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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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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得这道银芒,正是那“银电邪龙”,若是被这邪物咬中自己的胸口,自己这条性命立时便得断送在这里。当下,他什么也顾不了,手中长剑一偏,便脱手向“银电邪龙”砸了过去。而自己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后一口气倒跃出五六丈去,一边倒行,一边转向,总而言之,不能被这邪物碰上自己的身体。

所幸“银电邪龙”似乎并不想当真取武岳南的性命,只行至半途,便在空中一个急转身,又归于乌秀贤的臂上。直到这时,武岳南才喘过一口气来,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大家小心了!‘银电邪龙’!”

“白莲教”众高手中有不少人都听说过“银电邪龙”这个邪物的名字,因此听到这邪物再度出现的消息,无不变色,人人皆露出惊惧之色来。他们对“银电邪龙”的恐惧可远远大于对李越前的恐惧。李越前毕竟是一个人,是人总会讲些道理,是以与李越前争斗起来自己也未必会死。可是“银电邪龙”却是一条蛇,有谁见过蛇会讲道理?最重要的却是一旦被“银电邪龙”咬中的话却是极难解救的,就算不死也得丢一些零碎下来。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因此他们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停下手来,与武岳南一道悄然地退出了战场。场中只剩下唐彩儿与柳含紫二女仍在激斗不已。

李越前见柳含紫此时已尽占下风,完全处于守势,而所使的剑法竟然是“峨嵋派”的“普渡剑法”,实令他大惑不解。明明大哥所授的“广寒剑法”比起“峨嵋派”的“普渡剑法”厉害何止十倍?也不知紫妹究竟吃错什么药了,竟然弃之不用。

李越前可不愿在这里傻等柳含紫落败。他瞅准了机会,就在柳含紫的绣剑与唐彩儿的双刀即将相交之时,李越前手中的镔铁禅杖再度带着隐隐风雷之声向二人之间落下。待镔铁禅杖到达二女之间时,正是刀剑相交之时。

众人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金铁交击的暴鸣,柳含紫手里的锈剑与镔铁禅杖一触,立时便捏拿不住,脱手而飞。而唐彩儿却被李越前这股力道撞得向后方连退出两三步去,一张俏脸胀得通红,可是双刀却仍稳稳地拿在手中。如此看来柳含紫与唐彩儿的武功高下立判。甚至李越前都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唐彩儿竟能接下自己这一击,不禁也惊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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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少年情怀(六)

唐彩儿见有李越前从中作梗,更有“银电邪龙”这样的千年灵物为之助阵,今日想要教训一下“峨嵋派”的目的终究是难以达成了。所幸己方除了“剑仙”明白羽和“铁臂银锤”黄汉宗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受伤,也能算得上是全身而退了。唐彩儿当机立断,向身后“白莲教”众高手道:“李越前李少侠是本教彭长老的故人,今天既然有李少侠出面,怎么说也得卖李少侠这个面子,这一次便饶过‘峨嵋派’了。”而那些“白莲教”高手对“银电邪龙”怕得要命,也不用唐彩儿吩咐第二句,便各自逃之夭夭了。

柳含紫闻言却不高兴,明明自己一方已经占了上风,这个唐彩儿竟然说放过“峨嵋派”,好象刚才是他们“白莲教”占了优势一样。冷笑一声,柳含紫道:“我们‘峨嵋派’岂需你们白莲妖教容让?刚才我们胜负未分,来来来,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唐彩儿哪里肯留下来与柳含紫争斗?望着“白莲教”众高手退走之后,这才道:“柳二小姐的‘峨嵋派’武功似乎学得并不怎么到家。下次见到柳二小姐时,如能使出纯正的‘峨嵋派’武学,小女子自当不吝奉陪。”唐彩儿言毕,莲步轻移,追寻着“白莲教”众高手的方向去了。

李越前等人也不追击“白莲教”众高手,任由他们离去。李越前心里早已盘算过了,刚才自己虽然出手伤了两名“白莲教”高手,可是“白莲教”高手毕竟人多势众,而“峨嵋派”的这些弟子的武功又十分差劲,保护起来可不容易。若是“白莲教”的这些高手当真要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的话,自己这一方也讨不到太多的便宜。

柳含紫望着唐彩儿的去向,心中满不是滋味,轻声道:“没想到这个‘白莲教’妖女的年龄与我差不多,武功却也如此厉害,当真争斗下去,我的确不是她的对手。”李越前却在一旁安慰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自幼便投入名师门下,一开始便修习上乘武功,目前能胜过你也实属正常。而现在大哥的武功都在我们的手上,只要你肯加以钻研,以你的天姿来看,我想要不了多久,你便可以胜过她了。不过她这份内力倒是很了不起的,真没想到她也能接下我这一击。”

柳含紫知道李越前在武功一道上很少夸奖别人的,既然连李越前都赞叹唐彩儿的内功,对方的确是有过人之能了。她又想想,李越前的话也不错,大哥吴天远的“武学心得”,便在他们的手中,只要她肯钻研,不敢说在短期内胜过楚春城、张良望这些武林顶尖高手,可要胜过唐彩儿这样的人物,应该不会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这一点想清楚了,她的心中也就释然了。只是这样的话若是被“峨嵋派”的师姐师妹们听去可不大好。

而这时,柳含紫的那些“峨嵋派”的师姐师妹们也围了上来,逸尘望着柳含紫的神情那真是又惊又喜:“柳师妹,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本领?与在‘峨嵋山’时简直是判若两人,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刚才你使的那‘普渡剑法’都将看呆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普渡剑法’原来可以那样使。”逸尘显得极为兴奋,她们的师父静海师太的武功不高。师父自己都没有触及到“峨嵋派”的至高武学,就更没法子传授给弟子了。是以静海师太的这一众弟子在“峨嵋派”中并无出类拔萃之辈,无论走到哪里总觉得低人一等。今天她看到自己的师妹总算是出人头地了,让她也觉得扬眉吐气,这可比她自己练成了什么绝世神功还要高兴数分。柳含紫看见师姊高兴这样,心里的得意劲也就别提了。

而柳含紫的另一个师妹元月娇却在一旁上下不停地打量着李越前,好半晌才道:“你就是‘百斩狂刀’李越前?我听说你的武功很了不起,曾经在‘东方堡’力搏数十名‘白莲教’高手。我听着这些传闻总是不太相信。没想到今天那么多‘白莲教’高手,你一出手,便将他们都赶走了。我瞧你的岁数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你的武功便这么厉害?你的武功究竟是怎么练的?”

李越前知道这时候应该谦虚一下,可是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有报以一阵傻笑。而其他的“峨嵋派”弟子这时也围了一上来,她们一边打量着李越前,一边兴高采烈地与柳含紫、展飞莺、东方天珠三女交谈起来。一时间一片燕语莺声,便如一塘鸭子齐声鸣唱般热闹。李越前这时连一句话也插不上去,只有退至一旁。而柳含紫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荣耀,她做梦都想在师门内获得这样的关注。到了今天,她终于美梦成真,成为众位师姊师妹们所仰慕的对象。

只有左灵燕与郁春花二人对柳含紫今日的成就大为嫉妒,两人皆在心中暗道:“这个柳含紫不就是因为找到了一个好男人,才使得她如此风光?若是我能找到如李越前这般的男人,武功成就决不在她之下。”可是她们也知道,如李越前这样的好男人的确是稀世难求,而她们的脸蛋也远不如柳含紫那般俏丽,对于李越前这样的人物是否能看上自己,连她们自己都心存疑问。可是她们一想到这里,便对柳含紫便更加忿恨。总觉得上天也太过眷顾柳含紫了,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了她的面前,甚至于找个男人都那么强!当然她们对柳含紫的嫉妒尚未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是以她们也与“峨嵋派”众女侠一般,对柳含紫大加称赞,甚至比其他众女更为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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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少年情怀(七)

柳含烟如同往常一样,在傍晚时分返回自己的居所。她匆匆而过,对街头巷尾熙熙攘攘的人群熟视无睹,他们在她的心里并没有留下丁点印象。她的脑海里尽想着吴天远交待她的事情。她至今也想不明白,朱元璋召集来各大门派,究竟会有什么样不轨的意图,以致于吴天远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如此郑重其事。

待柳含烟走到府门前之时,不远处坐于街边的一名乞丐却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乞丐六十岁上下的模样,容颜苍老并带有一丝病容。那身衣衫虽然说补丁摞着补丁,却是极为干净,甚至于那老乞丐身前的那只破瓷碗也是洁净异常。京城里的乞丐是极为特殊的,在洪武一朝专门有人驱赶京城内的乞丐,或是捉拿没有路引的人众。是以柳含烟不禁向那乞丐多望了两眼,却见那乞丐病恹恹的模样,似乎过了今日,便再也看不见他的了。柳含烟不觉动了恻隐之心,便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数十个铜钱和一些散钞来入到老乞丐的碗内,轻声道:“拿去找个大夫医病去吧。”

到了这时,柳含烟准备心安理得地离去时,却听那老叫化子懒洋洋地道:“我们这些作乞丐平日里只求一饱,可见不得这许多钱。还求这位小姐赏给老叫化子一顿饱饭就行了。”

柳含烟闻言一怔,将那老叫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突然想起乌秀贤的师父“四海狂乞”杨疆闲来,形貌倒与这个老叫化子颇为相似。她虽然不敢确定这个老叫化子就是杨疆闲,却也不敢怠慢,恭声道:“前辈如果不嫌弃敝舍寒陋,自当请前辈一往。”

那老化子却也显得满不在乎,拾起面前的那只破瓷碗,站起身来,示意柳含烟头前领路。柳含烟领着老叫花子回府,径直将他带到吴天远与“南荒三魔”的面前。果然,柳含烟与那老乞丐一入小花园,吴天远便与“南荒三魔”迎了上来,吴天远向那老叫化子笑道:“今天也不知吹得是什么风,竟然将杨老哥也送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与灵真大师一道来的京城?你在京城里藏了这么久,却始终不肯来见兄弟一面啊!”柳含烟吴天远如此说,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老叫化子果然便是“四海狂乞”杨疆闲。

杨疆闲自然听出吴天远的话音里大有责问之意,便解释道:“那日你们离开‘少林寺’后没多久,皇上的圣旨便到了‘少林寺’,调灵真这群和尚来京城。灵真当时便邀我也一道来京城看看。老叫化子以为到了京城来肯定有顿好吃好喝等着老叫化子,便高高兴兴地跟着来了。谁知道,来了京城之后朱元璋竟然不见我们,不但没有什么好吃好喝,还不让我们外出行走,只是让我们天天藏在‘天界寺’内。你想想,老哥向来是个自由自在的人,哪里受过这种罪?这几个月可将老叫化子的鸟蛋都给憋出来了。”

吴天远一笑,趁着将杨疆闲说话的功夫,将他引入花园凉亭外的石凳上坐下。而柳含烟久闻杨疆闲的名头,可不敢怠慢这样的贵客,忙让下人奉上香茗,自己也在一旁作陪。忙定之后,吴天远这才向杨疆闲问道:“老哥哥,可知道朱元璋为什么要将各大门派调入京城来?”

杨疆闲反问道:“朱元璋下旨让我们来京城,除了对付北元的阿古拉和‘白莲教’之外还能有其他的什么图谋吗?”吴天远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是兄弟多虑了。兄弟总觉着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真似老哥哥所言,那就太好了!”杨疆闲听到吴天远这话,这才若有所思地道:“以前我也与灵真谈过这件事情,灵真却说远不止我所想的那样简单。等我问他朱元璋究竟有什么图谋,这个臭和尚却一句话也不说。兄弟,你也别着急,等老哥哥再遇上灵真大和尚的时候,我再帮你好好问问。”

吴天远见杨疆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了,只是道:“今天老哥哥怎么突然想起来到小弟这里来作客了?”杨疆闲道:“其实你一到京城时,我便想来见见你和我那个徒儿了。可是灵真却不让我从寺里出来,说是我一旦出去便是抗旨不遵,会连累他们‘少林寺’。没想到这个灵真如今却如此谨小慎微。老哥哥也拗不过那个大和尚,只有照着他的意思不出来了。昨天朱元璋总算是将各大门派的掌门放出来见人了,所以今天我要外出,灵真便不再阻拦我了。”

吴天远道:“老哥哥既然来了,可要在这里多住上两天才行。”杨疆闲道:“废话!我这次来你这里,便是要吃你的,住你的,在你这里安家落户的!听说你在‘如意赌坊’内赢了一大笔钱,油水足得很哩!而你身边这位柳小姐的家里也是富得流油。而你这个老哥哥就可怜了,整天靠乞讨过日子,肚子里可是连一点油水也没有。今天老哥哥到了这里,你还不得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让我也好好地补上一补?”

说完杨疆闲便泯了一口茶,咂了咂嘴,只觉着满口生香,味韵悠长,便向柳含烟问道:“这茶口味很好,是不是建安茶?我听说建安的好茶只有皇帝才能喝得到。”柳含烟点头道:“杨前辈说得不错,这是建安的‘玉液龙春’,是贡茶中的上品。”

杨疆闲笑道:“老叫化子有口福了,没想到皇帝才能喝到的茶,也进过我的嘴了。”说完,他便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玉液龙春”,一边与吴天远、“南荒三魔”畅谈起来。

       第九章 少年情怀(八)

也没过多久,乌秀贤与林武堂等人便吵吵嚷嚷地回来了。乌秀贤见到师父杨疆闲后,面色有些愕然,却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来,这可让杨疆闲的心里感到十分地不爽。不过等到他坐到酒桌边上的时候,这种心情便一扫而空了。

杨疆闲望着满桌的酒菜,许多菜肴都是自己平生第一次见到。他也不待众人动箸,便自己拿着筷子夹起盘子里一片面皮似的东西放入口中。菜到了嘴里,他才知道这不是面皮,只是那滋味爽滑细腻,入口即融,便向柳含烟问道:“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好吃?”

“这是鹅掌羹。”

“烧这样一盘鹅掌羹得用多少只鹅啊?最少也得用二十只鹅!我听人家说御史大人都吃不起鹅,这道菜得花多少钱哇!难怪这菜这样好吃呢!”杨疆闲一边吃着,一边摇头,抬起手来,便将那盘鹅掌羹直接放到自己的面前。吴天远闻言却笑道:“人家说御史不食鹅,表示御史应当清正廉洁,不该吃那么昂贵的东西,却不是说御史当真吃不起一只鹅。”

可是杨疆闲却不理睬吴天远,指着另外一盘菜向柳含烟问道:“那又是什么好吃的?”

“那是‘蜜汁熊掌’。”

“听着这名字就十分好吃,我可得好好尝尝。”杨疆闲说着便又将那盘子“蜜汁熊掌”拿到自己的面前来,“那一盘呢?又有什么名目?”

“那是‘拔丝紫驼峰’。”

“紫驼峰?是不是驼峰?我听人家说驼峰是一道比鹅还昂贵的至味。紫驼峰是什么?是不是驼峰的极品?”

“前辈说得不错!正是如此。”

“那又是道什么菜肴?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菜呢?弄得我都舍不得吃了。”……

杨疆闲听着这些菜名,全都是自己从来未曾听过、看过、尝过的美味,便也不再将菜肴拿到自己的面前了。除非他能有李越前那样的本领,否则,他无论如何也吃不完桌上这么多美味,便是每样尝一口,也能将他吃饱了。他一边吃着酒菜一边夸赞道:“看来还是做个有钱人好,每天可以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依他的吃相看来,并不比乌秀贤强到哪里去。

而乌秀贤看着师父这样的言行举止,却觉得异常的丢人,觉得师父连一点起码的教养也没有。他偷偷看了一眼东方天珠,却见东方天珠的俏面略带讥诮之色,自然是在背地里笑话自己师徒了。如果换到以前,乌秀贤看见了这样一桌酒菜自然会兴奋得忘乎所以,如他师父一般在席间大喝大嚼起来,哪里会去关心东方天珠的脸色?可是今天,乌秀贤吃着这些酒菜如同嚼蜡一般。无论是熊掌,还是驼峰却都不能引起他的食欲来。只盼着这场酒宴能快点结束,自己好去找柳含烟讨个主意。

乌秀贤正想着自己的心思,突然间头顶上挨了杨疆闲的一记重击。乌秀贤这一下被打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立时便大叫起来:“师父,徒儿犯了什么错了,你怎么又打我?”

杨疆闲嘴里塞满了菜肴,含含糊糊地道:“你这个小子,跟着你吴师叔天天吃这许多好吃的东西,心里却从来没有惦记过师父。也不找人通知我老人家来这里大吃一顿,难道这还不该挨打?”

众人听了杨疆闲的话不禁都大笑起来,乌秀贤只觉东方天珠笑得最为开心,也最为刺耳。一时间,乌秀贤的脸胀得一片通红,大声向杨疆闲道:“师父没来这里之前,这里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盛宴,徒儿怎么通知师父去?我……,我不和你说了。”乌秀贤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却没有地方渲泄,便从座中站起来,几乎是噙着眼泪离开了酒桌。

杨疆闲见乌秀贤负气而走,也怔住了,口中喃喃道:“咦?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说完之后,他便望向吴天远。

而吴天远也显得有些莫明其妙。他知道杨疆闲与乌秀贤二人情同父子,虽然杨疆闲经常冷不丁地给乌秀贤来这么一下,可是乌秀贤也总是逆来顺受,最多也只是抱怨几句,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而且,他也看出来乌秀贤这段日子以来总是显出闷闷不乐的神情,也不知乌秀贤遇上了什么麻烦。

杨疆闲经乌秀贤这么一闹腾,也觉着脸上有些挂不住,自然没有心情享受眼前的美食了,胡乱地吃了几口,又心不在焉地与吴天远等人聊了两句。便离了酒桌去找乌秀贤去了。待他找到乌秀贤时,却见乌秀贤一个人坐在通廊内黑暗之处,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生着闷气。

杨疆闲到了乌秀贤身边之后,重重地咳了一声。乌秀贤闻声抬起头来,望着杨疆闲,轻轻地叫了一声:“师父!”说完之后,便一头扑进杨疆闲的怀里,轻声地呜咽起来。杨疆闲一时间也被乌秀贤弄了个手足无措,大声道:“这是谁欺负你了?你对师父说,便是你吴师叔欺负你,师父也不会放过他的!”

乌秀贤在杨疆闲的怀里一个劲地摇头,哭了好一会才收住眼泪,问道:“师父,我能不能不做叫化子了?”

杨疆闲听到这话便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了:“你是‘丐帮’弟子,怎么能不做叫化子呢?你是不是在富贵人家住时间长了,嫌弃起叫化子来了?”乌秀贤道:“我没有嫌弃作叫化子,可是作叫化子讨不到老婆。”

“谁说作叫化子便讨不到老婆了?帮里的许多弟兄不也都娶妻生子了吗?”

乌秀贤反驳道:“可是娶不到自己最喜欢的老婆!东方小姐就看不起叫化子。再说师父你自己不是也没讨到老婆吗?”乌秀贤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戳到了杨疆闲的痛处,杨疆闲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第九章 少年情怀(九)

这师徒二人默然对视,过了许久,面上都是说不出的沮丧。正这时,吴天远的声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这是怎么了?你们师徒遇上了什么闹心事?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这个忙?”

杨疆闲扭过头来,却见吴天远与柳含烟二人却已到了他们的身侧。杨疆闲面色有些黯然,道:“这个小子看上了‘东方堡’的小丫头,生怕人家看不起他,不愿作乞丐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吴天远听到这里笑了起来,“以老哥哥今时今世的江湖地位,你的弟子也配得上东方玄空的千金了。如果你需要我去做媒,兄弟自当效犬马之劳。”

乌秀贤抬起头道:“可是,东方小姐平日里最看不起我了。总是小叫化子长、小叫化子短地称呼我。就算是‘东方堡’堡主迫于师父与吴师叔的威势答应了这门婚事,可是东方小姐自己却打心里不喜欢我,又有什么用?”

吴天远对谈请说爱这一方面倒没有什么经验。他在这一行里别说高手,便是低手可能也够不上。因此,他并不能给乌秀贤什么指点,也只有乖乖地闭口不言了。这时柳含烟却道:“乌兄弟,一个人只有自己先看起自己,然后才能让别人看得起你。”

乌秀贤用企盼地目光望向柳含烟道:“柳姊姊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柳含烟微笑着摇头道:“好主意倒没有。乌兄弟,你知道东方妹子为什么总是看不起你吗?”乌秀贤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小叫化子吗?叫化子没钱,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话。”

“不对!我告诉你,一个人可以穷,但不可以懒,衣服可以破,却不可以脏。你看看你的这身衣服,有多久没洗过了?我估摸着最少也有十多天了,你说是不是?”

乌秀贤听到这里脸色一红,轻声道:“有一个多月了。”

柳含烟又问:“你有多久没洗澡了?有三四天了吧?”

“七八天了吧。”乌秀贤的声音更小,脸色更红了。

“你看看,现在的天气如此炎热,你却七八天没洗过澡,再穿着一个多月没洗过的衣服。你身上得有多重的味道?任何一个女子也不会喜欢上这么脏的男人的。如果你想与东方妹子在一起的话,你最少每天得洗一次澡,每两天洗一次衣服。衣服破的地方都得好好地补一补。你看看你师父,他也是叫化子,却比你干净多了,所以他走到哪里都能受到别人的尊敬。”

乌秀贤将信将疑地问道:“是不是我只要勤洗澡,勤洗衣服,东方小姐便能喜欢我了?”

“你依着我的话去办,纵然东方妹子不能喜欢上你,最起码也不会讨厌你。然后,你便要与她多接触,让她能发现你的转变,让她能够接受你。最后你得在适当的时候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当然如果能配上相应的礼物,效果会更好一些了。只是这个时机得靠你自己把握,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迟。太早人家的心里还没有你,突然之间说出来,会把人家吓到,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就难以预知了。太迟了,人家会以为你的心里没有人家,人家只有另觅佳偶了……。咦?吴兄怎么听得如此仔细?”

吴天远原本在竖着耳朵仔细地听柳含烟向乌秀贤面授机宜。他也想好好学学这追女大法,突然听到柳含烟向自己发问,俊面不禁一红,有些支吾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学问,是该好好学学。”

柳含烟俏脸也是红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吴兄又看上哪家小姐了?是不是要小妹去给你说个媒?”她心里估计吴天远是衷情自己的,她想看看吴天远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吴天远的脸皮似乎还没有她这个大姑娘厚,只是红着脸,却不敢再说一句话出来。这不禁让柳含烟微感失望。

“如果她不讨厌我了,我送她一样礼物。她会不会喜欢上我呢?”乌秀贤显然对自己并没什么自信,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礼物之上了。

“那得看你送的是什么样的礼物了。如果是对方一直渴望拥有的东西,我想她会重新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的。因为你送礼就是在表明你的心迹,只要她肯接受下那份重礼,便表明她也在心里接纳了你。”

乌秀贤一听到这里,便向吴天远问道:“吴师叔,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件事情吗?”吴天远道:“你说吧。”乌秀贤看了看柳含烟与杨疆闲一眼,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来。

杨疆闲却怒道:“怎么了?一心只想着要老婆,连师父也不要了?你这个臭小子简直是重色轻师!我都想不起来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看来你这小子还是欠揍!”柳含烟见杨疆闲当真要发怒了,忙截口道:“杨前辈,事关乌兄弟的终身大事,您也不要妄动真火。我想您也不想让乌兄弟一辈子打光棍吧?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

杨疆闲还是不满意,不过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徒弟重蹈自己的覆辙,是以虽是恨得牙根发痒,仍是跟着柳含烟去了。吴天远看着乌秀贤叹了一口气,道:“乌兄弟啊!你这次可真将你师父给得罪了。尊师向来视你如亲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呢?”

乌秀贤道:“是关于炼丹的事情,药材是龙哥给我的,所以我想它也不会想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吴天远听到这里来了兴趣,笑道:“原来是这样,它给了你什么好东西?拿来给我瞧瞧吧。”

乌秀贤从怀里取出一根火红色、形状怪异带着淡淡药香的草本植物来。吴天远一见乌秀贤手上的这样东西,那双淡漠的眸子顿时绽放出慑人的光芒来,惊叹道:“这是朱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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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身陷囹圄(一)

乌秀贤忙问道:“果然是好东西啊!吃了用这朱草炼丹是不是能陡增数十年的内力?”这一个问题,是他拿到朱草之后最为关心的问题了。如果真的如他想像一般,他面临最大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吴天远并没有立即回答乌秀贤,而是接过朱草来,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许久,才想起来乌秀贤刚才的问题:“吃了朱草炼的丹药增加内力?这当然没问题了。可是这朱草明明它自己也能吃的,没想到这条蛇留着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不吃,居然肯拿出来与你一同分享,还真让人感到有些意外!”

而乌秀贤臂膀上的那“银电邪龙”则冲吴天远“嗤嗤”地乱叫,吴天远笑了起来:“怎么?还让我多炼几颗丹药,让我也吃上一颗?我不用吃这些东西了,还是留着给乌兄弟送人吧。”

而那“银电邪龙”却摇头晃脑,焦急地叫了起来,似乎知道吴天远吃了这些丹药也是浪费,进而发出类似于牛鸣般的声响。吴天远面色一变,道:“原来是这样。既然你已经同他说好了,那好吧,让我再去配些药材来,炼成四粒丹。只是这里没有好的丹炉,炼起丹来很费事,可能要多费些时日了。”

“银电邪龙”见吴天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吴天远则向满面莫明其妙的乌秀贤道:“我和你的这个龙哥刚才商量过了,让我用这朱草炼出四颗丹药来。其中,你拿两颗,而你的龙哥,它自己也要两颗。不过它也同你一样,一颗自己吃,一颗送人。”

乌秀贤奇道:“怎么,龙哥要拿丹药送人?难道它也要讨老婆了?”

吴天远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也不回答乌秀贤,却将那株朱草放入自己的怀中,拉着乌秀贤去找杨疆闲与柳含烟去了。走到半路,吴天远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便向乌秀贤道:“你拿朱草给我炼丹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愣子知道。那小子从小便吃尽了天下的灵药,若是知道我手里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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