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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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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纵身跃起,挥刀格挡掉射来的十几只箭支,朝南边弓箭手最多的空地扑去,那帮弓箭手一直躲在树后不断的放冷箭,也见识到了韩暮的神勇,见他劈空扑来,都发一声喊,迅速逃往林中。
韩暮落地后伸手抓起一把碎石和落叶,运起‘清心诀’四层功力,挥手洒出,正是‘天罡刀法’的三大群杀杀招之一“漫天花雨”,碎石和落叶四散疾飞,五名弓箭手躲闪不及,被从树缝里飞来的子弹般的碎石和飞刀般锋利的叶片击中,仆倒在密林里,即便不死,也丧失了战斗力。
其余的弓箭手往密林深处挤去,韩暮飞身上了树杈,鬼魅般的在林间穿梭,追逐;连声的惨叫声里,十几名弓箭手被逐一击杀。
韩暮心忧苏红菱,迅速回到林外,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苏红菱正和一个魁梧的大汉战在一起,小腿上插着一支羽箭,鲜血淋漓。
………【第二零九章 剑指青台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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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伤口让苏红菱动作迟滞,招架之间显得颇为吃力;那魁梧大汉手执一根又粗又长的铁棍朝苏红菱头上猛砸,苏红菱无法用短剑去硬磕,只得拖着伤腿勉力周旋,而一边其他匪徒时不时的递出一剑,更让形势变得险恶。
韩暮心头大急,狂吼一声直扑上去,挥刀结果两名正欲砍断滚木绳索的土匪,回身接住大汉砸来的一棍,刀棍相交发出令人牙酸撞击声,飞溅出数十颗火星;两人均手上一震,手腕酸麻,被对方的力量吓了一跳。
苏红菱脱出战圈,浑身汗湿罗衫,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韩暮一边焦急的询问苏红菱的伤势,一边舞动血饮虎仔苏红菱身前,挡住那大汉和周围匪徒的枪林剑雨。
苏红菱娇声道:“我没事,你安心杀敌。”
韩暮从怀中摸出伤药丢到苏红菱身前,苏红菱接过快速的拔出羽箭,自行服药包扎;韩暮心情稍定,集中精神将‘天罡刀法’运用的圆转如意,劈、砍、剁、抹之际身影犹如鬼魅,还不时的摸出一把飞刀飞射进躲在一边放冷箭的匪徒身上,片刻之间连杀四人。
那魁梧大汉见韩暮如此勇武,急切之间无法将他拿下,忽然唿哨一声,围着韩暮厮杀的众人忽然全部跳开,韩暮也不追赶,紧紧护住苏红菱和滚木礌石堆积的丈许宽的位置,耳听山坡上呐喊声越来越近,想是刘牢之等人已经快要抵达坡顶,只需在坚持一小会,便足以控制形势了。
那魁梧大汉再一声唿哨,退后的**十名匪徒忽然一个个从怀中摸出一把把精致的小斧头,一声令下,**十柄斧头如蝗虫一般带着“呜呜”的风声朝韩暮和苏红菱身上砸来。
斧头在空中旋转,带着摄人的破空之声,让人胆丧魂飞;韩暮知道自己决然无法磕飞如此密集的攒射,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将苏红菱搂在怀中双足一发力,接连几个翻滚,滚入倒塌的箭塔和工事之间的空隙里,耳听得“夺夺夺夺夺”之声大作,方圆五步范围内小斧头钉的密密麻麻,藏身的箭塔上方的木架子上,十多柄斧头砍入其中,深及寸许。
韩暮正庆幸间,忽听苏红菱一声娇呼,忙扭头去看,只见苏红菱已经飞身扑出,伸手抓住一根断了的绳索,身子被绳索带的往前迅速移动。
原来密集的斧头将捆绑着原木的绳索砍断,原木失去羁绊,慢悠悠的渐渐坍塌,眼看就要往坡下滚去,苏红菱的力气如何能拽的住,被拖得朝上翻滚,眼看就要酿成大祸;韩暮飞身而起,一把抓住那根绳头,双足发力撑在地面上,用力拉扯。
但是几十根圆木的下滑之力何等的巨大,两人奋力拉扯之下,只是减缓了圆木坍塌的速度,要想拉住实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绳索直拖得韩暮和苏红菱二人双足在地面上滑动,眼看便要抓不住了。
众匪徒见有机可乘,怪叫着挥舞兵刃再次冲上,韩暮和苏红菱毫无办法,互相对望一眼,眼神中极为挣扎;若放手,自己二人可活,但坡下三百士兵最少要被砸死一半;若不放手,二人必遭乱刀分尸。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两人只是下意识紧紧拉住绳索,对视而笑,不肯松手。
便在此时,耳边人声鼎沸,羽箭破空之声响彻坡顶,身边数十道人影跃过工事,跳了进来,韩暮大喜,关键时刻,刘牢之他们攻上来了。
“快来帮我拉住绳索!”韩暮大吼。
顿时有十余人赶上来,众人一起发力,圆木下滑之势被生生拉了回来,最后一名士兵将绳头紧紧拴住,韩暮和苏红菱这才放开绳索,低头看时,两人的手掌上都已被勒的青紫,呈鸡爪之形,伸都伸不直了。
身边北府兵不断跃上来,人数越来越多,那帮匪徒哪里还敢恋战,转身四散奔逃。
“十人一队,分头追击,一个活口不留!”刘牢之大喝道。
顿时四下里喊杀声四起,匪徒们在饿狼一般的士兵们的追击下一个个被追杀至死;韩暮抬眼瞥见一个拖着大铁棍的身影闪入右侧林木中,霍然站起,抄起‘血饮’大刀便追了过去。
林木浓密,青台山二当家的身材过于高大,在密林里根本寸步难行。但是为了活命他咬下不顾荆棘和树枝在身上拉开一道道血口子,只是一股劲的往山林深处钻去。
“干嘛这么急啊?急着去投胎么?”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他游目四顾,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什么人,装神弄鬼的,滚出来。”二当家的大喝。
“老子在你眼前你却看不到,我看你是吓破胆了吧。”那声音带着令人厌恶的调侃语调。
二当家的循声望去,一个人正站在前面一颗松树横生的枝丫上忽悠忽悠的上下颤动,脸上似笑非笑。
就是他,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子,害的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的钻山而逃。
二当家的怒吼一声,拖着铁棍就冲了过来,但是这里密集的林木却将他的冲锋阻挠的毫无威势可言,快到那人面前时偏偏又被荆棘袢了一下,‘噗通’一声匍匐在那人面前,搞得好像是赶过来求饶一般。
韩暮哈哈大笑道:“免礼,何必这么客气。”
二当家的怒吼一声爬起身来,那人站在高处,击打不到,于是他抡起铁棍猛击那颗树杆震得松针扑簌簌而下。
韩暮伸手抓住从眼前滑落的一束松针,叹息一声道:“什么不好做,偏要去做强盗,一身武功白白浪费。”说罢,运起功力,将松针扬手射下。
二当家的正砸树砸的起劲,忽觉的身上到处刺痛,仔细一看顿时发出痛彻心扉的一声嚎叫,手中的铁棍也无力握住,滑落地上;他的整个上半身钉满了松针,整个人变得如同一只豪猪;还算他皮糙肉厚,松针只扎进去半寸,除了有血流出外倒还不至于送命。
下一刻,一个人影一闪,头上一痛,便嗡的一声眩晕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荆棘藤蔓绑在一颗树干上,嘴里塞着腐烂的落叶和荒草,他使劲挣扎,身上剧痛,这才发现那些荆棘上的尖刺全部刺入肉里,越挣扎便越疼痛,他呜呜大叫,回应他的只是呼呼的松涛声。
直至数月之后,有进山打猎的猎人发现一具腐烂的尸骸被捆绑在树林里,但是谁也不会知道这个人便是曾经手头沾满数十百姓性命,玷污良家妇女无数的凶神恶煞般的青台山二当家。
韩暮等人抓紧打扫战场,给伤者包扎,第二道关卡伤三十多人,两人丢了性命;但是击杀匪徒一百六十四人,韩暮颇为满意,当然除了苏红菱受伤以外。
刘牢之调拨五十名北府军护送伤员下山回营,苏红菱本待继续跟随,但韩暮坚决不允,只得跟随何谦所率的护送队伍依依不舍的下山而去。
剩余的二百名士兵稍事休息以后,便抓紧赶往下一个关卡,那也是青台山匪巢西面的最后一道关卡了。
………【第二一零章 剑指青台山(六)】………
渐走渐高,渐行渐险,。
山路沿着主峰盘旋转北,再往上行已经有淡淡的雾气在身匝围绕了;韩暮有些奇怪,这座山既非很高的山峰又不是很大的山脉,为什么才这么点高便有云雾笼罩?这座山的高度按照后世的计量方法不过海拔七八百米罢了,想来是临近巢湖湿气较重,亦或是山中林木葱郁锁住水分较多之故。
透过稀薄的雾霭,似乎能看见山顶匪巢的影子了;天近未时,必须要迅速赶往第三道关卡,猛攻以吸引火力,很快谢玄就将在另一侧发起突袭;韩暮催促士兵加快脚步,半日的战斗和攀爬让大家都有些疲惫不堪,但精神却极度亢奋。
前面探路的士兵传来消息,第三道关卡已经到了;韩暮迅速和刘牢之、田洛等人赶往前方观察,淡淡的雾气中,一座横亘在山路上的堡垒雄踞眼前,此处临近山顶,周围的密林被土匪们砍伐的殆尽,可能是山寨建设需要以及当做滚木柴薪之用,附近还有新砍伐下来的树木,露出白花花的断茬。
这里再想从密林中绕后突袭已经绝无可能,虽然砍光树木的山坡上到处是荆棘和大石,但是在高大的堡垒笼罩下,根本无法逃脱敌人的视野,且两侧的山坡几成六十度仰角,攀爬难度极高。
堡垒顶端黑压压的弓箭手已经严阵以待,再往外侧已经是险峻的悬崖,根本无法远距离迂回到匪徒身后。
韩暮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五十步,他想试试匪徒们的弓箭射程如何,刚进入堡垒下方一百五十步内,就听破空声响,数十只羽箭蝗虫般“嗡嗡”鸣叫着袭来,力道强劲,一定是强力弓弩或者是正规弓箭所射。
韩暮不敢涉险,挥刀拨开射向自己的几支箭,退了回来,低低头苦思破敌之策。
孙无终凑上来道:“将军,举着盾牌冲上去应该可行吧,土匪们倚仗的不就是弓箭么?滚木礌石在这里作用不大,山坡并不陡峭呢。”
韩暮想了想道:“你带三十名士兵举着大盾往前冲冲看,只要能接近到敌军五十步之内,我们便可以用这个办法冲上去了。”
孙无终见韩暮采纳了他的想法,大为高兴,答应一声转身便去准备;韩暮叮嘱道:“不要硬来,扛不住就赶紧撤回来,别枉自丢了性命。”
孙无终挑选了三十名士兵,手拿大盾缩着身子慢慢朝上移动,进入匪徒的弓箭范围之时,敌军的弓箭手马上便开始放箭。
士兵们缩在盾牌后面,听着箭支击打盾牌的‘叮叮当当’声,心中大乐,看来此法甚为有用,孙无终不禁有些得意。
在后面凝目观看的韩暮忽然一声大叫:“快回来!当心脚下。”
但是已经迟了,突前的五名士兵脚下一松,烟尘翻滚中已经落入一个深深的陷坑,坑底遍布的尖利竹刺将五人刺得全身血洞,眼见是活不成了。
孙无终大惊,连忙命令其余士兵原路退回,退回时一名士兵稍有不慎盾牌没有遮住身体,顿时被攒射而来的箭支洞穿,只来的及惨叫一声便被射成了刺猬。
韩暮脸色铁青,赶上前来帮着众人格挡箭支,掩护剩余的二十五人退回山路;堡垒那端远远的传来匪徒们的狂笑声和叫骂声。
孙无终噗通跪倒在地向韩暮请罪,韩暮拉起他温言安慰道:“错在我,没有早早提醒你们,你们看,这条山路是石头开凿出来的路,为何前方有一块一块的地方生满杂草呢?定然是挖了陷阱,为了掩盖将草皮铲下覆在上面,是我一时不查,不能怪你们,可惜了六位弟兄白白丢掉性命。”
众人按照他所说的望前方小路上极目观看,果然如韩暮所说,路上遍布着一块块生满杂草的陷阱;回首后面山道却是光滑滑一条石头路,一根杂草也无。
韩暮凝眉苦思,一时实在没有好办法;刘牢之上前道:“将军,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暮道:“莫要絮絮叨叨,有话就说,这是打仗。”
刘牢之抱拳道:“其实我们根本不需硬功,只需吸引敌军大部在这边关卡上防守,给谢将军争取时间,不是么?”
韩暮眉头渐渐舒展,双掌一击道:“是啊,我怎么将这茬给忘了,何须和他们血拼,谢玄将军只需将他们后路一抄,他们便是死路一条。”
刘牢之跟着笑道:“是啊,我们只需步步逼近便可,我有一计将军听听看是否可行?”
韩暮拍拍他肩膀道:“不错,是个将才,快说快说。”
刘牢之有些害臊的脸红了一下,道:“我这个办法有些笨,我们可以五人一组,三人举盾,两人持长杆探索前行,将所有的陷阱慢慢捣毁,这样便可使陷坑由暗转明,这又不是晚上,谁还会眼睁睁的朝陷阱里跳不成?后面的士兵可以再后方砍伐细木,将陷坑搭上盖子,这样可足保安全。只要我们一直在下面想办法进攻,关卡上的匪徒便不可能撤离,只会不断的放箭阻挠;他们那头也定然挖有陷阱,绝对不敢冒然冲出来和我们肉搏,只会死守。”
韩暮想了想,此法虽然笨拙不堪,但在没有计策的情况下,也姑且算是可行的计策;于是点头答应。
刘牢之将五十士兵分为十组,全部是小个子,这样三面大盾可以将五人的身前和头顶遮蔽的严严实实;十只队伍呈交错队形,散开在路上,每组的两名缩在后面的小个子手执长杆从两侧伸出,向地面戳戳打打,每行三步便立定不动将前方的陷阱捣毁。
剩余的一百余名士兵则在山道两旁砍伐手臂粗细的树枝,做成一个个框架,顶着盾牌拖往前方,覆盖住被捣毁裸露的陷阱。
笨是笨了点,但是却极为安全,任凭上方堡垒顶端箭矢如雨,硬是没有一个北府兵受伤。
韩暮看的大乐,打仗打成这样,也算是奇哉怪也,两边都成了缩头乌龟,知道说在打仗,不知道的还当双方在闹着玩呢。
推进到八十步左右的时候,韩暮下令停止前进,再往前敌军万一出来冲击,连逃都来不及了,虽然那边还有陷阱,但是土匪们上山下山必经于此,他们自然知道哪里有陷阱,哪里没有陷阱,不想韩暮这边,靠路上长草来判断终究会有误差。
韩暮下令在前方用木框架搭起一道‘匡’字形简易的屏障,覆之以清水浸泡的松柏枝叶,以防土匪火箭突袭,派五十名士兵弓箭手缩在这道简易的屏障后面朝对方堡垒顶端放箭;一蓬箭雨过后,土匪们措手不及之下,竟然有两人中箭翻身摔落,这还是第三道关卡前首次射杀土匪,北府兵们欢声雷动,韩暮的心情也变得大好起来。
受到打击的土匪们再不敢明目张胆的站在堡垒顶端瞄准,双方此起彼伏,空中箭矢横飞,却再无一人受伤。
韩暮看看天色,未时早已过去,谢玄那边应该已经突破到半山腰了,这边要抓紧牵制,不能让土匪们抽出人手来前去增援,于是再增派五十名士兵前去压制,同时命其它士兵做了更多的木框,准备突击。
时间过得极为缓慢,韩暮甚至都有些怀疑谢玄是否遇到强大的阻击被挡在山腰了,申时快到了,冬天日短,离天黑只有一个时辰了(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一个时辰两小时)
韩暮忽然看见远处的山寨里冒起了浓烟,隐隐约约有人四散奔逃,同时关卡上的土匪也大乱起来,只留下数十名弓箭手守卫关卡,上百人撤出关卡向匪巢跑去。
韩暮一声大喝:“谢将军已经冲到土匪老巢了,一鼓作气,拿下关卡!”
在刘牢之的呼喝下,前方一百弓箭手分两队交叉射击,顿时压的对方无法起身还击,剩下的士兵抗着木框一路猛冲,将前方八十步的路上用木框排成一条安全的道路,呐喊着冲上去,多余的木框斜靠在堡垒的外墙上当做云梯,片刻间便占领了堡垒。
留守的匪徒早已往山上逃去,众人片刻都不愿耽误,衔尾追击,一路追进山寨。
谢玄所率两百士兵早已在山寨内大开杀戒,山寨内原本还有七十多名土匪守卫,但在两百名装备精良的士兵的屠戮下,早已死的七七八八。
退回来的一百多人在将近四百人的夹击下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杀了个精光,战斗在天色擦黑之时便告结束,还有少许的匪徒逃入山林深处,也算是祖上积了德,逃过一难。
谢玄神气活现满脸红光,这次他独自带队一路势如破竹杀进敌巢,手头上最少手刃了七八名悍匪,就连青台山土匪的大首领都是他亲手格杀,自然心情大爽。
韩暮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这次痛快么?”
谢玄哈哈笑道:“痛快之极,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韩暮故意板脸道:“你倒是痛快了,我们在这边可是吃尽了苦头。”
谢玄嬉皮笑脸道:“拜三哥所赐,呵呵,难道身为大将军还好意思和小弟争功么?”
韩暮啐道:“嘴皮子功夫和脸皮上的功夫见长啊。”
谢玄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摸样道:“跟三哥学的呗。”
韩暮转身抬脚便踹,谢玄嘻嘻笑着逃的无影无踪。
………【第二一一章剑指青台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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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韩暮命谢玄带百名士兵连夜从东坡下山,骑上放置在山下的宝贝马匹连夜赶回西山大营,大营中只有五十名士兵护卫,还有受伤的苏红菱和几十名士兵,晚间唯恐有变,要是被漏网之鱼钻了空子,那可就悔之晚矣。
谢玄走后,韩暮命人将山寨内清理干净,燃起数十堆篝火;三百多士兵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在篝火边正正经经的吃顿像样的热饭,然后香喷喷的睡去。
韩暮睡不着,他带着十几名亲兵在山寨内到处搜索,满心期待能像在姥山岛一样有个大收获;然而偌大一个山寨找了个遍,收获寥寥。
山寨内除了可怜的一点点粮食和兵器之外,就只找到几万钱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韩暮大失所望,这伙人干强盗干到这样的地步,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失败!
十几个举着火把转到山寨南侧斜坡边,山顶风大,夜风吹来,整座山中松涛阵阵,如雷鸣一般;寒风刺骨冰冷,彷佛无视身上的衣衫甲胄,直吹进人的内腑,让人几乎窒息。
韩暮见士兵们佝偻着身子,冷的受不了的样子,知道他们今天劳累一天,精神倦怠,于是道:“走吧,回去睡觉,明日一早下山。”
众人应诺,转身便往山寨内走,韩暮忽然听到一声‘稀溜溜’的马鸣声,他停住身子侧耳倾听,过不大会,果然又有一声马鸣声夹杂在山风中送入耳端。
韩暮循声走去,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辉,往山坡前走了三十余步,果见一间茅草棚,众人小心翼翼的拔出兵刃,轻轻推开木栏门,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里边空无一人,只见一匹高大神骏的黑色骏马正立在那里,双目如铃般瞪视着众人,倒把众人吓了一跳。
韩暮上前仔细观看,只见这匹黑马:尖尖两耳耸立,闪闪毛滑如漆,俊眼闪光彩,长鬃千条丝;神态桀骜不驯,看着众人的眼光似乎颇有人性,带着一丝倔强和不屑。
韩暮暗暗称奇,一名亲兵忽道:“这匹马似乎还没人骑过,你看它背上的毛皮如新,若是被人骑乘过的话,马鞍的磨损痕迹应该很明显。”
那名亲兵边说边举着火把凑近,想照的更加清楚一些;忽然间,那匹马一个侧身,双后蹄闪电般的飞踢而出,直奔那士兵的小腹踹来。
韩暮手疾眼快,闪身上前一把将那名亲兵拉了回来,如铁般的双蹄从亲兵身前半寸许之处划过,带起一阵劲风,可见力道十足,这要是被踹上,这名亲兵恐怕是个肚穿肠流之局,不死也要脱层皮。
那名亲兵惊骇之余,怒骂一声举起手中的长枪便刺,韩暮厉声喝止住,心中暗暗盘算:“这匹马定是因为太过于暴烈,青台山土匪得到它之后恐怕无人能驾驭,但是又舍不得杀了,只得将它关在这里。
那匹马踢人不中,鼻子里喷出两道白气,不住的打着响鼻,发出低低的吼声,表达着愤怒。
韩暮上前忽然探手抚上它的额头,那马躲闪不及,被人摸上身体顿时头部乱摆,甩脱了韩暮的手掌,不满的盯着韩暮看。
韩暮哈哈大笑道:“走吧,明天再来整治它,这家伙脾气不小,但是我要定它了。”
天刚蒙蒙亮,韩暮便命令众人将山寨内的所有物资扫荡一空,那架势几乎要掘地三尺了,但是还是那么点收获,无奈之下只得将可怜的战利品背的背、拉的拉,带着下山。
为防再有匪徒啸聚,韩暮命令将山寨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三百士兵逶迤下山回到大营与谢玄合兵一处,凯旋而归。
本次剿灭土匪,以五百北府兵对五百土匪,付出三十余人牺牲,四十余人受伤的代价,剿灭对方五百名土匪,虽然未能保证己方不死一人,但是作为刚刚组建的一只新军来说,已经相当不易,战果可谓辉煌;韩暮知道,这几百士兵经此一战,大部分人将成为北府军中的骨干力量,所以他打算回去之后,马上将这几百士兵提拔为什长和队正,让他们遍布军中,成为脊梁。
唯一让韩暮不满意的是,青台山土匪穷的要命,完全辜负了土匪这个名声;看来当土匪也是个技术活,当得好的富得流油,当得孬的穷的像坨屎,自己这次便是碰到屎了。
还好缴获了上百套五花八门的盔甲和六百件各种各样的兵器,要知道还有两千北府军还穿着棉袄,拿着木棍呢,这些收获也算是很不错了。
一路上,韩暮都在打着那匹黑马的主意,那匹马的脾气实在厉害,离它近点它就又踢又咬,搞得士兵们只好接起长绳远远的拉着它前进,还要最少五六名士兵才行,一不小心就被它拉的全部仆倒尘埃,若不是使劲拉着不松手,没准它就绝尘而去了。
众人回到巢湖城时,已经是午时正(11点…13点),袁岗和梁锦春、谢石集合了全体北府军在东门外列队恭迎,一时间所有参加剿匪的士兵顿感无上荣耀,走起路来挺胸叠肚,目不斜视,傲气十足。
就连本来坐在担架马车上的伤兵们也都纷纷要求自行行走,打了胜仗还歪在担架上,叫这一万多弟兄看了,没得笑歪了大牙,这会怎么着也不能装熊。
韩暮借此机会宣布封赏和抚恤:一、参加本次剿匪的北府军士兵,每人赏钱一千,四百名晋升什长,另八十名战斗勇敢的晋升队正,统率百名士兵。
二、阵亡的三十六名士兵赠‘北府勇士’称号,家中父母妻儿接来巢湖城中分房舍两间,城外沃田十母,并给予抚恤金两万钱;遗体厚葬在只有悍不畏死的勇士才有资格入葬的凤凰山新开辟的墓地“安乐园”。
三、任命刘牢之为地字军第一团振威校尉,何谦为地字军地一营御辱校尉,诸葛侃为风字风一营果毅校尉、高衡为火字火一营仁勇校尉、刘轨为地二营宣节校尉、田洛为火二营治平校尉、孙无终为水字第一营耀武校尉;各赏钱一万。
四、任命京城来的谢安五弟谢石为地字军统领,明威将军。
以上任命中,谢石为从五品军职,刘牢之为正七品军职,其他几名校尉均是正八品军职,众士兵见刘牢之等人一跃从普通士兵进入正式的军职,又羡又叹;在北府军升官简直太容易啦,剿灭了几百个土匪便青云直上,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既然他们能行,我为何不能?士兵们的心理上受到的激励是巨大的。
韩暮命人快马将人事任命的奏折秘密送往京城,只待皇上司马昱暗地里批准便可有正式的文书下来,当然一切从简,秘密进行;京城中有谢安王坦之坐镇,这些事自然不需韩暮烦心。
中午,巢湖城中帅府内大摆筵席,韩暮邀请了大大小小的各级官员前来赴宴,既是为了庆祝此间大事稍定,也是向各位辞行,明日他便要动身前往秦国,完成出使的使命,拖拖拉拉将近一个半月了,还没有到达秦都长安,估计苻坚都要大发雷霆大骂晋国轻视于他了吧,韩暮可不想激怒秦国此刻出兵伐晋,双方必有一战,但是不在此时。
宴席上高朋满座,五十多名校尉以上官职的军官都受邀列座,但是每个人都自觉的只以茶代酒,不敢随意在军中豪饮,韩暮示意今日可以一醉,众人才敢端起酒杯。
席间韩暮宣布将带领二女和三百射声营士兵随行,四十名飞虎队员全部留在军中任职,一个不带,此举袁岗和谢玄极为反对。
袁岗道:“秦军虎狼之地,三百射声营士兵虽是禁卫军正规士兵,但战斗力恐怕都不如我们的四十名飞虎队员,你等若是孤身犯险,这决然不成。”
谢玄和众将也附和连声,韩暮笑道:“你们当是去打仗呢?若不是随行带有几大车的礼物,需要人保护和推拉,我倒是只想带五十人轻装上阵也好。”
梁锦春道:“大帅,此去的终归是秦国,相隔千里之遥,路上难免不太平,若是秦地亦有像这里一样的土匪山贼,他们可不会管你是秦人还是晋人,东西丢了倒没什么,大帅你和两位夫人的安危也难得到保证啊。”
韩暮想了想道:“也有道理,看来我是托大了点,那么依你们之见该当如何呢?”
谢玄道:“三哥,我跟您去,另外再把四十名飞虎队弟兄带上,飞虎队弟兄一个个以一当十,有他们在足以保证安全。”
韩暮摇头道:“不可,飞虎队跟了我两年,这次又全部在军中任职,此时我怎么能为自己的安全便将他们随意抽调;北府军新建,挑战颇多,别的不说,过几日你们便要派出几个千人队在境内各处巡弋,严防秦军小股骚扰部队偷袭,部队中没有老实持重的人带队终归不成,而他们是队伍的主心骨,绝对不可抽出,以免部队瘫痪。”
袁岗沉思道:“要不这样,再抽调三百名北府军中的精干士兵,这样有六百士兵护送加上有谢玄将军相助,我想应该可以确保路上安全了。”
韩暮笑道:“那就这样吧,历练一下新兵也好。”忽然他想起一事道:“你们谁知道我俘获的那匹黑马是什么马?我怎么感觉它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呢?”
梁锦春笑道:“这匹马确实是匹神驹,我还以为大帅知道呢,所以便没说。”
韩暮笑道:“哦?你知道这匹马是什么品种?”
梁锦春起身端起酒杯道:“恭喜大帅。”
韩暮愕然道:“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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