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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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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文大笑:“你小子刚去中原没几天也学会拍马了,哈哈,不过这话我爱听。”

大笑声中,林靖文在大兵簇拥之下进了内城。

内城比起比企城要小上许多,但就城墙的高度、厚度和防御设施来说内城却是要超出不少,就靠着这防御比较完善的内城,岛律家才多次在最后关头保住了家族最后的力量并反败为胜。内城就是岛律家心里的底线。所以当林靖文毁去内城城门和城墙之后岛律义家才毫不犹豫地投降了,毕竟再抵抗下去除了家族覆灭之外不会有别的结果。

城里尽是低矮的木头房子,只有城主府和一些重要办公地点还有重要文臣武将的屋舍才看得到一些砖石——扶桑人的等级观念很强,强到了变态的地步,特别是在这个平安时代。所以投降之后,即使是看到林靖文只带了两百人进城,岛律义家却是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弄得林靖文准备的那些后手都用不上,郁闷不已,他只能抛掉后招,让手下的军队接管了内城。

带着一大堆的老到四五十小至刚出生的男女老少,岛律义家深深地伏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大人,我岛律家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请大人处置。”

林靖文打量了一番,这些人足有两百多人,其中女子和老弱超过了三之二还多,壮丁只有寥寥四五十个。果然,勇武善战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人丁单薄,这岛律家一百年后要是不紧紧抱住源赖朝的大腿,只怕会很快灭亡。

扫了扫眼前瑟瑟发抖的人群,林靖文下令:“岛律家之人,壮丁屠三之一,年轻女子一半带走,老弱不论。另外,内城之民,五户减一。”拿眼看了看伏在地上的岛律义家,问道:“这样的惩罚你可心服?”

岛律义家完全没有丝毫不满或者仇恨的表示,依然恭敬无比地说道:“小的心服,大人慈悲。”

一旁自有军士将岛律家的男丁拉了三分之一出去杀掉,一半的女子带走。同时,左军兵士穷搜整个内城,按每五户屠杀一户的比例将整个城市杀得血流成河哀声四起,可怜岛律家三百年的努力才将内城发展到两万人的规模,现在一下子去了五分之一。

“起来吧!”

得了林靖文的吩咐,岛律义家才从地上爬起来。

等他站起身,林靖文这才点点头,说道:“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向我宣誓效忠吧。”

岛律义家愕然,一时毫无反应。

林靖文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道:“你可是不愿意?”

屈居人下是人都不会愿意,不过眼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岛律义家一咬牙,跪下来指天盟誓:“我岛律义家在此立誓,此后唯林大人之命是从,若有违背,则人神共弃,岛律家之先祖亦不得安宁。”

誓言可不可信不重要,主要是林靖文满意了,这才说道:“既然你以后是我的属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比企城及鹿儿岛之地归你岛律家所有,现在我把这些土地包括土地上的人口赏赐给你。”

岛律义家大喜,刚刚才被扇了一耳光,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一个甜枣,看起来这个誓发的还算值,也就诚心诚意地道了谢。

为了表示震慑,林靖文下令将这次屠杀的比企城和内城扶桑人的人头堆砌成一个汉代京观性质的大土台,看着那滚滚的人头、暗黑色的血迹,的确很能吓住人。

第一卷 人如浮沉多飘零 第十九章 曹家带来的危机

鹿儿岛以南的岛屿此时并不属于扶桑版图,只是比企家私下占领而已,那就是所谓的大隅诸岛,其中以种子岛和屋久岛最大。再南方隔着吐噶喇列岛和奄美诸岛就是琉球群岛了。

比企家因实力所限只占领了种子岛和屋久岛,以南的岛屿听说有土著存在,不过隔的有点远,林靖文也就没有去看。在扫清了两座岛屿上的扶桑人之后,这两座大岛自然就被林靖文笑纳了。

借助比企家在种子岛和屋久岛上的基础,林靖文将先前留在海盗老巢的人也迁了过来,并把船上的四千耽罗人和这次掳掠的将近一万的扶桑人留在了这两座岛上,吩咐小一郎留下来处理这两座岛的事务,又留下一部分兵士看守。

不过种子岛和屋久岛的名字是几百年后才有的,现在嘛,林靖文给它们取名叫做高山岛和杉树岛,只因为这两座岛上一个山峰比较高,一个盛产杉树。

几天后,林靖文安排好高山岛和杉树岛的事宜就离开了扶桑,也不准备借道耽罗,直接从扶桑回登州。

“老爷,您就这么放心岛律家吗?他们难道不会重新背叛?”

是人都有这种担心,不过林靖文对此却是无所谓,“我又不是圣人,哪能确定岛律家会不会背叛。不过,即使他们背叛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再派兵过来屠杀就是,大不了再找一颗棋子。”

这番话吓得问话的手下连打冷颤,遂不再问。

林靖文却是大发感慨:“早听说扶桑最乱的时候就是平安时代末期,现在看来果真如此。此次我等几乎屠了两座城,但扶桑官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那些豪强的势力已经大到稳压官府一头了。唉,我中原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没有扶桑那么离谱罢了,我等日后行事得更小心些才是。”

上次回来的时候,因为时间太短所以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此次回到登州以后林靖文马上就发现了不对,不管是林家商栈还是林府,这来往的人也太多了一点吧,貌似林家还远没到门庭若市的地步,看来有些事该发生还是发生了。

果然,刚进府,林忠和鲁二二人就急匆匆地赶来了,林靖文才不相信两人是来欢迎他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大事。

林忠和鲁二相互看了看,还是林忠首先开口,语气很是焦急:“老爷,您可回来了。您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那些人象疯了一样,刚刚送走这拨人那拨人就来了,那拨人走了再来一批……光今天一天就来了二十多批人,有的还是来了几次的。”

“是的,老爷。”鲁二也心有余悸地点点头,道:“那些人完全就是疯了。客气点的只是说要和我林家合作,不客气的要吞并我林家,还有更狠的,那些人完全就是连话都不说,直接开口讨问我林家那大宗量货物的来处,甚至府上的下人和商栈的伙计都有不少被威逼利诱的。”

事态严重,林靖文的脸色也凝重起来,问道:“最狠的是谁?他们都用了什么手段?还有,那些人怎么不去找唐家,尽往我林家跑了?”

鲁二到底嫩了点,无言以对,只看向林忠。

“还是奴才来说吧。”林忠想了一下,说道:“要说最狠的首先就是曹家,就是知事曹大人所在的家族,十多天前曹大人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取消了我林家的贸易许可,还以走私及逃税为由意图查封我林家商栈,却被陆大人所阻。不过这陆家也没安什么好心,依奴才看,陆家只是不想我林家的秘密被曹家知道而已,才横插一杠。”

“其次就韩石大官人最狠,不过韩大官人一没什么好手段,只是不停地来府上和商栈闹事,二则,这韩大官人与其它人的目的不同,他只是报复老爷而已。老爷,您知道吗,韩大官人两个月前就成功制出了火柴,但一是硫磺特别是黄磷十分昂贵,再则韩家作坊的次品率太高,以致成本过大,还不时地失火。一盒火柴共二十根,韩家居然卖到一百文,虽然这火柴确实比火寸好用,但其价格远远超过火寸,是以韩家火柴并不好卖。韩大官人又贪心,一次进购了太多的原料,现在货物卖不出去,韩家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了。韩大官人现在最恨的人就是老爷了,这些时日他天天派人来闹事。”说到这里,林忠却是一阵苦笑。

不过这事在林靖文意料之中,他只是问道:“那韩大官人是不是想通过嫁女儿与别家联姻来筹借银钱?”

“是的,老爷,不过没有成功。”林忠低声说道:“韩夫人已经带着韩二小姐和韩三小姐来了,为免伤及韩小姐的名声,奴才将她们安排到了鲁二家的老宅。因为韩大小姐的夫婿是陆家公子,是以韩大官人并不敢对韩夫人和两位韩小姐怎么样,只是更加痛恨老爷。”

总算有个好消息,林靖文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也有了些笑容,问道:“还有呢?还有其他人吗?唐家又是怎么回事?”

“京东东路的安抚使、转运使等几位大人、密州张家等、莱州成家等大家族大商家委实不少,而且,有些人是从大名府甚至是汴京来的。事实上,正是因为有些势力来头太大,逼得其它的势力联合起来跟他们抗衡,所以我林家才得以保全到现在。”

林靖文傻眼了,不至于吧,虽然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不少的家族和官吏会来打主意,可没想到那么远的地方都能有人把目光投向偏远的登州,而且是毫无征兆地一起来。有问题,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可是唐家出卖了我林家?”这是林靖文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了。

林忠摇了摇头,道:“唐家已和我林家对天誓盟,怎么可能背叛誓言,事实上这段时间唐家帮助我等顶住了不少的压力,首先通过京东东路的官员警告了曹大人,这才能取消登州官府对我林府和商栈的查封。只是,老爷,唐家毕竟实力大不如前,同时对抗这么多的势力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林靖文皱眉苦思起来,摇头道:“不可能,那些家族哪个不是利字当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连国家民族他们都能眼都不眨地抛弃,怎么可能重视誓言?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只是我一时想不到。”

突然,林靖文大惊失色,急促地问道:“林忠,这次出海前我吩咐你定制五艘万石沙船并多弄床弩火器的事你办了没有?”

“已经办好了,也幸亏奴才行事得早,不然现在可没办法做到这些。”

林靖文拍拍胸口,后怕地说道:“幸好你行事及时,不然我林家连一丝生路都没有了。不过现在嘛,只要有那五艘万石巨船,至少我林家已立于不败之地。林忠,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而林忠和鲁二却不明白区区几艘船怎么就能让林家立于不败之地了?却也没问,林靖文也没有解释。

头疼啊,头疼,貌似现在林家成了全民公敌似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实在有悖于常理。

正烦恼的时候,却见林忠鲁二的目光直往他身后瞄,而且躬身作礼。林靖文连忙回头一看,原来是曹阿民一脸奸笑而来。

其实曹阿民的笑容还是满正常的,一脸故作亲热的笑容,只是看在林靖文的眼里就变成了奸诈而已。

礼不可废,见官不礼可是要被判监禁的,林靖文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被人捞着把柄。作了一揖,他这才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哎呀,什么风把曹大人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呀!大人,里面请。”

“本官听闻大官人出海归来,马上就赶来了。来,我们里面说话。”说完,曹阿民反客为主地先行进屋。

来者不善。这是林靖文三人的第一个念头,无法,只好跟了进去。

也不等人泡茶,也没讲什么礼节,曹阿民一进屋就变了脸色,喝道:“林靖文,你好大的胆子,最近本官多次听闻你私下里去高丽贸易,你可是没有去高丽贸易的许可,这个本官很清楚。林大官人,对此你作何解释?”

早防着你这一手了。林靖文不慌不忙地答道:“回大人,林某并未曾前往高丽贸易,并无通关文书和贸易证明,亦无高丽方面的征税文书,此点很好查。是以大人所说之事林某并不明白。”

“哦,是吗?”曹阿民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悠悠然说道:“两个月前,林家状告十四人盗窃商业机密和偷窃财物之罪,当时本官依律将这十四人下了大狱。只是奇怪的是,这十四人在狱中的当天晚上就暴毙身亡。大官人,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林靖文心中大惊,隐约觉得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只能勉强答道:“大人说笑了,官狱之事林某一介平民怎能知晓,可能是这些人发了大疫也说不定。”

“是吗?十四个人同时发疫?这可真够凑巧的。”曹阿民话题一转,又道:“按我宋律,但凡南归之人,三年之内当地官府对其有监看之责。不知此事大官人又可曾知晓?”

林靖文不知道他把话题转来转去是个什么意思,大感头疼,只是摇头道:“林某不知。”

“凑巧的是,这监看之责就着落在本知事身上。”曹阿民当下表演了一番变色龙的本事,刚才还笑咪咪的,转眼之间却是满脸厉色,大喝:“林靖文,你还不知罪吗?那十四个人中本官保下了一人,林家的事他可是什么都招了。哼,林靖文,你好大的胆子,不但私下通商高丽,还跟扶桑蛮夷贸易,如此猖獗当我宋律何在?”

曹阿民此番也算颇费心计了,岔三倒四拐弯抹角地责问,这比直接一开口就给人定罪更能造成人的心理压力。在他看来,这林靖文在这样的压力下应该妥协才是。

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林靖文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甚至是连鸟都不鸟他,直接当他的严词厉色不存在,一脸平静地说道:“曹大人,虽然你是官林某是民,但你要栽赃污蔑于林某却也是不能,不说京东东路的各位大人,就是登州知州陆大人也在看着,大人觉得他们能允许大人强加给林某的这些罪名成立吗?”

曹阿民的气势一收,顿时有些尴尬,却勉强说道:“哼,大官人还能依靠唐家吗?只怕唐家现在是自顾不暇吧。”

林靖文摇了摇头,道:“唐家不足以依靠。事实上在消息未泄露之前他们可能会尽力保我林家,但是现在嘛,只怕最希望我林家覆灭的恰恰正是唐家——大人为官多年,曹家也算是个不小的家族,想必这些道理大人也能明白——林某只是想问大人一件事:大人何以如此不智,以至将消息传出,以现在的情况看,不管我林家最后的结果如何,这里面的利益肯定没有曹家的份,毕竟曹家根本就算不上上得台面的大家族,无力与争。大人何其不智耶!”

曹阿民没有回答,只是尴尬得无以复加。

见到他这副德性,不需要回答,林靖文已经明白了,大叹:“又是贪婪,面对如此巨大的利益,曹家不管不顾自身的实力就想一口吞下,以致消息泄露。曹大人,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曹家的前途仅此而已,不会有更大的发展了,如果这次没有处理好,以后曹家能不能存在还两说。本来,如果只有你们曹家一家知道的话,我林家肯定会妥协的,至少利益均沾不在话下,可是现在……唉!”

摆了摆手,也没再理会曹阿民官员的身份,林靖文直接下逐客令:“大人请回吧,这次恐怕你还得继续失望了。有些东西即使林某肯给你,但你敢收下吗?大人还是回去考虑一下该怎么保全曹家吧!”

曹阿民刚才那兴奋的心情现在也平复下来,自己也明白这次只怕是没有希望了,本来他这次来也只是心存晓幸而已,但正如林靖文所说,有些东西即使林靖文肯给他也不敢收,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毕竟比曹家实力强大的可不只是一个两个。也不再说什么,拱了拱手,曹阿民告辞而去。

看着曹阿民有些黯然的背影,鲁二却是不明白,问道:“爷,曹家能有什么危险?包括曹家在内,各大势力逼迫的可是我们林家,他们曹家能有何事?”

“曹阿民负责监视我林靖文三年,而且消息是从曹家传出去的。”林靖文没有解释,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一句话。

鲁二却是有些明白了,却不能完全明白,又问:“可是曹家也在逼迫我林家,显然他们还没有达到目的。”

“有句话叫做‘贼喊捉贼’,我们是知道曹家什么都没得到,但别人信不信就难说了。”

第一卷 人如浮沉多飘零 第二十章 法家陆青城

鲁二突然跪到林靖文面前,满脸羞愧地说道:“小的无能,没能将那十四个人全部灭口,请爷责罚。”

林靖文倒没有责罚他的意思,这件事最大的纰漏出在自己身上,谁知道宋朝居然还要监视所谓的南归之人呐,不过想想也正常,后世的国安不也监视本国人的吗,这些被监视的人也不是个个有问题的。扶起他,问道:“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当时你不是说那十四个人都处理了吗?”

鲁二没被扶起来,坚持那么跪着,想了想,说道:“当时小的是亲自去的,买通了牢头,将毒药混在吃食中毒死了十三个人,另外有一个人当时已经没气了,小的亲自验过,的确是没气了,牢头说曹大人已经审过这个人了,这人没熬过刑就这么死了。小的心想,这曹大人应该跟我林家是一条心的,至少不会害我林家,所以小的就没深究,却没想到当时那人是假死。呜呜,是小的害了林家。”

林靖文叹了口气,把鲁二拉了起来,安慰道:“却也怪不得你,谁能想到曹阿民有预谋至此,原来从始至终他就在算计我们,实在是我考虑不周。而且,事情也不是不可挽回,还谈不上‘害’。”

鲁二林忠大喜,连忙问道:“老爷,事情还有余地?”

林靖文点了点头,吩咐道:“备马车,我要去鲁二家老宅一趟,转机应该就在那里。”

“老爷是说韩二小姐?”

“是韩大小姐和她的夫婿。”

不出林靖文所料,韩大小姐昭容和她的夫婿,也就是青州陆家公子陆青城正在鲁二家老宅,他们应该是听闻韩家变故才跑来照看韩夫人的。

陆青城年方三十有二,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个年纪的人一般都是信心正充足的时候,一般都表现得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不过眼前的陆青城不一样。林靖文从他身上看到了韬光隐晦的隐忍,言辞之间和待人接物的态度都很委婉温和。

此人不是城府极深就是在陆家地位不高,林靖文做下了这个判断。

韩夫人她们看到林靖文到来都很惊讶,不过,根据林靖文的暗中观察,韩玉容和陆青城都没什么意外的神色,韩玉容的睿智林靖文早就见识过了,她没感到意外林靖文不惊讶,但这陆青城看来倒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事实上那些大家族出身的人除了专业的二世祖之外哪个都不简单。

韩夫人她们虽然对林靖文刚回来就往这里跑感到奇怪,却也知道林靖文可能有正事,寒暄了几句后就把空间留给林靖文和韩玉容,而陆青城,出于试探林靖文没叫住他,但让林靖文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是陆青城自己留了下来。

先开口的是陆青城,“按我的估计,你如果这个时候来的话那你说明你很有才能,是个大才,这个世界总是属于有才能的人;如果你是过了今天才来,那么你顶多只是有些聪明,聪明的人虽然比普通人看得远一些,但也摆脱不了做棋子的命运;如果你是在事情真正爆发之后才来的话,那么你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因为运气——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林兄你好,我叫陆青城,法家子弟,不知林兄是哪一家的?”

林靖文微微一笑,道:“我是兵墨兼修的,陆兄你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一旁韩玉容却惊讶地看着看着陆青城,又看了看林靖文,问道:“姐夫,你不是一直学的儒学吗?什么时候成法家子弟了?还有,林官人,你说你是墨家子弟奴家相信,可这兵家又是怎么来的?”

陆、林二人相视一笑。陆青城答道:“玉容,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学的是儒学,那陆家可能让我这个嫡长子赋闲吗?也不可能放任我娶你姐姐——一个暴发户的女儿。我已经被陆家放弃了,不但失去了继承家业的权利,甚至被禁足多年,这些年你可曾看到过我离开青州?别说离开青州,就连陆家的大门都不允许我出去。唉,如今儒家强势,压制了整个天下,陆家有一个法家子弟的事要是传出去,陆家肯定出事。”

林靖文不禁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学法家学问?付出了这么多却不能得到丝毫回报,你觉得值得吗?”

“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我是在坚持真理。”陆青城一脸的庄重,甚至都有一股正气磅礴的气势,“儒家的学问根本不足以治天下。自汉以降的一千多年,那些儒家的人哪个是真的用儒家学问治理天下了?都是在用法家和黄老学说治天下。哪朝哪代都是以律法为本,儒家只是他们喊的口号罢了,只是一种用来排除异己的手段和借口。”末了,一脸庄重和自豪地说道:“诸子百家,以法为尊。”

“以兵、墨为辅。”林靖文接道:“以法为尊,兵墨为辅。陆兄,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陆青城大喜,与林靖文相视大笑。

看着惺惺相吸的陆、林二人,韩玉容无力地拍拍额头,不但跑去把门关得死死的,把窗帘拉上也还嫌不够,不由直抱怨:“真是的,我们姐妹怎么这么倒霉,找的两个官人都是不知死的家伙,这话怎么能随便说呢?还说的这么大声。”当然,古代女子以夫为纲,虽然她和林靖文还没拜堂,这些话却也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看到韩玉容甚至准备用布幔把两人说话的地方围起来,林靖文连忙阻止:“玉容,别这么紧张了,外面已经被我右军的兵士里里外外围了不止三层,没有人会听到的。”

“右军?”陆青城眼中精光一闪,颇有些兴奋地问道:“林兄,你私练兵甲可是准备推翻赵宋?”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林靖文大摇其头,道:“不是的,林某训练兵甲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并未有叛逆的想法。不过,看陆兄的意思,似乎对赵宋很不满?”

陆青城毫不犹豫地大点其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是的,陆某对赵宋甚为不满。其实陆某本只是不满于儒家,但赵宋既然以儒家为尊,自然可恨。而且陆某被禁足几近十年之久实拜赵宋所赐。”又道:“林兄,既然你是兵、墨子弟,何以未曾想过覆灭赵宋,至时林兄便可象汉武皇帝那样罢儒家尊兵墨了,如此岂不快哉?”

林靖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开玩笑,推翻宋朝?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肯定也得死不少人,等中原的汉人死上一批,然后辽国、金国打过来再死上一批,那么等蒙古人打过来的时候肯定完蛋。“争夺天下岂是那般容易。何况,即使覆灭赵宋又如何?儒家已独自称霸千年之久,如今儒家已深入人心,除非象始皇帝那样屠杀儒士,先不说这样做会让天下皆反——即使是始皇帝都未能彻底灭绝儒家,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儒家还远没有今日之势。所以,即使得了天下也只能继续以儒为尊,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否则天下分崩离析只在旦夕之间——更何况,陆兄不觉得皇帝大多都很短命吗?还要如履薄冰,生怕败坏祖宗江山或者是担负骂名——做皇帝很累的,林某只想好好地做个商人,生活安宁而已。”

陆青城颓然,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只是太恨儒家罢了。

“先不说这个。”林靖文终于想起了正事,道:“此刻群狼环顾,我林家危在旦夕,不知陆兄可有教我?”

“只怕林兄心中自有取舍吧!”陆青城特别强调了“取舍”二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林靖文也不藏拙,直接说了自己的打算:“林某是这般谋划的。那些家族除肇事者曹家之外,都只是知道林家每次出海所获甚丰,此点大悖于常理。所以,依林某猜测,那些家族只是想知道我林家发现了何处新的贸易地而已。事已至此,为了自保,那些海图给他们就是——换一个强大的势力的保护,如此林家倒也不吃亏。”

韩玉容接过话来,说道:“不仅如此,我等还可以将望远镜的技术交出去(六分仪的事韩玉容也不知道),望远镜能带来的利益远甚于一两个新的贸易地,如此当可满足那些大势力的胃口。”

“难办的是曹家,”林靖文眉头大皱,“因为奸细告密,曹家始终以为林家的秘密不止于此,死缠滥打多日,实在难以打发。如果他们狠下心来一口咬定我林家有所隐瞒,那还是麻烦。唉,如果不是事态紧急耳目众多,林某大可派兵毁了曹家灭曹家之口,可现在动手只是告诉别人‘此地之银不止三百两’,委实难办。”

林靖文说得轻轻松松甚至是有些委屈,但动辄灭人家族的冷酷做法实在是让陆、韩二人震惊,两人一时间心里震撼,说不出话来。

“至于唐家,他们现在只是眼见林家有不保之像所以避开以免惹祸上身而已,一旦林家渡过难关,他们还是林家的盟友。而康、安二位指挥使就更好办了,他们只是依靠林家获得利益,在一定程度上跟此事无关,倒也不怕他们有所反复。只是,唉,最难办的还是曹家。”想来想去,林靖文实在没辙,不禁大怒:“妈的,早知道有今日之事我早该把曹家杀个精光,鸡犬不留。”

震惊过后,陆青城很快冷静下来,帮忙思付解决的办法,闻言说道:“曹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其私养的兵士也有上千之众,加上客卿、护院和私下培养的死士,只怕不是那么好灭的。”

区区一千多人而已,还不够塞牙缝的。林靖文对此很是不屑,却忘了他自己手上的兵也不过千把,而且论单兵素质还不一定比得上人家的私兵。

“其实,我们可以不管曹家的。”陆青城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悠然地说道:“如果曹家真的以为林家有更多的秘密的话,那么最希望林家无事的恰恰就是曹家。这样的话,等其它势力的目光移走之后,他曹家才有能力继续打林家的主意,而一旦林家真的顶不住压力灭亡了或者是把所有的秘密全吐出来,那么曹家就什么都得不到。所以呢,曹家虽然是最让人担心的,但恰恰也是最让人放心的。”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林靖文一拍额头,大为高兴,“这就好了,只要曹家不开口,那么这次的危机根本就不算是危机。”

想了一想,林靖文抬头朝陆青城诡异地一笑,道:“陆兄,你说林某把那些海图和望远镜技术交给你们陆家怎么样?”

陆青城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却点头道:“可行。只要这些东西带来的利益能够让陆家满意,那么以青州陆家的实力完全能顶住所有的压力。这次来的那些势力里面就只有大名府的梁中书还算难缠,汴京来的那个只是个商家而已,一介官吏都能把他们打发掉,不值一提,其它的势力就更不用说了。至于京东东路的安抚使和转运使等官吏,哼,”陆青城很是不屑地道:“他们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大家族养的狗而已,虽然看着威风,但一旦我陆家发下话来,他们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林靖文听着高兴,没想到这些对于林家来说很是恐怖的势力在陆家眼里却是不值一提。大世家果然恐怖,真不是盖的。看来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不过,”林靖文正高兴着,陆青城却话锋一转,轮到他来奸笑着说道:“林兄,你当着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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