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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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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于承志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但声音中仍然带着颤抖。

“什么人诬陷了杨尚书,还请大人明示?”吴铁峰的话,就有点不怎么客气了!已是锋芒隐现。

“属下是受杨尚书至情感召任事。”杜望月道:“如是杨尚书被人诬陷了,这个江南总捕头,不干也罢!”

“混水不养九品莲,试问天牢几重关?”

岑啸虎看上去最为租豪,但用词却最文雅,气势也最凌厉,准备劫牢救人了。

“看四位如此的情意深重,也许杨尚书,可以得救了?”程砚堂轻轻地吁一口气,接道“没有人谗陷杨尚书,他公正体国,甚受朝堂上同僚敬重,拿问天牢,是圣上的旨意……”

“为什么?”于承志道:

“既是公忠体国,还要拿下天牢吗?”

“只因为一件命案!”

“大人!”吴铁峰打断了程砚堂的话,接道:

“州府衙门,各有职司,一件命案,怎会牵涉到刑部尚书的头上?”

“死的人非同小可啊!”程砚堂道:

“她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韩贵妃。”

“是位贵妃?”杜望月道:“贵妃居住在防备森严的禁宫之中,锦衣卫日夜戒守,怎会被人杀害呢?”

“是一桩奇案哪!”程砚堂道:“内宫无惊,门窗紧闭,都是由室内加栓,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密室凶案,皇上才下旨由刑部查明回报,限十日追缉凶手到案;限期届满,杨尚书尚未查明案情,圣上震怒,把两位侍郎和刑部的总捕头,一并拿问下狱。总捕头赵帧,心觉愧对思主,竟而在接旨时,自戕而亡,武林中人,义高云天,确实可敬。”

“大人!圣上宣召,着大人即时入见,文长不敢延误,惊扰诸位的会议了。”紫袍玉带的刘文长,掀帘而入。

圣上召见,哪敢怠慢,程砚堂站起身子,道:

“郭副总捕,曾经与会勘案情,了解之深,必胜于我,四位和他谈谈吧!下官这个刑部尚书的官位、性命,也寄望在四位身上了。文长,咱们走!”

刘文长是程尚书带来的人,已接了刑部侍郎的官位。

两人走得很急,也有点神情凄凄。

郭宝元送走了程砚堂,回头说道:

“程大人奉圣旨调京办事,原旨是吏部侍郎,不想韩贵妃一案,牵连到刑部杨尚书,程大人竟被破格摆升,调掌刑部,限期三个月,侦破奇案,飞檄征召四位入京,已耗去一个多月的时间,算算时限,不到两个月了,限期届满,奇案未破,恐怕亦难幸免,大人以性命、乌纱,相托四位,实非矫情之言了。”

四大名捕脸色凝重了。

他们破过了无数奇案,但却从未承受过如此重大的压力。

知遇之恩的杨尚书要救,以乌纱、性命相托的程尚书,势也难弃置不顾。

“郭兄!”吴铁峰道:

“破了韩贵妃这件案子,杨尚书是否就能官复原职呢?”

“只怕是还有升赏。”郭宝元道:“皇上也知道尚书无辜,只是龙颜震怒,天威难测,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局面。”

“如若查不出外人侵犯?”杜望月道:“这问题就出在内宫,深宫内苑,宫女盈千,三宫六院,各有身份,能准许我们放手查案吗?”

“案情株连到内阁大员。”郭宝元道:

“皇上似是已下决心要查明案情了,我们有所请求,皇上当会答允。”

于承志道:“韩贵妃的尸体呢?”

“由太医以龙涎香保存原地。”郭宝元道:“天寒地冻,也算帮了大忙,韩贵妃尸体无损。”

“凶案现场呢?”岑啸虎道:“可曾有所变动?”

“大体完好。”郭宝元道:“圣谕要保持原状,但是否小处有所变更,就要借重四位的慧眼查究了。”

“韩贵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吴铁峰道:“怎会如此地大动干戈?皇宫中佳丽数千,年年都有死亡,逼杀自戕,时有所闻,韩贵妃并未得母后封宫,为什么皇上要如此震怒?”

郭宝元略一沉吟,低声说道:“听说韩贵妃生前娇饶可人,龙床上别有情趣,半年前才得宠幸,自此之后,皇上就无她不欢,不及三月,就由韩妃,晋为贵妃……”

“慢来,慢来!”于承志接道:“半年前才得宠幸,那韩贵妃入宫多久了?”

“这个……这个,还未查问!”郭宝元道:“不过,宫中年籍,必有详细记述,不难得知。”

“郭兄,你见过韩贵妃的尸体吗?”杜望月道:“不知她有多大年纪了?”

“她脸有伤痕,面目全非!”郭宝元道:“看她身体皮肤,大约在二十上下。”

“二十左右的姑娘,能让皇上痴迷于床第之间。”杜望月道:

“是久经风流的奇术,还是天生尤物,这一点查过她入宫年籍,应该不难找到答案。”

听过四大名捕的查问命案情节,郭宝元佩服极了,他们不放大枝,兼及细微,能够迭破奇案,果然是干练得很。

“郭兄,请教到此为止。”吴铁峰道:“看过尸体、现场之后,再请郭见指点。”

“宝元理当效劳,四位任何吩咐,都将全力以赴。”

“多谢郭副总捕。”于承志道:“不知何时,我等才能入宫勘查现场,检验尸体?”

“大人晋见归来,宝元立刻请命,也许明天就可入宫查案?”

“请恕吴某说一句题外之言,总捕头的位置,是否还未决定?”

“就在这一两天吧!”郭宝元有些尴尬地说道:“一有决定,兄弟立刻给四位引见,今夜诸位请睡个觉,刑部已替四位备好了客房。”

连住宿也安排在刑部中了,看来此案,还是秘密,未向民间泄漏。

灯火融融,一室明亮,程砚堂暖裘轻带,望着坐在对面的娇美女儿,叹口气,道:“小蝶,为父今天又被皇上训斥了一顿,要破获九龙玉佩奇案的人,出任刑部总捕头……”

“爹可以推给郭宝元啊!”程小蝶道:“女儿是闺阁千金,涉入九龙玉佩一案,全是为了救爹爹的性命,身历了诸多奇险,早已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出任刑部的总捕头,在江湖上打拚,风尘里翻滚。何况,爹爹已是当朝一品大员,忍心让女儿再涉入江湖中吗?”

程砚堂怔了一怔,道:“小蝶,这是皇上的意思啊!”

“皇上怎知女儿涉入九龙玉佩一案?爹爹只要慎言不说,皇上不会指名要女儿出任总捕头吧?”

“唉!皇上虽未明白说出,但圣谕之中,已经隐隐点到。”程砚堂道:

“皇上要为父的举荐人才,不得以私害公,如非早有风闻,怎会说出此言。何况,为父会和刘文长、郭宝元谈到此事;他们也一致推举你智慧绝人,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才,足可担当大任。”

“爹,你可曾想过,女儿真要扛起刑部总捕头这个职位,会有什么后果吗?”

程砚堂沉吟了一阵,道:“想必是凶险重重?”

“何止凶险尔?”程小蝶叹道:

“江湖儿女,豪放粗野,不拘小节,这和爹教训女儿的规范礼仪,可是大不相同,难道爹不担心女儿混出麻烦,伤了爹娘之心吗?”话太大胆了,听得程砚堂的脸色大变,沉吟了良久,道:

“你是刑部总捕头的身份,高高在上,透过郭宝元副总捕头和他们接触酬应,转达你的令谕,不一定要和他们混在一起,饮宴玩乐呀?”

“错了!”程小蝶道:“缉捕大盗悍匪,可是玩命流血的事,如不能激励他们全力以赴,很难有所成就。何况,女儿如不亲冒矢石,身先士卒,他们怎会服我?”

程砚堂苦笑一下,道:“说得有理,明日爹进宫面见皇上,辞去这个劳什子的尚书职务,求个罢官归隐,读书自娱吧!”

程小蝶颦起柳眉儿,道:“听说皇上刻忮多疑,爹能辞得了吗?”

“蝶儿,老实说,获准的机会不大,本朝政制,没有相位,文渊阁几位大学士和入选阁位的三位尚书,代行政令。”程砚堂叹息一声,道:

“但真正的大权,全握在皇上手,所谓入选阁员,也都是听从圣谕,看着朱笔批行事,天威很难测度,一个死于内宫的妃子,和阁部的大员何干?竟然牵连到刑部尚书杨盛,最无辜的是两位刑部侍郎了,一并收押天牢……”

“爹如坚辞身兼阁员的刑部尚书,会不会于犯上怒呢?”

“很难预知了,宦海风险,竟是如此的可怖!”程砚堂道:

“如若为父触犯天颜,拿问下狱,恐怕你们母女,也将身受株连,最好你们能先行避开。”

程小蝶双目中神光闪动,道:“辞官不就,也要冒如此凶险吗?”

程砚堂道:“伴君如伴虎啊!圣上多疑,今日加褒,明日就能加谴。”

“如若女儿愿就刑部总捕头的职位,爹爹愿意引我去见皇上吗?”

“这个……”程砚堂看着娇如春花的女儿,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韩贵妃一案,内情复杂万端。”程小蝶道:“女儿一旦就任,首先要破此案,禁宫中嫔妃千百,太监权势日盛,如非得到皇上的圣谕支持,这个案子,根本就无法着手,事事要爹爹面圣请示机宜,不但会错失破案楔机,也太劳烦爹爹,那就非女儿的心愿了。”

“可是,可是……一旦圣上见猎心喜。”程砚堂很艰苦地说道:

“岂不害了女儿终身。”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这倒不用爹爹担心,女儿自有应付之道。”

“好吧!”程砚堂道:“但一个刑部的总捕头,只是四品官带,圣上肯否赐见,还难预料?为父的……”

“一定会,皇上既然早有风闻,足见耳目众多,以九五之尊,关心到一个刑部总捕头的职位,除了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之外,还存了一种很强的好奇之心。”程小蝶接道:“也正因总捕头的官位卑小,有些事,倒可以放胆直言,朝堂重臣,内官权宦也不会把一个捕头放在心上,就算请求过份,也只是为了破案,爹就没有女儿这份轻便、坦荡了。”

“言之有理,我这做父亲的,今日才发觉女儿的超绝才智。”

程小蝶接道:“先别夸奖女儿,我还有不情之求呢!”

“说吧!为父的力能所及,无不答允。”

“先说第一桩,女儿就任刑部总捕头之后,婚姻大事,爹和娘就不能再做干与。”

程砚堂呆了一呆,道:“好吧!婚姻大事,为父的不管了,还有第二桩吗?”

“有!我要搬出家中,独居一所宅院。”

“这是为何?”

“便于召集属下,研商案情啊!当然、女儿会尽量抽暇,来向爹娘请安,承欢膝下。”

程砚堂黯然说道:“这也由你就是。”

“第三桩……”

“还有第三?”程砚堂吃了一惊,道:“难道你要斩断我们的父女亲情不成?”

“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爹就当女儿出嫁了,一入江湖,身难由己,女儿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些什么事。”

“胡说呀!”程夫人急急冲了进来,接道:“我已听了多时,你们父女,越说越不像话,这件事,我绝对不答应。”

程小蝶突然扑身跪到程夫人的身前,泣道:

“太晚了,我们家产万贯,生活无忧,娘又为什么要爹爹把官做?如今是朝堂上一品大员,又摆选入阁办事,算得是位极人臣了。可是,娘看到没有?龙颜一怒,血溅五步,多少大老名臣,能善始善终,龙脉王孙,朱家骨肉,杀起来也是一脉不留,任你功名显赫、战功彪炳,生死全都在皇上的喜怒之间,娘如舍不得女儿身入江湖,很可能要冒着抄家灭族之险,舍了我罢?女儿将以一身所学,卖于王家,保爹娘一个福寿全归。”

“夫人,接近了帝王身侧,高官重臣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程砚堂道:“我朝政制,不设相位,大权全握于皇上之手,朝堂上重臣的生死,也全在他一念之间,皇上多疑,太监弄权,一两句谗陷之言,就使人万劫不复。

夫人,这个一品朝臣的大吏,可是干的人心惊胆颤啊!小蝶说的不错,皇上早已听闻传言,心中已有定案,要小蝶出任刑部总捕头,一是想借重其才,能破除九龙玉佩的大案,自非泛泛之辈。二来可能是想一睹小蝶的姿容,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但如忤圣旨,大祸就在眼前,倒不如让她试试吧!但愿在三两年内,我能够辞官归里,那时,再重叙天伦乐趣。”

大明一朝,王权集中,太监为祸,诛戳重臣大吏,代必数起,几乎杀光了名臣勇将,重臣大老都有着朝立朝堂上,夕弃宫市间的危惧。

程夫人泪如泉涌,但却无法阻止了。

皇上果然早有一些风闻,心中已有计较,竟在内宫百花殿,接见了程氏父女,也特别注意了程小蝶。

但皇上似乎有些失望,程小蝶的脸色白中透青,目光冷厉,干练可见,柔媚不足,和听闻所得,全然不同。心中那份期盼的奇念,顿然消去,很快就把话归入正途,道:

“九龙玉佩一案,听说你出力最大,红颜奇才,岂可埋没闺房,朕有意重用你,出任刑部总捕,以肃清天下的凶顽盗匪,赐加你三品官带,以示优渥,俟破了韩贵妃的命案,朕将另有升赏。”

思念韩妃之情,似是仍未稍敛。

“皇上所命,臣女不敢推辞,韩贵妃一案,非不能破,但恐株连及内宫权妃、宠臣,臣女不能放手查究。”程小蝶道:

“圣上如不能支持,臣女就不敢受命了。”

口气大胆,但声音如呖呖黄莺,动人得很。

“好美的声音,只可惜这幅面孔,失之娇媚。”心中暗忖,口中说道:“要朕如何支持呢?”

“臣女请赐上方宝剑,皇宫中后妃权臣,都不能拒不受讯,阻挠查办案情。”

要求得太过份了,皇上沉吟不语,一旁的太监脸色大变,连程砚堂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程小蝶侃侃而谈,道:

“贵妃之死,案情诡谲,密室谋命,非精密策计,高人下手,绝难办到,臣女如无权柄,势将徒呼奈何,此案不破,朝臣大员受累事小,皇上的安危事大呀!”

皇上震动了,点点头,道:“卿家说得是!准如所请,但不知卿家可否给朕一个限期呢?”

口气温和,似已被程小蝶的胆识、才能所动了。

侍立一侧的太监,立刻去取过一柄宝剑,人也变得和颜悦色了。程砚堂暗暗的松了一口大气。

“两个月,臣女不能破此奇案,愿以命偿韩贵妃,破了此案,自当奉还上方宝剑,臣女无眷恋权势之心,只求为圣上一尽心力。”

皇上哈哈一笑,道:

“人云程尚书有女多才,果然所传不虚。如非朕昨日逼你两句,你大概还不肯把你的宝贝女儿,荐入朝中了!”

“臣汗颜得很啊!”程规堂道:“女子入仕刑捕职位,前所未有,臣怎敢破坏规制?”

“朕说可以,谁敢不服,法由王立,朕意即天意。”接过宝剑,交给程小蝶道:

“谁敢阻你查究案情,准你先斩后奏,如有需朕口述之处,朕亦不会推拒。不过,二个月如不能破案?……”

“臣女当皇上之面,就以此剑自刎,以报知遇之恩,但臣女还有一个不情之求。”

“说吧!为韩贵妃洗雪沉冤,朕将不吝赐你权势。”言来泫然欲泣,韩贵妃的娇美可人,似是又在他的脑际中盘旋起来。

“臣女乞求御赐腰牌十面,以便出入禁宫,免去盘诘之累。”

“准如所奏。”

程女有才,却不如传闻的多娇,但能一口承当起破案大任,也使得龙心大悦了。

“蝶儿,为父总算见识到你的勇气了。”程砚堂道:“愧煞男儿七尺身哪!不过,蝶儿!这两个月的限期,你真有把握破案吗?”

这是程砚堂的书房,父女俩闭门清谈,看着容貌大变的女儿,程砚堂流露出了无限的忧虑。

“老实说,女儿全无把握。不过,有什么不同呢?三个月的限期,已过一月,到时候破不了案,皇上会饶过我们吗?”

“说的也是!”程砚堂仔细地把女儿看了又看,接道:

“你是怎么化妆的?尽掩娇媚,却也不丑,浑然天成,不露破绽,连我也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

“皇上好色,听到了我的才能,也听到了我还有几分姿色,如果女儿不变成这个模样,只怕今天就出不了禁宫。”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

“其实留在皇宫,也没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我还可能改变他嗜杀刻忮的性格,让他成为一个万民敬仰的好皇帝!但是赌注太大了,我怕忤逆太多,株连到爹娘二老。”

“不不不!”程砚堂道:

“三千佳丽争宠爱,留在皇宫,太委屈我儿了。”

“多谢爹的关爱,女儿该去会会四大名捕啦!听说他们个个武功精湛,干练非常,侦破韩贵妃一案,还要他们多费心力。”

“蝶儿,你如以这付面容,和他们周旋来往,或可省却一些烦恼!”

老爹忽发奇想了,听得程小蝶怔了一怔,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

“只怕不好,他们都是江湖高手,阅历丰富,很难逃过他们的法眼,一旦被看破了,先就心存隔阂,日后相处,就很难坦然了。”

“我儿说得有理,看起来,你真已不要爹娘操心了。”程砚堂道:“我已要程福为你觅寻宅院,你想要些什么,爹也好为你准备。”

“宅院不要大,幽静就好,我要一个能烧好菜的厨师,两个听差跑腿的男仆,还要带走小文、小雅两个丫头,她们近来武功精进,已是女儿的好帮手。”

“再加两个照顾你生活起居的嬷嬷。”程砚堂道:“小文、小雅帮你办案,只怕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你了。”

“就依爹爹,女儿去换衣服,见见四大名捕,研商案情,两个月的时间,弹指即过,不能浪费光阴哪!”

程砚堂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端也难辨是喜是忧。

贵妃之死
第二回 初探案情

仍然在刑部的暖阁中,开始了又一场的酒宴,人数也一样,只是人物稍有变更,程尚书换成了新任刑部的总捕头的程小蝶。

四大名捕千思万想,也未想到,新任刑部的总捕头,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程小蝶以真面目和四人见面,一件月白皮袄,一条淡黄长裤,峨眉淡扫,脂粉未敷,穿着朴素,一身淡雅。

但美女就是美女,不着颜色亦多娇。

四大名捕听完了郭宝元的介绍,愣了好一阵子,不说话。

程姑娘也沉着,轻启樱唇,只管微笑,一对灵活的大眼睛巡视着四人打量。

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四大名捕,一时之间,还无法调整出接受一个大姑娘领导的心态。

郭宝元也明白这码子事,不宜插口,也想不出一种理由去说服四个大捕头。

但他对程姑娘有信心。他亲眼看到过她应付江湖高手的能力,再听了程尚书告诉他,程小蝶和皇上的应付,简直是精彩极了。现在,只有冷眼旁观这位大小姐,如何来征眼这四位望重一方的高手了。

酒菜上桌,程小蝶端起酒杯,道:“四位请啊!”

四个人嗯了一声,一口就喝干杯中之酒,但却仍是不说话。

可是,程姑娘有办法,挽起酒壶,亲自替四人斟酒。

这就逼得四个人不得不说一句客气话。

“不敢当!”

简简短短三个字,说完了又闭上了嘴巴!

局面之僵,连郭宝元也有点气馁了,如此委屈美丽如花的大姑娘,实在是有点那个。

但程姑娘却是微笑不改,一连替四人斟了三次酒,自己也陪着喝了四个满杯。

她的酒量并不好,四杯空腹酒,立刻喝得她双额泛红。

这哪里像统率他们的总捕头,简直是变成了侍酒的丫头了。

“小妹程小蝶,前天未能亲迎四位,是因为还未争取到皇上的大力支援。今日面谒皇上,争取到查究韩贵妃的权力,才敢和四位会晤,四位屡破奇案,经验丰富,此案离奇诡异,还要借重四位的破案才智了。”

面见皇上,争取权力,题目很大,也引起了四大名捕的好奇,四个人对望了一眼,关东岑啸虎首先开了口,道:

“我们四个人商量过这个案子,感觉到很不好办,岑某尤觉无从下手,准备辞谢了。关东地区还有要事待理,顺便也向总捕头提一声,岑某要辞去关东地区的捕头职位,请总捕头另聘贤能接任。”

“确是一件很麻烦的奇案,破之不易,岑兄知难而退,小妹倒也不便责备,但岑兄是杨盛杨尚书力聘的高手,辞职的事,侯由杨尚书决定如何?”

“他不是下入天牢了吗?”岑啸虎道:“哪里还有问事之权?”

“杨尚书是拘入了天牢,但只是办案不力。有负圣意,没有审讯定罪,也没有免官除籍。”程小蝶道:

“只要韩贵妃一案破了,杨大人不但可释放出狱,还可能升赏重用,关键就在能不能破了韩贵妃这一件诡谲奇案?岑兄是杨大人情托礼聘的人,小妹怎么敢轻言准许岑兄辞职呢?”

这番话情理兼顾,动人心弦,岑啸虎沉思了良久,叹道:“总捕头说的是,岑某人应该留下来,为救杨大人出份力量。”

“小妹这里谢过了。”程小蝶站起了身子,恭恭敬敬地一个万福。

岑啸虎被整得一张脸胀成了猪肝颜色,慌忙离座,一揖到地,道:“不敢当啊!这成什么体统,你是刑部总捕头的身份,是我的顶头上司啊!”

不管岑啸虎心中真正的感受如何?但他一口承认了程小蝶总捕头的身份,也认了是他顶头上司。

扛着一个理字走,再加上温婉谦和的态度,硬把关东岑啸虎给摆平了。

但另外三个人呢?

不敢再提辞职了,但心中可是仍不愿接受一个小美人的领导。吴铁峰第二个发难,轻轻咳了一声,道:

“吴某远在中州,可也听说过太监弄权,皇后、宫妃,个个都非等闲人物,这个案子要怎么查呢?总不能把皇后、贵妃,也抓来讯问吧?这种无法讯查的案件,吴某人可不愿干!”

“有何不可呢?小妹争取的就是这份权力。”程小蝶道:“抓字也许太过分,请他们来应讯,绝对可以。”

“他们不肯来呢?”吴铁峰道:“来了也不回答,摆出个一问三不知态度,我们有什么法子?”

“他们不敢。”程小蝶道:“请不来,就把他们拘来,不肯回话,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太监、嫔妃,个个娇嫩,我想用不着弄出血淋淋的场面,他们就会知无不言了。”

四大名捕同时眼睛一亮,道:“总捕头是说,可以动刑啊?”

程小蝶道:“我没有说可以动刑啊?我只说给他们一点苦头尝尝,吓唬他们几下。”

四大名捕相视一笑点点头,于承志道:

“总捕头说的是,能动手让他们吃点苦头,相信可以问出不少内情,不让他们皮肉受伤,让他们心里难过,不过说到吓唬他们几下,于某人还不明白,拿什么吓他们?”

“杀!”程小蝶道:

“我请了上方宝剑,虽不便真的杀他们,但可以霜刃加颈,必要时,也可以让宝剑见红,但可不能杀死人,要杀得有分寸。”

“江南杜望月,想向总捕头请教一、二!”

“杜兄请说,小妹这厢恭听了。”

“你真已经请领上方宝剑?拘询嫔妃,审问太监的权利?”杜望月道:

“这当事马虎不得,案子一查下去,就不能中途住手,天下四大名捕头,合力办案,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中途罢手,不但声誉尽失,杜某这江南捕头的身份,也干不下去了,从此得退出江湖。”

程小蝶道:“查案的权力,我已取得,但不能诬陷蒙蔽,罗织罪状,找人顶替,要查得清楚,破得漂亮,我们要破得中无遗憾,小妹取到查案的权力,也对皇上许下了承诺,两个月内不破案,我会在皇上的面前,横剑自刎。”

这番话充满着正义豪壮,哪里像娇美的红粉小佳人,简直是言出如山的大英雄。

四大名捕心服了,齐齐站起,抱拳一揖,道:“见过总捕头。”

程小蝶一面躬身还礼,一面微笑道:“小妹胆敢许下了生死承诺,是因为我相信四位办案能力,密室奇案,一定能破。”

她既然赢得了四人承认她总捕头的身份,立把一顶高帽子反扣过去。

四大名捕都把话说得很满、提出了各种查办上的困疑问题,但却想不到程小蝶一一解决,回答得出他们意外的满意,一顶大帽子反扣过来,四个人也只好硬顶上了。

于承志道:“鸿爪留痕,我想定有线索可寻!”

吴铁峰道:“满天迷雾一旦消,就是真凶就逮时,两个月的限期应该够了。”

夺啸虎道:“任他奸计狡似鬼,总有线索可追寻。”

杜望月道:“身经奇案百余件,从无一案成疑云。”

四大名捕表现了信心,也夸了海口,和强烈的支持破案心愿。

程小蝶心中欣慰,举手互击两掌。小文、小雅,分别手捧腰牌和上方宝剑行入暖阁。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小姐美,两个丫头竟也娇艳动人。

小文先把手中捧的上方宝剑,交给四大名捕看过,小雅又把腰牌各送一面。

“诸位兄台,请好好地收起腰牌,锦衣卫和太监就不能放刁留难,皇宫之内,都可行动,今夜我们放怀一醉,明日一早入宫,勘查现场,小妹向诸位请罪的是,明日入宫之时,小妹要稍作易容,不是这付面孔了。”

“总捕头姿容,是美人中的美人,属下可真是眼睛一亮啊!”杜望月道:“江南佳丽多俊秀,尤逊总捕三分娇。”

吃起豆腐了。

“姿容勘入诸君眼,此刻就请多赏见,明日入宫办疑案,小妹的面孔不一样,狐假虎威一番,还望诸位多海涵。”

这番话说得笑靥如花,但四大名捕心中明白,这是先行告罪,明天不但稍有易容,也要端起总捕头的架子,摆一付冷厉的办案面孔了。

以四大名捕的经验之丰,都能体会程姑娘易容的原因,似这般春花容色,一旦引动了皇帝的凡心,那就麻烦大了。

想到可笑之处,四大名捕忍不住微微一笑,也齐声应道:“如有失误,总捕头只管斥责,我等理当承担。”

“好!咱们现在放量喝酒,最好只喝到八成量,微醺才能见真情。小文,记着吩咐厨下,明天一早准备醒酒汤,和早餐一起端上来。”

郭宝元简直是看傻了,四个桀骛难驯的高手,就被她这一顿酒饭,给摆得四平八稳,服服贴贴,心中那份佩服,真想仰天大笑,一舒欢愉。

宫门戒备森严,有如千墙横阻。程小蝶带着四大名捕,再加上小文、小雅、郭宝元,一行八人,早朝尚未散班,已向内宫闯去。

不知锦衣卫是否有意和程小蝶等为难,戒备竟比程小蝶昨日进宫时加强甚多,一排二十四的佩刀执钺的武士,雁翅般排例在宫门前面,形态冷厉,充满着敌意。

这似是有意地阻扰了。

程小蝶心头升起了怒火,忖道:

难道这件案子牵入锦衣卫中的头目,或是他们受命于权妃、太监,故意阻扰侦察,这第一关如若遇上挫折,四大名捕哪里还会服我这个小女人!

心中念转,人却挺身而出,小雅怀着上方宝剑紧随身后。

四大名捕,目光何等锐利,一眼就看出局势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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