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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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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典·(1)秘密

    吉田一美的书桌上立着一个相框。

    照片上是一个少年。

    他站在教室的窗旁回头看向这边——在豪无准备下被拍到也正因此而显得十分自然的站姿——那就是名叫坂井悠二的少年。

    把薄数码相机带回学校的中村公子不分人和物地到处乱照一通而这张照片就是其中的一张。知道了此事的吉田罕见地没有借助任何人搭桥就直接拜托了中村公子把他它冲印出来。而代价就是坏坏的笑意和连续几下肘撞。

    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绝无仅有的重要的人的照片。

    御崎高中一年二班的教室依然充满着暑假刚过的散漫气氛。

    由于是这样一个残暑的下午而且还是放学后所以学生们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失去了弹性和活力拖着疲惫的身体无精打采地踏上回家之路。

    在这种怠惰的气氛中吉田一美用一种虽细小但却异常坚决的声音说到:

    “池同学拜托你了。”

    “咦?”

    “请你别对坂井同学说。”

    平常总是性格温和跟微笑最为相配的柔和容貌如今却紧张得绷紧了面部肌肉甚至还包含有一丝恐惧。

    没想到她会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的池人不由得反射性地点了点头道:“那那个我当然是没问题啦。”

    作为从不忘记顾虑他人感受的可靠班长“眼镜怪人”这本来是没有什么特别含义的话题。

    “可是——”

    正当他想要问“为什么”的时候那几个老脸孔已经回到教室来了。刚才全班在体育馆举行了课外活动上映会而他们就负责收拾道具等的善后工作。

    “啊哈哈!那家伙似乎还没有忘记刚开始的那次惨痛教训哩刚才他叫夏娜搬椅子的时候紧张得脸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啦!”

    佐藤启作坏心眼地笑着说道。

    “其实在上课方面他也已经改过自新了只要光明正大挺起胸膛来就行了嘛。而且跟我说话的时候他好象很正常啊。我想大概夏娜也已经没有放在心上了吧?”

    田中容太耸了耸肩膀。

    “什么放在心上?”

    一脸讶异地作出简短反问的是平井缘也就是夏娜。

    “啊哈哈真不愧是夏娜。我还是最喜欢你这种性格!”

    绪方真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后——

    “啊让你们久等了。我们走吧”

    最近开始让人觉得内心的坚强逐渐显露到外表上来的少年坂井悠二。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自然而然地拿起了书包。

    相当于市区中心的御崎市车站自从在某次时间中遭到严重毁坏以来从车站延伸出来的大马路就成了步行街。

    由于现在已经是放学的时间段这个已经化作日常风景一部分的地方不管是车道还是人行道都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潮。甚至连就地摆出商品来卖的露天摊档走来走去兜售东西的人还有街头音乐家等等全都被埋没其中。

    他们四男三女一行人在顺路陪了佐藤在车站前买了点东西之后就来到了大马路的步行街上闲逛。

    放学后去玩对学生来说是一种冒险。

    家里明明有各种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却故意不回去的开放感尽情享受一切的玩乐爽快感打破原则上的禁止事项带来的叛逆感……就连穿着校服这件事也成为他们在街上闲逛的动力。

    在经受了温暖的晚风和人潮的拥挤后他们进入了小休息的时间。一人买了一瓶饮料的他们如今正并排着靠在本来用来隔开人行道和车道的栏杆上。

    “——所以呀那个导演是个很过分的家伙耶还听说他拿什么追求真实感之类的理由来折磨那些演员呢。”

    绪方一脸开心地说着兴冲冲地坐在田中的身旁。

    佐藤则坐在田中的另一侧。

    “啊我也听说过。好象真的让演员去跑马拉松还用电流和爆炸什么的弄伤人家吧?那样子的话大概没有演员回跟着他拍电影啦。”

    他笑了笑;然后故意装作位置不够把田中挤向绪方那边。

    因为跟绪方紧贴在一起而露出困惑和羞涩参半表情的大个子少年像是为了掩饰一般把瓶子里的清凉饮料一口喝光了。舒了一口气之后他眯起眼睛看着穿梭于眼前的人潮。

    “说起爆炸……车站前的修复工程看来有了不少进展啊。”

    他的视线落在步行街的终点——御崎市车站上。

    在一个多月前在与某个横行于世界暗处的“红世使徒”之间的战斗中连同周围的高架路都遭到了破坏的车站大楼现在终于完成了瓦砾清除工作和基础工程现在已经开始搭钢筋了。

    以人类之身经历了这场战斗的田中似乎颇为感慨。

    至于那时候跟着他共同行动的佐藤——

    (真是的顺着小绪的话题说不久好了。)

    想到好友的这种认真的性格他不禁苦笑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坐在佐藤旁边的池接着话题说到:

    “听说等那个大型起重机的作业完成之后这里的交通封锁也要被解除了。”

    绪方马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那就是说这个大马路的步行街就要消失了?我才记住了跳蚤市场的位置学会了怎样砍价耶……”

    她和池都不知道有关“红世”的事。关于车站的全面崩塌他们也相信了跟“使徒”战斗的火雾战士一方散布的事故消息(因为经年老化引起了高架线路的崩落而承受不住重量平衡变动的车站大楼也随之崩塌)。

    池把手里的乌龙茶饮料一口喝光回答道:

    “在这里摆摊经营的人们也好象提出了希望留下步行街的请求哦。所以市政府现在正在考虑着虽然大马路不行但能不能在旁边的小巷里找到代替的位置。”

    悠二一边看着从人行道往车道以及从从车道往人行道横穿而过的人们一边回答道:

    “先不说车站大概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大马路还是这样子好吧。如果不是车主的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站在右边夹在他和池中间的吉田说道: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天的祭典一直持续到现在……”

    她微笑着注视着包括自己几个在内的人潮。

    车站遭到全面破坏的骚动就生在御崎市内的夏祭·鱼鹰祭举行的当天。在那时候她正担负着重要的角色同时也向悠二表明了自己对他的热切思念之情。

    对她来说眼前这份光景就相当于那份思念的延长线。

    这时候——

    “……”

    坐在悠二令一侧的那位身材娇小的少女想起了同一天的事然而却产生了相反的心情变得有点闷闷不乐。不必多说这位少女就是夏娜了。

    在穿着高中校服的十一、二岁的幼小外表上充满了压倒性气势和存在感的她并不是人类。她是以歼灭“使徒”为使命的异能者——火雾战士“炎灼眼的杀手”。因为要监视这个名叫坂井悠二的“特别的少年”同时也为了保护他所以她现在必须暂时逗留在这个城市里。而且她还对这种行为抱有了出使命的感情。

    对她来说鱼鹰祭就是对悠二抱有跟吉田同样感情的自己什么也没能做到的败北之日。回想起这种事自然会令她感到不愉快了。而且她本来就跟吉田不一样——

    “啊唔!”

    从性格上和立场上来说她都不可能对悠二采取直接性的行动。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嗯唔!”

    她能做到的最多只有以一脸险恶的表情和夸张的动作大口地咬着从移动面包店买来的菠萝面包而已。这其实是在心里盘算着“悠二的话应该会察觉到自己的心情的跟自己说些什么”的一种(出于无意识撒娇心理的)抗议行动。

    而悠二也的确如她所期望的那般露出了困惑的笑容。她笑着对自己说:

    “夏娜弄掉了很多哦。”

    “……我知道。”

    听到了期待中的声音而感到满足的夏娜装作很不开心和很冷淡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菠萝面包又露出了笑脸:“果然是这家店的菠萝面包最好吃。”

    “因为是刚烤好的啊。”

    悠二依然以困惑的笑容回答道。

    然而这下子又轮到吉田露出跟刚才的夏娜差不多的郁闷表情。于是她又向悠二说话但不知为什么却被夏娜抢先回答了。悠二又慌忙对双方进行安抚。其他几个人看到这三人这副模样都笑了起来还拿他们来开玩笑。

    这种再寻常不过的光景把对此习以为常的人、因为不知道能持续到何时而感到不安的人、认为既然现状如此就要尽情享受的人、若无其事地度过的人以及看不见的悲与喜包含在内缓缓流逝而去。

    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一行人的放学游玩时间终于迎来了终点他们即将来到第一个分叉路口。

    在人潮汹涌的步行街中豁然开朗的一条横路。那就是通往位于真南川——从中间把御崎市分割为东西两部分的大河——东北方向的旧住宅区的入口。

    佐藤、田中和绪方等三人就居住在这个地区。

    虽然从这条横道继续往里走就是闲静的豪宅区域但其入口部分也跟其他道路一样充满了大马路的喧嚣气息。

    来到这里池才像终于放下心来似的叹了一口气。

    (哎呀哎呀……不管怎样今天总算是平安度过了。)

    被吉田拜托不可以告诉悠二的那件事——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正混在一行人当中现在终于就要到分别的时刻了。

    也就是说那个人就是最近开始跟他们混在一起玩的女生绪方真竹。

    考虑到提出这个请求时吉田那副紧张模样应该可以认为在此之前没有其他人提起过这件事……池虽然这么想但女生的对话在这方面的情报很敏感在私底下也很可能进行着频繁的交流。所以决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是绪方的话就算吉田同学拜托他别说大概也会不小心说出来吧……)

    在步行街内的跳蚤市场区域的一角一行人正在评论着拐角处那家露天摊档摆出的那些不知该算品位高还是品位低的装饰品。跟在他们后面的池不由得暗自苦笑。

    (而且就连拜托我的吉田同学自己也似乎忘了要我注意的事了。)

    唉真没办法。他不由得加深了苦笑。

    因为跟悠二在一起的话他的情绪就会一直保持高昂状态失去了冷静。

    而且这一点并不是她想抑制就可以抑制住的。

    又是跟悠二说话又是跟夏娜搞对抗的她的心已经完全被这些事所占据没有任何余力去担心别的事情——这一点可以很容易看出来。

    面对把整副心思都投在“并非自己的另一个少年”的她池虽然也抱有很复杂的心情——

    (尽管是这样……不正因为这样我才不得不这样做吧。)

    结果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一边小心警戒绪方说些什么有问题的话来一边跟在他们后面走。

    (真是的我好象总是自己把麻烦事挑上身啊。)

    这位正义的使者·眼镜怪人仅仅以一声无奈的叹息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至于绪方同学那边明天就由我来提醒他一下好了。)

    在如此想着的他面前大概是因为露天摊档卖的东西引出的话题吧绪方正说着有关装饰品的事。她看完露天摊的商品后就转过身来面对大家——

    “虽然跟夏娜的那个——”

    一边以视线注视着夏娜胸前那块黑色宝石上套着金环的吊坠——(阿拉斯托尔:………_…b)

    “——相比的话是算不了什么啦……你们看!”

    把用绳子挂在脖子上的那块东西从胸口掏了出来。

    那手指般大小的银色物体是以被常青藤所环绕的花瓣为外型的一个吊坠。

    一行人看到那种质朴淡泊而又精致的设计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好漂亮……”

    吉田出了最普通却也是最高级的赞美之词。

    绪方在听到了期待中的回答之后——

    “是吗?”

    像是在炫耀似的稍微把手抬高挺起了胸膛。

    “……你还戴着来了啊。”

    田中如此说道。从他的声音中察觉出羞涩味道的池以装模作样的语气问道:“看来像是很高级的吊坠哦是怎么来的?”

    “是田中送我的嘻嘻!”

    看到她那开心的表情无论是谁都能察觉到比起炫耀吊坠本身她对获得这个吊坠的途径更感到兴奋。至于其中的理由更是再清楚不过了。

    '图'

    “噢是田中吗……”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出来的悠二交替地看着那小而精致的吊坠、满面笑容的绪方和故意把视线投向别处的田中。

    那个田中嘀嘀咕咕地以辩解的口吻说道:“我只是被她勒索而已啦是勒索。真是的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嘛……”

    看到他那副困惑的样子而坏心眼地笑着的佐藤终于对说明进行了补充。

    “这家伙呀因为‘某个原因’把小绪弄哭了后来被玛琼琳小姐现了啊。”

    “玛琼……?啊就是那个寄住在佐藤家的女社长吗?”

    池在不久前曾经听绪方对这件事作了说明。虽然没有实际上见过面但听绪方说是佐藤和田中所倾慕的人(池也暗自推测到那大概就是以前他们向自己提出奇怪问题时的那个对象了)。

    不必多说那个女社长的真正身份也跟夏娜一样是讨伐“使徒”的火雾战士其中一员——“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

    而佐藤像是要炫耀她就寄住在自己家似的一脸得意地回答到:“嗯所以她就叫田中送点东西给小绪作为赔罪啦。”

    “就是这么回事。”

    绪方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背诵圣经的司祭一样把自己尊敬的女性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以物品的形式来进行感情的交流正是‘那种关系’的基础——她当时是这样说的哦。果然玛琼琳小姐是很了解的呢。田中你帮我转告她下次我一定会去登门道谢的!”

    “行啦行啦。”

    虽然田中没好气地回答了她但却没有对“那种关系”作出否定。

    (真好呀他们俩……)

    吉田对绪方和田中那种自己和他人都公认的二人关系感到非常羡慕。

    (那些家伙老是做些多余的事。)

    身为同业者的夏娜认为玛琼琳这种介入他人的作法未免有点欠缺考虑。

    “说起来——”

    佐藤向绪方说道。

    “小绪你最近好象经常到玛琼琳小姐那商量什么事情哦——”

    他是跟田中一样自认为是辗转世界各地跟“使徒”作战的美丽女杰·玛琼琳的弟子。因为他也知道对方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最多也只是把自己当作寄居地的主人所以他对能跟她轻松交谈而且还获得了各种建议的绪方自然是羡慕不已了。

    “是啊。因为我身边也没有能够倾诉‘这种事’的女性嘛。而且玛琼琳小姐她……怎么说呢总之就是很好说话的人啦。”

    “对吧一美?”

    “啊嗯。”

    吉田慌忙点头道。

    “咦吉田同学你也有去找她商量事情吗?”

    “是、是的……虽然、只是偶尔才去一次。”

    悠二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他所认识的“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开始是作为强大的敌人出现在眼前后来是作为可靠的同伴一起战斗只是这样一个讨伐者——火雾战士而已。在那过程中察觉到的性格也只停留在“一个豪放磊落的战斗狂”的程度上实在很难想象她会为少女们解决烦恼而对她们进行心理辅导。

    (而且她跟吉田同学简直是完全相反的性格啊。)

    于是他只是单纯地感到惊讶。

    “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啊……”

    面对不由自主地把话说了出口的单纯少年绪方以一种饱含优越感的语气说道:“男人是不会明白的啦。对吧夏娜?”

    “咦?”

    突然被她这样寻求同意夏娜不由得露出困惑的表情。对她来说玛琼琳是实际上跟自己兵刃相交以火焰为媒介进行过战斗的对手。由于双方都是出于自己的使命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隔阂但是要说她这个人好说话的话……

    (……)

    被推导出来的认识是属于否定性质的。然而作为对绪方的回答她又觉得这样似乎并不合适。所以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嗯。”

    “?”

    不出所料悠二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他对夏娜和玛琼琳的关系基本上可以说是知道得很透彻了。对于她们性格上不太合的来这一点自然也很清楚。

    而夏娜——

    (我真怪。)

    她对自己作出的回答也感到很不可思议。实际上对于非实务性质的对答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对话她已经开始逐步适应了。然而她自己却对这一点毫无自觉。

    池对这个回答表了另一种感想。

    “什么嘛原来没有见过玛琼琳小姐的人就只有我了啊。佐藤下次要介绍给我认识哦。”

    “咦啊嗯……因为她这人有点难对应啊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佐藤以苦笑掩饰道。

    “是呀是呀她只会对女孩子温柔喔。”

    绪方反而以开朗的笑容作出回应然后很宝贝似的把吊坠放回怀里。

    “对了说起礼物——”

    “!”

    池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了。

    “后天是一美的生日吧?”

    吉田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万分。

    池什么也没有做。

    虽然也心里焦急地想马上跳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可是结果什么也没做。

    那并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去做。

    正是他自己不想承认的那种对吉田的别扭感情让他的行动变得迟钝了起来。

    绪方继续天真烂漫地说道:

    “我们大家一起开个生日晚会吧!”

    接近零时的夜晚。

    坂井家正被彩霞色的半球状壁垒所包围。

    不时闪耀出炽红色光芒的半球状空间正是能切断内部与周遭世界的联系将内部从外界隐蔽和隔离开来的自在法因果孤立空间“封绝”。

    其中站在相当于屋顶最高点的屋脊上背靠着狭窄的庭院身穿运动服的悠二正在进行着每天必做的夜间锻炼。

    (……吉田同学她也真是的……)

    他回想起傍晚时生的那件事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干什么是也。”

    笔直地站在他眼前的那位身为监督者的女性马上出了警告。

    那就是火雾战士“万条巧手”威尔艾米娜·卡梅尔了。

    头戴纯白色头饰身穿长身的连衣裙上面盖着围裙脚上穿着绑带式皮靴——这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女仆的打扮。在及肩的秀内是一张欠缺感情表现的端正面容。如今却以眉头微蹙的形式表现出她的不悦。

    “啊对不起。”

    悠二马上道歉道。

    这时候从他视线方向上被威尔艾米娜的身体挡住了的另一边——

    “怎么了?”

    传来了夏娜的声音。他身上穿的是威尔艾米娜为她准备的方便行动的夹克和紧身裤。

    “嗯那个……”

    悠二正打算回答——

    “禁止对话。”

    却被从威尔艾米娜的头饰出来的另一个更冷淡的声音盖过去了。那是跟她订立契约赋予她异能力量的“红世魔王”——“梦幻冠带”蒂亚玛特。

    夏娜毫不掩饰那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感情回答道:

    “是~……”

    威尔艾米娜是把她捡回来养大成*人的养育员。因此她理所当然地站在长辈的立场上随时警惕着夏娜和悠二的关系进展。或者应该说进行着露骨的妨碍工作。在早上和夜晚的锻炼里她以“进行更大范围和更高难度的指导”为名参与其中(虽然并没有明说出来)也是这种妨碍工作的其中一环。

    (威尔艾米娜真讨厌……)

    虽然夏娜因为暗自期待着能跟悠二两人独处的这段时间被这样子妨碍而心有不甘但也不可能把这种想法直接说出来。因为她性格率直所以对这位适任的女性指导自己两人锻炼在道理上是接受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得不撅起嘴巴表示不满。

    (威尔艾米娜真讨厌……)

    这并非是对她的骂言而是对最喜欢的的不承认自己感到不满。身为火雾战士的少女只有默默地进行着自己的锻炼。

    在她小小的手掌上炽红色的火粉正在封绝之中形成旋涡。

    最近夏娜通过威尔艾米娜的口述对有关前代“炎灼眼的杀手”的战术——在各种战局里使用何种手段和力量来进行战斗——有了一个详细的认识。赋予她异能力量的“红世魔王”——“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也很罕见地说了不少话对威尔艾米娜的说明进行了各种补充。

    同时她还被告知由于大多数的火雾战士都是通过订立契约的“红世魔王”所赋予的力量把个人“对强大的印象”进行具体化从而形成自己独有的战斗方式因此光是对听到的东西进行直接的模仿是没有多大用处的。这一切都只能作为形成自己战斗方式的一个参考。

    自那以来夏娜就考虑了不少方案并不断反复尝试由此展适合自己的战斗技巧。

    察觉到背后那位少女开始锻炼后感到满意的威尔艾米娜却露出一脸严厉的表情对着眼前的少年催促道:

    “快你也是。”

    “集中。”

    “是。”

    面对眼前这位跟自己接近得几乎要鼻尖相触的女仆打扮的美女(他就只能想到这种形容词了)悠二却只能感觉到自己因恐惧而加的心跳声。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有过差点被她杀掉的经历自然不可能有别的感觉了。

    以一种如同被海盗逼到了漂浮在海上的小木板一样的心态向自己现在的姿势施以更大的力量……不应该是施以“存在之力”来构筑自身形态。

    两手分别向左右水平伸展就像是稻草人一样的单足直立姿势。

    他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三十分钟了。

    (为了存在于此而使用力量……好象是这样吧。)

    做着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但他却丝毫不感到疲劳。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因为他——坂井悠二并不是常人。

    非但如此严格来说的话他其实连坂井悠二也不是。

    “真正的坂井悠二”已经被过去袭击了御崎市的“红世使徒”啃食了作为人类存在于世上所必须的根源力量“存在之力”早就死了。如今在这里的他其实是用他的残渣做成的替代品“火炬”。

    (对我并不是人类。)

    火炬就像点着了的蜡烛一样残存的存在之力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被消耗。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就逐渐忘掉了成了火炬的人而本人的气力和意欲也会不断减退。这样子到他彻底失去了存在感和容身之所及功能的时候就会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完全消失。

    那是横行于世界暗处的“使徒”为了暂时缓和啃食人类时造成的扭曲避免感应到扭曲产生的讨伐者·火雾战士追踪而来的道具。

    (我其实就是像坂井悠二的残影一样的存在。)

    只不过悠二在火炬中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身上寄宿有宝具的火炬也就是有着“活动宝库”之称的“密斯特斯”了。

    不知道从何处转移到他体内的那个宝具是能够干涉时间事象的“红世”秘宝中的秘宝“零时迷子”。在每晚的零时他可以把宿主的火炬当天消耗掉的“存在之力”恢复过来是一种永久性机关。

    (我能有着这样的生活也都是多亏了有“零时迷子”寄宿在体内这个偶然结果而已。)

    悠二依靠这个宝具的效果才能一直维持着人格和存在感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以失去生命时的姿态

    作为永远的零时迷子

    生存下去。

    (即使如此我的确是存在于这里有自己的感觉有自己的思想……)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感觉到的某件事来。

    是绪方一句毫无特别的话语。

    (——“——后天是一美的生日吧?”——)

    他想起了作为朋友极其理所当然的提议后吉田一美露出的表情。

    隐瞒着自己生日的内向少女不愿意别人大张旗鼓为自己搞庆祝活动……仅仅是这样的话是不可能会产生那种被说出了不想被人知道的话时的冲击以及被知道了不想被知道的事而感到的悔恨还有恐惧。

    (……)

    悠二在一瞬间内就察觉到吉田到底在顾虑着什么了。因为在她向自己表白之后自己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情。而这种心情跟她今天的表情完全是属于同一种性质。

    “真正的坂井悠二”曾经拥有过

    “如今的坂井悠二”却不拥有的

    成为“密斯特斯”后失去了的作为人类的未来。

    作为人类的自己仍然生存

    作为人类的自己正在不断成长

    跟如今的坂井悠二不同——向世界宣示出这一切的日子。

    对吉田来说自己作为人类的生命由于思念着悠二而成为一种禁忌也正因此而千方百计地想将其隐藏起来然而却因为最后还是被说了出来而感到了恐惧。

    (……我明白了吉田同学。)

    悠二听了这件事之后也的确在内心刮起了一阵冷风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寂寥感。自己已经不能像她们人类那样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成长作为一个不同于她们的存在走的是一条完全不同的路。他不得不重新认识到这一切。

    (可是。)

    对她这种顾虑既感到高兴同时也有点悲哀。

    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体会到了她那种即使压抑自我也要尽量为自己考虑的体贴和关怀。他之觉得悲哀是因为这种体贴是建立在认识自己是非人类存在这个基础之上的。

    (既然我能够这么想也就证明了我现在正是作为我自己而生存。)

    对悠二来说她所烦恼的一切只是多余的担心。

    因为他早就舍弃了对自己所处境遇的怜悯之心。到底是因为内心已经被消磨殆尽呢还是领悟了什么道理而看破了一切呢又或者只是习惯了这种状况呢还是说因为他的性格本来就比较理性呢……这一点实在难以下定论。但尽管如此作为一种实际的印象他的确是觉得自己仍然活着。

    (也许吉田同学是想阻止我像这样去思考“我到底是什么”的问题吧。)

    某一天夏娜曾经对她说过这番话。

    (——“感觉到寒意和被疏远这些事;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出现;然后慢慢增大的那种形式生的。开始那段时间;就正如你今天所感受到的;跟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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