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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医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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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青不顾力乏头晕,急急问道:“这毒掌厉害么?可有什么药能治?”
任继发摇摇头:“只怕无药能治!”
沈竹青芳心一沉:“什么?无药能治?大叔,你是说爹爹……”
她再也说不下去,脸上涕泪交流。
齐掌柜倒抽口气;东家竟然中了五毒阴阳掌,这真是从何说起?
任继发这:齐掌柜,你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此掌的来历。
齐掌柜道:“不错,只是五梅门早已消亡.怎地又重出江湖,与东家结下什么梁子?这就不是我齐飞知道的了。
史敬道:“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救人要紧,可有什么药能缓解么?”
齐飞摇摇头。
沈竹青叫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爹爹平日持你们不薄,想不到你们竟……”
任继发一咬钢牙:贤侄女休要这般说,这五梅阴阳掌不但发出的罡气伤人,掌毒也随掌风侵入穴道.毒气慢慢攻心,致使内腑溃烂,三天后,人必亡,临终前受尽痛苦,普天下还无人能救……
沈竹青惨叫一声:“天哪!这世上真的就无药可医?我不相信!
任继发道:“要说有也有,那老魔留在条子上索要的千年人参.千年何首乌、灵芝,都可以解此毒,只是这些百年难逢的东西,又到哪里去找?
沈竹青又是一声尖叫,哭得人人难受。
齐飞忽然道:“有了,待属下去请李郎中他也许有办法解此毒。”
沈竹青止住哭声,问道:“是此地名医?”
齐飞道:“不错,此人大大有名。”
江继发适:此子不过是个一般郎中,怎能疗治内伤毒伤?”
沈竹青同道:“此人是谁?多大年纪?”
齐飞正色道:“就是那个被赶走的车郎中呀!”
沈竹青大怒:“呸!他会治什么毒伤?”
齐飞正色道:“属不平日见他与人扎针.认穴极准,治好了不少疑难绝症,事已至此,不妨请他试试.也许能救东家一命。”
沈竹青心里乱作一团,也不知如何是好。她由于焦急,毒气又深入了一步,竟然晕了过去,把众人急得更是没了主张。
齐飞道:“救人要紧,大总管速决才是。”
任继发不再犹豫,点头答应。
此时,沉志远忽然醒了过来,嘴里发出怪声,双手抑胸,状极痛苦、任继发急忙点了他的睡穴,他才停止了动作。
齐飞连忙跃出厅外.赶到前院牵马,自己骑一匹,还牵上一匹.摸黑往张家村赶去。
四更天摸到村里,吵醒了村头的一家人,才算找到李家。
李崇白自是认识齐掌柜的,听说老东家急病,便命李剑心前往,只字不提剑心被逐之事,使齐掌柜放下了心。
父命不可违,李剑心随齐掌柜上路。
“东家有何症状?怎地如此之急?”
“不瞒小兄弟,老东家中了毒,不知小兄弟能解毒否?”
“怎么,误食了有毒食物?”
“老夫也不清楚。”
“好,去看了再说。”
黎明时分,两人来到沈府。
任继发一见李剑心.便点点头:“辛苦大夫了,老东家情形不妙呢!
史敬不相信这个年轻人能解此绝毒,提不起劲头和大大寒暄。
李剑心站在床边看了沉志远。然后出手搭脉,俄顷,他抬起手,眉头皱了皱,对大总管道:解开他的睡穴。
这话一传到三人耳里.俱都大吃一惊,一个不懂武功的郎中,居然知道病人被点了睡穴当真不可小觑了他。
任继发立即拍开了沉志远的睡穴。
齐飞道:“小兄弟,这病……”
“不是病.是伤。”
这话又让众人吃了一惊。
这时,沉志远又发出了怪声,双手乱抓胸膛,状极吓人。
李剑心盯着沉志远看了看,头也不抬“点上睡穴。
任继发赶忙照办。
“有教么?”他问。
李剑心还未回答.绿萼气急败坏冲进来,哭叫道:不好啦,我家小姐……”猛然看到李剑心,便倏地住了口。
史敬急得吼道:“快说.小姐怎样了?”
绿尊边哭边道:“小姐口发怪声.双手抓紧胸口啊哟,怕死人了……”
齐飞道:“小兄弟,快去看看小姐。”
李剑心道:“替你这小姐点上睡穴,在下一会过来。”
绿萼飞也似地跑出去了,和刚要进门的红蕊撞了满怀两人同时发出尖叫。
红蕊道:“大管家怎么下来?”
绿萼道:“李郎中来了,给老爷治病.他叫我……”
没等说完,红蕊抢进内室,扑通一声朝李剑心跪下哀求道:“请大夫救救小姐,红蕊给大夫叩头了。
李剑心大急,忙让到一边:姑娘有话好说,快快请起。”
红蕊泪流满面,大夫若不去瞧瞧小姐,贱蝉便长跪在此,决不起来。
李剑心无奈,只好答应,跟随红蕊进了小组回房。
一股淡淡的幽香弥漫室中,锦衿绣幕簇拥着一位红粉佳人,李剑心不禁红了脸,他生平第一道进姑娘的闺房。
沈竹青中毒未深,但内腑竟似钻进了数百个小虫,有说不出的难受,在床上翻来滚去,披头散发.衣服凌乱.不断发出呻吟。
“小姐,李大夫来了!”红蕊叫道。
沈竹青一听.侧脸看见李剑心进了闺房.自己可是一副狼狈样儿,不禁大急起来.连忙道:“出去、出去,谁叫你来的?
李剑心一怔:“不治病么?”
“不治、不治!”
李剑心看她中毒不深,延些时候也无妨,还是先把沉志远治好再说.于是不再出声,转身就走。
红蕊大惊:“大夫、丈夫,求求你不要与小姐一般见识呀!
李剑心不理,径自走出闺房。-。
绿萼不禁埋怨道;小姐也是的,人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赌的哪门子气——
沈竹青叫道;不要他管,死也不要,唉呦一”她又满床乱滚。
红蕊记起大夫的活,赶忙上前点了她的睡穴,这才使她安静下来。
李剑心回到沉志远卧室,面对病人沉思起来。他想这分明是一种毒掌造成的伤势,哪里是什么病,沈东家内腑已然中毒,一般的药物已无济干事。照师尊的留言,天下各种毒掌中,以五梅阴阳掌的可能性最大。自己要以丙寅元阳神功迫毒,方才能救他一命……”
任继发打断了他的沉思:大夫,老东家这伤.还能不能治?”
他中的什么掌?
任继发不知该不该说,不免犹豫。
李剑心不悦道:“要救东家的命.却又不肯吐真言叫人怎么治?”
史敬愠道:“你只管治伤便了问那些干什么?你又不懂武功,说了有何用?”
“你怎么知道说了没用?”李剑心毫不客气。
史敬大怒:“你小子分明无法医治,却又在这里装模作样!”
李剑心反驳道:“你怎知我无法治?如此说来,你是要另请高明了?”
任继发忙道:“请大夫息怒,史兄弟关切过甚,急躁一时,乞盼大夫原谅。”
李剑心冷哼道:“在下判断是五梅真人的五梅阴阳掌,不过是想从大总管口中证实而已,又何必隐瞒?”
此言一出,任继发、史敬惊得面面相觑,这位年青大夫真邪门,竟然知道此掌来历。若不是武林中人,怎懂得这些?若是武林中人,他实在不像练过武的样子。
两人心中惊疑不定,竟没有回答李剑心的问话。
“在下说得不对吗?”李剑心催问。
任继发回过头来,愧道:“大夫说的不惜.东家正是中了五梅阴阳掌,老夫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望先生见谅!
李剑心不再多说.当即口授一服药剂,请齐掌柜速速前来备用。接着,动手褪去沉志远的上衣,在胸腹璇玑、膻中、鸠尾、中脘等要穴上各进一针.想了想,又在脐上扎下一针。
任继发、史敬见大夫认穴之准,实不亚于武术名家,不禁深感佩服,对沉志远的性命,又产生了希望。
李剑心则在扎完针后闭目深思,(宝鼎神丹秘籍)上说.丙寅元阳神功可以热力化解万毒。自己若中了毒,只需运起元阳神功使保无事,若救治别人则须将真力注入。
但是,对方必须经得起元阳神功的热力,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功力深厚才行。沉志远功力虽然深厚,但只是沉睡不醒,无法配合治疗。
那么,该怎么办呢?
一盏热茶时分过了,他终于想出办法_
他决定先以迦叶神功的柔劲,将沉志通体内的毒质吸到针灸所刺的穴道上来,再以元阳神功焚化。只是要十分小心.免得病人皮肤被炙伤他决定先从璇玑穴上试起。
他以两指作捻针状,将伽叶功集于两指,从针尾上传递功力,双目紧盯那支细细的银针,只见一会儿的时间根针便失去了光泽,成了根黑色的针了。他接着散去功力运起了元阳神功那针一下变得通红,从外杆上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腥臭气。
他成功了,不禁深深吁了气。
坐在房间两隅的任继发、史敬.只闻见室内一股难闻的气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要是他们瞧见李剑心隔物传功的内家上乘功夫,还不知要怎样惊骇呢。
半个时辰过去,齐飞将药端来。
李剑心将银针逐一拔掉,对齐飞道;齐掌柜,解开东家睡穴醒来后将药灌下。
齐掌柜伸手拍开沉志远的睡穴,任史二人忙挤过来观看。
沉志远由酣梦中醒来,先是愣了一会继而以平缓口气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青儿不知如何?
齐飞道:中午未过.小姐安好无恙.东家先把药眼下回巴。
沉志远长吁一声药有何用?
不过,他还是服了,一碗热对下肚,令他出了一身汗.顿觉周身舒适,倦意很浓不由沉沉睡去。
众人见他不减不叫,睡得平稳,分明伤势大大减轻,不禁放下了一颗心。
李剑心道:东家将息三日使好,每日照方服药,不可忘了。”
任继发听说沉志远得救,激动得老泪纵横,”扑’地一声双膝跪下,向李剑心行大礼。
惊得李剑心急忙闪在一边嘴里道:“大总管这是干什么?在下承受不起。”
史敬、齐飞也相继跪下,虎目含泪。
任继发颤声道:“大夫当世奇人,治好了当世最歹毒的五梅阴阳掌.沈大哥一条命算是保住了,我等与沈大哥同生死,救了沈大哥,也就是救了老夫等人,先生的大恩大德,任继发永世不忘!
正好红蕊进来探问老爷治病情形,见状不禁大喜,忙退出报告小姐去了。
李剑心见众人长跪不起,便婉言道:诸位再不起来,在下只好告辞了。’_三人这才站起身来。
李剑心道:“请齐掌柜再给小姐煎一服药,只把百年人参减去一支。”
齐掌柜喏喏连声,急忙走了。:
李剑心正想到小姐房中去,只见红蕊又来了,她就是来请李大夫过去的。
一跨进小姐闺房,只见沈竹青酣睡方醒一睑倦容,轻声哼着,娇喘连连,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样儿。
红蕊道:李大夫,婢子解了小姐的睡穴、不知妥当否?
沈竹青一听李剑心来了,赶忙侧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相。她刚才听说爹爹已经治好.不禁又惊又喜,想不到这臭郎中果有一手,自己胸腹内难受已极巴不得让臭郎中赶快过来替自己诊治,但她原先话已说满,这会儿又怎能俯首求人?最好装作瞧不见、听不见任由他治病。要是红蕊不替她解开睡穴就好、伤治好了自己也不知道,岂不大妙?偏偏这个丫头要多管闲事,硬把自己的睡穴解了,弄得自己万分尴尬不知怎么对待这个小郎中才好。
李剑心自然不知道她满腹心事,见她侧转身背对自己,以为她还在大发小姐侨嗔,于是问道:小姐这病治也不治?
沈竹青一愣,怎么,要自己求他?这个该死的臭即中,让他烂了舌头才好,这叫自己怎么回答?
红蕊忙道;小姐,李郎中来给你治病,请小姐转过身来吧!
沈竹青灵机一动,何不顺水推舟便道“既是他想治,就让他来试试。
她以为这么说既顾全了体面,又不让李剑心小子过分难堪,真是两全其美之至。
哪知李剑心可不吃这一套,只听见他冷冷地说道:在下为人治病.是要人家相请,难道是医家要强迫别人治病?世上决无此理,所以,治与不治.全在小姐一句话”
沈竹青一听.心里真不是味儿,这臭小子怎么一出口就这么难听?一气之下,横下一条心‘不治不治,姑奶奶宁死不求人!
李剑心冷笑一声,慢吞吞地说道:“死则死不了,只是……”他故意把话顿住了。
沈竹青一听死不了,芳心登时大定,心想自己若只是轻伤,将息几日便会好转。那还怕个什么?治不治还不是一样,可千万别输了这口气才是,想到这里,精神一振.也学李剑心冷笑一声:怪不得你要治呢,原来死不了此种情形,哪个大夫都能治,姑奶奶就另请高明吧,何必定要请你?
李剑心不恼不倡,心平气和地说道:“既如此,告退红蕊绿萼急得直跺莲足,两人抢上前去把门堵了。
红蕊道:“大夫你刚才说小姐的伤无碍,但只是.只是什么?还望大夫指点。”。
沈竹青唤道”死丫头,问他干什么?让他走!”
李剑心道:听见了吗姑娘,就让在下走吧。不过.姑娘既有此一问,在下就据实回答。
不瞒姑娘,你家小姐性命虽无虞,但体内毒气会慢慢浸出皮肤,此时皮肤就会溃烂,贵小姐这张脸嘛,自然也就会出些花斑,不过以在下看来,这样也好,脸上凹凹凸凸倒也好看得紧!
他这里话声才落,就听见一声尖叫,一只枕头夹着呼呼声。直奔李剑心而来,幸好绿萼纤手一抓.把枕头给接任了。
你骗人,骗人骗人!沈竹青尖叫连声。
李剑心声色不动,道:“不信也好,小姐自可心安理得。姑娘.请闪开,在下要走了。”
沈竹青手脚齐动把床板敲得震天响:让他走,让他走!
李剑心道:小姐偏爱脸上长花,就让她如愿吧.再过一会见,包君满意!
绿萼、红蕊双双跪下,哀求大大救治小姐.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
李剑心本是故意吓唬沈竹青的,见她果然上当心中不禁好笑。
对两个丫鬟的忠诚.不觉受了几分感动,便道:“二位姑娘请起,有活好说。
那边厢只听沈竹青哭叫道拿剑来,我不如死了好.与其变成个丑八怪不如不要活,天哪.我怎地那么倒霉啊!
红蕊道:“大大行行好吧,求你了!
李剑心道:“起来、起来,看在你们面上,我就替她治伤吧!”
两个婢女大喜,这才含泪立起。
李剑心看看捉弄得差不多了便忍住笑,走到了沈竹青床前。
‘伸过手来,在下要察脉!他老实不客气地说道。
沈竹青哪里还敢嘴硬,流着泪伸出一只雪藕似的胳臂.却将头扭向一边。
见她不发娇嗔.不摆大小姐的架式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李剑心心也软了。他伸出两指一搭。发觉脉息还不太弱,并不难治,只是这针该怎么扎呢?总不能象对待沉志远一样啊。
他握了想,取出银针,命令道‘躺正。在下要扎针了。
沈竹青吓了一跳,‘扎在哪里?要不要脱……”‘衣服二字未出口脸早红了。
不必,隔着衣服扎。
沈竹青放心了,旋即又问:“隔着衣服认得准么?
‘认不准也无奈何,就看你的造化了,要是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脸上有些疤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瞧他说得多么轻描淡写,一个漂亮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这张脸吗?沈竹青又恼又气,张口就想骂,但只说了个“你”字,便将话全咽回去了,那股蹩劲,实在难受。
。李剑心放作不知,心里却在大笑。哼。好个习蛮的千金小组,总算把你制服了。
他在沈竹青的胸腹上扎下了针,继而默运玄功,吸毒烧毒。
沈竹青感到体内有真气滚动,以为是针刺的作用,也不疑其他。俄顷,只感到满室都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她自从出娘胎.从未和一个青年男子如此接近,羞得闭紧了双眼,看也不敢看。
李剑心完成了治疗,拔针收好,正逢齐掌柜送药在门外,让红蕊去接。
沈竹青最怕服汤药,皱着小鼻子道:“苦不苦啊?又要人家活受罪了。”
李剑心瞧她这会儿像个小孩,不再计较她的刁蛮.道;趁热快喝,汗出则好。”
“真的?好,我喝!”
沈竹青破涕为笑,接过药来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真是再乖不过了。
药喝完,她倦意极深,一头睡去。
两个丫鬟忙着替她盖被、放帐.做完事再回身,李剑心却走了。她们猜想大夫定是到老爷房中去了遂不放在心上,小姐伤已无恙,她二人放下了心、顿感困乏已极便歪倒在椅子上,一会就睡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被齐掌柜叫醒了。
“李大夫呢?”外间问。
“不是早就过老爷房中了吗?”
“哎哟,糟,大夫不告而别了。”
“啊……”两个姑娘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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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14 22:09 草木一生
'color=Red'第 三 回 两个靓妞
李剑心从小姐房中出来,悄悄下楼走了。
回到家,收拾好衣物,便向父母辞行。李崇白问明了治疗情形,道:“你昨夜未睡,歇息一日,明天走吧。”
李剑心道:“再不走,那些人又要来感谢一番,实在麻烦。”
娘摆放着碗筷,要他吃了饭再说。
“你要远行,娘实在放不下心。”说着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
李剑心自小起对父母最是孝敬不过,从不违拗父母,见娘伤心,赶忙答应留下吃饭。
吃饭时,他想,还是把自己身怀绝技的事告诉双亲的好,使他们放下心。
他停住筷子,道:“娘,孩儿自小力大如牛,出外决吃不了亏,还请放心。”
李崇白道:“又来胡说,力大只能对付那些蠢汉,遇到会武功的强人,何堪人家一击?”
“爹,孩儿也会武功呢,只是瞒了父母。”
“什么,你会武功?想骗你娘安心?”
“爹,娘,孩儿露一手瞧瞧,你们就放心了。”李剑心说着,指指桌上的酒壶,“请爹将酒干了,孩儿替爹斟上。”
李崇白依言喝干了酒。
李剑心伸手虚按在酒壶上,只见壶嘴自行喷出一股酒液,不偏不倚,正好落进空杯,刚刚注满,一滴不洒。
两老见状,惊奇不已。
夫人道:“孩儿,这不过是耍把戏而已,中看不中用的哪里会是什么武功了?”
剑心笑道:“好,娘不信,孩儿再练过。”说着指指天井里的一块碎石,孩儿坐在这里不动,要用手一指,那石头便成灰末。”
夫人笑道:“又来瞎说,休想哄得娘信。”
剑心道:“光说不练不是真把式,娘瞧仔细了!”说着虚空一指,一股阴柔劲力发出,那在丈外的石头,忽地变成了一小堆碎末。
两老见状大骇,半晌出不得声。
李剑心道:“娘这下该放心了吧?”
李崇白惊异万分:“你这是跟哪位异人学的,为父怎地不知?”
李剑心便把学艺经过讲了,二老听得连连感叹不已。
李崇白道:“你身怀惊人绝技而不显露,符合先贤‘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的教诲,今后必须匡扶正义,助弱除恶才是。”
剑心诺诺连声。
夫人笑道:“诸葛亮的话,官人最是记得住,依贱妾看来,官人平日对心儿的教诲,怕超过先贤的遗训了吧?”
李崇白道:“夫人取笑了,在下岂敢望先贤之项背。”
夫人又道:“心儿有这么大的本领,为娘的总算放下了一半心。”
“此话怎讲?”李崇白一愣,“还有一半呢?”
“心儿虽不怕强人盗匪,但日常起居生活,又有谁来照料呢?”
李崇白哑然失笑,道:“夫人欲将心儿留在裙下永做呀呀学语的稚童么?”
夫人嗔道:“你们男子就是心狠。”
这时,门外忽有人喊:“李先生,李先生在家么?”
李剑心走去开门,却原来是齐掌柜。
剑心道:“怎么?难道病情有变?”
齐掌柜满面笑容:“哪有此事?小兄弟,不该不告而别呀,害得老夫挨了东家这一顿埋怨,这就请小兄弟一家,随老夫进城吧。”
“进城有何事?”
“东家说,小兄弟救命大恩,无以为报,特派老夫专程迎请,进府一叙。”
“请转告贵东家,盛情心领,在下要事缠身,改日再到府上拜访吧。”
齐掌柜早已料到会遭拒绝,但并不着急。娩言道:“如此,可否容老夫与令尊一见?”
剑心对齐掌柜印象颇好,不便拒绝,只好请他进门。
齐掌柜一见李崇白,也不寒暄,立刻道明来意:“令郎救了敝东家父女两条命,敝东家本欲亲往府上拜谢,只因伤体刚愈,行走不便,故派老夫备了车辆,接先生和夫人进城一叙,请贤夫妇千万不要拒绝才好。”
李崇白一皱眉,道:“承蒙贵东家盛情相邀,本该随齐掌柜前往探望,无奈小儿明日远行,只好另改时日了。”
齐掌柜一听,心中大急,忙道:“丰先生欲遣令郎何往?可否推迟一日……”
话未完,敲门之声又起。
李剑心开了门,不禁一愣,只见沉志远在大总管任继发、二总管史敬的搀扶下,正站在门口。一见到他,沉志远便推开两人,道:“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话声中,双膝已经落地,任继发、史敬也跟着跪成一排。
慌得李剑心连忙闪进门后,叫道:“东家和二位总管不必如此,在下消受不起!”
齐掌柜和李崇白闻声走出来.见三人跪在门前,不禁大惊。
李崇白说道:“三位不可如此,折煞小儿了,快快请起。”
沉志远等三人这才立起。
一见李崇白.沉志远一楞:“原来是李府台李大人,何以竟在此地隐居?那不是太委屈了么?”
李崇白也奇道:“未料到竟是沈老板,幸会、幸会,请!”
宾主至客室坐下,李夫人—一奉茶。
沉志远见李家贫寒如此,不禁十分感慨,道:“李府台,一别十五载,想不到府台已辞官归隐。”
李崇白淡淡一笑:“当年结怨于当朝权贵,革掉了乌纱,因而到此地避祸,哪里是什么归隐。沈老板如今颇为发福,生意定是十分兴隆吧?”
沉志远道:“当年在河南行商,承蒙府台照料,府台一向为官清正,万民敬仰,不想却遭排斥,实在令人扼腕。”
李崇白道:“在下早已淡泊名利,过去的事不谈也罢。”
沉志远道:“在下蒙李公子救了性命,不料却是故人之子,大恩不言谢,只请府台合家,到敝宅盘桓几日,以叙旧谊,望府台千万赏光,不要拒绝才好。”
史敬不等李崇白回答,忽朝李剑心一揖到底,道:“史敬草莽之夫,得罪了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望公子原谅则个!”
李剑心忙回一礼:“二总管千万莫如此,些须小事,不提也罢。”
李崇白却不过盛情,只好答应前往。
李剑心虽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于是众人分乘四辆轻便马车,驶往城中。
沉志远既派齐掌柜来接李剑心一家,为何又要亲自跟着来呢?
原来,他一觉醒来.便感到人已痊愈,不禁大喜过望,忙问任史二人,这伤是怎么治的?任史两人详述了经过,并提出了几个疑点。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认穴为何如此之准?替小姐扎针,居然能隔着衣服认穴,此外,他居然知道五梅阴阳掌是五梅魔君的绝技,只是将魔君说错,成了五梅真人。
沉志远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他没有错,五梅真人是愚兄的曾祖师爷!”
这事太也奇怪,沉志远续道:“这年青人怎会知道曾祖师爷老人家的法号?除了五梅门有数的几个弟子,江湖上早就无人提起百多年前的人物。”
任继发道:“看来,此子不是一般人物,虽说年纪轻轻.却令人莫测高深。”
史敬道:“此子明明不懂武功,不要多疑吧?不过,他怎会知道江湖情形,倒叫人费猜疑。”
其实,李剑心是在无我山人的留字中知道五梅真人的,正由于他未出江湖,不谙江湖事.所以才不知道当代五梅门的五梅魔君,倒让沉志远等人吃惊了。
这时沉志远又道:“此子看来大有来头,千万不可怠慢,快请上楼相见!”
正好齐掌柜来了,众人将情况一说,齐飞忙到小姐房中寻找,方知李剑心已走。
沉志远忙命他备车到张家村去请,待他走后,又觉不妥。遂决定亲自前往。
再说沈竹青一觉醒来,浑身上下十分舒坦,内腑再无难受的感觉,欣喜之下,从床上一跃而起。
两个丫环见状大喜。
绿萼道:“恭喜小姐康复。”
红蕊道:“全好了么?”
沈竹青道:“好啦、好啦,这个臭郎中倒真有两手呢!”
红蕊道:“小姐也太没良心,人家治好了小姐的伤,还要骂人家臭郎中。”
沈竹青笑道:“干你甚事?他是你什么人,要你使劲儿帮着他?没羞!”
红蕊脸一红:“婢子说的公道话!”
沈竹青道:“有什么稀罕?我的伤本来不重,不治我也不在乎!”
绿萼道:“羞、羞,是谁听见脸上凹凹凸凸要长花就大哭大嚷的?”
红蕊道:“反正不是你,也不是我。”
沈竹青嚷道:“咦,两个小蹄子竟敢编排起我来了,讨打是不是?”
红蕊道:“好威风!先前要人家治病时,怎么不威风啦?要不是我红蕊跪着向人家求情,只怕小姐脸上早开了花,好看得紧,也不需劳神打扮啦!”
绿萼也笑道:“要不是我绿萼,小姐要拔剑自刎呢!”
于是学着沈竹青的腔调,尖叫道:“拿剑来,我不如死了好。与其成个丑八怪,不如……”
她学得维妙维肖,把红蕊引得大笑。
沈竹青大骂道:“两个小蹄子,竟敢帮那个臭郎中,想是活腻了!”
她说着跃下床来,一手一个,捉住两个丫头,把她俩扔到床上,去掏她们的胳肢窝。三人又笑又闹,满床乱滚。正在不可开交时,忽听齐飞的声音在外间道:“小姐,李公子一家被东家接来了,请小姐下去见客!”
沈竹青一听,慌得滚下了床,问:“哪里来的李公子呀?”
齐飞道:“给小姐治病的李大夫啊。”
“什么时候郎中又变成了公子啦?”
“小姐。人不可貌相,李公子的父亲从前是位知府大人呢,令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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