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逆天劫-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常的丹田。而场外的灵真和杨疆闲见此变故,谁也没敢多想,各自飞身而出。灵真的身影一闪,便到了“尼仙”曾异秀的身侧,大袖一摆,向曾异秀腰间拂去。而杨疆闲却是身掌合一,人到掌到,直向“道仙”宫异鸣的背心拍下。

元异常明明见到吴天远已经身受重伤,万万没有想到,此时吴天远尚有能力反击。待元异常发现时,吴天远的手指已经正中他的小腹了。元异常知道如吴天远这等高手的临危一击必定穷尽毕生内力,眼见自己已经无法躲闪了,只被唬得魂飞魄散,心道:“死定了!这次死定了!”他只觉小腹如遭千钧巨锤重击,整个人立时便被击退五、六步,一道血箭从口中疾射而出。

此时曾异秀和宫异鸣只觉身边劲风有异,知道应该是灵真与杨疆闲袭来。这二人刚使过“惊涛拍岸直上九重天”这种极耗内力的功夫,功力已去大半,哪里敢接硬灵真与杨疆闲的一掌一袖?却见曾异秀身形微转,双手一抖,从她一双衣袖中飞出两蓬紫光,分别向灵真与杨缰闲电射而去。

灵真与杨疆闲眼见“海外三仙”行事阴狠歹毒,此时从曾异秀袖中飞出的这两蓬牛毛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当下两人也不敢托大,各自只得硬生生地斜移数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两蓬牛毛针。其时,这二人距曾异秀只有尺许,这些牛毛针来势奇速,若不是二人的轻功均已至化境,只怕此刻已被打个正着。

而宫异鸣却趁此机会搀扶着已受重伤的元异常,飞身向寺外疾驰而去。曾异秀则紧跟着二人,留在最后断后。灵真与杨疆闲闪开牛毛针后,见“海外三仙”要逃走,杨疆闲便欲追上去,却被灵真拦了下来。杨疆闲虽然不解灵真用意,却没有发问,也没有再追上去,任由“海外三仙”逃离。而少林诸僧与南荒群豪见灵真二人不去追赶“海外三仙”,只道其中定有缘由,也就没有人出面阻拦。是以“海外三仙”便在从高手的注目之下从容逸去。直到此时,吴天远这才放开冯文夷的右手,口中再度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坐倒于地。

       第八章 南荒三魔(八)

从冯文夷自尽开始到吴天远坐倒,这一连串的变化快如电光石火,让人目不暇接。每一个变化都大出众人意料,每一次转变更让人惊心动魄。直至此时,众人才各自将一颗悬在半空好久的心安顿下来,关心起吴天远的伤势来。而冯文夷也这才如梦方醒,这才发现他这一自尽,居然引出了这许多麻烦。站在吴天远身边的杨疆闲则更是对冯文夷怒目而视。若不是杨疆闲顾忌着正在运功疗伤的吴天远,只怕早已大声斥责冯文夷了。

冯文夷也不敢出声,低头望着坐倒在地的吴天远。却见吴天远的俊面上红光隐现,流露出一丝极为痛苦的神色。冯文夷见此情景,心中大为惊异,寻思着:“吴天远脸上的红光好奇怪!通常练至刚至阳内功的高手在运功时也会出现红光,我也曾见过,可是那些人的脸上闪烁的都是血红色。可是这吴天远脸上的红光倒象是火光一般。这是什么奇门内功?”

冯文夷可并不知道,此时吴天远体内的“三昧真火”如决堤之江水,正在受伤的经脉之中上下乱窜,四处横流。这“三昧真火”虽然是道家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可是一旦作起乱来也难以收拾。吴天远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这“三昧真火”,体内已是五内俱焚,随时有可能在他体内熊熊烯烧起来,发生烈火焚身的惨剧。真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可是纵然冯文夷心中十分惊奇,此刻也不敢发出半点声息。一时间,整个“少林寺”上下竟然一片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清晰可闻。冯文夷转念又想:“吴天远若不是为了相救老夫,抓着老夫的右手,不让老夫自尽,凭他的功夫,‘海外三仙’的偷袭也未必能伤得了他。这都是老夫一时糊涂,才会有这种事发生。这可全都怨我呀!”想到这儿,冯文夷脸上流露出无尽悔恨之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天远渐渐控制住了“三昧真火”,脸上红光也不再闪现了,吴天远这才缓缓张开双眼,站起身来。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剥了蜡衣,一口吞了下去。冯文夷见吴天远疗伤已毕,赶紧向吴天远深施一礼,道:“吴老弟,今日的事全都怪老夫!老夫不知为何,一时竟然狂性大发做出这等事来。若不是吴老弟出手相救,老夫只怕此刻已命赴黄泉了。还累得吴老弟伤成这样,我实在对不住你吴老弟呀!”说到这儿,冯文夷已是悔恨交加,老泪纵横。

一旁的杨疆闲却斥道:“你还有脸说呢!你到底交得什么朋友?这‘海外三仙’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如此阴狠歹毒?什么狗屁‘海外三仙’?他妈的!依我看应该叫‘海外三魔’才对!”

杨疆闲如此一说,南荒群豪个个都觉面上无光,皆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而冯文夷更是觉得非常难堪,道:“杨兄说的是!是我们交友不慎。这‘海外三仙’是我们来少林的路上遇上的。我们见他们谈吐不俗,武功也挺不错,也没把他们当作歹人。没成想他们竟是这样的阴毒小人!我们师兄弟真是瞎了眼了,竟和这样的人结成朋友!”

吴天远这时才道:“今天的事不能责怪冯先生,有一大半的错都在我的身上。”杨疆闲听了这话可不高兴了,道:“呸!老哥哥我这可是在为你说话!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向着他说话?”

吴天远苦笑一声,向杨疆闲道:“老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出头。可是你想想看,小弟如果不耍小聪明,不用南荒武功挑战冯先生。即使冯先生不慎败在小弟手下,是否也会气愤到要自尽的地步?”

杨疆闲听吴天远的话也在理,只得没好气地道:“不会!”

吴天远叹了一口气,道:“也怪我没有提防‘海外三仙’。古语说得好:‘伤人之意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嘿嘿!我竟然把这句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要我有些许防备之心,只怕他们也没那么容易伤到小弟。再加上我平日里自大惯了,根本就没有把这‘海外三仙’放在眼里。没想到人家居然有这样一手专破内家护身真气的绝活。小弟今天这个跟斗栽得活该!这是给我一个教训,小弟以后会牢牢地记住。”

杨疆闲听吴天远如此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气呼呼地道:“我说不过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而“南荒三魔”见吴天远居然不怪罪冯文夷,还把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都打心眼里感激吴天远。尤其是冯文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庞文轨上前道:“今天之事都是因我们师兄弟而起,后面的事自然由我们师兄弟承担。那个元异常已经受了重伤,我想他们跑不了多远。我们这就去把那三个狗崽子找出来,为吴兄弟报仇!”

吴天远笑道:“在下又没有死,报仇也无从谈起呀!”

曹文述这时也走了过来,在一旁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瞧这三个家伙如此卑鄙无耻,我们若放过这三个家伙,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他们害了!”

杨疆闲也道:“曹老弟说得不错!若等这‘海外三仙’伤好了,让他们在中原武林转悠,江湖上还不知道要多几许枉死的冤魂!他妈的!就应该灭了这三个狗娘养的!”

灵真听得杨疆闲脏话连篇,不禁慈眉微皱,道:“你也留点口德,小心教坏了后辈!”

杨疆闲却将双眼一翻,道:“呸!老叫花我天生就是这副德性!看不起我,就别同我来往!”灵真见说不动杨疆闲,只得摇了摇头,报以一声苦笑。

曹文述则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告辞了!灵真大师、灵海大师、杨老哥、吴老弟,我们后会有期!”

吴天远道:“既然你们执意要去找‘海外三仙’,在下也不便阻拦。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他们的暗器。刚才那个曾异秀向灵真大师和杨老哥射出的牛毛针上都涂了‘紫血鲟’的毒液。毒性非常厉害,可以算得上见血封喉了!我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厉害的暗器,不过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了!”

庞文轨拱手道:“多谢吴老弟提点,我们会小心的。再说我们南荒的暗器和毒药也未必输于他们‘海外三仙’。”说罢,他同冯文夷又与灵真等人作别。临行之际,冯文夷恨恨道:“元异常、宫异鸣和曾异秀,你们千万别给我们碰上。遇上了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此番“南荒三魔”本想来少林大展雄威,却没想到竟以这种结局收场。落了个灰头土脸,实在是颜面扫地,人人都心灰意冷,只得将一腔怨愤都发在“海外三仙”的身上。对着空气发了一番狠以后,“南荒三魔”这才带着一众弟子悻悻而去。

待南荒群雄走后,杨疆闲才向吴天远问道:“你的伤势如何?”吴天远答道:“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得有一个月不能妄动内力。”杨疆闲与少林群僧知道吴天远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以他这样的功力尚需调养一个月,伤得着实不轻。况且众人听吴天远的口气,一个月后他的伤势能不能痊愈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杨疆闲又问道:“这个‘紫血鲟’是个什么玩意?听你说得好象毒性很厉害的样子。”吴天远点头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紫血鲟’,我是从先师留下的医书中得知的。书上说这种鱼产于南海,毒性十分猛烈,沾到肌肤上也能渗入体内,而且解药也很难配制。天下各种奇毒中发紫色的并不多见,所以小弟才猜想多半便是这种毒物。看这种情形,以后小弟倒要想办法多配点这种毒物的解药了。”

       第八章 南荒三魔(九)

杨疆闲气得骂道:“妈的,这三个狗杂种简直不是人做出来的。竟然用这么阴毒的暗器对付我和灵真和尚。若不是我们见机快,只怕此刻已经躺在这里,等你吴老弟救治了。下次再见到这帮杂种,我老杨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你的解药配好了,可得给我几颗。”

吴天远道:“那是自然了。不过下次见到老哥哥也不知是何时了。不如我把药方写给你,你若有空自己也可以配。”杨疆闲脸色一变,道:“怎么?你伤成这样还要走?”

灵海在一旁心想:“吴天远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呆在我们‘少林寺’,等养好伤再走?定是他平日里眼高于天,此时也不好意思开口托避于我少林。”想到这儿,他便向吴天远道:“吴施主与我等一见如故,又与杨施主是忘年之交,难得来一次少林,怎能不盘桓几日再走?依老衲看,吴施主与杨施主不如都在敝寺小住几日,也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灵海这番话说得极为得体,绝口不提吴天远受伤的事,并不让别人觉得吴天远留在“少林寺”,是为了得到“少林寺”的保护。

杨疆闲闻言便道:“不错!难得大家如此投缘,不如在此聚上几日。如此我和吴老弟便打扰众位清修了。”

灵真微微一笑道:“你这个老叫花什么时候同老衲客气过?”

吴天远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灵海的意思,心中也是十分感激灵海顾全他的颜面。可是他以前曾到少林来偷过“少林七十二绝艺”,后来还想偷“易筋经”。可是偷“易筋经”时却被灵真大师发现了。当时,虽然灵真并未与吴天远照面,可是也与吴天远交谈了几句。吴天远的声音,灵真是认识的。是以在二人相见时,灵真便已知面前的这个吴天远就是当年的偷书贼。吴天远也明白这一点。眼下灵真虽然没有追究他偷武功的事,可是他也没有脸在“少林寺”呆下去了。

当下,吴天远摇头道:“多谢大师美意,可是在下还另有要事,没有功夫与诸位大师和杨老哥久聚了。还请哪位大师为我拿纸笔来?”

杨疆闲见吴天远居然不领众人的情面,只气得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固执?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吴天远苦笑一声,也不回答。这时已有一名僧人为吴天远送来了笔墨纸砚,并为吴天远研了墨。吴天远取过笔来,在纸上将“紫血鲟”的解药写了,交给杨疆闲。然后向众人一抱拳,道:“杨老哥,诸位大师,后会有期!”言毕,吴天远便转身离寺,头也不回地去了。

杨疆闲望着吴天远的背影,怔了许久才道:“这个臭小子怎么是这种臭脾气?”灵真则道:“他想走便让他走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也不必强求。”杨疆闲向灵真怪声道:“你少对我说你的佛法,我可不信。这臭小子是为你们少林寺受得伤,你就让他带着伤下山,也不劝阻。万一他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得负责!”

灵真微微一笑,道:“老衲看吴天远的面相并不像夭寿之人,你就放心吧!”杨疆闲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也没听你说过呀,你倒看看老叫花是不是夭寿之人?”灵海在一旁接口道:“你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要旁人为你看是不是短命相?这不是岂有此理吗?”杨疆闲却道:“怎么了?难道长寿之人就一定会有长寿之相?我就不相信天下长寿之人中个个都是长寿相,没有一个长得短命相。”

灵海道:“既然是长寿之人,他们的长相自然是长寿之相,怎么会是短命之相?就算某人的长相以前书上没有记载,可是当别人知道他长寿之后自然会把他的相貌记载下来,作为长寿相的特征供后人参考。长久以来,贫僧一直觉得杨施主头脑不大清楚,听了你这番话以后,更加证实了贫僧持之以恒的观点,坚定了贫僧的信心!”

杨疆闲听灵海说他头脑不太清楚,自然是勃然大怒,道:“你这是对我进行险恶的人身攻击!是诬蔑!是对我人格极大的侮辱!你竟然敢对老夫的头脑加以否定,其实你自己的头脑更加糊涂!就算老夫神智不清了,这同你的信心有什么狗屁关系?简直是无稽之谈!”

少林群僧与乌秀贤听着杨疆闲与灵海斗口,一个个忍不住暗自发笑。灵真在一旁更是听得大生烦恼。他听着这二人从相学一直说到信心上去了,这原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也幸亏这二人本领大,居然将两件事硬是联系上了。灵真心想若让这二人这样绊嘴下去,只怕到太阳落山,自己的耳根也不能轻闲下来。何况这二人品位极差,且为老不尊,竟然当着这许多后辈弟子的面相互攻讦,争得面红耳赤,若传出去象什么话?当下他命群僧各归本位,然后方向杨疆闲道:“这里不是说话所在,我们大家还是到客堂一叙。”

杨疆闲道:“自然是要去的,我说了半天,嘴都说干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招呼我?”

灵真不敢接口,自己在前面引着灵海与杨疆闲师徒往客堂去了。灵海与杨疆闲在路上依然喋喋不休地争辩,只听灵海道:“我说我坚定了信心,那是因为我证实了你头脑不清楚的事实。这个事实一旦被证实了,就说明我的判断正确。我的判断正确了,就说明我的思路清晰。我的思路清晰了,自然就增加了我对其他事判断的信心!再说,你刚才怎么能怪我师兄到现在才招呼你?先前你的嘴里说个不停,我师兄可是个十分有修养的人,怎么能打断你的话头来招呼你?”

杨疆闲道:“呸!我为什么说个不停?还不是因为你?我本来是同你师兄说话的,偏偏你要插进一杠子来,你这是无理取闹!再说,打断别人话头的确是没有修养的举动。可是,为了招呼客人而打断客人的话头,便不算是没有修养了。”

众人说话间,便已经来到客堂。双方分宾主落坐后,便有小沙弥上前奉上香茗。这期间,此二人仍然争辩不休,只说得或手舞足蹈,或呲牙咧嘴,或怒目相视。二人一边斗口,一边翻箱倒柜地找出陈年旧帐,一边各自给对方下了定论。杨疆闲列举了与灵海相识数十年来灵海的言行不当之处,论证了灵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理取闹之人。而灵海总结了杨缰闲一生以来的倒行逆施之举,也把杨疆闲划入了他平遇的最最没有修养的人物之列。

也幸亏灵真长年受佛法薰陶,才能忍受得了这二人的胡言乱语。而乌秀贤对师父的言行早已司空见惯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好容易等到两人的辩论告一段落,这是因为两人都已经讲得口干舌燥了,才想起身边的茶几上还有茶水可供饮用。两人都举起茶盅一阵狂饮,一旁的小沙弥忙上前续水。两人都连喝了三四杯茶水才止住了口渴,准备再次展开论战。

灵真一直耐着性子,就等着二人停下来,此时忙见缝插针地向杨疆闲问道:“请问杨兄是怎么结识吴天远的?”杨疆闲正与灵海说得兴起,早就忘了还有灵真在一旁。此刻听灵真有此一问,不觉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我和吴天远是不打不相识。”

       第九章 妙手回春(一)

灵海也正与杨疆闲辩得忘乎所以,听见杨疆闲开口,便又在一旁接口道:“我看也未必……”灵真知道这二人若再辩下去,自己在天黑之前只怕什么也问不到了。当下,灵真便向灵海斥道:“灵海师弟!我们出家人怎么可以与他人作无谓的口舌之争?”

灵海既不害怕,也不为忤,向杨疆闲笑道:“师兄生气了,我们不可再说了。待此间事了,还是到我的禅房里,我们两大辩三日再说。”杨疆闲道:“行!就这么说定了!别说大便,就是小便我也不怕你!”杨疆闲身边的乌秀贤和堂上的两个小沙弥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住了,都放声大笑起来。

连灵真听了杨疆闲这话也不觉莞尔,笑骂道:“没见过你们俩这样为老不修的!闲话少说,杨兄还是说说怎么结识吴天远的事吧!”

杨疆闲喝了一口茶,道:“五年前,我带着这小子(他指了一下身边的乌秀贤)去山西找一种药材。经过一片荒山时,我嫌带着这小子碍事,我就让他一个人在山里转转,我自己便去找药去了。这小子便在山里瞎转悠,便遇上了与吴天远一同来采药的李越前。这两个小子碰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没说上两句,两人就动起手来。唉!我这个徒弟哪里是李越前那个愣头小子的对手?三招两式就给人家打伤了。李越前见自己打伤了人,便赶紧去找来吴天远。吴天远一边责骂李越前,边给这小子治伤。”

又喝了一口茶,杨疆闲接着道:“吴天远刚为我这徒弟治好伤,我也找到药材回来了。我见这小子受了伤,心中自然大为恼火。当时我心想我的徒弟岂能受人欺侮?便责难起吴天远来,而吴天远那时也没有现在这么谦和。一语不和,我们俩也就动起手来。那日我与吴天远大战了两千多招,始终都奈何不了对方,也都越来越佩服对方,最后便握手言和了。打完之后,我们俩这才互通姓名,结成莫逆。”

灵海听得瞪着双眼,不大相信地问道:“这吴天远现在也只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五年前应该只有十六七岁了,怎么能和你斗成平手?你是不是在吹牛?”

杨疆闲怒道:“我同这样一个十六七岁的后生小辈打成平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没事吹这个牛干什么?再说这小子(他指了指乌秀贤)也在那里,你不信便问他。”

灵真则道:“这位吴施主才思敏捷,不可以常理度之。更关键的是他宅心仁厚,‘海外三仙’这样对他,他也不过只是伤了元异常而已。一个年轻人竟然能有这样的心胸,真是难得呀!”

灵海奇道:“难道他重伤时还有能力将‘海外三仙’一网打尽不成?”

杨疆闲道:“呸!你这大和尚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吴天远那一指戳在元异常的丹田上,凭他的功力,只要有心,那一下就能让元异常一命呜呼了。这小子的武功也不知是怎么练的,怎么每见一次武功便长一大截。就是他那个兄弟李越前也是非常了不起,比我这笨徒弟强多了。”

说到乌秀贤,杨疆闲突然想起一件事,向乌秀贤问道:“吴小子答应传你一门功夫,你和他蘑菇了半天,究竟传给你没有?”

乌秀贤道:“传了一门叫做‘捕风捉影’的眼法给我。”

杨疆闲与灵海听了都是大为好奇,异口同声地问道:“‘捕风捉影’的眼法是什么玩意?”

乌秀贤道:“吴师叔说其实就是一门心法,它的作用就是能让人看清那些移动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的东西。本来师父和曹先生过招时,我什么也看不清,可是用了‘捕风捉影’的眼法后,便看得清清楚楚了。我现在还在用,不过我看我的动作好慢好慢,一点也不习惯。师父,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不用这门眼法了?”

乌秀贤的话刚说完,头上便挨了一记师父重击。却听杨疆闲骂道:“你这个小笨蛋!这种眼法当然要时时刻刻用才行!等你的动作能赶上你的眼睛,你速度就非常快了,说不定以后还能超过师父。”

乌秀贤揉着痛处,心想:“你说就说呗,怎么又打我?”

灵海在一旁摸着自己的大光头,喃喃道:“这个吴天远还真会想,居然弄个眼法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而杨疆闲也道:“偏生这小子有这许多精灵古怪,什么玩意都能想出来。我说灵真和尚,那‘海外三仙’逃走时,我要追上去,你为什么拦着我?”

灵真道:“那时尚有冯文夷呆在已身受重伤的吴天远身边。我生怕你我二人即使追上了‘海外三仙’,而吴天远身边的冯文夷再突然发难,那吴天远立时就得一命呜呼了。”

杨疆闲道:“他敢!你是说你怀疑冯文夷早就与‘海外三仙’商量好了,自己假装自杀,引吴天远上钩。而‘海外三仙’则趁吴天远出手施救冯文夷时出手偷袭?这也太歹毒了吧?再说,我们也没有看见‘海外三仙’与‘南荒三魔’商谈过呀!”

灵真苦笑一声道:“我当时是想,或许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万一冯文夷不敌贫僧时,就用这招来对付贫僧。可是我却没有出战,所以对象便换成了吴天远。虽然我是一个出家人,本不该用这样险恶的用心去猜度‘南荒三魔’和‘海外三仙’。可是当时的情势险峻,贫僧不得不考虑得周全一些。而从事后的情势看来,冯文夷并不如贫僧所推测得那样恶毒,实令贫僧欣喜不已。不过,直到现在我仍认为我当时的阻拦你是正确之举。吴天远说得没有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杨疆闲叹了一口气,道:“不错,你做得对。如果当时你让我去追‘海外三仙’,你一人留在那里守护吴天远。万一冯文夷突然发难,纵然你打败了冯文夷,可是多半也会扰乱正运功疗伤吴天远的心神,吴天远的小命只怕也多半不保。我当时的确冲动了些,没你大和尚考虑得周详。不过,你看这吴小子的伤势怎样?”

灵真却没直接回答杨疆闲,而是向身边的小沙弥吩咐了几句,待小沙弥退下后,才道:“吴天远的伤势想要痊愈,只怕最少也要三个月的时间。”

杨疆闲道:“我还是那句话,吴天远为少林受伤,你就不该放他出‘少林寺’,应该把他留下来,让他在这里养伤才对。你这样让他带着伤出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放过你大和尚!”

灵真则道:“吴天远执意要走,我们谁也留不住他的。难你要我用强,把他关起来?”

杨疆闲挠了挠头,道:“你说得也是,不过就这样让他在江湖上乱闯也终究不大好。”

灵真笑道:“你说得不错,就算是吴天远出了‘少林寺’。可该我们少林担当的责任,我们少林还是会担当的。”

杨疆闲听得一愣,眼中露出迷惘之色,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想法?”

灵真却道:“今日之事切不可以外泄。一来事关‘南荒三魔’的颜面,二来万一被吴天远的仇家听闻,便会乘吴天远身受重伤之机向他寻仇。”

       第九章 妙手回春(二)

杨疆闲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人在江湖行走,谁没有一两个仇家?我们师徒俩自是不会将今日之事传出去。不过你们‘少林寺’人多嘴杂,你可得管紧些。”

正说着,从门外走进两名十七八岁的僧人,见过众人施礼完毕后,灵真向二僧道:“了空、了慧,今日吴天远为敝寺受伤你们都看到了?”

了空与了慧都点了点头。灵真道:“吴天远为敝寺受伤,我们可不能不坐视不管。我命你们立刻下山,暗中跟着吴天远,一旦他遇上了什么险情,你们便在暗中助他化解危难。”

其实今日李越前与吴天远在少林大展神威,早已深深震憾了“少林寺”青年一代弟子。对那些平日在寺中自大自狂的青年一辈,不啻是当头棒喝。尤其是吴天远那出神入化的武功,卓而不群的风度,且没有一点青年高手的那种骄狂之气,更成为了少林青年一代弟子心目中的偶像。了空与了慧听灵真居然命他们在暗中护佑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实是喜出望外,皆欣然领命称诺。

而了慧又问道:“可是我们要跟着这个吴施主多久?还请方丈示下。”

灵真道:“你们跟着吴施主直到他伤愈。嗯……,他的伤好了,你们也不必急着回寺,顺便在外面历练一两年再回寺。你们都是寺中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佛理、武功皆列同辈前茅。此去你们要勤加修行,切不可荒废了功课,不要辜负了我对你们的期望。”

了空、了慧二僧知道少林寺寺规极严,平时寺中有僧人外出办事,只不过数天即回。即使是出远门办事,时间较长的也就数月而已,最多也就是半年,绝无让寺中弟子外出云游一两年之理。此时方丈能给他们这种机会,也的确是来之不易。是以二僧忙齐声道:“当不负方丈所托。”灵真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去吧!”二僧闻言便拜别众人,便欲离去。

“且慢!”杨疆闲在一旁笑道:“吴天远受伤的事,老夫也有份。老夫也想尽一份力。秀贤你也随这两个小和尚去,暗中护佑你吴师叔。”乌秀贤闻言一怔,问道:“师父你要我去保护吴师叔?”

杨疆闲怪眼一翻,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乌秀贤觉得自从师父见到吴天远之后,好象对自己的火气特别大,自己早已害怕留在师父的身边了。当下他连声道:“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了!”

杨疆闲点头道:“这才象话,那么你就随他们去吧!”

当下,乌秀贤便欢天喜地地拜别师父及灵真、灵海,与了空、了慧二僧去了。杨疆闲向灵真道:“大和尚,你可不老实。你真的是让这两个小和尚去保护吴天远吗?”

灵真微微一笑,道:“你是知道的。不然你怎么会把你的徒儿也派去了?”

杨疆闲还想说什么,却见一名小沙弥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向灵真道:“启禀方丈!圣旨到!”灵真、灵海与杨缰闲三人闻言俱是一惊,皆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面面相觑。

吴天远出少林寺时,虽然自己身受重伤,可是心情却也不错。他一边走一边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