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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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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任,他看你们如兄弟……”

“不!我们是他的奴仆。”阿横道:“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话只能摆在心里说。”

“姑娘;我们已是你的属下。”阿保道:“我们会全力效命,承你大量,我们就等过午之后再走。”

程小蝶吁口气,道:“阿横、阿保,不管你们心中怎么想,我知道你们在田长青心中的分量,很重、很重。”

举衣袖拭一下无法止住的泪水,接道:“拨给你们的十个人,就由你们两个统率了,不用再回刑部归队。

他们是优秀的匣弩手,年轻体健,也很机警,是特别选出来的人,如何把他们训练成可用的人才,传授他们些什么武功?也由你们因才施教了。

我已替你们安排了一座独立的院落,在刑部外面,交给你们的十个人,也会和你们住在一处。

那地方很宽敞,也可以练习武功,刑部中有宾馆,有急事就驻入宾馆中,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官场束缚。”

“是,我和阿保野惯了。”

阿横道:“不懂官场礼数,开罪了人也不知道怎么开罪的,我们是姑娘的私人从卫,姑娘但有所命,我们全力以赴,唯不做公门捕头。”

程小蝶泪如串珠滚下来,打湿了一片衣襟。

她道:“这件事以后再说,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能够做到的,都不会拒绝你们。”

“姑娘已体贴我们很多,我们已经很感激。”

阿横说完话,拉着阿保向外走。

“阿横。”

程小蝶道:“你们跟着田长青,吃尽了天下美味,我没有这个能力,只能替你们请个好厨师,你们每人月支二百两纹银,食宿另计,十个属下,另有他们的傣给,如不够用尽管向我开口。”

“姑娘,这会宠坏我和阿保了。”

阿横口中答话,却连头也不敢回,他们泪如泉涌,哭得比程小蝶还厉害了。

没有人知道程小蝶有多么伤心,只见她坐在高背的金交椅上,眼泪不停地落下来,湿透了大片衣襟。

小文、小雅都站在房门外面,却不敢进入公事房,怕破坏了这份哀伤的寂静。

程小蝶没有哭出声,也不是伏案低泣,只是静静地坐着,任泪珠滚下来。

小雅、小文想不出如何劝起,事实上是两位姑娘也在哭,流泪眼对流泪眼,伤心人看伤心人。

郭宝元快步行过来,看样子似是有大事禀报。

但被小文迎上去,拦在了两丈开外。

她道:“事情如不是火烧眉毛,就别去惊扰姑娘,让她流尽那伤心的眼泪,也流完心中的哀痛。”

“公事虽急,晚上一半天并不要紧。”郭宝无道:“但泪出无声最伤神,不去劝劝她吗?”

“由哪里劝起?”小文道:“我们一进门,她可能拭干眼泪谈公事,无尽哀伤埋心底,那就不如让她放尽情怀哭个够吧!”

“总不能让他一直哭下去。”郭宝元道:“一夜愁怀悲白发,不能不管哪!”

“等素喜回来。”小文抬头看看天色,道:“也该回来了,天色近午,田大公子伤势好转,比咱们劝她千百句,都有用处。”

“如果情况恶化呢?“郭宝无道:“小文姑娘,不能尽往好处想啊!”

“田长青伤势难复,会激起姑娘除恶务尽的决心,她会放声哭一场,振作起来,言侍郎这件案子,也会很快破了。”小文道。

“何以见得呢?”郭宝满脸讶异地望着小文。

“姑娘似早已智珠在握。”小文道:“但她心中犹豫不决,在内忧外患的哪!办起来棘手得很,外患是红灯老魔未除,强敌犹在,内忧是一下子要拘办很多重臣大将,会不会激出廷变。”

“小文,你是大将之才了。”郭宝元道:“你说的丝丝入扣啊!”

“误会了。”小文道。

“我只是会看姑娘的脸色,揣摩她的心意,看得久了,就把姑娘的心中想什么?全都揣摩出来了。”

“这种本领也不简单,洞澈心事,总捕头的一切行动,也无法瞒过你们了。”郭宝元道。

“那倒不是,她只要心有防范,那就能神色不露,就完全无法猜到她的心事了。”小文道。

“我知道总捕头把你们当作姐妹看待,此刻正是需要有所作为的关键,想法子激起她的斗志,别让儿女柔情毁了她。”郭宝元道。

小文摇摇头,道:“我和小雅商量了半天,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正是她伤心欲绝的当儿,一句话说错了,就会后悔莫及,郭大叔,等一等吧,素喜也该回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素喜一溜烟似地跑过来。

“小雅的来势更快,两个飞跃,到素喜身前,伸张双臂,拦住了素喜,低声道:“先说给我们听,田长青怎么样了?”

“好消息呀,万大掌柜下令动用最好的药手,也把三个最好的大夫集中会诊,四个受过照顾伤病训练的美女伺候他,打从他进入病房开始,不论睡熟清醒,身边就没断过人,一个大夫,配一位美女,守在病房不离开。”素喜道。

“素喜,你罗索呀!”

小雅道:“最重要的是田公子伤势是好啊?是坏呀?姑娘哭得快要泪尽血流了。”

“田公子伤势好转了。”

素喜一面回答,一面往总捕头的房中跑,道:“还有话,要我带给姑娘……”

话还未说完,人已冲入了总捕头的房中。

小文、小雅如影随形,郭宝元不好意思飞跃,放步跑着跟进去。

“姑娘,素喜回来了。”

程小蝶拭去泪痕仔细瞧,小文、小雅、一排站,郭宝元也跟着大步走进来。

“田长青呢?是死?还是残废了?”程小蝶语气很平静,但小文、小雅、郭宝元都听得出来,那是强忍着悲伤装出来的。

素喜微微一怔,道:“没有死,也不会残废,姑娘,看看我的神情,也该知道啊!”

“是不是你们三个人商量好了?”

程小蝶道:“怎么会那么巧地遇上了?”

“姑娘!”

素喜叹息一声,道:“小文、小雅,就守在姑娘的房门外面,她们急得快发疯了,可是不敢进来打扰你,她们听到我带回来的消息,才跟我一齐进来的。”

“田公子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

程小蝶道:“素喜,我要听真话,不许有一点夸张。”

“伤口结疤了,人也能说能笑。”

素喜道:“还有两句话,要我带给姑娘……”

目光转动,看了郭宝元一眼。

“我和田公子的事,郭叔最清楚,还是他带我去见他的。”程小蝶道:“你有话就直说出来。”

“田公子要小婢告诉姑娘,三天后,他来看你。”

素喜道:“他希望看到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要看到你哭得双目红肿,那比他多挨一刀还要疼啊!”

“还有心开玩笑啊!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

抱怨归抱怨,脸上却有了笑容,田长青能开玩笑,真的是伤势大好,至少不会疼得龇牙咧嘴了。

“三天后,就能行动吗?”

程小蝶道:“万宝斋中,全是神医呀?”

“大夫的回春妙手,再加上灵丹妙药,大公子想多赖那里几天也不成……”素喜发觉说溜了嘴,赶忙住口。

小文、小雅听得心明白,但程小蝶却未起疑,笑一笑,道:“素喜。你说,三天之后他真的来吗?”

“就算能,也会来得很辛苦,伤口那么多,那么深。”素喜道:“除非他肯躺在担架上,让人抬来,逞强走过来,伤口再裂开,那就会疼得叫人心酸了。”

“不能让他吃这个苦,去告诉他,伤好了再来也不迟啊!”程小蝶道。

素喜摇摇头,道:“恐怕不行。”

“为什么呢?”

程小蝶道:“跟自己过不去啊!”

“毛病出在他口花花的乱讲话呀!”

素喜道:“明知道伤口靠灵药,勉强愈合,一行动十之八九要崩裂,可是他能对你失信吗?爬也要爬过来了,唉!想想看,一身伤口裂开血淋淋的样子,可真是不忍卒睹啊!”

小文、小雅、郭宝元都听出来了,素喜说得很夸张,奇怪的是精明绝论的程小蝶没听出来。

她颦起秀眉儿,道:“不能这样,要想个办法阻止他。”

“办法是有。”

素喜道:“可是小婢不敢说呀!”

“黄熟梅子卖青啊!”

小文笑道:“什么事你不敢说?”

冷冷看了小文一眼,程小蝶道:“别理她,素喜快些告诉我什么办法?”

小文一下子闪到了小雅背后,低声道:“别再插嘴了,小姐顶真哪!”

“他不能来,我们可以去呀!”素喜道:“当然要去得早一天,所以,明天下午去。”

“去万宝斋探望他,方便吗?”程小蝶有点犹豫了,沉吟不语。

郭宝元一欠身,道:应该去探望一下,昨天皇上宣召尚书大人入宫,圣谕要大人放开手办案,抗拒者,格杀勿论,但皇亲不能杀,皇上要亲自处置。”

“明显是指九王爷了。”

程小蝶道:“不能杀,能不能打伤他呢?”

“大概可以吧!”

郭宝元道:“皇上说得很含糊,圣谕交办的,也不能放纵,不肯束手就缚,打伤他,让他失去抗拒能力,情非得已呀!”

“郭叔,好一个情非得已,小蝶明白了,有这么一道口渝传下来,事情好办多了。”

“难的在后头啊!”

郭宝远道:“有个人不能杀,也不能伤。”

“谁?”

程小蝶道:“还有高过九王爷的身份?”

“郡主,九王爷的女儿。”

郭宝元道:“圣上再三交代尚书大人,保护郡主安全。”

“郡主会不会武功?”程小蝶道:

“兄弟骨肉可以伤,郡主不能伤,这就有一点出于常情之外了。”

“郡主是否会武功?宝元不知道,有些事,不便多问,告退了。”转过身子,大步离去。

他也感觉到,插在几个小姑娘中间,有点格格不入,既妨碍她们畅所欲言,自己也觉到有些尴尬。

“先去看田大公子吧!”小雅道:“回头再对付上林画苑,九王爷不会跑,必有仗恃,我们也该跟万大掌柜和田公子研商一下,两人都是智多星,一定有我们想不到的高明主意。”

程小蝶道:“郭副总捕头心情练达,他说能去,想必是真的能去。”

“事实上,你高兴去哪里?没有人能管得着,也没有人会管。”小文道:“是你肯不肯去,不是能不能去。”

“去就去吧!”程小蝶道:“只是这一来,暴露了田公子和刑部的来往,不知对他是否有害?”

“这档事不用顾虑。”小雅道:“田公子,为朝廷效力,以争苗兰、花芳和她们统率的族人福利,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我听过一个消息,当今的裂土、封疆的大吏,云南沐王爷是兵力最强盛的一个,十万大军。随时都可以集中开战,兵强马壮,粮械充裕,现在承袭王位的沐天波,正值盛年,数十个土司,都在他严密的控制之下。

当然也包括了苗兰和花芳的族人,朝中变更多次,但都不敢妄动云南沐家的人。”

“小雅,你几时开始,留心国家大事了?”程小蝶道:“怎么想弄个女将军干,是不是?”

“我是生就丫头命,这一辈子跟定你了,你要当统兵的元帅,我和小文、素喜都是马前先行。”小雅道:“少了你姑娘,我们三个人,谁也玩不起。”

程小蝶道:“你们三个商量,买些什么礼物,去探病嘛,总不能空着两只手……”

“什么也不用买,万宝斋样样都有。”

素喜道:“带着我三个人去……”

“怎么?都要去啊!”程小蝶道:“你陪我就行了。小文、小雅要坐镇刑部。”

“刑部有几百张匣弩,安全的很,我们三个人跟着你,人手还不足够。”

素喜道:“不过,我们三个人都很机警又能干,一人能当两人用,也就马马虎虎可以了。”

“素喜,你在说什么?是不是万宝斋中有凶险。”

程小蝶道:“他们敢扣押我?”

“那倒不敢,万复古对姑娘是倾心相交。”

素喜道:“但他上面还有东主啊!万宝斋中,到处布满了东主耳目,连万复古、云鹏、风琳,都在监视之下。

姑娘啊!你和田公子商量事情,不能泄漏的,得由小文、小雅和我为你放哨,才能避免他们偷听,记着,谈到重要的事,连大夫和侍病姑娘,都要撵出去。”

“想不到,鬼手神算万复古,也活得这么辛苦。”

“程小蝶道:“这些事,万复古是否知道?”

“好象有警觉了。”素喜道:“不过他会装啊!装作不知道。”

“素喜。你怎么会知道呢?以你的身份,不应该知道这些机密。”程小蝶道。

“姑娘,我是入选的耳目,负责监视万大掌柜。”

素喜道:“我厌恶这种工作,也佩服万大掌柜的武功、智谋,我隐藏了好几件重要事,都没有告诉东主,大掌柜也感觉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才全力把我推荐给姑娘。”

“万宝斋内情如此的复杂可怖,既有非常严厉的戒律的约束,为什么还要有重重的暗探监视呢?”程小蝶道。

“官场的组合,我不知道,但朝廷成立东厂,监视各部的大臣,权势增长,连老百姓的事情也管了。”

素喜又道:“这些朝廷的耳目,变了质,不是执法,而是乱法,他们贪婪成性,残酷无比,朝廷尚且如此,就别说江湖上的组合了。”

“素喜,这么说来,万宝斋这个组合,并非无懈可击了?”

程小蝶道:“内部的分崩离析,是一个组合的致命伤了?”

“是的,不过姑娘千万别生出动万宝斋的念头。”

素喜道:“万复古老谋深算,既然知道了,必会有应变的安排,云鹏、风琳,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死党。

如若我在万宝斋,也会被他拉过去,我想,他可能建立一部分力量,但东主是心机更深沉的人物。

万宝斋中三代弟子,历百战而未死的,全被他调到了东主的宅院,我没去过那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但想来一定很大,也有习练武功的地方。”

“素喜,是不是调入了东主的宅院,都成了他的亲信?”小雅道:“要是如此,万复古不是孤立无援了?”

“不一定就是如此。”

素喜道:“万宝斋家业庞大,富可敌国,他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妄动,对刑部,尤其是姑娘的身份,十分敬畏。

因为,他们心中明白,姑娘动了真人,可以调动上好多万大军围剿他们,就算人能跑,那千万家当,就泡汤了。”

程小蝶道:“暂时是不会有变动,不过,他们一动就会惊天动地,这件事,暂时不用管它了,你们三位,明天下午跟我到万宝斋去,郭叔说的对,看过田大哥,我们也该办正经事了。”

玉掌青苗
第二十三回 智闯王府

万宝斋的疗伤处所,设在一个很幽静的巷道中。

深宅大院,大门紧闭,外面看绝对想不到这会是一个疗伤治病的地方,如非素喜带路,找也不容易找到了。

素喜有节奏地叩动门环。

等了一段时间之后,木门才打开一条缝,道:“山穷水尽疑无路。”

“花明柳暗又一村。三山半落青山外……”素喜道。

木门呀然而开,探出一个秀丽的面孔,道:“素喜师姐,去时不久,怎么又来探病啊?”

目光一掠小文、小雅、程小蝶,道:“她们三位是谁呀?”

“万大掌柜的朋友。”

素喜道:“也是田公子的朋友。”

“好啊!大掌柜、云二掌柜,都在这里,四位请吧!”

小文转眼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身着青衣,背上有剑,腰中束着一条宽皮带,插着十二把柳叶飞刀。

“小师妹,大掌柜……”素喜道:“我得先见过大掌柜再去病房。”

“不用啊!大掌柜、二掌柜,都在陪病人喝酒。”青衣少女笑着回答,心中却似不以为然。

程小蝶心中也有些不以为然,伤得那么严重,看上去全身是血,伤口七八处,程小蝶就想不通怎么伤处那样多,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辰光啊!竟然还要忍疼喝酒,潇洒是够潇洒了,全不知我的心有多疼!

苗兰、花芳知道了,心中也会怨恨我,看着他拿命玩帅呀!

心中怨着,人还是走到病房门外,程小蝶极力保持了一种淡然的平静,小姑娘装得像,连小文、小雅也瞧不出心中那种惨痛。

一点也不错,鬼手神算万复古、点石成金云鹏,真的在陪著田长青喝酒,酒菜能摆在病榻前一张木案上。菜不多,只有四个小盘子,田长青躺在病床上,两个穿着白衣的美女,守在病榻一侧一个喂酒,一个喂菜,在两个美女控制下,田长青喝得不多,也不过入口几滴,所以,田长青有着一种酒尽的神态。

“田大哥好兴致,人还不能下床,已经忍不住酒瘾发作了。”程小蝶的言词有点刻薄。

“没法子,田兄弟一定要喝,我们也只能奉陪了,不过,喝的很节制。”万复古道。

“是不是酒也有瘾,沾上了,就无法戒除,拿命拚酒瘾,这是不是有些过份呢?”程小蝶道。

“一点不错,田兄弟伤势还很重,外面敷药物愈合,内部伤势还未真正收住,大夫说,没半个月以上休息,绝对无法下床行动。”万复古道。

“田大哥,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苗兰、花芳想一想啊!她们知道了你拿命拚酒,能原谅我这个妹妹吗?”程小蝶道。

话说得有点重,万复古、云鹏全都感到脸上发烧,有些尴尬。

“小妹!”田长青苦笑一下,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值得庆贺呀!再说,这那里叫喝酒?只是沾点滴味呀!”

“姑娘请放心!”

负责喂酒的白衣姑娘说话了,道:“这是人参补元酒,大夫答应他喝的,不过,酒不能多,所以,我管制得很严,只让他尝尝酒味。”

“倒是我多虑了,我讲话有失分寸,希望你万大掌柜和云二掌柜不要见怪才好。”程小蝶道。

“本来就不该陪他喝酒,不过,这酒中有药,田兄弟不肯吃药,只好把药下在酒中吃了。”万复古哈哈一笑道。

程小蝶呆了一呆,笑道:“我忘了,大掌柜神算过人,田大哥棋差一着。”

“田公子英雄盖世,怎么连药也不敢吃啊!可惜,伤在大公子的身上,这种事,小婢也无法代吃药啊!”小雅道。

田长青苦笑一下,道:“挖苦够了,诸位姑娘就消消气吧!我告诉过素喜,两三天去看你们,看外面伤口的愈合情形,应该可以行动如常了,却不知道内伤很重,你们来得好,不然,我真要被人抬着去看你们了。”

“田大哥,你身受几处伤。给了我杀红灯老魔一刀的机会,只可惜宝刀短一些,我出刀的手法不够快,无法一刀取命,你这伤,可算是白受了。”程小蝶道。

“那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啊!”

田长青道:“只要刀上身,筋骨都得受损,再好的内功,也无法保住筋骨、经脉不伤,何况,万兄又冒着生命之险打了他一拳……”

“红灯老魔是我毕生所遇过最强的敌人。”万复古道:“那一拳可以打死一条牛,但老魔却生生承受了,如非程总捕头先给他一刀,只怕我不但无法伤他,还要被他的反震之力所伤。”

“这个人,要早些除去。”田长青道:“让他伤势大好,且已知道我们有宝刀祛敌,一定会设计出非常恶毒的报复,久闻血罩之名,但我一直认为是一种障眼术法,利用红灯光出色制造的一种眩惑,未料到血罩中,真的充满着凶险。

轮转的金风,全是真才实料,那一阵袭人而来的寒芒,似是七八口快刀,一卷至到,幸好,我已在要害所在,加上了防范,否则,必将死于一轮刀风之下……”

“你怎么会知道防范之法呢?”

程小蝶又动了好奇之心,道:“万大掌柜,潜心研究了很多年,才想出这个办法呀?”

“我看到你那套装备了,邯郸学家,未得真传,才落得个满身是伤啊!”田长青道。

“程姑娘,别被他给蒙住了。”

万复古哈哈一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啊!那些保护要害的护额、铜镜,岂是十天半月,能够制成的?”

“说的是啊!田大哥只会骗得过万大掌柜?”程小蝶话里有话,音在弦外。

但万复古、云鹏两个精明十分的老江湖,却听不懂弦外之音。

小文、小雅,素喜也有点明白。

田长青当然心中雪亮,忖道:小美人是真的动了情?还是觉着好玩,想试一试巫山云雨梦?既可履行诺言,心中也有台阶能下,难道你不明白大哥是真的爱你,不让心有遗憾,你是我的红颜知已,也是我全心保护的人……

“总捕头,言重了。”

云鹏道:“我看过田大侠的护心铜镜,应是数年前制成之物,绝不是仿制万宝斋的装备,这等护额、软甲,除非遇上强敌、大凶,绝少施用。”

程小蝶心头一凛,双颊微红,忖道:要得谨慎言行了,再要失态,恐怕会尽泄心中之秘了。

但万复古已经有了反应,目光一掠田长青和程小蝶,道:“半个月,时间虽不算短,也不太长,田兄弟的伤势纵不能完全康复,也应该好一个七七八八。

红灯老魔身受总捕头宝刀一击,伤筋动骨,势所必然,量他无法在一个月内,能让伤势全好,半个月后,我们出动找他,全力击杀,因为,我心中有些怀疑了……”

怀疑什么?没有说下去,这就引人入胜了。

程小蝶很想问,但脸上羞红犹存,一时间竟是开不了口。

可是一向沉稳的田长青,却听出了事态严重,忍不住说道:“说的如此严重,必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万兄何不说个明白,也要我们有个准备。”

“我用怀疑二字,就是无法说出证据。”

万复古道:“但以他修为之高,武功之强,应当是老魔本人,算算他该有百岁以上了,为什么他能活到如此之久,体能也不衰退,这是大悖长理的事。

怡情养性,勤修内功,也许可能活过百龄,但要能体力不衰,行动如风,就有些大不寻常,绝无仅有啊!”

“万兄的意思是……”

田长青道:“表示什么呢?”

“数十年前,有一种流行在江湖上的传说。”

万复古叹口气,道:“很可能真有其事,而且发生在红灯老魔身上了。”

“借命术!”田长青道:“流传的时间不长,很快消失不闻,但却非常震动,还吸引了一大批江湖高手,四下追查。”

“不错,四兄弟小小年纪,对江湖的奇闻、异事,却知晓许多。”

万复古道:“佩服呀!佩服,这档子事,似是发生四十年前了,那时,田兄恐怕尚未出生,万某也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

“说的是,长青是听一位江湖前辈说的,只是这传说骇人听闻,长青的记忆深刻,想不到竟然被我一句话给蒙上了。”

“田少兄,这件事虽然震动,但只在江湖上传诵了两年。”

万复古道:“过了两年,就没有人再提起过,因为,看到的只是几具干枯的尸体,一个凛人传说,而那传出这个讯息的目击者,也突然失踪了,那时红灯老魔也隐失于江湖之中。”

“万兄,可是说红灯老魔已学会了借命术?这等邪异之说,很难令人相信哪!”田长青道。

“是啊,所谓借命术,就是把别人的生命借过来。”

万复古道:“衰老的器官,可以更新,油尽灯枯的生命,可以重新的燃起生命之火,该死的不死,因为,借了别人的命,别人代他死了。”

“我一直不相信这件事情。”

田长青道:“这应该属于医学的范筹,药医不死病,借命术打破了自然的均衡。”

“不能不信哪,言侍郎如再晚死几年,就可能冲破了生命的神秘。”

程小蝶在心中呐喊,却不便说出来,言夫人返老还童的奇事,一直藏在她心中,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说出来徒乱人意。

“这种事,属于武功、邪术也罢,或属于医学奇术也好,总该有个源起吧?它起源于何时何地?”程小蝶道。

“中国地大物博,代有才人,但这种诡奇的事,却非中国所有……”万复古道。

“是不是由天竺国传进来的?”程小蝶突然冒出了一句。

“一语道破,总捕头果然聪明过人。”

万复古道:“事实上,传入中国的只是几本书,据说携奇书进入国境的,原是中原人氏,幼小西行天竺国,原本想效法古至先贤,取几本经文回来,但却机缘凑巧,混进了天竺大藏魔窟。

一住数十年,不但学会了天竺的语言文字,而且造诣很深,他是汉人,所以,不准他习练武功,派他入藏书楼中管理书籍。

但他们未料他的天竺文,竟然到了博鉴群籍的能力,听说他发觉天竺奇书三本,就卷书逃回到中原。

借命术先行流传出来,立刻轰动江湖,天竺大藏魔窟,也派高手进入中原追杀他,但以后的下落,却如沉海沙石,杳无消息。”

“借命术太过传奇,很难令人置信。”

田长青道:“在下现在仍无法相信这件事情,红灯老魔武功之高,确已进入化境,但田某人宁愿相信,他有一种特殊修练之法,逾越了常人,克服的衰老。”

这个人固执起来,还真有着九牛拖不动的感觉。

程小蝶暗暗忖道:除了借命术外,还有两本奇术,都落在了言侍郎的手里,现在刑部,田大哥怎么能够不相信呢?

心里这样想,口中却不能直接了当地说出来。

她暗暗吁一口气,道:“我相信万大掌柜的话,天竺国本就充满着神秘,何况,这些奇术,都是大有可能的事,它应该是一种神奇的医术。”

田长青、万复古同时听得一怔。

万复古道:“说得有理,我听过传言,借命术第一关就是换血,要年轻健康的人血,而且是全部更换。

这个过程大概要两天的时间,一次要用两个年轻人的血才够供应,唉!这就是使两具尸体干枯的原因,血被抽光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

田长青道:“程总捕头也相信这些传说吗?”

“相信。”

程小蝶道:“那时你还未出生,万大掌柜听到的传闻,自然比你可靠了很多……”

田长青笑一笑,道:“说的有理……”

“如果取得青苗玉中液,合入药物,红灯老魔的断筋,是否能够很快疗好?”程小蝶打断了田长青的话,接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宝刀过处肉裂筋断,药物再灵,也要二个月吧!”田长青道。

“田世兄,不然哪!”

云鹏道:“药中合入了青苗玉液,断去经脉可以继,碎去骨骼可以合,而且一下就好……”

“什么药物,有如此大的功效?”

田长青道:“天下名药,功能起死回生的,也莫过于大还丹了,大还丹可以救命,却未必便断去经脉,能在短时内重续一起。”

“田少兄说的是,不管药力的神效如何?还需要一些人为的力量,一位巧手大夫,才能使断了经脉接合,碎了的骨骼聚拢,药力才能发挥神效。”

云鹏道:“我相信红灯老魔的身侧定有位高明的大夫,如再有青苗玉液,这等天地灵气孕育出来的神品,他应该早已痊愈了。”

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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