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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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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考虑一下!”柳致知生在大城市,见此处山水秀丽,他不像一般毕业生,为工作奔走,加上前一阶段感情上事,也有些意动,在此休养一阶段,做些慈善,也是完成爷爷的心愿。
“今晚我们就在麻家寨中留宿,条件虽不好,附近风光不错,特别是对面山中有一处天坑,我年纪大了,爬不动,小柳,现在时间还早,吃过午饭后,你倒可以去看看,那可是一个奇观!”孙老笑着向柳致知推荐到。
柳致知站在山峰之上,向天边望去,连绵的青山向天边铺去,心中生出一股豪迈之情,甚至有一种冲动,自己踏遍这连绵青山,向天边而去,收回投向远方的目光,向不远处的天坑望去,果然是天下奇观,就在山峰下方,山脊延绵向南,陡然凹下,好像被人挖去一块,一个深不见底,直径有一二里大坑就在眼下。
柳致知是一个人,同行之中都是中年以上,个个都有些累了,午饭后都休息去了,柳致知在当地人指引下,一个人来到此处,看看离天坑还有几里路,便从峰上下来,一步步向天坑而去,想到近前好好看看,他知道天坑据说是由于地下暗河长年累月溶解侵蚀地下的石灰石岩层引起地面塌陷而成,这个天坑不知形成了多少年,坑下植被也非常繁胜,时有水气蒸腾而上,形成缕缕白雾。
柳致知发现天坑那边有三个人上山,向天坑而来,其中一个背着包,柳致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大概是一些喜欢探险的驴友之类,说实话,他有些羡慕那种生活。
双方相对而行,柳致知从峰顶向下,而三人却是从下面上来,柳致知先到了天坑边缘,所立之处却是天坑陡峭处,伸头向下望去,幽深不见底,身在悬崖边,柳致知感到双腿不由有些发软,心中恐惧,不敢多看,离开天坑边缘几步,心中才稍稍减轻了恐惧。
三人也上来了,盯住柳致知,眼光并不善,柳致知不由暗暗皱眉,其中一人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看了一眼照片,又望望柳致知,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老大,好像就是此人!”拿照片的人对三人中最壮一人说到。
那人望了一眼柳致知,开口说到:“小子!你就是柳致知?”此人口音是姑苏口音。
“你们是谁?”柳致知有一种不祥之感,并没有否认,此三人好像是针对自己而来,不由警觉起来,身体如猎豹一样,脊背微微弓起。
“小子,不要怨我们,有人出钱请我们干掉你,此处却是好地方,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我们捅你几刀,然后抛下去!”被称为老大的说到,其中背包那人从包中抽出三把尖刀,抛给另外两人,身上背包往旁边地上一甩,三人呈三角围了上来。
“是谁请你们?让我死个明白!”柳致知反而冷静下来,三个人包抄上来,自己只要突过去,离开天坑边缘,脱身应该不成问题,这点柳致知还是有自信的。
“是……”那个之前背包的人刚准备说,却被老大打断:“老三,不要多嘴,小子,你死后去问阎王!”
老三被老大一训,立刻闭嘴,注意力不由分散,心神一刹那不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此时却是心神高度集中,见老三心神一分,脚下一错,已冲到老三面前,老三慌乱间,一刀戳出,柳致知身体一缩一扭,刀戳了一个空,柳致知手已搭到老三手腕之上,顺手一牵,脚下一绊,老三已跌了出去,还没有结束,手一牵之后,画了一弧,手一翻,手背如鞭,正抽在老三的后脑勺上,如在平地上,老三会跌个狗吃屎,手背抽在后脑勺上,甚至能将对方抽昏过去。
可怜的是,这里是在天坑边缘,柳致知背对天坑,离天坑不过三四步,老三跌出,又被柳致知手背一抽,就听到一声惨叫,跌下悬崖,坠入深不见底的天坑。
说起来一大段,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时间,另外两人还未反应过来,老三已坠下悬崖。
“老三!”两个人先是一愣,接着眼都红,柳致知却趁这个时间冲了出来,一转身,现在形势却是反过来,对方两人位于悬崖边上,而柳致知却位于安全的位置。
“小子,我杀了你!”先冲上是老二,挥舞着手中尖刀,柳致知反而放下心来,对方看起来很凶猛,却没有章法,并不是一位搏击高手,仅仅是凭着一股狠劲。
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对方,对方一刀戳来,柳致知都未躲,一拳击在对方手腕之上,老二手腕吃痛,柳致知可是入了明劲的高手,老二当时就觉得手臂不属于自己的,手中刀立刻飞了出去。
刀一飞出,柳致知身体已抢入对方怀中,一串连环攻击,连肘带拳,耳中听到对方骨骼的断裂声,最后一掌切在对方咽喉之上,老二一头栽倒在地,无意识抽蓄了几下,显然不活了。
转眼间,三人只剩下老大一人,而且被逼到悬崖边上,老大脸上露出惊恐和不敢相信的神色。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是谁让你们来杀我!”柳致知口气阴森地说到。
“想知道是谁请我来杀你,你还是去问阎罗王!”老大陡然狂叫到,手一甩,尖刀射向邵延,邵延随手一挥,将刀打飞。老大从怀中抽出一支手枪,狂笑到:“你武功再到,能挡得住子弹,我要杀了你,为我兄弟报仇!”
柳致知没有想到对方有枪,一下子僵住,老大见此哈哈大笑,却又哭起来,接着又笑起来:“老二老三,我要杀了这个小子为你们报仇!”抬头盯住柳致知眼睛,柳致知眼中却闪现出一丝奇异的光芒:“想杀我,真好笑,你拿条毒蛇当枪!吓唬小孩子!”
老大往手上一望,果然是一条咝咝吐芯的毒蛇,当下吓得大叫一声,将手中东西抛了出去。
第4章 只为心中一愿
柳致知见对方掏出了枪,知道凭拳脚收拾不了对方,好在柳致知底牌也不止是武功,他本在催眠社团中学习催眠术,而且有一定成就,加上后来柳行恕将五鬼传承给他,柳致知才发现,西方催眠术本质上和法术中的迷魂术类似,由于得到法术传承,柳致知精神力比以前更为强大,催眠术效果也比以前强大得多,为了保险,柳致知甚至悄悄放出五鬼,如果催眠术无效果,那么五鬼就会出手。
两人双目一对,老大立刻坠入催眠术之中,手中握着的枪当然不会变成毒蛇,不过在柳致知暗示下,老大将手中枪当着一条毒蛇,连忙抛掉,枪划出一条曲线,落入天坑之中。
柳致知淡淡地说:“现在你转过身,前方是大路,一直往前走!”老大立刻转身,毫不犹豫向前而行,没走几步,一头栽下悬崖,刹那间清醒过来,已经迟了,一声惨叫,在天坑中回荡。
到这时,柳致知松了一口气,一松驰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是三人,两人坠入天坑,还有一人躺在脚下不远处,从心理上来说,柳致知是一位守法的公民,虽然对方要杀他,他属于自卫,但心理上一时不能接受,虽没有呕吐,但心中也是极不舒服,脸色也很难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见老二尸体还在面前,好在到现在,此地偏僻,没有一个人来。
柳致知在老二身上找到自己照片,心中疑云大起,是谁想置自己于死地,从老二身上搜出的身份证,柳致知知道老二叫贺照世,姑苏人,柳致知记住对方的住址,以便将来查寻根由。柳致知第一次杀人,很紧张,最后明明用催眠术控制对方,却没有查问幕后人是谁,现在有些后悔,已经迟了。柳致知将身份证依然塞到尸体上,一脚将尸体踢下了天坑,估计没有谁会入天坑底部,三人应归入失踪人士之中,发现三人尸体可能很小。
柳致知又将那个背包查找了一番,除了一些钱,其他就是衣物等东西,柳致知将钱上了自己的腰包,然后将背包也抛入天坑,也不知坠入天坑中两人是死是活,柳致知有些不放心,便驱使五鬼下去查探,五鬼阴兵术中本有类似耳报神类似的法术应用,柳致知发现老大和老三身体扭曲,好像破旧布娃娃一样,姿势很奇怪,被树丛灌木所掩盖,早已死亡,柳致知放下心来,便坐在路边好好休息一下,平息一下心情。
柳致知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看到不远处还有另一条山路通向山的另一边,那边是柳致知来的方向,眼睛细细看了一下,现场并没有遗漏下什么东西,便向那条山路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到底谁想致自己于死地?自己好像没有与什么人有大仇恨,细细梳理一下,这三个不怎么专业的杀手从口音上是姑苏人,而且自己从老二贺照世身上找到身份证,证明确是姑苏人,姑苏离申城不远,应该与申城有关系,在申城与自己有怨的,柳致知想起一人,就是那晚潜入家中偷书的和尚,不过摇摇头,他的可能性不大,他怎么知道自己行程?而且不会因为偷书一事而杀了自己!还有可能与一个人有关,就是尤佳嘉,她绝不会害自己,难道是与她有关的人,不过她已请假回家,柳致知出发时,她已到杭城,她背后的人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难道与自己无关,而与爷爷有关?这一点柳致知就不清楚了,爷爷与外人有什么恩怨,柳致知不清楚,一时间柳致知理不出头绪,而且今日之事,柳致知也不敢告诉他人,对方居然跟踪到这边远山区,自己如果死了,往深山密林中一扔,只能算是失踪人士,够毒!
想到此,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想背后是谁,不是有一条明显线索,外人并不清楚自己一行人的行程安排,只有内部人,或者有人到基金会打听,亦或打电话查问基金会热线电话,才能知道自己的行程安排,然后来此觅机下手,从这个方面入手,说不定能查出背后是谁!
想通了之后,柳致知不再纠缠此事,还是赶回麻家寨再说。顺着路走了好长的一段,因心中盘算事,没有留意山路转折,柳致知悲哀地发现自己迷路了!还是顺着原路返回,再一回头,发现来的山路也有岔路,一时不由难住了。
抬头向四周张望,眼睛一亮,发现前方山林之中,一个身影时隐时现,好像是一位女子,背后背着一个大竹篓,应该是一位采药人,既然是采药人,当然熟悉本地的路,柳致知急忙向那边赶去,看起来近,实际上两人之间相隔里许。
对方也发现了柳致知,柳致知赶到对方面前,细看对方,一时也为对方容貌所迷,对方是一位少女,打扮却是常见苗家打扮,从衣着上看,是一位苗女,身后背着一个竹筐药篓,山间女儿,当然不会涂脂抹粉,然而就是这样一付素颜,却让柳致知惊若天人,特别是肌肤,白皙中透着一丝红晕,如玉石一样,柳致知甚至有些怀疑,一个采药女,风吹日晒,皮肤怎么可能这么好?!柳致知这些天来,见过不少苗女,虽是充满青春活力,皮肤往往呈现健康的小麦肤色,如此白皙如羊脂玉一样肌肤就是城市中那些天天涂防晒霜的美女也不可能,单从肤质上来说,尤佳嘉也不如面前这个苗女。
柳致知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眼前苗女可能见到这种情景多了,微微一笑,如春花初绽:“这位外地的阿哥,可是旅游者?”一嘴普通话虽不完全标准,使人听起来有一种异样的韵味。
“美丽的苗家阿妹,我并不是一个旅游者,我是一个慈善基金会中来考察此处学校的志愿者。因为听说此处有天坑,便来游玩,不料迷路,请问到麻家寨如何走?”柳致知也清醒过来,这几日来,经常与一些少数民族打交道,听别人说,苗家未婚女子一般称为阿妹,当地人也经常加上赞美的词,所以柳致知才如此称呼。
苗女听到柳致知的赞美,脸上也露出一丝红晕,让柳致知不由又是一呆,见此,苗女又笑了:“原来是尊贵的客人,这里到麻家寨顺路走,遇到前面岔路向右转,再到前面选中间一条路,前面有座石桥,过桥左转,大概三四里路就到了!”
“多谢阿妹指路!”柳致知谢过对方,发现对方药篓中一个红褐色大平菇一样东西,脑中一闪,想起一物:“阿妹药篓中那红褐色可是灵芝?”
“是我刚才在山林中采的野生灵芝。”
“能否将这几支灵芝卖给我?”柳致知听说是野生灵芝,心中一动,他是一个练武之人,他已到易筋阶段,穷人富武,要加快这个过程,除了正确方法和充足的营养,配合一些上佳的灵药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而野生灵芝是上佳的一味,平时想买野生灵芝都没有地方买,那些店中号称野生灵芝,谁知道是不是!
“你要买我的灵芝,价钱可不低!”
“那就请阿妹报一个价钱,我身上带了些钱,如果不够,请阿妹告诉我你的住址,我取钱后到阿妹家去买!”
苗女将篓子放下,其中三株灵芝,还有其他一些药材,柳致知却不认识,这三株灵芝两小一大,苗女说:“大的这株一千五百元,小的两株五百元一株,这些都有些年头,大的这株已不下十年,小的也有三四年,如何?”
“行!”柳致知从身上掏出钱,他身上现金本来不过上千,不过在贺照世那三个杀手的背包中倒翻出五千多元,柳致知将两千五百元交给了苗女,苗女从篓中翻出几张姜黄粗糙的纸,将灵芝包好,递给了柳致知,柳致知接在手中,又在篓中发现一样东西,细看之下,好像蜂窝。
“这是什么?”柳致知指着蜂窝问到。
“这是野蜜蜂巢,这边上野蜂蜜已经结晶,中间还有粘稠的蜂蜜,还有些蜂蛹,取了蜂蜜和蜂蛹后,蜂巢泡酒,是一味良药,特别是对肠胃溃疡有特效!你要的话,五十块钱拿去!我采摘三分之二,差点被蜜蜂蛰了。”苗女见柳致知问起蜂窝,便解释到。
“那就给我吧!”柳致知听这么一说,取出一张五十元,将野蜂巢收入手中,他以前在《科学大众》上看过,蜜蜂的蜂巢由于蜜蜂采百花,百花药性各不同,蜜蜂分泌物凝成蜂巢,自然有百药精华,蜜蜂存在几亿年,却不受细菌等侵害,都因为这个原因,本身就是一味良药。社会上所谓蜂胶便从中提炼,但那些是人工放养的,如何比得上这种野生的蜂巢。
“阿妹,你住在那个寨子,能否知道阿妹的芳名?以后说不定还想从阿妹手上买些药材之类!”柳致知问到,不仅是想买药,此女如何漂亮,柳致知虽对尤佳嘉情有独钟,但是能认识这样一位美丽的姑娘,也是一种心中向往。
“我住在那边山腰的蚂蛄寨,你就叫我阿梨,我阿妈生我时梨花盛开!阿哥叫什么名字?”阿梨说到,她对柳致知也是有好感,毕竟柳致知一表人才,而且看起来温文儒雅。
“我叫柳致知,申城人,可能在麻家寨小学做支教志愿者一年。”柳致知对阿梨也是一见就大生好感,话就多了一点。
柳致知想起孙老上午对他说的话,让他留下来作为志愿者,监督善款的使用,现在心中有些意动,柳致知因尤佳嘉之事,心绪比较郁闷,离开一段时间,渐渐开始冷静下来,离开爱情他总要活下去,加上发现此处可以买到名贵的野生药材,对他练武很有益,他有点想暂时留下来的想法。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爷爷的心愿,这些日子以来,柳致知看到山区中孩子在如此贫困下求学,不觉将爷爷的心愿化为自己的心愿,他暗暗地下了决心,回去找尤佳嘉问清楚情况,自己就来此支教一年,同时也作为基金会的督察人员,监督善款的使用。
实际上,柳致知心中还有一个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思,柳致知作为一个男人,不自觉受到美丽的阿梨所吸引,这无关爱情,是男人的本性,他自己以为对尤佳嘉一往情深,毕竟太年轻,根本不能洞悉自己的内心深处,真正能洞察这一切,内心早已透澈,那种道行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达到。
柳致知问清楚了路,挥手向阿梨告别,顺着路,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麻家寨。麻家寨是一个汉苗杂居的寨子,位于山脚下的一条河边,早年,这个寨子完全是苗寨,而且其中所有人都姓麻,故称为麻家寨。
现在却已是汉苗杂居,而且,麻姓也成为寨中少数,但寨名却流传下来。基金会考察人员借居寨中村民家中,因为此地没有宾馆之类,也不是什么旅游圣地,而考察团也不是来旅游,只能借居在村民家中。
柳致知回来时,天色已黄昏,正好赶上吃晚饭,孙老笑到:“小柳,你要再迟些回来,恐怕没有饭吃,我们正在讨论吃过饭组织人去找你,想不到你来得正巧,玩得怎么样?”
柳致知笑着说:“孙老推荐的地方怎么会差,真令我大开眼界,天地自然造化之奇,令人叹为观止!”说着,将手中纸包裹好东西放在饭桌上,做下来准备吃饭。主家女儿添加了一付碗筷,晚饭并不丰盛,多是山野之蔬菜。
孙老和其他人都在这家代伙,不过晚上睡觉却分散在多家,好在考察团人也不多,十人出头。孙老发现柳致知放下东西,不觉问了一句:“小柳,你在山上带有什么东西回来?”
柳致知打开纸包,孙老有些迟疑,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问到:“这难道是灵芝?”
“不错,正是野生灵芝!”柳致知有点得意地说到。
众人的目光一下盯住了桌子上的三株灵芝,冒出好奇探究的神情。
“小柳,你在山中采的?”孙老问到。
“不是,是我从一位叫阿梨的采药苗家阿妹手中买的!还有一个野蜂窝。”柳致知将自己迷路遇到阿梨的情况一说,孙老等人这才明白情况缘由,主家的父母和女儿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女儿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父亲用眼神制止住了,不过柳致知和孙老等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注意力集中在灵芝上面。
孙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柳,能不能匀一株给我?”
“孙老既然想要,那就挑一株吧!就算晚辈送给你的!”柳致知微笑说到。
“那怎么成呢?!”
“这灵芝也值不了多少钱,不过我想用它配些药膳之类,孙老,您就不用客气!”
“也好,算我老头子欠你一个人情!”孙老也不客气,取了一支小的,在鼻子边嗅了一下,一付满足的表情,实际上灵芝并没有多大的药香,更多是心理作用。
其他人见此,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讨要,毕竟只剩下两株,众人便边吃边谈,用过晚饭,众人来到屋外,山区不同于城市,天已经暗了下来,还未全黑,已有稀疏星星挂在天空,众人就在屋外谈了一会,定下明天的日程安排,各自去休息,此处也没有什么娱乐,只好早早休息。
柳致知和孙老就在这家休息,两人睡在同一个房间,孙老得到一株野生灵芝,有了谈性,从灵芝谈开,柳致知发现孙老倒是很会保养身体,知道不少补方,也长了一些见识。
“小柳,这西南大山中好东西不少,有灵芝、三七、首乌、绞股蓝、茯苓和苁蓉等等,可惜很难得到!我要是年轻一些,说不定在山中住一阶段,找些采药人,收些好东西!”孙老感叹到。
“孙老,上午你跟我说的,让我以支教志愿者身份在这里监督一年,我考虑过了,决定留下!”柳致知终于下了决心。
“年轻人就要有这个决心,做些实事,以后老了,也是一种值得自豪的经历!你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孙老倒有些惊讶。
“我爷爷生前有个心愿,让我来看看,经过这些天,山区中孩子很可怜,也很可爱,我不想我们的善款养肥一帮蛀虫,这是爷爷的心愿,现在也是我的心愿!”柳致知淡淡地说。
第5章 又何怨
柳致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经过今日生死一劫,平生第一次动手杀人,手上有三条人命,现在反而很平静,甚至都未在心中多想,只是认为自己神经可能大条一点,他并不是神经粗,当日尤佳嘉的离开,让他心中到现在还未恢复过来,他实际上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但今日之事,却是他修行五鬼阴兵术不自觉带来心性上对人生命的冷漠,知道人死后可有灵魂,对生死反而看得淡一点,毕竟心中有一个印象,自己死后并未消失。
其后几日,又考察了一些山区学校,条件之艰苦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最后二日,却是在黔南市度过,市教育主管部门请众人吃饭,商讨慈善支助事宜,本来这个慈善基金会是一个私人性质的基金会,规模比较大,最早是由港澳几个富豪发起,称为龙腾基金会,多次支助内地,不同于内地官方一些所谓慈善基金,是实实在在一个慈善机构,除了必要管理费用,绝大部分慈善款项都用于慈善事业,柳致知的爷爷柳行恕当年几经比较,才选定这家慈善机构,作为自己捐献善款的机构。
孙老本不想和当地教育部门打交道,但这次考察后,善款将投向这些山区学校,主管部门过问也是应该的,黔南市分管教育的副市长胡长潭陪同众人参观市教育局,柳致知一见胡长潭脑满肠肥的样子,心中不自觉有些厌恶,对方一身名牌卡沃奇,光这身衣服,就足够几个小学将课桌配齐,手腕上名牌表却是欧米茄,还有手指上粗大的戒指,将他身上这些剥剥,孙老他们就没有必要来些做慈善!一个贫困地区的管教育的副市长,这些钱从哪里来,柳致知不用调查,就可以猜出。
再看孙老,身价过亿,一身衣服很得体,不过是上千的金利来之类,一路上也是省吃俭用,柳致知不觉摇头,不怪孙老想要自己留下,监督善款的使用,众人从山区考察归来,等了二三个小时公交车,考察团哪个人没有钱,却不想大手花,很简单,他们考察费用是从善款中出,能省一分是一分,许多善款是自己所捐,当用到有意义的地方。
市教育局大楼很是气派,孙老却是摇摇头,柳致知等人知道孙老的意思,参观之后,胡长潭和教育局局长等领导已在夜郎楼摆好酒席,豪华公务车接送,服务很是周到,孙老等人脸色却不太好看。
迎宾小姐将众人引入一个大的包间,这个包间较大,有三桌,每桌服务员站在一旁侍候,孙老不悦地说:“胡市长,这也太隆重了吧?!”
“见笑了,穷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些山野特产而已!各位老板请坐!”胡长潭一脸笑容请众人落座,考察团不足两桌,陪客官员等倒有一桌多,孙老等人虽是心中不满,却没有拂袖而去,毕竟在此做慈善还要和这帮官员打交道。
胡长潭吩咐服务员走菜,上来的菜和酒又让孙老等人吃了一惊,酒是茅台,菜的确是当地特产,不过其中甚至有国家保护动物,如穿山甲之类,胡长潭向众人敬酒,孙老推托,说自己身体有毛病,不能喝酒。
胡长潭便向孙老推荐那些珍稀野味,说对身体有极大的滋补作用,孙老也不想闹僵,勉强伸筷尝了两口。考察团中另一位中年人张文林,柳致知喊他张叔,喝了几杯酒,借酒意问到:“胡市长,这一桌多少钱?”
“不多,不过是些山中特产,也就二三万!”胡长潭随意地说到,对他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柳致知和孙老及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露出一种无奈,其中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柳致知前些日子才干掉三个杀手,此时不觉间露出一丝杀意。
“不贵!我想起一个故事,解放前,四川有一个军阀,叫刘文辉,有一次一个记者到他的管辖地采访,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当地县政府破破烂烂,而学校却是非常好,十分奇怪,便问县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县长是怎么回答的?”张文林带着酒兴问众人。
胡长潭和那一帮官员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人也喝了不少酒,有点迷糊地说:“是不是县长将修县政府的钱上了腰包?”
胡长潭狠狠挖了这人一眼,他心中感到一丝不妙,也有点恼怒,他没有听过这个故事,但知道可能不是好话,这帮做慈善的,吃饱了没事干,将钱捐过来不就得了,搞什么考察,明显不相信政府,不过不能得罪,不能他们怎么会送钱来呢?
柳致知倒是知道这个故事,爷爷本是巴蜀人,刘大善人刘星廷与刘文辉本是本家,刘文辉解放前昔起义,也算共和国有功之臣,可叹的是刘星廷死后却被泼了不少脏水,成为反动恶霸的代表人物,说家中有龙床,有水牢,后来还有一个什么艺术大师创作一件《泥塑收租院》,彻底污蔑刘星廷。这些都是爷爷后来告诉柳致知的。
张文林一笑,说:“那个县长是这样说的:‘刘督军下过死命令,他要看到县政府修得比学校漂亮,县长立刻拉出去枪毙!’”
此话一出,这帮官员明显脸色不好看,一时气氛沉了下来,孙老一看,立刻打圆场:“小张,你酒多了,不要乱说!解放前的事,谁能说得清!”
胡长潭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转眼就消失,哈哈一笑。柳致知这次倒注意到了,只见胡长潭笑到:“说得对,一个军阀尚且注重教育,我们这些新时代官员应该记住这个故事,不能落在人后,李局长你说呢?”
李明量局长是市教育局局长,一听胡长潭这话,立刻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我们这些党员当然不能落后,一定搞好人民教育,让人民满意!”其他政府人员也纷纷附和。
柳致知倒有点佩服他们,这个胡长潭脸皮够厚,也够无耻,一点草稿不打,张口就是瞎话连篇,那帮官员也是点头溜须惯了,柳致知怎么也做不出来。
孙老见此,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便开口说:“胡市长,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孙老的事,就是我的事,尽管吩咐!”
“我们之中的小柳准备在这边作为志愿者支持一年,还请胡市长照顾一下!”孙老一指柳致知说到。胡长潭目光转向柳致知,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心中想当然地认为柳致知大概是来捞什么政治资本,便点头说:“欢迎!欢迎!孙老放心,是不是给小柳找一个好一点的学校?”
“这倒不必,学校已定下来,就在麻家寨小学!”孙老年老成精,看出胡长潭的想法,心中好笑,完全是两类人,这个胡长潭怎么能明白自己这帮人的想法!
“麻家寨小学?”胡长潭微微一皱眉,好像没什么印象,李明量立刻低声地说:“在市东南数十里的清谅山那边,校长是那个死臭的杜维民杜老头,前些日子打报告要维修经费!”
“为什么不把他下掉!”胡长潭压低声音说。
“那个穷乡僻壤根本没有人愿意去!”李明量低低的抱怨。
声音虽低,其他人也许听不太清楚,柳致知一是靠得近,二来练武之人,耳朵比较尖,听得清清楚楚,对这个所谓胡副市长印象更差,看来不仅是一个贪官,还是一个根本不了解自己工作的一个混官,甚至一点人味都没有。
“年轻人既然喜欢到艰苦的地方,我就不拦着,小柳,我年纪比你大,就冒认一个叔叔,如果受不了,就跟叔叔说一声,叔叔将你调入市区,也算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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