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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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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起的也很早,在丫头们的伺候下洗了艾叶澡,穿戴打扮整齐。天色微明,宅子门口诸人都已打扮停当,韩暮一出门,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直奔徐水而去。
马车里的挂灯掩映下,韩暮看着四个丫头大乐。她们接受了韩暮的建议,今天穿的是一水的女武士袍,护肩微翘,腰间扎着宽护腰,悬着玉饰。下边是花纹紧致的半高小马靴。头型也不似以前的蓬松俏皮的鬟髻,而是每人编了两个乌黑油亮的麻花辫,鞭稍绑着蝴蝶结。服侍的颜色也是韩暮分配的,柳儿淡蓝,叶儿淡紫,晴儿亮红,雪儿银白。
四人对望,也是忍俊不禁,暗地里为自家少爷的恶趣味叹息,同时又自我安慰:感觉挺不错的。
天色拂晓时,到了徐水河的竞赛地段。一下车,韩暮的眼前就被这人山人海的场面镇住了。宽阔的河堤上,密密麻麻全是人。笑的、闹的、喊的、叫的,各种声音喧闹鼎沸。人人都穿着自以为最漂亮的衣服,佩着最名贵的首饰,端午节在这里已然不仅仅是个节日,而是成了一个全民欢庆的盛会。
河东的一处高堤上,搭着一座高大宽敞的高台,锦幔飘舞,彩旗飞扬,台上设有坐席,供吴兴有头有脸的人物落座。此刻上边已经是坐了不少人。
韩家队伍一到,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人们指指点点的议论。韩暮少爷倒是规规矩矩的宽袍大氅,正常的打扮。但是那身后的四个丫头的装扮确实是夺人眼球,令人咋舌。还有那十八位身着头戴瓜皮软布帽,紧身牛皮坎肩,七分牛皮短裤的韩家班,同样显的精神抖擞,干净利落。
韩家队伍走进自家划分的场地等候比赛,十八位韩家班却没有休息,在那里揉手甩尾,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韩暮嘱咐了韩七几句,便带着四个丫头跟随韩老夫妇望高台上走去。那里设有韩家的坐席。
拾阶而上,那高台长宽足有二十丈,足以放下上百张椅子。正中一张高大的红木椅,空置在那里,想来是太守的坐席。
一路行来,韩庸不断向周围行礼,同时招呼韩暮上前。
“这是宋世伯,宋兄,这是小犬韩暮。”
“这是王世伯,王兄,这是小犬韩暮。”
“这是陈世伯,陈兄,这是小犬韩暮。”
“……”
韩暮上前施礼;
“宋世伯好!”
“王世伯好!”
“陈世伯好!”
“……”
韩庸以前从未向这些老熟人老对手介绍自己的儿子,毕竟儿子的不成器让他羞于提起。但今时不同往日,儿子如今在吴兴城里有了些小名声,自然虚荣心作祟,大大的介绍一番。
费时多时才走到台西侧自家的坐席,韩暮刚一坐定边听到身后“嗤”的一声轻笑,转头一看,柳如眉端坐身后的坐席上,身后侍立着一个娇俏的小丫头正捂着嘴在偷偷的笑。
韩老爷也转头看来,一看之下不由急忙离座,朝后作揖:“告罪告罪,韩某老眼昏花,亲翁在此,居然没有看见,失礼失礼了。”
韩暮这才注意到,柳小姐边上坐着一位身材臃肿,面目和善的老人。想来就是柳小姐的父亲,自己的未来泰山大人了。急忙上前行礼。
那柳老爷起身对着韩老爷还礼道:“无妨,无妨。”转脸看着韩暮,半晌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不错不错。”
韩暮一怔,偷眼望了望柳小姐,那柳如眉脸色微红,眼望台下河川人群,强自镇定。
“嗤”翠儿又笑出声了。
寒暄已毕,众人落座。叙话的叙话,闲聊的闲聊,正热闹见只听礼包声响彻云霄;炮声过后一队人由远及近,台下立马有人高呼道:“太守王大人到……”
………【第八章 诗酒毕】………
随着这声悠长的呼叫,王太守下轿登台。
一众从事、衙役统统止步台下,王太守的身后跟着一个面容清秀全身素白的少女。韩暮从人们纷纷的议论中得知,太守大人叫做王献之,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女儿王小姐闺名玉润。
韩暮在脑海里把这个王献之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猛的想起:晋代的书法家号称二王的父子,其中就有一个叫王献之的,他的父亲便是号称书圣的王羲之。难道这便是那位以行书小楷闻名的王献之?这也是一个大名人啊。
正思虑间,那太守大人已来到台上,众人早已站起施礼,王太守笑容满面团团还礼。韩暮这才借机仔细打量他,只见他面容消瘦清俊,宽袖长袍,脚踩木屐全身上下现出一股飘逸潇洒的气质,气宇当真不凡。
王献之尚未落座,环视周围坐席道:“今日诸位难得在一起同乐,一家一家的分开坐,未免让这些年轻人有些拘束,不若我们分老幼,长序团坐如何?”众人忙道:“甚好!”
仆役上来摆上长几,分左右放好,老辈坐右首,晚辈坐左首,那太守居中背屏而坐。一时间又吩咐上酒席,各色佳肴美珍流水般摆上来。
王太守高举酒樽笑道:“诸位,今日端午盛会,大家开怀畅饮,吃佳肴饮雄黄,此乃应景之事。稍后我将皇上赏赐的各色粽子请上来给大家品尝。”
众人轰然叫好,皇上赏赐的粽子可是头一遭吃啊,这次可真是有福了。一时间台上气氛热烈,各人都举杯畅饮。
韩暮埋头大吃,这些菜式花样还真的头一次吃,什么鹿唇,野牛尾,孔雀肉,鱼籽汤,都是自己见所未见。这王大人还真会享受,搞出来这么多花样来,也不知这酒席要花多少钱。
酒过三巡,王献之道:“有酒无诗,少了些韵味。在座如此多的青年才俊,何不来占几首诗作来,助助我们这些老人家的酒兴?”
众位老爷们都道:“大人提议甚好。”
只见王太守对着跟随一起来的白衣少女道:“润儿,你便先带个头,给各位叔叔伯伯助助酒兴。便以这今日今时之景为题”
“玉润尊命。”玉润小姐婀娜起身福了一福道。随即离席上前,早有仆役摆上纸墨,那王小姐低首稍一思量提笔写道:
画船纵横湖水滨,
彩丝角黍斗时新;
年年此日人皆醉,
能吊大夫有几人?
字迹清丽端方,和乃父一样,也是个书法的高手。写罢,福了一福归席落座,脸上无悲无喜,一般的清淡自然。众人品味良久只觉诗韵盎然,回味有余。宋老爷道:“如此好诗,该当痛饮一杯!”众人轰然叫好,将杯中雄黄酒一饮而尽。
韩暮细品这诗意,只觉首诗隐含淡淡忧伤之意,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又有几位公子上来做了几首,但是却是平庸之作。轮到柳如眉,只见她转目在周围一扫,落在韩暮身后的四个丫头身上,目中透出顽皮之色写道:
轻汗微微透碧丸,
今朝端午沐芳兰;
小艾斜插绿云鬓,
丝蝶翩翩绕红颜。
原来是看见四女头上插着的碧绿艾叶麻和花辫上的丝蝶而戏谑之作。众人看她的眼神动作再联系这首诗,不由得大笑,那王太守是豁达之人,笑得格外开心。四个丫头脸孔飞红,暗自气恼。
韩暮感觉这诗里还有另一层意思,侧身轻轻道:“羡慕,嫉妒?”那本来还掩口轻笑的柳小姐顿时也面红如霞,恨不能拿起案上的野牛尾抽他,韩暮大笑。
王太守笑道:“难得,难得,虽是笑谑之作,却不失韵味,柳贤兄,羡慕你生了个才女啊。”
柳老爷忙起身道:“大人谬赞了,小女胡闹,那有什么才气可言。”
王大人微微点头,转向韩暮道:“你便是那审铜钱的韩暮?”韩暮起身施礼道:“正是在下。”
“果然丰神俊朗,一表人才。”王大人盯着他的眼睛道:“行事出人意表,有名士之风啊。”
“不敢,在下一时胡闹,大人仁厚,不计较罢了。”这句语带双关,一方面就事论事,另一方面似为以前的行为告罪。
王献之双目炯炯,半晌道:“不错,有点意思。到韩贤侄作诗了,请吧。”
韩暮施礼:“献丑”
韩暮文科出身,对于诗词歌赋倒是有些造诣。但读读品品倒也罢了,真要叫他作诗,确实是小腿肚子发颤,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台上台下一顿乱看提笔写道:
娇花迷离游人眼,
碧水纵横绕春山;
云旗猎猎召今古,
不拔头筹誓不还。
一笔简体行书却也有些道行。众人细品良久,均对着韩暮有些刮目相看。王太守读了几遍,微微颔首道:“诸位对这首诗有何看法?”
左手席中一人道:“浅显粗鄙,下乘之作。”循声看去只见发话的是一位衣着光鲜的公子,韩暮认识他叫黄公子,看来是来报那马掌订钉之仇了。
有一个轻柔的语声道:“非也,这首诗虽无华丽言辞,语句也不甚精炼,但是却透出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一俊遮百丑,单这一项,便当得上是佳作。”说话的却是那王玉润小姐。韩家诸人顿时对她好感倍增。
王献之道:“润儿说的在理,我观此诗,虽言的是赛龙舟之事,但却隐隐透出韩贤侄的云霄之志,立意高远啊。韩贤侄我说的可对么?”
韩暮道:“大人抬爱,在下只是在说着赛龙舟之事罢了,并无它意。”
王献之深深看他一眼,不再深究。众人请太守大人也作一首诗压轴,王大人也不推辞道声:“献丑”便起身来到纸墨前,挽袖悬腕,笔走龙蛇诗曰:
少年佳节倍多情,
老去谁知感慨生;
不效艾符趋习俗,
但祈蒲酒话升平。
走墨如云,文字练达,情怀依依。韩暮从心眼里服了。众人大赞,鼓掌叫好声不绝于耳,这次却绝不再作伪。于是再次举杯痛饮,觥筹交错间,韩暮和那玉润小姐的眼光碰了几次,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不多时酒宴结束,王大人拿出了皇上赐给的粽子分给大家品尝,各家集结上来的粽子也一一分发给河堤上的百姓,一时间万人同嚼粽子,场景蔚为壮观。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已是辰巳之交了,王献之一声令下,礼炮再次响彻晴空。激动人心的龙舟赛即将开始。韩暮长身而起,带着四女大步下台,直朝韩家班的驻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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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百舸争流】………
人群的气氛热烈起来,端午节最**的部分即将到来。
韩暮走进韩家班队伍里,缓缓脱下外袍,一袭李小龙式的白色连体服呈现在大家面前,两侧配以黑色条纹从肩至腿。显得神采奕奕,矫健帅气。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高台上的人也傻了眼。王太守捻须笑道:“这个韩暮,花样还真多啊,这种衣服的样式,我大晋还是第一次见呢。”
“难道他要亲自上阵?”柳如眉轻声道。
“一定会如此,韩世兄这打扮做派已经表明了这个态度”玉润小姐道。
“赛龙舟的标准配备,十八名浆手外加一个舵手和一个鼓手。难道他是上去击鼓?”陈公子道,“看来他只能胜任击鼓一职。”
“我看是掌舵。”王大人道。众人都是一惊,颇有不信之意。龙舟赛上,舵手是全舟的灵魂,一般都是请经验老道的老渔工担任,这十七岁的韩暮要是掌舵的话,岂不是瞎胡闹嘛。
再看河湾里,二十余条色彩鲜艳的龙舟已经停在码头,各家的参赛人员已经开始登舟。韩家的龙舟上叶儿居然在其中,那一袭武士服像一团紫色的火焰在船头跳跃,那是击鼓手的位置。众人又是一阵轰然。
其实关于鼓手,四女还是有些争论的;从韩暮决定要从他们中选一个开始,除了柳儿,其余三个丫头都要上去。韩暮最终定了叶儿,这妮子干练泼辣,最主要是嗓门清凉。
为此晴儿和雪儿撅了几天小嘴,韩暮加以安慰,阐明利害并允诺下次有好玩的优先带她们去,这才搞定。众人果然看见韩暮在船尾掌舵。
所有的船只一字排开在远方宽阔的河道上,终点便在高台附近的一座石桥。那石桥只有中间一个桥孔可以通过船只,谁家的龙舟第一个穿过桥孔便是第一。
人群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聚集道高台上的王太守身上;王太守缓缓站起,迈步来到台前,大手一挥,顿时一声炮响,龙舟齐发,比赛开始了。
韩暮稳稳把着舵,利用者水流给龙舟以一定的助力。叶儿手中鼓槌飞舞,清亮的声音在湖面荡漾。十八名着黑色牛皮紧身衣的划桨手猫着腰单膝跪在船舱上,有节奏的随着鼓声挥动着桨叶。
韩暮定的策略是先稳稳的保持第一集团的位置,保存体力,最后发力。所以韩家的龙舟一直保持在第四的位置上。前面的是宋家,李家和黄家的龙舟。
人群跟随者龙舟一路沿河奔跑。河面上龙舟破风迎浪像一条条小龙,河岸两边的人流也像两条长长的巨龙在蜿蜒游动。
赛程过半,湖面渐渐变窄。本来可以一字排开的龙舟现在最多只能五六艘并行了。韩家的龙舟还排在第四的位置,但前三名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黄家第一,宋家第二,还有个是赵家的龙舟。前面第二的李家已经跌落第七了。
高台上柳如眉紧紧攥着小手,手心里全是汗,而王小姐也是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韩家的龙舟;一边的翠儿早已连蹦带喊,急的要命。
赛程还剩三分之一,叶儿手中的鼓槌忽然一顿,紧接着鼓点加速,节奏紧促起来。这是冲刺的信号了。浆手们随着鼓点的节奏,手中的浆也变换了节奏。龙舟忽然加快,很快超过了赵家。
而与此同时,宋家的龙舟也忽然加快,超过了黄家的龙舟。黄家的龙舟便似故意慢了一下,落到韩家和宋家之间。几息之间,韩家龙舟已经赶上了黄家大半个船身。眼看便要超越过去了。
便在此时,只见黄家的龙舟忽然转向,将舟头斜靠过来,堵住了韩家龙舟的前进路线。
“卑鄙啊!”岸上的柳儿她们大骂。
韩暮转舵把,龙舟几乎同步转向,避开了和黄家龙舟的碰撞,众人出了一口长气。但是这么一耽搁,又落回第三的位置了。
宋家的船乘风破浪离终点的桥洞只有百米之遥了。
韩暮抬头,正好看见黄家船上黄公子那得意的笑容,他也参加了,只不过是在前面击鼓的位置。看来很明显他就是要来阻挠韩暮夺冠,是否是和宋家串通好了的,倒还无法判断。
韩暮深吸一口气,搬动舵手,韩家龙舟似要从黄家的左边超出,那黄公子一打眼色,黄家的龙舟首再次向左横出。
韩暮一声大喝,猛带舵把,韩家龙舟忽然转头朝右,叶儿的鼓点忽然加速。十八个划手就像上了发条一般,龙舟似箭般从黄家的右首穿出。黄家的船头调转不及,等强行转过来时,韩家已经超出。黄公子一咬牙,强行朝右转,船头和韩家船尾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随着惯性和撞击两股力道的作用,“哐当”一声翻了个底朝天。而韩家的龙舟摇晃了几下便被韩暮控制住,小舟似脱离了羁袢的蛟龙,飞速朝前而去。
岸上翠儿和叶儿等人已经笑翻了天了。黄家人在水里扑腾着,费了老大劲才将龙舟翻转,那黄公子爬上船,筋疲力尽,又喝了几大口水,狼狈不堪。
终点在望,韩家和宋家已经是首位相接。韩暮稳定着舵把,大喝道:“冲。”十八名浆手齐声大喝:“嘿!嘿!”船速再次加快,赶上了宋家的龙舟,两家齐头并进,竞争进入了白热化。
岸上的加油呼喊声响彻云霄,人人都群情激动,跟随两船急速奔跑。
这时韩暮的种种措施便出了威力:所有人都的紧身的衣服,船首的木罩,猫腰划船的姿势都让阻力减少的最小。
浆手猛力划桨时,对船带来的反作用力使的龙舟左右摇晃,而韩家的龙舟两侧加上了保持稳定的流线型薄条。各种因素综合下来,在临近桥洞的一瞬,韩家的船终于超出,韩暮从容的一摆舵,船头钻入桥洞。
而宋家也颇有风度,在韩家龙舟进入桥洞的一瞬间,减速避让。韩家终于在七年之后再次夺得端午龙舟赛的第一。
岸上鞭炮齐鸣锣鼓震天,这场龙舟赛精彩纷呈,真不愧为压轴好戏。韩暮带领韩家班众人走上高台,在人们英雄般的欢呼声中,太守王献之亲手送上《吴兴第一世家》的匾额,给所有人配上大红绸花,又每人赏酒一杯,赏钱一吊。
众人前来祝贺,韩庸和韩暮父子连连答谢。
人群渐渐散去,韩暮在几个丫头的服侍下换下李小龙服,穿上长袍。来到自家队伍前准备登车回府,忽然看见一直站在柳如眉身后的那个丫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第十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收藏给力,特发第三更)】………
翠儿来到韩暮身前,轻轻一福道:“翠儿见过韩公子。”
韩暮忙还礼,翠儿拿出一张素笺递给韩暮:“我家小姐叫我送这封信给公子,请公子过目;我家小姐说了,公子已经解决那道难题了。”说罢再福了一福,转身离去了。
韩暮手持素笺,望向柳家人群,只见柳小姐的马车车帘晃动,似是刚刚放下不久。
车内,韩暮拆开素笺,一阵幽香扑鼻;素笺上簪花小楷整整齐齐写着几行字:“韩公子鉴:那日玩笑之语,劳公子费心,妾心愧之。妾已和家父说好,明日设晚宴请公子过府一叙,如眉当面致歉;万望公子光临。君安!另:祝贺公子今日大显神威,拔得头筹,妾心甚喜。再拜!
韩暮手拿素笺哈哈大笑,车内四女嗤之以鼻。那小翠送信,替柳小姐传情,这可不是活脱脱的一个崔莺莺和红娘么。看着信里的内容韩暮仿佛看见柳小姐在唱一首歌:“就这样被你征服!”韩暮又是一怔大笑,四女望着他好像在看白痴。
其实也难怪韩暮得意,今日端午一役,韩家表现出来的气势和风格确实震动了整个吴兴城。无论从衣着打扮,文采,以及那扣人心弦的龙舟竞渡,表现的夺人眼球。韩家少爷在人们眼里的形象由今日起才彻底颠覆、扭转。在年青一辈的心中,韩暮已经成了偶像一级的人物,他们的心里在无意中已经种下了个人崇拜的种子。
韩家人中最开心的其实不是韩暮,而是韩庸夫妇。对于韩暮来说,这正是他的初衷,他想尽办法的获胜就是为了让韩庸夫妇高兴。虽然在情感上他还是不能将自己完全融入韩家,然而这具身体和韩家的血脉联系是不容置疑的。血脉带来的亲近感与生俱来。
晚上,韩府设家宴庆祝,上上下下张灯结彩,笑语欢声。堂上开了三大桌酒席,十八位划桨手两桌,韩暮和老爷夫人以及管家韩四、四个丫头、韩七一桌,其余人在花园里开了五六桌。菜式酒水全部从西城的醉仙楼送来,极尽豪奢精美。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这些杂役奴仆平日里哪有坐酒席当大爷的机会,就算是地位稍高的韩四韩七和柳儿叶儿她们也很少有机会和主翁同席。
酒酣耳热之时,韩老爷话语中有让韩暮主持家事的意思,韩暮连忙拒绝:“爹爹千万不要这样做,我对于家里的事一窍不通,万一出了岔子,便成了韩家的罪人。再说我才十七,还未行成年之礼,怎么能执掌家业。”
韩暮心道:“我只想优哉游哉的过过**的地主少爷瘾,要是一接家业,那天天忙得跟狗一样,还悠哉个屁啊。”
韩老爷再三坚持,韩暮只答应慢慢学,就是不接受。王夫人道:“老爷你不要这么逼暮儿,这事还是能明年暮儿成人之礼后再娶了柳家小姐再说吧,说起来暮儿还是个少年,现在接管确是不太合适。”
韩庸想想也有道理,只得暂且放下。这一场庆贺宴直吃到二更时分方散;韩暮喝了不少酒,脚步踉跄的被馋回房,叶儿今日是功臣也被大家灌了不少酒,这会已经趴在柳儿肩膀上趔趄着回小院。
婢女们烧好热水灌满大木桶伺候韩暮沐浴,今日轮到雪儿和叶儿伺候,柳儿看叶儿酒醉便要替她;那叶儿却执意说自己可以,柳儿拗不过只得作罢。
热气蒸腾中,韩暮闭目躺在木桶里舒服的呻吟。两双小手在全身洗洗擦擦,那滋味真叫韩暮无法表达。热气熏蒸之下,叶儿再也支持不住,酒意袭来,噗通一声居然扎进木桶里。韩暮正闭目享受,忽然一个软玉温香般的身子掉进怀里,睁眼一看叶儿全身浸湿,玲珑曲线尽在眼前。
按捺了几个月的**再也羁袢不住,韩暮一把抱住叶儿,便吻上了她的小嘴。捅边的雪儿目瞪口呆。韩暮三把两把剥光叶儿身上的湿衣,但见肉光致致,淑乳颤颤,晃晕了韩暮的双眼。叶儿双目紧闭,脸如红霞,手上无力的抗拒。韩暮的如爪双手在叶儿身上四处游走,百忙中不忘示意雪儿去关好门窗,雪儿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刚关好门窗还未转身便听到叶儿娇嘶一声,急忙看时,浴桶边的软榻上,韩暮已经大棒破体而入了。
雪儿闭眼蹲在墙角,耳中只听道娇哼连连,喘气声声,心中如揣着小鹿在乱踢腾,但就是不敢睁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没有声音了,雪儿偷偷的睁开眼睛。入目处,韩暮笑盈盈站在面前,全身**,那*话儿直愣愣的对着自己,惊呼声中,已被韩暮一把抱起,堵住樱唇。
这一夜风光迤逦,韩暮便如一只猛虎在两女**的娇躯上折腾。他自己也纳闷为什么忽然这么厉害,是憋得太久还是穿越带来的基因突变?迷糊中无瑕多想,只是疯狂的将**在二女身上发泄。
在这个年代,这方面的道德层面的约束几乎没有,四个服侍他的丫头本来就等于是侍妾的身份,更何况,韩暮本来就是个二十好几的人,在来的那个世纪,女友早就换了好几个了。美色在旁,又食髓知味,而且没有道德上的约束,自然是心无羁袢,痛快淋漓了。一直到天色微明,三人疲倦欲死方才沉沉睡去。
春梦醒来,软榻上空无一人。韩暮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精神奕奕。想起昨夜呐喊与眼泪齐飞,落红共桃花一色,心中微有歉意。酒后无德,把个两个娇嫩的少女弄的很惨,自己也太禽兽了。
自我安慰道:美色当前,自己还是当了禽兽;但是如果不吃了她们,岂不是禽兽不如?
披衣出门,院子里只有晴儿和柳儿扎起忙活。看见他都是脸色怪异,气氛极其怪诞。韩暮早知会有如此反应,也不叫她们来伺候自己,自己打水洗脸漱口。然后偷偷溜到雪儿的房间。雪儿仍在熟睡中,脸上犹带泪痕,我见犹怜。
韩暮坐在床沿,轻轻抚摸着雪儿的脸,俯身亲了一口,转身去叶儿的房间。身后雪儿睫毛颤动,一滴眼泪流了出来。叶儿闭目靠在床头,看见韩暮进来,拿起枕头就丢了过来,韩暮一笑,接住枕头,快步来到床前。叶儿还待再砸,一个宽厚温暖的臂膀把她拥在怀中,顿时全身酥软,眼泪也不争气的流出来。
韩暮小声安慰,双手在她的身上轻轻抚摸;叶儿受不住挑逗,推开他啐道:“这下随了你的愿了,把人家弄的这么惨,还来欺负人家。”韩暮作状要检查创处,叶儿羞愧不已,推开他手道:“快出去,等下叫柳儿她们看见,又来笑话我了。”
韩暮眯着眼道:“找个机会把她们也做了,到时候你再笑话她去。”
叶儿气道:“登徒子,我们四人这辈子是伺候你,被你欺负的命了。”韩暮哈哈大笑,叮嘱她好好休养,便出了房门。
院子里春光耀眼,廊上的笼中鸟叽叽喳喳叫闹着,春风拂来,满身欢畅。韩暮心情愉悦,对着院子里的一切大叫一声:“大晋朝,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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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花不迷人人自迷】………
傍晚时分,韩暮带着柳儿晴儿和韩七等人赶往柳府;从柳儿口中得知:柳府坐落在东街靠近中心的位置,柳老爷名明诚,字诚美;亦是吴兴巨富之一。
马车行了约一顿饭的光景,已经远远看见柳府高大的门楼和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一个仆役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似在等候他们的到来。
下了车,那仆役忙引众人进厅。韩暮一看厅上,却见巨烛高烧,柳家人正闲坐叙话。韩暮心道:天还未黑,都已经烛火通明,难道这东晋地主家都是这么奢侈?
不容他多想,已经看到柳老爷,柳小姐及一位妇人起身迎来,忙上前施礼道:“岳丈大人好,小婿来迟,告罪。”柳小姐一怔,红云满脸。柳老爷引见韩暮见过那位妇人,原来是柳老爷的妾室。
柳老爷道:“无妨,来的正好,我和眉儿正在谈昨日之事呢。”宾主落座,柳老爷道:“韩暮贤侄,昨日之事确实是做的漂亮,贤侄深藏不露,这几日还真叫人刮目相看。”
韩暮忙谦虚道:“哪里哪里,以前年少无知,做了很多错事,蒙岳丈和小姐不弃,方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哈哈哈哈,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说得好啊。”柳老爷大笑,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那仙人点化之事可属实呢?”
韩暮心道,这晋朝人可不是呆子,自己的鬼话骗骗无知小民可以,看这柳老爷的做派,哪里像个只会是个土财主,想糊弄他怕是不成。于是含糊应道:“此事只可意会,岳丈大人说是真的那便是真的。”
柳老爷手点韩暮呵呵一笑。韩暮心道,大家都是聪明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转头和柳小姐对了一眼,那柳小姐忙低头不语。
天色将暮,宴席摆了上来,毛脚女婿上门自然是什么珍贵什么好吃上什么。席间韩暮和柳老爷谈笑风生,从茶至酒,从天到地,越谈韩暮和柳老爷越是心惊,都佩服对方有如此广博的知识见闻。韩暮倒也罢了,毕竟多了一千多年的阅历。那柳老爷可就叫人心惊了,一个生活在古代的人,能够懂这么多,这让韩暮有点怀疑对方是否也是穿越了。总之,柳老爷是高人,这是韩暮得出的结论。
话题转移到当今的国事上来,柳老爷问道:“贤侄可知桓大司马北伐之事?”
韩暮道:“略有耳闻”
“贤侄以为如何?”
“小婿对国事一窍不通,不敢妄谈国事。”韩暮确实对政治毫无兴趣。
柳老爷笑道:“以贤侄之能,报效国家当有一番作为。”
韩暮道:“岳父大人却又为何在这吴兴城里当个团团的大富翁呢?”
柳老爷一错愕,随即二人相识大笑。
“其实,我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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