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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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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越前的指责,中条秀泽却并不在意,只是一笑道:“鄙人来京城时,吴大侠已经身受重伤不知去向了。当时我就去了吴大侠负伤之处查看了一番,发现如果我与吴大侠易地而处,鄙人当时面对那些‘攻城弩’只怕也难以自保,即使我躲过了那些‘攻城弩’也会被随后而来的那些巨石砸成肉饼,压根别想逃走。而吴大侠却从中从容逸去,看来鄙人与吴大侠相较起来,实有天渊之别。正好鄙人听说吴大侠有一门绝学‘龙腾八荒阵’便在宫中,而张良望也向鄙人发来邀请,所以鄙人便跟着张良望等人去观看一番。从我个人来说,我并不想去刺杀皇上,刺杀皇上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当然,如果有吴大侠在护卫皇上,我倒是会有些兴趣的。不过话说回来,当那个阵法不熟的家伙突然变厉害起来时,也将我吓了一跳,当时我也怕逃不出‘龙腾八荒阵’去。逃不出‘龙腾八荒阵’去,今日也就没有机会见到吴大侠了。”

李越前想了想当时,中条秀泽的确是最后一个进入“龙腾八荒阵”,而且基本上也是第一个逃走的,看来来他对刺杀朱元璋的欲望并不强烈,自己或许是错怪了这个中条秀泽了。他也不知该如保对中条秀泽说,只是憨厚地笑了笑,道:“你的武功很好!我不是你的对手。”而中条秀泽道:“你的武功也不错!我想过了今天,你就能赶上我。”

“谨身殿”内,朱元璋的脸色极为难看。今天原本应对他进行贴身护卫的三位要员——“仪鸾司”正副大使居然集体请假,说是要去参加吴天远与张三丰之间的约会。而且,他们也不管朱元璋同意不同意,便为朱元璋请来了“少林寺”掌门灵真大师与“武当派”掌门松风道长以及松风的师父丘玄清来替代自己。楚春城与钟尚隐还与朱元璋见了面,打了招呼,而那个李越前这两天更是连面都没有露,还是由楚春城替他告的假。朱元璋一想到这里便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最让朱元璋生气和于心不安的地方却在于吴天远与张三丰两人竟然先行碰面了。本来朱元璋调燕王来京城就是想利用张三丰来对付吴天远,可是自己还未来得及见到张三丰,却被吴天远抢先一步。吴天远一旦见了张三丰,势必会将自己准备消灭整个江湖的计划对张三丰和盘托出,届时张三丰会不会为自己所用,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了。

在吴天远未出现之前,朱元璋一直认为自己的计划可以算得上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可是自从吴天远如幽灵般在他的身边出现之后,他那天衣无缝的计划便被吴天远捣腾得漏洞百出,一塌胡涂。眼下,朱元璋都不知道是否该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了。

至于现在朱元璋身边的灵真和松风二人,朱元璋对他们也是十分的厌恶。原先朱元璋对他们二人还有些敬重,可是自从吴天远大闹皇城之后,朱元璋才知道这一僧一道也与吴天远是一丘之貉。只不过,他们的武功不似吴天远那么高明罢了。否则,说不准他们也会随时来宫中危胁他一下。

朱远璋越想越生气,越想一肚子火就越没地方发,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灵真等人见朱元璋莫名其妙地哼了一声,知道他的心里不爽,当下一个个都装聋作哑,竟然无一人出言相询。

朱元璋见竟然没人搭理自己,也觉得好生没趣。可是他这个人就是有这种怪脾气,人家越不搭理他,他就越要人家说话。于是他向灵真问道:“大师啊,你知道张三丰张真人为了什么事情约见吴天远吗?”

“阿弥陀佛,回禀陛下,贫僧不是张真人,实不知张真人为何要约见吴天远。”

朱元璋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很不高兴,于是又问道:“那你能不能猜猜,他们会谈些什么?”

“贫僧愚陋,猜不出他们会商谈些什么。”

朱元璋没想到灵真居然敢接二连三的抗命,他恶狠狠地盯着灵真,而灵真却是泰然自若,一点也没有将朱元璋的危胁放在心上。朱元璋看了一会,也有些气馁了,恨恨地对灵真道:“我看你一点也不愚陋。正相反,大师是一个非常聪明之人。”

而灵真却道:“或许贫僧是有些小聪明,可是一旦到了陛下面前,贫僧的这点小聪明就派不上用场了。陛下比起贫僧来可高明得太多太多了,吾皇圣明!”

朱元璋见自己找这灵真斗口,而灵真却不应战,还一个劲地大拍自己的马屁,真没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再追问灵真,便向松风问道:“道长可知贵派祖师为何事约见吴天远?”

“知道。”松风是“武当派”的掌门,自然不能如灵真那样什么事情都推说不知了。“祖师爷听说吴天远的武功极高,所以想看看吴天远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境界。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俩可能会切磋一番。”

朱元璋一听到张三丰要和吴天远动手,立时来了精神,问道:“那你说说看,贵派祖师与吴天远相较究竟谁强谁弱?”

松风沉吟道:“祖师爷垂震武林近百年,什么样的高手没有会过?吴天远的武功虽然神奇了一些,毕竟功底尚浅,如果想要与祖师爷相抗衡,恐怕还得再过些年月才行。”而松风的师父丘玄清也在一旁听得面带微笑,一边捋须,一边暗自点头,觉得松风的回答极为得体。

灵真知道如果想要让他们这些“武当派”的人自承吴天远足以与张三丰匹敌,简直比登天还难。当下他只是淡淡的一笑,却没说什么。而朱元璋却看见灵真的神色变化,向他问道:“怎么了?大师有不同的意见?”

灵真却答非所问道:“两年前,好象是开春后的一个日子,敝寺‘藏经阁’的执事,突然向我来禀报,说每天夜里都有一个人暗地里进入‘藏经阁’偷窥本门的七十二绝艺。当执事发现这件事情之后,便在‘藏经阁’附近已经加强了人手防范,可是那人却仍是来去自如,根本无法禁止那人来‘藏经阁’,而更为可怕的事情却在于数日下来,竟然敝寺没有一人同那夜访者照过面。到最后,甚至有人认为这是‘藏经阁’在闹鬼,要在‘藏经阁’内作一场法事。‘藏经阁’的执事觉得这事情可不小,所以特地来向我禀报。”

松风与丘玄清二人听到这里也是面色一变。他们都知道“少林寺”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大门派,寺中高手如云。这人竟敢到“少林寺”内“藏经阁”偷阅少林七十二绝技,这简直是胆大包天,放眼天下除了本派祖师张三丰外,再也无第二人能干出这件事情来。而他们听灵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在“藏经阁”外加强了人手,他们自然可以想像得到,当时“藏经阁”内外一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使如此,“少林寺”仍然没能止住那人进入“藏经阁”,甚至连人家长什么模样,到底是高矮胖瘦都没能看到,这可就更令人震惊了,只怕本派的祖师爷张三丰也未必能办到。

却听灵真接着道:“当时贫僧心想‘少林寺’乃佛门清净之地,怎么可能会闹鬼?只是这人的武功太高了,已至深不可测之境,所以众僧才没办法阻止其进入‘藏经阁’。贫僧当时心想少林七十二绝艺已经被人家看了许久了,这会想来也应该看完了。倒是那本达摩祖师留下的《易筋经》可不能被人偷去。当时我便找来了那本《易筋经》,回到方丈室内,压在蒲团下面,然后我就对外宣称闭关了。我知道那人迟早会找到方丈室来的,我就在那里等他,至少,我也要看看那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到了当天的夜里,三更左右时分,贫僧便感觉有一人潜入贫僧的禅房之内。可是贫僧纵然知道那人就在禅房之中,却不知道这人究竟藏身在何处,仅从这一点看来,这人的武功便已艺冠全寺,贫僧是万万比他不上的。说实话,当时贫僧的心里怕极了,知道只要这人一出手,便能将我从蒲团上逼开,想要将那《易筋经》抢走,自然是易如反掌。当下,贫僧便打定了主意,只要那人一出手来抢《易筋经》,贫僧便将其震碎成一滩纸屑。决不能让达摩祖师留下的绝世神功落到歹人的手中。”

听到这里,松风与丘玄清二人不禁面面相觑起来,心道事上难道还真有这种事情?人家已经潜入了少林方丈的禅房中,而灵真却不知道对方究竟身在何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人的轻功也太过神奇了,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朱元璋听到这里也觉得十分有趣便问道:“那么后来呢?那人有没有出手去抢你的《易筋经》?”

灵真微微摇了摇头道:“可能是那人发现了我的用心,所以一直潜伏在禅房之内,始终没有出手,估计他是在等贫僧松懈下来,随时出手抢书。所以贫僧也是时刻提高警惕,一直未能让他如愿。我们两人就这样一明一暗地相持了十五天。而那人居然也十分规矩,在这十五天中,贫僧总会有些吃喝拉撒的时候。他居然从来不乘机来抢《易筋经》,可是贫僧一回到蒲团之上,他便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这十五天,贫僧虽然一直未曾见到他,可是贫僧却知道这人却是滴水未进,也同贫僧一般,十五天没有合眼,仅凭这一点,这人便高出贫僧许多。”

“到了第十五天时,贫僧已经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贫僧知道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便准备毁了那本《易筋经》。正这时,却听那人突然道:‘大师也太过小气了,在下只不过是想借贵寺的《易筋经》看上一看,瞧瞧那本经书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可是你却将其坐在蒲团下面,无论如何也不在下看上一眼。’贫僧当时以为凭这人的武功来说,至少也得有百十年的功力,可是听到这人的声音竟然如此年轻,当真大出贫僧的意料之外。当时贫僧道:‘施主武功玄通,武功几至天下第一人的境界。武功修习到施主这种地步,已经不再需要用别派的武学来加深自己的见识了,所以施主即使看了本寺的《易筋经》,对不会对施主再有所助益。施主又何苦强求呢?’”

“那人听了贫僧的话后,却道:‘说来说去,还是小气。在下不是说过了吗?在下只是想瞧上一瞧,却并不想修习《易筋经》。从这一点上看来,你们少林寺便没有人家‘武当派’大气。上次我去武当山,正好碰上周真德传授他的弟子松钰太极拳剑,从头到尾让我好好地看了个够。’”

松风与丘清玄听到这里,两人的面色都是遽然剧变。他们没想到人家不仅仅去了“少林寺”,而本门“武当派”也在很久以前便被人家光顾过了。“少林寺”毕竟还有一门《易筋经》没有被人家盗去。而“武当派”连本门至高无上的武学“太极拳”和“太极剑”都被人家瞧了个精光。刚才他们还对“少林寺”的武学被盗感到幸灾乐祸,却没想到自己的“武当派”的损失更为惨重,这无疑让他们更是痛心不已。当下,松风急急问道:“大师,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而灵真对松风的发问毫不理会,只是接着道:“当时,我便接着问道:‘你去武当山是找张三丰张真人吗?’那人竟然不答,过了好久,我才知道那人已经走了。贫僧的禅房不过是斗室之地,而十五天来贫僧竟然自始至终也未能查觉对方身在何处。贫僧自身任‘少林寺’方丈以来,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惊异之事。而到了今年‘南荒三魔’来本寺拜山的时候,我才再次听到这人的声音,他就是吴天远。”

虽然松风心中早已猜到灵真所说之人是吴天远,可到这时仍是微微吃了一惊。至于朱元璋却是饶有兴致地听完了这个故事,然后向灵真问道:“那么你说说看,张真人与吴天远两人究竟孰强孰弱呢?”

灵真道:“据贫僧看来,吴施主轻功高绝,而张真人内力精纯。他们二人可以算得上是各有所长,真正相较起来估计也就是在伯仲之间而已。不过正因为他们二人的武功太过接近,才使得他们二人今日相见会产生出极为特殊的意义。依贫僧暗自揣度,他们二人经过今日相会之后,当会使他们在武学之上踏出前无古人的一步。”

朱元璋听到这里很不高兴,他并不希望吴天远或是张三丰变得更强,以致于变得难以制衡,因此,他又问道:“这意味着什么?”

灵真平静道:“这就意味着,除非他们俩愿意彼此为敌,否则,谁也不能与他们相抗衡。”

朱元璋冷笑一声道:“难道他们还能敌得过十万大军吗?”

灵真道:“陛下,您是要听贫僧说真心话,还是要听贫僧的虚意奉承呢?”

朱元璋道:“你就实话实说吧。”

灵真道:“武功到了吴施主与张真人这种地步,他们对敌人的多少已经无所谓了。无论他们的对手有多少,他们都是与一个一个的敌人单打独斗,他们的武功技巧,已经使得他们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这一步,所以即便他们面对百万雄师,只要他们肯出手也绝不会空手而归。陛下,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朱元璋听到这里更是恼火,刚想反驳),他们凭着单人独骑之力,当然不可能一举击败成千上万之人。可是反过来说,成千上万的人却也奈何不了他们俩中任何一人。贫僧想陛下应该是熟读史书的,应该知道人多并不一定都能派上用场。比如说,唐太宗李世民虎牢关一战,不过是唐太宗率领千余人对窦建德十余万大军,最终竟然生擒窦建德。更何况他们这种武功绝顶之人,几乎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人多势众在他们的面前已无一点优势可言。”

朱元璋对灵真的解释并不买帐,无论张三丰,抑或是吴天远,什么时候能与唐太宗李世民相提并论了?只是不论朱元璋如何不愿意承认吴天远有多厉害,可他明白吴天远对他的危胁却是真实的。只要吴天远愿意,随时有可能来取他的性命。除非张三丰肯来护卫他,否则谁在他身边保护他都是白搭。

燕王府门前,张三丰领着“武当派”群道以及独行狼、楚春城等人恭候多时了。他们远远地见到吴天远待一行人,张三丰率先迎了上来。

吴天远这一行人中大部分都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张三丰。柳含烟、乌秀贤等人做梦也未想到过张三丰竟然会亲自来迎接自己这一众人,这可是“少林寺”方丈才能享受的礼遇。可是这样的事还必须竟然在眼前发生了,令他们如堕梦中一般。他们只见张三丰鹤形龟背,大耳圆眼,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乌秀贤见张三丰穿着一身破衲衣,简直比自己以前还要邋遢,笑着刚想对东方天珠说些什么。可是当他的目光与张三丰的目光一触,却只觉张三丰在亲厚中透着一股威严,不知不觉间他的双膝一软,竟给张三丰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柳含烟姊妹以及东方天珠等人也均向张三丰盈盈拜倒,口中齐声道:“小女子见过老神仙张真人。”

立时间在张三丰的面前黑鸦鸦地跪倒了一大片。只有各派掌门或是杨疆闲这些武林耆老,则自重身份,退出众人群列。而李越前见柳含紫跪倒之后,本来也准备给张三丰跪下,可是他的身形还未动,却被吴天远拉到一边。

       第十一章 巅峰对决(二)

吴天远的这个动作实令“武当派”群道忿忿不平。尤其是张三丰的亲传弟子卢秋云,刘古泉四人,皆在心中暗道:“你吴天远果然是眼高于天了,还真把自己与师父相提并论了!你难道当真还有什么惊人的业艺,足以与师尊并驾齐趋不成?”他们四人想到这里,便觉得要找个机会给吴天远点颜色看看。

而张三丰对吴天远的举动视若未见,只是笑着对身前的众人道:“张三丰不过是个邋遢的老道,可当不得神仙的。大家快请起。”说话间,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众人无论远近却只觉双肋之下各有一股柔和的力道将自己的身体托起,竟无一人能磕下一个头去。

到这时,吴天远这才上前向张三丰微微一欠身(这可能是他对师父之外人物最高礼节了),道:“在下吴天远,久慕张真人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说到这里,吴天远的虎目中再度射出炽热的光焰来。

而张三丰也道:“贫道在北平久闻吴大侠的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能在此处一聚,足慰平生。”同样也是十分客气。张三丰言罢,便为吴天远介绍自己在场的四名弟子卢秋云、刘古泉、杨善澄、周真德。

卢秋云对吴天远的狂妄自大极为不满,一心想给吴天远些厉害瞧瞧。因此他面带笑容上前向吴天远一抱拳,一股潜力立时如排山倒海般向吴天远涌流而至。张三丰在一旁只看得眉头微皱,再想阻拦也来不及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些个弟子一个个眼高于天,除了自己之外,目中从来容不下他人。眼下让吴天远挫挫他们的狂气,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吴天远这时也只是向卢秋云拱了拱手,卢秋云立时只觉自己所发出的内力如同撞在一面墙上,转眼间便倒卷而回。卢秋云刚刚发出的那道内力足有七成之多,却未想到会反噬自己。仓促之间,他不得不再度发出一道内力,去抵御那倒卷而回的力道。可是他的内劲一发,却不知是吴天远是怎么弄的,本来前方倒卷而回的内力却在一瞬间消逝一空,自己刚刚发出的力道竟然全无凭籍之处,身体重心立失,一个趔趄,便向前栽倒下去,看上去就象要给吴天远下拜一般。而张三丰却一伸手,扳住了卢秋云的肩头,向吴天远歉然道:“小徒失礼了,还让吴大侠海涵。”

卢秋云则又惊又惧地望着吴天远,退下去时,口中嘀咕了一句:“这小子果然邪门!”而刘古泉等人眼见吴天远基本上连小指头都未碰卢秋云一下,却让卢秋云运错了力道,差点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人现眼。当下他们再也不敢托大,各自恭恭敬敬地向吴天远深施一礼。

正这时,燕王朱棣也迎出了府门。朱棣二十岁上下的模样,和他的父亲长相极为相像,只是因为年轻,稍稍显得俊俏了一些。却见他龙行虎步,气度雍容,倒是大有王者之风。于是乎,大家再度上前见过朱棣,只是却无见张三丰时那样恭敬。而朱棣也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大多为闲云散鹤,平日里也不遵王化,所以他也没指望这些人对自己会有多尊敬。虽然此刻的朱棣尚无身登九五之志,可是他也知道多结识这些人对自己当然是有益无害。他也不摆出亲王的架子,笑脸迎人,居然也显得和蔼可亲。

众人相互引荐之后,朱棣这才将众人引进燕王府内。众人跟着朱棣来到一片类似于演武场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时,吴天远却径直走到场中,向张三丰道:“江湖传言张真人四十岁之后再无敌手,屈指算来,已有八十余载。不知张真人这么多年来可曾感到寂寞?”

场中众人虽然知道张三丰今日约见吴天远必有一战,可是当他们亲耳听到吴天远公然向张三丰发出挑战,还是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他们一个是垂震武林近百年的一代宗师,另一个则是千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一个自四十岁之后便未有败迹,另一个自出道江湖以来,手下从无一招之敌。这两位足以震烁古今的人物终于相遇、碰撞,必将绽放出最为璀璨夺目的光芒。

而张三丰这时也走到吴天远的对面,道:“贫道对这一天期待已久,还盼吴大侠不令老道失望。”吴天远微微一颔首,却再无他言。

场中的气氛立时凝滞住了,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以等待着这场巅峰对决的开始。令乌秀贤感到失望的是这两位不世高手对立之际,却没有自二人的身上发出那种吞天食地的气势来,看上去也太普通,太过平常了。两个庄稼汉子的对峙也不过就是这种模样。他却不知道吴天远与张三丰二人皆已到达精华内敛的地步,自然不会浪费力气发出那种扑天盖地的气势来让对方可以轻易地揣摸自己攻击的目标。只是吴天远与张三丰的双目中几乎在同时迸射出火一样的光焰。张三丰的目光逐渐趋于冷静,却仍是精光四射。吴天远的目光却显得越来越亢奋,最终瞳仁内更是露出火焰一样的晶红。

吴天远出手了,众所周知他的速度之快普天之下已无与匹敌,所以众人也无一例外地明白,张三丰与吴天远二人中第一个出手的肯定是吴天远。只是吴天远攻击的速度却并不似众人想像的那么快。只是轻飘飘的一掌拍向张三丰的肩头,而张三丰也只是将手臂微抬,架住了吴天远的一掌。

双方的身形都是微微一震,显然两人势均力敌,场外众人见此景都禁不住皆发出一声惊噫。张三丰垂震武林几近百年,内力之精纯天下无双,众人实未想到吴天远的内力竟然可与张三丰相抗。而卢秋云有眼见此景,更是凛然,心知刚刚吴天远已经算是手下容情了,若是吴天远当真有心让自己出丑,单单冲着人家那份内力一出手便能伤了自己。

场中的张三丰与吴天远二人此时皆是相互试探,均一沾即走,特别是吴天远身如飞鸿翩然,竟然似足不着地一般,煞是好看。而双方招式虽然中是试探性的出手,可是其变化之精妙,构思之新奇,同样令围观之人叹为观止。此时场外群雄纷纷感到今日果然不虚此行,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欢呼声。“武当派”众弟子到这时才知道张三丰如此看重吴天远并非是给对方的脸上贴金,而吴天远也的确有这个资格。

正这时,众人只见吴天远围着张三丰快速旋转起来,抬手一掌飘然拍出,在空中留下一朵红云。吴天远一掌接着一掌地按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朵朵红,缓缓地向张三丰飘去,转眼间张三丰的身周已经布满了晶亮的红云,众人甚至已不能看清张三丰的面目。

这一回连张三丰也感到惊讶,他也搞不明白吴天远怎么能凭空制造这许多红云出来,他向吴天远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吗?”

“正是!”吴天远的声音在场中飘荡不息,而一朵朵红云却如流水一般从他的掌中倾泄而出。

张三丰抬手一掌向其中一朵红云按去,立时间红云被张三丰一掌震碎。而张三丰虽然震碎了那朵红云,可是却只觉似有千万根小针扎在手掌之上,想顺着手掌进入自己的体内,使人觉得极不舒服。张三丰暗道自己只接吴天远这一道“三昧真火”便如此吃力,剩下来那千百道“三昧真火”又该如何应付?

当下,张三丰的神光陡变,双掌之上幻显出半尺余长的吞吐不定的光焰来。双掌纵横交错,刹那间那漫天飞舞的一朵朵红云在那两道光焰的分割撕切之下纷纷碎裂,化作万点晶红。众人眼间此景都是大吃一惊,他们谁也不明白张三丰手掌之上突然间冒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甚至连“武当派”众弟子也不知道他们的祖师爷张三丰会有这样一手。

“这是‘剑芒’吗?听说北宋年间的那位‘武林天骄’李照秋的‘指剑’也是一种‘剑芒’,长达数尺,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张真人同样也能空手幻化出‘剑芒’来,真令吴某大开眼界。”

场外众人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张三丰手上幻化出的光焰竟然是无坚不摧的“剑芒”,无不骇然失色。要知道“剑芒”这玩意放眼中原武林,却也没有几个人能使出来,而且能幻化出“剑芒”来,至少得有一个先决条件——手上得有剑。至于空手能幻化出“剑芒”来,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

张三丰道:“‘武林天骄’李照秋那是前代先贤,贫道可比不了。”

而吴天远却朗声笑道:“李照秋只不过是一指上幻出数尺‘剑芒’,而张真人一掌之上幻出半尺‘剑芒’,与之相较实是不遑多让,张真人也不用过谦。刚才吴某的‘天罗地网’,不过是雕虫小技,令张真人见笑了。”

说话间,二人的手脚却丝毫不停,吴天远在刹那间向张三丰攻出十六掌、却被张三丰一一架挡于外,而张三丰也乘势进行了六次还击。吴天远一边向张三丰进击,一边缓缓地围绕着张三丰旋转起来,原本被张三丰“剑芒”所割裂的万点晶红刚逐一附着于吴天远的躯体之上,转眼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吴天远越转越快,逐渐发展为围绕着张三丰高速奔行,好似足不沾地一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当真有如永无止境一般。到了最后,旁观的朱棣竟连吴天远的人影也不能看到,只看到张三丰一人独自立于场中对着空气发招。而柳含烟的武功相对强一些,却只见到张三丰的身边有着吴天远的无数身影,一时间,只看得她头晕眼花,心中一阵烦闷,竟然感到一阵恶心,差点当着场中群雄之面作呕起来。当下她忙闭上了眼睛,调匀了呼吸,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却始终不敢再向场中争斗的二人望去一眼。

至于,杨疆闲、楚春城、灵海、独行狼等人只看见四五条吴天远的身影围着张三丰飞速旋转,至于吴天远究竟使了什么招式,他们却无一人可以看清。只看得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心中的惊愕实是难以言喻。他们心知自己若是与吴天远对敌,仅凭着吴天远的这种速度,自己连人家的招式都看不清,还怎么相抗?估计吴天远一出手就得将自己这些货色收拾掉。

而张三丰所使的“太极拳”的招式他们倒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张三丰面对吴天远那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攻击,显得从容不迫,招式舒缓而优雅,的确已达以静制动的极意。只是他们看不到吴天远所使的招式,并不明白双方之间的攻防转换究竟是如何进行的,这就等于身入宝山空手而归一般,令众人心中感到极其的沮丧。

这时杨疆闲却发现乌秀贤、东方天珠、李越前以及柳含紫等人却看得津津有味,手舞足蹈,似乎他们都可以顺利的捕捉到吴天远那目力难辨的身形,看清吴天远的一招一式。突然间,杨疆闲想到什么,忙走到乌秀贤的身边,伸手冲着乌秀贤的脑袋轻轻地敲击了一下。

乌秀贤正看得过瘾,却没成想这时竟有人来打扰他,嘴里嘀嘀咕咕地正要说些什么。可是一见打扰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师父,他纵然有天大的怨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杨疆闲见乌秀贤的脸上仍有些不太乐意的神情,不禁大怒,也忘记了自己找乌秀贤的初衷了,向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喝道:“怎么了?连师父都不能使唤你了?你小子是不是想翻天了?”乌秀贤的嘴撅得老长,道:“师父不是说吴师叔与张三丰这样的绝世高手过招的机会可以算得上是千载难逢,让我打足了精神,仔细地观看吗?弟子正看得入神之际,别人不来打扰我,师父却来打扰弟子,您让弟子能高兴得起来吗?”

杨疆闲一听到“吴天远与张三丰过招”这句话,这才想起自己找乌秀贤的正事来,忙满脸堆笑地问道:“不错,这的确是师父的不是。为师想起来了,以前你吴师叔是不是传过你一门‘捕风捉影’的眼法?”

乌秀贤见师父竟然向自己陪罪,这可是前所未见的事情,心中自是大乐。待他听完杨疆闲的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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