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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天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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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这个世界有五块大陆,一块居中,四块环拱左右。中间的大陆面积最大,叫做中都,其它四块则只有中都的三分之二,分别叫做北辰、南荒、西岭、东隐。
在中都的最中央有一座常年隐于云雾中的山峰,它高耸万丈不知其顶,没人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见过它的真实面目,在普通人的眼中,那是一片模糊的地带,只有无尽的白色连接着苍天和大地,模糊了所有一切的边界与轮廓。
孤峰之上,万数星辰闪烁。不知何时,天空忽然又亮起一颗星星,它开始只是微茫的一点,却愈发璀璨起来,原来它正在高速靠近孤峰,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一团炽热的白光降临在孤峰峰顶。
孤峰四周的云雾被白光的到来扰乱了初始的平静,迅速翻滚起来。在白光中隐约透出一个模糊人影,只能依稀辨认出他是名男性。人影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蛛丝般的裂痕,很快便如丝网般蔓延开来,这峰顶的空间竟然是承受不住人影的威压,开始咯吱作响,几经奔溃。
人影似是注意到了周围的变化,慢慢收敛身外的白光,露出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他身材修长,皮肤白皙,黑如夜幕的发丝无风自动。一袭白衣之中似有流云飘动。男子向前迈动一部,天上便熄灭几颗星辰,再迈一步,便熄灭十几个。迈地步数越多,星辰熄灭的数量就越大,当男子迈下最后一步,天空的星辰已是尽数熄灭。
在男子面前是一方时刻案几,上面摆有一纸一笔。男子弯腰俯身,从衣袖中生出白皙的手指捏住毛笔,缓缓写下些许文字,停笔之时,墨汁刚尽。
“只剩我一人……”男子苦笑着拾起纸张,抬头遥望远方,在他视线的尽头是一方缓缓旋转的漩涡,漩涡内似是有人存在,在男子目光企及的一瞬,漩涡之内传出一道神念,嘶哑的声音慢慢响起“时辰,已到。”
男子闭上双眼,将手中一纸朝前扔去,纸张顺着清风在空中翻荡,白色的碎片从纸张上脱落下来,四散到各地消失不见,最后一张白纸只剩下一把小剑模样,顺着风的轨迹飘向东隐大陆边界,据说那是所有风的归处。
案几旁边,男子的身影已消逝不见,云雾如流瀑一般侵盖过来,了无痕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东隐大陆边界有一处山脉叫做断念山,山下有一个小村叫做风隐村。哪里常年有大风刮起,据村中老人所讲,天地之风尽数归于此处,被断念山中异兽所吞,风涌一日不断,异兽一日不出此山。
村中老小伴风而生,伴风而长,伴风而逝,风就是他们的信仰,尽管他们不知其味,不知其形,但一感足矣。
在村子东北有一处寒潭,潭水终年寒冷刺骨,尽管如此却从不结冰,只是一潭之水平静如镜,多年不起波澜。寒潭一旁有间竹舍小屋,通体翠绿,清新优雅。此时,一位粗衣少年正背着竹篓从竹舍离开向村外的断念山脉走去。
这少年唇朱齿白,眼睛澄澈明媚,个子不高,年龄也仅十六岁不过。
他叫风来,自小便是孤儿,村子里的人在村外不远的溪水之中发现了他,那时他还是个婴儿,被人放在木盆之中顺着流水从上游飘下,碰巧被村里淘米的妇人发现便抱回村中。
村里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木盆里除了一块玉佩便只有一纸婚约。从婚约中村民们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一方巨贾,和某城中一户官员结下婚约。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孩子即是放在木盆中被水送来,又恰巧到了这风隐村,村里人便为他取名姓风,单名一个来字。
不知怎的,风来自小体弱多病,身子十分羸弱,小时候村民让他跟着一个无子的教书先生过活,村民们相互搭把手,也将他养活起来。自从两年前教书先生病逝,风来便一人独住,但已能自食其力。
风来每日都要外出寻找柴禾和浆果,断念山脉地域辽阔,几乎勾勒了东隐大陆四分之一的轮廓,这些风隐村里的人对此并不知道,风来也不知道,他们只知一切物需山中尽有,是这山脉养育了一村子人的生计。
从风隐村到风来要去之地来回约莫两个时辰,风来一般回村时恰好是傍晚时分,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风隐村,傍晚意味着晚饭,当村里数道炊烟袅袅升起,尔后消散殆尽,夜幕便以降临,村里人便尽数休憩,所以风来每次外出都要在傍晚之前赶回村里,夜晚对于他来说,存在太多危险,就是碰到一只狼,以风来的身子骨也绝对难以逃脱。
行进了约莫一个时辰,风来进入了断念山外围,这里草木葱郁,虫鱼鸟兽不尽其数,风来用心摘了几个硕大饱满的浆果后,拿起斧头挑着几棵小树几欲砍伐。
风来刚刚举起手中斧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琴声。风来举起的双手顿在空中,心里疑惑,自己常年来此伐木,却从未知晓此处还有人迹,这琴声又是从何而来。
风来心中的好奇支使他循着琴声穿过树林来到一个山洞之前,一位白衣老者正在洞前闭目抚琴。风来站在一旁,发现琴声甚是动听,便一言不发听的醉了,不知过了多久,待琴声已尽,才回过神来,这时,那位老者正双目和蔼地盯着风来。不过随即便眉头一皱,他轻咦一声,不住上下打量风来。
风来不知老者有何事由,但他扫视的目光让他感到些许不自在,从小到大,除了刚来村子的几日,他还没被别人盯着看如此长的时间。
他刚要开口询问,老者却已发话“想必小友自小就体弱多病,老夫所言可是?”
风来心中一惊,这老人只看面相却知此事,实在是有能之人,于是便像模像样的作揖回到“先生实乃神人,小子的确身体羸弱,不知是何病因?”
“说来你或许不信,天地万物生灵,自诞生之日便有三魂七魄,而你却偏偏少了一魄,仅有三魂六魄,这样的人为数不多,即使有也活不了几年,你能到今日这般田地,实属万幸。”
第二章 今昔命初始
“你的命,很不好。”老者捋着胡须,神色怜悯的看着风来。
“我,知道。”风来低声说道“从我是个孤儿开始,我早就知道。”
“不过……”老者突然说道,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缓开来。“我在这里,而你,则遇见了我。”
风来眼神迷茫望着老者,不知他话中意思。
老者挺身站起,一袭白衣在微风之中清扬飘舞。这风很是不同,风来在风隐村生活过十几年载,终日与风相处,本应对风极为熟悉,但今日之风却是不同。
凡是清风抚过之处,一股暖意留存弥漫,风来身处数道清风之中,自觉身体中的虚弱之感渐渐消退,不多时便一摆之前颓痞模样,原本苍白的面容也慢慢有了血色。
风来一直以为是风吹过他身流向老者,其实那风正是从老者身体之中吹来。
“这只是一时之举,魂魄不齐,命理难改。”老者从白色袖袍中慢慢身处右手,竟是光滑如脂,嫩如婴儿,和老人苍老的容颜极为不协调,给人一种怪异之感。
老者手掌弹开,掌心中隐隐浮现一个黑点,尔后狂风骤起,原本四周肆意流动的清风像是找到宣泄的出口猛地向老者掌心奔去。狂风肆虐,呼呼的风声愈发尖锐,似乎是将空间都切割破碎,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蛛纹裂痕,但下一秒便恢复原状,消失不见。先前山洞之前还是一片翠绿,如今树叶尽数凋落,随着风的轨迹在空中不停翻飞,即使是二人合抱的大叔亦是枝干催断,一片狼藉之色尽收眼底。
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老者轻轻将右手向上一按,手心黑点便裹挟着飓风缓缓升起,随着上空温度的降低,飓风之内愈发湿润,一股白色水汽渐渐形成,将中心黑点隐于其中,尽是白茫茫的一团,在阳光的照射下印出白色光晕,直刺人眼。
老者低喝一声,左手忽然抬起,一指直至云层,原本肆虐的狂风骤然消失,天地无音,云层瞬间向四周破裂开来,霎时消散的无影无踪。阳光如金色流瀑悄然泻下,熠熠生辉。一张剑形墨纸四荡飘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显得古朴而又神秘。
当剑形墨纸飘至风来眼前,老者暗自掐指一弹,便没入风来体内消失不见。老者微微一笑,正欲向风来招手唤到面前,未料异变骤起。
远方一声长啸直冲天际,似是龙吟之声。寒潭之水轰然炸起,一条蓝色蛟龙探爪而出,巨大的龙首四方摇摆,阵阵寒气从龙嘴里喷吐而出,寒潭周围的草木瞬间被冻成冰雕,原本正是盛夏六月,但此时风隐村中却是温度骤降,尽管阳光遍地,空中却见下小雨,最后干脆变成了偏偏六角雪花,甚是奇怪。
不明所以的村民纷纷跑到屋外观望,对六月飞雪感到惊叹不已。尔后,村民们亦是听到一阵龙吟之声,心生畏惧,纷纷跪下朝着寒潭方向跪拜,大呼神灵降世。寒蛟对此视而不见,它在村落上空盘旋几圈后抖动身子,一片蓝色鳞片从尾部悄然落下,于落地的一点涌现无数寒气,寒气迅速向四周扩散,所及之处皆被冰封,不出五息,风隐村连带所有村民家畜皆被冰封,无一幸免。
对此种种风来全然不知,但老者却已了然于胸。几乎就是在冰封村落的下一秒,寒蛟便朝风来方向疾驰而来,天际一道蓝光闪过,寒蛟庞大的身躯便出现在风来周围。
寒蛟与老者遥相对立,它冷冷地注视老者,似是忌惮什么,不时用硕大的眼睛扫视,在眼睛深处,一抹无尽的贪婪正在熊熊燃烧。寒蛟围绕老者和风来不停地盘旋,时动时静,不时摆动着巨大的龙首,白茫茫的寒气弥漫四周,冷得风来不住得打着喷嚏。
十息之后,寒蛟再次仰天长啸,一股威压骤然出现,压得空间咯吱作响,老者风轻云淡地挥挥衣袖,原本摇摇欲坠的空间顿时变的稳固异常,之前出现的蛛纹裂痕也再慢慢恢复,最终消失不见。
寒蛟在老者挥手之际向前探出右爪,想要将风来抓在手中。老者见此一幕怒哼一声,生出左手做掌向前方缓缓一推,寒蛟的右爪就像撞在一堵无形的墙壁之上被反弹回来。寒蛟恼怒地盯着老者,口中发出一个艰涩难懂的音节,整片天地都为之变色,一切仿佛都回到洪荒远古,无处不散发着凶烈之气,逼得风来年色苍白,刚刚恢复的身子似是无法承受扑面而来的猛烈气息而全身颤抖,毫无血色。
老者默不作声,只见他猛吸一口气,肚子微微圆涨起来,下刻便徐徐吐出,无数风刃接踵而至,到处都是空间被撕裂的声音,之前被寒蛟一字奇音所引发的幻境瞬间被切割地支离破碎。
寒蛟的目光愈发低沉,它再次围绕二人盘旋不已,目光闪烁像是在思索什么。老者也不管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阵阵微风从老者身体里缓缓流出,修复并滋润着晕昏过去的风来的病体。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老者抬起头来与寒蛟对视,“你,纵近为龙,但,赢不了我。”
寒蛟左右摆动着巨大的龙首,像是默认了这一事实。
“你我皆有所图,既然道同,何妨一谋?”寒蛟口吐人语,话中依旧透露着一股威严。
“我们,看到的不一样……”老者感怀地仰望天空,喃喃道。
寒蛟用力地向上摆动蛟尾,一道粗大的寒气直冲云霄,然而却毫无声响,也毫无反应,天空中依旧是白云飘动,不改初态。
这一切老者都看在眼里,他神色忧伤地望向昏迷的风来,轻叹一口气,朝向寒蛟微微点头。寒蛟眼中流露喜色,微微张开嘴齿,一团蓝光渐渐浮出,与此同时,老者双手在半空之中轻轻勾划,风流顺时而动……
“但愿,可以……”老者与寒蛟同时喃喃道。
第三章 一纸婚约
想到自己再回去村子目前希望不大,身上银两又撑不了多久,风来边想着找个大户人家做个书童先解决自己的温饱再另作打算,于是他便找了家布店买了件干净衣服,想要穿的体面一点。
在换衣服的时候,风来偶然注意到了随小就贴身携带的玉佩和一纸婚约,他询问着店家婚约上出现的按章图样,店家说那是距此地五百里处黑岩城许大员外府里的按印。风来听后心中一喜,自己现在正是困顿时刻,出门在外也没亲戚可以依靠,不如就前去拜访这位家父故有,虽然自己与他们从未见面,但有书信再次,想必他们也不会不认。
风来抱着这样的打算雇了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赶往黑岩城,他此时先找家客栈落脚,打算明日再上门拜访。
客栈里生意兴隆,人流众多。柜台算账的店小二见风来进门,连忙迎了上来。
“客官是住店还是……”店里小二瞥了一眼风来身后鼓鼓的包裹,笑嘻嘻的问道。
“给我备上一间舒适的客房。”风来儒雅的说道。
“好嘞,这位客官跟我来……”风来跟着店小二进了楼上最北面的一间客房,打赏了小二些许银两后风来紧闭门窗,早早休息,一日的劳形奔波让风来筋疲力尽,几乎是已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
第二日,风来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后,问了许府的位置便连忙动身前往拜访。徐员外是这黑岩城里职权显赫的官员,城内即使是一方巨贾也要敬他三分,卖他几分面子。据说这许大员外有两个女儿,长得皆是水灵出落,姐姐谈吐优雅,妹妹古灵精怪。许员外视二人为掌上明珠,尽管有很多青年才俊前来提亲,至今也未定下一门亲事。
风来不行来到许府门前,一名仆人正在门前清扫门前石阶。
“这位小哥,在下风来,是许员外故人之子,麻烦你为我通报一声。”风来和气地说道。
许府仆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上下打量风来一番,见他一副书生模样,估计是个有身份的人,便速度进府代为通报。
不过几十息的功夫,从许府之中快步走出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他体态微胖,嘴上两撇胡子甚是浓密,这便是许员外。
许员外惊喜的上下打量风来一番,笑颜问道“你真是故人之子?”
风来递上玉佩“有此物为证。”
许员外将玉佩拿在手里不住摩擦,感怀的不住点头。
“当年你父母被贼人所害,我闻讯感到时你已不知踪迹,不过老天有眼,那贼人被官府抓到早已判刑问斩,今日又让我遇到故人之子,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风来听后不住感怀自己身世坎坷,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将怀中的那一纸婚约递于许员外。
许员外接过看后,神情似是有些忧郁,随即又恢复原状,对风来说道“你舟车劳顿,就在我府里休息,来人,领贵客去厢房。”
风来将刚才员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心知员外有反悔之意,却也不好明说,逼近如今寄人篱下,不好如何发作,也就默不作声地跟着一个仆人进了许府寻了间厢房休息。
许府大堂,许员外坐在太师椅上低头沉思。
“爹,不知您唤女儿何事?”屋外传来甜美的声音。一名紫衣女子茵茵缓步而来,她皮肤白皙,滑如凝脂,唇红如含朱丹,素腰纤细,盈盈可握,她便是许府大小姐许倩。
“倩儿,你的未婚夫刚才已经到了许府。”许员外神色忧郁的看向徐倩。
“未婚夫?您说的是那个父母双亡的人?他现在只是一介贫民,又有何资格成为我的夫婿?况且女儿已经心有所属,是黑岩城首富的公子柳屹。”徐倩眉头紧皱,撇撇嘴说道。
“为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婚约在前,要是毁约的事情穿了出去,别人该笑话我许家不守信用了。”
“爹,不如多给他一些银子,让他废了婚约可好?”
“这也是个办法,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许员外摸着自己的下巴细细思量。
风来在厢房中休息半日吃了许家仆人送来的晚饭后推开房门坐在庭院内的石凳上发呆,远方太阳已经渐渐西沉,万物都笼罩在一片红火之中,空中几只飞燕归巢,引得风来心生惆怅,不觉感叹自己命运坎坷,出生之时没有父母,现在又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还得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第四章 无端却生事故起
石桌旁有一颗大树,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树叶撒下一地斑驳,微风过处,一片绿叶离开树枝盘旋而下。风来伸开手掌,绿叶缓缓落下,尔后在离风来手掌一寸的地方骤然停下,一片树叶就这样凭空飘浮于风来手心之上。
自从风来在莫名的树林中清新过来,他便注意到自己身体的一些变化,譬如现在他就可以简单控制周围的清风,也能从身体之中略微引出一丝彻骨的寒气。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样的能力或许会使一介凡夫俗子感到惊奇,而风来却早就习以为常,在见识了老者和寒蛟之后,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这次的经历让风来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一角,他对那个世界的一切感到好奇,也对老者和寒蛟的神通心生崇拜。
风来觉得自己不会安于在凡界娶妻生子,他肯定会去新的世界游历闯荡,此次来到许府,风来倒也并非是为了迎娶许家大小姐,也不是为了许家钱财,他听闻仙人修道之前都要了却尘缘,自己虽说自小无父无母,但是身边有一纸婚约和玉佩存在,这就是自己的尘缘。
夜色渐渐来临,天际隐隐有了星辰的踪迹,风来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不想自己在外面竟站了如此之久,他跺了跺脚,正打算回房休息,却发现门柱之后一个红衣少女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风来神色一愣,不知她是何用意,不过心中倒也猜得出她就是许家二小姐许云,她身着一身劲装,一头黑亮的长发披泻而下,其至腰部。
“你就是姐姐的未婚夫吧?”许云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给风来一种形似狐狸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风来轻轻地笑了。
“像你这般儒生模样不当是小偷盗贼,我看你在庭院中站了很久,应是家中客人,碰巧我听爹爹谈起今日家里来了一位故人之友,想必就是你了。”许云得意的微微昂起下巴。
风来笑的咧开了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的确是个活泼的少女。
“不过你来的时候很不凑巧,”许云顿了一顿,看了一眼风来接着说道“不瞒你说,姐姐早就有了心上人,他是黑岩城首富之子柳屹。不过我不喜欢他,那家伙心眼太小,睚眦必报。要是他知道你是姐姐的未婚夫,有你苦头吃。”似是提到柳屹许云就有一肚子气。
“不打紧,我不是为你姐姐而来,只是小住一段时间就会离开”风来走过许云身边径直进了房间。许云望着风来的背影偏着脑袋一脸疑惑,在她看来,所有的男人来到许府不是贪图他们姐妹二人的容貌就是觊觎许府的财产和权利,像风来这般什么都不求的人倒是从未见过。
许云轻晃了一下脑袋,或许他只是装装样子呢?许云心中想到……
第二日,许员外早早地就叫仆人唤风来到许府大堂有事商议。风来随着仆人来到许府大堂,只见许员外和许倩早已等候。见风来进了大堂,许员外热情地迎了上来,而许倩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再不理会。
“风来,昨日歇息地可好?”许员外笑着说道。
“承蒙员外照顾,晚辈休息的很好。”风来弯身作揖。
“其实……我有一事想与风来您商量。”许员外面色尴尬的望着风来,硬着头皮说道“实不相瞒,小女早已有心上人,我与你父亲虽曾定下婚约,但令尊先以不在人世,这婚约……”
“报,柳家柳公子求见。”一个仆人进屋说道。
随后,一个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走进大堂,身后跟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满脸横肉,甚是凶恶。
“想必你就是和倩儿有所婚约的家伙吧”柳屹轻蔑地斜眼望着风来“哼,你别想拿着一张破纸招摇撞骗,谁知道你是不是偷了别人的东西。”
“对,我才不会和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有所瓜葛。”许倩愤愤地说道,连忙跑到柳屹身后。
“放肆,倩儿,不得无礼!”许员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对着柳屹背后的许倩一阵怒喝。
许倩不快地撇撇嘴,没好气地望着风来,仿佛一切都是风来的过错。
“风来,你看这……”
“许员外,我来这里并非为了这门亲事,你们大可不必紧张。我只是想问,除了父母之外,我是否还有亲人尚在人事?”风来问道。
许员外想了想,随后拜拜头。
风来深吸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那么我也该告辞了。”风来抱拳,转身离开大堂,路过柳屹身边时听到许倩低声说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风来不做理会,径直向许府门外走去,快出许府之时,许员外从后面追了上来,塞给风来几块金子,风来谢过之后离开了许府向来福客栈的方向走去。
约莫一炷香后,风来转入一个巷道,这条巷道极为狭窄,也极为冷清,几乎没有人走动,风来为了早些赶回客栈便选了这么一条小道。
巷道还未走道一半,一个人影忽然从旁边屋舍的墙顶跳下,拦住风来的去路,风来定睛一看,正是柳屹身后的随从,那个彪形大汉。他神情凶恶地望着风来,一脸坏笑。
“不知阁下有何事?”风来谦谦君子般问道。
“我家公子叫我来收拾收拾你。”
风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个柳屹实在是欺人太甚,自己与他无冤无仇,却三番五次找自己的麻烦。彪形大汉直奔风来而来,看似体型庞大,移动起来却是速度极快,几息功夫就已到风来面前。
大汉高举手中砍刀,从风来面前直劈下来,看那凶猛之状,根本不是简单的教训,更像是起了杀心。对此一幕,风来只是向前直挥一拳。那彪形大汉见风来想用拳头来抵抗自己的大刀,心中暗笑他不自量力,手中劲道又是增加了几分。
大刀已到风来头上五寸之地,眼看就要看在他白皙的脖子之上,大汉忽然感觉脸部火辣辣地一阵灼烧,血的腥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大汉瞳孔猛地一缩,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却先行受了伤,实在是诡异之极。
第五章 初试身手锋芒盛
彪形大汉未曾料到,这仅仅只是开始,在脸部被划伤流出鲜血之后,他的手部也发生相同的情况,一道、两道、十道……越来越多的血线在大汉手上浮现,当他手中的大刀离风来头顶四寸距离之时,双手已是鲜血淋淋,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
双手传来的灼烧感令彪形大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更糟糕的还在后面,随着二人的彼此靠近,在大汉的胸前也不知被什么划破,渐渐渗出血迹。
风来的拳头离大汉的大刀只有三寸之远,但大汉已是浑身颤抖,莫名的恐惧赫然涌上他的心头,眼前的少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有此等妖异之术,定是妖人不假。
风来白嫩的拳头即将撞在大汉白亮的刀刃之上,大汉终于受不了浑身的疼痛,松开了手中的大刀,轰然后仰在地昏迷过去。雪亮的刀刃反映着风来满是汗滴的脸庞掉在青石板上叮当作响。
用衣袖揩去头顶的豆大汗滴,风来不住的喘着粗气。刚才实在是惊险的一幕。彪形大汉的体形、力道、速度均远远高于风来,若论一般较量,风来是完全没有胜算,即使风来手里有些异术,也很难完全应对,于是他选择赌一把。他赌自己出拳时的风刃可以在大刀落到自己的脖子上之前将大汉击倒。
风来此前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此刻看见大汉昏倒在地,心中深感庆幸,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后怕,已是为自己此举的冒险,而是为大汉浑身血淋淋的样子,这还是风来第一次出手伤人,而且还将别人伤的那么重。不过风来随后一想,别人有意杀自己,自己这样做也是为了自保,这么一来心中便觉得安宁许多。
一步从大汉身上跨过,风来匆匆向着来福客栈的方向赶去。现在风来惹了柳屹,还伤了他手下的人,以柳屹那种睚眦必报的心肠,肯定要找自己再次报复,今日风来和柳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柳屹家即是黑岩城内的富豪,那他的爪牙定是不在少数,若继续在黑岩城内逗留,难保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心里如此盘算到,风来加紧步伐回到了来福客栈,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袱,便请店里小二雇了一辆马车马车送自己出城。
一辆马车急匆匆地从来福客栈出发,沿着黑岩城的主街道由北向南向着城外匆匆驶去。马夫一遍又一遍地抽打拉车的老马,老马抬头发出阵阵嘶鸣,马首高高抬起,四蹄飞快地交替,尘土飞扬,足见其速度之快。
望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街道行人,风来心里还是感到隐隐的不安。
马车顺利地出了黑岩城,约莫行进了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一片树林之间。正在风来闭目养神之际,忽闻车外马夫一阵惨叫,随后“咔嚓”一声,连接老马和车厢的横木瞬间断裂,老马嘶鸣一声,像是受到了何种惊吓,丢下车厢独自飞奔而去。
车厢由于没了支撑开始向前方倾倒过去,风来猛地睁开双眼,从车厢中飞扑而出,在地上连滚五圈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他扫视周糟,不远处马夫一动不动地躺在被毁的车厢一侧,喉咙上隐约可见一道血痕。
一剑封喉!
风来心中一紧,想不到柳屹的爪牙竟然来的如此之快,从马夫的伤口来看,此人应该擅于用剑,是个厉害角色。风来紧张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右手不觉伸进包袱中握住了某样东西。
四周都是枝叶繁茂的树木,在无风的时候寂静的可怕,连虫鸣之声都听不到。汗滴顺着风来的额角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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