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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辜负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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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芸芸脸色微微一变，水汪汪的眼眸里闪过几缕黯然，然后慢慢站起来，朝门口的方向唤了一声苏先生。
张琳身子一僵，回过头来就看见苏慕白像棵挺拔的青松玉树临风的立在设计部门口，她连忙将文件放回自己的桌上，畏畏缩缩的唤了声苏总。
苏慕白面无表情的点头，看了看角落里垂着脑袋的杨芸芸，然后朝紧闭的总监办公室看过去，不悦的问道：“温小姐呢？”
张琳想亡羊补牢，连忙站出来解释了一句：“楼下有人找温小姐，她出去了。”
苏慕白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张琳立即拿起桌上座机的话筒，“苏总要找温小姐吗？我马上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会自己找她。”
苏慕白审视着她，“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就行了，公司的薪水不养闲人，现在是午休时间，可以自己安排吃个饭之类的。”
张琳吓得脸色都变白了，忙不迭点头灰溜溜地逃离了办公室。
“你不去？”
苏慕白朝角落投去了一个狐疑的眼神，杨芸芸羞涩的抬起头来，盯着男人的脸轻轻说了一句：“手上的活还没有干完，我等会儿叫外卖。”
顿了一顿，她又害羞的呢喃了两个字：“谢谢。”
苏慕白莞尔一笑，朝她的位置走过来，“谢我什么？”
男人温柔的声音近在咫尺，杨芸芸的脸颊像熟透的红苹果，脑袋埋得更低，“你刚刚替我出头，温小姐要是知道了，是不是更加不高兴？”
“她不高兴？”
男人潋滟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幽深，嘴角微微撇动喜怒难辨，“她为难你了？”
杨芸芸慌忙摇头。
不经意间露出红透的耳根子，紧紧相连的脖子也泛起一片片旖旎的绯色。
“她真的没有为难你？”
杨芸芸愣了一愣，迟疑数秒后还是肯定的点头。
一副受了委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可怜模样，苏慕白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发顶，“傻丫头，难道让我看着你被欺负吗？”
杨芸芸仰起头，眼角泪光点点，拼命忍住没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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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更新有时不及时，对不起大家了！
36。她对我很好
她对我很好
可是她嘴里仍然坚持，偶尔吸了吸玲珑小巧的鼻头，越发楚楚可怜，“苏先生，你要相信我，温小姐真的没有为难我。”
“真的吗？”苏慕白有点不信，温暖和温馨不一样，就凭他刚才听到的对话，心中早就产生怀疑。
仿若知道他心里的怀疑，她垂着头，斩钉截铁的重申了一遍：“她对我很好。”
苏慕白眯起自己*的丹凤眼，英俊不凡的脸孔上不知不觉添了一丝狐疑的神色，“她不让你做助手，你还觉得她对你好？”
杨芸芸点头，“这两天公司里流传了一些不好的传闻，如果我是温小姐，也会心有芥蒂。”
苏慕白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楼下大堂的咖啡吧，舒缓的音乐在空气里轻轻飘荡，热空调从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呼呼流出来，温暖裹着黑色的长袖小西装，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手臂上每个毛细孔里都渗出细密的冷汗。
对面的妇人温婉端庄，眼角眉梢和她隐隐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这个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怀孕了也不打电话告诉我和你爸爸？要不是苏慕白打电话说圣诞过来，我们一直蒙在鼓里。”
听到温母提到苏慕白三个字，温暖冷不丁的缩了缩肩膀，“对不起，这阵子的事情有点多，我一下子给忘了。”
温母盯着她，眼里顿时涌上来一缕忧色，“怀孕了还不能好好休息？苏慕白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你看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说着，妇人情不自禁的伸手过来，想要摸一摸温暖清瘦的脸颊，温暖心里一咯噔，忙不迭抬手避开。
温母怔了怔，没料到女儿如此排斥自己。
她来不及细想，视线瞬间转移到更在意的事情上，她抓住温暖的左手，眼睛骤然收缩，“你的手受伤了？”
温暖绷着身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明明害怕被认出来，心底深处又隐隐透出一丝期待，明明清楚的知道温母的关心不是为她，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被莫名其妙的触动。
温母小心翼翼的翻开她的手掌，心疼不己，“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又伤着了？”
温暖心口一顿，仿若被尖针刺中。
温母看到她骤然失色的脸，一下子也意识到什么，情绪也跟着消沉下来。
轻柔的音乐在耳边似乎越飘越远，周围的气氛不知不觉渐渐冷淡起来，持续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温母将带来的保温盒拿出来，倒了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到温暖的面前说：“你从小就爱喝我做的鸡汤，我特意放了虫草和花胶，你都瘦成这样子了，记得要喝完好好补！”
温暖点头，默默喝了一口。
一抬头就看见玻璃窗外走过来的双双身影，甜蜜的笑容有点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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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大家觉得杨芸芸怎么样呢？
37。我嫉妒她
我嫉妒她
“那个人是苏慕白吧？”
温母的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他身边怎么还跟着个年轻女孩子？”
温暖吹着热气，垂着眼喝了一口汤：“刚进公司的新人。”
温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解的问了一句：“小馨，你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了？”
温暖冷不丁呛了一口，猛地咳嗽起来。
温母眉心微蹙，温暖急忙朝她摇头，偏偏喉咙受了刺激十分辛辣难受，让她说不出话来。
温母忍不住唉声叹气，“以前你处处刁难温暖，不都是因为这个苏慕白吗？”
温暖怔了怔，握住汤匙的右手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撇起嘴角自然而然的笑了，“我还以为您不知道。”
温母一愣，被她话里微不可闻的一丝揶揄给触动，脸色瞬间泛白。
有些事情终究是注定的，改变身份，改变不了气场，她们母女俩大大小小的碰面，不是冷场，就是不欢而散。
回到办公室，苏慕白慵懒地坐在她的椅子上，两手拿着她的签字笔，一双长腿好整以暇的交叠成二郎腿。
“你怎么在这儿？”
温暖除了不解，还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她只是把温母送出这栋大楼去搭车，然后搭电梯上来，整个过程应该不超过二十分钟，没想到苏慕白居然悠闲的坐在这里了！
时间上如此赶，他和杨芸芸这顿饭好好吃下去了吗？
“整间公司都是我的，为什么我不可以出现在这里？”
苏慕白一哼，不接她的话茬，站起来慢慢走到落地窗边，遮光帘一拉开，耀眼的城市尽现眼前，“就算是这座城市，恐怕也只有你这里不欢迎我。”
强烈的光线让温暖不得不眯起眼睛，听清楚他的话，她的嘴边不由扬起一丝无辜的苦笑，“我又惹到你了吗？”
上一秒还在和女孩子甜甜蜜蜜的吃饭，这一秒突然跑到她这里来发脾气，这种翻脸如翻书的变化节奏还真让她有点吃不消！
不问还好，一问他反而更加俊脸紧绷，阴沉沉好像暴风雨降临前的天空。
苏慕白闷得胸口都有点疼了，在心里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又和你妈吵架了？”
温暖怔了怔，倏地嘴角一撇笑容不咸不淡，原来他在咖啡厅看到她们了！
“没吵架，她看见你和新同事一起吃饭，有些不适应而已。”
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苏慕白倏地身子往前倾，坐得端正了些，一本正经的问道：“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为什么不用杨芸芸？”
温暖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从女性观点来说，我嫉妒她年轻漂亮。”
38。就算我死了
就算我死了
“她可以画出frank想要的设计作品。”
苏慕白冷不丁抛出一句。
“什么？！”温暖被他的话给冲击到了，苏慕白盯着她错愕的神情，扔掉手中的笔徐徐站起来，“这次的合作关系到整个公司的发展计划，你乖乖听从安排，就算是帮我了。”
温暖在意的是他前面那句话，根本无心他后面说过什么，急急忙忙的抓住他的手臂，不确信的重复问道，“你说她可以——”
不等她说完，苏慕白主动填补了她不确信的答案，“没错，简单的说，她不仅可以模仿温馨，还可以设计出和月光系列不相上下的作品。”
“你想要捧她，也不用维护到这个地步。”
温暖悲哀的笑了笑，语气凉薄，月光系列是在孤独而煎熬的心路上屡屡受挫后才渐渐趋于成熟的设计，每个人的成长历程不同，这也是每个知名设计师风格迥异的原因，一个刚踏进社会的新人怎么可能领悟到这些呢？
苏慕白被她的话激怒，反过来拽住胳膊上那只手，“你做不到的事情，未必别人也做不到。”
“如果她真的做到了，我不介意把这个机会送给她。”
苏慕白微睐，淡淡的说：“这个机会从来都不在你手上。”
温暖的身体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栗，暗暗抿住嘴唇。
苏慕白沉着脸，不明白她的不自量力，心头只剩下一片郁闷。
两个人离得很近，温暖一抬头就可以望进那双深幽且怨愤的丹凤眼里，“我真的不明白，你也曾是设计师，为什么现在却好像失去所有的理智和判断？因为我不是温馨所以不行吗？因为满脑子恨着活下来的人是我所以你才这样不可理喻吗？”
温暖忽然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脸侧，香艳的红唇在他耳边轻轻翕动，犹如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息。
“就算我死了，她还能活过来吗？”
苏慕白心头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慌乱的推开她。温暖后背冷不丁撞到墙壁，紧咬牙关，脸色微微泛白。
她看着苏慕白，这个男人如花似玉的俊脸如衰败的花朵一样瞬间褪去鲜妍的颜色。
他捂着剧烈收缩的胸口，感到微微窒息，却不敢看她的表情。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
如果这个世界上注定有个人成为他的死穴，让他一败涂地。
那个人并不是温馨。
苏慕白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设计部办公室，温暖靠着墙壁滑落在地上坐了半晌，直到外面陆陆续续传来部门员工说话和走路的声音，她才慢慢爬起来站好，理了理身上的套裙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把办公室角落里的杨芸芸叫进来。
39。对不起
对不起
“你知道仲夏夜之梦这个项目吧？”
温暖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的说，“苏总推荐你做助理人选，虽然是助理，但是也会涉及项目设计方面的工作，所以并非是任何人都可以胜任。”
杨芸芸埋着脑袋，怯生生的问了一句：“所以温小姐不能让我胜任这份工作，是吗？”
温暖笑而不语，有点想不透杨芸芸这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苏慕白要捧她上来，整个sg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傍上苏慕白的那一刻就应该心知肚明，更何况苏慕白态度强硬，她这个替身哪里有资格来插手他的决定呢？
“这个圈子其实很公平，只要能够设计出好的作品，总会被认可。”温暖不紧不慢的说，若有所思的瞅着对面的女孩，“你有那样的作品吗？”
“我希望得到温小姐的认可。”
知难而退和迎难而上，忐忑不安的杨芸芸选择了后者。
温暖笑了笑，对眼前这个女孩倒是有点刮目相看了。
杨芸芸不由自主的绷直脊背，“我的作品集都放在家里，明天拿过来可以吗？”
“没问题。”
温暖瞅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好笑，“我很可怕吗？为什么感觉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杨芸芸摇头。
哪知温暖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促狭，“那就是你心虚？”
杨芸芸一愣，“温小姐，我和苏先生其实……”
温暖耐心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而杨芸芸在她兴致盎然的笑容里连续说了好几个其实以后却没有下文。
末了，杨芸芸的脑袋越埋越低，手足无措的低声含糊了一声：“对不起。”
夜色低垂，华灯初上。
顾琛披上藏青色开米司大衣从事务所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路边街灯下站立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小馨，你怎么在这里？找我有事？”
温暖怔了怔，抬起头看着他，然后莞尔一笑，回答他：“是我忽然很想念这条街上的鸭头，所以下班后就跑过来了。”
顾琛静静审视着她，没有说话。
温暖有点不自在，连忙解释了一句：“自从怀孕之后我好像连口味都变了，以前我都不爱吃辣椒的。”
说着，她又不自在的笑了笑，“我先走了。”
“等一下！”
顾琛忽然唤住她，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一个人来的？”
“嗯。”
顾琛不自觉的蹙了下眉头，迈开步子走到她身边，温声细语的说：“正好我肚子也饿了，一起去吧。”
温暖点头。
点完菜，两个人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等候，屋子里开了暖气，温暖的脸也开始浮起红晕，她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而脱掉身上厚重外套的顾琛西装革履显得十分精瘦笔挺。
40。我们是双胞胎
我们是双胞胎
顾琛提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浓郁的大麦茶，“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温暖捧着茶杯，诧异的看着他。
顾琛不以为然的笑了下，“以前小暖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来这家店，有时候我加班很晚，她就一直在事务所楼下等。有一次等到店打烊了，她一声不吭的走了，整整一星期没找过我，当时我还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后来她索性直接拎着打包好的鸭头带进我的办公室，把我办公桌上的合同资料弄得全部是油，我当时都快疯掉了。”
听他静静的回忆过去，温暖垂着眼眸喝了好几次茶。
“赶也赶不走，你一定很烦她吧？”如果换作是温馨，他应该会高兴吧？譬如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坐在她的对面温柔的说话耐心的陪伴着。
顾琛没有说话。
答案早就不言而喻，她撇嘴一笑，自知问得多此一举！
“幸好，她再也不会烦你了。”
顾琛深深抽了一口气，服务员将香辣的鸭头送上桌来，他调整坐姿端正了些，自顾自的呢喃了一句：“我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进这家店了。”
温暖一愣，手中的筷子在半空中微微停滞，“没想到你对这家店排斥到这个地步！”
她嘴角上扬带着笑意，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惨淡，“谢谢你！”
“嗯？”
顾琛不解，目光流转迷人，“谢我什么？”
温暖夹了块酱香色的鸭头放进碗里，却失去了那仅有的一点食欲，“你明明很讨厌这里，却愿意在这里陪我。”
他对温馨的感情原来从没有变过，也难怪对以前的她始终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顾琛没有回答，她抿起嘴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夹起碗里的鸭头狠狠啃咬了几大口。
辛辣的味道在嘴里如同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温暖一边直呼爽快，一边眼泪哗啦啦掉下来。
顾琛一会儿给她递纸巾，一会儿给她递苏打水，不吃也是手忙脚乱，“每次都哭成这样，这里的鸭头有那么辣吗？”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温暖有点心慌，闷头闷脑喝了好几口水，还差点儿呛到自己。
见她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顾琛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撇起嘴角抱歉的笑了笑：“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刚才产生了错觉，大概是你们吃鸭头的样子太像了。”
温暖摇了摇头，心里仍然没有平静下来，“我们本来就是双胞胎，就连爸爸妈妈有时也会认错，更何况是顾大哥呢。”
“小馨，”顾琛轻轻唤了他一声，“还记得你以前说要维持自己的形象，所以绝对不会碰这些东西。”
“呃？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第四十一章 我相信
第四十一章 我相信
“我说的？”
顾琛点头，眼光透彻而深邃，“你看上去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温暖嘴角的笑意微微僵滞，想起以前温馨的撒娇卖萌，她故意瘪起嘴巴问：“难道说现在的我变丑了吗？”
顾琛一怔，随即摇头笑了，轮廓分明的面容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我觉得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
温暖微微错愕，就算这话是他对温馨说的，但是她仍然忍不住紧张，心里的忐忑也渐渐变成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从店里出来时温暖眼睛有点湿湿的，而嘴唇比涂完唇蜜还红润光泽，吃完鸭头胃里如同火烧一样焦灼，她深深呼吸着室外的冰冷空气，终于获得救赎了一样。
顾琛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她近乎兴奋的抓住了他的袖子，嘴里不停的囔囔道：“哇啊，太辣了！顾大哥你也向我这样试试，不然胃里很难受的！”
顾琛刚开始淡笑拒绝，后来经不住她反复的怂恿站在梧桐树下轻轻吐气，再深吸气做了一遍！
“好像真有点用！”顾琛笑着说。
温暖不禁微笑。
顾琛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觉变了味道，注视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女人心情反而越来越复杂，“上次在医院你有意回避我，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温暖一时错愕，不解的看着他。
对方忽然冲她眨了眨眼，神情变得扑朔起来：“真的忘了吗？”
温暖愣了一愣，终于明白他说的是那件事。
一年前众生公司推出的绿宝石新品首饰和sg的绿森林系列完全雷同，sg将众生公司告上法庭，那时候顾琛在她的请求下成为众生的代理律师，温馨和他的关系也因此闹得很僵。
“啊~原来是那件事！”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佯作不以为然的样子，“人不是死了吗？而且后来想想我能明白顾大哥了，因为取消婚礼的事你一直觉得愧对她，想补偿她不是吗？”
顾琛跟在她身边慢慢的走，听到她的疑问渐渐停住脚步。
“小馨，你真的相信她抄袭你吗？”
温暖心头一涩，反而故意说：“为什么不相信？这不是所有人都已经认定的结果吗？”
“小暖说她没有。”
温暖心头一震，强颜欢笑，“那又怎么样，有人会信吗？”
“我们三个人一块儿长大，我相信她。”
闻言，温暖骤然顿住脚步。
溶溶的路灯，斑驳的树影，顾琛看到昏暗的光束在她落落清欢的背影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
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过了好半晌，她状似缓过来一口气，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要是她亲耳听到顾大哥的话，一定会感动的。”
顾琛勾起嘴角，没有真正的笑。
第四十二章 遗物
第四十二章 遗物
第二天杨芸芸将自己的作品集带到办公室，亲手交给了温暖。
温暖接过橘色封面的素描本，心里禁不住闪过一丝微妙的错觉。
翻开硬壳的封面，温暖的脸色一僵，骤然失色。
杨芸芸也察觉她神色不对，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一丝腼腆：“温小姐，是我的设计不好吗？”
温暖将摊开的素描本放回桌面上，抬起头盯着面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孩。
“这不是你的东西。”
杨芸芸一怔，笑容变得十分夸张，“怎么可能？温小姐，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能这样诬赖我！”
温暖不动声色，依然问：“这个素描本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杨芸芸嘴硬道：“这是我的东西，当然在我手上！”
温暖撇了撇嘴角，眼中的冷意一点点聚集起来，“如果苏先生知道你抄袭别人的作品，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苏先生不会相信你！”
杨芸芸一慌，急忙要将桌上的素描本抢过去，温暖没有阻止，浅笑盈盈的看着她将那本素描夺过去捂在胸口，就像牢牢抓住了一根可以改变局面的救命稻草。
温暖点头，她的确不敢高估自己，“嗯，他或许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了解他这个人，他一定会对你产生怀疑。”
杨芸芸绷着脸，不说话。
“这样也无所谓吗？”温暖继续问，循循善诱一样，“苏慕白这个人比狐狸还精明狡猾，如果他怀疑你，那你也瞒不了多久。”
杨芸芸死咬着嘴唇，糯米般的细细白牙不一会儿也沾染上那一丝丝鲜红的血色。
温暖看着不禁微微蹙眉。
“这是我哥哥的遗物。”
说完这句话，杨芸芸反而像终于说出来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痛痛快快的笑起来。
“温小姐对杨万众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
温暖心头一震，脑海里几乎瞬间一片空白。
“万众公司因为抄袭一案败诉而倒闭，它的老板杨众生身败名裂，迫于sg的影响力再也无法混这个圈子，因为受不了这些沉重的打击所以跳楼自杀了。”
杨芸芸深深抽了一口凉气，鼻头酸涩如刺不停在扎，“这个人就是我的亲哥哥。”
杨芸芸拿着素描本气势汹汹的离开办公室，设计部眼尖的同事分明看到她湿答答的眼眶，到了中午这件事已经传遍sg公司上上下下每个角落。
“温小姐，总经理办公室让您上去一趟。”
王娟站在门边说话十分小心翼翼，房间里拉着窗帘又没有开灯，温暖坐在静幽幽的桌案后仿若和周围寂静的环境融为一体。
“好。”
温暖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里透露着一缕掩也掩盖不住的倦怠之意。
第四十三章 可以使坏的理由
第四十三章 可以使坏的理由
“你找我？”
走进苏慕白的办公室，温暖开门见山的问。
苏慕白坐在三米宽的办公桌后面，双手交叉叠放在翘起的膝盖上，嘴角是笑着的弧度，眼睛里却是漆黑一团。
“说说，你又做了什么？”
温暖嘴角一弯，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个兴师问罪的局面，只是想到杨芸芸反而连装装样子也笑不出来。
“我看了她的设计稿，这样也有问题吗？”
毕竟她名义上是设计部总监温馨，想要看手下员工设计出来的作品并不过分，况且这些作品最终也会放在她这里进行挑选。
“那为什么她哭着从你的办公室出来，离开公司到现在连电话也接不通？”
苏慕白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冷，连嘴角最后翘起的一丝冷笑也变成隐忍的冷酷。
温暖抿住嘴角，一时陷入深深的矛盾与自责之中去。
应该说吗？
她应该告诉苏慕白有关杨芸芸真实身份的事吗？
或许这原本就只是一场巧合，杨芸芸只是恰好是杨众生的妹妹，又是恰好拿到那本素描本然后恰好认识了苏慕白，甚至是恰好和苏慕白好上了……
自欺欺人，好像连自己也骗不过去，杨芸芸既然知道将她哥哥逼到绝境上去的始作俑者是sg公司，又怎么会去喜欢上sg公司的主人？如果不会真的喜欢，那她攀上苏慕白的动机就……
温暖不愿意继续往下去想，只是她很清楚当初的这件事错的一方的确是sg公司。
“为什么不说话？”
苏慕白看着她，深深浅浅的目光宛如起起伏伏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你不是一向理直气壮吗？这次也一样，说说看，总要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理由不是早就很清楚了吗？”
温暖一脸平静的说道。
苏慕白嗤笑，“不，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告诉我，你处处针对杨芸芸的原因。”
温暖刚要开口说话，被苏慕白拦了一下，“别说是因为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你和我心知肚明，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可言。”
温暖愣愣的看着他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她不期待从他的嘴里听到动人的话语，但是在她支离破碎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冷淡到残忍的苏慕白。
笑里藏刀，也不过如此。
对方幽暗中燃烧着小火苗的眼神慢慢灼痛她的理智，意识一点点回笼，脸上的血色也随之一点点褪去。
她抿住嘴唇，哪怕是嘴角翘起来的动作已经僵滞，脸上的笑容也不敢松懈半分，至少……她在心里默默念道，不能让自己太难看。
第四十四章 筹码
第四十四章 筹码
“她和温馨有点像。”
温暖答非所问，不去正视苏慕白投递过来的目光，她这辈子说过很多口是心非的话，撒过谎，犯过错，对杨众生的死同样抱有深深的愧疚，但是她不愿意故意去欺骗他。
一提到温馨似乎就触犯了某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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