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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帝国的兴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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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海济笑着拍了拍小女孩的背,随后突然转过脸看着站在一旁的希姆莱恶狠狠说到:“你是怎么教孩子的?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希姆莱一脸苦笑。在以严谨闻名的德国人中,阶级地位有着绝对的权威性。一般见到任海济的人都应称呼他为“副元首”,像自己的女儿那样称任海济为叔叔已经是考虑到孩子的纯真天性了。可自己这个亲密战友硬是要将身份再降低一层。希姆莱还能说什么。
希姆莱于1927年结婚,他的妻子赫德威格是一位标准的日尔曼女性。即便是任海济以东方人的审美观来看,赫德威格依然非常美丽。除了她的下额不像东方女性那般带有纤细的美感。
1928年,当希姆莱穷困潦倒,无钱买房时任海济慷慨的为他支付了房款。不久之后古德隆这个希姆莱唯一的女儿出生了。因为任海济与希姆莱的亲密关系,古德隆很喜欢粘在任海济这个经常出入自己家的大哥哥身边。任海济还记得当古德隆6岁时有一天自己去希姆莱家做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趴在自己肩上,不停轻咬着自己的左耳。搞得自己满耳都是口水。
吃完晚餐,任海济跟着希姆莱进入会客室。知道自己的丈夫与年轻的德国副元首有事商谈,于是在送上咖啡后叫上了自己的女儿。只是古德隆貌似很喜欢呆在任海济身边,抓着任海济的衣袖不愿放手。
“好了,古德隆。跟妈妈出去。”希姆莱板起脸,再这样下去什么都不用谈了。
“可是……”小女孩的双眼来回转着,努力想找到留在会客室内的理由,“可是……齐格飞哥哥的烟缸还没有拿来不是吗?”
任海济笑了起来,他很久没有像这样发出源于内心的微笑。希姆莱夫妇则一脸尴尬。希姆莱不抽烟,他讨厌烟味。所以会客室内没有烟缸。可谁都知道,副元首离不开烟。希姆莱夫妇为自己没能提前准备而感到尴尬。
“不用了。谢谢你,古德隆。”任海济说着用手轻轻抚摩着小女孩的头,“哥哥我打算戒烟了。那东西对身体不好。所以不用麻烦了。”
“哦……”小女孩的表情有些失望,她失去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微笑着向任海济摇了摇手后,略有不甘的跟着母亲离开了会客室。
当会客室内仅剩两人后,任海济收回笑容后看着希姆莱:“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选择国防军上校,而不是党卫军上将之职吧!”见希姆莱一声不吭望着自己任海济继续说,“我这么做有三个原因。第一:元首并不信任国防军,国防军也不是完全忠于元首。所以我必须进入国防军。我必须协助元首将陆军老老掌握在手中。外表越是坚固的堡垒越容易从内部攻破。第二:将军军衔会树立过多的敌人,特别是对于我这个年轻人来说。而上校军衔能在一定程度上麻痹对手,使他们放松警惕。当然他们也会为这一丝松懈而后悔。至于最后一点……”任海济的话故意停了停,“则是和你有关。我亲爱的海因里希。”
希姆莱皱起眉小声重复了一遍:“和我?”
“还没明白吗?你现在是党卫军全国总领袖。我是德国副元首。除去元首,在德国我们两人分别代表着党内军事力量与政治力量的最高点。你认为元首难道会很乐意见到我们两人朝夕相处吗?能集政治与军事力量于一身的只有元首。当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元首不会怀疑我们对他的忠诚。但其他别有用心的小人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们会想尽一切方法颠覆我们在元首心中的形象。直到将我们从现在这个高位上拉下来的那一刻。海因里希,你和我不一样。我即便离开纳粹党,我的家族依然有着足以左右德国经济走向的庞大企业。可你呢?我可不想看到大冬天穿着单衣在街上流浪的古德隆。所以,海因里希做好你现在该做的事就可以了。”
“齐格飞,我的好友!”希姆莱用力拍了拍任海济的肩。在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以前经常被“他的好友”卖了却还在为对方数钱的事。
“对了,海因里希。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当然。齐格飞。”
“你说我长的到底是帅还是不帅?”
“?”
“为什么总是只有未成年的小女孩喜欢亲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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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波兰试验场(1)】………
1939年4月,意大利占领了阿尔巴尼亚,从而获得了进军希腊的跳板。墨索里尼这个任海济口中“让人恶心的胖子”妄想着像他的先祖那样建立一个将地中海化为内海的罗马帝国。
意大利的行为引起了任海济刻薄的嘲笑,当着希特勒等人的面,他毫不在意的说到:“那个国家的军队,连我国的民兵都不如。他们也就欺负欺负那些手中只有木棍的小国。对手一换上菜刀他们就会立刻举手投降。”
齐亚诺缓缓放下手中的电报,他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没有焦点的视线述说着他此刻心乱如麻。
就在刚才,意大利驻柏林大使阿托利科发来电报,德国对波兰的行动已“迫在眉睫”。德国随时有可能以武装力量摧毁波兰。德国年轻的副元首已经提供了一套完整且完全可行的计划。而德国武装力量已经在命令下开始动员。
齐亚诺并不想要战争,或者说在意大利完成战争动员前并不想要战争。在齐亚诺看来意大利至少还需要三年时间才能完成战争准备。而德国为了拥有足以与英国皇家舰队相抗衡的海军需要的时间应该更长。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德国这么快便准备向得到英法独立保证的波兰动手。
希特勒肯定疯了,整个德国都已经疯了。这是齐亚诺得出的最后结论。
波兰位于欧洲大陆东部,东接苏联,西邻德国。对德国来说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占领了波兰就可以消除进攻法国的后顾之忧,有可以将波兰作为将来入侵苏联的军事集结地和出发基地。更何况波兰的化学,机器,造船工业都相当发达,如果将这一切纳入德国手中,将使德国的战争潜力进一步加大。更何况从魏玛共和国时期,波兰的存在就是让德国难以接受的。它的存在迫使德国分成两块。“十万德军之父”冯·西克特将军曾说过:波兰的存在让人无法忍受,与德国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格格不入。波兰必须从地球上消失,也即将消失……
以上就是任海济鼓动希特勒对波兰动用武力的说词。他不仅解释了占领波兰对德**事力量发展的好处,也暗示了整个德意志都在期待着波兰消失的那一刻。他用这种看似“高尚”,“大义凛然”的说法来掩饰自己内心真正的目的。
希特勒向波兰提出了割让但泽和解决“回廊”问题的要求。但波兰政府坚决拒绝了德国的无理要求,并向盟友英法求援。
恼羞成怒的希特勒疯狂叫嚣着将用武力彻底摧毁波兰。但这一次他的威胁失效了。波兰不像奥地利有着为数众多的纳粹党徒,历史上数次被沙俄,普鲁士,奥地利瓜分后波兰人民有着极强的民族独立意识。波兰也不像捷克斯洛伐克这样一个小国,他的陆军规模仅次于苏联与法国。更重要的是张伯伦已下定决心,不再妥协。为了大英帝国的声誉,也为了自己的名誉。
为了使自己的行为得到支持,也为了德国在欧洲大陆不再“孤军奋战”。5月德国与意大利签署了著名的“钢铁盟约”。从此德国与意大利就紧紧绑在一个战车上了。在签署“钢铁盟约”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原本日本也想参与到其中,但德国副元首冰冷的表情以及所提出的苛刻条件让日本难以接受,因此这份即将将整个欧洲大陆卷入战争的盟约中没有出现日本的名字。
6月,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制定了陆军对波兰进行军事行动的计划。他将军队分成两个集团军群。
南方集团军群由隆德施泰特指挥,目标直指波兰首都华沙。其中由赖歇瑙指挥的第十集团军任务最重,他们的主力是赫普纳带领的第十一装甲军。他们必须在第一时间越过奥德河,随后在罗兹与克拉科夫之间波军防线缝隙处形成突破,并与向罗兹方向推进的第八集团军汇合。
北方集团军群则是由博克率领。其中屈希勒的第三集团军将在第四集团军的掩护下向东越过布格河实施纵深迂回。而第四集团军的尖刀便是古德里安和他的第十九装甲军。
这个计划便是日后的“白色方案”。虽然很多人认为之后的波兰战役是德国闪电战的处子秀,但在任海济看来这个计划只是传统的两翼突破后的合围而已。
“你说:那支部队要安排在第十与第十四集团军之间?”布劳希奇瞪大了眼看了任海济数秒,随后立刻低下头看着地图,嘴中小声说着,“第十……第十四……中间……”布劳希奇的手在地图上画了半天,他再次抬头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任海济,“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当然,我的总司令阁下。”任海济的脸上带着微笑,随后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同时解释到;“他们还太年轻。他们是希望,是未来。他们不可能永远躲在保护中。他们虽然总有一天必须面对危险,但我不希望他们第一次面对的危险太过残酷。所以我认为这个位置是最适合的。他们的两侧有两个值得信赖的人在守护,这样我很放心。”
布劳希奇微微眯起眼,心中暗道:“什么叫不可能永远躲在保护中?你这么做不就是在保护他们吗?虽然早知道你护短,可这护得也太厉害了。躲在赖歇瑙与李斯特中间。运气好还能跟着两人中的一个进入华沙。”虽然心中在诽谤,布劳希奇还是答应了任海济的要求。在布劳希奇看来,只要这个年轻的德国副元首安于躲在两人之间,别做什么傻事,他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一个星期后,最高统帅部总参谋长凯特尔向希特勒递交了“白色方案”以及初步时间表。希特勒将时间定在9月1日。
德国的行为引起苏联的高度重视。一旦德国以武力占领波兰,将直接威胁到苏联的安全。因此苏联政府对德波关系的发展以及西方国家的态度不得重视起来。8月在温斯顿·丘吉尔的推动下。英法派出代表团前往莫斯科寻找与苏联结成军事同盟的可能性。
因为在苏联能否进入罗马尼亚与波兰领土对抗德国的原则问题上英法代表“顾左右,而言其它”,不愿给出明确答复。苏联最高领导人,约瑟夫·斯大林立刻敏锐的感觉到西欧资本主义国家依然没有放弃“祸水东引”的方针。于是这个喜欢叼着烟斗的大胡子立刻做出决定——与德国签订互不侵犯协定。于是外交上最有趣的一幕出现了:原本两个还在探讨共同向第三方使用军事力量的国家,其中一方却突然宣布与第三方缔结了和平协定。而此刻另一个国家的代表还没有离开那个国家。
斯大林的意思很明显:小样,想玩祸水东引是吗?那我就先造条临时水坝。在祸水越过水坝前,先把你们给淹死。
希特勒的意思也很明显:想看我和北极熊斗是吧?在那之前你们这群曾经欺负过我的人先去死。
“不得不感叹,在政治利益面前,所有礼仪,廉耻都是狗屁。一个有着强烈反*情结的国家居然会与一个**国家结盟?”任海济说着随意弹了下烟灰,“这就好比是老鼠与猫一起度蜜月。那我是什么?红娘?媒婆?还是皮条客?”
希特勒凭借着《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为自己解除了上次大战时面临的两线做战的威胁。这份看似不针对第三国的条约却有着一份见不得人的副加协定。即《莫洛托夫——里宾特洛甫协议》。根据任海济的建议,德国与苏联共同瓜份波兰。以布格河位界,德国占领波兰西部,而苏联则得到波兰东部与波罗地海三国。这个协定看似德国吃了大亏,但任海济一句话就将所有反对声音压了下去。
“不给别人好处,你还指望别人帮你办事?你们谁认为现在就可以和苏联死磕的给我站出来,我立刻亲手绞死他!”
于是所有人都乖乖闭上了嘴。和元首过不去,你最多回家养老。和副元首过不去你会觉得自杀是个比较好的选择。这是所有德国高层军官一致的判断。
欧洲大陆的形式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各种政治力量都在为着不同的目的加紧行动。谁都看得出名为“和平”的骆驼即将倒下,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将成为压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战争一触即发时事情却有了转机。因为《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的签订,意大利认为德国已经背弃了他们。于是在墨索里尼的授意下阿托利科交给希特勒一份电报。上面最重要的内容是:如果德国在进攻波兰时,波兰的盟友向德国发动攻击,那么由于意大利还未完成战争动员所以无法给予德国帮助。换种说法就是:你挑起的战争,我管你是死是活啊!
意大利临时变卦让希特勒勃然大怒。他大声职责这个“背信弃义的伙伴”。为了制造入侵波兰的借口,海德里希在任海济的指示下已经玩了一堆的“波兰即将进攻德国”的行动(其中包括最著名的“罐装食品”)。这个时候罢手不是给自己耳光吗?
所有人的视线下意识的集中到那个唯一被允许在总理府内抽烟的副元首身上。猛吸口烟后任海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环视一圈四周期待的目光后缓缓说到:“我的元首。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更本就无所谓。那种比民兵还不如的军队有没有都一样。”
所有人头上好大一滴汗。元首或许有些极端民族主义,可这个副元首根本就没正眼看过除日尔曼人外的其他人种。无论是日本还是意大利。到了他嘴里都是:下贱,无耻,傲慢,愚蠢,毫无用处的评价。
没理会众人的表情,任海济接着说:“我的元首,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为了一举击溃波兰,我们在西线只能配属23个师,这对于法国几乎100个师的军队来说实在微不住道。一但法国履行与波兰的约定。我们将在一天之内崩溃。但真的会怎么样?”任海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不会。绝对不会。因为法国人比我们更不想要战争。上一次大战法国人的损失并不比我们少。他们也不愿见到英国人从中得利。更重要的是从之前英,法一连串的表现来看,他们还在幻想着以和平方式来解决战争。譬如:等到我们发现不可能打赢着场战争而向他们求和。或者等德国民众再发生一次革命,就像上次大战一样。这样战争就结束了。他们就可以安然回家了。”
“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的!我的小朋友!”
“当然,这我知道。我的元首。但英国人和法国人或许不会怎么想。所以,他们即便对我们宣战,也只会躲在那条战壕后面看着我们。”说到这里,任海济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布劳希奇,“那条战壕叫什么来着?”
“马其诺防线。副元首阁下。还有,那不是战壕,是一条长约700公里的碉堡加炮台。”
“是吗?那更好。喜欢浪漫的法国猪一定会很喜欢躲在那个狭长的猪圈内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们。”笑着说完前半句后,任海济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伟大的元首。该是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了。无论什么决定,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身边。”
听了任海济的话,所有人头上再次冒出一大滴汗。无论是前半句的嘲讽还是后半句宣誓忠诚的表态。
希特勒双手按在书桌上,低着头,似乎在考虑什么。数秒后他猛抬起头,凶狠的视线看着房间内的每一个人,一字一顿地说到:“我在此宣布,1939年9月1日。凌晨4时45分,执行白色方案。”
“您的命令便是我的意志。”站在最前面的任海济大声喊着,同时向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为了我的目标……终于开始了……我一手将整个世界拖入了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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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波兰试验场(2)】………
依莉娜看着餐桌上的任海济与莉莉雅,两个自己最爱的孩子。wenxuemi。com她忽然发现随着时间的流失,自己越来越孤单。就在十年前,这张餐桌上还坐满了人。时刻严格要求自己的卡恩,正在军队中。总是带有贵族矜持的依芙蕾,即将成为母亲。笑声不断的赫伯特,正在协助自己的父亲管理庞大的家族企业。无论何时都不忘捉弄自己弟弟的莉莉雅,已经变得稳重与成熟。那个最小,最优秀,却最不能让自己放心的齐格飞,已成为整个德国的第二领导者。但在依莉娜心中,他们始终只是孩子,自己最爱的孩子。
“孩子们都长大了。”依莉娜微微摇着头小声对自己说,“他们有更多的事要去做。”
“母亲。”任海济突然小声的呼唤打断了依莉娜的思考。
“怎么了?齐格飞?”
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任海济望着依莉娜,小声说:“我想说……我爱你……”
“我知道,我的孩子。”依莉娜回给任海济一个微笑,“我也爱你。”
“你不知道,我所说的‘爱’到底是什么含义。”任海济心中小声说着。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他是孤独的,那所谓的“爱”永远只会给一个人,但这个人不会是现在在场的任何一个。这句简单的“母亲,我爱你”是任海济对于抚养自己长大人最大的感谢。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个时空的所有人都是他为了达成自己最终目标的棋子而已。
“我是不是应该出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莉莉雅笑着说,“小齐格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理会莉莉雅的话,任海济望向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二姐:“二姐,我也爱你。”
看着任海济认真的表情,莉莉雅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好久才吐出一句话:“小齐格,你身体不舒服吗?吃坏东西了吗?发烧了吗?拜托,别说这样恶心的话好不好。”
依莉娜似乎也看出今天自己这个最小的孩子有些不太对劲。在自己的记忆中这个孩子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认真的表达过自己的感情。
“发生什么事了吗?齐格飞。”
“不,没什么。”说着,任海济站了起来,“我吃完了。”
看着任海济离开的背影,依莉娜有种错觉:她将会永远失去这个最小的孩子……
今年24岁的拉多姆斯基是一名普通的波兰士兵。原本此刻的他应当坐在华沙大学内。但出于一颗织热的爱国之心,他在祖国面临危险时依然放下手中的钢笔,穿上了墨绿色的军装。此刻和他的战友们一样,他正待在战壕内。预防德国人随时可能发动的进攻。他还记得就在昨天,波兰政府面对德国元首作出的最后通牒:“是归还但泽?还是战争!”做出了最后回复。随后他所在的连队便受命驻防在维斯瓦河以北的卡托维兹郊外。依照司令部的命令,他们必须将可能入侵的德军阻挡在第一线,随后等待盟国从德国背后发动攻击,自己再乘势将战线推进德国本土。有可能的话直接占领柏林。
对于这个战术拉多姆斯基不置可否。因为德国之前在边境的一连串挑衅行为,最近司令部的命令都让人看不懂。什么严禁率先开火,不能让德国得到入侵借口,在得到确切情报前不得行动等等。拉多姆斯基甚至有些怀疑,当德国人冲上来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用牙齿来反击。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一名普通士兵,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命令。只是所有的一切真的会像那些将军预料的一样顺利吗?
凌晨的空气有些寒冷。拉多姆斯基的耳边听到的只有战友们有节奏的呼吸声,他紧了紧衣领后轻轻直起身,他不愿惊醒四周仍在熟睡的战友。东方的地平线已经泛出红色的光芒。看着那鲜红的地平线,拉多姆斯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句话。为了缓解心中的不安,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照片呆呆望着。
“很漂亮的女孩。你的妻子?恋人?还是妹妹?”
拉多姆斯基抬起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大约40岁的男子。男子褐色的头发中搀杂着缕缕银丝,额头的数道皱纹与遍部下巴的胡渣为男子更添一份沧桑。拉多姆斯基认识那个人。在连队中被称为“老爹”的米斯基维茨中士。
拉多姆斯基想站起来向长官行礼,可米斯基维茨中士却一把将他按住,随后将竖起的右手食指轻抵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
“不介意的话我们接着前面的话题。”
“当然,中士。她是我在华沙大学的女友,我们原本预定在10月结婚的……”
就在两人小声交谈时尖锐的呼啸声打破了凌晨的宁静。在彼此对望一眼后,拉多姆斯基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天空。那仿佛物体高速划破空气的声响越来越近……
“趴下!”米斯基维茨大喊着,一把将已半个身子探出战壕的拉多姆斯基拉了回来。
“中士,什么事?”拉多姆斯基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掉回战壕内的过程中他的脸狠狠砸在土堆上。他抬起的脸上已满是尘土,显得狼狈不堪。
没有理会拉多姆斯基的质问,米斯基维茨蹲下身,将自己努力藏在战壕内。随后用双手捂住耳朵,并张大嘴。
拉多姆斯听见他嘴中冒出的最后一句用尽全力喊出的词是:炮击!
第一枚炮弹落在了距离战壕外约100米处。巨大的爆炸声将拉多姆斯震的两耳嗡嗡直响。他茫然得看着四周惊醒的战友杂乱无章的四处乱跑,就像无头苍蝇般不知该做些什么。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则像米斯基维茨那样尽量躲在角落中,努力将炮击对自己的影响将到最低。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在炮击之后才会到来。新兵们四处奔跑着,拉多姆斯甚至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年轻士兵叫喊着爬出战壕,虽然他的耳朵此刻除了嗡嗡声外什么也听不见。那个可怜的人在下一秒整个上半身在一枚炮弹爆炸后从自己眼前消失了。大量的鲜血随着胸口以下残存的身躯倒下的动作向前喷出,洒下满天血雨。
右脸颊遭到一拳,疼痛让早已经惊呆的拉多姆斯恢复了神志。米斯基维茨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面前。那一拳让因恐惧而陷入呆滞的拉多姆斯醒了过来,他立刻学米斯基维茨那样躲了起来。
十分钟的炮击后架设在战壕前的地雷区被清扫出一片空地,用来阻隔步兵前进的铁丝网也变的残破不堪。炮火开始向波军阵地纵深延伸。
每一次炮弹划破天际的尖锐声响都刺激着拉多姆斯蹦直的神经。他在害怕,害怕突然有一颗炮弹会落在自己身边。汽浪掀起的石块不时打在他的钢盔上,就仿佛死神在耳边敲响的丧钟,每一次都让他觉得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
三十分钟后炮击停止了,战壕内的波军士兵们迅速回到自己驻守的岗位。检查自己手中的武器,将手雷一枚枚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而老兵们则为自己的步枪加上刺刀。每个人都紧张的望着战壕外的地平线。
机械的轰鸣声充斥着整个战场。凌晨初升的太阳为冲在最前方的德军坦克染上一层有如鲜血般的红色。德军的坦克严格遵守古德里安所写的《装甲军作战教程》里对坦克突进时的要求。他们以30km/h稳健的速度向着波军阵地前进。紧随其后的步兵则猫着腰,将身体躲在坦克后。当前进到距离波军阵地不足300米处,速度再次慢了下来。拉多姆斯惊讶的发现冲在最前面的德军坦克居然整齐化一的停了下来,随后那朝向己方阵地的炮口发出一阵怒吼。
爆破榴弹带着细微的弧线精确落在战壕四周。与之前重炮炮击相比杀伤力小上许多,但精准度却是前者所不能比的。一次齐射后,德军坦克继续以缓慢速度向前推进。
在两次炮击中都没有受伤的波军士兵们开始反击了。他们用手中仿制苏联“莫辛-纳甘”的wz。91向着入侵他们国家的德军宣泄着怒火。但他们很快便绝望的发现自己手中的武器根本无法对面前的敌人造成任何伤害。
拉多姆斯是幸运的,他的队伍所遭遇的不是赫普纳带领的第十一装甲军,因此无论是之前的炮击还是之后德军坦克的支援射击从火力覆盖强度上来说都要弱上许多。但拉多姆斯也是不幸的,因为他的队伍所面对的是一支受过严苛训练,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年轻军队。
拉多姆斯机械重复着“上膛-射击-上膛”这两个动作。但除了德军坦克上一闪即失的火花外他看不到任何效果。德军坦克依然用一种缓慢却稳健的速度向前推进着。很快掩护坦克侧翼的装甲车开始吐出了死亡火焰。
仿佛连续撕裂油布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波军士兵的神经。MG42以让波军士兵难以想象的速度倾泻着7。92mm子弹,屠杀着战壕内的波军士兵。连续的火力压制迫使波军士兵躲在战壕内跟本抬不起头。
150米处,德军坦克突然加速。紧跟在它们后面的步兵也端着手中的MP38在不时的点射后加快脚步向着波军阵地发起了冲锋。机枪组手中的MG42加上两脚支架后以固定的射击线为冲锋的战友提供火力掩护。
拉多姆斯接到了撤退命令,不过已经太迟了。一辆编号为332的坦克轻易碾过战壕,几乎从他头顶越过。他甚至能看到坦克炮塔侧面那淡蓝色,戴有羽毛头饰的女性侧面剪影标志。
“瓦露基利……”拉多姆斯喃喃自语,“自由飞翔的女武神……在人界寻找着那些英勇战死者的灵魂……”
一旁的米斯基维茨狠狠推了他一把,随后拉多姆斯见到的是眼前满身鲜血,无力倒下的中士以及身穿德国特殊灰色军装的士兵。
“不——!”拉多姆斯大喊着,一把举起手中的枪,向着自己面前同样年轻的德国士兵扣下了扳机。子弹擦着那名士兵的脸颊飞了过去。在如此近的距离射偏是难以原谅的错误。拉多姆斯很快为自己的失误付出了代价,年轻的德军士兵一愣,随后在对方拼命拉动枪栓的同时扣下了手中MP38的扳机。他的第一发也失误了,但MP38的强大性能弥补了这一失误。短短一瞬间,数颗子弹击中了拉多姆斯。
拉多姆斯倒在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因肺部被击穿,他开始喘不上气,冒着泡的血沫从嘴中不停流出。让拉多姆斯感到奇怪的是此刻他却感觉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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