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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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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晨,歇息了一夜的秦兵开始整队,在合淝城下打造的攻城器械也紧张的开始安装;邓羌高据帅帐点将部署攻城事宜;对付合淝城的老办法还是要用,但是这一次邓羌采取了步步为营的策略,为了更便于快接近城墙,邓羌下令将营寨前伸,延伸到城下三百步,这里是投石车和床弩的有效射程。
同时在三百步外筑建工事,垒砌土台,并架设箭塔等等,防止北府军出城破坏攻城器械。一个午,秦军忙忙碌碌都在做这些外围的准备,在筑建高台挖掘工事的时候,五千名弓箭兵驻守一旁,严防突袭。
然而,城中毫无出兵打搅之意,任凭秦军在城下折腾,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城的士兵也是一堆一堆或坐或立,悠闲自得。
邓羌站在高台往城内观望,仔细观察着巢湖城和合淝城的区别,现除了城墙高了一丈多,城的士兵多了一倍之外,看不出其他的花样来;问计于周围诸将,得到的回答就是:“大巧若拙,管他巢湖城有怎样的防备,我军只需坚持自己的作战原则即可。”
邓羌深以为然,这绝对不是众将在敷衍他,他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哨的办法都显得可笑,战力相当或者战力在四六开的范围内,计策谋略或许会左右结局;但是战力相差数倍之后,这些诡诈之计便毫无作用了,特别是大军团作战。
打个比方来说,两个半大的孩子打架,耍阴招,出手阴损的小子胜出的机会会很大;但是一个孩童和一名壮汉打架,任你如何狡变,结局也只能是输。
午时过半,日当正午,秦军营中呼喝连连,吃饱了饭的秦军紧张有序的将一百多架弩床推高台,每台由四人伺候的投石机也推至前沿阵地,六台冲车也在壮汉们的推动下蓄势待;空气中一丝紧张的气氛开始弥漫,方圆五里的北城下,四万多名士兵和一万多名百姓的呼吸几乎都凝固起来,人们都在等待战斗爆的那一刻,不知是惊恐还是期待。
……
战鼓擂响,似死神的脚步;号角悠长,如催命的咒语。
邓羌一挥大手,前沿顿时呐喊声整天,秦兵动作麻利的将石块装满箩筐,绞动绞盘,再打开机杼卡槽,随着绞盘吱呀呀疯狂的倒转,长勺状的臂杆仰天挥起,一大蓬石块雨便飞跃三百步的距离朝城头砸去。
加临时打造的一共三百台投石机一起射,将数以千计的巨大石块砸向巢湖北城墙这短短的一截地域。
与此同时,一百多台床弩也绷紧了生牛皮搓制的弹性十足的弦,低沉沉闷的嗡嗡声中,数百只粗如儿臂,丈许长的弩箭也齐齐射往城墙站立的守军;下一刻,弓箭手借着这雷霆万钧的压制之势,迅突前至城下八十步,将沾满火油的箭支点燃,向城内疯狂抛射。
秦军攻城的老三样,无往而不利;邓羌坐在后方高台看着空中乌云般的箭支和石块朝城头城内落去,也不禁自豪的笑了。
巢湖城头顿时石块如雨点般的落下,床弩的弩箭呼啸着掠过城墙,火箭箭雨如夜晚的繁星带着明亮的火光落入城内。
然而想象中的鬼哭狼嚎,抱头鼠窜,火光冲天的情景并未出现,城头守军缩在半人高的城垛之下,利用死角躲避了这一波致命的袭击,更加让人难堪得是,北府军躲在一人高的高垛后面,两名神射手手执轮流从射击孔往秦兵的弓箭手队伍中放着弩箭。
五步一高垛,这一面城墙居然有一百八十多个高垛,由于秦兵五千,站位密集,几乎不需要瞄准,只要弩箭射出便能命中,而且这三百六十人手中不是弓箭,而是弩箭,射程远不说,射极快,加之居高临下,力道强劲;秦兵弓箭手们几息之间便被洞穿了三百多人。
每一只弩箭射出,便在秦兵的胸腹或者胳膊大腿爆开了一朵桃花,每轮近两百只弩箭的攒射之下,便是百余朵桃花绽放,恰似三月里盛开的桃林。
秦兵的火箭落入城中,纷纷扎在内墙空地的物资堆放之处的顶棚,湿漉漉的沙土将火焰熄灭之后,一股股白烟升起,倒似在城内下了场大雾一般,白茫茫一片。
只是这刚一接触的盏茶时间,秦兵便已经吃了小亏,弓箭手死伤三百多人,而城头的北府军却只是被石块溅伤七十多人,加躲避不善被床弩所射杀的三十余人;一百换三百,怎么算也是值了。
邓羌有些傻眼了,不光是他,秦军众将也都傻眼了;在这么密集的压制之下还能反击,真教人匪夷所思;眼见弓箭手的火箭突袭没有效果,反而一片片的惨叫倒下,邓羌急下令:“弓箭手撤回,投石车推进两百步集中轰击城墙,将火力集中在一点,打不到人也要轰掉城墙的城垛。”
传令兵急挥舞旗帜,前方的机械攻击部队调整好角度,再次轰击;这一次区域更为集中,三十步范围内的城墙被全面覆盖。
城垛不是城墙,厚度仅一尺,虽是青石垒成,但是紧紧下部深埋在城墙夯土中,部都是泥水垒砌粘合而成,哪里经得住如此密集的轰击,一时间尘土飞扬,处于轰击范围内的高垛被砸的全部坍塌,就连低矮的本人高的城垛也被轰塌多处,藏不了人的城头顿时暴露在床弩的攻击之下。
嗡嗡低响的床弩,带着摄人的压迫感从城头掠过,将正四散奔逃的北府军串成糖葫芦,摔落城下;加石块的砸下,北府军百余名士兵立时丧命。
秦军齐声欢呼声中,投石车调转方向又朝着另一处三十步范围内的城墙开始轰击,惨状再次演,又有百余名北府军死于石块和床弩的双重攻击下。
城头一片大乱;袁岗立于城门楼前,眼前一幕尽收眼底,心中焦躁万分,刘牢之从一旁冲过来高叫道:“副帅,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在城头只能挨打,不如全部下城墙躲避,毕竟秦兵还只是远程攻击,真城墙只要不倒,他们起冲锋架梯攻城之时我们在城墙也不迟。”
袁岗看了看城墙乱躲乱藏的士兵,一拳砸在身边的墙壁,吼道:“传我命令,全部下城躲避敌军攻击,只准呆在城下十步,随时城拒敌。”
刘牢之抱拳应诺,大声将命令传达下去,幸而北城新设旋梯五十架,下城时慌而不乱,片刻时间,士兵们纷纷撤到城下。
邓羌哈哈大笑,攻城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敌军放弃城墙,直接逃下城去。
“这帮乌合之众,兵家大忌也敢犯,传令下去,继续轰击,将北城墙的城垛扫平,叫他们全部光溜溜的站在我大秦士卒面前,一点遮掩都不许留。”
秦兵好整以暇的慢吞吞调转角度,移动位置,将城墙的城垛轰的支离破碎,直到所有的投石机石弹用尽,方才慢吞吞的退回去。
石弹一般都不是常备的物资,每车标准配备五十颗,若轰击完之后便需就地采集;邓羌命一名副将率一千士兵带着七八十辆大车急去凤凰山补充石弹。
正面的总攻也随即暂停下来,没有投石车和床弩的掩护,攻城部队在突进到城墙下的这段距离会遭遇巨大的杀伤,无谓的伤亡,邓羌是不愿意的,迟些进攻也无伤大局,这帮乌龟还能跑了不成。
秦军攻击暂停,北府军士兵为防敌军动突袭,纷纷城准备据守;放眼望去,数百架投石车摇摇晃晃大摇大摆的回归秦营,加秦兵们指指点点的嘲笑,让北府军将士均气愤的咬牙切齿。
窝囊,简直太窝囊了。
………【第三零四章 磨刀霍霍】………
第三零四章磨刀霍霍
更新时间2o12o3o3字数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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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岗并非行伍出身,亦不是像韩暮那样有着近两千年的知识做底蕴,让他来指挥这样的大战役,确实有些难为人。
话说当年他只不过是扬州镖局的一名镖头,指挥百十个镖师和趟子手还绰绰有余,后来跟随韩暮经营训练飞虎队,最高峰的时候也不过一百五十人左右,真正见识大场面还是在北府军建立之后,这才几个月的时间,想让他对这几万人的大会战如臂指使,挥洒自如,那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晚的军事会议,袁岗又犯了一个大错误,他在北府军全体将士会议向大家致歉,自承指挥不力,办法不多;这要是在平时,可能大家会认为袁岗谦逊可爱,知错自省;然而战时这么做便有待商榷了。
先,这对全体将士的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主帅自承指挥无方,以后的仗还怎么打?你的命令听还是不听?听了,你的命令不一定正确,不听又违抗军令,这种矛盾反应在战斗中就是瞻前顾后,踯躅不前;无果敢坚决之心,无一往无前之气,何敢言胜?
其次,在人们的心目中,袁副帅是个霸气外露,刚毅执着的人;这么一闹腾,袁岗在军队中的威信大跌;军队中命令就是命令,哪怕错了也要坚决执行,何来商量余地;
袁岗机智过人,跟着韩暮大风大浪经历过那么多,却在此时出了个大昏招。
这一切在第二日午的战斗中表露无遗;士兵们先是不知道该不该城御敌,后来又在秦军投石车大举压狂轰烂炸之时,居然未得命令便私自下城躲避;进退失据,忙乱不堪,以至于秦兵虽未大举攻城,却让那几百台投石车靠近了护城河外五十步,往城内倾泻。了大量的石弹,直接导致了伤亡千,堆放的物资和箭支火油损失严重,幸而秦人不知城内堆放火油,没有趁机派弓箭手朝城内放箭,否则将是个难堪之局。
袁岗急、将领们急、守城的将士们也急的要命。
偏偏无人能担此重任,梁锦春不能,生一介,出谋划策尚可,带兵则差之千里;谢石不行,秘监几年和典籍文打交道,与军事建树颇微;刘牢之更不行,独当一面绰绰有余,但通掌全局尚显稚嫩,且声威不足以领全军,当此情形之下,徒呼奈何。
好在巢湖城墙坚固异常,城墙稍微破损却无憾它的坚固,三丈三高,两丈一宽的高大城墙,外加城外深六尺,宽三丈的护城河形成两道屏障,暂时阻挡着秦兵前进的脚步;邓羌迟迟未能率大军全面进击,恐怕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内。
邓羌也急,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招数能够一举突破这怪物似地的高墙深河,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拼,全军冲,扛着云梯嗷嗷叫的攻城,但是这样一来,手下的兵死伤肯定是个恐怖的数字;所以他在等。
他在等的是孙虎孙豹从南阳郡和汝南郡将那一万援兵带来;他在等汝南马俊升太守给他送粮草辎重,补给箭矢火油等物资来;他还在等,等的是北府军士气最为低落的那一刻,北府军的慌乱全部在他的眼里,他知道这些新兵蛋。子还不够格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所以他很有耐心的用投石车和床弩消磨着北府军的锐气,将恐慌和消极全部倾泻到北府军的新兵们的头。
他不是不知道,东线桓温军可能就要赶来援救,但是广陵寿春何其遥远,大军行军没有十几日休想到达这里,十几日时间邓羌觉得绰绰有余;虽然也有坚城守卫数月之久未被攻下的先例,但是这不包括面前这座城池,它虽坚固,那是外表;守城将士的军心坚固才是最靠得住的;而恰恰对面这座城池中的将士正在悄悄的流失着这一点。
第二日攻城的结果,秦军伤亡为四人,原因是一架投石机在装弹射的瞬间榫口解体了,石块花花落下,砸死了站在一边操作的四名秦兵,另外还有十七架投石机出了毛病损坏无法修补,这还是磨损所致;而北府军一方,死伤七百九十,物资损坏无数。
第三日依然如故,秦军死伤甚少,有几个不长眼的跑到护城河边射招降进城,结果被刘牢之和十几名弩箭手扎成了刺猬;北府军死伤两百人,物资没有损坏,但是城内的两座箭塔被轰塌了,秦军投石车这几日成了战场的主角,他们被推来推去,轰来轰去,极大的磨损也导致了数十辆瘫在城下不动了。
咸安二年正月二十七日晚间,谢安带着谢道韫等韩暮的家眷,在一千禁卫军的护送下终于赶到了巢湖城,同来的自然还有俊杰;数十辆大车浩浩荡荡的开进南门,这里边自然有韩宅的家当,也有谢安争取到的辎重和器械,弩弓,盔甲,长枪等等物资。
谢安的到来给巢湖城带来了一剂强心剂,低迷的士气有了很大的提升,在和袁岗关门密探了小半夜之后,谢安连夜赶到北城给正在坚守的将士们进行慰问和动员。
“将士们。”谢安一袭青袍,不着官服,站立在北城门城楼,衣袂飘飘,俊逸的脸平淡自然,不见一丝一毫的焦急和慌乱。
“北府军的勇士们!我谢安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这里,路走了四天四夜未敢停步;因为我一路听到的都是北府军英勇抗击秦人的事迹,迫不及待的赶来加入你们,和你们共同抗击秦贼,今天见到你们,我是何等的激动啊。”
“我们北府军是建军大将军韩暮奉皇之命组建,建成才三个月,这座巢湖城也仅仅建成两个多月,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树一花,一房一路,都是我们亲手建立,面都浸染着我们的汗水和劳作,这么一座美丽的坚城,我们能放任秦贼践踏,放任他们烧杀抢掠吗?将士们,能吗?回答我。”谢安大声道。
“不能!绝不能让秦贼踏入巢湖城一步。”
“誓与巢湖城共存亡!”
“……”
北门处聚集的将军三万军民大声吼道,声音震耳聩,直冲夜空;整个秦营都听得到这整天的怒吼声,邓羌命人前去探报,自己却无暇前去探究,因为今夜孙虎孙豹两位副将率领的一万大军将6续到达,邓羌正忙着指挥士兵连夜扩大军营,供他们驻扎。
巢湖城北门的动员还在进行。
谢安眼中精光闪烁,待众人吼声停歇,接着道:“这一次我给你们带来了很多物资,有钢甲五十副,强弩两百架,床弩十具,还有其它各种物资无数,另外除了本人,你们北府军的韩暮大将军叫我将他的家眷全部接来巢湖城;这表明了什么态度?这是你们韩帅对大家极度的信任,试想一下,若城破他的家人能否存活?不能!所以他在用行动告诉你们,北府军必胜!秦贼必败!”
“北府军必胜!”
“北府军必胜!”
“北府军万胜!”
众将士热血沸腾,随着谢道韫,王玉润,柳如眉等韩暮妻室在城头路,露面,向大家挥手致意,气氛达到最**。
袁岗站在城楼,看着数万军民群情激奋,士气高涨的样子,心中有些羞愧,更多的是击败秦贼的信心,忽然他开口高唱起《北府军军歌》来,粗豪浑厚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一些士兵跟着唱了起来,渐渐的更多的士兵唱了起来,声音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穿破云霄:
我是北府军
生活在大军营
学武技长本领
摸爬滚打骨头硬
同吃同住同出征
一声命令,迅执行
我是北府军
父母是老百姓
长枪大剑握手中
向前向前心里明
我是北府军
身披戎装保家卫国保安宁
冲啊冲啊冲
打得敌兵稀里哗啦又稀松
冲啊冲啊冲
一切为老百姓
笑呀笑呀么笑盈盈
我是优秀北府军
光荣!光荣!光荣!
……
秦军大营内也是一片忙碌,一万人的大营不忙到三更是完不成了,众士兵窝着火在将官的督促下慢吞吞的干着活,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噜着:“,晚也不让老子们安生,搞不好明日一箭射来便见阎王爷了,今晚还要干活,真他妈命苦。”
这些话被秦军将领们听到便是兜头盖脸一顿鞭子狂。抽,秦兵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停住嘴巴,但是心里的一股闷气实在憋不住,又闻巢湖城中歌声嘹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纷纷开始大骂北府军。
“,鬼号什么?这帮晋猪倒是开心,老子们挨冻受累,他们倒缩在城里唱歌;早晚踏平巢湖城,宰了这帮晋猪。”
“嗳,你们说这巢湖城里有漂亮女子么?这可都半个月没碰腥味了,老子可憋不住了。”
“切!吴老二,憋不住就旁边撸一管去,巢湖城是个新建的县城哪来的许多女子?别做梦了,搞不好又像合淝县一样,逃了个精光,女人?连只母鸡也没见着。”
“滚你娘的,白天老子还看到有女子在城头出没,怎么会没有,这一次攻下来,拼着被邓将军砍头也要玩几个晋国娘们。”
“……”
旁边几个拿着皮鞭监工的队正听到大家的议论,嘿嘿笑着跟着搀和:“吴老二,你那家伙还有用么?次在淮南郡不是被一个女子咬了一口么?好好的下路不走偏要走路,活该!”
吴老二歪着脑袋道:“我说张队正,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那女子下边被你们当官的弄的乱七八糟,我会冒那个险吗?说起来你们这帮当官的不仁义……”
“嘘……噤声,邓将军来了。”一旁有士兵好心的提醒。
“邓将军来了我也这么说,说话也犯了大秦律法,将军的军令不成?”吴老二梗着脖子臭屁道。
忽然他觉身边人都眼睛盯着他的身后,露出奇怪的神色,忙回头看时,只见邓羌正横眉怒目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吴老二脑子嗡的一声就昏了,连磕头认错都忘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邓羌,吓得说不出话来;邓羌见他不躲不闪,双眼直勾勾的朝着他对视,忽然哈哈大笑道:“有骨气,是老子手下的兵,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吴……老二。”
“不错,是条汉子。”邓羌拍拍吴老二的肩膀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什长了,吴什长,哈哈……明日给老子冲锋陷阵,只要攻破城池,城里的妞儿随你挑。”
众人的表情全体呆滞,说牢骚话也能当什长,这也太……
“将军,孙虎将军率南阳五千人马已到大营西口。”一名亲卫快步跑来禀报。
“随我出迎,来的正是时候。”邓羌大步流星率众而去。
留下满脸呆滞不知是喜是悲的吴老二张着嘴巴,任由口水流满衣襟。
………【第三零五章 釜底抽薪】………
谢安的到来将北府军的士气掀起了一个小**,同时南阳和汝南两郡的一万兵马,以及汝南郡押解的大批粮草的到来给了邓羌更多的资本,在这种形势下,邓羌的全面攻城作战已经箭在弦。
大晋咸安二年正月二十八日巳时正,四天来最大规模的攻城开始了。
秦军自然以老三样开路,投石车配合床弩压制城头的同时,派出七千弓箭手压到护城河边缘朝城内抛射火箭;这三件法宝无往不利,将北府军死死压在城墙下边,根本不了城头。
半个时辰之后,投石机石弹告罄之时,一万五千士兵分三个梯队早已经扑到了护城河边,然而五百多架云梯被被士兵们推着冲到护城河边时,却遇到了一个问题,两丈八的云梯根本够不着护城河的对岸,想用云梯搭设浮桥的料想落了个空。
北府军趁着这个当口迅由五十条旋梯登城头,盯着密集的箭雨,朝城下攒射,登时护城河边一片血污,死伤不计其数;而城头的北府军也被七千秦兵弓箭手射的伏尸遍地,战况惨烈不堪。
百姓们迅背起沙包城沿着城墙外侧搭建了半人高的简易工事,工事搭好之后,北府军的伤亡才渐渐减少,邓羌见势不妙,忙吹号收兵,第一次大规模的交战居然这样无疾而终了。
谁也没想到小小巢湖城的护城河居然宽达三丈,便是秦都长安的护城河也不过四丈,一般府州大郡的主城也不过两丈五到两丈八的样子,这小小巢湖城居然挖了三丈宽的护城河,实在是有违建制;这在建城的规模其实是有违律例的。
秦军斥候实际已经加长了云梯到两丈二,这样的云梯已经达到了极限,再高的话,恐云梯木材受材质所限,易折断了。
一般而言,云梯的木料需要符合两点要求,一是轻巧,士兵们竖起来容易;二是坚固,攻城时不可能一个个的梯子,其他人在下面扶梯子,每隔十几阶站一个人且在边能打能杀,所以最佳的材料便是竹子或者是高细的杉木。
云梯有轮式的推着跑的,面备有防盾,绞车,抓钩等器具,有的带有用滑轮升降设备,这个属于攻城器械一类,须得精心打造随军携带,比较精细。
也有简易的两根长料,中间绑着阶梯或者是卯榫榫起来的阶梯;邓羌所用的五百架云梯其中一百架是简易的,使用的目的便是用来搭建浮桥,简易的云梯一般都是在战时就地砍伐树木或者毛竹制作,除非当地无树木或者合用之木,才会随军携带。
邓羌大军来到巢湖城所用的制造简易云梯,搭建营寨的木料都取自城西凤凰山,然而凤凰山的合用之木被北府军伐了个精光,剩下的都是瘦细歪斜,不堪重负的树木,故而打造之时须得锯木相接,卯榫起来方有长度,但是这样的接起来的木料必然是不能负重太多的,所以不宜过长。
几下里原因一综合,加之秦兵斥候有些害怕城的弩箭,没有乘夜到河边偷偷实地测量,只是远远靠目测和想当然报了个自以为足够的长度,结果导致了一个大笑话,自古至今恐怕还没有那一支军队因为这个而半途而非终止进攻的。
邓羌暴跳如雷,将负责此事的十余名斥候以及斥候正副队正统统斩,在寨门前挂起一长溜的人头,警示那些办事马虎,视军令如儿戏的家伙。
清点损失之后,邓羌心下稍定,这次失误只损失了一千二百士兵,最为主要的是北府军只顾射人,没有用火箭将这些宝贵的轮式云梯烧毁,虽说可重新打造,但是这玩意制作繁琐,比投石车繁琐不知道多少,而且要求的精细,稍微不对位,云梯便卡住在半空,推推不去,拉拉不下来,成了一堆废木料。
由于护城河过于宽阔,用简易的云梯架设去的桥梁很有可能在大部队过河之时断裂,加云梯车的重量也不轻,所以邓羌吩咐后勤官另想他法;暗地里他也庆幸:这几个斥候虽办事不力,总比人车奔到护城河中心,云梯断裂为好,那样的损失也许更大。
后勤副将赶紧集思广益,召集随军的工匠,午饭都顾不得吃,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将一块快木料拼成六余丈宽的木板,并像折扇般的以绞索相连;用大车推至河边再一块块翻般的翻开,直达对岸。
木板宽达六七丈,又都是轻浮的杉木,提供的浮力足够云梯车和冲车过河;当下又在营寨外仿造巢湖城护城河的大小拓宽壕沟,注水试了数十遍,终于放心,这才向邓羌复命;这中间邓羌已经来人查看过多次,但是因为关系到是否能渡过护城河的大事,倒也没有狠催,只是不断的在帐内踱步,生着闷气。
等到浮桥实验完毕,已经是下午申时末,日薄西山,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夜间攻城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加巢湖城头沙包码的层层叠叠,而己方投石机石弹还需补充,床弩的箭支还需补充,只得悻悻作罢。
原本大张旗鼓的攻城之日,落得个虎头蛇尾,特别是那些冲锋的秦兵到了河边乱糟糟的像窝蚂蚁的样子,简直笑煞巢湖城中的军民;经过今天这一接触,巢湖城中军民忽然觉,原来秦兵也是会犯错误,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周密和战无不胜;他们也有办蠢事的时候。
……
晚间,大帅府烛火通明,明日必是一场硬仗,所以每晚必开的军事会议自然要开,今日所商议的便是,如何针对明日秦兵渡河。
刘牢之精神振奋,先言道:“想阻止秦军渡过这小小的护城河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利用渡河之际给予最大的杀伤,恕属下斗胆,今日我军有失误之处。”
谢石道:“刘校尉可是说,今日我们没有用火箭烧毁敌军云梯?”
刘牢之道:“正是,云梯车乃秦军登城必备,无此车,便自然可以退敌,只是今日仓促之间未能带火油城,时机稍纵即逝,后来想射,却已经晚了。”
袁岗沉默不语,有谢安在场,他尽量少说话,再说他经过这次一战已经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静下心来听众人的意见,认真思考。
谢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道:“刘校尉,你的看法不能说是错,这确实是退敌之策;然而却是权益之计。”
刘牢之抱拳躬身道:“谢公赐教。”
谢安笑道:“人力不可复生,云梯却可再造,射了云梯,只不过暂且延缓敌军攻城的步伐,但是再造只是时间问题,造好了秦兵又卷土重来,可谓治标不治本。只有大量杀伤敌军,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试问有云梯车而无士兵攻城,那会是个什么状况?”
刘牢之听到这里,心头一惊,忙撩战袍跪下道:“属下受教了,属下的思路进入了死胡同,还妄言成败得失,当真该死。”
谢安哈哈大笑,扶起他道:“何须如此,刘校尉是帅才,韩暮识人眼力不会错,你能想到这面已经是不错了;只是你缺少的是战斗经验,假以时日,刘校尉必为名震天下的大将。”
刘牢之馐颜道:“属下怎敢受此褒奖……”
谢石笑道:“然则明日之事该如何?大家都出个主意,现在须得集思广益才成。”
众人皱眉苦思,谢安到底见多识广,半晌后沉吟道:“我猜明日敌军必有妙法轻易渡河,若是我来攻城的话,定是用浮桥,我护城河宽阔,若是悬空桥恐难以一时搭建起来,浮桥就快的多了。”
众人细细一想,确实是**不离十;谢安又道:“阻止他们过来诚如刘校尉所言,几无可能,几万大军便是背着沙包也能瞬间将护城河填平,我们所争的便是那河边的一瞬,只是抓住这一瞬,便可大量射杀敌军,敌军定会有相应的对策,但是我们杀伤敌军的目的已经达到,后面的便是真刀真枪的肉搏了,那时候便毫无花俏可言。”
一直慎言的袁岗忽然高声道:“有了。”
众人齐刷刷注目袁岗,但见他双目放光道:“适才谢公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只是争那一瞬的时机的话,就简单的多了。”
众人均侧耳倾听,只听袁岗续道:“这巢湖城本人全程参与建设,护城河之水乃是引自濡须河一路绕城注入巢湖之中,秦贼若果如谢公所言以浮桥渡河,我们何不来个釜底抽薪?”
谢石脑子最快,马反应过来,抚掌道:“副帅妙计啊,此计甚妙。”
脑子慢的诸如何谦、诸葛侃、高衡、刘轨、田洛、孙无终等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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