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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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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
“祝员外,不知道这味小菜,您从何处觅得啊?”韩暮打算要些辣椒种子带走。
“哦,这菜名‘心里美’是我们当地山野特产,只因辛辣火烧,吃进肚里烧的暖哄哄的,我们本地人便将这东西腌制起来,冬日寒冷之时吃上这么一两根,可以去去寒气。”祝员外见韩暮大口的嚼吃这他平日碰都不敢碰的东西,心下诧异之极,即便是韩暮不开口相询,恐怕他也要主动来问了。
韩暮点头道:“风味俱佳,很不错,不知道有没有种子,我想带回去种植一垄,好口馋时大快朵颐。”
“这有何难,稍后我叫厨娘给大人包上一包种子便是,顺便还送大人一罐腌制好了的,留待大人路上佐餐之用。”祝员外有些纳闷,吃惯山珍海味的这些达官贵人,每日脑满肠肥之际就喜欢吃些野菜苦糜之类的玩意,难道这在官场上也是一种流行么?祝员外暗暗的记下了这一条,下次若有机缘招待官员,可照此办理。
韩暮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桌上气氛融洽,除了那祝英台除了低头吃菜便是静坐听众人说话,不置一词外,其他人倒是向韩暮和苏红菱张彤云三人敬酒不迭,谀词如潮。
韩暮借机向祝员外打听秦国的情况,这祝员外对于秦国朝廷上的事倒是知之不多,但是对于汝南郡倒是颇为唸熟,韩暮巧妙询问,略施小计便轻易的得到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第二三一章 梁祝(三)】………
汝南郡下辖新息、南安阳、安成、慎阳、北宜春、朗陵、阳安、上蔡、平舆、灈阳、定颍、南顿、汝阳、吴房、西平十五个县,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郡,此处的郡守叫做马俊升,此人素有才干,乃是王猛当政后提拔起来的汉人官员,以上十五县均处于汝水之南,故而得名;祝家庄所在的马乡乃是汝阳城郡守直辖的八镇八乡之一。
韩暮一听到马俊升这个名字心里又是一震,史载不虚,原来以为虚构的人物现在居然活生生的就在身边,韩暮又有了做梦的感觉。
他心中一动,试探道:“员外,恕本人冒昧,您大号是否叫做公远么?”
祝员外微笑道:“老朽贱字,大人倒是有心打听到了,大人的名讳老朽倒也知道了,可是单名一个暮子么?暮色苍茫,天地悠悠,好意境好名字啊。”祝员外不失时机的附庸一下风雅,同时拍个马屁。
韩暮又问道:“那此处可有一个梁庄呢?梁庄中可有一个叫梁山伯的后生?”问这句话的时候,韩暮暗自留意女扮男装的祝英台的反应,果然见她身躯一颤,随后不可置信的望向韩暮。
“这个嘛,梁庄倒是有,不过梁山伯这个人我倒没听说,不知是那位大人的公子爷,或者在何处为官呀?”祝公远心里总以为这个韩暮既然提起梁山伯,自然这个梁山伯也是个人物,此刻倒怪自己孤陋寡闻,早知身边有个梁大人在,怎可不去结交一二。
“那倒不是,本人与那梁山伯素未相识,这人也不过是个寒门子弟而已。”韩暮淡淡的道,心中却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澜,这些都是真的,梁山伯祝英台这对有情人真的是在汝南城这个地方生活着。
至于后世流传的多种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一说是浙江上虞生的事,一说是江苏宜兴,一说是山东济宁,众说纷纭;引得众史学家四处考证,言之凿凿的各据一词。
今日韩暮若能回到后世,可以大声宣布,这梁祝之事便在汝南郡,这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然则,那汝南太守马俊升可有一子名文才?”韩暮声音有些抖,强自镇定的问道。
“当然,这马贤侄即将成为我祝家快婿,难得太守大人不嫌小女粗鄙,竟然答应了这门婚事,幸甚,幸甚!”祝公远颇为得意,自己虽无望入仕,但自家终归是和郡太守大人接下了亲家,自己也算值得欣慰了。
“爹爹!要嫁你去嫁,女儿何时答应要嫁那马文才了?”久未出声的祝英台忽然娇声说道,声音充满着激愤和委屈。
祝公远没想到女儿竟然当着韩暮在场公然抗辩,不由得老脸放不下来,怒道:“胡说!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做主,怎由得你来说话,还不给我住口。”转过头来对着韩暮歉然道:“小女从小顽劣,欠了些管教,在大人面前吵闹不休,有伤体面,大人切莫见怪。”
那祝英台双目擒泪道:“爹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马文才原本就是汝阳城一纨绔子弟,平日里坏事作尽,爹爹你难道便忍心将我往这火坑里推么?”
祝公远见祝英台居然还在强辩,顿时火起,怒不可遏的道:“那马太守可是当朝炙手可热的的大员,多少人想攀附与他都攀不上,难得他家公子不嫌弃我祝家地位低贱,你倒好推三阻四,把蜜缸当火坑,把爹爹我一番好心当成驴粪蛋,你叫在座的叔伯阿公说说,教韩暮大人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几位祝姓族人纷纷附和道:“英台啊,你父所言不差,跟了那马公子,以后可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对我们祝家宗祠也是功德一件,莫要倔强了,自古来哪有儿女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韩暮一言不,冷眼旁观,一边的张彤云从来就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你家祝姑娘根本不喜欢那马文才,为什么要逼她嫁人,若说富贵荣华,你们祝家这不是过的好好的,何必要仰人鼻息,用自家女儿的幸福来交换?”
众人愕然看着张彤云,他们没想到作为一个女子居然公然说出这等大违伦常的话来,他们不好出言驳斥,均想:这位使节大人恐怕要训斥这女子了;众人都望向韩暮,等待从韩暮口中说出来的训斥的话语,唯有祝英台眼含感激的看着张彤云,感谢她为自己仗义执言。
众人期待的训斥并未到来,韩暮只是微微一笑道:“祝家的家事,我们实难掺杂其中,自古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等事还是公远翁自行解决吧,夫人不必多言,人家要推女入火坑,与我等何干?酒菜已饱,本人先告辞了。”
祝公远听出韩暮话中之意,似乎竟然是偏向女儿一方,顿时心中不悦;心道:我敬你是个官,该懂得纲常伦德之道,没想到却是个糊涂家伙,风闻秦晋交战在即,此人被派来出使显然是个在朝中混不开的人物,此人倒也不必过于奉承,想来也是个没有前途的人物,弄不好这次便是有来无回。
当下淡淡道:“如此便不送了,来人!送韩大人回房休息。”
韩暮暗自冷笑道:“不必了,在下决定搬出祝家,住到兵驿中去,这便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出门而去,十余名亲随将带来的一些简单的用度搬出厢房,也随之而去。
一场本来甚为融洽的酒宴瞬间烟消云散,变成不欢而散的结局,祝公远心中恼怒不已,一面怒斥女儿不肖,一面大骂韩暮等人不识抬举,不通情理。
想来想去,心中一股愤懑难平,仿佛自己一腔热诚结果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这叫他这太守亲家翁的脸无处可搁,更气人的是,给他脸色的居然是个外国的官儿,这股气更是下不去。
他忽然转身回到内室,疾书书信一封,命人明晨送往郡太守马俊升府上,写完信之后,祝公远忠厚老实的胖脸上透出一丝狠毒之色,喃喃道:“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不给你点苦头吃,你便不知道我祝公远的手段,管闲事管到我头上了。”
韩暮等人回到兵驿,好在兵驿中房舍颇多,找了一间还算完整的暂且安定了下来,韩暮看着四周斑驳的四壁和破损的窗户道:“看吧,这便是强自出头的下场,住破屋子了。”
张彤云歉疚的道:“夫君大人,我一时口无遮拦,连累你了!”
韩暮搂住她纤腰道:“我倒没什么,只是你们也要住这破屋子了。”
苏红菱在后面搂住韩暮道:“只要韩郎在,哪里都不要紧。”
张彤云也点着头,深情的看着他;韩暮心中激动,忽然想起一句歌词: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谢玄到三更时分也未回转,看来是办事不顺,十之**是官员年假,找不到正主儿了,但是韩暮也不着急,终归两国使节交往是关乎国体的大事,这马俊升再拽也不至于敢于耽误正事,只是这么一来恐怕到长安正式拜见秦帝就要等到年后了。
当晚,张彤云和苏红菱缩在韩暮暖和的怀里听韩暮娓娓将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讲了一遍,韩暮谎称是自己临行行前仙人托梦告知,此处将有悲情之事生,两女跟了韩暮日久,知道他身上的怪事层出不穷,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他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是除了说是仙人托梦之外,又有什么好的解释呢?
所以这最不合理的解释,反而成了最合理的理由。
当韩暮说到那梁山伯最终郁郁而死,葬在马乡官道西,而祝英台婚嫁之日,假借最后拜祭欲撞碑而殉,结果坟墓裂开,英台一头钻进去;众人忙挖坟掘墓想将人抢出来,却未曾想坟冢中空无一物,两人化作一对彩蝶飞舞空中。
两女听得如痴如醉,不由得坠泣连声,许久之后张彤云娇声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此刻应该是梁山伯和那祝英台三年同床共读之后了?那么不久之后梁山伯恐怕就要死去了?”
韩暮道:“大概如此吧,可能正是此时。”
“这便如何是好?韩暮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对有情人命丧黄泉吧,虽说化蝶是很美,但是那毕竟不同于终身厮守,最完美的结局应该是两人在一起。”苏红菱焦急的说。
韩暮伸手覆上她浑圆的玉。峰,轻轻揉捏道:“那也是无法可想之事啊,这天下像这样的悲剧太多,我们管的过来么?再说这里是秦国,你没听那祝老儿说那马文才的父亲是此处汝南郡的郡守么?我们若是强行出头,恐怕人未救出,我们便先完蛋了。”
张彤云愕然道:“那难道就这么听之任之么?夫君啊,我看那祝小姐怪可怜的,你就想个办法救救她吧。”张彤云**的娇躯在韩暮身上扭动,搞得韩暮一阵晕。
“最多,最多我以后好好伺候你还不行么?”张彤云仰着脸哀求道。
………【第二三二章 梁祝(四)】………
韩暮笑道:“怎么个伺候法呢?”
张彤云羞道:“你……想什么时候……弄我,便什么时候……弄,想几次就几次,还不行么?”
韩暮哈哈大笑道:“这事轮得到你做主么?这也算是报答么?除非……除非……”韩暮吞吞吐吐不肯说
张彤云急道:“除非什么?”韩暮笑而不语
苏红菱忽然凑到张彤云圆润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张彤云顿时面红过耳,啐道:“这等作践人的事,亏你想得出来”
韩暮委屈的道:“我可没说,你怎么来怪我,我救她便是,刚才和你闹着玩的”
张彤云大喜过望,在韩暮的身上又扭动起来,韩暮受不住刺激,下身坚硬如铁般顶了上来,张彤云感觉到有异,忽然咬咬牙,**的娇躯像条游鱼一般滑进被窝,韩暮忽然感觉下体进入一处温润的腔道,一只小舌绕着龙枪的棱角正舔来舔去,顿时舒爽无比,闭目呻吟起来,少顷之后,七魂六魄都要飞上天际了
正在他欲死欲活的时候,忽然下边一疼,顿时惊醒,原来是张彤云玩心突起,贝齿轻轻咬了他一下;韩暮起身便将她捉住坐在怀中,按住她的细腰往下一用力,只听“哎吆”一声,张彤云臻首急摇,韩暮开始对她的刚才的行为进行大肆的惩罚
汝阳城人口二十万,是秦国第五大城市,马俊升能以汉人身份忝居汝南郡守之职,除了王猛的赏识和提携之外,也和他自身的积极进取不无关系;他早年为人谨慎而低调,对公务兢兢业业,给人以任劳任怨的良好印象,为难得的是,马俊升审时度势的本事堪称一流
当初苻生在位之时,马俊升还是咸阳西北始平县的一名小吏,苻坚以雷霆手段夺取苻生之位之时,马俊升就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味道,果然时机随后来临,苻坚心腹王猛被派到始平县做县令,以整治始平县豪强横行,劫盗充斥,百姓叫苦连天的混乱社会秩序
王猛推行的是雷厉风行的重刑政策,在当时的始平县抓拿豪强和地痞,并重刑伺候;所有的人都联合起来对抗王猛之时,只有马俊升站在王猛一边,并积极配合王猛将一名在当地根系繁杂、人脉甚广的恶吏抓获,此人被王猛在光天化日之下鞭打致死
那名恶吏的门生故旧发动报复,并派人捉住王猛,正当这些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时,又是马俊升挺身而出救下王猛,并派人押送京城,苻坚亲自过问之后,凭借王猛的灵活应对最终不但没有降罪,反而得到了苻坚将王猛比作管仲、子产的赞扬之语,从此以后王猛一路扶摇直上,一直做到了尚左仆射(堪比宰相)、辅国将军、司隶校尉(包括京师在内的广大腹心地区的最高长官)这等高位之上,成就了一个汉人布衣在仕途上的神话
在王猛升迁的同时,马俊升得到的回报也是巨大的,他从一个小小的县吏一直仅仅七年光景便被提拔为汝南郡这个下辖十五县的大郡的太守,堪称平步青云
汝南郡虽处秦国东南,但久已未历战事,民间颇为富足;马俊升当上郡守这两年来简直可以说生活在天堂之中,上任伊始还能保持以前的那种干事的精神头,但两年后的今天他已经彻底迷恋上了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现在的生活方式
谢玄昨日下午赶到汝阳城太守府的时候,已经开始休年假的马太守正在汝阳城最为豪华的青楼《天上人间》抱着两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小粉头玩吹箫弄玉的游戏,蒸腾馥郁的香汤池中,马太守吸着冷气看着胯下两个美丽的小嘴争相吸吮自己的老黄瓜,心里美的快要翻了天
谢玄在太守府外守候到三时分,也没见到这位太守爷的影子,无奈之下只得先找家客栈住下;待得第二日清早再去拜访时,又被门人告知,需等待大人起床;谢玄暗暗咬牙,肚里暗骂这秦国狗官架子忒大,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硬着头皮在寒风中苦等
日上三杆时,马俊升方才醒来,他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背,暗叹酒色伤身,但是自己已经离不开这种生活了;洗漱完毕之后,仆役来报:祝家庄祝公远老先生来函一封,另外门外有大晋来的使节团随从人员前来拜访大人
马俊升一怔,心道:使节团怕是走错了路了,按照惯例应该是从北面郡县的官道直达长安,怎地走到我汝南郡境内了?他想了想,吩咐将来人请进厅中等候,自己则去房先看祝公远的信
对于这个祝亲家,马俊升丝毫也看不起他;老东西多方巴结自己巴结不上,当得知自己儿子在红罗山院读之时,居然命家中独女女扮男装的前去读,果然儿子马文才上钩了,看上了那个和乃父一样心机颇深的祝家女儿,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还非她不要了
马俊升气的要死,但家中只有这个独苗苗,总不能看着他茶饭不思、病蔫蔫的样子不管,最后只得派人寻媒人下聘遂了这小子的心事了事;虽则如此,马俊升心头总是有些不快,他曾暗地里偷偷看过这祝家女英台,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和他所经历过的青楼娇娃那种妩媚到骨子里的蚀骨**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子还是适合当媳妇的,最起码像是个守妇德的
房内马俊升展信而读,看着看着,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亲翁大鉴当此年节休假之时,弟修打搅,甚为不该,然兹事体大,为你我已成亲戚之故,又为大秦社稷安稳着想,弟不得不写下此信,望亲翁海涵”
“昨日午时,弟所居祝家庄外来了一支晋**队,沿途鬼鬼祟祟不知为何,村人民妇望风而走,生恐为其所虏,弟忝居祝家庄里正一职,又是当地大户,自然责无旁贷挺身而出,带领数十名家中仆役护院前去喝问,未料来者竟自称晋国使节,经由此地前往京师长安拜会吾皇,弟唯恐事有出入,告诫他们在庄外扎营,待我通报,然这帮晋人无礼之极,竟不听劝诫,私自进庄并霸占兵驿居住,弟手头人力实为有限,只能巧加周旋,但未能阻止晋人,深以为恨”
“弟无奈之下,只得派人暗地盯梢,但见该股晋人在兵驿落脚之后,便四下派人查看地形,似有绘制地图之嫌,弟左右思量,只觉此事不妥;按常理说来,晋人出使我大秦均从北地行进,未尝有从我汝南郡经过的先例,此举恐有细作之嫌,联系我大秦和晋国正经历领地纷争,此举不可不防也”
“昨夜该股使节团之首领名为韩暮的居然不请自到,强自入住我宅中,并对小女英台蠢蠢欲动,此举实乃辱及大人,幸而弟义正辞严,言辞喝退之,方才力保家宅安宁,小女清白,此事实教弟汗颜无地,晋国贼子视我汝南如健康,是可忍孰不可忍,弟今急信一封告知亲翁,该股晋人若不加以惩治,岂不有辱国体,望亲翁决断处置弟公远顿首拜叩”
“反了天了”马俊升怒骂道:“居然敢在我汝南郡撒野,这个晋国使节团怕是猪油吃多了,蒙了心了”
马俊升怒气冲冲的来到正厅之中,谢玄正伸着脖子坐在厅中四下张望,马俊升看他的样子确实有鬼鬼祟祟之嫌,也不答话,只是一叠声的叫道:“来人将此人拿了”
左右仆役一拥而上,将什么都没弄明白的谢玄牢牢抓住,谢玄一下子被搞懵了,还当是太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忙大叫道:“太守大人,太守大人,我是大晋使节团将领,大人莫要认错了人了,怎么抓起我来了”
“怎么会弄错”马俊升冷笑道:“抓的便是你们这些潜进来的奸细,快快将尔等来我汝南郡之意图招来,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马俊升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闹事”
谢玄知道,这当中应该是有误会了,急道:“我是奉我家韩钦差之命前来倒换关文,我等是去贵国都城长安商讨两国要事的,马大人难道要对使节动手么?”
马俊升冷笑道:“若真是使节,我自然以礼相待,但是尔等鬼祟前来,定有它图,左右押下去拷问”
众仆役齐喝一声,拖着谢玄便往外走,谢玄本拟挥臂甩开这些人,以谢玄的武技,这十来个仆役倒也奈何不得他,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有做贼心虚之嫌,所以忍住没动,只是大声道:“太守大人切不可胡乱猜疑,我等可是奉吾皇之命与贵国前来商谈的,大人此举是否是令主上之意,尚请三思,这可是关系我两国关系的大事”
马俊升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这些人是来使,自己轻举妄动有可能招来大祸,但是若这些人真是借出使之名,行细作之事,自己若不行动,岂不是放着一件天大的功劳不要,事后反有可能被细作绘制图形带走,日后两国兵戎相见之时,自己这汝南郡就如同《天上人间》里的雏儿一般,光溜溜的被人一看到底了
马俊升相当的犹豫
………【第二三三章 梁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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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再三,马俊升决定先将谢玄收押,再带人去搜集证据,待证据确凿胜券在握之时,再行发落之事
他急命府中仆役召集汝阳城带兵将领参将吴天德前来,命他调集两千士兵跟随自己前往祝家庄一探究竟
太守府外,和谢玄同来的几名北府军士兵见谢玄久去不出,过了一会又见几名武官打扮的将领匆匆进入太守府,几名机灵的士兵意识到出事了,他们略微商议了一下,留下三人脱掉甲胄换成平民装束,暗地里打探消息;其余几人全部快马出城赶回祝家庄报信
韩暮等到日上三杆,都没见谢玄等人回归,甚为焦急,急的派人在庄口迎候,未曾料到巳时一刻左右,迎来的是这么个坏消息,韩暮百思不得其解,谢玄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尚未得知,所以暂且按兵不动,只是吩咐备车马,准备亲自去汝阳城一趟,并命其余人等坚守原地,不得胡乱走动
谁料车马刚刚准备完毕,有士兵来报,数千士兵已将祝家庄团团围住,看样子是汝阳城派来的秦国守军;韩暮不怒反喜,他原本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一旦看到秦兵大举包围祝家庄,他就知道大致情形了
无非是祝家庄内之人通风报信,否则秦兵何以得知自己这队人马呆在祝家庄,普通秦人都唯各自当地小吏或大户之命是从,老实巴交的过过日子罢了,所以绝非他们闲的抽风跑去报信,再说自己的人军纪甚严,从未有扰民之举,相反还散发了不少钱财给祝家庄的破落秦人
如此一来,问题便水落石出了,看这架势是祝公远这个老东西睚眦必报在找茬儿;韩暮暗自冷笑,早知秦人难缠,没想到阎王还没见,这些小鬼倒来捣乱不休,看来这一路上有的忙了
当下也不慌张,命六百士兵呆在兵驿内,以兵驿围墙为据点做出防守态势,自己只带领十余名亲卫高姿态迎出庄外,他倒要看看这汝阳城的秦军玩的是什么花样
庄北五里许,进出的要道已经被封锁,马俊升正带领着吴天德等几名武将和一干郡吏在此商议准备突入庄中,韩暮身着晋国钦使官衣,策马而至
秦军士兵远远看见数十骑往封锁线而来,纷纷搭弓喝令下马,马俊升一看韩暮的打扮便知是首领人物,此刻他佯作不知,参将吴天德高声喝道:“来者何人?下马接受检查,大秦汝阳郡驻军在此清剿盘查晋国细作,报上名来”
“我们是晋国使节团,钦差大臣,建军大将军,健康城内卫府统领韩暮韩将军特来拜会贵郡长官,请勿放箭,容我等上前搭话”一名亲卫高声喊道
“来人止步身份未明之下若再上前,一律格杀勿论,来人下马接受检查,不得拖延”吴天德不理韩暮这方的喊话大喝道
韩暮见对方戒心甚重,吩咐亲卫们原地等待,自己则轻抖缰绳,‘乌云’缓缓上前来到距离对方三十余步处立定,哈哈笑道:“自古只闻圣人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秦国泱泱大国,难道便是如此待客之道么?难道要将这句话改成:有朋自远方来,弓箭招呼么?哈哈哈……”
吴天德胸无点墨,根本不懂韩暮在说什么,正待喝骂几句;马俊升见韩暮词锋锐利,倒也不愿被韩暮小觑,策马上前道:“朋友来了,我大秦亦是礼仪之邦,当美酒佳肴相迎,但是若来的是奸细,迎接的他的自然是刀枪剑戟,弓箭铁鞭,这有何好笑?”
韩暮见说话那人虽矮胖猥琐,但举止只见颇有些气度,显是位居高位日久自然而然形成的一股气度,抱拳施礼道:“敢问尊官高姓大名,韩暮在此拜见”
“本人乃大秦汝南郡守”马俊升神态倨傲,并未还礼
韩暮不以为意笑道:“原来是马太守,鄙人正要去拜见上官,但不知马太守可曾见到我先前派出的副使谢玄将军,他乃我大晋右丞兼吏部尚谢安之侄”
马俊升暗自心惊,谢安大名天下皆知,没想到自己扣押的居然是他的侄儿,若说是做奸细,谢安如何肯让自家侄儿来此涉险,当下心中暗骂祝公远,自己十之**是上了这个老东西的当了,八成是他假公济私诬陷对方,把自己硬是拉进来了,但此时已上虎背,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找出点东西出来,否则万一这帮人到了京师一宣扬,自己虽不至于丢官,但是一向谨慎精明的形象就全毁了
“人倒是见到了,但此人是何人侄子与我无关,我府内亲卫见此人行踪鬼鬼祟祟,又一身异国打扮,将他扣押起来了;另外我接到祝家庄百姓密报,称此地有贵国细作出没,故而前来捉拿,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公务在身,原也顾不得许多”马俊升态度明显软了下来,以他的精明,一旦发觉不对,自然而然便会自己找台阶下
韩暮呵呵笑道:“鄙人了解,既然有细作在此,便请大人执行公务,我等住在祝家庄兵驿之中,待大人公务一了,再来叨扰大人,那位谢玄将军便请大人放了他,私自扣押两国互访使节有辱国体,切不可因这等小事而误了大人的声名”韩暮以退为进,话藏刀锋,说完便欲回马返回祝家庄
马俊升眼珠转了几转,忽然大声道:“韩将军留步,我有话说”
韩暮潇洒的一扯马头,乌云后蹄立地原地打了个转,干净利落的回转过来:“马太守有何指教?”
马俊升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点花样来,当下故作冷声一字一顿的道:“韩将军,马某人有几句话相询,还请照实回答,言辞中或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韩暮笑道:“请讲,大人不必客气”
“本人有两件事,第一,韩将军可知兵驿乃我大秦军事要塞,其中涉及我大秦军事要塞的结构,驻军的规制和人数,防守或进击的方式等诸多军事机密,韩将军无视我大秦军事机密便私自入驻兵驿,按照大秦律例当处以流放之罪,此事韩将军有何解释?”马俊升强拉硬扯扯出了一条子虚乌有的律例,想从中入手,扳回骑虎难下之势
韩暮心里嘀咕,大秦居然有这样的严厉的律法,兵驿破败已久,自己率兵入驻之时,只见到处荒草重生黄白之物满地皆是,定是当地村民平时放羊牧牛、大开方便之门的所在,若说治罪,这庄中百姓岂不是早已流放大半,摆明是这马俊升故意使坏
稍一思量之后,韩暮正色道:“我等原驻扎在庄外,祝家庄祝员外盛情邀请我等入驻庄中,在下并不知道贵国有这项律法,一时失察,倒有些冒失了,还请太守大人见谅,我这便回去命令使团撤出兵驿,驻扎在庄外荒郊,大人以为如何?”
马俊升见韩暮言语恳切,心中倒也极为受用,对于韩暮所言也信了几分,心中是大骂祝公远胡诌一气,说什么这伙人强行入驻兵驿,自己阻挡无力之语,这些话恐怕都是不尽不实之言;当下悄声命令身边几名亲随入庄中向百姓求证,最好祝公远所言是真,否则自己可真的愚蠢透顶,被这个老杀才愚弄了
然而对于韩暮轻易的就像从这件事上脱身,马俊升倒是不愿意的,抓住了这根虚拟的小辫子,马俊升决定将对方逼到墙角,然后自己在故施大度放他们一马,万一抓不住他们作为细作的小辫子,自己也好作为一个台阶收场,这样对方也不会大肆的张扬此事
“韩将军以为退出兵驿此事便可了局了么?我大秦最重刑律,罪者受罚乃断无商量之理,韩将军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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