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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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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远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居然敢在这样的时候闯进他的房间。她虽然点了那少女的穴道,且那少女闭上了眼睛,却也难解他心中的惊讶。他同样局促不安起来,赶紧从木桶中出来,匆匆地将湿淋淋的身体抹干,胡乱地将干净衣服套上身。他这才上前解开了那少女的穴道,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第一章 不速之客(七)

那少女这才很难为情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的面容,由于刚泡了澡,脸色更显红润。那一双漆黑而又淡漠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她。她不敢回视吴天远,忙将目光移开,望向茶几旁的床头。却见床头上摆满了形状各异的小瓷瓶。有的小瓷瓶上还贴着小纸条。她就着烛光可以看见一个瓶贴着“十毒续命丹”的纸条。这药的名字很古怪,好象是十种毒药合制而成,却又能救治濒死之人的一种药丸。接着她又向其它小瓶望去,却见每个小瓶上贴的药名都各不相同,绝大部分都是她从未听过的药名。

“你是大夫吗?”那少女惊奇地向吴天远问道。刚才吴天远是如何点了她的穴道,又如何发力将她送上座椅,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莫名其妙地便着了吴天远的道了。从这一点看来郑大叔并没有骗她,吴天远的确是个武林高手。可她看着这满床的丹药,却又想起另一件事来,便不由自主地向吴天远发问起来。

吴天远道:“懂一点医术。”

那少女又问道:“你的医术如何?”

吴天远道:“在下只是仗着这点医术走江湖混饭吃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少女却道:“你的医术一定很好。”

吴天远微觉惊奇,心想:“我医术好不好,你怎么知道的?”当下他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医术很好?而不是个游走江湖的骗子术士?”

那少女笑道:“江湖上的那些游方骗子哪能随身带这许多丹药?他们通常只带一两种药,名字都差不多,而且每一种药都包治百病。而你这里每种药都不一样。再说骗子整日里都忙着想怎么骗人,可没有这种闲功夫编出这许多药名来。所以我就从这些药瓶上推侧你的医术很高明。”

吴天远听到这里也打心底暗赞这姑娘聪慧过人。另一方面,被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夸奖其医术高明,吴天远心中也十分受用。对这少女不打招呼便跳窗而入这样轻率举动的反感在无形中减少了许多。当下他便问道:“请问姑娘芳名,这样贸然而来找吴某有何指教?”

那少女听吴天远说她贸然而来,知道吴天远在指责她举止轻率,不禁粉面微红,道:“小女子姓马双名玉凤。小女子此来是有求于吴……吴公子的。”她本想称吴天远为吴大侠,可是见吴天远气度雍容,举止优雅,实不亚于王公贵胄,因此便称吴天远为吴公子。

吴天远笑道:“今天可真是奇了,总是有素不相识的人找上门来。马小姐,你先说说看,你找我有什么事?”

马玉凤道:“我爹爹是个生意人,在京城里经营着一家‘三宝斋’和几家当铺。(吴天远知道这“三宝斋”是京城内经营珠宝古玩的大店面,与“昊天堡”的“物华堂”齐名)我们家做生意向来本本分分,从来不与人家弄奸耍滑。所以我们的生意十分红火,甚至京城里的王公大臣也经常光顾我们家的‘三宝斋’。可是上个月,京城外的王家三少爷王百子来我们‘三宝斋’买了一对玉佩,当时他说身上钱没带够,让我们店里派一名伙计随他去王家取钱。”

吴天远问道:“京城外的王家?是那个‘五义庄’的‘九绝侠刀’王海雄的那个王家吗?”

马玉凤点头道:“吴公子真是见多识广,正是这个王家。(吴天远听着马玉凤的夸奖,心中虽然很高兴,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我爹爹便派了一名伙计随着王百子去取钱。可是谁知道那伙计却被王百子打成重伤,到了第二天才被人送回来。我们问了那伙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伙计说他随着王百子去取钱,可是他一到了王家,王百子不但不给他钱,还撵他回去。他与王百子争辩了几句,王百子便诬陷他偷了王家的东西,说完便动手打他。吴公子,您想想那王百子的爷爷‘九绝侠刀’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他一个店伙如何能是王百子的对手?没两下,便被王百子打成了重伤。王百子将他打伤后,便找家人将他扔出了庄外。他在庄外待了一夜,也没有人来搭理他。到了第二天白天,幸亏遇上了一个好心人,把他送回了‘三宝斋’。”

吴天远略带疑虑地道:“我听说‘九绝侠刀’王海雄在江南道上可是个响当当的英雄人物,怎么他家里的人这样无赖?这不会是真的吧?”

马玉凤见吴天远不信她的话,便有些着急道:“我说的可句句是实!王海雄这老儿平时在武林中人的面前装成一副侠骨英风,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平日里欺行霸市,骚扰乡邻,无恶不作。我姊夫听了那店伙所陈,当时便怒不可遏,便要去‘五义庄’找王百子理论。可是我爹爹知道‘五义庄’的王家可不是好惹的主,便劝姊夫息事宁人,只是找了大夫为那店伙治了伤,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可是前几天,那个王百子又到了我们‘三宝斋’来,买了只玉簪,又说身上钱没带够,想故伎重施。店里的伙计上次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是再也不能让他得逞了,便不让他带玉簪出店。那王百子便打伤了一名店伙,强行将玉簪带出店铺。事后没多久,这事便被我姊夫知道了,他一怒之下便去追王百子。在城外便追上王百子,两人便争论起来,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吴天远问道:“你姊夫会武功?”

马玉凤道:“我姊夫是‘七巧头陀’的弟子,武功也还过得去。”

吴天远听了心道:“‘七巧头陀’我倒见过一次,这个人做各种各样小玩意的手艺倒不错,可是在武功一道上却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了。马玉凤的这个姐夫的武功想来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他一边想,一边问道:“既然如此,后来的情形如何?”

       第一章 不速之客(八)

马玉凤道:“他们动起手来,他们斗了百十招,王百子的武功不及我姊夫,便被我姊夫打伤了。他这一打伤王百子,立时不知从哪里跳出七八个王家的人,将我姊夫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地便制住了我姊夫,带回‘五义庄’去了。并让人传话给我爹,说我姊夫将王百子打成重伤,眼看就要不治而亡了,要他亲自去接我姊夫回来,并商谈善后事宜。我爹爹知道王家不好惹,现在我姊夫在他们手上,天知道会向他提出什么样的无理要求。所以他到处找人出面去‘五义庄’调解,都快急疯了。我听说吴公子不但武艺绝伦,且以侠义为怀,所以这才前来请吴公子出面调解此事。”

吴天远笑了笑,道:“你说我武艺绝伦,是从哪里听来的?是不是郑千里对你说的?”

马玉凤闻言一惊,心想这个吴天远好厉害,一下便猜出了这件事与郑千里有关。她虽然答应了郑千里不将他的名字说出来,可是既然吴天远已经猜到了,她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了。

依照吴天远本来的性情这样的事只要给他知道了,他便会出手去管的。可是他刚刚得罪了当朝权相胡惟庸,眼下自己麻烦也不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去惹别的麻烦了。于是乎,他便问道:“那你们家怎么不去报官?”

马玉凤苦笑一声,道:“官府只能管管普通百姓,怎么能管得了‘五义庄’的王家?他们家老爷子是粮长,在地方上极有势力,家中的子弟多半都会武功,京城一带不管是谁遇上都对他们避让三分。官府遇上他们家的事,多半也是不闻不问的。他们家还结交权贵,他们家的老五便在胡丞相的府上做护院武师,应天府的人也管不了他们家的事。”

吴天远道:“你的师门‘恒山派’也是名门大派,你去请师门的长辈出面来调解,我想王海雄不会不给面子。”马玉凤听了这话倍感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恒山派’弟子?”

吴天远道:“你跳进窗来,我一见你的身法就知道你是‘恒山派’的弟子了。这有什么稀奇的?”马玉凤这才将信将将疑地点了点头,道:“不是我不想回师门搬救兵,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去恒山,一个来回就要一个月的时间。过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姊夫还不知道如何了呢!”

吴天远沉吟道:“马小姐刚刚说想请吴某出面调解此事。可是你应该知道,能够出面充当调解人的人应当有相当的武林声望和江湖地位。而在下在江湖上却毫无地位可言,而在武林中也没有丁点的声望。让我去‘五义庄’调解,谁认识我?人家根本就不会买我的账嘛!所以这件事,还是请马小姐另请高明吧!”

吴天远的拒绝是在马玉凤的意料之中的事。吴天远与马家毫无关系,凭什么出面替马家办事?可是马玉凤并不甘心,道:“吴公子,小女子此时放眼整个京城,除了您之处,已是无人能助了。只要吴公子能够出面,无论调解成功与否,我们马家必有重谢。”

吴天远听马玉凤想用钱财来打动他,当下便笑道:“刚才胡丞相府上的人来邀请在下去见胡丞相,被在下拒绝了。当然他也为在下准备了一些薄礼,可是在下没收。”吴天远说得很明白,胡丞相派人送来的礼物他都没有收,你们“三宝斋”所谓的重谢,他就更看不上眼了。

马玉凤心头一阵绝望,知道吴天远不愿意为马家出头,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她低着头,没有出声,只是双肩微微地耸动着。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来,却已是满面泪水。马玉凤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哭泣之声,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吴天远。

吴天远看着马玉凤的眼神,自己心中也满不是滋味。那一滴滴泪水有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马玉凤吹弹欲破的粉面缓缓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马玉凤的衣襟上,让人不忍心再去看她。而原来如一泓秋水般的眸子也因为泪水而显得有些迷蒙。她望着吴天远的眼神里充斥着凄楚和绝望,对吴天远来说,那眼神简直就是无声的控诉。吴天远久走江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他也从未见过有人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如此撕心裂肺。

吴天远被马玉凤看得慌了神,不敢回视马玉凤,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口中喃喃道:“我是不会出面帮你的。你哭也没用。”说完后,吴天远对自己十分不满,心想:“吴天远呀!怎么一个小姑娘在你身边掉了一下眼泪你便受不了了?你还能干什么事?”

马玉凤依旧没有说话,仍然用那种令人心碎的目光看着吴天远。吴天远被她看得如针芒在背,全身极不自在,心头也像被火燎过一般狂躁不安。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忍不住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我陪你去‘五义庄’找王家人把你姊夫要回来。我求求你,别哭了!”

马玉凤听到吴天远向她服软,且答应助她救回姊夫了,心中大喜:“郑大叔说的这招还真灵。”可是她此时的面上却不能流露出丝毫喜色,只缓缓地收住了眼泪,一边从袖中取出手帕,将面上泪痕拭尽,一边道:“多谢吴公子。”

吴天远怒道:“不用谢!是我自找的!”吴天远这并不是在对马玉凤生气,而是对自己如此心软感到强烈的不满。可是马玉凤被他这股子架势唬住了,眼圈一红,眼泪又夺眶而出。

吴天远见这情形便慌了手脚,道:“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怎么又哭起来了?”

马玉凤略带着哭音道:“你是因为我哭了,你受不了才帮我的。好象是我在逼你一样。你帮我并不是出自你的本意。”

吴天远心想:“若不是你哭得如此伤心,我怎么会帮你?你这样说不是逼着我说我帮你是出自真心?这个小姑娘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真是活见鬼了!”他自行走江湖以来遇见的女性,大多如柳含紫一般是那种巾帼不让须眉之辈。柳含烟虽然手段高明,可是行事也干干脆脆,堂堂正正,十分大气。展飞莺是个大门不出的大小姐,可是也不似这般耍小心眼。吴天远纵然身负绝顶武功,自诩智越常人。可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只这样一哭,居然也能弄得他手足无措。

       第一章 不速之客(九)

吴天远没有办法,只有和声悦色地对马玉凤解释,他是出自于真心来帮助她的,并不是为她所迫。尽管吴天远很少这样昧着良心说话,可是这会只要能让这个小丫头不哭,吴天远就谢天谢地了。

马玉凤听吴天远说完之后,这才再次止住了眼泪,道:“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吴天远连连点头道:“是!你没逼我,这都是我自愿的。”他说完后心想:“算我倒霉,遇上这么个主。”

顿了顿,吴天远又道:“我们什么时候去‘五义庄’?”

马玉凤道:“我爹爹与‘金陵五义’约好了明日晚间去‘五义庄’。‘金陵五义’虽然与王家大爷王纳古有些交情,可是我总觉得他们靠不住。明日我先来找你,然后到城外的雨花台与他们汇合,一道去‘五义庄’。”吴天远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在客栈里等你。”

马玉凤这才站起身来,肃容向吴天远深施一礼,道:“吴公子援手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说完,她转过身从窗口一跃而出。

吴天远待她离去之后,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吴天远心想:“我可不能听这小丫头的一面之词,‘九绝侠刀’王海雄未必如她所说的那般奸恶。明日早间无事,我倒要去好好察访一番。”

雨花台位于京城的“聚宝门”(今南京中华门)外,在东吴时称石子岗、玛瑙岗、聚宝山。梁朝时佛教盛行,相传有位高僧云光法师在此讲经说法,感动苍天,落花如雨,始得此名。在明清两代,这里则成为江南登高揽胜之佳地。

天色将晚,吴天远与马玉凤在凄风冷雨之中早早地便来到了雨花台等候。吴天远将自己打扮成走方郎中模样,并告诫马玉凤不要对别人说他会武功,只对别人说他是请来的大夫为王百子治病疗伤的。本来雨花台的风景不错,可是吴天远与马玉凤各怀心事,再者天色已晚,他们俩谁也没有心情欣赏此处的风景。两人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

没过多久,马玉凤的爹爹马金川便打着一把雨伞匆匆赶到了。马金川四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颇为富态,衣着也十分朴素,只是面色显得忧心忡忡,头发也有些斑白。马玉凤见父亲到来,便为父亲引荐了吴天远。马金川带着商人惯有的那种和气生财的笑容与吴天远打了招呼,也随口闲聊了几句。之后他便向马玉凤问道:“‘金陵五义’他们怎么还没有来?不是约好在这个时候见面吗?”

马玉凤则不以为然地道:“我说他们靠不住,您偏要去求他们。天都黑了也没有见他们来,却让我们在雨地里干等。”

马金川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去求他们,还去求谁?能求的人我都求遍了,只有他们肯答应出面为我们调解。我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们了。”

他们父女两正说话间,远处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五条人影。马金川喜道:“你看,他们来了,这回你姊夫可算有救了。”

马玉凤撇了撇小嘴,道:“他们来了也未必能救得了姊夫。”

马金川立时便向马玉凤怒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人家再怎么说也来为我们家帮忙的,待会见到人家要客气些!”

马玉凤见父亲生气了,不敢再多嘴了,便道:“知道了。”

不一会,那五条人影便来到了马金川三人的面前。这五人都没打伞,光着胳膊,任由细雨将他们身上打得湿淋淋的。这些人中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出头,最小的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个生得虎背熊腰,十分壮实。其中为首的一人长得最为粗豪,老远地就向马金川打招呼:“不好意思,兄弟家里出了点小事,耽搁了一会,让马老哥在这雨地里久等了。”

马金川急忙迎了上去,道:“不妨事!不妨事!蒋老弟呀,这雨看上去不大,可是走远了还是会将身上淋潮的。你们出来怎么也不带上雨伞?你看你们身上都湿透了。”

那蒋老弟用手抹了一下额头的雨水,笑道:“这点雨也不算什么,这身衣服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潮了便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们都是粗胚,淋些雨也不怕。不过马老哥你可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大老板,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可要小心风寒呀。”

马金川苦笑一声,道:“蒋老弟说笑了,我们马家可是小本生意,也算不上什么大老板。”蒋老弟却道:“马老哥,你就别谦虚了。在京城里有谁不知道你们马家的‘三宝斋’?连王公大臣也经常光顾你们家的店铺,你若不算大老板,京城里可就没有人敢称大老板了。”

蒋老弟一面说着,一面向马玉凤望去。待他见到吴天远时,微微一怔,便向马金川道:“原来马老哥还请了别的朋友?为什么不为老弟我引荐一下?”

马金川听出蒋老弟语气略带责怪之意,忙笑道:“老哥我是老糊涂了,到现在还没为你们引荐。这位吴天远吴大夫是小女请来的大夫。据小女说吴大夫医术高明,所以小女想请吴大夫去为王家三少爷治伤。”

然后,马金川又为吴天远介绍了“金陵五义”,老大叫蒋一彪、老二冯长贵、老三韩重、老四黄月文、老五宗胜才。而“金陵五义”听说吴天远不过个是大夫,看上去也就是游方郎中,也就没把吴天远放在心上。蒋一彪只是道:“令千金想得周到。若是吴大夫能将王家三少爷的伤治好,这件事就更好办了。”然后他又向马金川道:“我们也别在这里淋雨了,还是赶紧上路吧!”

蒋一彪说完之后便大踏步地向牛首山的方向去了。马金川便跟在他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蒋一彪闲聊起来。而吴天远则木无表情地跟在马玉凤的身后,缓缓前行。

       第二章 惩奸除恶(一)

走出四五里地,众人便来到一处大庄院前。蒋一彪上前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见到蒋一彪忙笑道:“蒋大爷,您又来找我们家大爷呀?我这就去给您禀报去。”说完,他便将众人让进门内,自己匆匆进去了。

没过多久,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满面春风,一见蒋一彪便笑道:“是什么风把蒋大哥吹到敝庄来了?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小弟也好准备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蒋一彪身后众人巡视了一遍。当他看到马金川父女之时,目光一寒,定在了他们父女身上。马金川见到那中年人的眼神,心中也是一寒,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而马玉凤却毫不畏惧,昂首回视,与之针锋相对起来。

蒋一彪见情形不对,便在一旁笑道:“都是自家兄弟,王兄弟不必如此客气。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愚兄此来是打算做和事佬的。还望王老弟能给愚兄一点薄面。”那中年人听蒋一彪发话了,也就将眼神从马玉凤那里移开,向蒋一彪道:“这里不是说话所在,蒋大哥请随我来。”说完,那中年人便在头前引路,众人则尾随而入。

吴天远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向马玉凤问道:“这个人就是王家的老大王纳古吗?”马玉凤也小声答道:“就是这个家伙。你瞧他刚才多嚣张?好象吃定了我们似的。”吴天远却没有言语。马玉凤见吴天远并不附和自己,知道吴天远不愿听她的一面之词,心中颇不高兴。

穿过了几道门户,王纳古领着众人来到一间大客厅中。众人分别落座之后,王纳古让家人奉上茶水,这才向蒋一彪道:“蒋大哥,您要为马家和我们王家做和事佬。不是小弟不给您面子,只是这件事小弟也做不了主,小弟这就请家父出来与诸位面谈。”他说完之后便扬长而去,将一众人丢在客厅中。

马金川见此情形,脸色极为难看,宽大的脑门上渗出了汗珠。蒋一彪见马金川如此紧张,便安慰道:“马老哥,你放心,王老爷子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胡搅蛮缠的。不过看这情形,王家三少爷当真伤得不轻,看来你要多破费些才能过得了这一关了。”马金川抹去额头的汗水,道:“全凭蒋老弟做主,只要能救回小婿就成。”蒋一彪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了。

众人也没等多久,王家的老二、老三、老四陆续进了客厅。他们三人无一例外地先向“金陵五义”打招呼,坐定之后便向马金川父女二人怒目而视。使马金川父女觉得在这客厅中大受煎熬。又过了一会,王纳古才走了进来,向蒋一彪等人道:“请诸位稍候,家父一会就到。”

又过了好一会,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从后堂转了出来。这老者虽年逾花甲,可是却是满头黑发,面色红润宛若婴儿,身着一袭火红色的绸衫,更显得人十分精神。他当然就是这“五义庄”的太上皇——“九绝侠刀”王海雄。

王海雄一出现,王家四子与“金陵五义”便齐坐座位上站起,向王海雄深施一礼。“金陵五义”齐声道:“晚辈见过王老前辈。”马金川见了这个阵势也在慌忙中站起身给王海雄深施了一礼,由于紧张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马玉凤虽然也跟着众人施礼,也没有出声,因为她压根就不想对王海雄说些什么尊敬的话语。不过碍着王海雄的确是武林前辈,这才不得已向他施礼。只有吴天远随着众人站起身,却没有向王海雄施礼,甚至身体晃都没有晃一下。他与“少林寺”掌门灵真大师、“丐帮”长老杨疆闲等人平辈论交,怎会将“九绝侠刀”王海雄这样的角色放在眼里?

王海雄见吴天远没有向他施礼,一双眸子便盯在了吴天远的身上,似乎要用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使吴天远屈服。可是吴天远是什么人?那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根本不为所动,满不在乎地回视王海雄,看得王海雄十分尴尬,有些下不了台。

王海雄的目光在吴天远的身上停留了一小会,见镇不住吴天远,心中虽然有气,可这时也不便发作,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转了回来,向蒋一彪笑道:“大家请坐下说话。蒋贤侄呀!你最近怎么也不常来走动了?王大叔老了,平日里就想见见你们这些年轻人。唉!老了!老了!见一面就少一面了。”蒋一彪在一旁陪笑道:“最近小侄那里有些小事,小侄忙了好一阵子,没有来看望老爷子,还请老爷子见谅。话又说回来,您老爷子老当益壮,瞧您这精神,便是活到一百岁也没什么问题。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金陵五义”其余四兄弟闻便齐声附和,都说了些好听的话。

王海雄道:“你们忙归忙,有空还是要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你们若是遇上什么难事就与我五个儿子说一声。你蒋贤侄与我们家纳古是过命的交情,别不好意思开口。虽然我这个老头子岁数大了,不过在京城这片地面上,在某些事情上我这个老头子还是能帮上忙的。”

蒋一彪则乘机将话头引向正题,道:“晚辈今晚来便是来有求老爷子的。晚辈听说老爷子家的百子贤侄与‘三宝斋’马家的女婿苗秀成失和,进而动起手来。好象百子贤侄受了些伤,而苗秀成也被贵庄扣了下来。晚辈与‘三宝斋’的老板马金川马老哥也颇有些交情,与纳古贤弟交情深厚,所以才不自量力来贵庄调解两家纠纷,还请老爷子能高抬贵手放了苗秀成。而马老哥也愿意为贵庄的任何损失进行赔偿。”

王海雄点了点头,道:“既然贤侄愿意出面调解这件事,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说完他便向长子王纳古问道:“家里的人都到齐了吗?”一旁的马玉凤心中十分纳闷:“这老头说这些废话做什么?你生了几个儿子,来了几个,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第二章 惩奸除恶(二)

王纳古则道:“回禀父亲大人,除了五弟在相爷府当差不能回来之外,其余兄弟都到齐了。”王纳古在说“相爷府”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非常重。而吴天远也看到王海雄在听到“相爷府”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也闪出了一丝十分得意的光芒。看来王家老五在胡惟庸府上当差这件事倒是王家足以骄傲的资本。王海雄之所以问了这句废话,想来也是为突出他们家有人在相爷府当差的这件事。好象他们家里有人在相爷府当差,便与胡惟庸拉上了关系。

而一旁的马金川听了这话更加坐立不安起来。他们“三宝斋”虽然经常与京城的王公大臣有生意上的往来,可是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家中也没有一个人有幸在这些达官贵人的府上做奴才。也正因为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后台,所以才受王家的欺负。若是自己家里也有人在韩国公李善长、魏国公徐达、曹国公李文忠这些权臣府上当差,王家未必敢这样欺凌他们马家。

王海雄听了王纳古的话微微颔首,这才向蒋一彪道:“你可知道我那百子孙儿伤得有多重吗?”蒋一彪当即摇头道:“晚辈不知道。”王海雄冷笑一声,向王纳古道:“你去找人把百子抬进来给蒋贤侄和马老板看看。”王纳古当即站起身,领命下去了。

没一会功夫,王纳古便领着两个家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那担架上躺着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面色蜡黄,无丝毫血色,嘴唇也失去了红润的色泽,显出淡淡的白色,而且是气若游丝。只觉得这人出气多,进气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担架一抬进客厅,便有一股浓重的药味传来,闻上去好象这人是刚从药罐里捞出来的一般。吴天远待担架从他身边经过之时,鼻子用力地一嗅,随之眉头微皱,转而嘴角便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微笑。就连一直对他察言观色的马玉凤也没有发觉。

“金陵五义”与马金川见王百子居然伤成这样,都傻了眼,半晌也没有人能说出一个字来。王海雄则寒着脸道:“蒋贤侄,你看看!我们王家向来本本分分,从来不胡乱惹事生非。我一个好好的孙子无缘无故给他们马家人伤成这样。你倒说说看,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蒋一彪沉吟道:“老爷子,你看这样成不成?百子贤侄所花费的药费都由马老板来出,另外马老板再付一笔钱与贵庄,至于需要多少钱,由老爷子定个价,我想马老板是不会同贵庄讨价还价的。”

王海雄冷冷道:“若是我这百子孙儿不治而亡怎么办?你说说看,一条人命值多少钱?”蒋一彪苦笑一声,道:“就算是百子贤侄不幸故去,您扣着苗秀成也没有用呀!我们大家还是来谈点实际的。老爷子,大家都是爽快人,您老就开个价吧!”

王海雄道:“我们家为百子孙儿治伤仅汤药费便花去了一千多贯。”马玉凤在一旁听得忍不住了,怒道:“你说什么?这才几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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