体,已有传统国术高手风范。

柳致知拨对方攻击,左脚随身而动,插入对方前后两腿间。

焦运锋一见,护胸左拳一翻,重心前移,前后两腿成左腿在前的弓步,拳身合一,形成合力,轰向柳致知胸口以下的胃三角区,右腿蹬直,力从根发,大喝一声,气势迫人。

柳致知身住后坐,呈虚步,左脚跟着地,脚尖翘起,如镰刀一样正好勾住焦运锋的右脚跟。左手回势,正好托住焦运锋的左臂的肘部,右手如从上向下挥弹琵琶,正好压在焦运锋的左小臂近腕处。

此式正是太极拳中的手挥琵琶,目前柳致知的招式可以信手拣来。

“手下留情!”喊话的人是戴秉诚,他当然知道这招的厉害,已然迟了,柳致知根本没有理睬他。

耳中听到骨骼的断裂声,焦运锋的左臂骨头断成几截,一声惨叫,焦运锋疼得眼前一黑,想向后退出,脚却被柳致知的脚勾住后跟,想脱身都不可能。

柳致知一长身,往前一送,焦运锋如腾云驾雾一样被放了出去,往地上一摔,又听到骨骼的断裂声,整个人昏了过去。

就是一招,将警卫团的组长就骨折而昏迷,显现出柳致知惊人的身手。

“你!”黎重山怒吼起来,一声吼罢,不停地咳嗽起来,方宗厚急忙上前,按摩了几个穴位,才平息下来。

柳致知刚准备退出,一个人影都缩地成寸一样出现在面前,柳致知心中一凛,整个人如受惊动物一样,毛发都乍了起来,头发根根直立,这是周身之劲到达末梢的体现,对方显然受柳致知一激,头上头发也是猛然竖起,两人都双头猛兽相遇,不约而同向后退出,这并不是害怕,而是为了更好地进攻,拉开距离,蓄好力。

“你是谁?想不到黎重山手下有你这样的高手!”柳致知目光炯炯,盯住对方一举一动,问到。

“戴秉诚,我不是老将军的手下,老将军曾对我父有恩,此次我正好在京城作客,听说这边出了一个高手,顺便来看看。”戴秉诚说到。

“一动手,我会全力以赴,对付你这样高手,我根本不能收手!”柳致知淡淡地说,心中警钟大作。

“我知道,想不到你比我年轻,功夫就到了这个程度,我也收不住手,对你这样高手,不较量一番,实是不甘心,我站在你面前,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戴秉诚也是丝毫不敢放松。

两人猛然动了,柳致知下意识就是一个崩拳,在气机牵引下,戴秉诚脚下步一抬,寒鸡步,随着步伐的起伏,一拳劈出,两人呯的一声相交,身体各自一晃,戴秉诚向后退出一步,往下微微身体一沉,脚下砰的一声,两人交手处是在阿梨门外的平地,那可是石块铺成,却出了一个脚印,反观柳致知那边,却没有脚印,戴秉诚眼中却露出狂热的兴奋。

两人这一交手,别人都未能看清,只见两人身影一撞,戴秉诚退了出去,石头上留下一个脚印,不明真相的人眼中露出骇人之色。

在另外一边,方宗厚和几个人跑到焦运锋身边,方宗厚检查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左臂骨折严重,摔下来时右股骨折!”让人取来几根棍子,将左臂骨头正了一下,用树棍固定好,让两铝警卫将他背下山去,送入医院。

那边柳致知和戴秉诚又交上手,别人直接看不清两人出手。

一交手,柳致知就明白了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自己境界比对方高,但技巧却没有对方高,对方虽未抱丹,但其一身修为极纯,可以想像对方一心在国术上,根本没有分心,所谓用心一也,拳脚之间,有一种可怕杀伤力,其心念至纯,形成一种可怕的精神,对方好像就是为拳而生。

相比之下,柳致知虽是抱丹,谈拳意上,就比不上对方,如果对方抱丹成功,柳致知在拳术上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就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也占不了多少优势,想不到世间有这样的人。

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运用术法,一般术法对戴秉诚没有多大作用,对方一身如太阳一样血气,就能干扰大量术法,特别是借用灵体的术法。

柳致知想借此磨练一下自己拳法,他国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实际得益于道法修行,而不是由国术一步步走到抱丹。

柳致知脚下一个小踹,尘土飞扬,戴秉诚扭身反劈,柳致知脚落地旋身,戴秉诚一掌擦着柳致知的衣衫,随着柳致知身体转动,以切线化开这一掌之力。

顺势一掌,气血聚于掌上,手掌顿时涨大,如朱砂之色,类似民间传说的朱砂掌,拍向戴秉诚的肋下。

戴秉诚吸了一口气,身体一缩,如有缩身法一样,身体陡然小下去,看起来不足三四尺,浑身一抖,如雄鸡抖云身上水珠,一抖之机,身形瞬间变大,手臂振荡中格开柳致知的手掌。

提膝紧胯,身体一团,如猿猴一样,抢入柳致知向前,双手猴爪,幻出重重影,挠向柳致知的面门。

柳致知含胸拔背,如龟鹤之游,手从腹前窜上,如蛇出洞,点向戴秉诚的胸前,戴秉诚一爪抓向柳致知前臂,柳致知并未躲闪,一触手臂,戴秉诚感觉如抓一条巨蟒,对方手臂上肌肉自动扭转震荡,化开自己爪力,如抓在黄蟮身上一样,滑不留手。

柳致知手指已点在戴秉诚的胸前,戴秉诚腰如轴,微微一转,同时鼓荡肌肤。柳致知一指之下,感到点到橡胶车轮上一样,立刻滑开,噗的一声,衣服被柳致知的手指拉开一道口子。

戴秉诚借势斜向左前方一蹿,柳致知与之错身而过,一股凛冽的杀机直触柳致知的后背,柳致知有一种错觉,对方如沙场战将,回马一枪,这并不能完全算是错觉,而是戴秉诚拳意精神已凝然如实,波及柳致知的精神。

柳致知翻身如虎摆尾,一甩如鞭,发出尖锐的暴鸣声,正好截在戴秉诚回身一肘上,两人分开。

戴秉诚刚才却不是拳法,而是由六合大枪中化出的回马枪,两人一错身,回身一肘,肘如大枪,如沙场之上,两马一错,回马枪法,直戳柳致知的后背。

柳致知在那一瞬间,猛然化为猛虎,虎尾一鞭,正抽在枪头之上。

“好功夫!”柳致知赞到,“精神化入拳中,浑然天成,气血如火,你离抱丹不远!”

“你也一样,甚至比我强,你是不是抱丹成功?”戴秉诚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我的确抱丹成功,不过我不如你,我是借助道家修行的理念,可以算是借外力入抱丹,而你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扎扎实实,难得!”

“再来,我曾习一路枪法,化入拳脚中,你当心!”戴秉诚说到。

“那好,我也习过一门剑术,就以剑术来应战!”柳致知也说到。

戴秉诚猛然进身,单臂如枪,嗡的一声扎入过来,手臂振荡不停,人如马,臂如枪,就这一幅形像出现在柳致知的脑海中。

柳致知右手成剑指,手指起处,也是嗡的一声,甚至众人感觉中如剑鸣,手指上出现淡淡白光,柳致知并未完全放出剑光,那已不算武术,出于对戴秉诚这样对手的尊重,剑气已收敛,但并不能完全收敛,柳致知想看看对方究竟能否抵挡。

一指划了个圆弧点出,似乎一袭青衣,剑光现,直斩对方。

两人一错,柳致知腋下,戴秉诚一枪掠过,柳致知肋间好像猛然坍缩,骨骼肌肉向内收缩。

戴秉诚走空,但却划过了衣衫,高速震荡中,柳致知腋下衣衫碎片如蝴蝶飞散。

柳致知一指切向对方咽喉,戴秉诚攻击同时,扭身侧转,咽喉避开,肩头却未避开,一指过,血花飞溅!

第115章  旁邻而居,采药山中观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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