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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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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送给我准弟媳了。如今世上也只剩下一颗‘生生造化丹’了。”

“你将那剩下的一颗给送我好不好?”周玄真想也不多想,便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想起来,这种夺天地之造化的灵药,吴天远怎么会随便送人?甚至连一旁的周颠等人都在暗中嘲笑周玄真,简直想药都想疯了。

岂知,吴天远却道:“送给你?也行啊!……”

周颠与张正常三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随口一句话也能将“生生造化丹”讨来?早知如此,自己便先在周玄真之前开口向吴天远讨丹了。三人心中这个懊悔啊,痛恨自己的脸皮没有周玄真那么厚,以致于坐失良机,吃了大亏。这时周颠等人,则眼巴巴地望着吴天远,只要吴天远将“生生造化丹”取出来,他们立时便上前抢夺,自然不会令周玄真一人独美。

而周玄真也同样是大喜过望,不过他还没有被冲昏头脑,知道吴天远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生生造化丹”送给他的,自己总得付出些什么才行。当下他便向吴天远道:“只要你肯将‘生生造化丹’送给我,我立便将‘五雷心法’传授给你!”

吴天远却摇头道:“你那个‘五雷心法’在下可不想学。你若真的想要那‘生生造化丹’,就得胜过在下,否则一切免谈!”

周玄真闻方面色一变,向吴天远怒道:“原来你是在消遣贫道。”

吴天远冷笑一声道:“先师和在下一共耗尽十余个寒暑才将炼丹的药材收齐,怎么可能白白送人?你若想从在下这里将丹药拿走,也得拿出些本事来才行!”

话说到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周玄真也明白,对方既然身怀“三昧真火”这样的不世玄功,单凭自己可不是人家的对手,周颠等人若不与自己一道出手,自己想得到吴天远身上的“生生造化丹”简直是痴人说梦。

与此同时,周颠等人也是贪念大起,他们不仅想着吴天远身上的“生生造化丹”,还想着吴天远身上可能还会有“三昧真火”的武学秘籍。虽然吴天远说他们都不能修炼这“三昧真火”,可是他们都是天下雄杰,自认不落于人后。既然吴天远能修炼这“三昧真火”,他们便认为自己也能,吴天远也不比他们多一个脑袋或是一条胳膊。当然想要得到“三昧真火”与“生生造化丹”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得击败吴天远。至于他们之间如何瓜分这两样宝贝,那也是击败吴天远之后的事情了。

当下,周颠指着吴天远冷笑道:“小辈!本来我们也不该联手对付你一人的,可是你既然敢入宫来危胁皇上,那便是自寻死路,天下有志之士,人人可得而诛之。也休怪我们不讲武林道义了!”

吴天远其实有意卖弄自己拥有这“三昧真火”和“生生造化丹”这两样宝贝,要的就是让周颠等人贪念大起,心浮气躁。如此一来,他便有机可乘了。况且吴天远本来就没有想过周颠等人会与他讲什么武林道义,听到周颠的话也懒得与他们争辩了。而周颠也生怕吴天远说出什么极为难听的话来,因此他在自己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完之后,便立即出手,不给吴天远说话的机会。

周颠手掌一伸,便到了吴天远的面门之前,指间真气涌逸,发出“嗤嗤”的声响来,这份内力可真是了不起,决不在唐剑秋楚春城之下。几乎与此同时,张正常、周玄真、张中也一道出手了。

这二张二周一旦联起手来,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他们都是道家玄门炼气士,内力与招式都有互通之处,转眼之间便连成一片。“乾清宫”之上掌风呼啸,剑气纵横,自“乾清宫”落成以来,其上还是第一次有今夜这样的搏斗。他们之间的配合虽然并非天衣无缝,可是内力之强劲,招式之精妙,对敌经验之老到,皆远胜于“风云四卫”。

早上起来迟了,没来得及更,直接去上班。现在把今天的两更都补上。

       第三章 独掌乾坤(五)

吴天远一时间也不急于进攻,如同以往一样,他只是展开身形,在掌风剑影之中穿梭游荡。他的轻功独步宇内,身法也同样是天下无双,他只守不攻,任何人都拿他无可奈何。却只见吴天远的身形不疾不徐却似行云流水般在四人的攻击圈内徜徉不定,周玄真与张正常二人剑剑落空,而周颠与张中二人同样也是连吴天远的衣角也不能捞到。他们当然知道吴天远这是在等待时机,时机一旦成熟便会行雷霆一击。因此,他们都拿出平生以来最精妙的武功,最凌厉的招式以及最饱满精神与吴天远周旋,决不能让吴天远出手反击,也一定要将吴天远毙于剑下,否则谁也拿不到那“生生造化丹”和“三昧真火”心法。

数十招过去之后,吴天远渐渐地摸出了这四人的功底。周颠与张正常的武功最高,与楚春城在伯仲之间。而其他二人的武功相对说来要稍逊一筹,不过相差也并不太远。吴天远也只是想看看这四人有什么惊人的本领,值得朱元璋如此器重。本来吴天远对付这四人得费上一番功夫,可是经过刚才的挑逗,这四人对吴天远身上可能怀有的“三昧真火”心法和“生生造化丹”大起贪念。因此四人心中所想得都是如何杀了吴天远,然后再战胜自己的同伴,最后夺得这两样宝贝。由于四人各自心怀鬼胎,各自保存实力,无疑给了吴天远以可乘之机。

周颠等人也同样对吴天远这样只守不攻,感到厌烦了,也感到十分恐惧。吴天远越是不出手,他们就越摸不清吴天远的底细,越摸不清吴天远的底细,他们便越是心惊肉跳,也不知吴天远一旦反击会使出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招式来。

就在此时,他们突然间发现吴天远的身形显得凝滞生涩起来,不再似先前那般如行云流水,似乎吴天远的内力已然不继,又象是吴天远那飘乎不定的身形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四人也不用开个会商量一下便不约而同地向吴天远发起惊天一击。一决胜负的时刻来临了!

周颠须发皆张,长袍无风自起,一张脸突然间变得眼歪口斜起来,当真是面目狰狞,还真活象个疯子。他双掌平推而出,直向吴天远的胸口按了下来,且绝无任何变化,平生内力全部贯注于双掌之上。立时间,罡风大作,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潜劲,直向吴天远的胸口压了下来。按照周颠的想法,他的内力已经运至十二成,便是张三丰在前,也不敢正撄其锋。

张中却是身形晃动,进至吴天远的身后,双掌微颤,分别将吴天远背心和左腰数处穴道罩于掌下,招式虽然极为精妙,可是对于吴天远来说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只是他的长袖之中寒光闪射,数十根牛毛针如一阵细雨般向悄无声息地向吴天远侵袭而至,却是真正足以致命的杀招。

周玄真却不知什么时候取出了一张灵符在手,左手一晃,灵符便无火自燃起来。左掌一挥,那点燃的灵符便向吴天远缓缓地飞去,看得吴天远一时间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周玄真想用那张着火的灵符来烧自己?那点火头到了自己的身前又能有什么作为?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周玄真无缘无故地点燃一张灵符又有什么意义?

答案很快便揭晓了!周玄真手中的长剑在灵符飞出的一瞬间,陡然震颤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周玄真手一松,那柄长剑便如活了一般,直射而出,穿过那张仍在燃烧的灵符,带着郁郁的风雷之声,身挟足以洞穿天地的气势,向吴天远星奔电射而至。

这还真将吴天远吓了一跳,不禁失声问道:“这就是‘飞剑之术’吗?”吴天远以前虽然听说过道家有种“飞剑之术”,可是他认为那都是骗人的,一把剑加上一张符,自己又不施力道加以控制,便能让剑自己飞行去攻击敌人?这不是扯蛋吗?没想到今天他还真看到了这种传说中的“飞剑之术”。

而周玄真听到吴天远的疑问后,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起来,暗道:“这个吴天远连‘飞剑之术’都没有看过,他又如何能破解?看来我‘火云飞剑’必能取吴天远的性命无疑了。只是杀了吴天远之后,尚有张正常这三个老家伙与我争这‘生生造化丹’。我可得留点余力,对付他们。”

张正常这时口中也是念念有词,左掌一挥向吴天远当头罩下。吴天远的身周立时阴风四起,吴天远立时只觉澈骨生寒。一阵浓浓的黑雾却不知从何方而来,将吴天远从头到脚包裹住。在那浓浓的黑雾之中,惊电闪耀,雷声滚滚,乍一看似是其中有无数双怪眼在盯着吴天远,又似有千军万马随时将破雾而出一般。与此同时,张正常的身形一矮,恰似一汪清水般消融在瓦面之上,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吴天远虽然惊奇,却并不慌张。周玄真的飞剑并没有修行到极高的境界,依然还要靠灵符作为引导才能对他发起攻击。当然如果周玄真的飞剑到了不需要灵符引导的地步,吴天远也同样毫不畏惧。而张正常的“九阴玄雷术”虽然看上去比较吓人,而吴天远也同样没放在眼里。他那么多年道家典籍可不是白读的,只是他以前没想到当世还真有人能使出这些鬼画符的玩意来。

刹那间,那重重黑雾之中红光大盛。周玄真的飞剑到达吴天远的身边之五尺之外时,突然改向,如一道匹练般围绕着吴天远的身周高速旋转起来。周颠的手掌还没到达吴天远的近前,而那道匹练却在转瞬之间到达他的掌缘之侧。周颠本来是准备对付手无寸铁的吴天远,他却没有想到周玄真的飞剑转眼间竟成为了吴天远的飞剑,自己的双掌再继续前行,正好是将自己的双掌送到飞剑的剑刃之上,不但伤不了吴天远,还得将自己一双手搭进去。猝不及防之下,他只有强行收回双掌,双掌上的力道却尽数作用到自己的身上。悍勇绝伦的力道反噬其身,纵然周颠将力道化去了大半,却仍有一小部分作用在自己的身上。周颠身躯蓦地一震,却是吴天远乘着他化解反噬力道的机会一掌按在他的胸口之上。周颠一连倒退出十余步去,脚下瓦片被其踩碎无数,发出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待周颠的身体站定之后,一口鲜血疾喷而出。

       第三章 独掌乾坤(六)

周玄真也觉得眼前的事情显得不可思议,他的飞剑向来是万试万灵,从来没有失误过。为什么今天遇上了吴天远,自己的飞剑转眼间竟然成了别人手中的利器,难道是自己的灵符烧错了,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也不可能啊!况且吴天远将他的飞剑夺去时,自己什么感应都没有,真是奇哉!怪哉!倒使得吴天远一招重伤“大成丹士”周颠。

而那重重地黑雾不断地压向吴天远,可是一遇上围绕在吴天远身边的红光,便如雪入沸汤一般,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金光、异响也随之全部滚得一干二净。张正常这时也绕到了吴天远的身侧,剑光已光临吴天远的胸腹之间,眼看着自己的剑尖就要碰上吴天远的衣衫了。此时吴天远正从周颠的身上收回手掌,再也没有能力避开他的一剑,眼见着就要丧生在他的剑下了。心中一阵狂喜,“三昧真火”心法与“生生造化丹”就要到手了。

就在这时,吴天远的身形向后方倒仰而下,以一种极为古怪的资势,间不容发地避开了张正常与张中二人的攻击,而他的脑袋却从自己的胯下反钻而出,接下来便是整个身体象一条蛇一般从胯下穿行而过,好似他的身体没有一根骨头一般。张正常这辈子也没见过有人会施展出这样的身法来,类似的这种动作,他在看人玩杂耍时倒也见过。可是人家做出这种动作时,速度极慢,若是如吴天远这般速度使出来,腰肢必断无疑。因此张正常一时间,竟怔在了那里。可是在吴天远这种高手面前,岂能有丝毫的疏忽?吴天远抬手一勾,张正常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手中的长剑已然易主。

剑光如精电般闪烁,耀彻长空,直向张中的咽喉刺来。既简单,又直接,没有丝毫的花哨,却是凶悍绝伦,狂野无边,而剑身上下震颤不息,却又不乏灵动的气息。张中自然识得这一剑是如何的凌厉,自己的手掌与暗器走空,身体重心已失,对于吴天远的这一剑可不太好避让。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张中奋起平生之力,飘身而退。可是他只顾着避让着眼前的那道剑光,却忘记了环匝于吴天远身周的那道匹练。等他看见那道匹练之时,剑光却已经临头。

“叮”的一声脆响。张中没有躲闪,也无力躲闪,头顶的铁冠却已被那道匹练拦腰截断,无数的断发随风飘扬,在他的眼前缓缓地飞落。张中只觉头皮一阵清凉,伸手摸了摸脑袋,还好!那东西仍然安坐在自己的颈项之上。总算是吴天远成心容让,否则吴天远的这两剑中至少有一剑可以击中自己的要害,对于这一点张中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也就是在吴天远一剑刺向张中的一瞬间,吴天远的左手食指向张正常疾点而出。一缕细如丝线的晶红经天而过,从张正常的胸口贯穿而过。张正常却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线红光穿过自己的身体。他没想到吴天远的“三昧真火”居然能克制住他的“九阴玄雷术”,而自己手中的长剑也竟然被吴天远夺去了。

张正常,堂堂的正一教教主,执掌天下道教的至尊,竟然被一个后生小辈玩弄于股掌之上,张正常实是羞愧难当。若是张三丰那个老妖怪击败了自己,倒也情有可原,可是这个吴天远也太过年轻了。败在这样对手的手里,什么脸都丢尽了。所以当吴天远指尖射出的红线到达身前之时,他连避让的意思都没有,心里觉得如果就这样被吴天远杀了,倒也痛快。可是,吴天远食指尖上所发出的那一线红光,只不过在他的胸前的衣衫上留下针眼般大小的洞眼,和一圈焦痕,甚至连他的肌肤都未伤及。他实在是想不通,那线红光明明已经从他的身体贯穿而过,为什么却没有伤到他?

也就在这个时候,围绕着吴天远身周高速盘旋的那道匹练在光临至周玄真近前一尺处时戛然停止,仿似周玄真身前有一块厚厚的墙壁,而那柄飞剑却一头扎在那无形的墙壁之上,极其干脆地停了下来,绝无半丝拖泥带水。而那柄长剑现在就悬停在周玄真的身前,剑身剧烈地颤抖着,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周玄真望着眼前的这柄长剑,瞳孔极度收缩起来,额头的冷汗不住地向下滑落,失声道:“原来你也会‘飞剑之术’?”

吴天远却摇了摇头,道:“我可不会你那种鬼画符的‘飞剑之术’,你摸摸那把剑便知道了。”

周玄真眼见那柄悬停在半空的长剑震颤不已,还不知上面蕴含了多少内力,迟疑了好一阵子,也没敢去摸那柄长剑。自己的“飞剑之术”被人家破了,虽然很丢人,可是如果自己因为收回长剑时却被对方的内力震伤了,那就更丢人了。

而这时,张正常却怪吼一声:“小辈!有种便杀了道爷!道爷岂需你示乖卖好?”说话间便张牙舞爪地向吴天远扑了过来,瞧着他那架势,实是势如疯虎,完全没有什么武功招式,更没有一代“天师”或是嗣教真人的风范。

张正常只觉今天遭受了奇耻大辱,自己从来没有如今这般吃瘪过。今晚,他真是倒霉透顶了,自己一现身,最心爱的坐骑“铁羽鹤”就被吴天远用“三昧真火”给引诱走了。接下来,自己又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败在了吴天远的脚下。最后吴天远明明用“三昧真火”击中了他,竟然被他手下留情,而饶过了自己一命。他张正常什么时候被别人饶恕过性命?向来都是他饶恕别人的性命!从自己成为“天师”以来,谁见了自己不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就连“武当派”的祖师爷张三丰见了自己也不敢托大。这也养成了他自视高人一等,心高气傲的性情。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被一个后生小辈饶了性命,他哪里能咽下这口气?怒极之下,他也不再顾及身份和面子,只想与吴天远拼个你死我活。

       第三章 独掌乾坤(七)

刚才张正常等人与周颠等人联手也不是吴天远的对手,现在张正常只身一人与吴天远拼命,吴天远更不会害怕了。可是吴天远看到张正常面色狰狞可怖,如疯了一般,心中也是微觉凛然,也不知该拿张正常怎么办。自己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更加刺激张正常。

当张正常到达吴天远身前之时,吴天远便伸手去点张正常胸前的“巨阙穴”,指望着张正常能镇慑心神,清醒一些。此时的张正常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哪里还能闪开吴天远的一指?自然是被吴天远一指点了个正着。可是张正常被吴天远点中“巨阙穴”后反应却大出吴天远的意料之外,张正常将全身的真气全都聚集在自己的胸口“巨阙穴”的附近。吴天远手指一触到张正常的穴道之上,立时只觉张正常的内力如潮水奔腾,沿着自己的手指上攻而来。吴天远体内的内力在一瞬间便自发地作出了反应,将张正常的内劲逼得倒灌回体内,而吴天远的内力也紧跟其后,注入了张正常的“巨阙穴”之内。张正常的全身一震,一口鲜血疾喷而出。

连吴天远都看呆住了,心想这个张正常真是不要性命了。他这样的蛮干,便等于是让自身承受了吴天远和他自己内力的双重攻击,轻则身受重伤,重则这条性命都未必能保住。幸好张正常吐血之后也不再进击(他也没有能力再向吴天远发起攻击了),否则吴天远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却见张正常的身体如被夜风吹动的荷叶,摇摆不已,随时都有可能倒在“乾清宫”正殿的顶上。他用极其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吴天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如箭一般从口中喷出。

甚至周颠等人也没想到张正常的性情如此刚烈,竟然会使出这样偏激手段来。他们这些人平日里都已世外高人而自诩,自谓普天之下除了张三丰之外,再无敌手,却没想到自己四人联起手来却仍在吴天远的手下闹了个灰头土脸,甚至每个人在吴天远的手下连一招也没走过去。也难怪张正常会如此激愤,他堂堂一位天下道教至尊,也确实咽不下这口气去。

周玄真来到张正常的身边,将张正常那摇摇欲坠的身形搀扶住,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张真人,你这又是何苦?”

到这时候,吴天远的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了,可是他又不能说话,因为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张正常视作猫哭耗子——假慈悲。他只有默默地望着张正常,一言不发,心知自己与龙虎山的梁子是结定了。

而张正常死死地看了吴天远好一阵子,这才黯然低下头,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吴天远的对手了。而这时张中也到了周颠的身边,将周颠扶起,向周玄真道:“我们走吧!”说完又回头向吴天远厉声道:“吴天远!你也别得意!纵然你的武功通玄,可你总是这样胡作非为,迟早会遭报应的!”

张中向吴天远发出无谓的威胁之后,周玄真与张中腾身而起,带着身负重伤的张正常与周颠,带着对吴天远的一腔愤怒和几许悲凉远去了。他们没有去见朱元璋,也没有脸面去见朱元璋。他们将吴天远恨之入骨,同时又对吴天远身怀的“三昧真火”和“生生造化丹”垂涎三尺。他们都在心里发誓,要将今天的耻辱找回来,顺便将那两样宝贝收入囊中。只不过张正常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因为伤势过重,回去之后也没过数日便忧愤而卒。

吴天远望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满不是滋味。他本来想追上去,为张正常医病疗伤。可是他一想到今天此来的目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朱元璋一旦看出他有一丝心慈手软的迹象来,今后多半就不会理会自己的危胁而为所欲为,那样的话今天自己这一趟便算是白来了,自己也白白地得罪了那么多人。

吴天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感觉到自己肩头的担子很重很重,重得简直令人难以承受。他的叹息声未绝,却听见有人高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吴施主,久违了。”紧接着“乾清宫”的玉阶前多出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吴天远都认识,一位是“少林寺”方丈灵真大师,另一位则是“武当派”掌门松风道长。此刻两人都面色肃然地凝视着屹立于“乾清宫”之上的吴天远。当松风道长得到吴天远只身闯入宫中威胁朱元璋的消息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他虽然只在栖霞山见过吴天远一面,但是总觉得吴天远不象是个会胡作非为的人,不应该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况且大内之中高手如云,吴天远岂可以一人之力与之相抗?可是他没想到,到了“乾清宫”之前时,还当真看到了吴天远的身影。

而吴天远也是皱着眉头望着“乾清宫”前的一僧一道,这两个人几乎可以代表了整个中原武林,比起“正一嗣教真人”张正常来,份量不可同日而语。即使是吴天远,也不愿意当真得罪眼前的这一僧一道。微一沉吟,吴天远向灵真道:“没想到大师也与在下为难。大师此来是要将在下赶出‘乾清宫’吗?”

灵真缓缓地摇了摇头道:“贫僧与松风道长奉命前来护驾,只要能见到皇上平安就行了。”

吴天远显得很为难,按照他的初衷,今夜决不放任何一人入“乾清宫”去见朱元璋。可是灵真大师和松风道长二人的来头也太大了,更何况自己还欠着灵真大师一个人情,灵真大师提出的任何要求,自己都无法拒绝。

       第三章 独掌乾坤(八)

吴天远转念再一想,反正今夜自己得罪的人也不算少了,再将灵真与松风这两个方外人算进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想到这里,吴天远将心一横,向灵真大师与松风道长道:“对不起二位,今晚保护朱元璋的事情由在下一力承担,两位如果真想来护驾,还是请明日再来!在下向二位保证,皇上现在很平安,所以请你们不用见他了。”

松风道长没想到吴天远竟然会一口回绝灵真大师的请求,如果自己与灵真二人被吴天远从皇宫中赶出去,或是一夜也见不到皇上,这种事情传出去,自己与灵真二人的颜面何存?这让“少林寺”与“武当派”今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这个吴天远也太过狂妄了!松风道长抑制不住心中的恼火,向吴天远厉声喝道:“小辈!你说什么?”

吴天远见松风道长火冒三丈,竟然称他为小辈,心中也是极为不快,冷冷地回敬松风道长道:“在下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道长耳不聋,眼不花,自然应该听得清清楚楚。既然道长想让在下重说一遍,在下敬你是‘武当派’掌门,就再说一遍:两位请回!如果两位真心想保护朱元璋,只要过了今晚,在下是绝对不阻拦的!”

松风听吴天远的口气十分强硬,且出言不逊,无丝毫的恭敬之意。心中本来就不痛快,听了这话,更似火上浇油一般。他虽然知道吴天远的武功很厉害,也见过吴天远在栖霞山上展示过敲盘收子的功夫。可是他松风身为堂堂的“武当派”掌门,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当时他便作势欲跃上“乾清宫”的顶上去教训一下那个狂妄无知,眼高于天的吴天远。

可是松风的身形还没动,灵真却一伸手,拦住了他的去势。松风不明白灵真是什么意思,扭头向灵真道:“大师,这个小辈出言无状,是可忍孰不可忍!贫道若是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天高地厚了!”

灵真对吴天远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是十分有数的,如果让松风道长就这样冲上“乾清宫”去与吴天远争斗,到最后松风肯定会闹个灰头土脸,丢人的还不是松风自己?因此,灵真只有向松风道:“请道长稍安勿躁,老衲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说完灵真又向吴天远道:“吴施主今夜突入宫禁之中,凭一己之力逼退‘白莲教’与北元的诸路高手,致使张教主与阿古拉之流刺杀皇上的计划功败垂成,此等作为实令老衲衷心敬佩。可是如今‘白莲教’与阿古拉诸路高手已去,为什么吴施主仍要严守这‘乾清宫’,不让任何人接近,实令贫僧不解。”

松风道长是一个人来京城的,手下也没有什么眼线帮助其打听消息,所以对于京城里所发生的大事,没有灵真来得那么灵通。他听灵真这番话说完,这才明白了灵真为什么不肯让自己上到“乾清宫”的顶上去教训吴天远了。原来刚刚张良望与阿古拉以及他们麾下的众高手被吴天远一个人给逼走,这倒是令松风道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祖师爷张三丰曾对他说过,当今武林之中,除了祖师爷之外,武功最高的人物便当属张良望与自己身边的这位灵真大师了。试想连张良望都望而却步的人物,自己上去与之争斗,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一想到这里,松风便对灵真拦住自己,保住自己和“武当派”的颜面心存感激。

接下来,松风又暗忖,能凭自己一人之力将“白莲教”与阿古拉众高手逼退,还不伤到朱元璋的人物,普天之下估计除本派的祖师爷张三丰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办到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吴天远竟也有这个本领,照这样看来吴天远的武功倒不在祖师爷之下了。如果祖师爷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知会有多高兴啊!一念及此,他不禁对吴天远身具的武功肃然起敬。

吴天远向灵真道:“本来大师在‘少林寺’出手救过在下的性命,在下也很承大师的情,无论大师向在下提出什么要求,吴某都不应该拒绝。可是今天的事情至关重要,在下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吴某今天谁的面子都不能给,还望大师海涵。至于以后大师有什么事情要让吴某去干,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吴某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松风见吴天远说得如此斩截,心中又是一阵老大的不痛快。不过他也是明白人,听出吴天远来此守护朱元璋实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听到这里,松风心中也是十分奇怪,张良望等人不是已经被吴天远赶走了吗?还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而为了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吴天远竟然禁止任何人到朱元璋的身边去保护朱元璋。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想劫驾不成?

灵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吴施主所说的事情,老衲也是无日无夜不在担心。吴施主敢于铁肩担道义,挺身而出,只身独力来劝谏皇上,实令贫僧惭愧不已。如果天下英雄都知道吴施主的初衷,他们都会在心中暗自感激吴大侠的。在这里贫僧替天下武林同道多谢吴施主了。”

松风听到这里越听越糊涂,这个吴天远不就是在这里保护朱元璋吗?值得令灵真代表天下武林同道来谢吴天远?只是他越是听不懂,便越不敢乱插话,生怕说错了话,丢了脸面。因此松风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却装出一副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架势,还真将吴天远给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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