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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魔外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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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走了,一步步,不曾有丝毫防备。
奇怪的是,这一次,毒蛇居然没有追击,慢慢缩回到巢穴之中。
时间不大,少年走回起初的那条小溪边上。
有两处陷阱已然遭到触动,可惜猎杀的尽是些小小兽类。另有一个陷阱被不知名的凶兽毁坏。
他此刻的知微境感知已经扩展到近十丈的范围。
暮光绚烂,溪水奔流,眼前景色如诗如画,说不出的美好。
正在这个时候,大地忽然剧烈颤动起来,远远望去,群山沸腾,爆裂的气尘上冲云霄,一群群不知名的鸟儿惊噪而起,飞入暮色之上。
此刻,便见一股惊天的气浪如怒潮急速奔涌而来。
少年用最短的时间逃回那洞穴当中。此刻洞外沸腾如潮,乱七八糟的声音震耳欲聋!
二十六、天鬼
此刻,便听见头顶上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一个无比庞大的物体轰轰然落在洞口处,震得洞顶上沙土簌簌掉落。
洞口顷刻间被堵塞,洞内黑暗一片。
洞口机关被触动,少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猎物被压死。他屏息等待,等待漫漫长夜降临,等待那一片喧嚣声能彻底安静下来。
仿佛正如一股极其强势的逆袭潮水,在越过巅峰的一刹那后,便迅速安静下来。
外界此刻变得寂静无声,万籁俱寂,死一般沉寂!
由于洞口被堵塞,洞里此刻变得很安全。少年在疲惫中慢慢沉睡,睡的少有的安稳。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
少年睁开惺忪的眼睛,他看着前方,一丝幽幽的光线投射进来,忖思应该是天亮了。
他爬到洞口处,用剑开始向侧面挖掘。
由于这陡坡上的土层颇为松动,他挖的很容易,很快就重新开拓出一个新出口。
他站起身来,看着眼前一幕无比惨败的景象。
陡坡上似乎被重新开垦了一遍,坍塌的砂石已经冲积到小溪边上。
小溪被蹚成了深沟,浑浊一片,无尽枯枝败叶覆盖在水面上。
山坡上的一大片树木全部被折断,倒向了一个方向,显得很齐整。
这森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他远远望见小溪的湾部躺着一个白色的躯体,一动不动。
他小心翼翼走过去,将数块石子掷到那白色躯体上,那白色躯体仍旧一动不动。
也许早就死了吧?少年忖思。
他来到近前,方发现是一头庞大的猿猴。
那猿猴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孔洞,凝结的血块已经堵死了血水的流出。
猿猴张开大大的嘴巴,圆睁的眼睛犹自没有闭合,似乎在哀求什么。
少年看到猿猴的一条腿上血肉模糊,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看洞口那块巨大的岩石,心里有了几分明朗。
也许正是因为触发了洞口机关,才导致它受伤,而后被强敌击杀。
其实,以这头灵猿的力量,少年布置出的小小陷阱根本不能伤害到它。
原因正是因为其被强敌所迫,这才慌不择路,不幸触发小小机关,被伤了腿脚。
少年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妖兽乃是一头六阶白首灵猿,平素乃是这片森林中少有的上位者。白首灵猿性格聪慧,却又奸诈恶毒,它的身手尤其敏捷,寻常猎物只要被它瞅上,很难逃脱其魔爪。它又会布设陷阱,设局攻击一些更为强大的妖兽。而后杀死妖兽,吞噬血肉精华,以至于变得越来越强悍。
加上白首灵猿是群居动物,一般很难有妖兽胆敢冒犯他们。
看着眼前的庞大灵猿被一击而杀,少年心头兀自震撼,忖思那该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啊!
少年摸了摸灵猿的毛皮,似乎还有些温润。
他心中一喜,知道这灵猿乃是少有的上阶妖兽,其血肉处处是宝。
他割开灵猿的咽喉,凑上去开始大口吮吸气血。
嗡的一声,一股强悍的血光在眼前晃动,使得他的脑袋瞬间晕眩了一下。
那鲜血中蕴含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一个莽荒中孤傲的身影仿佛出现在少年眼前,它惊啸震天,吞吐日月精华,飞天遁地,似乎无有不能!它是一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天生王者!
少年停止吸血,来到尸体前深施一礼。那是对强者应有的敬重。
随后,他开始尽情吞噬灵猿的气血。
他的修为已上升到引字诀阶段,筋脉拓宽了好多,此刻吸取灵猿气血再为合适不过。
由于这灵猿气血太过强大,第一轮吸血之后,他一直用了三天三夜时间方将灵猿气血提炼完毕。随后,少年不舍昼夜,一边吞噬气血,一边提炼。直至旬日之后,终于将这灵猿体内所有蕴含气血消化一空。
此刻,丹田内那股真息已经扩大了一倍以上!
有缺剑倏然出击,一道剑芒嗤声吐出,达三寸之长。
此刻再碰到那头疣猪王,少年相信一剑便会轻取其性命。
他信足踏入莽莽丛林,以知微境的感知洞察四周,有缺剑逆择在手,蛇擎步法震颤出一串串虚影,几乎毫无声息间已走出老远。
森林里太过寂静了,静的似乎只剩下微微的风声。
那些妖兽究竟到哪里去了?它们遭受了何等强大力量的威胁,居然齐齐迁徙而去?
他下意识的走回那强大毒蛇的领地,发现,那条毒蛇竟然也不见了。
他接连去了山地疣猪和鹿犬的栖息地,竟然也看不到一丝生命的征兆。
没有生命的森林实在太过压抑。他感到冥冥中似乎有一种极其危险的力量在窥视他。
于是,少年决定离去。他备好一些肉干和水。背上那把自制的弓,开始疾行。
蛇擎步法风驰电掣,越过莽苍起伏的山岭和密林,他一口气走了一天一夜。
期间只稍稍喝点水和吃点食物时会休息几次。
夜晚的丛林里更趋安静。一轮满月冉冉升起,透过树叶罅隙,射下一道道银色光芒。
远远望去,眼前的整个山岭如被一抹牛乳状的薄雾遮盖,更添神秘气息。
这一刹那,遥远的天垂上,一颗十字星瞬间闪亮,而后急射而来,射到那巅峰的危崖上,化为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形象,如瀑的银发斜披肩上,根根如丝,熠熠生辉,那女子眉目如画,白衣如雪,鼻下一点血红樱唇,尤是夺目。赤手赤脚,纤白如玉。
那女子神韵天成,着装洒脱随意,一举一动,无有不美。
少年痴痴看去,不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敢一个人处身在这荒凉山野之上。
那女子略一回眸,竟然远远看见了他,眉弯略蹙后,闭目不语。
在那一轮满月上升到最高处的一刻,女子的身体冉冉升起,飘临虚空之上,口中叱道:“天鬼,出来,这一次,我一定杀了你!”
一瞬间,在这阴暗森林之内,出现了一颗颗飞舞着的流萤,无数颗流萤转眼间聚集到一起,万方缭绕飞舞,最后,萤光散去,出现了另一个女子形象,那女子一头乌云在风中乱舞,发间露出两个毛茸茸的尖耳朵,一双大大的猫目不时射出冷冷幽光,一袭朱衣散乱,隐隐露出怀间一抹起伏雪涡,此刻口中一声唿哨响起,嗖的一声,一头云豹从乱草中蹿出,如电般来到那女子身下。
女子骑豹纵空而起,风一般从那少年身侧掠过,口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小弟弟,你好啊,跟姐姐一起玩去!”
那声音是如此蚀骨。,少年心中顿时闪现一片迷幻的光影,痴痴间,不免跟着那迷幻影踪,信足追随而去。
天空中的女子舌振珠玉,这森林之内木叶顿时簌簌震颤,顷刻落英缤纷。
迷茫中的少年悚然一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忖思那骑豹女子的幻音竟然如此厉害!
他本想抽身离去,又忍不住想看一看,看一看这两个空绝人寰的美丽女子究竟做何等惊心的战斗!
坐云豹女子瞬间来到那女子对面,口中不住笑道:“小公主,我尊敬的小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公主,您何等的尊贵之身,跑到小女子这处蛮荒地域干什么?莫非您春心荡漾?莫非您心中已有属意的天命郎君?只是可惜,可惜啊可惜……哈哈哈……!”
“天鬼,休要罗唣!”那对面的女子怒喝,拔出一把如雪的短匕,晃出一泓雪影疾刺而出!
骑豹女子弹指间飞纵而去,她栖身云豹,在山川间奔走,如履平地。
那后方的女子如影随形,在后面紧紧追赶。
一转眼的工夫,二人已在这方圆山林之地兜转一圈,又回到原初的位置上。
那白衣女子短匕在手,身体如一朵变幻之云峥嵘而起,短匕凌空高举,此刻天穹之上万点星辉飞坠而下,聚集到最为锋锐的匕尖上,射出一道惊心之芒!
朱衣女子口中啧啧赞叹道:“一个人族能修到摘星巅峰,不错,很不错,可惜,还不够!看我手段!”
她手中一晃,出现一道血色鞭影,呼啸着,如一条毒蛇般射向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手执短匕,在虚空中踏出一串光影,闪电绕过那道血色鞭影,身体反折而下,刹那间匕尖上无尽星辉爆发,轰然插在那朱衣女子的胸膛间!
一团光影轰然爆裂,气浪翻卷,白衣女子身形急退,脸上一片煞白。
这个时候,一个鬼魅般的影子悄悄在她身后凝聚,血色鞭影晃成一道利刺,嗖地刺向那白衣女子的后心!
白衣女子身形一侧,身影激射而退,短匕反手向后刺出,瞬间又然刺在那朱衣女子的胸膛上!在那一团气浪尚未爆发一刻,白衣女子身形一动,呼啸着掠向另一侧。
未料那血色鞭影竟然如蟒蛇般翻卷而出,闪电般缠绕住白衣女子的身体。
虚空中一道血影闪过,朱衣女子哈哈大笑出现,手中一拉鞭索的另一端,鞭子顿时收得愈来愈紧!朱衣女子一步步走过去,尖尖的指锋探在白衣女子的颔下,冷笑道:“这么一张绝美的面孔,倘我是男子,我会不顾一切爱上你!我可不会嫌弃你那不足的。,或者说,我的小公主,你爱我吧,为了你,我真的可以放弃我的所有,只是,别伤害我,千万,否则……”
朱衣女子话尚未说完,一道惊天的锋刺已然从她的后心狠狠刺入!
轰的一声,又是一团毁灭的爆裂声。
不远处,一道血色光影又然凝聚在一起,朱衣女子叹道:“解尸道,很好!只可惜,倘若你以为凭借这些粗浅手段便能伤害我,那大错特错!”
朱衣女子面色狠厉道:“我说过,不要企图伤害我,你已经激怒我了,小公主,你要为你的挑衅付出代价!”
“灭罗移魂大阵!山精木魅,但有号令,还不速速出动!”
在那一声怒喝后,远近的丛林木石之间,一个个飘忽的影子嗖嗖飞入上空,汇聚到那朱衣女子的前后左右。
天地间瞬间阴惨一片,滚滚愁云翻卷,一个个极其丑恶的鬼物隐隐约约间处身其中,鬼哭狼嚎,震慑心魂!
血色鞭影化为一杆三角旗,朱衣女子略一翻转,那惨淡愁云从四方汇聚而来,顿时将白衣女子包围在垓心。
“小小幻术,尚要拿来现世!”
白衣女子怒冲而出,短匕翻飞,当场将数个魑魅魍魉般大小鬼物斩杀一空!而后,向朱衣女子激射而去!
“血海怒潮幻世间,恨意滔滔千重怨!由来万物无殊别,吾来称量心中念!”
便在此刻,天地间忽然出现了一根庞大的秤杆!
那白衣女子此刻正站在秤盘之中,朱衣女子拨动悬砣,口中念念有词道:“一斤一两,事关无边风月,小公主,我倒要看看,你几斤几两?”
谁知道那秤杆瞬间急剧倾斜起来,朱衣女子见状慌忙拨动秤砣,可是即便拨到了最大位置,仍不能稍稍改变秤杆的倾斜位置!
朱衣女子道声古怪,瞬间换了一个大了一倍的秤砣,就听秤杆簌簌爆响,竟然仍不能动得分毫!
“我不信,这一杆山川之秤居然秤不得你一个小小血肉之躯!”
朱衣女子面色涨红,又然换了一个十倍大小的秤砣来!
这当下,便听咔嚓一声,那庞大秤杆瞬间断为两截!
一声霹雳从天空降落,直震得风云激荡!
恍惚间,白衣女子发觉自己已然来到一片无尽虚空之中。
上不着天,下方是阴云滚滚的无尽深渊。
霹雳——!
在一声惊天的雷鸣声中,无尽深渊之下,冉冉升起一个势拔山岳的庞大躯体,一对扭曲的绵羊犄角上电光飞窜,一对庞大的眼瞳中深不见底,不见一丝光亮。
那物此刻口中发出沉重低吼,直震得天地欲裂、山川崩溃!
白衣女子心头悚然凝重,顿觉一股无边沉重的力量衡压心头,那低吼声隐隐听来,似乎只有不断重复的三个字——归去来……归去来……归去来……!
“你是何人?”白衣女子怒喝。
此刻耳畔忽然传来又一声惊天霹雳!眼前幻景瞬间消失,她又回到原初的场景中。
白衣女子怒喝道:“小小山精木魅之术也敢拿来现世,纳命来!”
那朱衣女子秤杆被毁,正沮丧间,陡见一道锋芒突破眼前,冷声喝道:“小小摘星境也敢屡次挑战本尊威严!”她只伸手一抓,嗡地抓住那道尖厉的锋芒,鲜血顺着指缝簌簌滴落,鲜血破空幻化出一轮轮血影!
漫天血光中,那朱衣女子的身体瞬间变得极为高大,原先的血色衣衫断为寸缕,一个崔嵬的鬼身挣脱其中,大步跨出,一把抓住白衣女子,桀桀怪笑道:“我亲爱的小公主,你不知道的是,我已经突破到遁地境,拿住你,还不容易!”
白衣女子心头一震,忖思数年间和这山魈化身的天鬼姬杀了不止十多次,从来都是堪堪要杀败一刻被对方遁逃。若然对方突破到了遁地境,又为何要逃?
她知道落于对方之手决讨不了好,此刻一咬牙,摘星境力量巅峰爆发,手中短匕顷刻炸裂开来,向四方激射而去!
山魈悚然放手,退到十数丈之外,此刻利爪横空一抹,一条条血色光影如毒蛇般急速缠绕过去,转眼间将那白衣女子死死捆住,再不能动得分毫!
山魈桀桀怪笑道:“这是山精木魅精血提炼出的缚索,。灵魂俱能捆住,便是会解尸道,也是万万不能逃脱!哈哈……”
山魈大笑中,声震山野,瞬间复化身朱衣女子,缓缓来到白衣女子近前道:“先前,我为势所困,并不愿轻易得罪艳司,时下,天象惑乱,神鬼不保,如此,即便杀了你,又有何碍!?”
朱衣女子大笑数声,转过身来,纤指轻轻一挑,那下方观战的少年顿时呆若木鸡,身体不由自主向那朱衣女子飞过去。
朱衣女子在那少年浑身上下深嗅一口气,露出几分陶醉的神色,自语道:“古怪的血脉力量,很纯正,大补之物!”
说话间,冷不防手指一探而出,竟然深深抓入少年丹田之中,少时将一团凝聚的气血精华抓出来,一气吸入腹中,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
这一刹那,一种极其危险的力量突然涌上心头!
朱衣女子未及反应之时,顿见那少年印堂间射出一道白光,那白光甫一落入空中,顿时化为一个面目柔和的妇人,有缺剑吟吟飞入手中,此刻一剑倏然刺出,正刺入朱衣女子的胸膛间,一道血花随之激射而出!
那是凝聚世间无尽变化的一剑,无一丝花哨,朴实无华,威力无匹!
一声惊天的悲鸣声传来,朱衣女子瞬间化身山魈,飞纵而去,那凄惨的哀嚎声令人心碎!
这是母亲留给少年的最后一道护符!
一剑刺出,精华已尽,妇人依依看了少年最后一眼,化为万千光影,消失不见!
“剑后,她竟然是剑后!”
白衣女子失声喊出,这一刻吃惊不小。
若然她是剑后,那少年又是谁?
空中血花飞转,缓缓凝聚成一个晶莹的血滴,如一颗红宝石般光彩夺目。
白衣女子心中浮想联翩,少时,那绳索自解。白衣女子抱住少年的身体,将空中那一滴璀璨的血滴收入手心。
白衣女子看着怀中那昏迷的少年,沉吟半晌,最终毅然将那一滴天鬼姬的精血送入少年的丹田中,口中喃喃自语道:“你无意救我一命,丹田被毁,人道修为难继,如此,我便送你一个造化,是凶是吉,但由天定!”
那一滴天鬼姬的精血,她追寻了十多年,对她突破摘星境的修为大有好处。
她以人身修妖,殊为不易,此刻,却将那难得的机会轻易送出!
白衣女子将手覆在少年腹部,真力缓缓送出,少时,那开裂的血肉渐渐合拢,只留下一块淡淡的疤痕。
白衣女子背起少年,翻山越岭,脚踏草木而去。
在天色将明的一刻,他们已来到一处小镇上。
千里之内,只有这么一处小镇,稍可安身。
白衣女子敲开客栈的门,要了一间最好的上房。
她叫来掌柜,淡淡说道:“最好的饭食,最好的大夫,最贵的滋补药材!”
一挥手,一道光影嗖地飞出去,铮的一声,射在门板上,随后紧紧关上房门。
掌柜看着这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和那个昏迷少年,心中震惊无比,却不敢多问。
这个镇子虽然小,什么样的人都会随时出现,哪一个也不敢得罪。
他在门板上取下那个物事细看,正是一张票(据),而且是一张在暗之大陆通汇通兑的票(据),它的面值为黄金1000两。
掌柜顿时心花怒放,即刻起身,亲自去筹备。
二十七、隐宗
当地一位最为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很快赶来了。
他伸出枯树皮般的一张手给那昏迷少年搭脉。初时,脸上古井不波,紧接着,眉头皱了皱,继而是满脸的丧气,忽然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姑娘,这少年全身气血枯竭,恕老朽无能,你还是另寻别的大夫吧!”
白衣女子面色立变,一探手便抓住那老大夫的颈领,勒得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淡淡说了几个字:“治,不然,死!”
白衣女子手一松,老大夫已吓得软瘫在地上。
这个时候,掌柜慌忙上前扶住老大夫道:“老杨,这么多年,多难的杂症你都医好过,这个时候怎么就怕了呢?这姑娘须是少不了你半分诊金的!”
老大夫爬起身来,狠狠瞪了掌柜一眼,找张凳子坐下来,半天不语。
他过了好长时间,唤掌柜取来纸笔,在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下来,过了好长一会,才写完,长叹了一口气道:“姑娘,非是我不愿救这少年,其实力有不逮。这是老夫祖传的一张方子,谓之浑天彻地逆死催生汤,其中药材万千,光名贵稀有的不下千数,倘能凑足数量,熬出汤来,给这少年服下,兴许能保得一命也未可知。”
老大夫站起身来,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径直走了出去。
“老杨,你诊金不要了啊!”掌柜的在后面喊道。
“留给你买棺材吧!”
掌柜的听完,面色刷白,口中恨恨骂了数声。
掌柜的将那张药方誊抄了数份,叫上两个最为得力的伙计,一起出门去采购药材。
这个时候,床上躺着的少年微微传出一声呻吟,口中呓语道:“娘,娘,你别走……走,我…冷。”
白衣女子将少年扶起身来,手掌搭在他后背上,一股浓郁的元力汹涌贯入少年体内,少年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复沉沉睡去。
那少年体内似乎成了一个无底洞,但凡输入多少元力,都如泥牛入海,有去无回。白衣女子知道这少年全身气血精华被那天鬼姬一抓夺走,此刻血脉枯竭,能够活到现在,全凭她一道真元吊着。
她欠他一命,若不能还上,此生不会心安。
她忽然想起剑后的身影,倘若这少年和剑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更应该救,责无旁贷。
半天工夫,掌柜的带着两个伙计怏怏回到店中。
掌柜的咂了砸嘴,硬着头皮走到白衣女子房中,脸上挤满笑道:“姑娘,这方子上的药材一共3703味,鄙人费尽心机,又拿出祖宅中的藏物,勉强凑了2217味,尚缺1486味药材无法购买到手,姑娘,您看?”
“滚!”
在那强大威势面前,掌柜的吓得面色蜡黄,慌忙逃了出去,最后,心中犹自不甘回头喊道:“姑娘,那2217味药材一共花了黄金1550两了,不足的还是小老儿垫上的。”
房门呼地裂开一道缝隙,一张票(据)嗖地飞了出来。
掌柜的捡起票(据)一看,又是一千两黄金,心中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小镇上来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
那姑娘之美,看了第一眼失魂,第二眼落魄,第三眼夺命,第四眼……
那种妙处被编排得天花乱坠,实在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很多人不相信,但越是不相信,心中的好奇越发浓烈,最后,终于情不自禁赶到了那个小小客栈中。
于是,那往常倍显冷清的小店顿时无比热闹起来。
李公子,张公子,王公子,等等,巨贾大富之家的风流倜傥辈,在短短一刻粉墨登场。
“李兄好!”“王兄久未觌面,又窝在哪一处院落金屋藏娇不成?”
“张兄一向安好!今日风清月淡,实乃吟诗作画之佳节,奏乐,奏乐!”
一时间,乱七八糟的丝竹管弦咿咿呀呀拉了起来,觥筹交错,店内一片瘴气乌烟。
崩!咚!撕拉!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再看看,那些风月女娥手中的管弦鼓盘俱皆断裂成无数碎片,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诸位公子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就见翩翩公子李味道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向里房深施一礼道:“姑娘挟弱弟投身逆旅,那是极为不易!小可李味道素慕任侠之风,久爱打抱不平,这不,听闻姑娘弱弟身染重疾,小可特带来一枚深海万年血灵芝,物有价,情无价,姑娘万请笑纳!”
众公子一见李味道抢了头功,气不打一处来。
“姑娘我张好古八代祖宗传承至今的一味九幽古莲,其中蕴含无穷药力,不说长生不老,亦可生死人而肉白骨!”
“我王十问家传的赤血太岁据说服下即可长生不死,小生别无所求,但求一见姑娘足矣!”
一时间众说纷纭,纷纷夸耀自己带来的东西最好,最能治病。
就听哗啦一声,那扇房门忽地打开,一个空绝人寰的身影一步步走出来,蹑空踏出,那绝世风仪,那无双气度,飘若流雪,光绽芙蕖,秋水凝碧色,澄霞耀晚空!
在那群纨绔一党目瞪口呆之际,那白衣女子宽大的袖子一兜,将那些人奉献的一干物事俱皆卷走一空,几乎一瞬间消失不见。
她在看我!
她在朝我笑!
她一直看的人正是我!她,属于我一个人,谁都不能抢!
每个人的心头都有这种类似的感觉,此刻呆若木鸡,如痴如醉。
“那里有一张药方!”有人惊呼。
远远瞧去,一张药方贴在店墙之上。
许多人蜂拥过去,开始疯狂争夺。一转眼,那张药方被撕成一块块碎片。
那些人相互指责,顿时又厮打起来。
掌柜的清了清嗓子,叹了口气道:“姑娘说过了,倘若有人能将那张药方上的药材凑齐,她会答应那个人一个要求。药方在我这里,人手都有一份。”
那些人赶忙跑过来,拿了药方,欢天喜地而去。
房间内架起一个大大的浴桶,各种颜色的药汁被倒入其中,而后,白衣女子将少年放了进去,催动桶内药汁流转,以药力灌输。,企求能拉回那具身体内几乎枯竭的生机。
别说,这些富家子弟带来的药材还是有一定作用。
经过多次药汁沐浴,少年的身体似乎渐渐有了一丝恢复,可以笑一笑,说回话,但,仍很难起床行走。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啊!
白衣女子心中感叹,眼中满是怜悯之色。
“姐姐,你好,谢谢。”少年轻轻说,有些费力。
“你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白衣女子的脸上满是温柔之意。
“沈弘,姐姐呢?”
“沈弘?士不可以不弘毅那个弘字吗?”白衣女子的眼中蕴含疑惑之色。
少年使劲点了点头,显得特别高兴,他的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红晕。
“不错的名字,我叫苏离。”
“苏离姐姐……好。”他这句话刚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苏离轻轻给他拍了拍后背,直到他气畅一刻方温柔说道:“不用多说话,我来问,你可以点头,或摇头就可以。”
“你从哪里来?”
少年用手指在空中写了一个“北”字。
“你到哪里去?”
少年用手指又写了一个“南”字。
“你去什么地方呢?你要干什么?”
少年的眼中露出迷茫之色,苏离看了,心中一痛,她展颜一笑道:“让姐姐猜一猜好吗?”
少年点了点头。
“你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是你最为亲近的一个人,她不见了,所以,你发誓要找到她,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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