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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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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秀贤等人闻言都停下手来,只有李越前与柳含紫二人仍与那怪人争斗不息。刘四海皱起眉头向李越前道:“李少侠,柳小姐,请你们住手吧!”而李越前却道:“不行,大哥的《武学心得》被这厮夺去了。我们若不夺回来,怎么向大哥交待?到时候大哥肯定说我们没用,连一本书也看不住。”

刘四海苦笑一声道:“正是你大哥吴少君让老夫来命你们住手的。”李越前与柳含紫听到这话,这才住手退了回来,只是他们仍然紧盯着那怪人手中的《武学心得》,一副耿耿于怀的模样。

刘四海这才上前一步,向那怪人笑道:“独行狼会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东方天珠等人听到原来面前这个怪人就是与楚春城齐名的的“狼豪”独行狼,一个个都是满面惊愕。这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连李越前这样的高手也会在对方手下吃瘪了,“狼豪”果然名不虚传。

而独行狼望向刘四海时,双目中依然充满了那种食肉兽所特有的光焰,似乎随时会冲上来将刘四海扑倒,将其撕得四分五裂:“老狐狸,听说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甚至更胜于前了。”独行狼的目光虽然凶险,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与刘四海是老相识一般,无形间冲淡彼此之间的紧张气氛。而独行狼一边说着话,双目依然紧盯着那本《武学心得》的书页。

刘四海也望着独行狼手中的那本《武学心得》,道:“那还得多亏吴少君为老夫炼制灵丹,又施展回春妙手,这才使得老夫的武功得已复原。在刘某未来此之前吴少君对我说,如果独行狼会主如果看得懂这本《武学心得》尽管可以拿去。并说他对独行狼会主仰慕已久,只是无缘一见。所以让刘某请独行狼会主移驾前厅一叙。”

       第九章 再聚京师(六)

独行狼闻言双睛中立时精光暴射,反问道:“吴天远什么时候来过这里?我怎么没有发现?”

刘四海道:“吴少君并没有来过这里,可是独行狼会主一进入这座宅院,吴少君便告诉我们独行狼会主已经驾到。本来吴少君准备亲自来迎接独行狼会主,可是刘某自恃与独行狼会主有过数面之缘,便自告奋勇来请独行狼会主。”刘四海说到这里,只觉得十分的别扭。独行狼这个名字是“狼豪”自己起的,谁也不知道他是姓独还是姓独行,所以他既不称对方为独会主,也不好称对方为独行会主,只能将对方的全名报出来。

独行狼默然了,过了良久,方向刘四海问道:“那个吴天远当真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吗?”刘四海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很不服气,而且天底下不服这口气的人还大有人在。不过从眼下的情形看来,你们二人的高下已判。独行狼会主,请跟我来吧!”

独行狼却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去见他了。”

刘四海微微一怔,问道:“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见他的吗?怎么还没见到人就走了?”

独行狼并不理睬刘四海,而是将手中的《武学心得》交到李越前的手中,道:“你的武功很了不起,而且潜力无穷,我估计你要不了多久,你的武功至少能与我和楚春城并驾齐驱。”李越前听到独行狼的夸奖,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本失而复得的《武学心得》,也不知该如何与独行狼对答,只是傻笑一声。

独行狼又转过头来,向东方天珠道:“你刚刚使的便是‘七星七绝剑’吗?我南来的时候便听说东方家的一个丫头会使一种七剑齐出的‘七星七绝剑’。初时我还不太相信,没成想江湖传言竟然是真的,果然不同凡响。这门七剑齐出的‘七星七绝剑’应该是你们东方家最近才发现的,以前也没听说过东方家有人会使这种剑法。”

东方天珠听到这里不禁微觉面上发烧。这门“七星七绝剑”其实是吴天远所创,同他们东方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因此她也是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而独行狼这时才转过头来,向刘四海道:“我已经看过吴天远的武功了,的确是我难以企及的,这就够了。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便会与他见面的,不过却不是在这个地方。”说到这里,独行狼也不与刘四海告辞,便扬长而去了。独来独往,当真是人如其名。

柳含紫望着独行狼离去的方向怔怔地出了一会神,突然间转头向李越前问道:“他为什么不夸夸我?我剑法也很不错啊!”

“骰魔”卫长青刚刚要躺下来休息一会,屋门却猛然间被人撞开了,赌场的一名伙计一头闯了进来。卫长青心知一定是赌场里出了什么事情,身体立即挺直了,从床上坐起来,向那伙计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把你慌成这样?”

那伙计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刚刚有两个老家伙闯进那个骰子屋里去了,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卫长青立时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所谓的骰子屋就是那次吴天远留下惊世赌局的那间屋子。而吴天远留下的那一局“众星捧月”,现在已经成了卫长青的摇钱树,任何赌国高手想来观摩一番,都得留下数量极为可观的大明宝钞。甚至还有一些武林人士也慕名而来,比如说有一夜,名震塞外的“苍穹神鹰”唐剑秋就曾引着一众人前来参观,更是让卫长青大赚了一票。与那一桌骰子的挣钱能力相较起来,卫长青的“如意赌坊”也就是一个摆设而已。现在有人一分钱没花便闯进了卫长青的宝贝屋子,免费参观那一桌惊世赌局,这让卫长青怎能不着急?况且来人不付钱倒也还是小事,万一来人搞点什么破坏,将那骰子塔掀倒了,自己的摇钱树可就没了。

卫长青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骰子屋前,屋前已经围满了“如意赌坊”内的伙计与赌客。他排开看热闹的人众,见到屋内亮着烛光,显然屋内的那两个老家伙还未离开。他还没进门便大声喝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卫某人的门前撒野……”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进了屋内,见到屋内的情形,立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屋子内果然有两个老家伙,而且其中那个坐在骰子桌边的那个老道老得也够可以的,他竟然看不出那老道究竟有多大年岁。这老道生得是鹤形龟背,大耳圆眼,须髯如戟,面目和善慈厚,虽然透出一股子清逸之气,令人望而生敬,却也看不出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而老道的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破衲衣,也不知有多久没有更换过了,看上去十分邋遢。而在那老道身边则立着一位六旬玄衣老者,虽是生得温文尔雅,可是一双眸子中却射出两道略带愠怒的寒光,罩定了刚刚进屋的卫长青,冷冷地道:“你说什么?“

而卫长青与那老者的目光一触,还未说出的半句话立时便咽入肚内。再听到那声冷喝,如堕数九寒冬之中,立时间他只觉心神摇荡,全身竟然似没了筋骨一般不住地战栗起来,两脚一软,差点便坐倒在地上。而那老道这时却向那老者道:“真德,别吓到人家。”

那老者这才不再望向卫长青。卫长青立时只觉全身一轻,精气神又回来了,两腿也硬朗了,稳稳地站住。老道见卫长青神色恢复之后,这才和颜悦色地向卫长青道:“你就是‘骰魔’卫长青,卫老板吧?我们正准备去寻你。老道与小徒周真德来得唐突,也没来得及遣人通报卫老板一声,多有得罪,还望卫老板多多海涵。”

周真德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卫长青不禁在心中将这个名字过了一遍。陡然间卫长青的身体微微痉挛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好象“武当派”掌门松风道长的师叔,张三丰的五大弟子中的关门弟子就叫作周真德。而周真德这么大来头的人物居然是这个老道的弟子,难道这老道就是传说中的活神仙张三丰?

       第九章 再聚京师(七)

卫长青也曾听说过张三丰的传说,据说这个张三丰总是穿着一件破衲袍,虽然人人都称他作活神仙,也有人唤他作邋遢道人或者是张邋遢。他瞧着眼前的老道,越看越象张三丰那个活神仙,心头一热,当时便给那老道跪了下来,一连磕了七八个响头,道:“晚辈做梦也想不到老神仙的鹤驾竟然能光临寒舍,晚辈当真是三生有幸,晚辈,晚辈……”卫长青情绪激动之下,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一连说了七八个晚辈,却终是说不出什么下文来。

而张三丰忙伸手将卫长青从地上搀扶起来,笑道:“老道也只过比常人多活了几年而已,哪里能算得上什么老神仙?卫老板谬赞了。”

卫长青道:“不知老神仙今日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只要老神仙吩咐一声,晚辈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周真德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心道:“师父那么大的本领岂能让你一个无名小辈为他去赴汤蹈火?你也不自己掂掂自己的斤两。”只是他看得出卫长青对师父张三丰的崇敬之情发自肺腑,决非做作伪,虽然情绪激动之下说话词不达意,不过瞧着毕竟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张三丰道:“老道可不敢劳动卫老板赴汤蹈火。老道身在北平府时便听说在卫老板的赌坊里有吴天远留下的惊世赌局。老道心中着实好奇得紧,到了京城之后,闲来无事,便领着小徒前来看个究竟。现在看起来,果然有些名堂。听说吴天远留下这惊世一局时,卫老板也是适逢其会。卫老板能不能将当日的情形从头到尾说给老道听听?”

别说张三丰只提出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便是张三丰请卫长青去干比这难上十倍百倍的事情,卫长青也会心甘情愿地想方设法来满足张三丰。因此,他立时便将楚春城是如何请自己找人设计李越前,然后柳含烟又是如何领着王九和吴天远来找自己的晦气,最终吴天远又是如何在这里留下了这一局“众星捧月”,原原本本地说给张三丰听了。

张三丰听得连连点头,待卫长青说完之后,这才向卫长青问道:“吴天远练了多久才将这骰子掷到这种境界,你知道吗?”卫长青道:“听他自己说,他只学了一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简直也太神了。晚辈到现在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张三丰盯着桌上的那个骰子塔瞧了好一会,这才点了点头,道:“我看着也象。再说,贫道听说他那个人气派挺大的,想来在这种事情上,他也不会骗你卫老板。”张三丰说完之后便从座中站了起来,指着赌桌上的骰子塔,道:“了不起!这个吴天远果然了不起!”

周真德自入师门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如此推崇一个人,心中自然有些不服气:“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当真有那么厉害吗?”当下他道:“师父,从这局‘众星捧月’看来,吴天远的暗器功夫的确是天下一绝,不过比起本门的神功绝学来仍是相差太远。”

张三丰闻言却是双眉紧锁,深深地望了周真德一眼,道:“你真是这样看的吗?”周真德见到师父这个表情心中微微一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他仍然点了点头。

张三丰道:“真德,你来说说,你从这局‘众星捧月’中看到了什么。”

周真德迟疑了一下,才道:“平衡。正因为如此,这骰子塔才能屹立不倒。”

张三丰苦笑一声,道:“真德,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过于自负,遇事总是仅盯着表面,不肯深思。难道这一局‘众星捧月’仅仅可以用‘平衡’这两个字来概括吗?便是三岁小儿到了这张桌前都能看出来吴天远用力平衡已经到达了极限之境。而你只能看到三岁小儿都能看出的东西吗?”

张三丰的话很重,令周德真面红耳赤,转眼间,额头上薄汗微现。周德真盯着那“众星捧月”看了许久,这才道:“为了达到这种平衡,吴天远手上所用的阴柔之力也到达了出神入化之境。”

张三丰道:“只有这些吗?我告诉你,仅从卫老板所说吴天远掷骰的过程来看,吴天远在运用力道方面已经到达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可以将数十种甚至上百种力道同时发出,千变万化,难以穷述。又岂仅仅止步于阴柔之力?然而这些却都不是最重要的,真德,你知道为师最为看重的是什么吗?”

周真德被张三丰问得极为狼狈,想了好一会,也没找到答案,只得道:“弟子不知。”

张三丰道:“这个答案卫老板肯定知道。”周真德听到这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好象是说连我都看不明白的事情,这个小小的赌场老板也能知道?而张三丰这时向卫长青道:“卫老板,你说给他听听。”

卫长青一怔,面上微露难色。张三丰知道卫长青是怕得罪周真德,当下道:“没关系,你尽管说。我们‘武当派’的弟子还是有些容人雅量的,你只要说出来,真德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你呢?”

卫长青听张三丰如此说,也就放心了,道:“老实说,晚辈掷了一辈子骰子,也从来没有想到过骰子原来可以这样掷。也亏得吴天远吴大侠想得出来,才能掷出这样旷古绝今的一局‘众星捧月’来。”

张三丰这才向周真德道:“你听到了没有?”

周真德这才恍然大悟,道:“弟子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张三丰追问道。

周真德道:“弟子明白了这个吴天远最厉害的地方却不拘一格,不受常理所束缚,敢想常人所不敢想,为常人所不敢为之事。而且,他绝不是痴心妄想,而是通过各种力所能及的手段,以达到他所要达到的目的。”

       第九章 再聚京师(八)

张三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所以你别总以为‘武当派’的武功有多么的厉害。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厉害的武功也要靠人来使才行。同样一门武功在你的手上使出来,和在吴天远的手上使出来,自然会大不相同。依我看,即使吴天远只用一门‘少林长拳’之类的武功,也能胜过你所使的任何‘武当派’的神功绝学。真德,一个人自信是一件好事情,可是一个人若是过于自负,或是过于自傲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迟早会栽大跟头的。你明白吗?”

周真德听到这里更是豁然开朗,心中更为羞愧,一时间汗流满面,恭声道:“多谢师父教诲,多谢卫老板指点,弟子知错了。”张三丰见周真德是真心悔悟过来,这才颇为嘉许地点了点头。而卫长青没想到周真德竟然会向他这样一个江湖上的小角色道谢,忙连声道不敢当。

张三丰这时又向卫长青问道:“老道听说无论谁来这里看这局‘众星捧月’都得交给卫老板数千贯钞,是不是?可是此次老道来得匆忙,身边可没带那么多银钱。”

卫长青闻言忙道:“老神仙可千万别说这种话,晚辈便是财迷心窍了,也不敢收老神仙的银钱的。老神仙若下次还想来看这局‘众星捧月’,请尽管来便是了,休要与晚辈提那个钱字。”

而张三丰却道:“老道不会白看你的这局‘众星捧月’的。”说完,张三丰向周真德伸手道:“把你的剑给我。”

周真德不知道师父要干什么,茫然地将自己腰间的长剑解下,连着剑鞘,恭恭敬敬地递到师父的手上。张三丰接过,抽出长剑,缓缓地向着那张摆放着“众星捧月”方桌的桌角推去。卫长青见这情形,不禁面色一变,他知道张三丰要干什么了。

张三丰见卫长青变色,笑道:“卫老板请放心,如果老道失手毁了这一局‘众星捧月’,老道自然会去将吴天远请来,再还你一局‘众星捧月’。”卫长青忙道:“晚辈不是担心这个。”

张三丰点头道:“你是担心老道会失手?那就看看吧!老道老是老了点,不过还没老到不中用的地步。”说话间,张三丰手中的剑锋毫不停留,已经触及桌角。周真德与卫长青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望着张三丰手中的那柄长剑。他们都明白,即使用极快的速度将桌角切去,还要不危及桌上的那个骰子塔,便已经是非常高明的武学了。可是以张三丰这样缓慢的速度去切桌角,还要保证桌面上任何一颗一楞朝天的骰子不倒下来,已非人力所为。当然他们也知道一旦张三丰失手,那意味着什么。

长剑的锋刃缓缓地切进了桌角,其速度之缓慢足以令人窒息。而整个桌面却不动不摇,桌面上的那些一楞朝天的骰子与那危如累卵的骰子塔更是纹丝不动,似乎剑锋在毫无阻力之中缓缓前行一般。剑锋沿着桌角,切着桌腿画了一个大圆。而这段时间,却令周真德与卫长青觉得是那样的漫长。最终被剑锋所切割的部分整个直坠而下。

卫长青望着那被长剑割落的桌面,心中又是一惊。而那桌面不受丝毫阻力地直落于地,最终却是点尘不惊,连一丝一毫的声音也未发出。卫长青明明没看见张三丰没有任何动作,却不知张三丰是如何使那割落的桌面无声无息地落于地面之上。真神了!活神仙可不是白叫的。与此同时卫长青一颗悬着半晌的心终于落地了。而周真德也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抹去额头的汗水,喜笑颜开地向张三丰道:“师父这一手太漂亮了,只怕吴天远见了也得甘拜下风。”

张三丰却淡淡地道:“你可别小看了吴天远,或许师父这一手人家也未必能看在眼里。”张三丰说完,这才向卫长青拱了拱手,道:“卫老板,打扰了。”说完便领着周真德去了。卫长青还待说些什么,而张三丰一摆手,头也未回,道:“卫老板不用相送了。”

卫长青只得目送张三丰与周真德排开围在门口的人群离去,隐约间他似乎听到张三丰向周真德道:“我们回去后你让玄清写一封信给吴天远,言词要客气,别摆名门大派的臭架子……”

卫长青凝望着张三丰离去的方向,望了很久,这才回过头来望向那张摆放着“众星捧月”的方桌,心头一阵惶惑。他明白从这张方桌起,张三丰与吴天远的较量已经开始了。他当然不知道一代武学宗师张三丰与那个千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吴天远究竟孰强孰弱。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卫长青面前的这张赌桌经过张三丰的改造后升值了,卫长青相信几乎所有的武林人都会想来看看究竟这两大高手所留下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柳含烟兴冲冲地赶回了沈万三的旧宅,她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张三丰进京了。她知道吴天远若是得知了这个盼望已久的消息后,该会有多高兴。可是当她走进前厅之时,才发现压根用不着自己将这个消息告知吴天远了。

吴天远端坐于厅堂的主座之上,神情肃穆。而客人却是一位四十出头的道士,却是面带谦恭的微笑。至于李越前、杨疆闲、“南荒三魔”等人也一古脑地出现在厅堂中作陪,每一个人都颇为紧张地望着地望着吴天远。而吴天远则盯着手中的一封信,一语不发。

当柳含烟走进客堂之际,吴天远才抬起头来看了柳含烟一眼。柳含烟见到吴天远的双睛中闪射出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极其兴奋的光焰,那光焰比火还要炽热,柳含烟一时间也觉得自己的双目被刺得生痛。到这时吴天远才向那道士道:“请松长道长回去后转告张真人,就说吴某万分感谢张真人的盛情邀请。后天吴某与诸位朋友一定准时赴约。”

       第九章 再聚京师(九)

松长道长听到吴天远的答复后忙站起身来,向吴天远躬身一礼,道:“贫道这就将吴大侠的话带回祖师爷那里。”

松长道长说完便准备打道回府了,可是他却听到吴天远又道:“且慢!”松长微微一怔,回过头来满面疑惑地向吴天远望去。

而吴天远却微微一笑,道:“吴某想请松长道长将这块桌角带回去交给张真人。”吴天远一边说着,一边用中指和食指夹住身边小几上的一角,手往怀中微微一带,一块桌角齐吴天远的手指而断。

松长道长从吴天远的手中接过那块桌角,只见那块桌角断面处光滑无比,似乎是被极为锋利的刀剑切下来的一般。当下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将那桌角放入怀中,再度拜辞而去。

柳含烟待吴天远送走了松长道长,这才向吴天远问道:“怎么?张三丰写信给你了?”吴天远点了点头道:“是啊,他约我后天去燕王府一聚。”吴天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那封信交到柳含烟的手中。

柳含烟接过展开一看,却见信上的字迹极为工整,看来写这封信的人极为刻板,只是笔墨力透纸背,这份劲力倒是不容小视。信里的言辞也极为客气,只是说张三丰在北平府时便听说了中原武林出了一个武学奇才吴天远,这段时日以来更是在京城中干了不少大事,令张三丰由衷地感到钦佩。张三丰希望吴天远能在后天去京城内的燕王府与之一聚,并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同吴天远商谈。柳含烟对这封信通篇并没有什么疑问,只是她见不知是谁在信的末了处画了一个圆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柳含烟看完信后,向吴天远问道:“这封信是张三丰亲手所书吗?”

吴天远笑着摇头道:“除了信上的圆圈是张三丰所为之外,其余的文字都不是张三丰所书。我想应该是他的五位弟子中一人所为吧。”乌秀贤在一旁奇道:“吴师叔怎么知道那个圆圈是张三丰所书,而其他的文字却是他人所写?”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柳含烟手中的那封信望去:“不就是个圈圈吗?看起来也不是很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刘四海这时却接口道:“当然有所不同了,你如果能一笔也画出这样一个圆圈来,你吴师叔自然会将你高看个十七八等。”说完刘四海又向吴天远问道:“吴少君,你准备带谁去赴会?”这才是刘四海与大伙最为关心的问题,因此刘四海一说完,大家伙都不吱声了,齐齐注视着吴天远。

吴天远不假思索地道:“我们这里的人当然全都得去。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单单便宜了‘武当派’。我们还得将我们在京城的所有朋友都请来。”

吴天远的话说到这里,众人都不由自主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李越前第一个叫了起来:“对,我这就去请楚大哥和钟大哥。”柳含紫也在一旁道:“那我也去请我的师父来。”

吴天远却微微一皱眉头,向柳含紫道:“尊师还是免了吧。你如果当真想请,那就去请贵派的掌门静尘师太,毕竟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可不能浪费。”柳含紫听吴天远如此说,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了。而吴天远又向柳含紫道:“愣子那里有一门叫作‘全看见’的眼法,你得好好学学。”

柳含烟上前一步,刚想说些什么,而吴天远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转向众人道:“大家若想请自己朋友一道赴会的,请尽管去请,也不用来向我打招呼了。”杨疆闲问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发些贴子?这样看起来正式一些。”

这一点倒是吴天远所没想到的,当下他道:“请柬的事情,你们找烟妹商谈吧!兄弟只想请大家让我一个人好好地安静一阵子。”吴天远说完,便自顾自地去了。

而乌秀贤却将那张信纸抓在手里,拉着李越前问道:“愣头青,你看这圆圈与寻常的圆圈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吴大哥一眼就看出这个圆圈是张三丰张真人画的?”李越前看了一眼,却见那纸上的圆圈最粗的地方壮如拇指,最细的地方细若游丝,几近断绝,而其圆圆之意却生生不息,只看得李越前大摇其头道:“这个圈圈我可画不出。你也不行!”

乌秀贤却做了鬼脸,道:“画个圈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立刻就可以画一几百个圆圈,个个都比这个圆圈圆。”而李越前却道:“你当真认为这个圆圈不够圆吗?你再仔细看看。”说完李越前便去找柳含烟讨要发给楚春城与钟尚隐的贴子去了,只留下乌秀贤一人在那里发愣充傻。

乌秀贤这才拿着那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看了一小会之后,乌秀贤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圆圈是很圆的。无论是圆圈的外圈,还是圆圈的内圈都十分圆润。至于为什么自己第一眼看上去觉得不圆,可能是因为视觉上的误差。接下来,他又觉得这个圆圈似乎活了,不停地在他的眼内旋转着。乌秀贤只看了一阵子,便只觉头晕脑胀,心中烦闷恶心,差点呕吐起来。可是当他想移开目光,不再望向那个圆圈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僵硬住了,想动弹一下也是不能。当下,他忙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乌秀贤抬起头来的时候,面色一片苍白。他第一眼便看到杨疆闲那关切的目光,轻声道:“师父,张真人太了不起了,人家只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圈便将您的徒弟击败了。”

本来乌秀贤本以为师父会说他没用,岂知杨疆闲却笑了笑,道:“看来,你的功夫精进了不少。我原以为最多只能撑过盏茶的时间,谁成想你竟然能撑过一柱香。看样子,你可以学为师的‘惊电奔雷手’了。”乌秀贤听到杨疆闲如此说,当然是惊喜过望,他知道“惊电奔雷手”那可是师父压箱底的绝学。师父本来说要到自己三十岁之后才传给自己的,却没想到师父竟然在这个时候便要传给自己了,算起来,足足提前了十多年。

       第十章 京城纸贵(一)

静室内,张三丰与“狼豪”独行狼正闲谈着。张三丰这个人没什么架子,而独行狼也显得十分随意。他们俩本来就相识,自从张三丰去了北平府之后,两人之间见面的机会更多,关系也更加密切。

独行狼此时将话锋一转,向张三丰问道:“前辈,听说自从前辈入京以来,皇上已经数次下诏请前辈入宫,而前辈却拒不从命。不知可有此事?”张三丰听到这里便明白独行狼今日来此不只是探望他,叙叙旧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道:“会主应该知道贫道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独行狼闻言,脸色微微一红,微露愧疚之色,只是他的面上长满了长毛,纵然是张三丰也难以查觉其面色的变化:“自从大元被逐出中原,天下各大武林门派经过元末的大乱各自元气大伤,各门各派无不于此时养精蓄锐,以期在今后的武林中能独占鳌头。然而真正能够称雄武林却又谈何容易?而皇上于此时召见前辈对于‘武当派’而言却是千载难逢之机。据晚辈所知,皇上此次召见前辈便是想册封前辈为‘清虚无妙护国真人’,而前辈的‘武当派’也当……”

张三丰听着独行狼越说越不像话,忙截口道:“会主方才所言只怕不是会主自己的本意吧?你这是替谁来当说客的?”独行狼此刻倒也显得无所谓,也用不着脸红了,道:“前辈说得不错,魏国公知道晚辈要前来探望,特地嘱咐晚辈将这些话带给前辈,并让晚辈也顺势劝劝前辈。”

张三丰道:“你同魏国公交情颇深,他既然开了口,你自然也不好意思回绝。”顿了一下之后,张三丰又笑了笑道:“这个魏国公管的事还挺多的,居然连贫道进宫面圣的事情也要插上一手来。会主,你对这件事情是如何看待的?”张三丰见独行狼神色有些迟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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