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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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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前还没有回答,乌秀贤却一旁惊奇地问道:“‘冰镇酸梅汤’是什么东西?好吃吗?”东方天珠则在一旁讥讽道:“果然是一头猪,一听到吃,就来精神了。”乌秀贤闻言愣了一下,似乎不想与东方天珠斗嘴,可是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反问道:“这么说来,你也吃过这‘冰镇酸梅汤’吗?”

“酸梅汤”东方天珠倒是吃过的,可是在夏日里的“冰镇酸梅汤”,东方天珠可没吃过。可是她不愿被乌秀贤看不起,便犟嘴道:“这‘冰镇酸梅汤’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是没有吃过。”

乌秀贤用舌头舔着嘴唇,想像着“冰镇酸梅汤“的滋味,口水都流出来了,又问道:“好吃吗?”东方天珠道:“当然好吃了。可是做‘冰镇酸梅汤’得有冰才行呢,这大夏天的哪里来的冰?难道宋老先生的家里有冰窖不成?”

宋濂的家里可没有冰窖,当下他道:“老朽这里可没有冰窖藏冰。不过解暑也不一定要喝‘冰镇酸梅汤’才行。我刚才已经让人在水井里冰了一个大西瓜,我这就让人取来。”

柳含紫却向宋濂道:“冰的事情,就不用宋老师烦神了。愣子哥,我去做酸梅汤,你来制冰。”言毕,柳含紫便出去了。

宋濂听得十分惊奇,道:“这冰也能现制吗?”李越前道:“是啊,大哥以前传了我一门‘九幽阴寒’的内功,便是专门用来制冰的。”说话间,柳含紫拎了一桶水来,放到李越前的面前,自己则出去找人做“酸梅汤”去了。

李越前伸出右手覆于水面之上,转眼间水面上便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却听得“喀喇喇”一阵乱响,那冰层越来越厚,约摸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那一桶水从上到下凝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冰砣子。李越前掌上微运内力,将那冰砣子从桶内整整地吸了出来,放在树荫下的石桌上。

宋濂可从来没有想到过李越前的武功这竟然如此神奇,在大热天里居然赤手制出冰来,这倒与传奇小说上仙法妖术差不多。而乌秀贤看着李越前的这门功夫也是满面羡慕之色,道:“愣头青,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一门功夫?你教教我好不好?”

李越前还没说话,柳含紫却用托盘捧着十来碗“酸梅汤”走了过来。柳含紫将“酸梅汤”分与众人,然后又用掌力在那冰砣子上震下碎冰,分入各人面前的碗中。乌秀贤当即举起碗中的“冰镇酸梅汤”喝了一口,却是冰凉爽口,酸甜怡人,实是平生所未尝过的美味。而了空和了慧,平日在“少林寺”中连“冰镇酸梅汤”的名字都没听过,如今却在宋濂的府上能品到这等美味,也是忍不住啧啧称奇。这三个土包子每人皆一口气便喝了三大碗。

“冰镇酸梅汤”还有许多,便是这三人食量再大,也足够他们喝的。柳含紫眼见李越前这一手功夫技惊四座,心里的得意就别提了,远比她自己喝上“冰镇酸梅汤”还要来得舒坦。李越前见众人喝得如此起劲,他也跟着喝了一碗,虽是觉得入口冰冰凉凉,酸酸甜甜,味道还不错,可是显然远没有当日柳含紫所说的那样好喝。

       第五章 老儒出马(五)

正这时,宋府的家人进来禀报宋濂说楚春城来访。家人的话音未落,楚春城已走入庭院之中。楚春城一进来,柳含紫便捧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迎了上去,向楚春城道:“大哥,来得正好。快来尝尝小妹今天做的‘冰镇酸梅汤’。”

楚春城笑着接过柳含紫手中的“冰镇酸梅汤”,喝了一口,向宋濂笑道:“没想到老先生家中还藏有冰窖啊!”宋濂神色微变,忙道:“这冰块是李越前用‘九幽阴寒’的武功制出来的,可不是老朽家中冰窖所藏。老朽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违圣意在家中挖冰窖的。”原来朱元璋鼎定金陵后,为了防止泄了地气,便禁令各位大臣在家中凿池挖窖。宋濂生怕楚春城会错了意,认为自己在家中挖窖藏冰,将这事情传入朱元璋的耳朵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哦?!”楚春城惊讶地望了李越前一眼,“没想到李兄弟原来还会这样一门奇功。”李越前道:“这门功夫是大哥传我用来制冰存药的,没想到却可以用来做这‘冰镇酸梅汤’吃。”

楚春城点了点头,又与柳含紫、乌秀贤等人闲聊了几句。宋濂见楚春城谈话有些神不守舍,且目光中或有或无地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便知道楚春城来找自己是有正事要谈,便向楚春城道:“请问楚大人今日登门有何事指教?”果然只听楚春城道:“不错,下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有事来请老先生帮忙。我们找个僻静之处坐下来好好谈谈。”

宋濂不再多言,便将楚春城请至自己的书房之内,然后又命人奉上香茗,这才屏去左右。屋内此时便只剩下自己与楚春城二人,楚春城环顾了一下书房内悬挂的字画,其中一副是宋濂自己写的“温树”二字。这两字是宋濂用来告诫自己不可在家中语及政事。楚春城盯着那副字看了两眼,苦笑一声,他今天不得不破坏宋濂的这个禁忌了。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才道:“老先生,皇上明日要微服游幸‘栖霞寺’。”

宋濂听到这个消息也并不觉得如何惊奇,朱元璋出宫微服私访探察民情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一年总要干上个数次,有时甚至一月里便有两三回。楚春城见宋濂的神色并不震惊,知道宋濂还不清楚目前京城里是什么情势,便接着又道:“如今京城内可算得上是群魔乱舞了。不仅‘白莲教’的香堂进驻了京城,而且‘白莲教’的彭莹玉、破头潘也已然进京……。”

宋濂失声道:“彭莹玉不是在杭州战死了吗?怎么还活着?”楚春城苦笑一声道:“个中内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彭莹玉到了京城来是错不了的,我还亲眼见过他。而北元‘大宝法王’阿古拉也已携‘漠北七鹰’、‘长白一枭’和‘天池四兽’入京,这些高手每一人的武功都未见得在我楚春城之下。他们的目的是显然易见的,那就是想刺杀皇上。而皇上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微服出游,竟然不要下官和李越前护卫,这不是添乱吗?”楚春城情急之下也发起牢骚,当着宋濂的面埋怨起朱元璋来。

宋濂听到这里也是面色大变,道:“什么?皇上居然不要你和李越前护卫?这怎么可以?老朽这就进宫去劝说皇上取消明日的游幸。”楚春城苦笑一声道:“老先生,皇上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如果皇上能听进劝告,下官又何必来府上求老先生呢?”

宋濂愣住了,他当然明白朱元璋那种说一不二的性格。再说连楚春城这位朱元璋驾前的第一红人也劝不住朱元璋,自己入宫去劝说朱元璋,那肯定也是白费力气。他这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便向楚春城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皇上不去‘栖霞寺’吗?”

楚春城叹息道:“想让皇上不去‘栖霞寺’,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可以在沿途安插些人保护皇上。可是皇上不让下官与李越前去贴身保护他,这可就不太好办了。如果‘白莲教’与阿古拉之流铤而走险,行博浪一锥之举,我怕我安排的人挡不住他们。况且阿古拉周身是毒,其中许多都是无色无味的西域奇毒。只要他能接近皇上两三丈内,皇上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宋濂心中虽然震惊,可是瞧着楚春城的神色,虽是忧虑,却并不焦急,想来楚春城已有应对之策了,便道:“楚大人,有什么能用得着老朽的地方你就直说了吧!”

楚春城道:“我想请老先生去求吴天远在暗中保护皇上,最好能让吴天远与皇上同行。”“吴天远?就是李越前的那个大哥?”宋濂皱起眉头道:“只请他一个人就可以保护得住皇上了?”

楚春城道:“老先生请放心,吴天远的武功深不可测,决不在楚某之下,只要他肯出面保护皇上,再加上我的安排,我想就没有人可以对皇上造成危害。而且吴天远身为天下第一神医李青山的弟子,也是医术通玄,即便阿古拉想毒害皇上,只要他在皇上身边,自能将阿古拉的奇毒一一化解。只是他与彭莹玉有故旧之情,我怕‘白莲教’的人捷足先登,先行找到他,劝他置身事外,到那时可就不好办了。”

宋濂听闻吴天远与彭莹玉有故旧之情不禁一愣,道:“那个吴天远才多大岁数?彭莹玉战杭州的时候只怕他还没出生呢,怎么会与彭莹玉有故旧之情?”楚春城见宋濂没答应他的请求,却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不休,只有耐着性子向宋濂解释道:“吴天远自身当然和彭莹玉没有什么瓜葛了,可是吴天远的师父与彭莹玉却是挚交好友。所以吴天远见彭莹玉时执弟子礼,称彭莹玉为世伯。如果彭莹玉凭着这层关系劝说吴天远,吴天远就很难拒绝了。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先行劝说吴天远,待他一口应允之后,彭莹玉再来劝说吴天远,自然也就不会成功了。吴天远为人大度恢宏,这个人是绝对不会自食其言的。”

       第五章 老儒出马(六)

不好意思,昨天电脑坏了,一天都没能更。今天把昨天的补上。

宋濂默然不语,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劝说吴天远,想了一小会才道:“既然如此,老朽现在便去吴天远那里,去劝说他在暗中护驾。”楚春城道:“如此便多谢老先生了。”

说到这里楚春城又顿了一下,道:“吴天远的身边有一个柳含烟,这个人足以左右吴天远的意向,请老先生劝说吴天远时一定要留意这个人。”说完,楚春城向宋濂一揖到地,道:“此次如果能让皇上平安地到达‘栖霞寺’并回到宫中,老先生当居首功。”

宋濂淡淡一笑道:“楚大人不必客气。大家都为皇上效力,以免天下再遭涂炭,何必分什么彼此?”楚春城见目的已然达到,也不在此久留,便向宋濂告辞离去了。

晚间,柳含烟的闺房内,柳含烟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一边与吴天远叙话:“今天听乌秀贤说,愣子在宋濂的府上化水成冰,为他们做了‘冰镇酸梅汤’。据说这门功夫是吴兄传给愣子的,我本道吴兄的武功本是纯阳一脉,却没想到吴兄还有这样一门至阴的功夫。”

吴天远道:“愣子的武功刚阳有余而失之阴柔,正好那时我需要制冰贮药,便顺势逼着他学了这门功夫。武功之道须阴阳相济,兼容并包方可至大成之境。即使是纯阳一脉,或是至阴之途,最终都得走到含阴混阳路子上去,否则终将难成大器。”

吴天远见柳含烟的额头上微现薄汗,知道她也嫌屋内闷热难耐。当下他便伸出手去,柳含烟手中的茶盏便如同变戏法似的到了他的手中。也只是须臾之间,那一盏热茶便化作了一块冒着白气的寒冰。手一扬,那茶盏又轻轻巧巧地落在了柳含烟身边的几案上。

柳含烟皓腕轻舒,碰了一下几案上的杯子,却只觉一股清凉直入心脾。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夏季夜晚之中,这种感觉当真让人为之一爽。当下她笑道:“早知如此,刚才我也应该准一些‘酸梅汤’或是‘莲子羹’才是。”转而柳含烟将那杯子捧在双手手心,以汲取杯中的阴凉。

吴天远见状便有些坐不住了,道:“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多给你制些冰来。”柳含烟螓首轻摇,道:“不必了。上次你去相助楚春城后,‘漠北七鹰’、‘长白一枭’等人到了第二天便无声无息了。今天我才得到消息,原来他们自从见了你之后便闭关自修了。直到今天他们才出关。”

“哦?原来如此。”吴天远轻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他们退回关外去了,原来他们还赖在京城没走啊!”柳含烟道:“阿古拉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是不会轻易放他们回去的。听说他们在闭关之前,还特地去了一趟‘如意赌坊’看了你留下的那一赌局,而卫长青也因此大赚了一笔。”

吴天远道:“不错,那赌局是值得看上一看。”柳含烟还待说些什么,李应昌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吴大侠,大小姐,宋濂宋老先生求见吴大侠。”

吴天远闻言眉头一皱,喃喃道:“宋濂有什么事情来找我?”柳含烟道:“他找你肯定是经楚春城授意而来的。先去听听他说些什么。”然后又向李应昌道:“你先将宋学士请到客厅,我和吴大侠马上就到。”

李应昌去了之后,柳含烟稍稍收拾了一下,便与吴天远一道来到客厅见客。此时,宋濂已端坐客厅之上,“南荒三魔”在一旁敬陪。吴天远与柳含烟到了厅上,见过宋濂,双方寒喧数句之后,宋濂便单刀直入,向吴天远道:“吴大侠,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南荒三魔”与柳含烟见宋濂要与吴天远单独叙话,也不好意思留下来,便起身告退。柳含烟刚一起身,吴天远便道:“大小姐,你还是在这里留一会。”柳含烟当下只有再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宋濂见柳含烟在吴天远的心目中果然与众不同,看来楚春城倒也没有相欺。今日之事若想不让柳含烟知晓已是不能,也就不再顾忌,向吴天远道:“老朽今日前来是有求于吴大侠的。”

吴天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却没有出言,静待宋濂的下文。宋濂则接着道:“皇上明日准备微服游幸‘栖霞寺’,却又不许楚春城楚大人和李越前随驾护卫。据老朽所知,如今京城之内已是群魔乱舞,‘白莲教’与北元‘大宝法王’挟高手连袂而至,欲效荆轲刺秦王之故事,其祸乱天下之心已昭然若揭。而据仪鸾司大使楚大人所言,吴大侠侠肝义胆,铁骨柔肠,艺倾天下,功盖武林。当今之世能护卫天子,力挽狂澜者唯有吴大侠一人耳。令弟李越前不弃老朽迂陋,延请老朽师之以学,不敢言有功于吴大侠,却也算得上与吴大侠有略有交情。值此危难之时,老朽为天下百姓苍生计,故而厚颜相请吴大侠明日在暗中护卫皇上。”

尽管宋濂一口气给吴天远戴了许多顶高帽,可是吴天远听到这里,却眉头深锁起来。宋濂是李越前的老师,人家请自己帮任何忙都是应该的。可是让吴天远去暗中保护朱元璋,却不是吴天远所愿。宋濂既然来相求,如果直接拒绝宋濂于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太好看,人家毕竟也是李越前的老师。于是,他展颜笑道:“宋学士过奖了。吴某人名声不著,比起‘白莲教’以及阿古拉所率高手,真是有天壤之别,恐有失宋学士及楚大人之厚望。至于武功一道,在下或许也没有楚大人所说得那样神奇。至于明日护驾之事,还望宋学士另请高明。”

       第五章 老儒出马(七)

宋濂本也没指望吴天远会一口应承下来,若是劝说吴天远是如此简单之事,楚春城也就不会让自己出马了。于是宋濂又道:“吴大侠不必过谦,楚大人乃至诚君子,必不欺我。而当今圣上安危足以牵动天下,当此危急之时,还望吴大侠能以天下为重。”

吴天远淡淡道:“是这样吗?在下认为如今天下大定,便是再有人使这样的荆轲刺秦的计策也是于事无补,皇上即使被刺不是还有太子即位吗?这个天下也乱不了的。”

宋濂见吴天远没能认清朱元璋一旦被刺后的情势,不禁长叹一声道:“吴大侠有所不知。方今天下初定,四海升平。实则我大明之势却危如累卵。当此之时,梁王仍掌控云南遥尊元主,北元大军也枕戈待旦,窥伺中原,东南沿海则有倭寇肆虐。此三贼逞凶于外,而‘白莲教’祸乱于内,大明江山实则在风雨飘摇之中。一旦当今圣上遇刺身故,朝中群臣则莫不人人自危,惟恐自己身遭不测。而太子文弱,虽身登大宝,若无果敢刚毅之策以镇群邪,则天下分崩之势立现。转眼间,一场大难必将再度席卷中原。”

吴天远苦笑一声,心道:“宋濂之识倒与柳含烟的预测大致相同,看来天下有识之士对于阿古拉和‘白莲教’的用心都已是洞若观火。”即使如此,吴天远的心意依然未变,他并不准备去暗中护卫朱元璋,只是对宋濂道:“一切诚如宋学士所言,宋学士便应当立即入宫觐见当今圣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请他在此非常之时务必不要微服出宫。我相信圣上只要深处宫禁之中,自然没有人可以伤到他半根毫毛。何必来此劝说在下?如今贼势甚强,在下若护不住皇上,岂不令在下枉负千古罪人之名?”

吴天远这一番话倒是说到节骨眼上了,只要朱元璋肯老老实实地呆在宫里,阿古拉和“白莲教”想要伤到朱元璋,只怕比登天还难。可是宋濂岂不明白朱元璋的个性?自己是劝不住朱元璋的,而且一旦朱元璋被自己说得火起,自己的性命也未必能保得住。因此宋濂愣了一下之后,便道:“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当今圣上贵为大明天子,却不能在自己的国土上自由行走,处处皆受制于他人,岂非笑谈?”

吴天远冷冷地道:“宋学士还是去劝劝当今圣上为上策。如果宋学士劝不住当今圣上,那也就只放任自流了。而在下力不能逮,帮不了宋学士。宋学士还是请回吧!”

宋濂见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可是吴天远却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若是便这样回去了,怎么去见楚春城?情急之下,他便望向那位女扮男装的柳含烟,希望她能帮着自己说上两句。可是柳含烟的却是两眼望天,右手手指轻叩着身边的茶几,根本不望宋濂一眼。

宋濂望了柳含烟的手指一眼,见似磕头状。宋濂是明白人,立时便清楚了柳含烟的用意,当下便起身行至吴天远身前,双膝一软,颓然跪倒。吴天远见状亦是面色微变,人家一个六七十岁的天下名士给自己下跪,自己可当不起。吴天远赶紧上前去搀扶宋濂,口中道:“宋学士何故如此,这可折杀在下了。”

可是宋濂之意甚决,吴天远的手上也没用多大劲,一扶之下竟未能将之扶起。却听宋濂道:“吴大侠请听老朽一言。今天下事系于当今圣上一身。若其于此时亡故,天下必为大乱。届时四海蒙兵,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父兄暴骨于荒野。而当今圣上微服游幸,乃为体察民情,寻贤访圣,纳忠谏之言,此圣王之道也,老朽何能阻之?吴大侠尊师为天下第一名医,自当有医者之心,又何忍见一朝之变引发如此天下之祸乱,使四海尽遭荼毒?吴大侠暗卫圣上不过是一日之事,却可得万世之功。老朽今日虽冒死也得力劝吴大侠于明日间护卫圣上,况其一跪乎?”宋濂说到最后已是须发戟张,激动不已。

吴天远转过身去,两眼望向屋顶,虎目中光芒闪烁不定。默然良久,吴天远才又回过身来,伸手去搀扶宋濂,道:“宋学士请起,吴某看在我兄弟李越前的份上便答应你一次。只是今日之后再有这等事情,请宋学士不要再登此门!”

宋濂这才起身,向吴天远再三称谢,这才告辞离去。吴天远目送宋濂离去,这才坐倒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张教主、彭世伯,还有那位姑娘,你们已经来了许久了,请下来叙话吧!”

柳含烟闻言面色一变,一方面她知道吴天远是绝不会听错的,另一方面她知道吴天远所说的教主应该是“白莲教”教主张良望,可是她家“昊天堡”的眼线却从未得到张良望入京的消息。一旦张良望入京,则标志着“白莲教”刺杀朱元璋的行动已经全面拉开。

果然,只听得屋顶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柳含烟只觉人影晃动,眼前便多出三条人影来。吴天远又再度站起身来,向着面前三人抱拳道:“张教主、彭世伯大驾光临,吴某适才因有客在,未能远迎,还请三位恕在下不恭之罪。三位请入座。”一边说着,吴天远一边延请三人入座。

而柳含烟也召呼府内仆从,为三位不速之客沏茶上水,一边偷眼观看“白莲教”教主张良望、彭莹玉以及他们身边的那个姑娘。却见张良望不过五十出头的模样,发黑如漆,面白如玉,五官颇为清秀,双目中流露出刚毅之色,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似有光彩流动。彭莹玉面如婴孩,却有皱纹深陷面庞之中,也看不出多大年岁。而在他们身边的那个姑娘十七八岁的模样,却生得如出水芙蓉,更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会说话一般。一双妙目紧盯在吴天远的身上,将吴天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看吴天远也是俊面微红,不自在起来。而三人皆白衣胜雪,特别是张良望的胸前更是刺着九朵莲花。

       第五章 老儒出马(八)

厅内众人还未及叙话,“南荒三魔”领着乌秀贤等人也从外面走进大厅来。他们原本见宋濂有事欲与吴天远有要事商谈,却没有回去安歇,而是坐于小花园,与乌秀贤、林武堂等人谈天说地。待见到府内仆从忽而繁忙起来,庞文轨上前一问方知“白莲教”教主张良望已大驾光临。“南荒三魔”知道张良望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人物,论名头决不弱于“少林寺”方丈灵真大师。这样的人物怎能不去见上一见?而乌秀贤等人也是久闻“白莲教”教主张良望的名头,却也与“南荒三魔”一般从来未曾见过,便嚷着要与“南荒三魔”一道去长长见识,于是“南荒三魔”便领着群小一道入内。

吴天远见众人毕集,便起身为众人引见。双方寒喧数句之后,张良望这才向吴天远道:“久闻吴大侠武功高绝,独步天下。张某人初时还不太相信,没想到此番张某人刚入贵府,便为吴大侠所发觉。且未曾谋面便报出张某人的身份来,实为张某平生所见第一奇人!”

彭莹玉则在一旁道:“教主对吴世侄心仪已久,今晚刚到京城也不肯休息,便与敝教圣女唐彩儿一道来见吴世侄。”吴天远只是微微一笑,道:“张教主错爱了。不知三位位趁夜而来有何教我?”

张良望道:“也没有什么,一来张某对吴兄弟闻名已久,却一直无缘得见,所以想乘着今晚前来一见。二来,‘昊天堡’一役,吴兄弟未伤敝教一人,张某心中十分感激,特来想谢。三来,敝教‘阴阳秀士’曾与阿古拉一道暗算吴兄弟,也几乎成功,而吴兄弟伤复之后,却仍未伤敝教一人,张某深感渐愧,此番前来主要是致谦的。”

吴天远这个人对谁伤害过自己很少萦绕于心,是以他只是摆了摆手,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深谈下去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彭莹玉则道:“吴贤侄,是非对错敝教还是能分清楚的,敝教理曲在先,自当向吴贤侄陪礼认错。吴贤侄也不必推辞。”

吴天远见彭莹玉如此说,也不推辞,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受下了。”接下来彭莹玉便与吴天远畅谈起来。他们说的都是陈年旧事,彭莹玉说及当年元人暴虐中原,自己如何加入“白莲教”,而又如何结识吴天远的师尊李青山。承蒙李青山传给他几个偏方,让他得以为百姓治病,从而得到了一个活神仙的名称。也为他组建义军打下了基础。吴天远见彭莹玉始终不言此来的目的,他也不相询问,只是陪着彭莹玉聊下去。

交谈主要是在吴天远与彭莹玉之间展开的,张良望与柳含烟也只是偶尔插一句进去。至于“南荒三魔”与乌秀贤等人更是连一句话也插不进去,也只有乖乖地在一旁做听众的份。而坐于张良望身侧的唐彩儿此刻更是将一双妙目肆无忌惮地放在吴天远的身上,看得一旁的柳含烟心中生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恼火来。只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脸上微笑依旧,却也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两样。

彭莹玉说到这些陈年旧事时不禁唏嘘不已。当彭莹玉说到李青山曾数次想加入“白莲教”,却一直未能如愿时,便话锋一转,向吴天远道:“贤侄,当年尊师数次想加入本教却未入其门,引为平生憾事。而如今本教教主在此,自当可以接引贤侄加入本教,若尊师在天之灵有知,也必含笑九泉。”

吴天远当下只是一笑,心知彭莹玉与张良望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将自己拉入“白莲教”。彭莹玉甚至将师父李青山的名头抬出来压自己入教,这种手段可算不上高明。吴天远是一个自由自在惯了的人,压根不想受到任何束缚,一旦加入“白莲教”之后,他便再也不能逍遥自在了。可是他还没有说话,张良望却道:“不错,只要吴兄弟肯屈居本教,自当授吴兄弟以副教主之职。还望吴兄弟万勿推辞。”

屋内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心知“白莲教”是江湖第一大教,教下弟子何止百万?“白莲教”副教主一职可以说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江湖上有多少人对这个位置眼热不已。最起码乌秀贤就对此羡慕不已,在心中暗想:“若是给我干这个‘白莲教’副教主就好了,这可比当‘丐帮’帮主要威风多了。‘丐帮’帮主也不过是个叫化头,而‘白莲教’统领的却是天下英雄。我若干了‘白莲教’副教主,那日后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乌秀贤又害怕吴天远经受不住诱惑答应加入“白莲教”,日后自己可就不太容易看见这位武学奇才,以后也就没有人再传授新奇武功给自己了。厅上大多数人的想法与乌秀贤基本一致,因此都紧张地望着吴天远,生怕他一口答应下来。而柳含烟对吴天远的性情了如指掌,知道吴天远是不会答应张良望的请求的,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是笑盈盈地望着吴天远。

果然吴天远并没将这个“白莲教”副教主看得比天还大,当下只是淡淡一笑道:“在下素无大志,也没有治世之才,即使有一点武功,也当不得贵教副教主的大任。而先师在世之日,也没有令在下加入任何门派,再者在下的‘青衣门’虽小,没有掌门人的首肯,在下也不敢轻易加入任何教派。”

其实吴天远摆明了不想加入“白莲教”,只是彭莹玉是自己的世伯,而张良望也是江湖大教的首领,自己若是直言回绝,也未免令对方太过难堪了,因此便将自己的师门作为挡箭牌提了出来。在他看来,他的这个“青衣门”估计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一人了,不过只是掌门信物早已失落,所以本门之中压根就没有掌门,也就没有人可以令他加入“白莲教”了。

       第五章 老儒出马(九)

张良望听到这里不禁微感失望,叹了一口气。而彭莹玉这时双目中却是奇光四射,面上微笑不变,道:“既然如此,贫僧也就不勉强贤侄了!”顿了一下,彭莹玉又道:“前次贤侄在‘昊天堡’曾与敝教定下井水不犯河水之约,后因杜守真与阿古拉一道暗算贤侄,被贤侄单方面废止了。今次教主前来,便是想与贤侄重订此约。”

吴天远听到这里,眉头便皱了起来,上次他向“天煞孤星”赵运灵提出这一建议时,多是自己一厢情愿,当时他也未曾多想。可是自他进京之后,便发现自己与“白莲教”订下此约后便无异于自缚手脚。若不是杜守真与阿古拉联手暗算自己,自己还真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废止这一协议。而如今彭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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