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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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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就这么办。”其他武士一致同意,好象生擒活捉纱雪樱花和穗花明日香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是大和族人,你敢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不敬,枉为武士,我为你们的行为感到羞耻。”纱雪樱花郑重其事向这几个日本武士表明身份,证明她不是唐人,希望武士们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我也是大和族人,你们要认准目标,不要乱砍一通。”山本流水举起右手,示意他跟武士们是同类。
“那你就跟他们划清界线,别混在一起,我们就不为难你。否则,砍你没商量。”内中一个日本武士疾言厉色对纱雪樱花喝道。
“可我愿意跟他们混在一起呀。”纱雪樱花耸耸肩,平摊双手,无可奈何苦笑说。
“为什么?”众武士闻言俱觉纳闷,很想了解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结果。
“因为他们有钱啊!谁愿意跟穷鬼混在一起呢?我对有钱的大爷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我管不住自己了,飞蛾投火一样扎入他们中间,依赖他们放水,赚几个小钱过活。”纱雪樱花倒是不假言作色,把自己底下肮脏的想法和盘托出。
“既然这样,你没药可救了,觉悟吧!你到地狱里去反省最合适,我助你一臂之力,送你上路。”那武士一边舞刀狂叫,一边疾冲过来。
“我是半个大和族人,有一半大和族的血缘,怎么办?”穗花明日香抓耳挠腮,有些焦急了。
“那很简单。”一个日本武士笑嘻嘻说,“让我把你砍成两截,一截留在日本,一截送归中土,怎么样?这个设想不错吧,呵呵。”
我草,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推吗?穗花明日香翻翻白眼,一遛烟躲到王婆留背后,寻求王婆留保护,替她挡下这场灾祸。
王滶已跟两个武士交上手,叮叮当当,刀来剑往。纠缠在一起,一时片刻之间,难分胜负。
其中三个脸目狰狞的武士向王婆留疾扑过来,其来如风,快比闪电。王婆留象泥塑木雕般低着头,站着人字步,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搭着刀柄,蓄势待发。只见三个武士刚刚踏入王婆留攻击圈内,就听得轰的一声压缩空气的爆炸声,接着锵锵几声金属碰撞声过后。三个武士顿时两手空空,手里的倭刀已不翼而飞。
三个围攻王婆留的武士很清楚发生什么事,他们合围困住王婆留时,没有人看见王婆留怎样拔刀鞘刀,只见一道无坚不摧的刀光倏尔一闪,他们手中的倭刀就断成两截,由于王婆留的这神鬼莫测的一刀攻击力太猛了,轰击力量同时震裂这几个武士的虎口,使他们连剩下半截的刀柄也握不住,掉到地上了。
武士们都惊呆了,王婆留这招以气御剑呈现出来的神通,显出霸道无比的威慑力,对这五个武士绝对有效。与王滶交手的两个武士也呆若木鸡地停下来,你啾我,我啾你,大眼瞪小眼,半晌回不过神来。最后他们一齐俱倒,向王婆留俯首鞠躬,叫声:“得罪!”陪完罪就溜之大吉,跑得无影无踪。只要你拥有压倒性的实力,倭人绝对服你。所有暴力迷信者也会害怕恐怖的大魔王。
“你真厉害!”穗花明日香突然搂着王婆留的脖子,如小鸟依人般咯咯直笑,“你是女孩子的抢手货,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报个名,订下你这货。你要讲诚信呀,不能背信弃义不理我这个欣赏你的主子呀。”
汪直曾敬告王婆留不能动这穗花明日香,他得给汪直面子,跟这穗花明日香保持距离。这时看见穗花明日香情不自禁投怀送抱,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十分难堪。幸好纱雪樱花醋劲儿甚大,看不下去了,一把揪着穗花明日香的衣领,拖在一旁,嚷道:“大庭广众,没大没小的胡闹,成何体统?你年纪还小,不准开这种玩笑。”
穗花明日香俏脸胀得通红,狠狠瞪了纱雪樱花一眼,含羞忍怒退在一边。
时当傍晚,又值深秋季节,日本冬天来得早,人在这个临冬季节血液都聚集在脾胃之间,故人在这个节令肠胃功能大盛,容易饥饿。王滶、山本流水早已饿得肚子咕噜作响,但临时生出这个变故,搞到他们到现在还没吃饭。他们都眼睁睁的望着纱雪樱花直流口水,他们倒不是占纱雪樱花(便)宜,而是指望纱雪樱花这个管家婆早点拿出钱来请客吃饭。
王婆留好象并不知道该是吃饭的时候一样,正在全神贯注盯着对面街道上一对佩刀带剑的武士。那对男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嘀咕什么。但王婆留侧头竖耳,似乎听见那两个男子说话一样。
那两个武士说完悄悄话,相对一笑,快步离开,往当地一个叫鱼公村的方向赶去。
王婆留对王滶、山本流水把手一挥,率先前行,尾随那两个武士而去。
王滶、山本流水面面相觑,不免发了几句牢骚,气哼哼地跟在王婆留后面,亦步亦趋,缓缓而行。
却见那对武士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在一棵樱花树下坐了下来,看他们东张西望的模样,好象在那个地方等候同伴汇合。
王婆留跟那对武士保持三十丈距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不时抬头观察那对男子的动静,又把耳朵贴近地面,好象倾听那对男子说话一样,脸现喜色,暗暗点头。
王滶、山本流水莫名其妙,不知王婆留捣什么鬼。在王滶、山本流水眼中,那对男子离他们三十多丈距离,看过去人差不象蚂蚁一样渺小,根本没可能听到他们说话,也用不着煞有介事地躲藏起来。王滶、山本流水生气地看着王婆留故弄玄虚,遥望窥探,自觉无聊,他们没有能耐倾听那对男子的说什么鬼话,只能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乱叫。
王婆留忽然按下王滶、山本流水的脑袋,小声地道:“有骑手经过,小心隐蔽,不要让人发现。”王滶、山本流水不以为然,以为王婆留骗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纳头伏地,身子刚刚贴近地面,果然感到大地微颤,一阵马蹄声自远而近,轰隆扑来。王滶、山本流水暗叫惭愧,对王婆留景仰之情又增一分,这人的耳朵真厉害呀,别人在一百码之外的地方说话,他也听得见,真是顺风耳啊!
一前一后,有两拨骑马的武士打马从三岔路口经过,每拔十个,共二十多人。在樱花树下跟那等人的武士会合,然后望鱼公村方向赶去。
王婆留待那些人走远之后,才拍股站起,对王滶、山本流水招呼说:“咱们也走吧!”
王滶惊奇地问:“去那里?我们还没吃饭呢。”
王婆留道:“鱼公村。”
山本流水抚摸肚子,瞪大眼晴问道:“到那地方干什么,哪里有饭吃吗?”
王婆留不耐烦地道:“到时你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鱼公村一个神道广场,人山人海,起码有几百名衣衫褴缕的男女老小在那儿结团聚集。神道广场中间,燃着一堆篝火,篝火边上搭了一个简陋的木板高台,高台四周各立一条碗口般大小的柱子,上面又有杉木连接一起,构成一个方框空架子,杉木上垂挂着一些彩绸丝带,显得有几分喜庆吉祥。朝东一面横梁上端挂着一片白纸,上书:斩妖会。
这场面让王滶、山本流水他们觉得有些怪异,斩妖会?斩什么妖怪?
台下有几个维持秩序的佩刀武士,看他们的衣着打扮,都是一般日本武士的劲衣装束,白色麻衣,黑色灯笼裤子,样子极是威武。
高台上面,还摆放着几十个竹篓,竹篓上都是寿司、海鱼等食物,红红绿绿,悦眼怡神,令人唾涎。
只见一个十六岁漂亮女孩提着一个鼓槌,雀跃登台,四面鞠躬,然后敲响太鼓,“咚咚”几声,震耳欲聋。女孩敲罢太鼓,启玉齿,开朱唇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小女子叫贞子,代表九州武士为大和族人民伸张正义,斩杀唐山来祸害东瀛的妖人,尚祈各位乡亲多多支持。”说到这里,又咚咚敲了一遍太鼓,再扬声说道:“唐山来的妖人不讲信用,坑蒙拐骗,太可恶了。这种害人虫该不该杀?”
“杀!杀!杀!”群众看见这贞子丫头,扎着马尾辫子,两曲春山下水汪汪的眼睛,白嫩面庞风弹得破。白衣胜雪,红裙如火如霞,妩媚动人。白玉似的双手,水蛇一般的腰肢,简直象一个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子。他们听贞子的话如中邪一样,不加思索地疯狂支持她。
第九十二章 恶德商人
这贞子丫头到底捣鼓什么?看她那开锣登场的架势,好象唱戏一样。这简陋的高台也不象个唱戏的地方,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她说斩杀唐山来祸害东瀛的妖人,可是妖人在那里?这妖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说他坑蒙拐骗?不仅台下那三四百名倭人男女老少糊里糊涂,愣在当场。就连王婆留也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就象作梦云游一般,不能照着路分寻思。那台上一幅横匾明明白白写着斩妖会几个大字,可妖怪呢?斩什么妖怪?聚众集会,类似布道说法,可这场斩妖会怎么都象唱戏的闹剧。
只见人群中间一阵骚动,众人忽然分开一条通道,让两个武士从外围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汉子进来。这中年汉子年纪大约四十多岁上下,中等身材,衣着扑素,但脸很大,可谓胖头胖脑,有些福相。此刻,这中年汉子愁容满面,好象预感到自己下场不妙。押解中年汉子的两个武士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高台,笑吟吟的向大家挥手致意,状甚得意。
那绑得象粽子的中年汉子一露面,他就立即成为全场的焦点,吸引所有目光。大家象看猴戏似的惊诧地睁大双眼,盯着这个他们目视为是异类的中年汉子呆看。贞子一边向认识她的村民点头问好,一边从容不迫走近中年汉子身边。她身后还跟着一条黑色的大狼獒,好象从黑奴国贸易购进的狮子一样高大威猛,令人望而生畏。
贞子走上高台,那条大狼獒也尾随上去。贞子怒视那中年汉子,喝声:“跪下!”那中年汉子乖乖匍伏台阶旁边,再也不敢动弹。贞子突然回头对大狼獒招招手,往台沿一指,“咬他。”那狼獒似乎晓得贞子的意思,汪汪叫了两声,一头扑到中年汉子屁股上,咬了他一口。
“啊!哎唷,畜牲!你敢咬我,我迟早杀掉你这只畜牲,做狗肉煲吃。”中年汉子惊恐万状地对狼獒吼叫喝骂,他不敢骂指使狗咬人的主子,只骂咬人的恶狗,真是可怜可悲,引得群众一阵哄笑。
贞子笑眯眯向众人鞠躬行礼,四面俱倒。招手叫来十个武士,让他们每人背着一箩筐寿司、面饼到广场中间。贞子从容不迫地指挥武士把寿司、面饼分配到所有村民手中,每人给两三件食品。于是,民众脸上欣欣然似有喜色,对贞子合掌翘指称赞不已。
王婆留也混入群众之中,他仔细端详这个贞子,实话实说,她不如穗花明日香漂亮,谈不上天姿国色,但她的气质十分特别,属于那种有些邪劲的女人,脸上表现出胸有成竹的自信,充满激情的笑容,让人觉得这个女人活力无限,好象一匹永远不知疲倦的奔马。不错,这贞子是这伙武士的代言人,待人接物的态度确实是和蔼可亲,她好象把全场所有的村民都当成自己的亲戚朋友一样善待。对众村民来说,她的魁力让人无法抵挡,她不是很漂亮,却是很耐看。
王滶、山本流水也得到两个干面馍,几件寿司。面馍很甜,也很美味,只是不对王滶、山本流水胃口而已。王滶对山本流水抱怨道:“呸,他奶奶的,干巴巴赶到这儿来,原来为乞讨这两个干面馍,岂有此理。”又吞口唾液,自言自语道:“要是有口酒喝多好呀!”
山本流水对王滶冷笑道:“喝什么酒,请你去茅坑喝黄汤去。”
王滶点头道:“行,你先做个榜样,你喝半斤,我喝八两。”
王滶一边与山本流水斗嘴吵闹,一边歪头打量王婆留。却见王婆留聚精会神注视着台上那个贞子一举一动,完全忘记吃面馍、寿司,甚至忽视他与山本流水吵嚷。两人都用日语对答,那些村民也不知道王滶、王婆留他们是唐山人。
山本流水也发现王婆留有点儿不对劲,伸手碰碰王滶的胳膊,努嘴道:“王兄弟失魂了,他是不是被台上那丫头勾走魂了,怎么盯着人家的脸呆看?那丫头是不是很漂亮?”山本流水也自觉信心不足,对自己的眼睛产生怀疑。
王滶不屑地道:“一般,比纱雪樱花差多了。”王滶认为纱雪樱花脸若桃花,双峰坚挺,水蛇腰肢,脂玉葱手,可以说是女人中万里挑一的极品。他情人眼里出西施,除了纱雪樱花,他谁也看不上眼。
忽见台上贞子伸出右手食指竖立在樱桃小嘴中间,那手语的意思是叫众人安静,不要大声吵嚷,喧宾夺主。
王婆留猛然回头,对王滶怒目而视,扬拳低声:“闭嘴!”同时把他手中的面馍丢到王滶手中。美人秀色可餐,这小子看见美女中邪了,连饭也不用吃。
王滶、山本流水见识过王婆留的武功,对他超凡入圣的本领感到五体投地。既然王婆留示意他们闭嘴,他们自然噤若寒蝉,不敢吱声了。
贞子走到那中年汉子身旁,往他身上踩了几下,回头道:“乡亲们!我贞子受到九州岛津贵久将军的委托,在这里拿了个唐人奸商讨个说法。这个奸商作孽太多,十分可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在这里,我向乡亲们说说这个奸商到底干了什么勾当。”
一个武士气势汹汹把刀架在中年汉子脖子上,喝道:“你姓甚名谁,做过什么坑蒙拐骗的事,向乡亲们交待清楚,若敢隐瞒不报,我便砍了你!快说,大家正等你坦白招来。”
“我叫吴同心,请大家愿谅我,放过我吧!我该死,我被猪油蒙心,不该这么这么贪婪无耻,妄想囤积居奇,渔利天下,大赚一笔……”吴同心捣头如蒜,颠三倒四的讨饶求情说着,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贞子上前狠狠一巴掌,打断吴同心的话,骂道:“奸商,住嘴,让我数数你的罪状吧!”然后回头向群众询问道:“你们为什么这样穷?你们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受罪捱苦?你们为什么被人奴役,被人欺负?你们为什么只能替别人做牛做马,不能自己做主?你们为什么有病不能医,死无葬身之地?谁打这片大好河山,咱们的祖先也立下汗马功劳吧,为什么财富只集中少部分人手里,穷人无法分享?甚至是落在外人手里?我们究竟是那个世界的蜉蝣,为什么象牛羊一样侍人宰割,自生自灭?……”贞子一口气提出十个为什么,语气咄咄逼人。莫说这些村民没有上过私塾,斗大的字不认得几个,即使上过学,喝了一肚子墨水,一时半响,恐怕也难以完满回答她这些刁钻的难题。
贞子不待众村民回过神来,又洋洋洒洒,替众人解惑释义,慷慨陈辞道:“你们捱穷,因为你们愚昧无知,没钱读书,要地没地,要钱没钱,空手掉臂,手头没有任何资源,能不穷吗?你们为什么只能做牛做马,被欺负、奴役、践踏?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渺小,微不足道,反抗是徒劳,那些恶德商人不欺负你们,还欺负谁?要摆脱这个宿命的诅咒,咱必须学会抱团协力,团结起来。把这些恶德商人打倒!”
贞子又说:“乡亲们!不要象蜉蝣一样浑浑噩噩,稀里糊涂,自生自灭。大家不能一盘散沙了,要学会争取。你们看见过蜂巢吗?你们看见蚂蚁窝吧?这些小生灵也懂得分工合作,抱团过活,难道我们还不如虫蚁吗?我们必须抱团结盟,形成一个利益攸关的整体,共荣共存,一起为自己共同利益,发出自己诉求的强音。”贞子说到这里,然后掷地有声,高呼道:“乡亲们!你想过上好日子吗?就先把这些唐山来的恶德商人打倒吧!”
这些村民没人能想过自己可以过上好日子,这世上真有这种好事吗?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回应贞子的话。
贞子回头一脚把吴同心踩在脚下,尖叫道:“乡亲们,你知道这些唐山来的恶德商人有多可恶吗?这些没良心的家伙,比喻他们做臭豆腐,竟然加入粪便作调味,还振振有词说没有什么害处,因为臭豆腐是用油炸的,高温可以灭毒,真是恶心死人了;一斤茶叶卖一百两银子,这没良心的价格是怎样算出来的?茶农的茶叶下山的初始价格是多少?中间又附加多少人工?无论怎样算也不值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一斤的茶叶他们怎样算出来的?他们是没有诚信的骗子,他们漫天要价,骗得一个算一个,他们这样做生意交易太可恶了。”
贞子说到这里,一招“胡旋蹴鞠”,旋风一般一脚踢到吴同心左脸,不待吴同心扭头回顾,早已倏尔伸出右脚又一脚踢到吴同心右脸,双脚左右出击,干净利落,既快又狠。只听吴同心“哎呀”、“哎呀”叫了两一声,一个头扑倒在地。
贞子把脚一跺,厉声质问吴同心道:“你的茶叶进价是多少?怎可能一百两银子一斤?我要一万斤该花多钱?有这样贵的茶叶吗?你卖的是黄金还是茶叶?”
吴同心连续不断挨揍,知道这些人不会轻饶他,也横下心来,气哼哼回敬贞子道:“做生意交易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嫌价钱高,你可以不买,我没强迫你买呀!茶叶进价是商业机密,恕我无法奉告。”
贞子不怒反笑:“哦,好象我可以选择不买,但你们囤积居奇,垄断价格,变戏法迫着我们就范。你们太可恶了,你们这些不守秩序规则的家伙,不讲道义的恶德商人,你们太讨厌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们全体掉头,滚回唐山去。”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确实是有些不讲信用,不进行公平交易的中土奸商败坏了唐山商人的整体名誉。对于吴同心这种不讲道义唯利是图的恶德商人,王婆留也恨其不力怒其不争,他们受到倭人的排挤和打击,完全是咎由自取。
第九十三章 请你道歉
“你们太无耻了,这里不欢迎你们,滚!”一个武士走到前台,面向群众,扬刀声嘶力竭推波助澜道。
“不讲良心没有底线的恶德商人,滚回唐山去,滚回唐山去!”倭人群众象受到催眠一样,疯狂般支援贞子和他的武士们驱逐唐山恶德商人的主张。
“给他机会他会继续害人的,把他干掉,以绝后患。杀掉他,不能留下这条祸根,我们不能容忍这种没有良知的恶德商人招摇过市。杀,一个也不放过,绝不宽恕。”有人建议杀掉这吴同心,做一桩杀鸡给猴看的公案,以儆后尤。群众听后兴奋莫名,纷纷表示附和。
“杀!绝不宽恕他。”一人振臂,万人和应,喊杀声顿时四起。
吴同心吓得簌簌发抖,瘫倒在地。他卖的东西并非劣货,只是非常昂贵而已,质量还过得去,以次充好的事他确实干过,但比较少,绝不是常态行为。他也骗过同行和客户,但欺骗谁他是有过选择的,他骗的都是无权无势的小民百姓。这些小民百姓也搅不起什么波斓。在中土,他没少干坑蒙拐骗的勾当,一直太平无事。来到日本九洲,他也自己在大明境内干过的勾当搬演出来。没料到倭人不吃这一套,他终于撞倒南墙了。虽说坑蒙拐骗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罪不致死嘛。吴同心看见这帮身材矮小的倭人要处死他,心中真是既愤慨又无奈。
这些倭人看似矮小猥琐,象一群弱不禁风的侏儒。可是他们被骗被欺负的时候,却敢于抱团反抗。相反,许多中土大明人长得牛高马大,被贪官刁民欺负时却甘心含忍,就算被恶人赶到坟墓也不敢反抗。这些倭人零容忍和敢于反抗,让吴同心这些商人败类吃到苦头。
“你要活命吗?,立即向在场每一个人道歉。若敢拒绝,先断你四肢,再开腔破腹。”一个武士把刀架吴同心脖子上,恶狠狠地说。这种惩罚,听来也觉恐怖,谁敢以身试“法”?
吴同心鸡啄米般不停点头,同意接受武士这个并不算很过分的要求。但他仍想得武士的承诺,希望武士答应他道歉完后不再为难他。可武士却不上当,对吴同心的乞求佯佯不理。
“请你道歉,请你道歉!”他们明明是用武力威慑,强迫别人道歉,却说请你道歉!确实是有些讽刺性。倭人气势汹汹同时,还表演出一付彬彬有礼的虚伪脸目。他们逢客人必定是鞠躬行礼,他们的鞠躬看起来有些假惺惺的,但落实在生活细节上,变成老小妇孺都奉行的生活习惯。
倭人武士把吴同心身上的绳索割开,方便他磕头道歉。吴同心为了活命,顾不上身份和尊严了,逐向在场的群众一一叩头请罪。
这确实是一场别出心裁的惩罚恶德商人的游戏,如果一个不讲道德、不讲信用的商人受过这种惩罚,相信他以后交际应酬时会收敛自己的不良行为,减小自己坑蒙拐骗的恶行。但是。象王婆留这样的明白人一眼就看出倭人武士根本不在乎吴同心道歉,他们不过是借此机会折辱一下吴同心,逗吴同心玩玩而已。等吴同心出足糗,他们就会毫不留情收拾吴同心。
这些倭人武士要杀吴同心渲泄对唐人的愤怒,王婆留自觉吴同心行为虽然可耻,但罪不致死,自己有能力应该帮他一把。王婆留没见到自己的同胞被人欺负和戏弄也罢,既然他看见了,就不会置之不理。王婆留看见吴同心爬到他膝下磕头行礼,心中就有了个计较,想籍此机会把吴同心救出去。于是他假意去拧吴同心的耳朵,并低声说了一句:“跟我来,我救你出去。”王婆留说的是中土语言,吴同心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遇上自己人了。
王婆留拖着吴同心往村口赶去,哪里有拴马桩,抢到马匹即可夺路狂奔。到此参加盛会的九州武士都把马拴扎在村口,共有二十余匹马。
就在王婆留出手搭救吴同心瞬间,贞子也挺剑奔袭王婆留的后背。王婆留好象早已预料贞子会偷袭他一样,把真气贯输在右手,疾点贞子的少阴、穴。只要封住贞子的少阴、穴,就会如施定身法一样,阻止这倭女的自由行动。
贞子用妖魅似的身法躲开王婆留的指劲,同时大声疾呼:“烈风!快来帮我,咬死这两个混蛋。”
只见那条叫烈风的狗象一道黑气从台上窜下,闪电一般扑到王婆留胸前,张口欲咬住王婆留的手腕。王婆留带着吴同心跑路,行动不免迟缓,显得缚手缚脚,施展不开。这时,一个武士从右则攻过来。王婆留将计就计,运用气劲把狗往右边一送。那狗在半空分不清敌我,只管咬人,看见那武士手腕出现在它面前,不分好歹张口就咬。
那武士惨叫一声,宝刀脱手,飞出五丈之外,落地时刚好插到另一个武士的身上,那武士来不及叫唤一声,立时扑街,去见阎罗王了。
贞子欲待再次向王婆留发起攻击,被王婆留一掌推开。贞子如撞上一堵石墙,觉得王婆留力大无穷,巨大冲击力把她扑翻在地,以致仰天跌倒。等她回过神来,抬头细觅,却见王婆留已带着吴同心跑到十丈之外。她吃了王婆留一掌,手足酥麻酸软,已无力战。但她仍然强打精神跃起,伸手从兜囊中取出一根状似箫笛的竹管。这倭女此时还有闲情逸趣品、箫吹笙,确实是令人惊诧不已。
只见贞子把竹管含在口中,对准十丈外吴同心的胯间,猛地一吹。啾的一声,一道黑线如电闪般直插吴同心的后裤裆部位。
“哎哟,好痛呀!”吴同心忽然跑不动了,咬牙挣扎跑了几步,裤、裆下面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扑在泥地里。吴同心企图站起再跑。那知他从地上爬起,还不曾稳住身子,忽觉下、阴如火烙一般剧痛,他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吓得如哭喊一样惊叫:“天杀的妖女,竟用暗箭伤我宝贝!”然后声嘶力竭地咒骂道:“妖女,用这样无耻阴招,我跟你们势不两立。”贞子用吹箭废了吴同心裤、裆部位那件的宝贝,让他失去男人的特征,终生不能人道,没法再跟女人共房了,剩下的事只有等着排队入宫做太监的份儿。
这种武功专门对付色、狼,男人若被吹管毒箭击中要害穴位,邪气袭入阳关,就难免成为东方不败了。想不到倭女也喜欢搞这阴毒的玩意。王婆留也被贞子的阴、招吓了一跳,连忙拔刀防住下裆部位。吹管毒箭劲道凶猛,可射中一百五十码距离的目标。王婆留他们还没有跑出贞子吹管毒箭的攻击范围内。在贞子毒箭的射程之内,他们随时还有可能中箭。这吹管毒箭又快又狠,令人防不胜防。
王婆留跟跑过来的王滶、山本流水会合在一起。几个人背靠背聚成一堆,一边凝神待敌,一边快速撤退。那些呼号赶来捉拿吴同心的群众,你推我搡,踟蹰不前,彼此观望,谁也不敢轻易向王婆留他们发动攻击。上苍保佑,幸好这伙群众出工不出力,否则也够王婆留他们忙一场了。
王婆留眼见强敌伺环,打消耗战对他们十分不利,所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短兵相接,没有零伤亡的赢家。他有神功护体,不怕与对手周旋下去。他只担心王滶、山本流水有失,就对王滶低声说道:“在他们没想到放箭之前,我押后掩护你们。抢他们的马,向西冲,回客栈。”
王滶睁大眼睛无可奈何瞪了王婆留一眼,似有责怪王婆留招惹事端、多管闲事之意。敌人太多,虽是乌合之众,但一旦发起冲锋,他们肯定撑不了多久。于是王滶急不及待背起吴同心,与山本流水快步走了。
“拦住他们,别让这几个唐山人抢马开溜。”贞子何等聪明,看见王婆留往村头方向逃跑,立即如醍醐灌顶,明白是怎么回事。逐大声疾呼,提醒众武士小心,防止王婆留他们盗马。
王婆留横刀挡在路口中间,蓄势待敌。他若主动进攻贞子,其他武士必然奋力相救。但这贞子是贼酋,是他进攻的重要对象,只要他抓住这倭女,众武士投鼠忌器,也许不会急攻过来,这样他们就可以从容撤出战线了。可是,贞子也不傻,她始终居处众人中间,跟王婆留保持一个箭距。
众武士集结推进过来,还不断变换阵形。直看得王婆留眼花缭乱,焦急万分时。王婆留权衡利弊,打定主意,觉得还是拿下贞子比较妥当。于是拖刀疾扑贞子。
贞子眼见王婆留舞剑冲来,急取飞刀直射王婆留。王婆留内力贯刀,拍掉飞刀。那飞刀击中旁边的武士,武士惨呼一声,抛力扑地。其他武士大惊,急忙变换阵势,人影攒动,把贞子遮挡得严严实实。
王婆留飞身跃上众武士中间,扑向贞子。此刻贞子失去武士的掩护,立时方寸大乱,仓皇后退。被王婆留一脚踢中气海穴,跌飞丈外,丹田紊乱,一时爬不起来。
第九十四章 重兵围岛
王婆留的剑劲何等厉害,他只用一波剑劲就破解武士们的铁桶阵,把众武士打得东倒西歪。武士们虽败不退,依然舍身不顾一切挥剑来救贞子。王婆留看得出贞子即使不是武士们的主子,也是在九州武士中占有相当份量的人物。王婆留打出第二波气劲,再次击退武士们的疯狂进攻,武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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