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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朵白莲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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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力士,命他们变化样貌,却邪居然无一错认。
此后却邪事事投南无所好,很快就被南无引为知己,将他的品级升了又升。而南无对待严厉表面如故,渐渐却改了心思而不自知。
几十年后,严厉受天命洗礼,荣升上古至今第五位大神。
一家出了两位大神,凤皇喜得胡子乱颤,邀仙道翘楚齐入觉明府观礼。
南无也受邀前去。见严厉盛装受礼,荣华绝世,南无恍悟自己生了痴心,礼毕拦住严厉,众目睽睽之下倾诉衷肠,扬言自己也好男风,非她不娶。
严厉当南无存心来闹场,二话不说,一掌将他扇出觉明府。
后来南无百般折腾东华帝君,东华帝君纵然得知严厉是个女人,也不喜见她的性子,但是迫于无奈,只好托晧睿仙师去与凤皇说媒。
晧睿仙师思虑再三,去对凤皇夫妻言道,严厉的情劫于公于私都是件大事,她也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不如便给她结这门亲,或许有助破劫。
南无素日花心滥情,颇有劣行,近几十年虽改了不少,凤皇也不太中意。碍于晧睿仙师的情面,凤皇提出让南无入赘觉明府。
给人当赘婿南无竟没有异议,东华帝君被他闹得非常头疼,也只得撇下身段脸面应了此事。严厉闻听却想也没想便一口拒绝了。东华帝君巴不得她如此,此事便且作罢。
南无痴心不死,后来屡次追求。他越是如此严厉越觉反感,索性见到他就绕道而行。
南无正苦恼之际,却邪给他出了个损招。于是南无直奔披香殿,先跟玄穹帝尊求了一个示下,然后就苦等时机。
某日,严厉在皇笳天南面最茂盛的凤凰花丛中独酌。南无闻讯赶去。
严厉彼时有些醺醺然的,昏头涨脑之际见南无踏花而来,用他那双璨如星子的眼睛盯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尔后不但舌灿莲花出口成诗,还将海誓山盟、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
南无一贯油嘴滑舌,几十年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对严厉品头论足、说长道短的调丨戏。严厉习以为常,没管住拳头,是因南无对她使了一门下流功夫——不知他跟哪个狐狸精学的魅惑之术。
严厉晃了一下神,醒神还当自己心防不严是因为在做邪梦,梦见南无这个烦人精来跟她纠缠,遂没跟他客气,一顿老拳就把他打残了,打完拍拍屁股,掸掸衣襟,回家睡觉。
南无就是想着逗弄逗弄严厉,惹她一生气,打他两下意思意思,有了这个由头,玄穹帝尊才好结题发挥,金口一开赐个婚,料她也不敢拒绝。
显然,南无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也低估了严厉对他的抵触程度。若非却邪适时禀告东华帝君,东华帝君火速赶来抢救,南无元神散尽,可就彻底废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血奴插了句嘴:“南无固然是自己作大死,不是有烛武和我时刻跟着公主殿下么?怎么也没拦住她?”
“说是你们时刻跟着,”白莲花叹气道:“公主殿下要甩开你们,易如反掌。”
这倒也是。
南无肉身破败,东华帝君竭力也未能将他的元神如数聚拢,唯有下界轮回他才能重塑肉身,修补元神。元神入世却必有三劫九难,南无委实前途堪忧。只因禁锢凌柯魂力的秘术被打散,经过玄叱之门时南无的魂力最弱,唯恐瞬间就会被凌柯吞噬。
东华帝君无计可施,雷霆震怒,命人将南无送回紫阳宫好生安置,他则率众赶到觉明府,势必要亲手将严厉正法。
凤皇脾气躁烈,心知理亏也护犊情深,不由东华帝君咄咄逼人。二位老神仙言语不合,横眉竖眼地剑拔弩张,幸亏二人都敬重的晧睿仙师赶来,两大仙界势力才没大动干戈。
这时严厉却毫不知情,在她的寝殿呼呼大睡,雷打不醒。
仙规森严。恃武欺凌同道,戕害不辜,依律当将严厉削骨剐肉,凌迟处死,元神打下堕仙台。
凤皇夫妻舍不得严厉被处以极刑,下界受轮回之苦,也怕她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归位,没了神体,更加不易破劫。晧睿仙师简直磨破了嘴,南无的目的也不是让严厉被处以极刑,东华帝君这才退了一步,给两家儿女先定个亲,等南无将来羽化归位再行完婚。
严厉醒来听说自己闯了大祸,还跟南无那厮订了婚,登时急恼了,跑去跟凤皇大闹。
南无下界在即,不能久等。凤皇一言九鼎,正听烛武禀告下聘的礼单。
严厉势必要逼老爹悔婚,见不松口,她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要去紫阳宫谢罪。凤皇怒急拦她,她则一心要走,爷俩这便动了真格。
严厉挫脾气上来,索性不去紫阳宫死,一头拱到凤皇掌下了断。凤皇避之不及,要不是千钧一发之际凤后赶来,一扇子扇飞爷俩,严厉真就被凤皇打死了。
被一老一小两个冤家这么闹腾,凤后犯了宿疾。
心知父女两个都是急脾气,也都极犟,凤后无计可施,只得传话给严厉,道是她先缠住凤皇,暂拖一拖订婚这事,让严厉去求晧睿仙师,看他可还有转圜之法。
彼时摆在严厉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下界轮回,要么委曲求全。可是当她急匆匆赶到无极宫时,她又多了一条路——白莲花这个大吉之人降世了。
第廿七章
白莲花本来没打算让血奴知道,是他和明亮在扮非淮母子,被无照这么一搅和,索性就不再瞒着,从霄霜和华严取代非淮母子,混在血池八年,一直说到他跟明亮如何替换的霄霜父女。
血奴万没有想到,白莲花所谓的他和孩子会陪在她身边,竟是以这种身份。也未想到,八年来一直有霄霜父女在她身边照看她,固然他们是因为白莲花和一些别的缘故,于她也是极大的情分。
而如今,明亮本就是个小子,扮铁蛋子无非就是相貌碍眼。白莲花却是个七尺男儿,且他如今不比当年那样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凡道,而是身为晧睿仙师的关门弟子,无极宫未来宫主,觉明府驸马爷,大罗天上屈指可数的一品仙君,竟然扮成非淮这个丑陋不堪的妖妇,每日对屠不评卑躬屈膝,做那些女人当做的事,反差之大叫血奴心里深为震动。
回想大半个月来白莲花所做种种,血奴心绪翻腾之下不由柔声问道:“你把自己掰成两半,一半顾天上那个名正言顺、貌美无双的妻子,一半顾我和明亮,就真是块石头也受不住啊!元神出窍、一心两用这么久,于你身体有损吗?”
听她说出这种带着酸味的关切之语,白莲花心知她的怨恼也该消了几分。
“跟你朝夕相处却必须清心寡欲,这才是真正苦不堪言之处。”
血奴不咸不淡道:“从你回府她就跟猫儿见了鱼,蜜蜂见了蜜,似乎一刻都没让你消停过,鱼水之欢,闺房之乐,只怕是把你折腾得这里也亏,那里也亏。你还有精力惦记我么?”
血奴不知是霄霜夫妻祸害人名声,白莲花也不好对她说开这个误会,只瞧着她跟自己拈酸吃醋有趣,也别扭,不禁非常愉悦的笑了。
“我跟公主殿下的婚事其实有名无实。她有一个桃花劫,渡不过唯恐神魂俱灭。因为她的来历,她的劫数关乎整个凤族的存亡。我会跟她成亲,是因晧睿仙师认为我有大吉之力,能助她破劫。”
这样解释让白莲花心里很无奈,可是他不能容许血奴对他有误会和芥蒂。
血奴瞪眼道:“你怎么会有大吉之力?”
“我也有些至今难以置信,”白莲花叹口气道:“我就是大吉之人。”
“诶?”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之后,血奴觉得自己的下巴也掉了。
天地纪元,五百年为一个小轮回,一万两千年为一个中轮回,三万六千年则为一个大轮回。每个大轮回皆会有大凶与大吉二人出世,如同背负宿命,一个注定祸乱世间,一个则能解灾渡厄。
“为何晧睿仙师会认为,你是大吉之人就能帮她破劫?”
“因为给她带来劫数之人,正是大凶之人。”
“谁是大凶之人?”
“龙君。”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时,白莲花眼中有冷意一闪而过。血奴没注意到这点,拧着眉,把大半个月来听说的闲话从头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了。
信了白莲花的话,血奴嘴上却嗤道:“你就信口编排吧,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白莲花看着天色道:“我们一家三口分别这么久,如今终于团聚,就该时刻待在一起。时辰已不早,再不回去就怕露馅了,于正事不利。”
念及他跟紫阳少君商谈之事,血奴便不急于追问私事。
白莲花带着妻、子回到血池。
这个回不是直接回,而是先用穹光镜瞬移到修罗天入口处,用非淮母子的腰牌通过关卡,然后才回到血池。如此既不留丝毫马脚,还能顺便带血奴熟悉一下入口到血池的地形。
床上那个“血奴”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杳云时刻守在屋里,没发现任何异常。
听说二毛就是杳云变的,血奴抓住它,从头到脚仔细翻看。直到看见白莲花把血人变成血滴收进葫芦,她这才转移了惊奇的对象,探问血人的古怪。
仙界掌行天道,冥府操控轮回,两界同为正道。
血河地狱的鲜血和无极宫的秘术结合才能造出血人。血人有血有肉,有喘息吐纳,也有五感,能想能言能动,却无魂无魄,如同行尸走肉,相当于一具活傀儡,寻常眼睛可看不出它的本质。
血奴忍着厌恶,装模作样去给屠不评请安,道是这一觉睡得可真饱,求屠不评多传她几门功法。
传功已有几日了,屠不评有心考量血奴。
血奴吸食了那枚妖丹,又跟姒檀练习过驾驭神力之法,修为已在屠不评之上。可是她的力气多半耗费在姒檀身上了,故意手软脚软地跟屠不评比划几下,然后卖个破绽,被他一掌拍倒在地。
“前面学的你还没炼到精通,就敢贪多?”
屠不评训斥血奴几句,捻须沉吟:“你本就嗜睡,近日却练功太拼,每天都睡不足,加上春困,急于求成反倒适得其反,累坏身体还得调理。你还是先练练打坐静心等术,缓和几日再说。”
这是屠不评昨晚领的示下。听说以往每到春季,妖帝也都会这么吩咐翟轩。
血奴很无奈的领命退下,回房见二毛蹲在精细鬼背上,啃爪子。血奴推开门,见屋里已经备好了沐浴之物,白莲花正在脱衣服。
自然,白莲花父子也得做一番表面功夫。
明亮记得姒檀悄悄叮嘱他的话,他若是贪恋父母的疼爱,总是黏在他们身边,固然能多享一阵子独苗的特权,就怕影响父母交流夫妻之情。明亮可不懂什么是夫妻之情,唯恐自己会打扰到父母交流感情,早就回他屋里去了。
血奴进门一愣。不过半刻钟,居然就烧好了这么一大桶热水?
白莲花要引水只须瞬间,明亮主修的是火,把水变热也只须瞬间。顶着妻子的瞪视,白莲花慢吞吞的、一件一件卸去衣服。
这个过程并不长,却足够撩人。
血奴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什么魅惑之术,完全挪不开眼睛,心痒难耐,恐怕还默默吐血三升。
白莲花此人,从一本正经到风丨骚惑丨人只隔着几层布料。血奴本来挺期待,期待他做点什么,可是他压根就像没看到血奴在屋里,也压根就没考虑被他勾丨引之人的感受,自顾就下了水。
早上就被他晃了一下,晚上还打算再来一次?血奴恶向胆边生,脱衣下水,直奔正题。
孩子都那么大了的老夫老妻,诶不对,该说是老相好的,有什么好羞臊的?她倒想看看,对面这个孽障能装到什么时候。
后来血奴被压到床上时,一面竭力反压,一面冷嘲热讽道:“你不是说你修的是禁欲之道,不能跟我这样随心由性?在别人那里纵欲,到我这里就禁欲?你别碰我!我有洁癖,不能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别说是如今,就是在当年,想跟你分享我的女人也有很多,我却单单中了你的毒,绝对没给别人半点机会。”白莲花从容在妻子身上忙碌着,没忘在她耳边强调:“你的心没有变成石头,可见我对你忠贞不二。”
“孩子都给你生了,你若是变心,我一定拍烂你的仙根!嗯……”
“放松一点,真要断了。”
“……”
之前的酒菜让血奴补足亏损,白莲花可不想再装圣人。
血奴毫无招架之力。过了一会儿,她嘴上还是忍不住道:“欲奴!全天下都知道,你把欲奴给玩残了。”
相较于严厉,她更纠结的其实是这件事。
白莲花叹口气道:“事实是她自己把自己玩残的。”
“啥?”
“我给她造了一个叫迷心的梦。是她自己心志不坚,淫丨靡下作,才会迷心妄性,绮念丛生,堕入梦境难以自拔。”
“……”
修了多久和合之术,血奴就被压了多久。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竹米呐?”
白莲花抽空取出一包东西递给她。
那是一包散发着竹米清香和玉兰花幽香的点心。念及玉兰花跟白莲很像,血奴咬牙切齿地吃完点心,终于成功反压了一次。
折腾到夫妻两个都餍足,已经大半夜了。
平复喘息以后血奴忽觉有些怅然,没想通是为什么,索性就懒洋洋的做小鸟依人状,安静偎在白莲花怀里,听他用温吞舒缓的语气,说些让她难以置信的秘事。
:…d
严厉第十九次涅槃时,恰逢大凶之人出世。
大凶之人的出世让一股水气直冲云霄,诸天都因此而震动。
彼时严厉正在涅槃的关键时刻,遭这股水气冲撞,被烈火烧成飞灰的神魂四散而去。凤皇大惊之下舍弃半身修为和半块炎之灵,这才帮她聚魂重生。
渡过险关之后严厉一切如故,唯独添了两个毛病,一为健忘,二则是嘴碎。嘴碎到烦死亲近人们倒是无妨,健忘这病却是恼人。
譬如她在凌霄殿上跟玄穹帝尊说着说着话,就忘了前言。一来二去玄穹帝尊烦躁了,一怒罚她这个一品神君去守南天门。虽说因此她跟镇守天门的仙将天枢成了朋友,到底这事也被六界传为笑柄。
譬如她跟姒檀切磋功法,常常打着打着就忘了功法的口诀,若非姒檀知道她有这个坏毛病,手下时刻拿捏着分寸,她也不知要被打伤多少回。
若是临场对敌也犯这个病,那还了得?
凤后自从女儿涅槃就卜了一卦,算出她有一个情劫,不知应在谁身上,渡不过就会神魂俱灭。鉴于大凶之人刚刚出世就险些害她灰飞湮灭,于是就当应在大凶之人身上。
因为过于痴迷武功,严厉为人寡淡无趣,不解风情,也不开窍,易钗而弁活到九千多岁,还是看哪个男人都觉寻常。点头之交无数,能投她所好,跟她动动手脚喝喝酒的寥寥无几,也便没几个深交之友。倒因她的英姿飒爽,风靡了无数女神仙女妖魔。
凤后心知如此,唯恐说破了反倒乱了严厉心境,便且瞒着她,只告诉她有一个死劫,不知应在何日何人身上,今后她与谁相交都须谨慎。背地凤后却吩咐烛武和虞靖时刻跟随严厉,谨防她撞上大凶之人,还给她立下不少规矩,严防她跟任何一个男人对上了眼。
烛武做事也是邪性。
为绝隐患,烛武使出个下策大杀四方,偷偷放出风去,道是严厉一表人才却从不近女色,是因她好男风,烛武跟她形影不离,就是因为被她瞧中了。
严厉一贯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谣言一出无人不信。
大罗天上的男女神仙们纷纷对严厉退避三舍,跟她有深交的几个男神仙也很快淡了来往。她正郁闷的当口,紫阳少君上天了。
第廿六章
白莲花跟紫阳少君的谈话持续到二人喝光一坛酒。
紫阳少君亲自下界守护,是防妖帝为了削弱仙界势力,对东华帝君不利。紫阳宫精锐尽出,至今也没给妖帝可乘之机。
山下那户人家周围看似寻常,实则有不少仙将守卫。他们都有极高明的匿形术,别说血奴这双新修的阴阳眼,就是白莲花天眼洞开,也很难察觉他们的所在。
东华帝君即将经历他这一世第一个死劫,此劫由紫阳宫左右护法合力即可破除。但是因为一些隐秘,紫阳少君也将同时经历死劫。紫阳宫的人手尽数用在这两件事上,妖帝既对紫阳少君有杀心,定会挑这时来犯。
白莲花之前传讯紫阳少君,提醒他的同时道是有心助他解决妖帝这个麻烦,被他一口拒绝。
心知紫阳少君是个极端骄傲之人,白莲花请凤后卜了一卦,又管冥王讨到一门秘术,这次前来专为说给他听。
凤后的卦术再高明,也仅能算出东华帝君父子的死劫是在近日,说不准何日何时。兹事体大,紫阳少君对之前决断亦有几分后悔,这次便欣然领受。
血奴站在白莲花身后,对听见的冥王那门秘术又惊又疑。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紫阳少君,发现他有些习惯跟妖帝很像。
譬如紫阳少君端起酒碗之前,一定也是先在碗的外壁摩挲一下,喝酒的时候,一定也是先浅浅抿一下,然后才大口饮用,吞咽酒水的时候,一定也是微微皱一下眉头。
血奴心知这些习惯之所以相同,是因紫阳少君跟妖帝曾经共处一身将近五百年,只不确定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左右了谁的习惯。
回玄清山的时候还同来前,白莲花驾云载着妻、子。
见母上绷着脸,明亮从袖管里掏出一支玉兰花,举到她眼前道:“这花真香。送给您!”
刚才见明亮跳到院子里去,血奴当他枯站着无趣才下去玩耍,不料竟是去采花。把花接住,她正闻着花香,就听明亮说道:“爹爹说您对它注目良久,一定很喜欢,果然您喜欢。”
血奴一听就把花扔了。但是,那支花转瞬又飞回她手里。再扔又飞回,她索性一转身把花扔给身边那个悄悄捣鬼的男人。
白莲花似笑非笑的看着妻子道:“我就知道你没这等闲情雅致。那就只好拿它给你做晚饭吃。”
“这个也能吃?”血奴问完才想起,她正跟这厮生气呢,怎么好轻易就接他的话。转念一想,他方才跟紫阳少君谈论那等大事都不避讳她,可见待她真诚,她再不爽也该听他说完后面的解释。
“怎么你还会做饭么?”血奴惊奇地问。
“我若是不会做饭,”白莲花弯起嘴角道:“怎么侍弄你这种吃货。”
当着儿子的面,血奴不好跟他斗嘴,四下张望道:“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回山的路?”
明亮插话道:“我早瞧着这不是回家的路。爹爹您又迷路了么?”
白莲花敛眉无奈道:“还真是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血奴挑眉不信:“你会不认得路?”
白莲花淡笑无语。明亮忙替他解释道:“越是强大的法器反噬之力越重。爹爹迷路是使用穹光镜的副作用,瞬间移动的距离越远,对方向感的影响时间就会越长。”
血奴这才咋舌信了。
白莲花道:“儿啊,你帮爹爹找找路。”
“……哈!我知道了!”明亮四面观望一会儿,拍手叫道:“那边那条路我记得,是去姒檀伯伯家的路。”
“姒檀……”血奴觉得这名字非常耳熟。
“既然离得不远,我们一家三口就去拜访一下这位老朋友。”白莲花对血奴道:“一会儿你见了他,不必与他客气,只管拿他练练手。他那里攒了许多酒,就等着你去喝呐。”
血奴心说听来她像是个酒鬼,至于练手这事,她倒是非常期待。
不多时赶到一座大雪山。
等白莲花落下云头,明亮在雪地里一面飞奔一面叫道:“伯父快点出来,我娘来看您了!”他去的方向屋舍俨然,血奴正摸着后脑苦想,被白莲花一下揽住腰,跟着明亮走去。
“你不准碰我!”血奴别别扭扭挣扎着。
白莲花一侧头,附耳道:“这里住的是个碎嘴婆子,他深知你我的关系,说是媒人也不为过。若是他觉得你要变心,一定会不眠不休说你三天三夜,烦也烦死你。”
“你不忠贞,凭什么我还不能变心?”
血奴用力挣脱腰间那只手,刚犟这一句,就听有人“啊”一声大叫。她顺着声音一看,一个衣衫极简的素衣男人从一间屋子里跑出来,明亮一蹦一跳地跟在他后面。
“阿靖,可想死我了!”
男人咧着嘴大笑道,张着手臂疾扑过来,像是要抱住血奴的样子。血奴想也没想就一拳捣过去。男人胸前被打中,当即仰面摔倒。
血奴囧然一愣,刚想上前看看可打坏了人,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扑打扑打身上的雪,玉树临风的从容站定,朝她笑眯眯道:“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热情。”说着一伸手拍上她肩膀。
血奴避无可避,只觉肩上仿佛被一块大石砸中,等她回神,她已经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厮的拂云手连我都不易避开,知道我抱你是为你好了吧?”白莲花淡淡传话道。血奴被这句风凉话说得默默吐了几口血。
“你我之间何必行此大礼?”男人笑眯眯地扶起血奴,帮她拍了拍两膝上的雪,打量她的同时当先稽首为礼。
这时白莲花才给妻子引见道:“这位就是晧睿仙师九大弟子之三,姒檀仙君。当年我们定情的时候,就是他做的见证。”
血奴中规中矩的对姒檀还个平辈之礼,面带仰慕道:“原来就是那个心志不坚脑子犯抽,被魔尊蒙臣稍作勾引就进了她的红罗帐,上了她的象牙床,却差点被她一刀捅死,因此被师尊罚了五千年禁闭,刑期还得两千年才满的姒檀仙君啊!”
姒檀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打个哈哈道:“你这张嘴,还是跟当年那么贱呐。”
:…d
做为严厉最好的朋友,姒檀仙君跟她最臭味相投之处是嗜武好战,以前二人每次见面,先打个天昏地暗、精疲力竭才坐下来说话。其次是跟她酒量相当,能陪她鲸吞海饮,一醉方休。第三是能跟她鬼扯闲篇。
白莲花带血奴来见姒檀,一来姒檀被禁足山中,早就挂碍好友也不得见,想念之极,二来白莲花想让姒檀帮着圆满谎话,三来姒檀久不挨打,皮肉发紧,骨头痒,亟需血奴拿他试试神力的手感。
鉴于一见面就给人行了个大礼,血奴就没打算跟姒檀客气,一门心思就想让他尝尝她拳头的厉害,奈何他太皮坚肉厚,每次被打飞都会毫发无损的回来,把血奴臭骂一通,嫌她不够用力。
血奴越急越是心浮气躁,更驾驭不好神力。姒檀一面被她打,一面指点她。
白莲花说得太对了,姒檀这厮简直比血奴犯了病的时候还要啰嗦,有时一句话就能表达的意思,他非要说一百句。
这是被憋闷出病来了啊……
血奴耳朵都磨出茧子了,练了一个下午精疲力竭,却是进步神速。
“真是没劲,太没劲了,这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不知在雪里滚了多少次的姒檀一身狼狈,嘴里絮絮叨叨嘟囔着,回屋去了。
血奴在雪地里坐到恢复几分力气,起身朝炊烟袅袅的地方走去。
白莲花跟明亮在血奴开始练手的时候一起离去,半下午回来时一人背了一个小竹篓。
血奴好奇他们去做什么,曾经迎过去看。当时明亮急忙把自己的竹篓转到她眼前,雀跃地给她看道:“我跟爹爹采了许多奇花异草,今晚我们可以大快朵颐了。”
炊烟升起的地方是一间厨房。血奴远远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忙碌。
白莲花有条不紊,明亮的忙碌则多半是在添乱。白莲花也不急恼,儿子愿意做什么就由着他做,做砸了也不批评,收拾残局以后再指点他怎么才能做好。
看了须臾,血奴莫名想起一句话。
洗尽铅华为君妇,纤纤素手做羹汤,虽然这句形容女人的话不适合用在白莲花身上,可是君子远庖厨,他扎着围裙,在烟熏火燎间从容忙碌的样子,让血奴心里忽然就像被烫到,砰砰疾跳几下。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不觉加快脚步,走进厨房里问:“有我能做的活儿吗?”
白莲花回头见她脸上带着笑,使唤她道:“把这些做好的菜都端到……”提着木铲大步走到门口,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个屋里去。”说完赶紧回到灶前,继续翻弄锅里的东西。
“火不够旺。”
听父上这么说,明亮赶紧多添几把柴火,鼓着腮帮子往炉灶里吹风。
柴火呼呼燃烧着,锅里发出兹拉兹拉的声响,更加浓郁的香气弥漫出来。见儿子这次没帮倒忙,血奴乐呵呵地走了几个来回,偷了好几口菜吃。啧,味道真是好极了。
等饭菜都上了桌,姒檀也一身清爽的出来了。
血奴从姒檀身上看到与白莲花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样师出晧睿仙师,同样是穿着胜雪白衣,白莲花给人温暖如春的平易近人之感,姒檀则带着冷冽如霜雪的锋芒。
姒檀怀里抱着一只暖炉。血奴不禁问他:“你冷?”
“不。”
“那这个是……”
“应景。”
姒檀终于言简意赅一回,血奴却是对他更加无语。
白莲花早就打发明亮去酒窖搬出不少酒。姒檀拆开两坛酒,没给白莲花。血奴挑着眉问他:“怎么没有我男人的?”
姒檀撇嘴嗤道:“你男人酒量太差,我们不跟他喝。”
明亮可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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