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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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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留点头会意一笑,原来真正的高手,就是无招胜有招。不招不架,只是一下。一刀挥出,全部倒下。这就是日本剑道的精髓。

“日本剑道根本没有招数,没有套路,只强调力、劲、巧。千招会,不如一招精。一刀杀不了人,输半;两刀杀不了人,等死;三刀杀不了人,可以自杀了。”柳生宗政扭绞双臂,乜斜着眼望着王婆留说:“以杀气、斗气、内气御剑才是王道,说到底是以力量御剑!学剑当然要学防御,但精通防御永远成不了高手,因为最好的防御就是进功!”

王婆留仔细寻思柳生宗政的话,觉得不无道理,以气御剑才是王道!王婆留觉得他应该加强自己的精神力、注意力训练,只有精神力达到最高的程度,注意力集中的情况下,他才能随心所欲控制自己身上的特异功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所谓以精神力、注意力、杀气、斗气、内气御剑,归根到底是人的原始天资力量御剑。只有把人的本源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人才能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

紫夜静也教赵贞学箭,她教赵贞使用刚弓──追风逐电技。

“何谓追风逐电技呢?并不是说箭去如风,快如电。任何一支用相同力量射出去的箭其速度都是一样,但射中对手不同部位产生的伤害效果不一样,比喻射中对手四肢,与射中对手咽喉是有区别的,前者不会致命,后者必死无疑。真正的神箭手是以攻击对手眼晴、咽喉、心脏为目标,而且务求百发百中。所以弓箭手每一支箭射出去的时候,事前预见判断尤其重要,并不是对准目标发箭才是正确。比喻你在天空发现一只鹰,如果你瞄准哪只鹰射箭,当你的箭发出时,鹰已经飞到前头去了,你的箭注定是落空。无论你的箭有多快,不一定能够射中鹰。射人的时候也是这样,预先评估哪人的距离、风力、还有人的运动方向,他向左跑还是向右闪。如果你事前预见对手的反应,作出怎样的行动,然后朝对手可能出现的方位上放箭,你将可以百分之百射中目标。说白了,你就是凭感觉追逐对手的行动而射箭,让对手自己撞上你的箭──自杀!”

紫夜静说到这里,眼见水里有一群黄鱼从船边游过,就引弓示范道:“看我怎样射中黄鱼。”她不是瞄准黄鱼头发箭,而是凭经验把箭发射在当头哪条黄鱼前面三寸的水域。只听“咻”的一声,浪花四溅,一条大黄鱼腹上中箭,翻转肚皮,飘浮海上。

“原来是这样呀!多谢前辈指点,我明白了。”赵贞恍然大悟,按然紫夜静教的方法认真练习射箭。或射鱼,或射海鸥,射完一袋箭后,渐有心得。

船只航行到潮州南澳岛海域。甲板上的船夫水手一阵骚乱,叽里呱啦叫嚷不止。有人跑进来对王婆留说:“有贼,贼来了。”王婆留急忙拎刀跑出舱外。站在船头张望。

只见南澳岛方向驶来五艘巨型多桅杆帆船。以每艘可容近二百人左右,这五艘恐怕不下一千人,而自己这边两条船才一百几十人。柳生宗政也走上甲板和王婆留并肩立于船舷,观察敌情。

第四十七章 激战南澳(下)

只见五艘海贼船都挂有“吴”字号旗帜。一个走惯这条海路的水手知道来敌是谁,走上前来,小心亦亦提醒王婆留道:“王堂主,这股海贼必是岭南第一悍匪吴平,这伙强盗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大明广东水师孟指挥屡次兴兵征讨他们,屡战屡败,始终无法消灭他们。堂主,我们得小心戒备呀,别被他们吃掉!”

王婆留点头叫声晓得,转身跟柳生宗政耳语几句。依王婆留意思,他与柳生宗政带领艾源、安通、毕沅、曾竹青、雷妙达等几十个师兄弟驾驶一条船与吴平的手下正面作战。而紫夜静率领火绳枪手、弓箭手到后面那条海船掩护王婆留等刀斧手进攻,或者迂回穿插,打防御战。柳生宗政认为没有问题,艾源他们便从船上放下一条搭板,让紫夜静登上后面那艘货船。于是紫夜静带着火绳枪手、弓箭手到后面那条海船去了。其他不懂武功的闲杂人员,一律躲到第二条货船上。

赵贞不肯走,硬是要留在王婆留身边,说要誓同生死。王婆留说服不了她,但他也知道赵贞武艺低微,不能与对手近身肉搏,便把她安排在货船的了望台上。

其时广东境内,吴平这股悍匪海盗最为强悍。吴平以南澳岛为据点,四出抄掠商旅。贼势全盛之日,曾占据潮州城半年多时间,招降纳叛,广选秀女,俨然是南霸天的模样,衣食往行跟上皇帝的排场,确实威风八面。吴平手下各有真倭三千,假倭三千,在南海横行霸道,所向无敌。吴平在海盗们眼中,也是个近乎魔鬼一样可怕的人。他不分黑白两道,官的民的,全盘通吃。也就是说则使象汪直和麻叶九怨这种大海贼,也难免被吴平欺负到头上。吴平就是一个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狂人莽夫,他谁也不怕,你要他变得老实也行,你必须用手中的刀让他服气。

吴平是不会亲自出马抄掠商旅的,这货正在潮州府大兴土木建设“三宫六院”,忙着扑美女,根本没空上阵打打杀杀。上阵掳掠的事由他的手下代劳。这次带头打劫商旅的领头人是吴平的兄弟吴三佬,吴三佬召集手下二鬼、赵止马、钱七、李文通等几筹好汉,各驾战船,纵横南海,到处抢掠。南下北上的商船,与这伙海贼遭遇上的慨率非常高。王婆留的货船撞上这伙海贼也是意料中事。

不一会儿,吴三佬的战船驶了过来。一字排开,挡住王婆留货船的去路。吴三佬的手下俱持护盾立于船舷,严阵以待。那戒备森严的阵势,证明他们不是浪得虚名的,不是吃干饭的。

王婆留急令水手转舵扯帆,让货船拐弯转向,避开吴三佬他们的拦截。由于洋流、季风的影响,双方的船只都无法靠得很近,除非有一方愿意撞船,所以在大海中截住一艘船确实不容易。双方的船都在你追我赶的状态,或一前一后,或并排行驶。

李文通指挥手下追截王婆留的船只,两船并排行驶,靠得很近,彼些相距不过三五丈距离。赵贞站在了望台上,她的对面站立着十多个手执刀枪的悍匪,这些土匪一个个呲牙裂嘴,都对赵贞不怀好意。抢女人和羞辱女人,是这些土匪平日做惯的寻常事。他们看见对手船中了望台上站着一个大美女,不少土匪顿时嚎叫起来,还有个别海贼做出非常下流的动作,深深刺激赵贞的神经,令她感到异常愤怒和讨厌。

在双方船只未碰撞一起时,刀斧手不能发挥作用,只有弓箭手才能阻击敌人。现在只有赵贞能教训李文通,能给这些土匪一个下马威。只见赵贞张弓搭箭,对谁一个脱下裤子向她放屁的强盗喝道:“你羞辱你的母亲,我以神之名,惩罚你们这些混蛋!上天保佑,让我射中哪白痴的屁股吧!”言讫放矢,啾的一声,弓箭不偏不倚,正中那个羞辱她的强盗的谷道大门。那强盗大吼一声,一头栽到甲板上。

只见海贼船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越众而出。这人长得豹头环眼,小鼻子,厚嘴唇,一字须,其貌不扬。语言动作却十分霸道。他指着赵贞疾言厉色地喝道:“小娘们,好箭法,你什么鸟人?报上名来。回爷的话,否则抓住你,先jiān后杀。”

赵贞一边弯弓搭箭,一边怒目娇叱道:“你真横呀,你以为玉皇大帝是你爹呀?还要我报名哩,想记上我的名字跨省追杀是不是?。我偏不上你的当,想盘查我的根底,你休想。”赵贞眼见这些强盗凶神恶煞,因此也没给这货什么好脸色。

中年汉子自报家数道:“俺是南澳岛吴平的副手,人称南海白鲨李文通。丫头,你是那条道上的,划下道儿?”

赵贞坚决不上道,摇头晃脑说:“我不说哩!”

李文通目露凶光,显然杀心已动,对不识抬举的人,他从来不会客气。话不投机,只能用刀子对话,当时他冷笑道:“恐怕由不得你了,你最好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赵贞笑嘻嘻道:“我不是担心泄露我的行踪,我担心说出我那响当当的大名时,会把你吓个半死。”

李文通怒喝道:“去你的,你是那个高人的门下?我倒要领教一下。”

赵贞把头一甩,冷笑道:“待我报出来历之后,你就晓得厉害,保证你吓得变脸跳脚。”

李文通冷笑道:“小丫头片子,别拖拖拉拉,你到底说不说?”

赵贞道:“我这大名,只怕你听见会很不高兴。”

李文通道:“你的名字关我屁事,只怕听污别人的耳朵。”

赵贞笑道:“听清楚,我是你娘!”

李文通一时反应不过来,侧头愕然道:“李靓?你这名字稀松平常,江湖上没听过有你这号成名立万的人物。”

赵贞提点李文通道:“不,你搞错了。不是木子李,而是人字旁的你,女字旁的娘。”

李文通不怒反笑,道:“好啊!我娘来了,让孩儿来啃奶吧!”他言讫身形疾闪,一跃丈余,跳过船来。左手五指箕张,右手旋舞着钢刀,人象老鹰扑击雏鸡,身形带着一路残像,疾冲而来,声势骇人。这强盗智慧很高,他才不是弱智,他也不会对赵贞的名字感兴趣。他故意跟赵贞扯谈,无非是转移赵贞的注意力,在赵贞说话分神之际,突施袭击。

这强盗一心想拿下赵贞,却没料到对手船中卧虎藏龙,高手如林。只见王婆留不慌不忙,手中细雪倭刀一挥,那刀夹杂横扫天地的劲风,象一堵墙壁一样挡住李文通的去路。

李文通与王婆留过了一招,却被王婆留的刀墙气劲打得他如陀螺般滴溜溜旋转。王婆留手中那细雪倭刀一催一发之间,仿似金刚霹雳,势猛力沉,霸道无比。李文通被王婆留神奇的刀法打得昏头转向,三头不辨两,几乎找不着北。落地一刹,身子旋转的余劲未消,险些扑地做出饿狗啃泥的丑态。李文通好歹是个略有虚名于江湖的一方悍匪贼酋,让一个黄毛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老脸往那里搁?不禁恼羞成怒,随即又向王婆留发起第二轮攻击,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舍命跟王婆留决一死战。

王婆留拧腰使出旋风剑,人刀合一,发出龙卷风似的刀罗剑网,巨大的牵扯力量把李文通的身子拔离地面,象放风筝一样甩到半空。在场的人看见这种激烈的战况,都以为李文通必输无疑,象他这样被对手的武器轰到半空,就算不死,也肯定摔个头破血流。

李文通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十年的江湖实战经验使他临危不惧,随机应变。他将计就计,利用王婆留发出的离心惯性力量,在空中打了个转,翻身扑向了望台的赵贞,则使到这个时候李文通也没忘记抓捕赵贞这个小丫头。

赵贞似乎也预见这个结果,就在李文通双脚离地时候,她便暗暗凝神戒备,并在李文通腾空而起转折到了望台的瞬间,立即松弦放箭,那箭说有多快就有多快,就象螳螂挥舞镰刀出击苍蝇,撕裂空气,径直射向李文通的身体。

只听李文通“嗷”的一声惨叫,象头野狼受伤一样发出痛苦的哀号,剌耳惊心,令人颤栗。然后众人就看见李文通的身子如遭电击,跌倒在地,死了一般,动弹不得。

众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发生什么事儿。

又听得李文通象哭泣一样嘶叫:“操你妖女,你竟敢射我的性根,我绝不饶你!”赵贞哪一箭正中了李文通的胯裆,这是男人致命部位,李文通注定做太监,接公公的班。

第四十八章 最佳拍挡

李文通忍痛拨出裆上的弓箭,连带扯下一串类似猪鞭模样的血肉韧带,钻心的疼痛使他显得脸目狰狞,大为恐怖。他气急败坏地大声疾呼道:“兄弟们,给我上,快给我把这阴险毒辣的妖女砍了,为江湖除掉这个祸胎。”在李文通眼中看来,攻击男人性根的女人非常邪恶,绝不能留下这个祸胎遗害江湖,那样会害死许多男人,甚至会让大家排着长龙大队进宫做太监哦,这就大事不妙了。

南澳海贼船中聚集几十个江湖悍勇,闻言一齐拔出兵器,纷纷跳过船来,向赵贞扑过来。其中有人破口大骂:“丢你老母,含家铲!”;有人大骂:“草泥马!”;有人大骂:“癫货!八婆!”有人大骂:“泥马只Β!”各种问候女性的粗口恕不能一一介绍了。看来赵贞确实触犯众怒,以致海贼对她群起攻之。

宁犯天条,莫招众怒。赵贞眼见南澳海贼潮水般掩杀过来,也有些慌张。她一边手忙脚忙张弓搭箭,一边向王婆留招呼道:“哥,我挡不住了,你替我挡一挡。”一张弓也只能压制几个敌人,当敌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时候,作为一个初入门的弓箭手确实应付不了这种危局,这时就要靠站在前头的步兵帮忙解围了。

邻船的紫夜静叫声:“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蠢货们,吃蛋吧!”言讫伸手探囊,从腰包中掏出一个象皮蛋模样的物事往南澳海贼人丛中用力掷去。只听“砰”的一声,如鞭炮轰响,然后磷火飞闪,浓烟滚滚。南澳海贼也晓得这是倭寇的退敌的至尊法宝之一:“霹霹火”。这种霹霹火内核用蛋壳装上黑火药,外涂一层白磷,再用粘土杂草作为外层包裹起来。使用时用力掷向对手,蛋壳碎裂后内置的火药便与白磷混合一起,立即自燃,把粘上火药、白磷的敌人烧个半死。霹霹火的烟雾也含有剧毒,吸入过多毒气也会致命。南澳海贼看见紫夜静的霹霹火如此厉害,纷纷走避,跳水的跳水,打滚的打滚,乱作一团。

赵贞籍此契机,又放一箭。她放箭同时还大声警告冲在前头的海贼道:“强盗,看我一箭命中你的咽喉,取你的狗命。”海贼阿狗闻言连忙急缩脖子,不料赵贞的弓箭却鬼使神差射中阿狗的性根。

阿狗一边夹着屁股后撤,一边愤愤不平地骂道:“癫婆!你不是说射我的喉咙吗,为什么射我的胯裆?害得我扭头避来避去,躲了半天,没料你射人家下阴,我草泥马的!”阿狗认为宁可被赵贞一箭射中咽喉,丢掉性命也不打紧,这总比做太监好一些吧。

赵贞甩一甩头,然后捏指吹了个响哨,微笑道:“不好意思,这支射歪了,下一支箭保证射中你的咽喉。”阿狗这才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窜过邻船,躲进船仓。

不多时,吴三佬的船队已然迫到近处。众船环列,将王婆留的货船团团围困在中心,双方船只隔一丈多距离,南澳海贼随时跳上王婆留的货船,发起猛烈的攻击。

吴三佬站在船楼观望台上,眼见对方船头立着一位身穿白衣手持长刀的倭人,挡住众海贼的去路。这家伙全身散发出一股杀气,一双锐利鹰眼好似随时啄人一般,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历?又见对手了望台上赫然站着一个大美女。美女身穿银铠,一手握弓,一手叉腰,正歪着头朝他这边观察打量。美女一头青丝随风飘扬,脖子下肌肤胜雪,光彩照人。吴三佬嘎嘎的狂笑起来,对哪白衣倭人喝道:“你船上有几个宝贝?我指的是美女,你们亲自送过来吧!当然,还有银子,通通没收,还有这两只货船也没收。胆小鬼就赶紧逃命去吧,我乐见懦夫跳水去水晶宫报到,哈哈哈哈。”

横刀挡住众海贼去路的人正是柳生宗政,他凝神木立,仿佛入定一样,全没把群盗放在眼内。闻言冷冷回复吴三佬一句:“有本事,你过来拿去,你们永远过不了我这一关──通通死在这里!”

“哈哈哈哈!”吴三佬笑弯腰了,象看见疯子一样,他认为柳生宗政在说梦话。一只瓮中之鳖,居然敢说这种大话,可笑呀。笑罢,喝道:“众兄弟听令,给我攻下敌船,干掉这疯子,把婆娘银子通通抢过来。”众海贼齐声应诺,争先恐后向柳生宗政杀奔过去。

吴三佬凝神仔打量细看赵贞,但见此女玉面含威,迎风傲立在了望台上,英姿飒爽,颇有巾帼风范。再看邻船也有一个倭女,俏脸娇容,双峰浪涌,浑身上下无不养眼,堪称极品国色。吴三佬不过是个南蛮牛,哪里见识过这等粉雕玉琢的异国美色?禁不住嘴角流涎,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即将二女擒拿过来。

紫夜静看见吴三佬色迷迷看着她,秀眉一挑,把那手里长刀朝吴三佬这边一指。顿时数十支弓箭如飞蝗一般,望吴三佬站立的方位射过来。吴三佬早防到对手有此一招,手中令旗一挥。五六个持盾护卫武士立即拥上来防御,将盾牌斜举,把飞来的箭矢全部挡住。吴三佬得这身旁武士高举巨型盾牌防护。箭雨虽密,却伤他不得。

紫夜静眉头紧皱,忙叫弓箭手停止射击,她对吴三佬虽然恨得牙齿发痒,势在必得,但见对手拥有盾牌,防护极严,也不想浪费自己一方有限的弓箭。她对柳生宗政的武功很有信心,他认为对手过不了柳生宗政这一关。

王婆留眼见敌人如蚁骤来,不免有些焦燥,回头问紫夜静道:“这些家伙不要命般冲过来,为何不射箭还击,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紫夜静挥手道:“他们船多人多箭也多,打消耗战我们肯定吃亏,对射的话,咱们的箭很快就会用完,如此我们这边就会陷入不利局面。小子,你给我奋勇向前冲吧!我用弓箭给你提供防守、掩护,你伺机反击,尽量杀敌。”王婆留也觉得紫夜静说得有理,当下舞刀迎击来犯的敌人。

十余个南澳海贼疾速向王婆留冲来,这些家伙俱带丈八长短的大钢叉,钢叉杆柄多是硬木制作的,前端的铁刺尖头看起来寒光闪闪,令人望而生畏,但中间的木杆却是这种武器致命的弱点。一般人看见海贼的大钢叉,也许多半被吓得半死。而王婆留却自觉成竹在胸,有六、七成必胜的把握,只要对手的武器存在弱点,细雪倭刀就会发挥出它最强的威力,让手持劣势武器的敌人吃尽苦头。

王婆留象大山一样屹立船头,完全无视南澳海贼明晃晃的大钢叉自四面八方向他刺来。王婆留等众海贼的钢叉临到身上才大吼一声,斗气磅礴喷发,振刀一扫,众贼俱倒,连人带兵器断为两截,半倒甲板,半落海中。

吴三佬显然没料到王婆留这招,震骇之余,张大嘴巴,象傻子般愣在观察台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王婆留手擎长刀,对着吴三佬的手下大声叫阵:“不要命的过来,有种就别逃。”言毕带头冲向敌人的主船,径直向吴三佬冲过去。擒赋先擒王,主将带头冲锋陷阵,艾源、安通、毕沅、曾竹青、雷妙达自然不甘落后,立即跟在王婆留身后。保护自己的主帅也好,跟随自己的主帅共同进退也好,这班少年如影随形,与王婆留连成一个完美的整体,象箭头一样插进吴三佬的海盗阵营中。双方短兵相接,一时间血肉横飞,彼此杀得难解难分,战况十分激烈。

另一边,就在王婆留对付哪些小喽罗的时候,二鬼、赵止马、钱七、李文通等几个海盗头领集合数十名好汉,把柳生宗政团团围起来,喝令柳生宗政缴械投降。他们领教过倭寇剑道高手的历害,对柳生宗政也非常忌惮。仗着人多,李文通等人以为能给柳生宗政足够的压力,便七嘴八舌劝降,他们对真倭可是非常客气、尊重。柳生宗政不予理睬,雄视群盗,象只举着镰刀即将出击的螳螂般一动不动。

柳生宗政这一招还真把李文通等人震慑住了,敌人不动,我也不动,这帮家伙象木鸡一样愣在哪里,你瞅我,我瞅你,好象站在哪里等候太阳西沉一样。等了一会儿,有些海贼认为柳生宗政在装Β,不要命似的冲杀过去。二鬼、赵止马、钱七他们也暗忖,再这样等下去也太不象话,只有懦夫、鼠辈、兔爷们才会这样等下去。于是把心一横,也提起兵刃,对柳生宗政展开了疯狂的进功。

只听见“轰”的一声,一道杀气从柳生宗政身上澎然爆发,以柳生宗政为中心,一道刀光围绕柳生宗政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周形,然后圆周形弧光象涟漪一样,一波波连锁向外震荡,朝四面八方散发开去。众海贼的身体如遇上大海潮汐一样,随着潮起潮落,浪花层层叠叠,一浪推着一浪,前仰后合,摇晃不止。柳生宗政将杀气激发至极限,十丈之内,剑气纵横,便如潮汐,层层叠叠向外推去。他发出一波剑气之后,立即鞘刀袖手,傲然屹立,冷眼鄙夷地看着李文通他们,那眼神好象说:“让我看着你们怎样死!”

──啊!一个海贼首先惊叫起来,接着他手中的刀“砰”的一声断成两截。同一时间,参与围攻柳生宗政的强盗手中的兵刃也纷纷折断。接着强盗们上半身跟自己的下肢分离,掉落甲板上。可煞也古怪,许多失去躯体的下肢依然顽强竖立在地,气氛显得十分怪异。只一瞬间,柳生宗政把围攻他的海贼全部腰斩。

李文通便是想进宫当太监也不可得了,他的下肢跟他上半身完全分离,这货直至死,也没搞清楚自己是怎样死。

柳生宗政把暴力美学演绎到极致,他哪无坚不摧的一刀流是如此神秘和不可思议。不招不架,只是一下。一招秒杀所有对手。

吴三佬看到二鬼、赵止马、钱七、李文通一齐俱倒,都见鬼去了,虎躯为之一振,吓得汗流浃背。尖声狂叫道:“鬼呀!草泥马的真是撞上鬼了,我可不想变鬼呀,撤!撤!撤!”他说完立即就闪,反应十分敏捷,象匹奔马一样跳过邻船,绝尘而去。在吴三佬作出表率带动下,群盗立住脚跟,纷纷退缩。掉转船头,一阵风走了。

王婆留他们也没怎样追杀这些强盗,见对手知难而退,也跳回自己的货船,由这些海贼去了。双方追逐厮杀近几个时辰,太阳早已斜西。海面波涛渐静,船上船下都是南澳海贼的尸体,方圆数里海面尽赤。

赵贞长舒了一口气,走近王婆留身旁,拍拍胸口道:“这伙恶贼终于走了,我可不想再见到他们了,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真该死,硬逼我出手杀人。本姑娘可是连鸡也舍不得杀呀,怎会狠下心肠杀人?只能用弓箭射这些蠢货们的屁股,呵呵。”说罢吃吃而笑,原来这丫头不是射不准海贼的咽喉,而是故意射歪,这丫头确是她心慈手软不敢杀人。她虽然射伤无数海贼,却没有一个是致命的。不过南澳海贼们未必肯领她的情,这样向他们的耻骨方位“开枪”放箭,比杀死他们更显得可恶。

王婆留浑身是血,有敌人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在冲锋陷阵的时候,他也吃了南澳海贼们几记铁拳闷棍,受了点皮肉之伤,鼻血流得很厉害。

“你受伤了,要不要到船舱里处理一下伤口,休息半天。”赵贞摇摇王婆留的肩头,睁大眼晴关切地问。

“放心吧!不用了,这点伤不碍事。”王婆留说罢,伸手用衣袖把鼻血蹭掉,又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俗话说: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王婆留杀了这么多海盗,不受点外伤是不可能的。他外表看来好象受伤了,但绝无生命危险,他吐的血只是鼻渊血管震破流出的鲜血,看起来很吓人,其实只要盘坐运气,稍事休息,过几天便没事了。

紫夜静过来抚摸一下赵贞的头上的秀发,不免夸奖这丫头几句,乐呵呵道:“兄妹同心,其利断金。你们协同作战,配合默契,简直称得上天衣无缝了。”赵贞与王婆留配合得近乎完美的协同作战榜样,成为艾源、安通这些少年海盗们推崇的典范,大家都认赵贞与王婆留配合默契,是最佳拍挡。

随后,众人清洗打扫船只,收拾断剑残刀以及南澳海贼的尸体,一一予以海葬。调整船舵,鼓帆南下。

第四十九章 大婚准备(上)

不一日,王婆留的货船到达广州,在洛溪河边泊了岸,另雇租马车辗转赶往番禺城。

安行健走在前头带路,领着众人回到他久违的老家榕树村,眼见山村无改,农夫在田野驱赶水牛犁田,牧童在溪边唱歌,村妇在鱼塘边打猪草,老叟在柳树下的河弯垂钓,一派桑基鱼塘的岭南景色犹端然未动。王婆留等首次领略这些岭南风情,一个个仰长脖子游目四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即便是路过人家屋檐下,也伸头往里边张望一下,大家心中都有一种猎奇的欲望,兴奋莫名。

安行健回到自己三宅四进的老祖屋,早有他的堂伯堂嫂提前得到信息,赶到村头地坪上接住他们这一行人。安行健把行李放到堂伯堂嫂家中,由他堂伯堂嫂安排众人的食宿。安家是当地大户,房屋甚多,安排王婆留等人住宿算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安行健跟他堂伯堂嫂说起他回乡结婚的事,他堂伯安康福闻言十分欢喜,拍着胸口表示他将不辞劳苦,替侄儿张罗操办婚事。安行健父母双亡,这结婚的事就由他堂伯堂嫂作主了,于是安行健取出一千两银子交给安康福,让他主持并筹办婚宴。

安康福与安行健稍聚家常,说他对安行健的婚姻大事也十分关心,本来他准备替安行健在邻村物色一个女子为妻,在安行健回乡过年时办妥他的婚姻大事,现在安行健有了心上人并带回老家结婚,这件事就免提了。

广东过去有一种陋俗,一些下西洋过藩做生意的华侨子弟,到了当婚年龄的时候,由于关河阻隔,路远迢迢,回乡不易,便由父母或叔伯兄弟作主包办婚事。即用公鸡代替新郎与新娘拜堂成婚。安康福听见侄儿在外面发了财,又见安行健跟着林敬翔过藩做生意多年没有回家,也有打算与安行健在家乡找一女子为妻,以便了却一桩心事。按照俗规,由父母(或叔伯兄弟)物色一中意的女子,从过礼纳聘,到定下婚约,一一遵行礼制。但到了完婚之日,儿子(新郎)若未能按时归来,拜堂时,便以公鸡代替新郎,一样为公鸡披红挂绿,梳头扮髻,吟诵祝词。新娘花轿一到,由一中年妇女手捧公鸡去迎娶新娘,公鸡与新娘进入厅堂后,一样拜天地,拜祖先,拜父母,公鸡与新娘相拜,一切过程均与真正的婚礼一样。婚礼的当晚,公鸡还要缚在新房中与新娘共度良宵,直到次日清晨才能将公鸡捧走。有的婚后丈夫十年八年回不来,妻子可领养一个男孩作为后嗣,俗称“过继”。这种婚姻当然是非常可悲的,不过在旧社会却是稀松平常的事。

安行健在筹办婚事间隙,带着王婆留到广州十三行一带寻找商家洽谈采购白绢,很快就筹齐几千条布匹。柳生宗政和紫夜静对这批岭南白绢的质量赞不绝口,并表示下次需要时还会委托王婆留继续采购。谈妥生意,大家留在广州,只等吃安行健的喜酒再启程回仙游城。不料在这时候,王婆留、赵贞、艾源、安通等人却接二连三病倒了。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不少人连续几日高烧不退。

安康福叫他老婆安嫂替王婆留煲了凉茶,喝了也不见效。请了个当地郎中来号脉,说是湿热,喝了几天苦汤,病情一点也不见好转。安行健也没办法了,说当地檀香山天主教堂有个佛朗哥巫医叫作庇得,这个黄须碧眼怪物颇有些能耐和神通,比喻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替人开膛破腹摘除腐肌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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