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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医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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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心大师笑道:“何恩何德?施主不必谬赞,老衲承受不起。”
  话声刚落,池中哗啦一定水响,一条茶盅大的水蛇蹿起,竟朝李剑心射来,势如一支强弩上射出的羽箭。
  剑心骤不及防,运起护体神功,将蛇挡在一尺外跌落。那水蛇没入池中打个盘旋,第二次高昂蛇头,又一次向剑心噬咬。
  剑心一闪避过。
  两人都见到蛇身通体碧绿,浑身一股寒气,竟比冰雪还要冷。
  仁心大师虽已运起神功护体,但仍感到遍身寒冷。
  剑心心中大喜,这条寒蛇也是一宝,《宝鼎秘籍》上有所记载。称它为“寒冰蛇”,功能驱百毒,僻虫害,补肝益肾,练武人服下肉汁汤,便可增加二十年功力。
  当下灵机一动,想出了治它之法。
  待那蛇一击不中,闪电般缩回去时.他急以“元阳神火”,从指间射出,一下击在蛇颈上,蛇头齐颈烧断,掉进池水,蛇身还未沉入,又被他以“凌空摄物”抓起。
  大师道:“何苦伤它性命?”
  剑心便把此蛇来历说了。
  大师道:“这大的蛇,怎能带回南京?”
  剑心道:“断成小段,以元阳神功将其烘干,制成粉末,掺合“视肉”和其他药物,制出的丹丸效力惊人。”
  大师无语,只是念佛。
  李剑心用匕首将蛇割成小段,以元阳神功使其干燥。再夹到掌中一搓,便成粉末,以布袋盛之,也不过一小撮而已。
  两人出得洞来。已无粮食可吃,便展轻功下山。
  在昆仑山口,两人互道珍重而别。
  大师不放心少林,欲往一探。
  剑心得两种异宝,已无心再到蓬莱,决定返回南京。
  三大派及江湖五老联合向五梅门挑战的消息,已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无论是帮会、水舵、茶馆酒楼,只要是有江湖人出入的地方,总要把此事议论、猜度、评说一番。
  有的说少林、华山、恒山三大派,有江湖一丑关村夫、丐帮帮主病丐鲁文高、苍山独夫伍云、起死回生常冲、精算盘吴平五个怪老儿撑腰,再有不知师从何人、平地崛起的无影侠医李剑心,五梅门显然吃不消,难以抵敌。
  另一些人则认为,三派势力虽大,但五梅门的后台是“四凶禽”。“四凶禽”虽早已被人们遗忘,但如今又突现江湖,实在令人惊俱。
  想当年,魔鸷卢湛、魔鹫舒争雄、魔雕曹勇、魔鸱诸鸿飞,江湖黑白两道,无不闻风丧胆,后来不知何故,忽然失了踪迹,如今“四凶禽”重振旗鼓。岂是三大派及五老所能抗衡的?东天目山之战,三大派定然有去无回。
  为双方胜负的结局猜测,不但引起人们的争论,甚至引起厮打。
  这样的议论,并非只在茶楼酒肆中才有,在一些名门正派里,也时有剧烈的争论,这关系到站在哪一方的重大问题,不能不引起全派上上下下的关心。
  有的大派毫不含糊地声言,与三大派及正道武林侠士同仇敌忾,并派出高手参与东天目会战。
  持这种鲜明态度的,有武当、峨眉、青城、崆峒等派。
  有的却保持缄默,打算坐山观虎斗,避免引火烧身,招来灾害。
  这种态度非茅山派一家,还有一些在城市开宗立派的小派小帮。
  还有黑道人物,水上陆地的帮会,公然倒向“四凶禽”一边,盼望正道武林人土遭殃垮台。
  因此,这段时间行走江湖,在公众场所,说话还必须小心在意。否则,你所持的见解被反对的人听见,就会引起激烈的冲突。
  为这样的争论,已有不少人丧生。
  早春二月,临沂道上,奔来了四骑。
  春寒料峭,马上骑士还穿着冬衣。
  进了城,这三男一女便上了一座酒楼。
  四人选了个临窗座位,让小二送酒送茶。
  这四人正是沉志远、伍云、沈竹青、任继发。他们从五莲山下来,准备回南京。
  这酒楼地处大街。临沂更是四通八达的城市,过往旅客特多。因此,酒楼生意十分兴隆,几乎座无虚席。
  嘈杂声中,有一半是议论今年四月三大派与五梅门决战的消息的。
  伍云、沉志远、任继发充耳不闻,只顾喝酒吃菜。
  唯独沈竹青却竖起了耳朵,听听人家怎么议论。
  与她临近的一桌,坐着三个江湖豪客。
  只听其中一人道:“张师弟,你真的要禀报师傅,去参加三大派征伐五梅门么?”
  这说话的便是茅山派掌门玄通道长的衣钵传人范鸿运。这“张师弟”自然便是张溪了。
  张溪道:“正邪之间,冰炭不容,小弟以为,伐魔除妖,正是我辈必为,所以……”
  范鸿运一声冷笑:“好个‘正邪之间,冰炭不容’,我问你,何谓正,何谓邪?谁封的正,谁又承认的邪?”
  张溪道:“这……”
  “这什么?且不说你糊涂迂腐,先说去参加剿灭五梅门一事,师傅原先是怎么嘱咐的?
  难道下山几个月,你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师训怎敢忘却,但小弟以为……”
  “以为什么?做徒弟的怎能以为?你以为,我以为,还要师傅、要掌门干什么?唯马首是瞻,掌门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另一人笑道:“范兄,不必苛责张兄,张兄入世未深,不知江湖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事多如牛毛,叫他一时何以明白?慢慢疏导罢了。比方说三大派与五梅门结怨之事,最早不是三大派,啊,错了,该是四大派,最早不是四大派去毁了人家的基础,杀了人家的门人弟子,赶走了人家的掌门,才会引来今日报复之举。要是当初四派不去管人家的闲事,又何来今日之报复?可见,事出有因,五梅门去屠了五台派,也不过报当年毁派之仇,又怎能咬定就是人家的不对呢?所以,一饮一啄,都有个因果,井非平地起风波。所以,张兄,就不必为这些事操心吧!”
  张溪道:“只是五梅门为恶在先,才引起四派……”
  范鸿运道:“师弟,你少说两句了吧,凭三大派这些人动得了人家么?况且还有四仙禽在背后,试问当今,有哪一派的掌门能是人家的对手?你……”
  忽听一声清斥:“胡说八道!四凶禽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些躲在深山不敢见天日的老朽罢了,你这家伙却为之张目,一定不是好东西,还不快给我滚!”
  范鸿运闻声扭头,见是个花容月貌的娇女,先自骨头酥了一半,听她的声音,宛如黄莺鸣啭,观她的颜色,娇嗔含怒,另有一番美态,不禁看得呆了,人家骂他什么,他一个宇也未听见。
  沈竹青见他色迷迷瞧着自己,更是怒上加怒,上前两步,纤手一扬,就是一个耳光。
  范鸿运急忙闪过,侧身站了起来。
  沈竹青还要动手,被伍云叫住。
  “问他是什么人,问清了再打不迟!”
  沉志远一听,师傅并不制止徒弟,不过是一个要先打一个要后打而已,这一路上已经惹了不少麻烦,因为只要有谁对四凶禽表示畏惧,或是有敬仰奉承之意,沈竹青就要插一脚,不是骂就是打,不少人吃了她的亏。而她的师傅伍云老爷子,不是说打得好就是说该打。叫沉志远怎么插得上话?他不愿多惹是非,只想平安回到南京,可一路上师徒直生事,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刻,他赶紧上前拉开沈竹青,道:“这是公共场所,别再生事。”
  沈竹青道:“谁让他满嘴胡言,今日非要他认错不可!”
  酒楼上的食客,一个个伸长脖颈,饶有兴味地瞧着这场热闹,议论纷纷。
  范鸿运当着许多人的面,怎丢得起这个脸?随即面色一沉:“你这姑娘好没道理,人家说话,与你何干?”
  “就是有关!你说四凶禽好,姑奶奶就要教训你!”
  范鸿运大怒:“臭丫头,你好大的口气!”
  沈竹青岂能让人家骂她臭丫头?她当胸就是一拳,算是回答。
  范鸿运不躲不闪,左臂一抬,伸手抓她腕脉,哪知沈竹青这是虚招,拳未到脸,突然变掌扣腕,手形如蛇头,一下啄在范鸿运右肩上,把范鸿运一下子送出去了一丈多,要不是被人拦住,非跌倒了不可。
  一个娇小如花的女郎,只那么一下就把个大男人打得趔趔趄趄,差点摔倒,使得酒楼上的食客喝采不已,像是杂耍班子在给他们表演助酒兴似的。
  范鸿运一时大意轻敌,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还有半丝怜香惜玉之情,一声虎吼,跃前一大步,左拳虚晃、右拳直奔沈竹青下腹,未等招式使过,突然以拳变掌,攻击对方脑门。
  沈竹青轻巧地一晃,插入范鸿运侧方,莲足一扫,直踹范鸿运左腿。
  范鸿运一掌落空,急忙提气纵身缩腿,凌空踢出,直袭沈竹青面门。
  两人一来一往。只凭着酒楼能落脚的寸缕之地.避开围桌而坐的食客交手,自然是施展不开。沈竹青打得兴起正要踢翻两张桌子,扫清障碍,大打出手的时候,忽听沉志远一声大喝:“住手!”
  范鸿运立即收式退后,他不愿再打下去,他已感到对方的功夫并非泛泛,打下去自己决讨不了好,不如乘机收场。
  沈竹青意欲未尽,恨恨不已。
  沉志远一抱拳道:“足下莫非茅山弟子?”
  范鸿运哼一声道:“不错。在下茅山派弟子,尊驾何人?”
  沉志远陪笑道:“果然是茅山玄通道长门下。误会误会。请坐下再谈。”
  范鸿运冷冷地:“请教尊驾台甫!”
  “沉志远。”
  “啊,原来是金笔秀士,失敬失敬!”范鸿运嘴上客气,面色却未缓和。
  “都是一家人,老夫代小女赔不是,坐下一叙如何?”
  “不敢不敢,前辈乃五梅门出身,名扬四海,在下区区一个茅山弟子,怎敢高攀,还是彼此各回座位,两下方便吧!”
  此语不但明露讽刺,而且还拒人子千里之外,戗得沉志远下不了台,僵在那里。
  沈竹青气得大骂道:“你茅山派有什么了不起,真是狗坐轿子不识人抬举!”
  与范鸿运、张溪同桌的那人忽然开口道:“姓沈的,你连茅山派都骂了,也不嫌太过分了么?”
  沈竹青俏眼一翻:“姑奶奶骂啦,怎么样,你要结梁子?”
  那人道:“我虽不是茅山弟子,但却听不下去,如何?”
  “你想较量一下?”
  “不错,为茅山派清誉,我王定荣不惜血溅当场!”
  沈竹青冷笑道:“好啊,姑奶奶就成全你,叫你早见阎王去!”
  王定荣霍地起身,道:“走,此地太窄。到城门外见个高下!”
  沉志远忙道:“这位王兄,彼此同属武林正道,何必如此认真?且请坐下……”
  王定荣道:“动不动骂人打人,这也算是正派人土所为?辱及茅山派清誉,也是正派人士该做的?”
  范鸿运的火又上来了,插言道:“茅山派决不忘记今天的事,有机会再亲近亲近,王兄,且请坐下旁观,此事自有小弟了结。”
  王定荣这才愤愤然坐下。
  范鸿运对沈竹青道:“请留下大名,异日再会。”
  “沈竹青,听清了么?苍山独夫伍云的弟子。”
  “放心,茅山派记得住的。”范鸿运一惊。
  “别拿茅山派压人,姑奶奶可没放在心上。”
  沉志远道:“竹青,你少说两句不行?”
  沈竹青这才赌气回到桌上。
  一场风波宣告停息。
  哪知众多的食客议论声中,偏偏有人这样说:“想不到茅山派弟子竟然如此无能,被一个女娃娃欺负成这副模样,可叹呀可叹!”
  声音驾凌于噪声之上,众人都听得十分真切。循声看去,却找不到说话的人。
  张溪道:“是非之地,不必再呆,走吧。”
  范鸿运道:“这一走,莫非不要师门清誉了?她不过占着苍山独夫的势欺人罢了。”
  沉志远生怕又旁生枝节,忙沉声道:“刚才哪位说话,可否站出来?老夫小女与茅山派这位大侠有些小冲突,不过误会而已,你如今不是存心挑拨就是另有用心,朋友,不敢露面么?那就留点口德,自顾喝酒吃饭吧!”
  他这一席活,将那些爱生是非的人镇住了,没有再存心挑衅。
  隔了一会,范鸿运等人吃喝完毕,付账走了。
  沉志远才放下一颗心,但是,他知道,与茅山派算是有了过节了,这实在是太不该的事,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这一年来,沈竹青技艺大进,承受了伍云老爷子的衣钵,一套灵蛇十三式使得出神入化不说,还练成了玄元指,这姑娘本就自命不凡瞧人不起。如今更是两眼朝上,更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加上她师傅伍老爷子的娇惯纵容,她更是胆大无比,什么人的话都不听了。
  沉志远怎能不头痛不发愁。
  从五莲山一路下来,她威风凛凛、所向披靡,不到五天,就博得了个艳罗刹的凶名,真叫沉志远哭笑不得。
  他哪里知道,女儿就是要到处显威,扬名天下呢!
  却说四人匆匆吃罢饭,继续赶路。
  回到南京,按原计划回到“济世堂”又将沈夫人、绿萼红蕊及史敬、齐飞从乡下请回,并定好日子请严子林、孟彪两家赴宴。
  到了这天,沈竹青特意打扮一番,笑吟吟地在楼下客室里准备待客,沉志远也换上一套崭新褐色长袍。忙出忙进,喜气洋洋。
  严子林家首先来到,接着孟彪一家接踵而至,大家见面,免不了一番感慨。
  席间,宾主杯觥交错,十分欢畅。
  年青人这一桌上,更是热闹喧哗。
  金陵秀士孟云天道:“青妹此次避祸远行,增长了不少见识,武功也大有长进,倒教愚兄十分羡慕呢!”
  表弟孟如龙忙道:“我们弟兄在家虽未撂下功夫,但与青妹相较,自是相差甚远!”
  沈竹青笑道:“哪里的话,贤昆仲家学渊源,我怎比得上哪!”
  孟云天道:“青妹休要过谦,青妹有名师指点,这一年来不知学了些什么功夫?”
  沈竹青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只练熟了灵蛇十三式和玄元指。”
  不仅孟氏兄弟,就连严家兄妹也为之动容,不禁同声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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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12…14 22:13 草木一生
  'color=Red'第十七回 胆子吓大了
  玄元指闻名江湖,乃苍山独夫仗以成名的绝技,与少林寺一指禅相较不分轩轾。沈竹青既学会了,怎不叫人羡慕?
  孟云天道:“青妹天资聪颖,智慧超人,短短一年,居然学会了伍老前辈的绝技,令愚兄佩服得五体投地!”
  孟如龙赶紧接口:“青妹资质不凡,丽质天生,才貌双绝。古来出名美人,除了文才,几曾见过像青妹这样武艺高强的,可以说青妹是古往今来之天下第一美人!”
  沈竹青听得心花怒发,表面却毫不在意的样子:“哟,别这么说.我可当不起。”
  严鹤道:“青妹一年有此成就,可喜可贺,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严婷道:“青姐一路扬名,都传到南京城了呢!”
  沈竹青故装不知,道:“出什么名呀,人家怎么说?”
  严婷道:“江湖上传说,新近从五莲山下来个美貌绝伦的女侠,凡称颂五梅门及四凶禽者,都要受到严厉的惩治。女侠武艺高强,不少江湖成名人物,都成了手下败将。于是,众人给起了个艳罗刹的别号。”
  沈竹青问:“艳罗刹,这个绰号好不好啊?你们倒说说看。”
  孟云天道:“好、好,怎么不好?艳者,美丽也,罗刹者,言青妹义正词严,对肖小恶徒决不容情,三字结合起来,不正是青妹的长处么?”
  孟如龙道:“对极、对极,从此江湖恶人听见艳罗刹三字,无不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沈竹青心里受用极了,微笑道:“我不过在路上走了月余,竟闹下了那么大的名声。这可是我没想到的,现在南京城都认识我了么?你们知道不知道?”
  “认识认识,哪能不认识呢?”孟云天回道。
  “比起无影侠医之名如何?”
  严鹤老老实实地答道:“无影侠医在南京城打败南京一霸,故妇孺皆知,青妹的声名,还不如无影侠医。”
  沈竹青面孔一沉:“是么?”
  孟云天道:“严兄,此言差矣,李剑心那小子不过仗着武林一丑关老爷子的威风,一时出尽风头,青妹一路旗开得胜,会了不少成名人物,名声之大,影响之广,李剑心那小子怎比得上?”
  孟如龙道:“要在南京城得个彩头还不容易?这两月来南京一霸姜超,不是支起锅灶,另行开张了吗?只要找他一斗,岂不轰动全城?”
  沈竹青喜道:“真的么?”
  孟云天道:“这老小子—度偃旗息鼓,姜府大门紧闭,这老小子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前两月忽然大开了门,张灯结彩,油漆一新,重又威风起来,他手下那些地痞,又在南京城内叫起了姜府的字号。他儿子花花大岁姜恩隆,带着火眼彪罗泰、追魂刀吴世保,又在各大酒楼招摇。听说铁陀智圆、断魂锏郝勇还请来了一些厉害人物,声势远非昔比。那些江湖上的卖艺人、算命打卦摆摊的,现在都叫苦不迭,重被姜家敲榨,南京城里,富商巨贾,莫不惶然,只要不与他们交往,随时都有祸事临头,不是店中被人抢了,就是家中有人死得不明不白。只得像以往那样,送上银两珠宝巴结。这干净不久的城市,又被他姓姜的搅得乌烟瘴气。”
  沈竹青兴奋已极,道:“那真是好极,我们也到姜家门口去大闹一台,把姜恩隆一班小子,姜超、铁头陀一班老小子,也当着百姓的面,打他个落花流水。让他威风丧尽!”
  严鹤道:“姜府重树旗帜,自是作了番准备,青妹不可造次,免吃大亏。”
  沈竹青不高兴了,道:“你怎么如此胆小?有沈严孟三家在南京城,岂容姓姜的称王称霸?你不去,尽可在家呆着。”
  孟云天听她真要去,心中暗惊,忙道:“青妹。严兄也是好意,你……”
  沈竹青杏眼一瞪:“我怎么啦?你去不去?说一个字就成。”
  孟云天着难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当着竹青的面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只有硬着头皮道:“青妹一定要去愚兄舍命奉陪。”
  沈竹青这才一笑。又问:“如龙,你呢?”
  孟如龙受宠若惊,大声道:“这本是我的主意,还能不去?青妹走到哪里,我孟如龙跟到哪里,决不含糊!”
  沈竹青笑道:“好,爽快,这才像个血性男儿!”
  严鹤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脸上实在挂不住,便道:“青妹此举,伯父一定不赞成,不信就问问看。”
  沈竹青嘴一翘:“啊,严兄,总不是个孩子了吧?学武人不去江湖闯荡,成天在家守着父母,唯父母之命是从哪里像个练武人?严兄家学渊源,武功极好,不去闯个万儿出来,岂不辜负十数年的辛苦?你瞧自古至今,哪个知名人儿不是刀光剑影中闯出来的?哪个英雄不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击败了无数个对手,才受到人们赞扬尊崇的?像你如此下去。怎能成就一番事业。”
  一席话,把严鹤说得面红心跳。他虽不赞成她的一些看法,但向来钟情于她,都以她意愿为自己的意愿。此次若不与她一块闯荡,自己在她心目中定是一跌千丈,孟氏昆仲反要受她青睐了。于是一咬牙。断然道:“青妹所言极为有理,愚兄愿随马后,共闯姜府!”
  严婷道:“光凭我们五人去挑战么?”
  沈竹青道:“是啊,莫非还要带家丁仆役?那才是累赘呢。”
  严婷不言语了,心中颇不以为然。
  孟如龙道:“青妹,何时去?”
  沈竹青道:“明天!”
  孟云天小心地道:“明天?是不是仓促了些?”
  沈竹青道:“有什么要准备的?带上兵刃不就得了么?”
  孟如龙道:“正是如此。”
  沈竹青道:“好,明日辰时末,在承恩寺广场会合。”
  她这么决定,其余人只有诺诺答应。
  第二天一早,沈竹青叫上绿萼、红蕊,让她俩携上兵刃,不要惊动府中人,悄悄出门。
  来到街上,两个丫头问小组到何处。
  沈竹青道:“我让你们去开开眼界!”
  绿萼道:“瞧耍把戏的?”
  沈竹青道:“瞧真刀真枪杀人!”
  红蕊道:“小姐,莫吓死人。”
  沈竹青道:“好,明说吧,今天上午我要大闹南京一霸姜超的狗窝,要和李剑心那小子一样,不对,要比那小子闯出更大的万儿来,让南京城、江湖上,通统知道有我艳罗刹沈竹青的大名,让黑道人物闻风丧胆,抱头鼠窜!”
  绿萼道:“小姐,今天真要去闹姜府?”
  “那里还有假?”
  “哎呀,那不行,老爷知道了要罚我们的!”
  “罚什么!是我叫你们陪我去的!”
  红蕊道:“小姐,就只我们三人么?”
  “还有严氏兄妹,孟家昆仲。”
  “打得过人家么?”
  “那是当然!”
  “可人家多啊!”
  “人多都是饭桶,有何用?”
  三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就到了广场。
  沈竹青举目四望,广场人多拥挤,声音嘈杂、卖艺的,说唱的,锣鼓是锣鼓,丝竹是丝竹,各吹各的,各唱各的,人们东一堆西一堆围着观看。
  严家兄妹见到她,便抬手示意,当下五人会合。可孟家弟兄还未见,又等了一会,才见他俩并肩而来。
  沈竹青道:“走吧,别胆怯,由我打头阵,你们只管看热闹好了。”
  孟如龙道:“哪能如此?先锋由愚兄当,你主帅稳坐中军帐便了。”
  沈竹青道:“好,今天该是我们五人大显身手,崭露头角的时候了。走!”
  她高昂螓首,威风凛凛,当先走在最前头,浑不知等着她的是何等的对手!
  不多时,已到姜府门前十丈处。
  只见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半掩,从最上面的台阶到最下一级,每个台阶上相对站着两人,一边青衣,一边黑衣,数了数,一边六个,共十二个。
  站门的都有十二人,好大的气派。
  沈竹青道:“先过去命那些家丁通报,如不听话,就把他们打翻!”
  说着话直往大门走去。
  严氏兄妹和绿萼、红蕊,跟着去了。
  孟氏兄弟互相对望了一眼,硬着头皮上。
  来到门前,沈竹青喝道:“你们这班奴才听了,艳罗刹沈竹青,要见鬼面金刚姜超,快让他出来见我!”
  她满以为只要报出“艳罗利’三字,那些家丁定会面露惊骇,一个个陪着小心,请她姑奶奶稍待,立刻飞报内院。
  哪知站门的汉子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最下面的—个黑衣门丁问她:“你是粉头么?人长得不错,就是口气太大了点……”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
  黑衣门丁被打得跌出一丈外。
  其余门丁大怒,除了两个最靠门的,另外九人立即从台阶上下来围住她。
  沈竹青立刻拉开架式,吐气开声,拳无虚发,三下五除二便把九个家丁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站门的慌了,两人中一人忙往里跑,一个横身挡住大门。
  沈竹青跃上台阶,一脚将他踢到大门里去,挥拳把两扇大门打开了。。。还有更多好书
  她今日本为炫耀武功而来,两足一顿,飞身而上,揪住“姜府”两个字的横匾,又一扯,便被他扯了下来,扔到门前的空场上。
  过往行人看到这种场面,哪里还肯走开?人便越聚越多,喧哗声此起彼伏。
  孟氏兄弟见她把人家的招牌砸了,知道事情已经闹大,不可收拾了,不禁心中湫然。
  就在这一瞬间,从二院里出来了一伙人,打头的是花花太岁姜恩隆和火眼彪罗泰、追魂刀吴世保。
  姜恩隆见是个绝色女子,眼都直了,问:“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敢动手打人了?”
  沈竹青斥道:“你又是干什么的?通名!”
  “花花太岁姜恩隆姜少爷,听说过么?”
  “艳罗刹沈竹青,听说过么?”
  “久仰、久仰,沈小姐有话好说,请到里间一叙如何?”
  “瞎了眼的东西,姑奶奶是来做客的么?”
  姜恩隆双眼不眨地瞅着她,越看越爱,道:“不是来做客,难道是来说亲的?你小妮子长得不错。既然送上门来,我花花太岁照单收货,绝不负美人心的!”
  严鹤听他说些不三不四的,不禁勃然大怒,斥道:“大胆的东西,闭上你的臭嘴,沈小姐千金之体,岂是你信口污损的!”
  “你小子报上名来!”
  “严鹤!”
  “哦,这里还有一个小妞,长得也很好啊,吴兄、罗兄,今日艳福不浅哩!哈哈……”
  严婷从未见过此等场面,气得粉面通红,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严鹤道:“你再污言秽语,大爷就不客气了!”
  姜恩隆冷笑一声:“你,还有孟家两兄弟,以为我姜少爷不认识你们么?今天你们找上姜家,是来寻衅的了……”
  吴世保无意中看到了被摘掉的招牌,就打断姜恩隆的话,指给他看。
  姜恩隆一看大怒,暴跳道:“好个贱婢,竟敢砸了姜府的招牌,今日不将你捉去府中重治,你也不知道小锅是铁打的!”
  沈竹青斥道:“姜小子,有种的来!”
  姜恩隆卷起手袖,道:“还能怕了你?”
  罗泰一抖三节棍,抢先出阵。
  沈竹青哪里还等得,早就亮出三尺青锋,一式“白蛇吐信”,直点罗泰咽喉。
  她这一出手,就没让罗泰喘过气来,也没让罗泰还击她一棍子,就在第八招上,她一剑斩断了罗泰的左臂。
  罗泰一声惨叫,当即晕倒,被姜府人拖走,送进院内。
  姜恩隆一惊,情知今天遇上了扎手人物,赶紧退后三步,一个倒翻上了台阶。
  就在此时,铁头陀智圆、断魂锏郝勇、鬼面金刚姜超相继从门中出来。
  一年前,李剑心大闹姜府,一年后又出来这么个丫头,莫非旧戏重演?姜府又要触霉头?他们互相交换了眼色,站在台阶上不动。
  追魂刀吴世保亮出弯刀,沈竹青不等严鹤上前,早就一式三剑,刺向吴世保。
  吴世保一把弯刀上下翻飞,劲风呼呼,比起一年前也大不相同了,只因他受伤后,跑回贵州青龙洞哭见师傅,并约请师傅下山报仇,青龙洞主派出首徒米镇江,便留下吴世保再练功夫,所以,他比一年前,大有长进。
  两人一场大战,剑影刀光,变幻神奇,战到三十个回合,沈竹青一剑刺中吴世保的右腕,鲜血进射,弯刀跌落。
  沈竹青连胜两人,更是心中笃定。
  她将剑换了个剑花,叫道:“姜超,还不滚下来,姑奶奶要教训你!”
  围观者逾千,齐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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