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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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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想来,守门人肯定态度大变,忙不迭的把他迎进门去——怎么说,他也是宁府主人的侄子啊

    可惜,人家只抬了抬无精打采的眼,慢吞吞的“哦”了一声,关紧大门,径直去禀报了

    气得云鹏在后扬了扬拳头,恨恨的说,“真是没规矩,比清河府差远了”

    严谦不安的左右望望,他总觉得,自从他与云鹏两人站在宁府前,四下里那些小商贩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怪异呢?说不明白。

    “云鹏,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静儿与韩达在一起,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小子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碰静儿一根头发唉,严谦,我们来二伯父的家里,也是为静儿探听探听消息,免得上了生死擂台前一无所知。”

    严谦想起来前韩达的提醒,默然不语。

    的确,他们人生地不熟,迫切的需要一个熟知本地情况的人,告诉天水郡的情况。这个人选,还有比宁罪更适合的么?

    云鹏呵呵笑着,“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听说,老爷子最讨厌他,不准他进清河府。但上次他一来,四伯父、五伯父、六伯父,都偷偷去见他呐横竖我们要的也不多,就问点事。若是他好说话,再要其他不迟……”

    一边说,一边嘿嘿的笑起来。

    这话,原也不假。

    奈何云鹏千算万算,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

    他的父亲端木凌天,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闹得整个仙葭人仰马翻。近些年来,虽然渐渐淡了,无人提及,可却是一方势力的头头脑脑,必知的秘闻。

    刚刚巧,郑婵娟、娥女,因为某些事情,在闻笛庄与他接头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说的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郑婵娟等人出了闻笛庄,马不停蹄的回冰雪神宫了。而且来的时候有七个人,走的时候,只有六个了。

    另一个,变换装束,哪儿去了?

    谁能放心呀

    冰雪神宫,可是仙蒹、仙葭共同的敌人

    于是乎,云鹏刚刚洋洋得意,不想从宁府中出来十二个魁梧武士,一见面,话也不多说,直接把他绑了。

    严谦见机得快,加上宁府的人也不在乎他,淡淡扫视他一眼,就把捆得严严实实,嘴也堵上的云鹏,带进宁府。

    受到惊吓的严谦,赶忙回到望仙楼,却又得知一个消息——本来正在逛街的静儿与韩达,不知受到什么人撺掇,上了千秋万载舟了留话让云鹏跟他得到消息后,赶快上船,她们等着呢。

    严谦简直寒毛直竖,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

    果不其然,当他飞奔赶到千秋万载舟时,已经出发了。

    望着空空荡荡的伏波堤岸,以及黑烟渺渺而起的无尽深渊,听着蛮荒凶猛的野兽吼叫,严谦浑身发冷,冷得颤栗。

    ……

    且说静儿与韩达,他们两人甜甜蜜蜜的逛着街,一路有说有笑,买了不少新奇有趣的东西。

    韩达曾经来过一次天水郡,只是那时他还小,一切吃住游玩,都是由青云门掌门爱女,杨清霜打理,没费他一丝心思。此时,韩达就凭着记忆,沿着他曾经玩耍过的地方,带静儿游一遍。

    走到一处门庭冷落的店铺前,上面挂着“生死擂台,有去无回”的牌子。往来的客商,皆是远远的避开。

    静儿来天水郡,就是参加“生死擂台”的,当然不会被有去无回四个字,吓到了。她主动上前问,“这里也有报名地点?我是仙云宗的宗主,要怎么参加?”

    驼背老者动了动眼皮,干枯如树皮的手指,指了指楼上。

    “哦”。

    静儿无所畏惧的上了楼。

    韩达欲跟上,被驼背老者阻止。

    没奈何,韩达只能不安焦躁的在底下等候。

    好在静儿片刻后就出来了,毫发无损,只是手中多了个号码牌。

    “你是一门之主。以往,没有一门之主亲自参加的。总不能让你与寻常弟子比试,失了尊卑,叫人小看。喏,这是号码牌,你自去千秋万载舟吧”

    静儿原想,这算不算是“插队”?“走后门”?

    可又一想,反正凭自己的实力,参加初选也是浪费时间,不如直接走人。

    于是就与韩达去了伏波堤岸,看传说中的“千秋万载舟”,是何等模样。

    等到了地方,正好赶上出发的时间。一打听,下一次的船开,要在一月之后了。两人急忙送信,让云鹏、严谦也过来。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

    船开了。

    她们两人,刚好站在船头……

    ……

    “居然这么顺利?”

    驼背老者把“生死擂台、有去无回”的牌子收了,慢吞吞的说,“不然呢?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傻瓜,半点经验也没有,就敢来天水郡冒险。哼哼,被人卖了,还数钱呢”

    钟意沉着脸,“没有露出破绽吧?”

    “嘿嘿,一切都在掌握中。他们两人,飞不出去。”

    “那也未必。连宗门的周天大阵也没困住她李长老,你别一时大意……”

    “大意又怎了?他们已经上了船。还能飞出去不成?若真的飞出去,嘿嘿,‘无尽深渊’可不是周天大阵,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莫不是希望她逃出去吧?损伤老祖的面子,只有一死才能赎罪。”

    钟意目光闪了闪,“她暂时,还不能死那御剑飞行的绝技,在没弄过来时,谁也不能害她性命船上都安排好了?”

    “嗯。都是老手了,放心吧。清霜那丫头不是说过,韩家小子,只来过天水郡一次?还是在十二岁的时候?他懂得什么千秋万载舟,其实分为千秋、万载两艘巨船?就凭他们两人,看不出破绽……”

    ——————————————————

    静儿不知道,正有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徐徐展开,如巨大的网络,将她全方面无死角的围住,无处逃生。

    她正在快活的跟韩达参观巨大的“空中飞船”。

    一上来,“它”变雀喜不已,因为上面有好多“它”需要的,都是布阵极好材料,如天晶砂、冰绞丝、寒铁、息壤等等。可惜,“飞船”早就融为一体,上面的法阵,都已经成型,如常运转了上百年,不比废墟上的废弃法器、灵器,可以提炼。

    韩达也是第一次亲自上这艘名传天下的超级大船,抬头一望,只见天空触手可及,白云悠悠,就在脚底穿梭。在船下仰望,只觉得一座会移动的巨山,黑压压的漂浮在半空中,真的上了船,才知道那股激动之情。

    不愧是“千秋万载呀”

    船体分客舱,以及货舱。

    据说一次可以运送上万人呢货物也以万斤计算。

    他跟静儿喜滋滋的上了船,也没注意到“检票”人垂眸时,眼角闪过的精光。

    “你们的伙食费、住宿费付过了么?”

    “什么?还要付钱?”

    “当然不然白吃白住啊?船上有酒楼、饭馆、ji、院、赌坊,女人喜欢的珠宝店、成衣店也有。你要是喜欢,可以付十个灵币,自己搭了临时铺子,吆喝去这一来一往,要半个多月呢,总不能干巴巴的就在船舱里呆着吧?你们第一次来吧?那些个玩耍的就不说了,船舱也分等级的,有五百灵币一间的豪华包间,一百灵币一间中等舱,十灵币一间的最次舱,要五十多人混居。”

    韩达与静儿面面相觑。

    静儿的储物戒中,倒是有不少灵币,全是从云鹏身上搜刮来,足够应付住宿费用。

    但对她来说,灵币等于灵石,灵石等于灵气

    她不能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灵石可以保证她的元婴之力不被消耗一空,关系性命的大事,怎么能拱手让人呢

    而韩达,他手头倒是有点灵币,可付了伙食费,就没住宿费,付了住宿费,就没了伙食费。犹犹豫豫,正待交中等舱的住宿费时候,静儿一把把他的灵币夺了过去。

    她不能容忍身边的灵石飞了啊

    “静静,这是要给人的”

    “不行,我要了。”

    “静静,你听话,不然我们会被赶下船的。”

    “唔。”静儿想了想,不然自己带着韩达御剑飞行过去?

    她认真考虑可行性。

    那检票的红脸大汗也不强求,“千秋万载舟,不会强人所难。若手头不方便的人,可以去船尾,哪里有收购货物的。无论你是奇特植株,或者少见的奇方、秘术,只要值得,都给给出一定价钱。足够高的话,说不定你们可以享受在千秋万载舟上,三年、五年、十年不等的船舱。”

    静儿一听,可以不用付灵币,立刻带着韩达去了。

    “静静,你该不是要把‘丹丹’带去吧?它的价值远远比几块灵币多呀”

    韩达也知道了丹丹的存在。

    起因,刚到望仙楼的前一天,韩达发现静儿居然把好容易从师门弄来的丹药,当成糖豆吃完了那些都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良药呀

    韩达能不生气么?

    静儿努力“哄”了半天,韩达还是不能消气。

    无奈之下,静儿只好把丹丹的存在,告诉韩达。

    “丹丹”太神奇了,这么有灵性的药炉,可以自己炼丹,掌控火候,并且出丹率比一般炼丹师还高,太少见了

    听闻是晏冰购买来,韩达心中还有些不是滋味。

    可这会子,也顾不得了,“丹丹”绝不能卖出去

    “不是卖。是暂时放在别人那里。等我们快下船的时候,再把‘丹丹’接回来。”

    “我不同意。”

    韩达明确表示的反对。

    “静儿,你以为船上的人傻吗?他们会防着你的。到时抢不回来丹丹,那可怎么办?”

    正巧,发现自己差点做了抵押物的“丹丹”,也觉得伤害尊严了,强烈警告静儿,若折辱它顶级仙器的尊严,它它……它就再也不帮忙了

    气得静儿狠狠敲了丹炉两下。

    “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就该让你锈迹斑斑,永远保持落魄样”

    “那怎么办啊?不然我们在船头搭个帐篷吧”

    静儿眨眨眼,建议道。

    韩达无力的叹一口气。

    没想到静儿这么喜欢灵币,宁可在船头受人嘲笑,也不肯放过一块灵币……

    “嗯,倒是有一样绝技……估计这千秋万载舟上,从来没有人见过……”

    “什么呀?”

    “御剑飞行啊”

    韩达目光一闪,笑着道,“不用修行到风灵,就可以在空中飞,我想,肯定有很多人想要知道其中奥妙”

    说这话的时候,韩达心口狂跳,生怕静儿看出了什么。

    他这么说,也是有私心的。

    前几日回师门的时候,两位师伯、师叔,亲自来见他,明确告诉他,庆余堂对静儿的“御剑飞行”很感兴趣,如果必要,愿意提供交换的东西。他们并没有强制韩达,但也告诉他,无论青云门,抑或其他仙门,甚至清河府……估计大批的人,在想方设法算计呢

    怀璧其罪,防得了明招,防不了暗算呐

    在韩达想来,如果静儿把这门绝技传了出去,大概,就不会让人总是盯着她了吧?

    那她的安全保障,不就多了吗?

    单纯的韩达,知道自己无法保护静儿,就只能出这样的主意。

    没想到静儿听了,眼中放出异样的华彩,仿佛因此发散思维,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不得了

    “好,我们这就去”

    飞驰一般,赶到船尾,静儿说明了来意,表明,她愿意将仙云宗的绝技——御剑飞行卖给千秋万载舟,价格,绝对不能低了要高,要很高

    红脸大汉默默躲在讨价还价者的后面,细看了一会儿,才把帘子合上。

    “太……顺利了。我为此设计了十二套的连环计,一计不成,还有三四计等着。没想到,连最基础的都没使出来……”

    “这样不好吗?”

    冯宝宝笑嘻嘻的说。

    “好但我总觉得……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天真的人?”红脸大汉,脸上浮现一丝不可思议,“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天真又可爱,是不是?”

    冯宝宝把脸凑到帘子前,挑开一丝缝隙,眯着眼看着静儿清丽无暇的面容,她的笑容很纯美,让人……尤其是置身阴暗角落的人,有阳光照进,污秽散尽的明亮之感。

    “她有云鹏、后氏千金的保护呢你不知道,好多人跟她相处后,都会变得心软。那端木岫岩明明知道该抓住人,可主持大阵,不也放了她一条生路?连阿碧……若不是老祖亲自劝说,用魔道蠢蠢欲动,即将入侵仙道的理由,它还不肯同意我们算计呢”

    “呵呵,提到阿碧,我想起来了,徐巍好像去了仙蒹。他现在跟合欢宗的女弟子打得火热,要代表合欢宗,对抗我们仙葭呢也不知徐长老知道了,气成什么样子?”

    “能怎么样?还不是吹胡子、瞪眼睛?”

    冯宝宝笑了起来。

    但随即,他的眼神一黯,外面的静儿、韩达,已经商谈完毕,高兴的拿着三万多块灵币,还有为期十年的豪华船舱牌,心满意足的走了。

    走……好

    最后一个念头,幸好晏冰被那位蛮不讲理的夫人绊住脚,不然他也赶来,这事就麻烦了希望晏冰能想明白,女色……终究只是女色而已

    ……

    静儿与韩达住进了千秋万载舟中,最顶层的包厢,里面尽一切奢华,应有尽有。

    当然,对静儿来说,她不太在乎住得如何,只是畅想着未来灵币满天掉的场景,开心的笑出声来。

    韩达略带忧伤的望着静儿,想不明白,静儿为何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仙云宗失去了一大利器啊注定只是被人无视的小门派了

    “静儿?”

    “嗯,怎么了?”

    “我……我有件事要对你坦白。”

    韩达如实把自己在庆余堂,几个师叔师伯说的话,对静儿说了一遍。

    静儿没什么反应,还体贴他道,

    “我说过呀,若涉及到别人的隐私,你可以不必告诉我的。关系到你的师门,你有权利不说。我也是,关系到我的仙云宗,所以,我也有事瞒着你……”

正文 第七章 赶尽杀绝

    第七章 赶尽杀绝

    “不是的我,我……”

    韩达看见静儿温柔甜美的微笑,心中越发难过。他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的初衷说了。

    随着他的心声坦露,静儿面色凝重,眉尖轻轻蹙着,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

    “你是说,你故意的?故意让我把‘御剑飞行’的秘术传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针对我、为难我了?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的?”

    字字言语她全听清楚了,可为什么,前后逻辑,其中的因果关系,她不明白呢?

    韩达面带凄凉之色,“静儿,你从梧桐镇一出来,就住在端木家。因为云鹏,因为云鹏的父亲,端木家对你和声细气、照顾周到,所以,你没有看到他们狠毒毒辣、对敌残忍的那一面——若没有这份手段,哪里能保得住第一世家的名头呢?还有青云门”

    “你从青云山破了周天大阵出来,几乎是踩着青云门的脸面。他们怎么能甘心?”

    “所以我就想,他们若得了‘御剑飞行’,或许能减轻对你敌意。毕竟,你只是个单身女孩子。为难你,也怕遭人耻笑。”

    静儿认真的听着,她努力的试图理解韩达的“逻辑程序”,可想了一会儿,实在无法想通。

    她的性格,不说“唯我独尊”“自我中心”,可也绝少有人违逆她的意。前世就不说了,父母、师傅老头儿,恨不能把星星月亮摘下来给她,疼她爱她,如珠如宝;就是这一世,严谦、云鹏、少华,也很少拒绝、反驳她的意思,总是照顾她,生怕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在她看来,青云门?踩脸就踩了,你奈我何?不服气的话,打过来啊端木府也一样,若不是看在云鹏的份上,她被人污蔑、诋毁,还能这么轻易的算了?

    在静儿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示弱”“委曲求全”“打落牙齿和血吞”这种字眼。

    天上地下,她怕什么?

    哦,她是怕天的。

    因为天上有雷劫,能劈得她半死。劈不了半死,还能劈的她流落异界。

    韩达是“羊”的生活法则,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在夹缝中求得一线生存生机。这跟他自小的遭遇有关——父母双亡,亲族并不保护他。若是为人再过于刚阳、强硬,早被人欺负死了。

    而静儿,跟他截然相反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遭遇彼此的价值观、世界观的不同。

    静儿努力之后,认为自己无法认同韩达的想法。

    她想了想,决定直接告诉韩达,

    “你知道我为什么建立‘仙云宗’吗?”

    “因为,我要建立仙道另一大势力,能与青云门比肩,不输于清河府的真正仙门我要在这片土地上,留下属于我仙云宗的道统,长长远远,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所以,跟他们对上,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不遭人嫉,是庸才。他们嫉妒他们的,我才不在意呢若我连这点小事都畏首畏尾,还怎么撑起仙云宗?怎么广大仙云宗?”

    “呃……”

    韩达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静儿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是雄心万丈、野心勃勃,而是理所当然,仿佛天经地义

    诚然,她目前没有详细的、周全的门派发展计划。可仙云宗缺乏崛起的时机么?早也好、晚也好,在遍地都是天灵根、地灵根的世界,飞快的蓬勃的发展,指日可待

    她现在烦恼的是,修炼必须的法、侣、财、地。后两项,需要时间的积累。

    好在,她在入世修行,并不缺乏时间……

    “静、静静……”韩达被吓得一动不动,万万没想到,静儿在貌似温柔静美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积极向上、奋发进取”的心灵。

    她想让仙云宗怎么地?与青云门并肩?

    这怎么可能呢?

    青云门是千年大派,经历三次仙魔大战而屹立不倒,修行的乃是万乘仙君大弟子留下的道统怎么可能被静儿随意建立的小宗门……

    他几近悲哀求恳的眼神,悲戚的望着静儿。

    静儿看他这副小狗可怜兮兮的模样,反倒笑了,拍拍他的脸颊,转移话题道,“应卿,我觉得,你想法有问题。你觉得我把‘御剑飞行’的秘术教出去,就没事了?为什么我觉得,反而更危险了呢?”

    “这里是飞船呀人家的地盘。要是一不做二不休,趁只有我们两个人,赶尽杀绝,怎么办?”

    “不、不会的”

    韩达擦一把额头的冷汗,勉强一笑,“这里可是千秋万载舟,不分清河府或是仙门,仙葭所有势力都有一份。哪有人敢在船上动手?”

    ……不久后,韩达方才明白,原来千秋万载舟,分为两部分,千秋为仙门所有,万载被清河府占据。而为了降低运行成本,只要付得起价钱,是允许私人“包船”的

    不幸的他们,正坐在某一家伪装成各种商贩、各门弟子的船上。所以,在有心人特意安排下,被几伙人蓄意挑衅引起的纷争波及,被逼下飞船,跌落凶险的无尽深渊,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

    严谦走投无路。

    云鹏被宁府控制住了,任凭他怎么打听,也探不出一点消息来。人都说“宁罪”被端木老爷子所厌恶,是因为为人太过绵软,一味的仁德,不分对敌对友。可综合酒肆饭馆听来的小道消息,却不是这样。

    严谦也不信,在那种大世家中,能出来一个真正仁者仁心的,对对方把云鹏扣押,用最大的恶意揣摩——静儿与韩达乘上飞舟、不告而别,跟宁罪有无关系?是不是他的圈套?

    他也曾去了文家。毕竟,文家在天水郡,能算是地头蛇一类。

    可连梁秀洁一面都没见到。对方的理由很光明正大,“不见外男”。

    他想办法把梁冰云的信物传递进去,也只得到“闺女儿病了,没空理会其他”的回音。

    气得严谦咬牙,发誓永远不会原谅无耻而凉薄的梁家人

    他被青云门驱逐了,名声糟糕透了,以往可以求助师门,求助其他与师门交好的门派,可现在……无可奈何之下,他踏进了后氏千金的门槛。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严大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来来来,请上坐,上好茶不知严大公子亲来,有何教我?赤英洗耳恭听。”

    严谦被一通郑重浩大的“贵客”迎接仪式,弄得窘不堪言。明明心急如火,却不得不耐下心来周旋。

    女人,就是小心眼。只不过是为了“我有些同情你了,因为你只有‘手下’,随时可以出卖放弃的‘棋子’,没有信任倚靠的手足了呢”这一句,记恨到现在。

    以绝大的毅力、忍耐力,忍受着后丹天句句别有用心的话,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缓缓道出来意。

    后丹天恰到好处表示出惊讶,“什么,云鹏被宁府的人抓去了?呀呀呀,宁罪的性情自到了鸟不拉屎的天水郡,变化可大呢他怎么贸贸然就跑到人家门口去了?”

    鸟不拉屎?

    这可不像是后氏千金该说的话啊?

    严谦在椅子移动一下,总觉得这黑木圈椅硬梆梆的,坐得很不舒服。

    后丹天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用了不当的形容词,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随即无事的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笑笑,叹气道,“我明白了,只是,不大好办啊若是在清河府,我只需递一句话。可这里……毕竟不同么”

    严谦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点头。

    他心焦的等了足足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才得到后氏千金的明确回复——她可以想办法进入宁府一探虚实,但,需要严谦化装为侍卫。

    后家的侍卫不是那么好当的,言谈举止,皆不同寻常。在此之前,严谦需要经过为期三到五天的培训,以保证不会在宁府出现破绽,影响了后家与端木家的关系。

    严谦能怎么样呢?

    同意了。

    也不知是不是后丹天背后唆使,第一天,他在太阳底下站立了一天——说是考验站功,因为主子能坐,可所有侍卫当值的时候,不都得站立?又没风吹雨淋、冰雹砸,被太阳晒晒,算什么?

    到了晚上,晚饭被强抢一空,没人留饭。

    第二天,严谦饿着肚子经受了第二轮的考验——练习对后丹天的忠心。这份忠心,不是嘴上说说,而是从眼神中、从动作中,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得立刻做出反应。

    后家其他的侍卫,都是从小培养,对后氏千金的忠诚,已经融入骨子里。但严谦不是啊。若是在宁府中,他的动作、言行,跟其他侍卫表现的不一样,不是等于明确告诉人家,她后丹天带着一个外人来打探宁府么?

    别的,严谦都能受得了,可对后丹天卑躬屈膝……太挑战他的承受能力了

    后丹天微笑的告诉他,“若你做不到,我是不会冒着得罪宁罪的风险,带你去的。”

    严谦……忍了

    第三天,才是具体的仪容、仪态。怎么走动,怎么站位,这些简单,半天就全学会了。

    第四天,后氏千金才施施然的准备了车马,造访宁府。

    严谦穿黑甲,系红巾,腰胯宝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后丹天的车驾旁边,见后丹天光明正大的牵着柴漪妃的手,略有些黝黑的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该死的,当他是傻瓜么

正文 第八章 御剑飞行的大秘密

    第八章 御剑飞行的大秘密

    云菲身着秋香绿绣长枝花卉的通臂长袄,态度端谨的站在宁府的台阶前,迎接后氏千金的车驾。见到带着帷帽、整个人恍若柳枝轻拂的柴漪妃,目不斜视,一点失态也无。好似被逼在柴府下跪那个颜面尽失、尊严丧尽的女子,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与她无关的外人。

    胸口憋着无数闷气的严谦见此,想到不能输给一个女人啊?于是,生生忍了下来。

    后丹天,她根本不是特意为了严谦,才有这宁府一行——而是为了柴漪妃与宁罪之间的恩怨。

    话说当初,柴漪妃被端木老爷子看上,放话“娶柴漪妃者,即是下任继承人”,那时的柴漪妃是多么炙手可热、饱受追捧?连后氏千金都倒退一射之地若不是后来她心气渐高、行事无状,居然逼迫云菲在柴府大门口下跪请罪,也不至于恼了宁罪……随后未来家主夫人的名头,不翼而飞。还被逼绞了头发,落得有家不能归的下场。

    后丹天一定是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才带柴漪妃来见宁罪。也只有她这样身份贵重的千金,才能让宁罪拨冗弃怨,给机会见一面。

    严谦想到自己三四天里受得闷气,居然是为了成全别人?死死咬着牙,阴沉着脸跟着侍卫部队前进。

    进了宁府,一路小桥流水,假山朱亭,几栋屋舍掩映在碧林修竹之内,尽显悠闲自在、清净秀丽。云菲在前领路,小声跟后丹天诉道什么,亲近而不失礼数。对带着帷帽的女子,一丝探究的意愿也无,倒是偷偷看了几眼某个侍卫——尤其是面孔被抹黑的严谦,不留神被扫了好几眼。

    严谦心中警铃大响,忽然想到,或许这位倒霉的端木千金,记得自己是静儿的兄长?云鹏的好友?她不会告诉别人吧?

    他多虑了。

    后丹天进了待客厅,直奔宁罪的书房而去,丢下柴漪妃站在垂花厅里。而他作为侍卫,反倒有些自由度,被领到某处茶水间稍做休息,可以喝点茶水、吃些点心,填饱肚子。

    吃完、喝完,他装作要寻“方便”处,偷偷溜出来,无人起疑心。

    宁府并不大,既要避着人,又要悉心记下路径,绕来绕去,也不知云鹏到底被关押在哪里了?找了半天,无果。

    还是云菲的出现,解救了他。

    “在这边。”

    芊芊玉指,指明了路径。

    云菲便低着头,跟来时一样,悄悄的退下了。

    严谦感激了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随即沿着指明的方向,快速的向修竹里的精舍靠拢。

    几竿青翠的竹子随风哗啦啦的响,仿佛吹奏着动听的自然之乐。云鹏坐在精舍前一方巨石之上,身上穿着厚实的潮蓝色团花棉袍,闭眼,五心向天。

    四周无人,云鹏身上也并无绳索、铁链之类的束缚,严谦安下心来。

    “云鹏,你让我好找怎么也不传消息出来,我担心你,不得已去求了后氏千金,装成她的侍卫才混进来。对了,静儿她……”

    云鹏的眼眸,倏地一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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