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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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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田用担忧的表情,为同班同学的“战斗”捏了一把汗。

    “绪,绪方同学…”

    “没事的,我很清楚自己的酒量。”

    这个从根本上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其实是绪方向玛琼琳打出的一记讽刺的刺拳。

    然而,玛琼琳托着腮的笑容却丝毫不为之动摇。

    戴上无框眼镜,轻轻梳理好头,在白衬衫上盖一件开襟毛衣,下身则是一条宽身长裤…仅仅是这样,刚才的那个不像样的醉酒鬼,就变身为一个充满威势的美女子。她那宛如融入了酒吧气氛中的一部分的姿态,就算看成是转门杂志的封面女郎也没有任何不和谐感。

    然而,这位美女却露出了一个封面女郎不可能有的威压性笑容,说道:

    “嗯…你跟荣太吗…那家伙也真不是吃素的呀。这样子居然还叫我把他带走,太过分了。”

    面对绪方试探性的刺拳攻击,玛琼琳突然动反击,连续使出了两记无意识但却是必杀的交叉重拳。

    绪方不由得双腿软,把身体靠在柜台上。

    玛琼琳看到少女的奇妙反应,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怎,怎么办…)

    吉田很困忧。绪方根本不知道这个美女的身份和来历。虽然为了避免让她们两人生争执而跟来了这里,但危险的话题马上就出现了。

    (要想个办法掩饰才行。)

    玛琼琳会不会把说过的话照直解释出来呢。因为在那之前,是不可以把火雾战士的事情说出来的啊…

    “刚,刚才的话,其实并没有多深刻的含义…”

    吉田尽管焦急得连舌头都打结了,但她还是勉强开头劝道。

    但是,这回她看来是自寻烦恼了。绪方不知怎么的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一美你知道这个人和田中的关系?”

    “啊,嗯,是的。”

    绪方的直觉告诉自己,她知道答案,于是她继续询问道:

    “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个,嗯,…”

    “她跟田中是什么关系?还是佐藤的那边?”

    “呜…”

    “为什么一美你会知…”

    “好,到此为止吧。”

    大概是看到吉田被逼入穷境看不过眼,玛琼琳终于出手相助了。

    “我本人就在这里,你没必要追问她吧。”

    被这样一喝住,绪方也终于回过神来。现被自己逼得差不多要哭出来的吉田,她慌忙低头道歉:

    “对。对不起,一美。我一时过于激动…”

    玛琼琳一边对两人的态度作出正面的评介,一边开头说道:

    “嗯。我的名字叫玛琼琳·朵。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拜托过他们帮我找住处,后来就住在这里了。那件工作结束之后,是他们自己要追着我来,可不关我的事。”

    这个回答,就像在竖起来的木板上流的水那么顺畅自然,但绪方却进一步追问道:

    “要这样住在别人的家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

    “那可是秘密。虽然我不愁没钱用,但因为这里既方便又安静,更重要的是启作说过我可以随便喝酒啊。”

    在她们身后展开的空间…这个本来是室内酒吧的房间里,放着几个大大的衣柜和沙一套的餐桌上放着空瓶子和外卖送来的吃了一半的比萨。地板上有随手脱下的丝袜和皱兮兮的毛毯,很容易就能看出她在这里寝食起居的生活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真是的…而且,佐藤也是的,现在居然还把女人带进家里来…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

    可是绪方也能感受到,这个有威势的美女并不像是会贪人家钱财的那类人。在她不拘小节的举动中也能感觉到她的气度不凡,而且还穿着颇为昂贵的衣服。她所说的工作也不像是假的,只是不能说出来。她可以感觉到她话语中的重量感。

    (大概,是实业家之类的吧…)

    只是个学生的她,虽然对美女社长抱有劣等感,但还是开口问起了那件对自己最重要的事。

    “那么,为什么你要跟只是普通关系的田中…在庙会上,那,那个,约会呢?”

    “什么?”

    惊讶得瞪大眼睛的玛琼琳继续被绪方的问题所轰炸:

    “你不是跟田中单独在一起卿卿我我吗!”

    “绪,绪方同学…”

    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而六神无主的吉田身边,玛琼琳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虽然我的确是去庙会玩了,但也没干过什么会被人抱怨的事啊?而且,她从刚才开始就不知道想说什--)

    (我迟钝的美女公做玛琼琳·朵,你的酒醉还没醒吗?)

    从放在脚边的格利摩尔,传来了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

    (什么?那是什么意思啊?)

    (正如你所看到的。)

    她再想一下,又看了看眼前那把双手放在柜台上狠狠盯着自己的少女。那充满压迫感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一丝不安的神色。

    到这个时候,她才突然间察觉到那个表情的含义。

    (哎呀,原来如此。)

    明白之后,她不由得失笑了。由于被某个事实,她早已把少女所畏惧的事至于考虑范围之外。所以完全没有现。其实只要稍微注意看的话,她们“两人”是否相配对的关系,应该很容易现才对。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没察觉呢。)

    玛琼琳觉得少女的这种拼命的态度很可爱。不过,在表面上她还是尽量以平静的口吻,摆着手说道:

    “你放心吧,我跟荣太和启作,完全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这个简洁和完美的回答,使得身旁的吉田也禁住对那两人产生怜悯之心。

    绪方虽然也稍微退缩了一下,但马上就被恢复气势,追问道:

    “可是,你们实际上不是约会…”

    “那根本不是什么约会啊。而且那个时候并不只是荣太,启作也在一起啊?你没听说吗?”

    “啊…”

    绪方被指出了话中的根本性错误,说不出话来。说起来,田中当时真的有解释过,佐藤当时也在场…

    “可是,可是田中那家伙,一脸开心的…”

    “你有没有被人爱上过?”

    “咦?”



………【第二章 那一天 (下)】………

    听到突然插进来的这个问题,绪方困惑了。

    “为,为什么要说那个…”

    虽然她打算脾气,但却被一个绝不容许拒绝的回答的强烈视线阻止了。

    她重新思考了一遍,然后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应该,…没有过。”

    面对已经做好了被嘲弄的准备,呆站在柜台里的少女,托着腮的玛琼琳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在看清楚她恋爱的程度有多深之后,再向她开偶道:

    “那么,你应该不知道吧。”

    这并不是嘲弄,而是向她确认。

    “我告诉你吧,被人爱上,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事。”

    “足以使人释放出平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真挚的力量…足以将所有的这些力量毫无保留地用尽的,令人全身一震的愉悦之情…与温暖安详表里一体的,走钢丝般的紧张感…所谓的恋爱,就是要让对方感觉到这些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玛琼琳不是只针对一个人说,而是对着两个人说了。

    少女们被蕴涵在美女话语中的对过去日子的回忆和实感所压倒,并继续听下去。

    玛琼琳露出一个美丽的寂寞笑容。

    “不过,作为‘女人’的我虽然感到很可惜,但作为‘我自己’的我却感到庆幸呢。”

    可是她的笑容…

    “那两个人从来没有让我感受到那份感觉,一次也没有。他们两个,根本没有爱上过我。也没有对我的爱。”

    对如今不在场的两人作出的是…

    “那两个家伙的延伸,太过天真无邪了。这跟恋和爱的方向都不同。那是很单纯的憧憬之色。那两个家伙,只是把自己的梦想重合在他人身上,并对那种强大感到喜悦的小孩子罢了。”

    可以说是残酷而严厉的审判了。

    “……”

    “……”

    这是会让人对少年们产生同情的残酷。

    而且,是很使人对少年们产生怜悯之心的严厉。

    两个少女,对面前这位女性的身姿,产生强烈的尊敬之心。

    这位完美的女性,在少女们面前倾斜起酒瓶,往杯子里倒满无色透明的酒。

    然后喝了下去,在那之前,她停住了酒杯随口说道:

    “当然,以他们两个来说的话,在憧憬之中大概也包含着大量‘男人对女人最直接的东西’。看来你有点不太够呢。”

    她一边用目视比较了一下她和吉田,一边补充说:

    “要是想拿下荣太的话,至少要和那个尺寸才行吗。”

    察觉到她指的是什么方面之后,绪方用两手环抱在胸前道:

    “这,这个不用你多管闲事!”

    虽然她脸红耳赤地反驳,但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抵抗感。

    “咦?…啊…”

    吉田迟了一瞬间才感觉到,身子缩得更小了。

    把如此的少女们当作下酒菜,玛琼琳又喝了一杯。”咚”的一声把空的酒杯放下后,又露出了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笑容。

    “不过呢,我目前暂时也要留在这里,在这段时间里,也会姑且陪他们做做孩子梦的。既然让他们有了这个梦,也要负回一点责任的嘛。”

    (嘻嘻嘻!这可真让人吃惊啊!我厚道的仁者玛琼琳~呜噢!?)

    把脚边的格利摩尔一脚踢开之后,玛琼琳倒了一杯酒。像是顺便似的,对隔着柜台凝视着自己的少女,头也不抬地说道:

    “要追逐我的梦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他们以后将会很苦恼。所以呢,只是荣太也好,你就尽量跟他培养好感情,支持一下他吧。因为我最怕那些麻烦事了。”

    绪方花了一秒钟理解了她这句话,双手按着柜台,望前倾斜的着身子断言道:

    “好的!我跟他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玛琼琳“呵呵呵”的愉快声音笑了起来。然后拿起酒杯,将其举到视线的高度。玻璃杯上映照出来的,就是在她身旁对这种局面感到安心的少女被拉长的身影。

    “你也是,要是再对别人客气的话,就会被抢走意中人的哦。这些一般来说都是先下手为强,手段厉害的人就取胜的哦。”

    看来她全都看穿了。

    看着绪方也点头同意,吉田的脸上马上也染成一片绯红。

    她把来自良心的犹豫说了出来:

    “客气吗…”

    她回想起自己看到的东西。

    人的生死和世界的真伪…由于看到的事物过于巨大而没有实感,可是对现实中生的时产生的恐惧却滲透全身。看到更广阔更巨大的事物时产生惊叹,却又对看到那些事物的自己感到矛盾…这些感情交织在一起。变成焦虑和自卑的感情。总会不自觉地想,比思念更进一步的行为是否被允许。如果恋爱的对像是属于那另一边的存在,就更是如此了。

    她把内心的想法,率直地说了出来: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那样做,也真的没有关系的吗?”

    玛琼琳轻松地回答了这个深刻的问题:

    “没问题的,世界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灭亡。你是真的喜欢吧?”

    “……”

    三天前被告知的回答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关键是现在喜不喜欢,仅次而已。根本不需要其他任何东西。”…)

    吉田现在明白到,自己已经从一个跟告诉自己这句话的坂井悠二的母亲,千草处于完全相反立场的人口里,获得了同样的答案。

    虽然获得了答案,但真正实践的人是自己。

    她一边想,一边点头道:

    “是的。”

    这个连身为旁观者的绪方也能感受到其真挚气氛的对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啊,原来在这里啊。”

    夏娜从打开的大门口往里面看去。

    “其他的人在找你们,快点回去吧。”

    吉田慌忙站起来道:

    “对,对不起。因为遇到了很多事情”

    如今的她,抱有一种巨大的内疚感。这并不只是针对夏娜所说的事,最大的原因是,不管是卡姆辛,千草,还是玛琼琳,感觉上似乎总是自己得到帮助…她是这样想的。虽然没有伟大到想要公平竞争的地步,但一想到自己被优待,她就会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绪方也和勉强地挤出了笑容道:

    “啊哈哈,嗯,的确,遇到了很多事情。”

    “……”

    夏娜以严峻的视线,逐个扫视着无形中散着共犯气息的三人。为了掩饰而强作笑容的绪方,一脸抱歉的吉田,还有脸向另一个方向故意吹着口哨的玛琼琳。

    “她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事?”

    可是眼神里没有追问的意味。看来,她只是想确认玛琼琳有没有对绪方说一些有关红世的事。

    吉田一边对稍微按心的自己感到羞愧,一边正直地回答道:

    “嗯,并没有说那些事。”

    在这期间,夏娜还从门口边盯着玛琼琳。她大态度总让人感觉到什么古怪。

    可是,被盯着看的美女,却似乎打算装不知道装到底,悠闲地往酒杯里倒着酒。顺便还向她们甩了甩手,催促房间里的少女们离开。

    “好啦好啦,话也说完了,可怕的小不点也来了,那就快点回去吧。小姐们。”

    绪方向着这位自己遥不可及的美女,怀着敬意,爽快地弯了腰行了个礼,道:

    “是的,那么我们先走了。”

    吉田也从座位上站起来,深深的向玛琼琳低下了头,道:

    “我也…真的,很感谢你。我会努力的。”

    夏娜用怀疑的目光替扫视着离开的人和留下的人。而绪方则从背后推着她说道:

    “那么,我们回去吧。”

    三人就这样走出了酒吧。

    吉田也为了掩饰而向夏娜说道:

    “我去厨房把蛋糕和果汁拿来吧。”

    “?……嗯。”

    酒吧的门关上后,室内就恢复了短暂的静寂。

    在暗淡的照明光中,玛琼琳把视线往柜台面上挪去。

    酒瓶和酒杯,都被原封不动地留在那里。

    一想起逞强的少女把那些东西摆出来的样子,就不由得笑了出来。

    从笑容中感觉到搭档失去了饮酒时的对象的寂寞…

    “嘻嘻,对女孩就这么爽直地给出建议呀。被那两位知道肯定会气得咬牙切齿哩,我残酷的师傅玛琼琳·朵?”

    从脚边的格利摩尔传出马可西亚斯的嘲弄般的声音。

    这次玛琼琳没有一脚踢开,而是用手指玩弄着然后轻轻地笑道:

    “那当然了。女孩子跟越挫越勇的男孩子不同,无论是身和心都必须小心培育,不然就会马上枯萎的呀。”

    “哈哈哈,果然很清楚嘛。”

    “嗯。当然很清楚。”

    说完,玛琼琳一脚把格利摩尔踢开。

    从复习会回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已经接近零时的坂井家。

    跟悠二房间相连的狭窄阳台上,悠二和夏娜并排在太窗的窗框上。

    这是他们每天必做的夜间锻炼。虽然平时是在屋顶上设置封绝后再进行的,但今天因为没有特别的课题,所以就躲在这样的地方坐着。

    刚准备开始锻炼的时候,悠二忽然出了类似于叹息的声音。

    “…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呢。”

    “你是指什么。”

    从夏娜胸前的吊坠克库特斯传出了亚拉斯特尔的回应。

    悠二只用了一句话回答:

    “就是今天一天的事。”

    修长得出意料的双腿惰性地伸展在阳台的地板上,两手放在身后作为支撑的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运动装。

    “?”

    在悠二身边抱膝而坐,歪着脑袋的夏娜,身上穿着刚回平井家换上的尺寸稍大的睡衣。

    两人也是跟往常一样的打扮。

    “如果你真的有意向人倾诉的话,就说的明白点。”

    亚拉斯特尔责备了他的回答不清不楚。

    悠二搔了搔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了,三天前,那一天在屋顶上跟大家碰面的时候,我是密斯提斯的事被他们知道…我当时就很担心,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因此而向坏的方向改变。也可以说,我很害怕。昨天早上,跟佐藤和田中,还有吉田同学…”

    悠二很顺口地说出了那个名字。也看不出有丝豪的抵抗感。

    这件事,就仅仅是这件事,夏娜就感觉到胸口涌过一真剧痛。

    (我明明在这里啊。)

    与悠二的一切,都会使自己的心生动摇。就像那次战斗中一样,既害怕,又讨厌。

    “…见面的时候,我也很担心过会生那样的事。但是,大家的反应都很普通,以一如既往的态度对待我。我虽然很高兴…但内心某处,却变得很奇怪。这真是的我曾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去承受的,却因为那些失去的东西而产生的痛苦吗?”

    “……”

    亚拉斯特尔没有回答,继续让他说下去。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那一次的目的是为卡姆辛送行…那么在那个地方的我们,仍然是身在夏娜被他们这边的世界,这样理解的话,也可以说的通。

    (夏娜她们…这边?)

    少女对她这种说法产生了某种不自然感。

    “可是,还是这样…今天一天,在这样真真正在正属于我的日常生活的时间里,也无风无浪,平平常常地度过了。到学校去,跟同学们见面,听老师讲课,午休跟池混在一起,吃着吉田同学做的便当。互相开玩笑,加上绪方同学一起开复习会…在这个过程中,大家都跟平常一样。跟一直以来没有任何改变。完全一样。”

    (…悠二他…)

    悠二他,好像把他自己放在跟我不同的立场上说话似的。

    夏娜对他这样的想法,感到非常不服气。

    “当然,我也并不是希望被人家欺负。我也希望能跟平常一样,但我实在不感相信,竟然会像理所当然的出现在我眼前。我还以为感到某种寒意,或者开始被疏远的。我也做好了那样的准备,将这样的对待当作是理所当然的了。可是…”

    “悠二你…”

    “咦?”

    突然被插了一句嘴,悠二把视线转往自己身旁。

    抱膝而坐的夏娜,脸向着正前方。紧紧地抿着唇。即使不是悠二,也可以察觉到,在她嘴唇上浮现出来的痛苦。

    “怎,怎么了?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悠二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是一味地道歉。

    夏娜摇了摇头。黑在风中飘舞,在夜色中反射出亮光。因为回家前在坂井家洗了澡,那种洗露的香味轻轻的擦过了鼻孔。

    悠二不由得陶醉于眼前少女的身影。

    但是,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火雾战士。

    当飘舞的秀突然沉静下来的时候,刚才的表情已经一扫而空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回答了悠二的疑问和困惑。她的脸,依然是向着正前方。

    “所谓的日常,并不会因为知道了事实,就轻易地被破坏掉。一直以为来你,都在证实着这一点。现在也没有任何人困扰,仅此而已。”

    夏娜平时对悠二用惯的第二人称,这时候听起来显得格外冷酷无情。

    亚拉斯特尔虽然听到,但也由得她继续说下去。

    “佐藤启作,田中荣太,吉田一美,他们就算知道了你并不是人类,也没有任何对这个事实采取任何措施的能力。”

    有这个能力的就只有自己。

    这个优越感,使夏娜的独占欲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不像火雾战士和使徒那样,既没有左右你存在的能力,也没有利用零使迷子的力量。不管真相如何,只要对一直以来他们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就会凭着惰性而生活下去。”

    “惰性…”

    现在作为人类的自己的生活,跟人之间的关联,因为这些完全没有改变而自以为抓住了的希望,却被过于无情的话语所否定,悠二的脸也变得极为苍白。

    夏娜尽管感觉到他的变化,但也只是用手抱紧了双膝,继续说道:

    “不过总有一天…”

    她没有停口。

    “……”

    亚拉斯特尔正想说一句类似忠告的话时…

    “他们中的某些人…”

    她却以自己的声音将其盖过,继续自己的话。

    “不久,你就会感觉到一点点的不和谐感。你因为一直跟我们在一起,而将生于人类成长有所不同的变化。真正的坂井悠二就是这样的存在吗…你到时候就会抱有这么一种想法。那个,将会把你一直以来的生活,以及他们态度一一削掉。”

    这将会让悠二伤心,现在也已经在伤心了。

    可是,她还是用颤抖的双肩,继续说道:

    “感觉到寒意和被疏远这些事,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出现,然后慢慢增大的那种形式生的。开始那段时间,就正如你今天所感受到的,跟一样的日常,一样的风景,一样的朋友。而寒意和疏远,将不断地将这些事物一点一点地削弱…这就是,你以后的生活。”

    作为自己,作为一个火雾战士的自己,就只能够这样子把这个世界的真实说出来,不能像吉田那样,凭着感觉来说话。

    因为这才是自己,一个作为火雾战士”炎灼眼的杀手”的自己。

    悠二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一点。

    当我失去了这个自我的时候,他甚至会为自己生气。

    所以,就更应该坚定自己的这个存在

    作为一个强大而自豪的火雾战士的存在。

    “悠二。”

    来这里之点从来没感觉到过的自己,那个“并非作为火雾战士存在的自己”的渴望,差点就要化成声音了,她拼命地将其隐藏起来,对最近洞察力变得更敏捷的悠二说道:

    “你,是在我身边的存在。”

    “……”

    就在身旁,却不能与其正面相对的少年,先是稍作沉默,然后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又没有吸取教训,还想寄希望于曾经是人类的自己呢。”

    夏娜仍然望着前方。

    悠二也没有看身旁的夏娜,向着前方说道:

    “对不起,夏娜,亚拉斯特尔。不久前我才誓‘一起努力到出的那一天‘……却因为吉田同学…”

    悠二停顿了一下,打算先选择适当的语句来说。这并不是该对火雾战士说的话。

    (我不能让夏娜听到这样的话。)

    看到少年犹豫不决的态度,夏娜感到一丝的生气和无奈,更涌起了一股巨大的焦躁感。

    (傻瓜…我早就知道了。)

    可是,正因为互相都希望那样,他还是对词语进行了选择。

    “…说出了‘类似挽留我那样的令人高兴的事’。再次让我有了不切实际的梦想。”

    身为密斯提斯的少年,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正是梦想中的画面。

    “一直留在这个城市,跟夏娜每天早晚进行锻炼,妈妈和亚拉斯特尔时不时通通电话,让池教我学习和功课,跟佐藤和田中谈一些有趣的话题,中午吃吉田同学做的便当,跟绪方同学和其他同学上课,一起玩,在街上买东西边走边吃,还有看电影,或者只是在一起走路也好,那样的‘梦想’。”

    梦想与梦想,在这两个词之间闪过的东西,随着话语的终结而消失。隔了一段用以依依惜别这个梦想的空白后,悠二亲口说出了夏娜和亚拉斯特尔绝对不会代自己说的宣言:

    “其实明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呀。”

    夏娜只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她在一旁听着他的梦想,体会到其重量和重要性。

    但即使如此,夏娜还是点了点头。

    如同要惩罚悠二般,夏娜噘起嘴道:

    “你这个骗子。”

    “唔。”

    亚拉斯特尔也像是同意般嘟哝了一声。

    而悠二对此只能作出一丝夹带心酸的苦笑。

    夏娜突然迅抓起了悠二的手。

    “哇?”

    之前两人都有所顾忌而只敢将指尖相连,而现在,夏娜将力量注入她那温暖柔软的小手,紧紧地将悠二的手握住。

    “开始锻炼吧,先你得试着学习习惯存在之力,向体外展开。”

    感觉着夏娜手上的温暖,骗子悠二再次坚定地回答道:

    “嗯。”

    断章将军之攻伐

    在感觉不到一丝空气流动的重叠浓雾之中,一艘大型客船停靠在码头上。在那像黑色绝壁般耸立的船体上,有着久经风雨波浪拍打的痕迹。船虽然很大,但上面却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个被立于码头上的稀疏街灯,隐隐约约映照为位于浓雾深处的一个人影。

    这时候,在尖尖船头的甲板上靠近港边一侧的栏杆附近,出现了一个微弱的亮光。

    那是浊紫色的诡异火焰。

    那上下轻微摇晃的火焰,原来是来自黑影嘴上的烟草。

    “将军。”

    唰的一声,从吸着烟的男人上口,落下一个身影。

    那是一只看上去既像大鸟又像人的怪物。

    那只面向吸烟男人敬畏地单膝跪地的怪物,身上没有类似人类的头,胸部闲得极为突出,身体虽然是人类的形状,然而全身却为野兽的体毛所覆盖。

    这个就其所外表说可称作鸟人的怪物,在胸口处现出了眼球和裂开的嘴巴。它以男人的声音说道:

    “包围网已经完成。而且对方目前还没察觉到自身已被包围。”

    听了男声的无头鸟人的报告后,被称作为将军的吸烟男人以混杂着一丝嘲讽的苦笑作答: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被派去包围的部队有一大半是自在师嘛。如果这样也被现,贝露佩欧鲁那老太婆千年以来所主张的‘作为组织的强大力量’不就成了大笑话?”

    现在虽然是半夜,将军却仍戴着墨镜。在那墨镜的深处,眼眸中的嘲笑意味清晰可辩。他身材高挑,身穿深黑色西服,白金色的头被梳成大背头。全身散出身旁的鸟人之辈所无法比拟的异常强大的存在感。”

    那位将军简短地询问道:

    “多雷尔之团的外界宿吗…我们让他们逃掉过几次了?”

    “除了杂兵以外,在这两百多年来,已经让他们逃掉了五次了。”

    鸟人如同要低下并不存在的头部一般,将身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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