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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无效:御狼王的烙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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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蹄腾空,骏马奔驰,骑士沸腾。
火红的阳光在“紫莓森林”铺散开来,翻腾的藤蔓像张牙舞爪的巨龙,掩盖着斑斑点点的阳光,随着越来越多的藤蔓从空中降落,整个森林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骑着骏马在森林里穿行奔命,藤蔓就成了最大的杀手,而且围攻独孤掠的最多。
绾鸥从他怀里坐起身,面对正面压下来有小腿粗的大藤蔓,绾鸥凝神说道:“现在,藤蔓全都向断崖谷卷去,截断锦衣卫们。”
藤蔓中了她的巫术,全都盘旋着扭曲着惨叫着疯狂着向断崖谷跑去,它们从骑士们的身上退出来,然后掉转了方向,狠狠地凶狠地缠向了随后杀来的锦衣卫们。顿时,漫天血雨又弥漫在整个天空!
“快!向前冲!”独孤掠从身后输入源源不断的真气给绾鸥,谁敢说,一个舍弃生命救他,救他部下的女人会背叛他?
这个女人不会背叛他,但却不是完全信任他!
一想到这里,他更生气,汹涌澎湃的带着怒气的内力进入到绾鸥的身体,也搅乱她最后一点的坚持,彻底破灭了她仅存的一点幻想。
他在恼怒!
他在恨她!
没有了藤蔓的纠缠,冷残带领着骑士们一直向前冲了去,棋玄在后面断后,保护着催促着他们,并绕过正在向北方移动的藤蔓。
绾鸥动了动嘴唇,张口欲言,不料一支小箭“嗖”的一声飞过来,独孤掠护着她一闪,小箭擦过了她的脖子带着一抹血花没入花色蘑菇中。她待要再使用巫术,却喉头一阵麻木,却是如何也说不出话来,不仅说不了话,还不能集中精神驱动意念催醒咒语。
“被控制了!”独孤掠瞪圆了眼睛。
看着急急掉头回来,来势汹汹藤蔓时,独孤掠冷脸一凝,看着还未跑出丛林里的飞残他们时,“我说……现在,所有藤蔓全都退下!”
刚才还汹涌澎湃耀武扬威的藤蔓突然按被按了暂停的按扭,统统定住,然后慢慢地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散开。
棋玄愣住了,没想到他家王爷还会巫术,所有在向前冲的骑士们也转过了头,然而,倾刻间,那些藤蔓突然又喧闹起来,用比方才更凶猛的声势向众人扑了过来!
“该死的!居然不行!”独孤掠怪骂一声,“冲……”
藤蔓受到戏弄后,追杀的劲头越发疯狂了,“扶我起来!”绾鸥笑道,虽然她被控制住,但是却听到了他刚才说的话。
“你想去做阎王妃是不是?”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边腾出一只手,红墟剑尖锐的划过,格挡开藤蔓的攻击,大黑马也像展翅的苍鹰向丛林外飞驰而去。
相距不过短短一柱香功夫,却像是跑了一整夜的时间。
众人终于跑出“紫莓森林”,但是没有人敢想象,当整个森林像一个茶壶盖将他们全都盖在茶壶里,并且用藤蔓将他们扭死时,会是怎样的惨况。
所幸从“紫莓森林”跑出来,只是被藤蔓鞭伤了很多壮士,并没有死亡的人,这让绾鸥不至于太难过。
大家还没得及喘一口气,此时,森林里有人唱起了歌,是一首幽怨的情歌,透过层层枝叶传了出来:
脆弱的花蕊(八)
歌词来了……
那些骗人的话,我不惊讶,
这世上,谁曾捉住幸福的小尾巴,
阳光遍洒彩虹底下,他倚在金黄篱笆……
但飘散在空中的幸福,却已经埋在黄土之下;
谁在神秘的地图上,做寻找幸福的傻瓜……
“矮人巫师在唱歌!”棋玄说道。
这首歌不仅幽怨,而且狠毒,传说中矮人巫师将仇视的药剂歌里,只要听到的人都会仇视对方,最终这对情侣不得善果。
好狠的诅咒,所有的药剂不是你喝到肚子里的才算药,听在耳朵里的歌也会是一剂断肠毒药。
这是不是一种预感,绾鸥无力的倒在独孤掠的怀里,她以为走出了“紫莓森林”,就可以摆脱厄运,可是在最后关头还是没能逃脱宿命的追捕……
撒下一道绚烂的魔法,就能守候千年的幸福吗?
前面是一道分岔路口,绾鸥不知所措,曾用指尖轻轻勾勒幸福的轮廓,却渐渐迷失在不能掌控的生活……
破解不了的是诅咒?
还是那心里的一道魔?
谁曾说过,我们不能再错过?
※※※※※※※※※※※※※※※※※※※※
御凰国皇宫里。
独孤恒钦点五千精兵,风狂雨骤般向渊山的方向急驰而来。
跟随的大将中,写命亦随行。
天色已近黄昏,有细雨开始从天空缓缓飘落,往年这时候的雨都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疾风劲雨,而此时此地的雨,竟然温柔得不带半点萧杀的气息,缠绵绯恻如同那些满天飞扬的纸鸢。
“皇上,还有一个时辰即可到达渊山。”写命手持马绳,抖落一地的雨丝。
独孤恒优雅的脸上尽是担忧,“命将士们全速前进,我们愈快到达,掠则少一份危险。”
“是!皇上。”写命微微减速,向着身后的军队大声喊道:“大家快!再快一点!”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急速得像一阵龙卷风向前卷去。
独孤恒骑在白马之上,晚风吹拂着战袍,也吹皱他满腹的忧急。掠,你可要坚持住!哥哥来了!
当独孤掠在渊山遇险的消息传回皇宫时,独孤恒即刻点上五千精兵,奔赴渊山,留下米寿坐镇皇宫,带上写命急驰而去。
含着淡淡忧愁的雨丝更是让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渊山。
夜色,像吃人的怪兽般黑沉沉的压了下来。
※※※※※※※※※※※※※※※※※※※※
“谁抱着一个骷髅头骨,说这是永生永世的梦想……”
歌声像一条流淌的河,不理会岩上的人们的心情,不知疲倦的唱着衰败的颓废的歌……
忽然风暴骤起,隐约可见一股龙卷气流正在上方狂飙,只等集满气就要射出必杀的一击,使刚刚从“紫莓森林”跑出来的绾鸥等人充斥着一股令人难以喘息的怪异压力。
绾鸥感觉到越来越窒息,忽然无数红亮音速光箭一样的光芒狂射而出!
剑身中浓缩着的足以切碎万物快捷锋利的力量与炽红的强大的光束,如发狂的猛狼般立刻朝“紫莓森林”炸了开去,独孤掠手持红墟剑划出一道道炽红色的剑光。
“唱什么鬼,去死吧!”他怒吼着。
忽然死一般的静寂,静寂得让人害怕……
绾鸥被他吼得心脏剧烈搅动,她闭上了眼睛,虚弱的时候,连心脏都受不了一声吼叫……
“王爷,死者为一十九人,重伤者为三十七人,剩下的全部轻伤……”冷残检查完所有的士兵的状况后,报告道。
今天下午百十来人欢欢喜喜的出门,没有料到竟然是这般惨淡的结局,死伤基本占了大半,能好胳膊好腿的活着回去,已经是万幸了。
绾鸥的心揪成一团,她没有想到朱小七竟然这么狠毒,借她之名除掉独孤掠,而且还要置她于死地。伸出葱白似玉的手指,谁会想到这一双纤纤玉手竟然是血腥满满,她——
杀人了!
战场上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可这规律在她身上施行时,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祭祀?征战?弓箭?
是谁的从前?
她也终于知道“铿”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是位高权重了,谁会想到美丽的到倾国倾城的女人,举手投足间的巫术强大到让敌人自动死亡,这样的一个强势女人,究竟怎么会死了?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终于有了实现价值的资本,至少,在七公主没有利用完她之前找到“双蛇蛊”的下落,她则可以活下去!
当一个人只是为了活命而活时,是不是一种可悲?
就算是可悲,那也是上天赋予她的恩赐,她从来就没想到过会死,何况是横死异乡,她要活,她要活下去!
“该死的,你要去哪里?”独孤掠一把抓住她,他去察看了士兵的伤势,为重伤者输入内力包扎伤口,急匆匆的不过片刻钟的时间,她就要离他而去。
她确实该死,三番两次害他陷入困境,在乾闼是,在渊山也是。绾鸥挣扎着站起身,浑身都疼,疼得她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艰难,艰难到刻骨铭心,铭心到痛彻心扉。他在为他他部下而神伤,他将心中的愤怒都化为满天的剑芒,她不走,难道还等着他赶她走吗?
夜色弥漫,一束烟花冲天而上云霄,在空中停留了半秒一瞬间绽放开来,火红的照亮了半个天堂!
独孤掠的脸上开始变色,抓住绾鸥的手开始颤抖。
“唰!”又一个红色的烟花绽放!
“皇兄的信号……皇兄凶险的信号……”独孤掠还没说完,第三个已经绽放开来……
火光映红了整个天空,也惊呆了独孤掠冷酷的俊脸,三个是最紧急的信号,最紧急……
脆弱的花蕊(九)
阴寒的薄雾笼罩在山坡之上,沉沉黑夜里,这里演绎着血流成河的大屠杀,从山上轰隆隆飞砸下山的滚木巨石,冲进了人堆,刹那间,打乱了向前急驰的阵营。 。。O
独孤恒没料到会在路上遇上埋伏,而且袭击者是作了充分的准备,先是将整个部队引入天险沟壑处,才放下滚木和巨石打头阵,刹那间,马群开始绝望的长嘶,“不准退,向前冲!冲出这道天险沟壑!”
高举着剑,独孤恒越过滚木和巨石向前冲,不能后退,敌人既然已经在这里准备了滚木和巨石,必是已经封死了后退的路,现在只能朝前冲,冲了出去,才能有活着的可能,也才能去救掠。
滚木巨石在前,冲锋骑兵在后,经过了前一轮的埋伏袭击,养精蓄锐的黑衣骑士们仿佛像蝙蝠一样从天而降,可独孤恒也不是好惹的主,虽然他没有独孤掠在战场上的勇猛和凶狠,可此时面对的是有预谋的伏兵,也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优雅与风度。
“君岫寒,你敢在御凰国的领土上撒野?”写命冲上去,和几名大将一起将独孤恒保护起来。
从山上探出头来的正是君岫寒,他在独孤恒去救独孤掠的路上埋伏了滚木巨石和军队。“生日第二天就是你的祭日,本太子忘了这份才是送给你的真正的生日礼物,帝王,你喜欢吗?”
独孤恒冷傲的瞄了他一眼:“你要杀得了朕才算是本事!”
“今天本太子就本事一次给你看看,过了今晚子时,御凰国的江山就会易主。君岫寒森冷而狂妄地笑道。
独孤恒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可手上握着的剑却是斩倒了一大片压上来的黑衣士兵,对于战场,他并不陌生,只是,一直是独孤掠在独挡一面。
君岫寒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的战场,唇角翘起得意的笑容:“独孤恒,不要作无谓的抵抗,独孤掠已经葬身在渊山断崖边,今天本太子就送你上路,也完成了你们两兄弟江山同坐、女人同享、死期同至的梦想。”
“掠天下无敌,岂是你这个卑鄙无耳耻的小人就能困住,君岫寒,你在此设了埋伏,在渊山设了埋伏又怎样?掠识破你的诡计之后无上就会回援。”独孤恒点亮了手中的信号,一连三支,发向了夜空。
他始终相信,凭掠的智慧和嚣张,怎么能让君岫寒给设计了去。
“求救?没有用了?怪就怪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你可知道绾鸥是谁?她是逍宣国里的首席巫师!”君岫寒非常“好心”的告诉他。“她就是‘铿’!”
“铿……掠……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独孤恒面色陡变,在五国之中,“铿”也是独挡一面的战争人物,她在御凰国潜伏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人知道……
独孤恒一面挡开黑沉沉的压上来的士兵,一边心痛的捶胸,掠这一生完美无缺,却是栽在了两个女人的手上,如果没有女人,那么他,是不是和别人活得一样,一切都不会乱了套……
※※※※※※※※※※※※※※※※※※※※
夜色里的风肆掠而过,充满了淡淡的血腥味,绾鸥靠在独孤掠的怀里,她真的很想走,她忽然之间不想靠近任何人。
可独孤掠不容她拒绝,直接将她拖上了大黑马,风驰电掣般向皇宫的方向急驰而去。“发我号令,驻守在靠近渊山的将领马上增援,快!”
棋玄点上三束火焰,这是金光闪烁的火焰!
这三束,代表了作为御凰国的最高军队统领的信号,马上赶赴出事地点救人!
“谁敢动皇兄,我独孤掠必踏平他国!”独孤掠一声嘶吼如猛虎下山朝独孤恒出事的方向奔去。
※※※※※※※※※※※※※※※※※※※※
“哈哈哈……君岫寒,看到没?那是掠的信号,他正朝这边赶来,就你那点雕虫小技,怎么斗得过掠?”独孤恒望着天上金光闪烁的火焰信号,顿时豪情万丈,心情舒畅。“将士们,看到了吗?掠正带着人马朝我们奔来,今天正好将君岫寒这个小人灭掉!”
君岫寒脸上神色没变,独孤掠,你来得正好,一早就知道朱小七斗不过你,我还有一招,让你痛不欲生。“给我杀,在独孤掠的援兵到来之前,将这里铲成平地,变成坟墓。”
刀剑声相击,嘶吼声震天,写命等看到王爷独孤掠的信号,顿时力挺千斤,奋力拼杀,知道王爷来了,希望就有了,他竭尽全力想保护帝王独孤恒,可是,越来越多的黑衣将士涌了上来,将他和独孤恒越隔越远……
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夜空……
人,倒下一片又压上来一片,君岫寒的铁甲部队也是领着死命令,一片死了,下一片马上顶上……
※※※※※※※※※※※※※※※※※※※※
独孤恒出了事?
他驾崩?他那么年轻而且健康,儒雅翩翩风流倜傥,怎么会驾崩?
他遇险?他身在皇宫,有米寿有程洛有禁军羽林军侍卫军全程守护,怎么会遇险?
绾鸥想不明白,也不想问。
血腥让人变得冷酷,冷酷让人变得自私。
绾鸥正在从血腥向冷酷型转变,然迈向自私的怀抱。
“告诉我?朱小七还有什么阴谋?”一直在赶路的男人忽然开了口。
开口的话,却像一支手枪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他怀疑是朱小七干的,是朱小七在对付独孤恒。“我不知道。”她虚弱的答道,她真的不知道!
他还是不信任她!这是绾鸥得出的最后结论。
不过,信任这词,要拿什么才能证明呢!
脆弱的花蕊(十)
“绾鸥,我能容忍你在我面前的任性,但对于皇兄……你不能放肆……”男人幽幽的开了口。 w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绾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如果独孤恒出了事,他恐怕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吧!
她轻轻申吟一声,“朱小七和君岫寒是奸。夫。淫。妇!我只知道这个……”虽然你从未将朱小七视为妻子,可她却给你戴上一朵大绿花……
“君岫寒?”独孤掠的身子重重的一颤,“他怎么知道我离开了皇宫?”
是啊!这事情像是预谋好的一场戏,开头引人注目,然后高。潮来临,然后结局未知……绾鸥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见识过君岫寒的手段,狠辣而且狡猾,那独孤恒……
“君岫寒会不会和朱小七狼狈为奸……”绾鸥没有说下去,两人本就是奸。夫。淫。妇,在一起做出什么样的勾当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堂而皇之再正常不过的事。
独孤掠简直是驾着大黑马在飞驰,他心急如焚:“我早就应该猜到君岫寒此次来我御凰国,不是为水晶头骨那么简单,原来他的目标竟然是皇兄……”
看来,这第十二颗水晶头骨,还真是个“好”东西,冷酷狂傲如独孤掠也深陷其中……
“我本想借机会找到第十二颗水晶头骨,为皇兄治病……”独孤掠忽然声音低沉而暗哑,绿眸里盛满了些许的恐惧……
绾鸥感觉到他厚实的胸膛在颤抖,独孤恒风度翩翩优雅至极,他有什么病,竟然要动用传说中的第十二颗水晶头骨,她没有问,只是伸出双手,将独孤掠抱了抱,此时的他需要勇气,哪怕是一丁点勇气的植入,即使不能让他宽慰,至少她是真的想传达给他勇气和温暖。
风声在呼啸,黑夜像一个魔鬼,正汹涌澎湃的肆意吞噬着鲜活的生命……
整个山坡尸横遍野,热血铺地,碎肢万段,像一片被密集屠杀下的战场,一群奔腾的生命,鲜活而**的生命,嘎然而止,变成了山坡上的尸骨,每一个士兵的惨状如出一辙,尸体密集处,残枝断骨纵横交错,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的残肢,谁又是谁的断臂。
独孤恒手握长剑正在奋力杀敌,写命在离他不远处被密集得像是甲壳虫一样的黑衣士兵们重重包围,黑衣士兵们正以越来越扩大的人数向独孤恒带领的五千精兵展开了最后的斩杀,而此时的独孤恒,也被黑有士兵们单独困住,他儒雅的脸上早已被冷狂代替,抡起的剑影像瀑布从天而降,绸缎般的黑发已经散乱开来,活脱脱一个地狱魔鬼的样子,哪里还有御凰国帝王的风度翩翩与优雅!
绾鸥和独孤掠等人赶到时,就是这样一幅惨况,绾鸥从未见过惨烈的战争场面,在乾闼时,已经是打扫战场的尾声,可现在是五千精兵对几万铁甲部队的悬殊战役,再者,独孤掠并无独孤掠所拥有的天生神力和战场狠决,被君岫寒逼得很惨很惨,她不敢想象,他们撑了多久,经历了怎样的激烈拼杀,那些已经死的战士,也是高挺着脊梁望向苍穹,是在等待主帅独孤掠的到来,也是为主子尽献最后的忠心,即使是死,他们也是御凰国里最强悍最忠诚的生命。
“皇——兄——”独孤掠像一只雄鹰展翅飞下,飞向独孤恒正顽强抵抗的战场。
“掠——”独孤恒一剑格开海姆的横斩之后,血迹斑斑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的掠,他的弟弟,安然无羔。
“小心——”
话还有说完,格符的长剑已经刺入独孤恒的心窝,从背后贯穿,剑尖像红色的毒蛇吐着信子露在了他的心窝。
独孤恒呆滞在地,一瞬间的疼痛掩埋了他所有的记忆,无法相信的看着胸口上红红的剑尖,飘逸的身子在凛冽的风中定格。
“哥——哥——”凄厉的叫声响遍整个沟壑,回声在不断:
“哥——哥——”
“哥——哥——”
大黑马四肢着地,跪在了地上,绾鸥被惊呆了,身体虚弱再加上重心不稳,率先飞了出去,在山坡上向下滚去……
独孤掠红墟剑出手,划破长空,飞刺向了格符,整个人被大黑马摔了出去,扔出剑的手停顿在半空,他奋力再冲下山去,向独孤掠站着的地方冲过去。
可是,他却又摔倒在了地上,染着血色的白衣在风中不断飞舞,健壮的身躯在跌倒了继续向前冲……
“砰!”绾鸥撞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被迫停了下来,她刚好看到独孤掠在向下冲的时候又一个跟头摔了下去,他曾是强壮到无人能比,他在乾闼打仗时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体力都是非常精沛,而从昨天到今天晚上,才超过十二个时辰而已,他怎么会虚弱到这样?
“掠……”她颤抖着嘴唇,曾经以为强大到独孤掠这样是没有弱点的一个人,可是眼前的这一幕,眼前的独孤掠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已经崩溃……
他的弱点就是太在乎独孤恒,一个人伤心至极的时候,是没有体力没有智慧的,他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的滚了下去……
而天险沟壑里一直回荡着他凄厉而无助的哭喊声:
“哥……哥……”
她从来没有见过独孤掠哭,而此时发疯了独孤掠像是人间的修罗,从山上一直滚到了山下,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将围着独孤掠的所有人一气杀光,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围着独孤恒的所有黑色士兵们已经倒下,而海姆已经抱着格符撤退。
接下来驻守在渊山一带的援兵也已经赶到,将整个战场围得水泄不通。
绝情欲断魂(一)
而定格在战场中央的是两名修罗一样的男子,他们有着同样俊美的容貌,一个在苦涩中带着笑容昂然挺。立,一个在凄厉中痛哭着跪倒在地。
“皇上……”所有的将士都跪在了地上。
黑压压的天空,牛毛细雨纷乱而下。
受了重伤的写命爬到了独孤恒的身后,透过血水弥漫的双眼望着那把剑柄,六尺汉子嚎啕大哭。“皇上……”
“哥……”独孤掠跪在地上,冷酷而无助的脸上是泪水迷雾了双眼,那双绿得发亮的眼睛,此刻却无助的像个孩子。
独孤恒的笑容是一种不舍,是一种决绝,更多的是疼爱,一个人在心口刺入一把剑,还能带着笑,需要怎样的气度和力量,而独孤恒就是这样一个受尽天下百姓爱戴的有风度有气度的帝王。
“站起来!”一口血吐了出来,顺着他优美的下巴向下流,他的语气没有了平时的柔和,反而是一种少有的锐利和严厉。
“哥……”独孤掠像小时候一样叫着他,兄弟二人渐渐成长,渐渐长大,为了江山社稷都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们心里都清楚,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能没有了谁。
“独孤掠听旨,朕命你做御凰国的皇帝,来日定扫荡炎纹国,慰朕在天之灵……”独孤恒非常严肃的说,撑着最后一口力气说完后,虚弱的几近倒下,可他依然站得笔直。
“不……哥哥不会的……不会……掠只要哥哥做皇帝……掠不会做皇帝……掠不会……”独孤掠声嘶力竭的咆哮,却不知道他也已经心伤到极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王爷……”战场内外的将士全都哭出了声,他们跟着王爷征战南北,扫平多少大战小战,从来没有见过王爷今天的崩溃和伤心,伤心的泪水和伤动的五腑。
顿时天空开始电闪雷鸣,老天爷也在哀泣和伤心……
“还不改口?”独孤恒疾声怒叱。
瞬间的静寂,只有毛毛细雨滋养着土地,只有雪白的闪电耀眼了眼睛,只有轰隆隆的雷声敲在人们的心头,也震痛了正在流血的独孤恒的心窝,震痛了跪在地上几近疯狂边缘的独孤掠的心窝,震痛所有在场将士的心窝。
“这是皇帝的命令!”
独孤掠抬头望他,那个优雅至极的兄长从来没有对他疾言厉色,此时却铁青着脸教训他,他望向站在高岗上还没有离去的君岫寒,还有刚刚从渊山赶来的朱小七,继而仰天长啸。
“嗥——”
凄厉叫声刺穿了人们的耳膜,也刺穿了无眼的上苍,一幕绝情正在上演。
“臣弟独孤掠接旨,炎纹国与我御凰国永远为敌,来日定是消灭炎纹国和逍宣国,杀君岫寒和朱小七为皇上报仇,此仇不报,独孤掠横死沙场永不轮回!”独孤掠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紧咬的牙关,恨意填满的绿眸,还有那血肉模糊的双手,无不处在极度伤心的崩溃中,无不处在仇山恨海中无法自拔。
“好……这才是我的好弟弟……”独孤恒露出了丝丝微笑。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在独孤恒的手势下,众将士们一起拜见他们的新帝王。
夜色越来越浓,雾气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冷,君岫寒今晚说江山易主,独孤恒满足的翘了翘嘴角,他和掠的东西不分你我,即使是江山,也是共同拥有,御凰国的江山不会易主,永远不会!
独孤恒然后望了望苍天,今天天要灭我独孤恒,这是天意,掠,有些东西是宿命注定了的东西,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不过,为兄相信你,在你的带领下,御凰国只会越来越强大。只是……只是有些东西……是注定逃不开的……
“哥……”独孤掠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抚。摸着他漂亮的面庞,像小时候不停的叫着:“哥……哥……”
“恩……”独孤恒也伸出了手,抬了抬却举不到他俊朗而冷酷的脸上,然后淡淡的笑了笑,“乖……”
独孤掠痛苦失声,伸出手与兄长独孤恒的十指相交,“哥哥放心,掠一定会……一定会……的……”
独孤恒虚弱的点了点头,“还有……掠……这是作为兄长命令你……”
“好,你说……”他的绿眸里望着独孤恒。
“你这一生,不能爱上任何女人,答应哥哥……”独孤恒慢慢的倒在了独孤掠的怀里,“谁都不要爱……”
“哥——”独孤掠抱着独孤恒渐渐冰冷的身体跪倒在天地间。
凄厉而绵长的叫声在险关沟壑间久久回荡……
雨,忽然倾盆而下,春天的雨,哀伤而悲鸣,夹杂着雷声阵阵,洗涮着遍地的血迹……
卡在歪脖子树旁,绾鸥看着独孤掠跪倒在地,看着他声嘶力竭的长鸣,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抱着独孤恒的身体,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雨,顺着她的脸庞而下,滴在她清丽的脸上,也滴在了她的心上……
她听不到独孤恒对独孤掠说了什么,但她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和独孤掠刚刚萌芽的爱情已经被残酷的扼杀了……
麻木的倒在树丫上,她居然不知道痛了,有人说过,痛到极致就是不痛了,那么此刻的绾鸥,她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她纷乱的心情,她无法用任何行动来证明她其实是清白的……
再者,清不清白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她有多清白都不能改变今天的结局。
一个千秋于春雨里,谁也改变不了命运的结局,谁了摆脱不了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楚,谁也无法阻止无尽的仇恨在连绵无尽的蔓延……
绝情欲断魂(二)
既然阻止不了,那么,就让独孤掠恨她吧!
或许,独孤掠在恨着她的时候,才会记得她吧!
是谁说过,上苍总是捉弄人,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我恨你的时候,你却又要爱我了……
“这一幕精彩吧!”君岫寒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绾鸥的身边,低下身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绾鸥茫然的望向独孤掠,根本就不理会他。
君岫寒伸手一抓,将她从歪脖子树丫上扯下来,展开轻功跃上了山岗上。“小七,你也太狠了吧!”
绾鸥完全没有抵抗,任君岫寒抓她,扯她,带她走,直到依靠在他的身上,她没有一点的反应,她只是想着独孤掠如何度过伤痛欲绝的时候。
朱小七冷傲的瞪着她:“我有她狠吗?她动用的巫术足可以毁灭整个渊山。我只不过引用了蓝火焰烧她,只不过戳穿了她的肩胛骨,多了几个窟窿而已!”
君岫寒用手指拈着她幼小的锁骨,绿眸专注而用心。
“哼!就知道你喜欢她!不知道你们男人是什么眼光,不就是一具水晶般的身体吗?个个都爱不释手!”朱小七不由怒气横生。
“拥有你们两个,是我的希望。”君岫寒的手指抚向了她的脸颊。
“杀了你们两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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