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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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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昱也道:“是啊,郗爱卿所言有理,这等两国殊死相博之战还是要正规军队方可,我大晋还未到要老百姓战场的地步。”
谢安依旧平静的道:“启禀陛下,兵不战场永远成不了钢铁之师,韩将军治军有方我早有耳闻,就是这帮泥腿子,成立之初便剿灭了盘踞在青台山中的一股五百人的土匪,而且是以五百对五百,诸位都清楚,攻山之战难加难,悍匪据四道险隘而守,却被北府军前后夹击,只死亡不到三十人便剿灭了这股悍匪,即便是正规军也没把握夸口,从此战中便可知北府军可用,否则皇当初为何要同意建立他呢?”
司马昱凝视着谢安,他没搞明白谢安为什么忽然将北府军之事全盘托出,这本来是司马昱和韩暮谢安等人的秘密棋子,此刻谢安自曝,到底是为什么呢?
谢安下边的话回到了他的疑问,谢安道:“那日郗中责问我,为何这北府军建立之事未经过大司马署,这是对大司马的不敬,今日我可回答你这个问题;北府军本来就是皇为秦人准备的一支奇兵,他从未有过,也不在我大晋正规军序列之中,若经过了大司马署,秦人细作在我大晋众多,便会得知此事,所以秦人不会知道我们在芜湖县有这么一支奇兵,这正是皇的精明之处。”
“此刻这支奇兵到了要建立功勋的时候了,皇您也别捂着了,这支军队扬名天下之时已经到来,您需要做的只是给这支军队和朝廷正规军一样的粮饷待遇即可,至于这支军队的战力如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要是无用之兵,这次战斗之后便可将之解散,岂不更好?还省了朝廷大批粮饷。”
司马昱这才明白,谢安正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北府军公开化,合法化;同时他强调是皇的高瞻远瞩埋藏的一颗对付秦人的棋子,也间接的在提高自己的威望,可谓聪敏之举;但如此一来自己的声威就要看北府军此次打的如何?若一败涂地,那么自己就不是埋下奇兵了,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就不高的威望便要跌倒谷底,桓温等人可要笑掉大牙了。
“如此说来,谢大人是成竹在胸了,决意要用这帮凑合起来的军队来抵挡秦兵虎狼之兵了?”郗没料到谢安将北府军的建立说成是对付秦人的秘密武器,这倒好,将私自建军之事抹得一干二净,郗绝不甘心如此,既然谢安决意要这些军队去送死,正好可以利用此次机会。
“正是如此。”谢安斩钉截铁的道。
“然则,若交战失利,秦军威胁京城,此过谁来担当?”郗步步紧逼。
“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我京师尚有禁军五万,何惧那两万秦兵?”谢安留有后手。
“那怎么行,败了就要受罚,谢大人一力鼓吹北府军如何善战,现在看来该不是对北府军没信心,既然非万全之策,何必用它,到最后还要动用健康之兵,还不如现在就抽调两万京师禁卫军驰援,也省的那所谓北府军两万多人枉自丢了性命。”郗咬住不打算松口了。
谢安静静的考虑了一会道:“北府军统帅韩暮远在秦国出使,此事我一力承担。”
“你如何承担?”郗冷笑道。
“臣愿立军令状,若北府军兵败连累我京师安全,臣愿一死以谢天下!。”
“谢公!怎可如此”
“谢公不可!”
王坦之张玄等急忙劝阻,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谢安居然看不出这是郗设的圈套,自己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
谢安神色平静,他想明白了,北府军是他们孤注一掷的最后倚仗,这才是自己的军队,如果北府军败了,自己这一派将永无出头之日,现在还患得患失实在可笑,他下了一把豪赌,正如他潇洒的人生一样,他潇洒的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押了去。
其实,这赌局不是今日才开始的,自谢安同意韩暮建立北府军之始,赌局便开始了。
“朝堂之,军国大事,谢大人可不能儿戏。”郗微笑道,心里乐开了花。
谢安一言不,示意内侍将笔墨拿来,挥毫泼墨写下:北府军若战败,臣谢安愿与北府军同为齑粉。签字,画押,谢安躬身朝司马昱行礼,拂袖而去。
………【第二七五章 诡计】………
东线,寿春城下。
慕容垂高踞帅帐,手下十余名谋士和武将肃立两边;慕容垂默默听着诸人商讨攻城方略,思绪却飘飞万里,浑然不在此处。
自燕国灭亡之后,他身为燕国开国皇帝慕容皝之子,却不得不卑躬屈膝的寄人篱下;虽然苻坚对他重用有加,但是敏感的他还是时时能感觉到秦国上下鄙夷的目光。
以王猛为,太史令张孟,秘书监朱肜、秘书侍郎略阳,秘书侍郎赵整等人时时刻刻的都在苻坚耳边鼓吹着鲜卑人图谋不轨,要求杀掉包括慕容垂、慕容评、慕容暐等诸多燕国皇族。
也不知苻坚的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他就是喜欢鲜卑人,不但不杀他们,还任命了慕容垂为京兆尹,慕容暐为尚书,慕容评为范阳太守;甚至于将凤凰儿慕容冲收入私帐做了自己的男宠。
虽然如此,他慕容垂可不是头脑简单之辈,自从他出道以来,十三岁便跟随兄长平叛,协助其兄慕容恪击败鲜卑叛族宇文别,被授予骑都尉,可谓少年成名;后来在随父兄平定各处鲜卑族大小部落中立下赫赫战功,可以说燕国曾经的天下有他的一份功劳在内。
所以,在军事和权利斗争中磨练出来的慕容垂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在降秦之后,他数次进宫向苻坚为以往的行为忏悔,并主动汇报慕容皇族在京城的一举一动,甚至建议苻坚杀了自己的叔父慕容评;虽然苻坚未答应,但慕容垂却成功的将自己忠于苻坚的形象烙印在苻坚心中;在苻坚的心里,除了凤凰儿慕容冲之外,恐怕就该轮到他慕容垂了。
慕容垂眼神空洞的听着耳边诸人絮絮叨叨的进言和讨论声,他随意瞥了瞥监军高阳的脸色,那高阳百无聊赖的盯着大帐角落侍立的一名随军侍女的**,啊欠连天。
慕容垂心中大恨,毕竟是降臣啊,哪位将军出征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皇上派来的监军?很明显是不信任他慕容垂。
“末将以为,既已兵临城下,就当一鼓作气拿下寿春,城内守军只有万余人,我两万精锐必能一攻得手。”部将成焦高声道。
“成将军,你当寿春城是纸糊的么?昔日袁真之子袁瑾归顺我大秦之时曾在军情奏报上言道:寿春城墙高三丈三尺,宽一丈六尺,城墙顶端可行战车云云,便是例证;时桓温攻城三月放攻克此城,可见寿春城之坚。”幕僚黄奢摇头反对。
“那又如何?此城比之晋阳,比之牢关如何?还不是被一攻而下,黄先生非领兵之人,对军务怕是不懂吧。”另一名部将徐子长哂笑道:“还未攻城先涨敌兵之士气,灭自己之威风,也不知黄先生时怎么想的。”
一干武将全部哈哈大笑起来;黄奢面红耳赤欲待出言抗辩,就听一个淡淡的声音道:“黄先生说的是对的。”
众人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慕容垂话了,统统停住哄笑,看着慕容垂。
慕容垂长身而起,七尺多高的身材显得修伟挺拔,加上俊伟的面孔,沉稳的气度,真是个美男子;难怪长安城中的贵妇人都乐意和慕容垂混在一起,四十许人都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年轻的时候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
慕容垂走出帅案,来到众人中间的空地上,剑眉微挑道:“刚才诸位的讨论本人都听在心里,都说的有道理,但是你们都没说到点子上;便如隔靴搔痒,越挠越不在地方,反而不美。”
前锋将军孙固抱拳道:“请大帅明示,我等确实拿不定主意。”
慕容垂示意亲卫移来两张案几,一南一北遥遥放置在帐中道:“本帅有几个问题问问诸位,一是我等挥师南进到这寿春城下已经几日了?”
众人心道:这算什么问题?但主帅既然问了,众人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已经两日了。”
“攻城器具可打造完成了?”慕容垂问了第二个问题。
众将面面相觑,没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慕容垂严肃的道:“打仗不是靠嘴,是靠兵,靠器械,靠粮草后勤等等,这都不知如何打仗?”
众人噤若寒蝉,一名部将出列道:“末将知道,攻城器具投石车只有五十台,床弩一百多架,云梯四百架,冲车仅有十一台。”
慕容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扶罗将军,你是如何得知?”
那副将名扶罗刚,正是跟随慕容垂多年的鲜卑族降人,扶罗刚道:“末将晚饭前曾问过打造器具的工字营,所以才知道这些情况。”
慕容垂面色稍霁,微笑道:“很好,总算有人还在关心这件事,就凭这一点我便要升你的官,从现在起你便不再是副将之职,本帅封你为游击将军,即日起全权负责督造攻城器械之事。”
顿了顿慕容垂又道:“众位可知,刚才扶罗将军所报的数字仅仅是我们攻下寿春所需器械的十之二三,没有充足的攻城器械,一鼓作气攻城?拿我大好男儿的血肉去喂别人的弓箭大枪?你们号称身经百战,也不知道你们的对手是瘫子还是瞎子还是瘸子,居然让你们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事一桩。”
众将被他连挖苦带斥责个个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第三个问题。”慕容垂指着南边的那个案几道:“这是寿春城,那么谁能告诉我,北面这个案几处是什么地方?”
众将毕竟久经沙场,对于这战场地理位置自然精通,成焦抢着道:“这不是广陵城么?”
慕容垂一拍手掌道:“说的对,这是广陵城,那么我们全力攻打寿春之时,广陵城中五六万晋军难道便无动于衷?”
黄奢惊道:“他们自然要出兵驰援,若我们久攻不下,晋军援兵到达里应外合的话,我们可是要吃大亏了。”
慕容垂冷笑道:“岂止是吃大亏,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问题。”
“那怎么办?恐怕此时广陵援军已经上路了,而我们却还没准备好攻城的器械。”孙固骇然道。
慕容垂看了看还在盯着那婢女的胸臀乱看,对众人的讨论置若罔闻的监军高阳一眼,心道:苻坚这是在逼我拿出真本事啊,我慕容垂若稍有不慎,自己身家性命和这两万鲜卑士兵就被他借晋兵之手除掉了。
慕容垂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围城打援!”
……
咸安二年正月二十三日,慕容垂所率秦兵向寿春城起猛烈的攻击,数百投石机将磨盘大的石头抛过数百步的距离砸入寿春城头,五百多具床弩架在高高的土台上俯向城中,碗口粗的巨型弩炮在前端蘸上火油点燃之后射入城中,不多时寿春北门受到攻击的北城地区便引燃了大火,火势熊熊,浓烟滚滚,熏烤的人无法上前。
寿春城守将罗恒临危不乱,一面组织人扑灭大火,一面名士卒裹上沾湿的布巾防备烟熏坚守城墙,他知道光靠这些投石车和床弩是一时半会无法攻下寿阳城的,最多是造成一些杀伤,最后要靠的还是撞车和云梯,方能攻进城内。
但秦人似乎没有动用全部力量攻击,只是不断的靠着远程武器破坏着北城墙和城内房舍,半天下来,北城墙千疮百孔,城内百步内的房舍都成了一片瓦砾;罗恒虽不明白为何秦人不全力攻击,让他们还留下时间将城墙重新修补,但是即便心中迷雾重重,他也绝对不会出城寻求野战的。
自打从交州调任此地之后,罗恒便查阅了本城历次的攻城战斗资料,袁瑾弃坚城而出城决战在他看来简直是愚蠢之极;派出去求援的快马带回消息,桓大司马已经整兵驰援,桓温亲自带队,率四万士兵汹涌而来,自己只需坚守两三日他们便到了,罗恒对此非常有信心;援兵一至自己便里应外合出击,这两万秦兵将会被全部吞掉。
寿春城南八十里处,笔直的官道在这里拐了个弯,绕着一座叫**冠山的山脉蜿蜒成c状,江淮地带丘陵地形,山不高但多,峰不险是林密;就是在这座不起眼的鸡冠山里,慕容垂一万三千士兵便静静的藏匿在茂密的树林中。
鸡冠山官道曲折,拐了弯便前队不见后队,一侧是生满密林的山坡,另一侧是大江的一条支流宽达十余丈的牛屯河,慕容垂选择的地点可谓是颇费苦心;兵行诡道,他敢留下七千人佯攻寿春城,便是吃准了晋军守将不敢出城野战。
此刻他正蹲伏在长草里,双眼闪着烁烁的精光盯着密林外的官道,像一只欲择人而噬的恶狼。
鸡冠山南方十里处烟尘滚滚,旌旗遮天蔽日,车马嘶叫轰鸣;桓温气定神闲的坐在战车里,满意的看着个个精壮健硕,气势如虎的士兵们。
桓温得到秦人进攻寿春的消息之时,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恐慌,相反他微微窃喜,只要打仗便离不开他桓温,在大晋领兵打仗的人除了他桓温可谓无人。
谢安、王坦之等人只不过是耍嘴皮子的小丑,让他来战场上看看,光是血肉横飞的景象便可以吓得他们屁滚尿流,谢安的兄长谢万倒是个将才,就是死的太早,脾气也太执拗。
“可惜呀!”桓温不禁感叹,人一老了就不可避免的想起故人。
“大司马,什么可惜?”跟在车旁策骑并行的桓冲问道。
桓温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双目眺望前方问道:“前面到了哪里了?离寿春还有多远?”
桓冲道:“禀大司马,前方是鸡冠山,寿春还有八十里,明日午时便可到达。”
桓温眯起眼睛盯着前方灰蒙蒙一片,覆满密林的小山喃喃自语道:“鸡冠山,鸡冠山……”忽然问道:“可派出斥候探路?”
桓冲答道:“已派出了,但还未归来,要不要等他们回来,大军稍息一会?”
桓温看了看烟尘滚滚不见尾的大军队列,摇了摇头,忽然大声喝道:“加快度,全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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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 毫无风度的使节大人】………
长安城,永福坊姜文府邸。
韩暮百无聊赖的翘着腿在东院里晒太阳;苻坚打定主意要把韩暮晾在这里,着姜文全权看护陪同,只要不谈公事,其余一切要求均予以满足。
姜文不折不扣的的执行着皇上的意图,这几日里又是邀韩暮去长安城各处景致游览,又是请韩暮去长安南街最大的歌坊听西域来的歌女扭肚皮舞,总之凡是姜文能想到的长安城好玩的地方他都绘声绘色的添油加醋说给韩暮听,供他参考去何处游玩。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韩暮任凭他又大又厚的黑嘴唇里绽出莲花来,都是一句话:不去!
“韩大人,秘书监赵大人说《鸿宾楼》到了一批快马运来的对虾,赵大人说,一只虾足有三斤之多,风味独特,我陪您去尝尝?”
“不去!”
“……韩大人,天气这么好,我们去灞河岸边游玩如何?虽说春未至,但灞河岸边的万株垂柳想必已经吐蕊,长安城里的上流官绅们都在往那跑,我们也出去散散心如何?您瞧,您的两位夫人成天跟你憋在院子里都快憋坏了,如此艳阳天,何不带她们去玩玩?”
“不去!”
“那个……韩大人,《吟秋苑》听说到了一批西域歌**,那腰肢细的跟细竹竿似地,听太史苏大人说,堪比前朝赵飞燕,能掌上而舞,咱们偷偷去看看?”
“不去……”
“韩大人……”
“不去!”
“……”
“不去!”
姜文任了六七年的大鸿胪,迎来送往的各国使节不知凡几,似这样油盐不进的使节还是次碰到。
“什么玩意!”姜文肚里暗骂,“你想呆着就呆着吧,老子不伺候了……”姜文恼火的想;但是从来就没在家正经呆过三天的姜文很快就要被憋疯了,皇上严旨要自己全程陪同这位另类大使;何谓全程陪同?就是除了吃饭睡觉时刻给我盯着他,形同监视,这样一来,韩暮在哪姜文便必须在哪,韩暮不出去,姜文只能呆在家里哪都不能去,黑大个姜文憋坏了,只好把邪火尽数**到他那位性格开朗,泼辣干练的娘子身上。
姜夫人乐坏了,官人这几天来天天一有空就扑上来雄狮一般的折腾,那股劲儿好像又回到了两人新婚燕尔的时候,但是每每完事的时候,官人便捏着她的豪。乳叹气,姜夫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伺候的不到位?官人还没满足?看来是要给他娶房小妾了。
一日夜里,疯狂缠绵之后,姜文又开始叹气,姜夫人抚摸着姜文黑黝黝壮实的胸膛把娶妾的事说了出来;傻大个一蹦三尺高道:“你个妇道人家瞎操什么心?哪有正妻张罗着给官人娶妾的,我看你是糊涂了。”
姜夫人委屈的道:“你天天和人家同房之后便叹气,定是奴家伺候不周了。我想给你找个会伺候人的丫头,也是为官人着想嘛。”
姜文目瞪口呆,哭笑不得,于是便将韩暮之事说与夫人听,姜夫人没料到是这么个原因,笑得花枝乱颤,一身细白的嫩肉晃得姜文火气,一把把她掀倒,挥戈急进,直捣黄龙,在姜夫人气喘吁吁带着诱惑性的求饶声中,姜文想出了个办法。
次日上午,姜夫人带着几碟点心,叫婢女捧着一盒上好的茶叶进了韩暮的东跨院,刚踏进院门便听里边‘稀里哗啦’一片嘈杂之声,问分配过来伺候韩暮等人的婢女,她们也摇头不知是在干什么,只说四个人围着桌子翻骨牌玩儿。
姜夫人也是爱热闹的,当下便通报进去,但见那位韩大人穿着件青衫,随意的趿拉着鞋子,正和他的两位夫人和一位青年将军在桌子上一张一张的拿着方寸大的小骨牌,噼里啪啦的丢来丢去。
姜夫人进门之时,韩暮刚好自摸二条清一色,只听他大吼一声:“清一色对对胡,三百八十番,这下你们可要全体缴枪不杀了吧。哈哈哈。”
姜夫人吓了一跳,玩什么呢,还要喊打喊杀的,这不出人命么?却见另外三人苦着脸将身边小桶里的铜钱拎出几吊,不情不愿的丢在韩暮身边的小桶里,姜夫人这才明白是在赌钱玩,不觉哑然失笑。
韩暮谢玄和两位夫人这时也看见姜夫人进来了,忙站起施礼,几人都是见过面的,除了那谢小将军,其余的这几日吃饭都在一张桌子上,自然不必过多客气,两女忙过来招呼,韩暮趁着乱钻进房里将鞋袜穿好,收拾停当,这才出来见客。
姜夫人是带着使命来的,姜文叫她来和韩暮的两位夫人热乎热乎,劝说韩暮外出走走,这样天天憋在家里,自己实在受不了,而且和韩暮交谈的机会也没有,无从揣摩他心中的底牌,对后面的谈判不利。
“哎呀,几位这是在干嘛呢?要打要杀的。”姜夫人笑颜如花,言语中洋溢着一股奔放的味道。
张彤云笑道:“姜夫人,我们在玩我家官人教给我们的麻将牌呢。”
“麻将牌?什么东西。”姜夫人好奇心倒蛮重。
“就是……”张彤云正待解释,韩暮穿好鞋袜从内堂出来,笑道:“这事就不必外传了,姜夫人光临,可有什么事呀?尊夫可好?一天没见他呢。”
姜夫人可不惧韩暮,笑盈盈的打量着韩暮道:“我说大兄弟啊,我家官人对你可真不错啊,好不容易得了半斤新茶,这不,非要我送一盒让你尝鲜,这可是骊山温泉边才有这么早的新茶,这一小盒在市上可是要一万钱呢。”
韩暮努努嘴对张彤云道:“拿一万五给姜夫人,不能让姜大人吃亏。”
姜夫人可不是善茬,床上温柔如水,下了床姜府上下谁不惧她,当下便跳了起来道:“韩将军一表人才,怎地是个如此小气之人,我家官人好心好意送茶给你喝,你倒好,说话还带刺儿,是不是男子汉啊?”
说到斗嘴韩暮怕过谁来,当下也毫不示弱的道:“我谢谢您了,哇,明码标价一万一盒的茶叶,本人可喝不起。拿回去给你加官人享用,小玄,送客!”
周围几人直翻白眼,韩暮这几天成天歪在院子里晒太阳,他们也是怕他憋出毛病来,这才今日将谢玄请来,陪他搓麻将,没想到这姜夫人一句话就把这个闷罐子给踹爆了,这不,劈头盖脸一顿抽鞭子似的刻薄话汩汩而出了。
姜夫人脸色铁青,扭屁股就往外走,刚跨出门半步便想到:“我这是干嘛来了,我是帮我家官人办事来了,就这么被他两句话给轰走了,这叫什么事儿。”
当下转身回来,脸上居然笑意盎然道:“你姐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今日是来找两位妹妹聊天解闷来的,跟你这小毛孩说不着。”
韩暮大翻白眼,你是谁姐姐啊?不带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我是小毛孩?我……。
韩暮无语了,跟女人讲道理,便等于是在叫一头猪背诗经,那是一辈子也别想的事,苏红菱和张彤云适时的对谢玄打着眼色,谢玄连拉带拽的将韩暮拉到院子里,不一会儿韩暮便又恢复了翘腿晒太阳的姿势,而屋里的三个女人不是爆出的嬉笑声,权当是鸟叫,抛之脑后了。
韩暮现在就是个火药罐子,怎么点怎么着,就算是没人理他,他也要骂几句粗口;大家都知道韩暮心里急得跟火烧似地,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秦国正在对大晋动武,谢玄和住在官驿里的使节团从街上忽然严厉的的治安状态中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每个国家,只要大战一起,国内的立马就会有所不同,特别是京师,无论是匆匆飞驰而过的信使、哨探的马匹,还是越来越多的巡逻士卒,抑或是街面上捂嘴小声鬼头鬼脑谈论的百姓,都会透露出蛛丝马迹来。
外部作战,内部一旦乱起来,这个国家就有覆灭的危险了。
综合谢玄他们汇报来的所有情况,韩暮已经百分之百肯定,秦晋两国开战了,这让他恼火不已,自己在秦人眼中简直就是一只蚂蚁,使节团正在出访,秦人就一点面子不给的开战,韩暮在沉得住气也要毛了。
他没有某位伟人所说的:“倪闷达地约毫,窝在折边就约号坛。”他看似在晒着太阳,享受阳光,其实他的心里不住的在盘算着。
“秦人会从何处进攻呢?寿春?淮南郡?合肥县?抑或是巢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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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章 狼狈不堪的桓大司马】………
鸡冠山山形似鸡冠,连绵起伏数峰相连,山不高但林密,海拔三百余米的小山脉在丘陵之地就算是很俊伟的大山了。
桓温一声令下,大军加前行,前锋军千骑率先卷过官道,尘土飞扬中安然无事的通过c形弯道;桓温久经战阵,在军事上从不敢懈怠,他一面传令前锋军剩余军队快通过鸡冠山脚下这条弯道,到前方山口设立临时防线,一面命千名士卒沿山体一侧百步范围内搜索前行。
众将均觉桓温有些太过谨慎,此地乃大晋纵深腹地,离着前线战场尚有八十里,而且寿春派出的求援快马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寿春城正经历着猛烈的攻击;慕容垂只有两万士兵,他敢前来打援?攻城起码需要一万五千的优势兵力,剩下的五千顶什么用?跑来鸡蛋碰石头么?
但桓温坚持己见,大军副帅桓冲亦小心翼翼,众人也都没什么话说;当沿山百步搜索的士兵们传来消息,林中并无异状,而且前军桓熙部早已通过c形路口到达鸡冠山北部山道驻守完毕,桓温这才再次下令,中军和后军全通过。
有些将领心中窃笑,当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里怎么可能有伏兵呢?要说中埋伏,那也只可能是中了野兔山鼠的埋伏,看来大司马老了。
大军滚滚前行,数万士兵沿着官道排成长龙,绵延十余里;由于此处官道沿山而走,所以比平地上窄了十步,原本可容五车并驾齐驱,到了这里三车都嫌拥挤,右侧是山,左侧是牛屯河,大军到了此处,便如同被噎在嗓子口的粗干粮,只得缓缓而行。
将官不住的喝骂前方堵塞住道路的战车,皮鞭子乱抽磨磨蹭蹭不走的人,打得士兵们哇哇乱叫,有的士兵干脆舍弃了拥挤不堪的官道,钻入密林中艰难前行;桓温坐在车上眼望着这一切,但无可奈何;眼看天色渐晚,红彤彤的太阳已经离地面丈许高,初春太阳落得很快,他唯有期望在天黑前到达山北,扎营过夜了,忽然间他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谨慎,适才浪费了大量时间做侦查,给个天做胆,那慕容垂敢兵行险招来伏击自己这四万大军么?
慕容垂心思缜密,一万三千士兵分成三段埋伏在密林长草中,另派十余名士兵登上最高的那座鸡冠顶端观察桓温军动态;并以鲜卑族特有的树语送消息给专门目测接受之人,再传达到军中。
树语是古老的一种传达消息的办法,类似于中原的消息树,只是鲜卑人的树语更为成熟,表达的意思更为复杂,譬如:立树三棵表明敌军三万,一棵动而两棵停表示敌军前锋正在探路;树摇三下表示敌军正在搜索前进,三数同倒表示敌军正全面行动;隐藏在高大树冠里的鲜卑斥候通过目测将消息接收并传达下来,所以桓温的一切行动均在慕容垂掌握之中。
桓温搜山的千余名士兵艰难搜索的时候,慕容垂的士兵早已偷偷退后三百步,隐入更深的山林中,带桓温大军全通过之时,慕容垂的士兵又悄悄的进入路边五十步。
老孟是一名老兵,他在大晋军中已经服役了四年,曾参与桓大司马第三次北伐燕国的战斗,那一次他死里逃生,晋军伤亡三万被歼五千逃回,他就是那五千幸运儿中的一员;数年的征战让他积累了大量的作战经验,在被提拔为队正之后,他率领的这一队五十人在收复寿春的战斗中一人未损,众人都感激他,视他为最可依赖的老大哥,所以他在队中威信极为崇高。
老孟只看了一眼前方堵塞的车马和将官们挥舞的皮鞭,他便有了办法,一声令下,他带着手下的五十名兄弟率先钻入密林中,他们挥舞着兵刃将挡道的荆棘和横生的枝丫全部砍掉,顺顺利利往前行进,大路上的士兵们不堪拥挤纷纷效仿起老孟他们来,进入林中的士兵越来越多,老孟不得不带着弟兄们往更深的林间行去。
“兄弟们,老子这办法怎样?比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蛋将军们强多了吧。”老孟得意的笑道,脸上的皱纹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那是,大哥就是大哥,那些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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